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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

作品:毒妻归来|作者:悲哀的鱼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03:07:03|下载:毒妻归来TXT下载
  道:“公子,怎又是你?”

  风御麒微微有怒气:“很巧。”

  白灵抱拳道:“既然公子不喜欢听,那请离开,别扰了别人的兴致。”

  风御麒微恼,他何时被人这样赶出茶楼,这天下都是他风家的。

  他缓缓站了起来,气势逼人,白灵挡住他去路:“公子,楼梯口在那边。”

  风御麒手微微甩,把白灵震向边,几步走到白帘前面,伸手要去撩帘子。

  “七弟!”声随性至极的嗓声传来,风御笙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站在他身后。

  风御麒的手缓缓收回,放在身后,转身,微挑眉:“六哥,好巧。”

  他心思百转,白灵出现在这里,那里面的定也是昨日那女子?那个假红莲很可能就是他的好六哥提前步偷换了。

  风御笙妖孽的笑道:“七弟,起坐下来喝杯茶,正好听听这姑娘的曲子,她的琴箫合奏可是绝。”

  风御麒冷哼,平淡的声音里含着不容抗拒的威迫:“若是姑娘不在意合奏人的命,自可以继续和别人琴箫合奏。”

  白灵气得脸色铁青:“你”

  若萱在帘子后面适时喊住发火的白灵:“白灵,算了,我们只是介平民,这位爷看就是心黑手辣之人,这位爷把人命当草芥,我们还是别惹了事,不合奏就是了,免得害了别人的性命。”

  风御麒心中刺痛,怒在胸中,脸上却是平静,她非要和他扯这么清楚,她是介平民?他岂会让她如意,千幕山见,曲合奏,注定她要不了她想的自由,只能属于他。

  他是王爷,她就只能站在他身边做王妃,他日,他高高在上,他的身边也只能是她陪着。她别想着平民的恣意生活。

  风御笙脸上风清云淡,白袍旋动,已是拉了风御麒入坐,笑道:“姑娘别在意,在下的七弟吹得手好箫,姑娘弹得所好琴,七弟是觉得别人污了姑娘的琴音。”

  “是么?”拖得长长的尾音,有些鄙夷,有些不屑。

  风御麒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撩了帘进去,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他先由着她玩几天,该死的,她害他找得这样辛苦。

  临桌坐着几人,半天没发作,此时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你们几人恶心不恶心,貌似谦虚,实则自夸,还让人听曲吗?本姑娘可是出了钱的。”

  说话的女子身穿绿色衣裙,脸上明媚,有几分尖刻。

  同行的男子附合道:“为何还弄方帘子,弄得这样神秘兮兮,难不成是丑八怪不成?”

  风御麒眼神淡淡扫过临座,老人心中凛,轻拍女子:“裳儿,休得无理。”

  他旋即抱拳对着风御麒施礼:“小女鲁蛮,还请这位公子不要见怪。”

  风御麒微微瞥,视线又落回帘子里。

  “爹,明明是他打搅我们听曲在先,你何必道歉。”唤裳儿的女子很不悦地道。

  这话传遍二楼,有些客人附合着,对风御麒打落小生的箫很不满。

  风御笙站起来打圆场:“大家听在下说句,我这七弟吹箫极好,要不让他和姑娘合奏曲,向大家谢罪?”

  若萱手心为风御笙捏了把汗,风御麒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怎会在这种场合给人吹箫。

  果然,风御麒冷哼,脸上已有薄怒,目光阴沉地盯着脸欠扁笑容的风御笙。

  “要吹就快些,否则姑奶奶还不乐意听呢。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的曲子有什么好听的。”林裳出口叫道,对风御麒很不满。

  风御麒袖子微动,另只筷子飞向林裳,老人大骇,挥掌向前,筷子险险地擦着林裳的脸而过。

  若不是老人反应快速,林裳这脸就花了,非破相不可。

  在场的人看得仔细,倒吸口冷气。

  若萱也惊出身汗,这风御麒也太狠毒了,言不和,出手就这样狠辣无情。

  林裳从小娇生惯养,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蹭地站起来,跃到风御麒面前,长剑狠绝如风:“受死吧。”

  “裳儿,休闹。”老人话音刚落,人已到了林裳面前,提着她的衣领往后退去。

  犹是如此,林裳也已受了风御麒掌,嘴角滑出血来。

  直静坐没有说话的林裳的未婚夫陈仁见未婚妻受辱,这时也加入了战斗,挥掌劈向风御麒。

  风御麒轻轻旋转身子,陈仁扑了个空,后面已露了破绽。

  风御笙扑哧笑道:“还打?”

  老人喝斥住陈仁:“还不住手,若不是公子手下留情,你此刻已是死在这里了。”

  林裳虽不服气,但碍于风御麒的武功,也再不敢逞强向前。

  风御麒拍了拍衣服,在桌前优雅地坐下,拾起杯子,继续喝茶,恍若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若萱心里骂了他几千遍,骂他狠,把人命当蝼蚁。

  “对不起,三位还请入座,我们小姐说抱歉,她会再弹曲,以谢大家的厚爱。”白灵对着林裳三人抱拳道,白灵虽对林裳骂若萱有些不爽,但想着若萱交待的多事不如少事,也就没有计较。

  曲毕,林裳等人恨恨离去,风御笙若有所思。

  “七弟,曲子也听完了,气也出了,随六哥别处玩乐去如何?”

  风御笙笑眯眯地望着他,眼里片纯净。

  风御麒被那方白帘勾起心痒难耐,想睹帘后的佳人。

  若萱屏住呼吸,望着越走越近的风御麒。

  风御笙身形闪,挡在他面前,嘻笑道:“七弟,这里垂了块帘子,自是佳人不想让人看了外貌去,七弟对女子直温文有礼,何苦为难了佳人?”

  若萱几欲要吐,风御麒若是对女子温文有礼,那天下都是好男子了。

  风御麒岂会罢休,撩帘子,走进去,若萱退到墙边,有些手足无措。

  风御笙也跟着进来,伸手把若萱搂进怀里,笑道:“这姑娘可是六哥心爱之人,七弟

  若是这样看着,六哥会吃醋的。”

  若萱的头被风御笙按在怀里,风御麒的眼泛起腥红,手紧握成拳。

  “难不成六哥还指望金屋藏娇,辈子让她不见我们兄弟不成?”风御麒冷哼。

  风御笙附耳过来,低声道:“等我得了她的人,就不怕七弟你们看去了。”

  若萱听得此话,恨得咬牙切齿,这个风御笙也太不要脸面了,他既然认定自己是若萱,那也是他的弟媳,怎可有此想法,果真皇家没个好东西,点伦人道理都不顾。她心想要和风家撇清关系,哪里想到风御笙这样说半分真心,半分为了应付风御麒。

  风御麒身侧的手抖了抖,风御笙是和自己耗上了,若不是他三番五次阻挠,自己早把若萱找了回来。

  念及此,他也不顾兄弟情分,单掌拍向风御笙肩膀。

  风御笙嘴角诡异笑,个旋转,把抱着若萱的这边旋向风御麒。

  风御麒大骇,白灵也是大吃惊,眼看若萱就要被他的掌重创。

  他往后退去,硬生生收回了掌,风御笙趁机发出掌,震退他。

  风御麒虎口发麻,气血翻腾,口血溢出嘴角。

  “对不起了,七弟,是你要伤若冰在先。”风御笙眼眸幽深,伸手轻抚怀里轻颤的若萱的背。

  “若冰,不怕,我定不会让人再伤你分毫。”风御笙声音温柔。

  风御麒扬起半边脸,冷哼:云若冰,这名字好熟悉。

  若萱头埋在风御笙怀里,看不到外面情况,听得风御笙的话,心里悲凉,风御麒到现在还不放过自己。

  她身子轻轻颤抖,风御笙脸上浅笑,放开了若萱。

  她不认他

  若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冷地望向风御麒:“麒王爷?”

  风御麒脸上悲痛,若萱脸上泛起嘲讽笑意:“你想怎样?难不成小女子在此茶楼弹琴为生也妨碍了麒王爷的公务?”

  风御麒心口痛得不能呼吸,有什么比她那样淡漠的表情及嘲讽的语气更有杀伤力呢,他缓缓伸手,眼眸深幽如潭,凝着面前纤弱的女子:“小萱,过来!”

  风御笙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幕,邪魅地笑道:“七弟,你病得不清,七弟妹已被你杀死了。言悫鹉琻”

  风御麒沉浸在伤痛里,这时才好似想起风御笙在身旁,他眼里闪过怒火,冰冷如刀的眼眸扫向风御笙,旋即又转向若萱,耐着性子又唤了声:“萱萱,过来!眭”

  若萱撇开脸,嘴角淡淡的嘲弄,他还真当她是以前的若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她过去,她绝不敢离开,他让她死,她绝不敢活

  “过来!”见她站在风御笙身旁半晌没有动静,风御麒沉了脸,声音里隐忍着怒气。

  若萱眨了眨眼,转过脸,对上他的黑眸,那双没有丝杂色让人沦陷的黑眸,唇边淡淡地溢出:“麒王叫谁过去?莫不是你没听清六爷的话?我是云若冰,不是你的小萱。斋”

  若萱顿了顿,突然低低地笑道:“那个被你挖了心的女子。”

  风御麒突然佝偻了背,似是很痛苦地抚着心口,她微微怔了忡,他直如铁打般,从来不在人前显露这样的脆弱。

  怔愣也只是那么秒,旋即她又恢复了常态,想想他此刻的痛苦怎及自己在王府的苦的万分之?

  “七弟,你这是怎么了?做情深状么?可惜七弟妹已死,看不到了。”风御笙唇边笑意更甚,眼里却是暗了暗,淡淡地瞥了眼若萱眼里闪而过的失神,她对风御麒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吧?

  他伸手又把若萱搂进怀里,笑道:“若冰,你我可别学七弟,和本王在起就得好好享受每天。别等失去了才知珍惜。”

  若萱依在他怀里,时没说话,看着风御麒,他好似真的很痛苦,他在她心目中不仅是大梁神勇无敌的神也是她内心的尊神邸,虽然这神太过冷酷,她以为天下没有什么能打倒他,此刻却真的很脆弱,她心口被蛰了下似的,心里的怨气硬生生卡在喉咙,再也吐不出去。

  “麒王爷,还是快回王府让人看下你的伤,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小女子怕会给檀杉茶社惹来麻烦。”若萱沉声道。

  风御麒深吸口气,压下心口的痛,直起腰来,又恢复了那个威风凛凛的样子,她内心深处屹立不倒的神啊!

  他缓步走向若萱,伸手要去挑她的面纱。

  风御笙皱眉,倒也没有阻拦,迟早风御麒要看到这张脸的,旦揭下面纱,他怕是更会悔青了肠子。

  若萱侧首,想躲开他的手,风御麒动作却更快,面纱被他轻轻扯下,飘落在地,时小小的空间里连呼吸都静止了。

  若萱脸上没有画莲花,张脸纯净,白晰,美眸黑白分明,两弯柳眉画在额上,让她更显精致,琼鼻小巧,樱桃小嘴紧抿,显示她的怒气。

  这是张怎样绝色的脸,风御麒呼吸窒,他见过美女万万千千,却没见过这样美的张脸,他学识五车,却找不到个词语来描绘她的美,若说她的美让日月无光,星辰失色,沉鱼若雁也不为过。

  这样张脸和梦里的重叠,又分开,不是她,怎会这样?

  可是两人真的很像,风御麒脚步不稳,逃也似地下了楼。

  风御笙也是第次在阳光下看清若萱没有画莲花的脸,比想象中更美上百倍,比小时更加美艳,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若萱吁了口气,推开风御笙:“你也可以走了。”

  风御笙反倒慵懒地坐到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上茶,轻呷了口:“刚帮你解了围,你就过河拆桥了?”

  若萱冷哼声,往内室走去,独留下风御笙望着她背影出神。

  风御麒回到王府,慕容笑进了清乾苑,给他拉过脉。

  “王爷,怎受了内伤?”

  “被六爷伤的。”风御麒随口道,脑子里都是云若冰和若萱的脸。

  “怎和六爷打起来了?”慕容笑皱眉,这个六爷表面风流成性,实则城府极深。

  “慕容笑,王妃脸上的黑色莲花是后天弄上去的吗?”

  慕容笑见他再次提起黑色莲花的事情,不由得怔了怔,他也在翻过师傅留下的书,书里提过有些药是可以改变容颜,可是让脸上长成那么整齐的朵黑莲怕是很难:“我也检查过,应该是天生的。怎么了?”

  “今天,本王在檀杉茶楼碰到个女子,她的脸和王妃极像,但是她的脸上没有莲花印记。”风御麒疑惑地盯着慕容笑,希望他能解释出个道理来。

  慕容笑摇头:“想必是有长得相像的人也不定。”

  “你哪天去檀杉茶楼看看。”风御麒淡淡地道。

  慕容笑站了起来,沉思了会:“我现在就。”

  他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个女子,让王爷神思消沉,受了伤,真的有那么像?不会又是张假面具吧?

  慕容笑到了檀杉茶楼时,正是傍晚时分,若萱正从茶楼回到后院,甩了甩弹琴的双手,站在苑中的梧桐树下,目光幽远。

  慕容笑隐在二楼的角落里,仔细地打量着若萱,她的神态举止,像极了王妃。

  个人的容貌可以变,但那浑身散发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

  慕容笑正待要飞身下去,眼角却瞥见抹黑影,亦在偷偷打量若萱。

  黑影观察了会,飞身消失在黑夜里。

  慕容笑皱眉,若她真的是王妃,这檀杉茶楼怕并不安全,想王妃死的人大有人在,王妃的好妹妹就是个。

  慕容笑不再迟疑,飞身来到若萱面前,他脚步没有站定,就有鞭甩来。

  “什么人?”白灵喝斥道。

  慕容笑淡淡笑,若是他没看错,白灵出手的当会,暗处已有几人收回了自己的兵器。

  看来六爷对这个女子可不是般的费心,她的安全倒是自己多虑了。

  “王妃,别来无恙。”慕容笑轻轻躲开白灵的长鞭,低声笑道。

  若萱被白灵护在身后,心底苦笑,这些人个个来得很快。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若萱淡淡地道。

  “姑娘认为在下认错?”慕容笑身形闪,避虚就实,攻向白灵。

  白灵挡下他招,冷笑:“这位公子也太不厚道了,哪有边说话边对人下毒手的。”

  慕容笑只是浅笑,也不搭话,看似漫不经心,掌风却凌厉无比。

  风御笙的人眼见白灵落了下风,也加入了战斗。

  慕容笑暗咒,想不到这些护院身手如此了得,看来今日是没办法近得了若萱的身侧了。

  他虚晃招,跃出包围圈,笑道:“王妃,你就是如此待客的。”

  若萱冷哼声,也不回话,在白灵护卫下进了房间。

  她可不敢让慕容笑靠近,他比风御麒还难对付,毕竟自己的病直是慕容笑在看,自己这心跳也不知会不会泄露了自己身份。

  慕容笑灰溜溜地回了王府,路过大厅,正想快速走过。

  “溜那么快,见鬼了?”风御麒嗤笑,他该是见识了六哥的手段了。

  慕容笑撇了撇嘴,为他去打探,倒要受他奚落了。

  慕容笑心下不爽,头栽进椅子里,歪着身子,副懒散的样子:“王爷有何指教。”

  风御麒冷哼:“可摸到那姑娘的头发丝了?”

  慕容笑嘴角抽动:“王爷,你不会早知道了吧?六爷埋伏了不少人手。”

  风御麒鼻子里发出声嗤笑。

  慕容笑嘴角抽动,挑眉作弄道:“王爷,看来这次你的竞争对手强大,要追回王妃可不是般的难。”

  风御麒站起来,玄色华袍翻飞,暴戾地道:“她只能是本王的王妃,她还指望着二嫁不成?”

  “她可是都不认你。”慕容笑撇嘴,若是王妃认他,他也不至于被风御笙弄了掌。

  风御麒眼神冷冽,咬牙切齿,怒视着椅子上看似漫不经心的男子:“慕容笑。”

  慕容笑甩长袍,往外走去:“我说的事实,王妃在外面,现在又是如此倾城之美,怕惹上的桃花会越来越多,个六爷就够王爷您头痛了。”

  半夜来访

  风御麒负手站在厅中,抬眸望着黑蒙蒙的天,他会尽快接她回府的,她是他的妃,生生世世都不要想改变。言悫鹉琻

  深夜,风御麒睡不着,也不想睡,眼前不停地晃过白天那张美到极致的脸。

  他在宣纸上画了出来,在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上加上朵妖冶的红莲,活生生就是他的王妃。

  他扔狼毫,冷哼声:上官若萱,上天入地本王都要把你弄回身边,就是你的尸体,也只能在本王设的陵园里。

  他大踏步走出清乾苑,融入夜色里眭。

  李远跟在后面,慕容笑亦不放心地跟了去,他可是和风御笙那些护院交过手的,知道厉害。

  风御麒掠进檀杉茶楼后院,隐在暗处,扫视四周,看着来来往往的护院,很快做出判断。

  他跃上瓦面,个倒勾在屋檐上,轻推正中房间的窗子,窗子上了锁,可是难不倒他斋。

  他悄无声息地跃了进去,烛火跳动,桌上摆了本棋谱。

  他扫视眼,这是女子的闺房,床上没有人,半夜了,她去了哪里?

  屏风后传来水声,他微皱眉,半夜了,难不成她在沐浴?

  不知为何,他心底有怒气,他和她夫妻这么久,熟稔她的习惯,她都是早早沐浴,除非两人颠龙倒凤,若不是太累,她才会重新沐浴。

  这里是风御笙的安排的房子,风御笙口口声声他的王妃位置定是留给红莲姑娘的,这说也年多了,两人心中都明白得很,这天下根本没有红莲姑娘,那只是上官若萱。

  他紧握着双拳,冷冷盯着屏风后面。

  水声响动,屏风后的人影站了起来,伸手取上浴袍,轻吁口气,缓缓走了出来,双手用毛巾擦着长发上的水滴。

  风御麒望着从屏风后走来的女子,裕袍只是随意在穿在身上,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着,脸上不时滴下几滴水珠,她娇美的小脸在烛火的映衬下如出水的芙蓉般出尘。

  若萱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抬眸,对上风御麒冷冽的眸子,尖叫声卡在喉咙,硬生生吞下,转为冷嘲热讽:“想不到堂堂的王爷竟然如宵小鼠辈样翻墙入室。”

  风御麒冷着脸,也不说话,盯着她半晌,突然趋身向前,握住她双肩:“半夜沐浴是为何?”

  若萱怔忡地没反应过来,用毛巾去打他的手:“你个疯子,快放手,否则我喊人了。”

  “喊风御笙吗?”风御麒冷哼。

  “外面很多他的护院,我若是喊了,你麒王的世英明岂不是毁了?”若萱冷笑道。

  “谢谢你为本王考虑。”风御麒手松,若萱弯腰咳嗽,睨着他,“半夜你又来做什么?捉?”

  她又咳又笑:“莫不是麒王爷经常半夜去死去的麒王妃床上捉?”

  风御麒眼里闪过丝比漆黑的夜还黑暗的痛,若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也会痛吗?

  风御麒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手扳起她的头,俯视着她:“本王知道王妃只有种情况下才会半夜沐浴。”

  “哦?你的王妃么?”若萱呵呵笑道,说不上悲还是什么,“小女子倒有丝兴趣想知道。”

  风御麒咬牙,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王妃只有和本王欢爱过,才会半夜爬起来沐浴。她说身上粘湿睡得不舒服。”

  若萱脸色微红,干笑着掩饰,他还记得她这个习惯。

  旋即仰头,凝视近在咫尺的俊颜,眼里闪过伤痛,幽幽地道:“想来王妃比小女子幸福多了,必是夜夜被麒王爷呵护在怀里,半夜不会被恶梦吓得声冷汗。”

  他又怎知她多少次午夜梦回,半夜惊醒,在冷清的弈园里吓出声冷汗。

  风御麒嘴唇紧抿,望着面前的容颜,原来她总是做恶梦。

  个旋转,她被他抱起,本能地勾住他脖子,他嘴角露出丝浅笑,她又气又懊恼。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坐了下来,轻抚她小脸,声音也柔和下来,黑眸凝着她:“做恶梦了?”

  若萱撞进他不染杂色的黑眸里,心口窒,轻轻点头:“我失忆了,和夫君走丢了,梦到自己被关在个木盒子里。”

  风御麒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嘴里说的木盒子可是棺材?

  当时,在冷园,他抱着她的‘尸体’脑中片空白,直到怀里的‘尸体’慢慢变冷,确认她死了,才下葬。

  “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风御麒皱眉,双手搂紧了她点,歪头凝着怀里的人。

  “麒王爷,能放我下来吗?我们孤男寡女半夜共处室本就不好,若是被人看到你还坐我床上,小女子以后还有何脸面做人?”若萱推他,他却不放手。

  努力半天也是途劳,她也就放弃了,心里骂了他几百遍,只有继续装傻,眨了眨眼:“不记得了,只模糊地记得我夫君的容貌,温润若玉。”

  她好似很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舌尖舔了下嘴唇:“不像麒王爷身戾气,所以小女子虽是失忆了,却可以确认麒王爷绝不可能是小女子的夫君。”

  风御麒倒吸口冷气,她不认他,还找出这样个理由,她恨他伤她太深。

  她长发上的水滴滴落在他手臂上,片凉意。

  他扯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拭长发。

  “我自己来。”若萱受宠若惊,不敢消受。

  他却不说话,扳着脸,擦拭着她长发。

  时室寂静,只有烛火偶尔跳动,不时发出噗的声。

  她不时小心地抬头望他眼,他依旧眉目冷俊,专注在手上的头发上,好似那满头的青丝是他心中的至宝似的。

  长发早就干了,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擦拭。

  “麒王爷,夜深了,请回吧。”若萱抬手,扯回自己已干透的长发,发出逐客令。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风御麒冷淡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丝苍白,眼眸暗沉得厉害。

  “继续在檀杉茶楼弹琴,希望夫君能找来。”若萱拢了拢微敞开的浴袍,转首,低声道。

  “若是他找来,你就和他双宿双飞?离开此地?”风御麒冷冷地问,他猜到几分她嘴里说的夫君,呵呵,温润若玉,修禹吗?

  她心里的夫君是修禹,那晚,他应该把修禹杀死。

  若萱有些烦乱,低低地回答:“应该吧。嫁鸡随鸡,他找到我,我自然是跟他走了。”

  她偷偷地瞧向他,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去麒王府住些日子可好?”风御麒半晌,才抬眸,凝着她低着的侧颜,有些小心冀冀,“也许能帮你找回记忆。”

  她微微动容,他的声音暗哑,她心越发的乱了:“不用了,这里很好,每日弹琴,自在快乐,又有希望所在。”

  风御麒抚了下心口,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望着她现如今明媚如三月春光的脸:“好!”

  他缓缓转身,背佝偻,走到窗台,侧首,深深望了她眼,跃出窗外,口血喷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慕容笑跃到他身旁,塞了粒药进他嘴里,扶住他:“王爷!”

  风御麒摆摆手:“没事!”

  若萱关上窗户,失神地跌坐在床沿,她见过他吐血,以前只是以为他受伤了,可是今日看来不是这样简单。

  半晌,她失声冷笑,他贯常用手段迷惑女子,他身边有慕容笑,什么伤不能治好。

  “王爷,王妃和你相认了吗?”李远知道不好打听主子的这种事情,可是还是问出了声。

  风御麒黑沉的眸子暗淡无关,李远闭了嘴,再不敢问。

  “慕容笑,当时我们都确认她死了,怎又会好好活着?”风御麒负手望向无边无际的黑夜,玄镜竟然没有任何的提示。

  慕容笑也觉得匪夷所思,回答不上来,而且王妃脸上的黑色莲花印记也没有了。

  “或是天下真有这样像的人?”李远悄悄瞧眼如樽木雕样立着的风御麒。

  风御麒微蹙眉,他今天特意抱过她来,帮她擦拭头发的时候打量了她的脸和脖子,上面不是人皮面具。

  他抱她在怀,那种感觉,真的就如抱着若萱,他有太多疑问,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他英俊的脸隐在黑暗里,转身走回房间,倒进床里,抬手要挥灭烛火,复又放下,她怕黑,她总是在房间留盏烛火。

  他眼睛大而亮,空洞地望着床幔顶,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不要灭了烛火。”趴在他胸前,拉着他的手。

  轻笑声:“为何?王妃喜欢亮堂堂地做?”

  咬唇:“我怕黑。”

  风御麒眨了眨眼,眼睛涩得难受。

  侧妃跟来

  春风习习,天气难得晴朗,正是出行的好日子。言悫鹉琻

  若萱昨晚被风御麒闹了半宿,早上起得稍晚,刚挽起长发,风御笙就闯了进来。

  “若冰,今天天气晴好,我们去华音寺礼佛可好?”风御笙坐到她旁边,望着镜子里她眼底的青色,微微变了脸。

  若萱偏转头:“好!起用完早餐吧。”

  闻言,白灵跑出去张罗眭。

  风御笙倾身过来:“昨晚没睡好?还是有人打扰你了?”

  若萱脸微微发热:“可能不习惯,住几日就好了。”

  “若有不速之客打扰你,你就叫护院。”风御笙边给她盛粥,边冷冷地道斋。

  若萱伸手接过来,微有些尴尬,若是在皇家,他是她的六哥,怎能劳驾他给自己弄粥:“谢谢!”

  “脸红了。”风御笙笑道,“你不用在意这些规矩,这里不是皇家,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会给她时间,他有的是耐心。

  若萱低头,咽下口热粥,雾气弥漫在眼前,再抬头,已是清明片。

  “六爷,酱菜是白灵特意去城皇庙买的,你尝尝看。”若萱客气地道。

  “若萱,你瞒不了多久的,你的生活习惯,你的爱好,你的气质都出卖了你。”风御笙放下碗筷,专注地望着她。

  “六爷,又说笑了,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若萱,不是你的七弟媳,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你叫我云若冰就好了。”若萱叹口气,眨了眨美眸,对上风御笙专注的目光,毫不避忌。

  “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这样最好,你不是七弟媳,那我风御笙更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的。”风御笙风流的表情又浮起在脸上,拿起碗筷,接过若萱递来的小馒头。

  他虽然经常去麒王府混顿晚膳,有她相陪,但能和她独自坐在起用早餐,以前是不敢奢望的,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若萱嗤笑:“六爷,你又来了,我是有夫君的人,怎可以再二嫁。”

  风御笙心底又凉了下去,摇摇头,扯出丝笑,只当是她的推拖之辞。

  早餐用毕,护院把马车已备好。

  风御笙扶着若萱上了马车,白灵也钻进了马车。

  他则骑了马跟在马车身侧。

  刚出了檀杉茶楼,碰到迎面而来的上官紫柔。

  风御笙冷笑,还真是巧,他扫了眼马车。

  “六哥!”上官紫柔站在马前,拦住去路,目光却飘向马车。

  马车里的若萱惊,心口如打翻五味瓶样,酸甜苦辣咸起涌上心头。

  她的好妹妹的声音,她怎会忘记,她的心因为妹妹的恳求而被挖,自己九死生,她是真的恨。

  她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已咬出了血。

  白灵轻拍她肩膀,安抚她。

  “上官小姐这是往哪里去?”风御笙淡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上官紫柔眼里闪过不悦,他从来都是叫她上官小姐,好似她不是风御麒的女人似的。

  “六哥,这又是往哪里去?车里是六哥找的新人?”上官紫柔缓缓走到马车前。

  “是!”干脆的回答,震惊了几个人。

  上官紫柔也倒退了步,若是她没猜错,车里坐着的就是那个云若冰姑娘,像极了上官若萱,让风御麒失了神的女子。

  现在又迷住了风御笙,她咬紧唇瓣,眼里闪过恨意。

  风御笙淡淡地看了眼上官紫柔,吩咐马车继续往前走。

  上官紫柔追了上来:“六哥,我能搭你马车吗?”

  风御笙好笑:“上官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成,看样子你们也是去游玩,带上我起可好?”上官紫柔哀求地道。

  风御笙很为难:“你若是跟着我,七弟吃醋可如何是好?”

  上官紫柔眼里暗了暗,风御麒近来都不正眼看自己。

  这时,窗帘撩了起来,若萱张倾城倾国的脸露了出来,巧笑颜然:“六爷,多个伴也好。”

  上官紫柔怔忡地望着面前的脸,不是她的姐姐,她的姐姐哪有这样的倾城美貌,但女子眉宇中透出来的气韵又很像姐姐。

  上官若萱微眯双眼,淡淡地道:“怎么?上官小姐不给面子?”

  上官紫柔才反应过来,钻进马车,坐在若萱对面,袖子里手已然掐出了血。

  个若萱已让她斗得精疲力竭,面对这样的绝色美女,怎抓住风御麒的心?坐上那个正妃之位?

  上官紫柔僵硬地笑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长得倒和我姐姐有几分相似。”

  若萱微挑眉,兴味十足,眼眸灿若星辰,身体微前倾,唇角微勾:“六爷唤我云若冰,我失忆了,以前叫什么名字忘了。”

  上官紫柔怔怔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人,股寒气弥漫在四肢百骸,总觉得是死去的若萱复生了。

  “麒王妃,不知是否应该这样称呼你?你脸色怎会这样差?好像见鬼了样。”若萱眨着无辜的眸子,四处张望。

  “白灵,这马车可有什么奇怪的物事?怎让麒王妃吓成这样?”若萱偏头,凝着白灵,副探究的神情。

  白灵轻笑道:“小姐,你声麒王妃怕是吓着了上官姑娘,以为你和鬼在说话?”

  若萱心里暗笑,眼眸尽显失忆的无辜模样,却是娇俏迷人:“这话如何说起?”

  白灵也作不知,顺着若萱的话接口道:“小姐,你有所不知,麒王妃的心被侧妃娘娘所挖。”

  若萱抚住心口,眼里大骇,盯着上官紫柔:“你的意思是这位不是麒王妃,而是杀了麒王妃的侧妃娘娘?”

  白灵憋着笑,配合道:“正是。”

  上官紫柔又惊又吓,又无话可说,毕竟上官若萱是因她而死的。

  “麒侧妃对不起,我以为像姑娘这样美貌的人定是正妃娘娘。”若萱凝着上官紫柔苍白的脸道。

  她也奇怪,自己已死,风御麒应该扶了上官紫柔为正妃才对,看上官紫柔的脸色神态却是没有的。

  上官紫柔阴沉着脸,坐在别人的马车上也不便发作。心底恨若萱的无知,又恨风御麒整天躲着她。

  身为侧妃,那是她的耻辱,风御麒不松口立她为正妃,她定要去求太后达成心愿。

  凭什么是上官若萱那个贱人,庶女为正妃,她堂堂嫡女却为侧妃,她恨得牙龈咬出了血,眼里也放出了凶光。

  若萱和白灵对视眼,感叹上官紫柔和嫡母陈氏样,对权势的那种膜拜已经疯狂。

  她又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从此以后再和她们没有交集了,对她们也构不成威胁了,也就可以避开她们的祸害。

  只是风御麒的步步紧逼,怕是还会生

  事端。

  “到了!”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白灵先跳了出去。

  风御笙撩起门帘,伸手进去:“若冰,来!”

  若萱微笑着望向脸色不好的上官紫柔:“麒侧妃先下吧!”

  风御笙二话不说,伸手抱了若萱下马车,转身拉着她离开。

  上官紫柔气得直跺脚,又没办法,只能自己下了马车,跟在三人后面。

  若萱努了努嘴,笑了笑:“六爷,那后面可是你正宗的七弟媳,扔在马车上不怕你七弟怪你?”

  “要怪也怪他自己,哪有让自己的佳人做你我之间碍眼的人?”风御笙邪魅地笑道,顺势揽了她的香肩。

  白灵用鞭柄敲开他的手,微怒道:“我家小姐是有夫君的,岂容你拉拉扯扯毁了名誉。”

  风御笙脸皮厚极,不怒反笑:“毁了正好,大家不要了,我正好当宝样藏家里。”

  若萱嗤笑:“六爷,你能正经点么?”

  他立马扳了脸,本正经地道:“是这样么?像风御麒不?”

  若萱咯咯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两人还真有点像,只不过风御笙副风流不羁的样子,风御麒更多的时候是冷冽阴沉,他温文尔雅的时候不是没有,只是很少。

  她脸忽的红了,甩了甩头。

  风御笙眼眸暗了暗,收敛了玩笑,时三人不再说话,随着人/流走进寺庙。

  上官紫柔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若萱浅笑:“麒侧妃,你这是何苦,为何不叫麒王陪了来?若你再出点什么事,去哪里再找嫡亲之人的心做药引呢?”

  上官紫柔被若萱顿冷嘲热讽,眼上阵红阵白,风御笙在身侧,她又不敢说什么。

  他没有内疚

  以前,风御笙就说过此生只娶若萱做王妃,风流的人旦痴情那是比谁都较真,上官紫柔不敢冒险动面前的像极若萱的云若冰。冰火!中文言悫鹉琻

  风御笙淡笑,拉了若萱就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解恨了没?若还没解恨,会我把她扔到这山里,让狼给叼去?”

  若萱微微退开点,脸微红,咬牙道:“风御笙,能正经点么?我不知你说什么,我初次见她,只是可怜那个麒王妃,故对麒侧妃有些不满,并无仇恨,何苦让狼叼了去,害人性命呢?”

  风御笙撇嘴,心里暗忖:你就装失忆吧,等着风御麒帮你出恶气不成?

  “你知道她为何大清早就出现在檀杉茶楼?上了你的马车?眭”

  若萱摇头,嗤笑道:“莫不是看上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六爷?”

  风御笙切的声:“本公子虽自诩貌比潘安,但是七弟的人还是不敢招惹的。”

  “那斋”

  “那什么?”风御笙眼里含笑。

  若萱暗暗心惊,差点说出:那我呢?

  她跺脚,笑道:“六爷!不要转弯抹角了,为何她跟来了?”

  “我猜她是跟着七弟来的。”

  若萱左右看了看,抿唇:“吓唬人,故弄玄虚,你七弟的影子都没见个。”

  “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弟那人喜欢弄神秘,神出鬼没,好似自己多厉害似的。”风御笙鄙夷地道,眼角睨了眼人群。

  若萱掩嘴低笑:“好像有理。”

  印象里风御麒是这样的,把自己藏得很深,他心情好时,她也问过他累不累,他不累,她看着都难过。

  他守护这方国土和百姓,她对他不是没有敬仰,他放下政事,早这样跟来,她的心也跟着疼。

  若萱好似才想起来似的:“对了,若真如你所说,为何麒王不和麒侧妃起?难不成麒侧妃是安插来的个探子?”

  风御笙深深地看了她眼,没有回答。

  上官紫柔的目光直在两人之间逡巡,这个云若冰神态还真的很像死去的上官若萱。

  只是这个云若冰更娇俏,眼眸流动,绝色风华尽显,而自己的好姐姐脸上没有这样的生动。

  此刻若萱下得马车又戴了面纱,只留双顾盼神飞的眼睛在外面,上官紫柔看得更是阵心惊。

  庙里香客川流不息,风御笙紧紧揽着她的肩膀,眼眸眼观八方。

  被他拥在怀里,若萱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