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一次:“那你呢?”
曹菲菲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美丽的嘴唇一勾:“你很快就会知道。”她说完抽过一张纸来,同时递给我一支笔。
“签了,痛苦会减少很多。”
我说:“靳利彦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坐牢,这是你们要承担的后果。明知道有这些后果,为什么还要执意走到这一步?”
曹菲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袖珍的小刀。
我猛地一惊,看着她慢慢地靠近我,直至冰凉的刀面拍打在我的脸上。
“你的话很多喔。我们的后果?呵呵,你认为我会这么傻吗。小颜过去,让你和靳利彦离了婚,我们就把你卖到深山老林去,一辈子都无法回来,一了百了。有什么人可以治得了我的罪?况且我下个月就要随着吴扬去台湾。而且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做的?”
我猛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我终于开始害怕。手心冰凉。
曹菲菲说:“你知道你这副摸样让我有多讨厌吗?你这种楚楚可怜的摸样缩在靳利彦怀里,让他护着你,我看着就讨厌。”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喊道:“菲菲姐!你做什么?”
穆琪冲到跟前来:“菲菲姐,你说过的,我们不伤她!”
我一瞬间有了希望,对着穆琪喊道:“穆琪!你被骗了!她们都在骗你!她们说的都是假的!我和靳利彦真心相爱,我爱他啊!”
ps:女人心。
三更在十点。
【卷三】44靳心神不宁
“靳少?”
安俊在低声喊我,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抬眼看去,发现几乎一整个桌子的人都在看着我,我客套地微笑一下,然后让安俊负责接下来的招待。
出了包厢,掏出手机来,依旧是没有收到小女人的回电或者短信。
我在饭局开始的时候就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一颗心悬着,空落得慌。
于是又拨一个电话过去,漫长的嘟声过后,依旧无人接听。
我想我要回去。
开车往回赶的时候,我还是不断地拨打米户的手机,心里的慌乱和莫名的恐惧越来越大。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我掐断后,改为拨靳宅的。
接通后劈头就问:“少夫人呢?”
那头说:“靳少?喔,少夫人在楼上,应该是在沐浴。”
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挂了电话,我的第一想法是,回去后要好好地教育一下小女人,连电话都不接,难道手机用来摆设的么?
心情一松以后,又不禁苦笑起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神精/质了。
轻呼出来一口气,我绕道去了满记,给她带了甜品,才回家。
……
今天开门的人是梦洁,不是我的小女人,我有点奇怪,因为按照往常来说,她通常会等在客厅里,或是与靳月聊天,或是自己看电视,我回来了,她会第一个过来开门。
我问:“少夫人呢?”
梦洁说:“喔,小姐喔,她今天回来后有点不舒服,嗓子都有点哑,所以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我把手里的甜品交给她,然后直接上楼。
开门的时候,发现卧室里一片昏暗,独留一盏昏沉的床头灯。
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我心里一揪,大步往床边走去。
在暗沉的灯光下,小女人闭着眼睛在睡。
我抚着她的额头,发现有点冰凉,我轻声唤她,她似是睡得很熟,眉头微皱,但就是没有醒来。
她皱眉头的样子我看着心疼,于是就不打算再叫醒她。
冲了澡出来,掀被上床,看着小身子背对着我,依旧睡得深沉,我笑了笑,躺在她身后,像往常一样搂住她。
突然感觉不对。
我在奇怪她身上的味道,低头嗅了嗅,味道有点浓烈。
她难不成和靳月购物的时候,心血来潮试了一款新的香水?
我打算明天就告诉她,我不喜欢这款香水的味道。
……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依旧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我按照往常一样洗漱,穿衣,然后回到床边坐下。
以往她每每晚上被我折腾得太厉害,早上就是一副累极沉睡的模样,我总是习惯地在上班前,坐在床边看看她,逗她说说话。
可是昨晚我分明什么也没做,她就这副摸样,我有点啼笑皆非。
昨晚灯光昏暗没有看清楚,今天一看,发现她有点不同。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我心口蔓延出来。
为什么这个躺在我床上的女人,我觉得有点陌生。
看到她的头发,我伸手摸了摸,说:“你去弄头发了?”
她这才睁开眼睛来,却也不看我,小声说:“嗯,昨天去的。”
我反复看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总觉得哪里不同,总觉得有点奇怪,但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听到她低沉的声音,于是皱眉问:“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说:“没事,就是喉咙有点疼。”
才一天没见,她怎么弄成这样。
我把手伸进被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说:“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吃点消炎药多喝水就好。”
我皱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我说:“我是说孩子。”
因为我一直看着她,所以发现她竟然微微一惊的摸样。
然后她说:“噢,我没去看妇产科医生,我因为喉咙疼,只去看了看咽喉科。”
我忽略掉心头的疑虑,说:“今天先在家里休息,我明天陪你去一块去。”
她闻言点点头。
我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俯身亲她的额头一下,还是闻到她身上有点腻人和浓烈的味道。
我说:“别用这款香水了。”
……
下楼的时候碰见了一早就过来的裴旭。
“大哥!”
我点点头,然后说:“你等一下。”
裴旭一脸疑惑:“怎么了,大哥?你脸色不太好。”
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觉得老婆不是老婆了,是怎么回事?”
裴旭更加疑惑,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挥手让他离开,揉揉眉心。
难不成是我的神经/质过度了,就像昨晚那样?
……
一整天心神不宁,总觉得小女人在念叨着我。
于是早早离开公司,推掉了晚上的应酬,直接回家。
有些时候,我在想,到底是她在想我,让我定不下心来,还是说,我在想她,所以工作效率低下?
每每有这种感觉,我都想马上回家,抱抱她,亲亲她,好让我心神安宁下来。
可是入门以后,看见在饭厅里吃甜品的女人,我那种思念的发狂的感觉突然消失殆尽。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愚蠢。
但是我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我急匆匆赶回家,急切想要见到,想要一解相思之苦的女人。
我突然对她没有那样的强烈的爱意和欲/望。
我觉得我的神经有些失常。
于是走到她身边,在她有点呆愣的情况下,抓住她的手腕,往楼上带去。
一进卧室,关上门,我就拥抱她。
忽略掉她身上依旧浓烈的腻人味道,我低头吻住她。
不对。
这不是我极致渴望的唇,不是我心头急切渴望的和她接吻的感觉。
我僵在原地不动。
她反而拥抱我,慢慢地回吻我。
我闭着眼睛,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去感受她。
可是就是不对。
我能不能说,我已经精神失常?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这个在吻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
ps:在完全没有意料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情况下,靳少将自己正确的直觉归咎为自己的神经/质和精神失常。
靳少从昨天开始就心神不宁,总觉得米米在念叨他,潜意识里觉得米米出事了,这种心灵感应是他们心与心联系的表现。
木子在尝试表达契约婚姻靳少和米米爱情的另一个主题。
三更迟了半小时,抱歉呐~~
【卷三】45 靳她是谁
我到楼下拿威士忌的时候,看见女佣在收拾餐碗,随意扫了一眼,蓦地停住。
我问:“这是谁用过的?”
“靳少,这是刚刚少夫人吃您买的甜品时用的。”
白色的瓷碗里汤水尽无,但却留下了颗颗黄色圆润的莲子。
我接过女佣拿来的酒,回身上楼。
路过二楼时,听见靳辰逸在哭。
于是改变了路线,直接向小子的房间去。
进了房间,却发现这样一副景象,靳辰逸哭着爬到梦洁的怀里,梦洁对床边穿着睡衣的女人说:“小姐,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伸出手想要抱靳辰逸,可是离奇的是,她只要一靠近,靳辰逸哭得更为厉害。
我走过去,将酒放在一边,从梦洁怀里接过儿子,靳辰逸马上埋在我的颈窝哭,边哭边喊:“妈妈!妈妈!妈妈!”
他妈妈就在跟前,却像妈妈不在的时候缺乏安全感地哭喊。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哄着,他也就慢慢止了哭声。
抱着靳辰逸,我淡淡地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女人,她的双手可疑地搅着。
将儿子放到床上,我伸手抱起低着头的女人,她惊讶出声。
我抱着她往回走,说:“别这副表情,难怪吓到儿子。”
然后我听到她低声笑了笑,说:“我以后不会了。”
我把她放在床上,俯身靠近她,然后伸手慢慢地解她的衣服纽扣。
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专注地看着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里。
她的表情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在于,我曾见识过。
而陌生之于,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我解开她的文胸,手指一顿,然后覆上去。
她开始喘息,然后眼睛熟练的一勾,魅惑地看着我。
我想起来了,这是酷似谁的表情。
一年多以前,米户离开我的那段日子,我照着她的摸样圈养的情妇里,有个叫做玫瑰的。
不,她此时的表情不仅像是玫瑰,还像极了所有这些声色场所的女人。
因为她挑逗男人的表情堪称娴熟。
娴熟而做作。
我机械地揉着,看着她越来越动情,然后主动分开腿来磨蹭我。
我说:“你这里怎么小了?”
她喘息着说:“那你多揉揉。”
我的手伸到她的腿上,上下抚着,又问:“你这里怎么粗糙了?”
她娇娇地回答:“那你多摸摸。”
我慢慢地收起手来,在她有点惊讶的表情里,离开她的身体。
我起身走向浴室,淡淡地说:“我突然想起公司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回一趟公司,你先睡。”
……
我自然没有回公司,反而驱车去了应宅。
开门的女佣被我吓到,喊道:“姑姑姑爷!”
我说:“应栖呢?”
“少爷已经睡了。”
我挥挥手:“让他下来。”
我在客厅里等,应栖下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睡意惺忪的摸样,精神奕奕,不过也是裹着睡袍。
应栖问:“怎么了?和米户吵架了?”
我挥退客厅里的佣人,应栖笑道:“靳少到哪里都是主人风范。”
我说:“你最近有没有和我老婆联系?”
“有,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个礼拜吧,她还跟我说这个礼拜会挑时间回电台,做一下工作的交接。”
我点头,然后轻声一笑,对应栖说:“如果我认为,现在住在我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人,你会相信吗?”
应栖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说:“我家里现在住着一个女人,和我的米米长得很像,但她不是她。”
应栖皱眉:“靳少,你是不是多疑了?”
我问:“你会错认你女人的身体吗?”眼角瞥见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小女生,我补上,“再具体一点,你会错认应秋桐的身体吗?”
应栖微微咳嗽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当然不会。”
我冷笑了一下:“除去那张脸,她的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一处和我的女人相像。”
应栖的表情严肃:“你是说,有人冒充了米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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