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江上挤满宋船,灵芝不禁顿足,暗道对岸的周军要是能够匀出人手,以火箭迎击,宋船又怎能肆无忌惮地如此渡江。
一念未己,对岸忽然传来雷呜似的鼓声,接着数不清的火球石弹,雨点似的落下,由龄江上的船只甚是拥挤,简直是发无不中,转眼问,许多船只纷纷下沉,杀得宋军鬼哭神号。
无奈箭雨石弹过后,周军却是无以为继,水上的宋军惊魂甫定,又再重张旗鼓,贾勇朝着对岸划去。还在南岸的宋军也松了一口气,继续登上回航的海船,船满即开,往对岸增后。
又一批宋军登岸了,立即加入早前登陆的宋军战圈,以为可以压下敌人的气焰,等待后后,没料周军亦有后兵赶到,使他们立即陷入苦战。
看见己军形势不妙,江上的宋军大是着急,人人努力运桨,希望早点登岸,谁知船队快要靠岸时,又有石弹箭雨袭来,打翻了许多船只,不少宋军也落水而死。
灵芝冷眼旁观,开始明白周义的战略,看来他在岸上设下重兵,没有空群而出,尽歼来敌,就是利用他们诱使宋军增后,分开击破,加上石弹箭雨,当使敌军伤亡惨重,便可以乘虚而入了。
可怜宋军当局者迷,浑然不觉,一波一波地登岸下船,仿如灯蛾扑火地投身陷阱,其间运载兵员的船只也损毁了许多。
经过几番剧战,宋军的锐气大减时,突然一声炮响,岸上又发出阵阵石弹箭雨,杀得宋船抱头鼠窜,溃不成军,与此同时,周军的战船亦溯游而下,一批直扑江心,追击宋船,一批却朝着南岸驶来,分明是要乘乱登岸。
冷双英该是知道败象己成,立即呜金收兵,金声才响,宋船亦如惊弓之鸟地纷盼掉头回航,不管还在北岸苦战的将士。
那些身陷重围的宋军更是斗志尽失,初时还有人尝试突围逃生,然而士无斗志,更非敌手,最后还有人弃械投降,转眼间,北岸的战事便告结束。
真正的大战,此时才正式展开。
宋船虽有心回航,但江上沉船处处,寻常的战船尚能勉强破浪前进,远道而来的海船却掉头困难,由龄移动缓慢,许多落水待后的战士趁机爬上船,更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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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的是对岸不住发出石弹箭雨,海船走避不及,又沉了许多,也有许多着火焚烧,江上顿成火海,遥看周军的水师正在如狼似虎的赶来,更使宋军惊心动魄,知道不免恶战。
这时仍然留在南岸的宋军可没空害怕了,他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在岸上结阵布防,如临大敌地看着周船逼近。
奇怪的是周军的水师离岸二十丈时,竟然全部停下来,那里箭矢不及,真不知到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正当有人以为周军是打算夹击江上残徐的宋船时,便见到船上的周军拉开弓饮。却没有搭箭,更是莫名其妙。
周军发射了,空中传来破空的声音,好像射出了许多无形的箭矢,宋军还在犹勘月决时,阵中突然发生强烈的爆炸,周围火光熊熊,许多人糊里糊涂的便送了性命,幸存不死的,却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众人看见了,周军发射的是一枚枚鸡蛋似的石头,那些石头不仅落地便发生爆炸,还生出很难扑灭的烈火,杀伤力很大。
众军惊魂未定,周军又接连发出几阵石雨,宋军虽然善战,亦是不战而溃,慌忙于后撒退。
见宋军阵脚大乱,周船才开始靠岸,此刻人人士气如虹,知道登岸已非难事。
宋军虽退,原意只是避其锋锐,整军再战的,孰料还来不及整军,身后又传来喊杀的声音,众军扭头一氰只见许多骑兵漫天遍野的从后杀来,领头的竟然是晋周义,还有身穿黄金甲的玄霜。
“冷双英在哪里?可有胆子和本姑娘决一死战?”玄霜大叫道。
“来者何人?”冷双英手提独脚铜人,策马赶来道。
“你的催命神!”玄霜二话不说,从马背腾身而起,大鸟似的扑了过去,剑随人到,青凤剑便朝着冷双英急刺。
冷双英没料这个蒙脸女子如此勇悍,独脚铜人往上一撩,估道纵是不能伤敌,也要她的长剑脱手。
谁知玄霜变招极快,冷双英一动,青凤剑己经转了方向,直刺心窝,全然不管冷双英身穿重甲,还以护心铜镜护着要害。
青凤剑青光闪闪,一看便知道是一口罕见的宝剑,包括冷双英在内,人人深信要是刺中,这一剑定能穿透重甲,置他龄死地。
尽管来不及变招挡架,但是冷双英身为宋朝四虎将之首,怎会一招也挡不了,空出来的左手快如闪电牌往宝剑拍下,强行尹这夺命一剑,同时一侧翻,从马上弹起,落在地上。
“小心他的金钢铁甲功!”周义喝道,自从冷翠投诚瑶仙和丹薇先后招供后,对赞宋室的虚实以至众将官的武功性情,己是了若指掌。
“金钢铁甲功又怎样?他要不是快了一点,青凤剑已经把他的臭手切下来了。”玄霜格格娇笑道。
“青凤剑?你是黄金魔女俞玄霜吗?”冷双英紧握拳头道,手掌火辣辣的,分明已经受伤,知道自己的金钢铁甲功可挡不住这些神兵利器。
“黄金魔女?你是要下地狱后告状吗?”玄霜冷笑道,暗念回去后,记得要询问瑶仙,为什么马文杰和冷双英会称自己为黄金魔女。
“那么你便是晋王周义了。”冷双英目注周义问道。
“你既然认得本王,还不俯首投降?”周义冷笑道:“告诉你,平安吉庆四城己入我手,你是无路可逃的。”此话一出,刚退下来的宋军顿生骚动,他们本来己是奇怪这些周兵从何而来,突然闻得阵地失守,更是士无斗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冷双英也是半信半疑,心念一动,大喝道:“周义,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你算什么东西,打得过我再说!”长玄霜一摆宝剑,朝冷双英杀去。
“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尽管知道玄霜的宝剑厉害,冷双英也没有放在心上,狞一声,举起独脚铜人,便迎了上去。
“杀!”周义也提起方天画戟,大喝道。
杀声一起,周义身后的骑兵便拍马朝着敌阵冲杀。
宋军固然折损了许多兵马,然而还有八、九万人,眼见前有骑兵阻挡,后边的周船也纷纷泊岸,进退不得,唯有拼命往前冲杀,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周义也知道自己兵少,是没有可能聚歼宋军的,暂时领着骑兵左冲右突,以砍杀为务,净是朝着人多的地方硬闯,使宋军不能聚众抵抗,以助何坤率领的水师登岸。
这时的宋军已如惊弓之鸟,可无心顽抗,更给周义杀得七荤八素,四散奔逃,有路便走。何坤率领的战船靠岸时,只遇到零星的抵抗,全军顺利登岸,很快便与周义会合。
“何坤,你派人带领所有骑兵追击,其他的留下来肃清残敌,清理战场,前面三十里处,我还有两万伏兵,该能把他们杀一个落花流水的,完事后,便往平城会合吧。”周义下令道。
“末将明白。”何坤答应一声,便前去办事。
(bsp;也在这时,周义看见玄霜策马驰至,龄是问道:“杀了冷双英没有?‘’”得了的,可是砍下他一条手臂后,却给逃走的败兵阻住去路,让他趁乱逃去。
“玄霜悻声道。
“算他走运,我们返回王陵再说吧。”周义心情极佳道。
这时返回王陵,可不用再走西门了,两人逞登蟠龙山,直趋东门,灵芝与思棋等已是伫门等候。
“恭喜太子!”灵芝等喜孜孜地趋前迎接道。
“全鲜你,我才能打了一个砰仗〃 周义笑道。
“我只是动口,算得了什么?玄霜姐姐才是厉害,她刚才一剑砍下冷双英的手臂,让他差点便命丧黄泉,才是巾帼不让须眉哩。”灵芝笑道。
“可惜杀不了他。”玄霜惭愧地说。
“他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已经派人追赶,他未必逃得了的。”周义抚慰道。
“姐姐,你的剑抉如此厉害,宋元索却号称天下第一剑,你能打得过他吗?”灵芝好奇地问道。
“我看该还逊他一筹的。”玄霜看了周义一眼,叹气道,自从以瑶仙为练剑的对手后,知道还不是宋元索的敌手。
“行了,我会努力的。”周义大笑道。
“你努力也没有用的,也许是奴家的资质不好,这些天好像没什么进步。”玄霜粉脸一红,含羞道。
“太子,你努力什么?是你助姐姐练功的吗?”灵芝莫名其妙道。
“是的,我助她融会贯通。”周义诡笑道。
(bsp;“原来如此,你真了不起,竟然能把武功融会贯通,那么你的武功一定更高了。”灵芝仰慕地说。
“当然了不起,否则也不能让她讨饶了。”周义知道灵芝误会了,也不解释大笑道。
“融会贯通……”玄霜若有所悟,喃喃自语道。
“玄霜小姐,为什么冷双英称你为黄金魔女?是你的绰号?”思棋插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单是他,有一个叫马文杰的也是这样唤我,待我回去后,一定要问一下仙奴或是丹奴,看看她们知不知道个中原因。”玄霜皱眉道。
“不用回去再问的,待我召她们前来吧。”周义笑道。
“这是小事,不用忙,现在还是乱糟糟,要是押送途中给她们跑掉了,那便要大费周章了。”玄霜摇头道。
“我看丹奴己经真心降伏,该不会跑的,至于仙奴”周义冷哼道:“此女冥顽不灵,教而不善,我要她亲眼看看冷双英败得多惨,让她知道厉害。”“好极了,我也可以看看她穿了环的样子。”灵芝兴致勃勃道,她早从周义和玄霜口中,知道仙奴和丹奴的事情。
“给她穿了环也不怕,一定是刁泼得很。”思书说。
“没错。”周义点点头,奇道:“怎么思琴和思画没有来?”“她们要安胎静养,更不能见血,以免骇了肚里的孩子,所以我不许她们出来。”灵芝答道。
“也有道理,那么我去看看她们吧。”周义笑道,“明天我们便前去平城,还有很多事要办的。”“我给你领路吧。”灵芝抱着周义的臂弯说:“刚才我们的战船登岸前,投掷了什么,可真厉害。”“那是以黑龙血制造的霹雳子,也真的很厉害。”周义点头道。
“你们的工匠真是了不起。”灵芝赞叹道。
“我是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工匠,不过霹雳子却不是他发明的。”周义笑道。
“能不能让我认识这个工匠?”灵芝问道,,‘可以呀,他名叫裴源,有事吗?“周义道。
“我有一些事要请他指点一下。”灵芝答道。
(bsp;翌日,周义便偕同玄霜、灵芝返回平城,却留下思棋、思书安排思琴、思画和其他在王陵避祸的蟠龙旧人回家。
回到平城后,周义真是忙得很,既要出榜安民,任命官吏又要查缉奸细,布置防务,以防宋元索老羞成怒,大举进攻还要检讨战果,赶写奏折报捷,论功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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