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伴游东湖和磨山。我们到东湖坐水上快艇、滑船、坐在磨山顶的凉亭里眺望东湖和整个磨山的风景。齐楠听我们表扬她歌唱得象王菲,一天下来,她几乎唱遍了王菲的新老歌。听多了,也辨别不出是不是鸟叫。
这一天,咱四个人玩得都还尽兴,兴致并没用完似的,在外面吃过饭后,齐楠提议去歌厅包房唱卡拉ok。我们轮流着唱。
齐楠要我一起对唱悠地说,语气调侃,“郑重宣告,武汉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我特别喜欢。雪晴小姐,请问你满意我这个‘外地人’的武汉印象吧?”眼睛夸张地瞟向她的男朋友小马。意为,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是“外地人”。
雪晴立刻意会的笑了。马和齐楠听到雪晴笑,将注视附近建筑物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和雪晴这边来。马问,“笑什么?说来听听?”
“外地人啊。”雪晴抢过去这么一说,弄得马丈二摸不着头脑。
齐楠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不明所以的随我们笑了。跑到雪晴身边,摇着雪晴的胳膊请求道,“雪晴,你们下次再玩的时候,别望了带上我啊。”眼睛却看看我。雪晴也趁势将她的眼神夹杂在里面,冲我挤眉弄眼,意思是,“齐楠看上你了。”
被雪晴的眼睛这么一逗弄,我有点不自在。将手反插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左顾右盼。
我喜欢这座城市,我到现在还真没想到我要离开、我什么时候离开的事儿。我脑中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概念吧?
我和雪晴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考虑过要不要将迎风和伍也在本市的事儿告诉她。但没有结果。我想少一个人知道迎风的真实身份,迎风就多一份安全。
我爸爸在两个星期前打来电话,主要是建议我应当找份工作,不能总是这么游手好闲下去。他也许是突然记起来我被电影公司开除的事儿。不过,我爸的建议也不错,我自已也认识到我的确是在游手好闲。而且,我手头上真的没什么钱了。
我在武汉一个叫做“滚石”的娱乐城里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唱歌。主要是模仿当红明星的歌,这是我最拿手的活计,钱也比较好赚。但压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比从前在歌厅唱歌轻松。因为竞争更强烈,又因为每个站在滚石台上的人都很有实力,个个身怀多技。那可真是竞技场;不比西班牙斗牛场上的斗牛逊色多少。不过是见不到赤裸裸的血罢了。
我到滚石的时间虽不长,但我从滚石同行里学会了怎样利用自身优势或挖掘自身潜力。我不单只模仿某一个歌星的声音,我还走t型台做模特儿。这是因为我长得高大,体型匀称,长相漂亮。还有,因为我做过演员、接受过正规电影学院的培训,我身上难免不具备些演员的气质。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怎样做才更惹观众喜欢。诸此多多,只要长点心眼儿,什么都可以兑换成经济的。我的人缘关系也不错,我和大家相处虽不长,但挺谈得很来。竞争归竞争,那是在台上;至于台下,我们见面并非板着一副死面孔,台后照旧也可以有说有笑,和气团结得不得了的样子。哈,虚拟的微笑。虚拟的和气与团结。
不过,也有轻松和快乐的时候,特别是你看到手上一沓红色的印有“毛爷爷”头像的票子时,你会有一种成就感。钱不是个坏玩意儿,因为它的确是证明一个人的能力或实力。
当然,也有自由。这自由什么时候来,权力都握在自已的手上。如果你不在乎钱或不缺钱花或跟钱过不去的话,你可以不去。滚石老板从来不担心滚石缺表演的人。
这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我准备休息两天。因为我的声音有点嘶哑,秋天天气干燥的缘故。但不严重。如果坚持要去滚石唱歌实在不妥,走走时装秀倒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想休息。
我睡到早上快十一点钟,将早餐和午餐连着一块儿吃后,便在家打扫房间,在打扫的时候,我从房门后面捡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电话号码和“伊妹儿”。我很快就想起我在吉庆街遇到的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倪弯。我放下手上的活儿,坐在床沿边儿上,对照着纸条上的号码试着打电话给倪弯。我想,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结伴去黄鹤楼游玩,然后到晚上,我们再去吉庆街聊天喝酒。可是,电话打通了,没人接。没人接我一点也不沮丧。放下手机,我继续收拾我的屋子。
屋子收拾好后,我便坐在沙发上看一个叫“百姓倾诉”的电视节目。现在,我不太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会越来越倾向于喜欢倾诉了?因为现在的人不及从前的人坚强呢,还是不及从前的人有耐信,还是人们变得越来越慷慨大度,不计较个人的隐私公布于众呢?还是因为比从前的人更具勇气……现在,无论翻开哪一类型的报刊,或打开打视,总是少不了“倾诉”这一栏目的。的确,这是个惹人兴趣的栏目,人人都有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也是,人人看到她人的隐私时,也象是在回味自已的隐私。
我也特爱看报刊和电视上“倾诉”这个栏目。尽管许多的“倾诉”除了辜负之外,剩余的还是辜负。情节、经历、故事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我依旧爱看。因为总比看那些垃圾电视剧和“港台模仿秀”的节目要叫人舒坦。
我看武汉地方台的一个叫“百姓倾诉”的节目。是重播头天晚上的。主持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很漂亮,高雅,又富有亲和力。每次看这样的节目时,我眼睛很少放在倾诉者身上的。但今天是个例外。因为倾诉者长得很象一个人。章言。
我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拨通了章言的电话。
“喂?”听到章言的声音,我很高兴。章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她听到我的电话,也一定是快乐的。
“是我,你好么?”我兴奋地问候。
“还行吧。”章言突然问我,“怎么想到会打电话给我?你还好吧?”
“啊,跟你一样,‘还行吧’。”我呵呵呵地笑着,鹦鹉学舌一般,然后说,“因为刚才在电视上看到有个女人长得太像你了,呵呵。”
“就因为这个,才给我打电话?”章言在电话里有点失落地说。我立刻明白过来,我的实话不太悦耳。
“不是,还因为想你啊。”面对失言而造成的局面,我知道我只得“装小”。于是,我带着孩子气,痴笑一阵后不但地辨解。立刻,我听到电话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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