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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伟呵呵笑起来：“她好胆大啊，我的天，不像我在初中见到的女子，个个都好含蓄。我说：‘哦，我知道了。’就继续往前走，她又说：‘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虽然和杨沉雁经常一起上网包夜，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兄弟。而且她还是我一个兄弟喜欢的人。所以我就拒绝了。然后她就在那巷子里哭了起来，我就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当时巷子里人也不是很多，她不觉得害羞，可我不好意思。”
第十五章 他们的故事（4）
“看到她坐下巷子里面哭泣，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她哭着抬头看我，满脸泪水，说：‘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说：‘好。’
她当时的样子真的是楚楚动人。
我们就交往起来，她很喜欢吃*糖，特别喜欢，你简直无法想象，她有一个盒子是专门装糖的，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糖。每次出门她必定要拉着我的手臂。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小丫头没什么，后来才发觉她的好。她什么都会，会做菜，菜烧的特别好吃，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的头发很长，很直。我有时玩弄她的头发她从来不生气，不像有的女孩子，你摸她的头发她就和你急。杨沉雁她不是这样，她笑起来很甜，有时候很文静的一个女孩。
她长得也非常漂亮，虽然说不上她的沉鱼落雁，但是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只要她看着你，你就沦陷了，不管男的女的。
我和她在一起半年了，半年后带她去见我妈。她还帮忙给我妈做饭。后来晚上回来我问我妈，这女孩怎么样我妈直说一句：‘你们不会长久的。’
也许你会觉得我把安敏给忘了。确实，很多时候我都会忘记安敏。包括我学美术想考一个好的大学，都与安敏无关，我只想对自己，对父母有个交代。我还有个姐姐，过不了几年她就嫁人了。将来养活我父母的事都靠我，所以我想考个好的大学，有好的前程。
为了学好美术，我要去大学进修一年。于是我和杨沉雁提出了分手。她当时答应了。第二天却拿着水果刀跑到教室里找我，说要自杀。那天我还在家里，接到同学电话的时候跑到班里，看到水果刀还在她手上，她就像疯了一样哭喊说，如果我不要她了，她就死在我的面前。”
朝颜看着他诉说往事时一脸平静的样子，叹口气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有个女孩子要自杀。”
东伟笑笑说：“是的，这事闹得还挺大的。我给她吓到了，直到她自己扔了到，她的手也在颤抖。
不过最后还是分手了。第二天我就听说她和我的一个兄弟*了。当时我还不信，后来我亲自找到我那个兄弟，他承认了。我知道他喜欢杨沉雁，杨沉雁早就知道我那兄弟喜欢他。可是我们方面从来没有提过。
我那兄弟承认以后，我当时就给他一拳头，我骂他，说你他妈都做了些什么事？
我那兄弟没有还手，哭了，我也哭了。他说他喜欢杨沉雁很久了。就因为是兄弟才没有横刀夺爱。
我说，你*，我刚刚和她分手，你就这样算什么事。
他说是杨沉雁半夜喝醉了去找他的。
然后我去进修了，本来说要进修一年的，可家里突然出事了，进修半年就回来了。
半年以后，我和她又复合了。她没有了以往的单纯，抽烟，酗酒。我很讨厌她抽烟，她就不在我面前抽，或者看到我过来再把烟灭了。
我问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笑着回答，两个酒窝还在，说：‘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不是吗？’
我曾经真的真心爱过她，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我很努力得培养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不到一个月我和她再次分手了。那已经是离高考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了。我的空间里还有很多她的照片……还有很多合影，她很喜欢拍照。”
朝颜看着东伟几乎哭出来的样子，安慰：“没事的，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东伟笑笑说：“不过去还能怎么样？”
停顿了很久，东伟问：“沈熙，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上学吗？”
朝颜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和李湘湘吵架的事，不是，是打架的事就是她告诉我的。一开始班主任直说让李湘湘回去反思反思。你和班主任到底说了什么，李湘湘那样打你？”
朝颜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班主任到底怎么说的。反正她就找到我，然后就在大街上打了我。”
“那你怎么不和还手？”
朝颜眼眶红起来：“怎么没有还手，可是我打不过她，当时张晋也在旁边。”
“哦。”东伟点点头说，“沈熙给我打电话说，她告诉了老师李湘湘和张晋谈恋爱……”
“什么？”朝颜喊出，“是沈熙告诉班主任的？是沈熙告的状！！！”
第十六章 寻找（1）
“朝颜，你不要激动，她只说了他们谈恋爱的事，何况过去了这么多年，谁还能记得当时的事？就是你亲自打电话给班主任，他也不记得。”
朝颜擦擦眼泪。看看刺眼的阳光，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沉默许久，东伟说：“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很久没有痛快说过话了。”
朝颜安静的说：“你这么爱她，找她回来吧。”
东伟摇摇头，笑着说：“不可能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而且就算没有，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有个朋友和你一样，失去自己女朋友的时候都说无法回到从前，虽然他比你痛苦得多，也比你忍受了更多的折磨，而且他没有你这样看得开，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从失恋中走出来。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就是懂得生活。所以他不会再次陷入这样的泥潭了。不过你就不敢说了，你从来都是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也会积极去争取，不过，你不懂生活。所以你将来还是要受到感情的困扰。”
东伟看看朝颜认真说话的样子，夸张得鼓鼓掌：“讲话越来越像大人了？”
朝颜凄凉一笑，指着前面的情侣说：“你看，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放手更是需要勇气。每个新的恋情，两人都是希望天长地久，而你希望的是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自己的心扉。”
东伟点点头：“朝颜，你每次都像一个大人一样教训别人，呵呵……可是，我也希望能天长地久，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又能让我天长地久去守护的女孩子。也许是安敏，也许不是……”
朝颜沉默了，看着落日发呆
东伟认真说：“你知道吗？以前沈熙说喜欢的是我。”
“是吗？我以为她喜欢的是张晋。原来她喜欢你啊……”
“我也是在初中毕业了才知道的。”
朝颜点头：“沈熙现在有男朋友了。”
“嗯。”东伟躺在草地上回答。
有一天我们会挥手告别，各安天涯。但是那个叫回忆的，会让我们重逢。再见时，所有的过往，初识……就像再走一次青春一样。
他们都说再次相见时，没有了共同需要，只能不断回忆往事，重提往事。
可你不知道的是，往事在新的生活里没有落脚的地方，有的时候你偶尔想到却无人诉说。比如夏日早晨刚刚睡醒，你突然怀念那个穿格子衫的男孩子带给你的栀子花。那是满手的清香，肆意流淌到空气里，和着你粉红的脸和娇羞的模样。
比如说，秋天在路上行走时，看见落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你想到了那年听到的《秋日私语》，耳边还有钢琴声如海浪般起起伏伏。
……
只能把它存在脑海里，日记里，歌曲里，想起来的时候，会细细品尝它的酸甜苦辣。想不到的时候就嗅闻新生活的温暖气息。
只有遇到老朋友，才能有那个机会，也许是渺茫的机会，来翻开脑海里的往事……
一一诉说，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满腹牢骚的诗人一般，你诉说着往事的变更与无奈，人情的冷暖凄凉。
如果说回忆都是重复而无意义的，甚至是乏味的。那么从此以后所有的关于往事的回忆只能就在角落里慢慢枯萎，零落成泥，直到，直到你再也记不起来。
想忘记什么从来都不需要刻意，忙着忙着就忘了。
第十六章 寻找（2）
墨川漫无目的在路上行走，阳光温暖。他的心里却刮起西风，乌云密布。在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无从说起。
朝颜从来都不是认真听他诉说的人。可是想说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她是一个可以偶尔说说心事的女子，如果她可以多付出一点关心，如果她可以懂……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穿黄裙子跳舞的女子，眼波流转时如同秋水荡漾，身体旋转时丝带飘舞，眼眸里星光涌动……
小鱼站在路中央，望着墨川走过来的方向。在柳絮纷飞的时节，一朵一朵柳絮如同雪花，落在绿色的草地上，落在肩膀上，落在池塘里……伸手去接其中一朵，风太大，柳絮飞得如此迅速，还来不及追逐，墨川已经走近。
墨川首先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鱼微笑灿烂回答说：“我在等一阵风。”
“风，什么风？”墨川四处看看，柳絮飞到他的面前。
“风一样的男孩子。”
“哦。”墨川淡淡回答。
小鱼跟在他身旁慢慢行走，沉默一会，笑着问：“墨川，我和朝颜谁美？”
墨川停住脚步，不可思议看着小鱼红彤彤的脸，眼睛温暖如泉水……然后微笑着回答：“自然是姑娘你美。”
小鱼笑着停住脚步，眼神如辰星，望着墨川清秀的轮廓，转身走到池塘柳树下，看了看池塘里雪白的薄薄的一层柳絮。墨川看不到她的表情，小鱼背对着他问：“你看过余华的《兄弟》吗？”
墨川认真回答：“没有看过，怎么了。”
小鱼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池塘里的水不知道深不深……”
墨川笑着说：“还是比较深的……”
小鱼转身，径直走到墨川面前，抬头看着他的脸，他皮肤很好，光洁白皙。小鱼仍然微笑着说：“那我掉下去你会救我吗？”
墨川疑惑看着她，问：“怎么了？你不会想跳下去吧？我不会游泳。”
小鱼目光如炬：“你喜欢我吗？”
墨川几乎能感受到下巴上扑来的小鱼的气息，脸红起来，看着小鱼的目光，一时不知如何搪塞。
小鱼指着池塘：“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你说不喜欢，哪怕是半个‘不’字，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就当着你的面！”
墨川无语：“不要闹好不好，小鱼……”
“到底喜不喜欢？”小鱼逼问。
“小鱼……”
小鱼声音颤抖：“回答我……”
“小鱼你怎么了……”
小鱼一步一步退后，退到池塘旁边，扶着池塘边的柳树，低声问：“喜不喜欢……”突然大声朝着墨川大吼，“快点回答……”
墨川迈迈步子，看着小鱼，焦急问：“小鱼，不要玩了好不好……”
伸手的当下，一个身影就跳到了河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冰凉的水滴溅到墨川的脸上，眼镜被水滴模糊……
墨川几乎是吼出来：“你疯了……”飞奔过去，小鱼在水里挣扎，墨川跳下去抓住她的手臂往岸上拉，小鱼哭着腔大吼：“滚……滚……”
墨川几乎伸不开手指，池塘的水冰凉，冻得两人大脑空白……
拖着小鱼使劲望岸上游……
墨川奋力爬上岸，把小鱼往岸上拖，小鱼几乎要被冻得昏过去……头发松散，全身湿透，滴着水。
“小鱼，小鱼……”墨川喊着一边。她的名字，一边拍拍她的脸。
小鱼有点儿清醒，哭着吼起来：“滚开……”使劲把墨川推开。
墨川蹲着，被小鱼推到在地上……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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