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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作品:成龙记|作者:空白协议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8 01:09:45|下载:成龙记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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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没有动,白铁脸具下边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能见到宝蓝色的眼珠闪烁着奇怪的光芒,神情复杂。

  “我们退!”隔了一会,周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说毕,便吐了一口血,众人才知道是他输了。

  安琪没有做声,也没有下令拦阻,眼巴巴地看着周军上船,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

  周军的伤残早已经运回对岸,剩下的兵将全挤上渡船,周义在六个铁卫保护下,是最后一拨上船的,行前频频回顾,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剧震,不敢对视,唯有转身下令兵将回喊。

  周义是受了内伤,幸好伤得不重,原来发现自己受制于那套古怪的刀法后,几经努力,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没什么敌意,于是强行运起内功硬闯,才能脱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义没有大碍后,才舒了一口气,力劝周义以主帅之尊,以后不宜犯险之余,也难免称道他的武功高强,竟然能力敌色毒第二高手铁面罗刹。

  周义虽然是输了,但是赢得了军心,总算得偿所愿,周军的士气更没有因为主帅战败而受损,反而人人磨拳擦掌,决心再战。

  先锋营渡不了河,也没有影响进攻的计划,周义下令伐木,从速建造足够大军一起过河的木筏,那时无论安琪如何神勇,亦独力难支,回天乏术。

  建造木筏不难,离营地不远还有树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计七天后便能发动进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声鼎沸,出营一看,只见树林火光冲天,分明遭人纵火,气得周义顿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见安琪领着几百军士,把一些黑色液体淋在雪地上,赶忙前来报讯。

  周义领着洛兀等赶往河旁,没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骂,原来那些黑色液体是色毒的特产名叫黑龙血,最易燃烧,点上火后,泼水不灭,看来安琪是要用黑龙血烧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许多黑龙血后,才率队离开,行前抛下一根火把,雪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开始流下河里,接着上流处亦是火光熊熊,不用说,又是安琪用黑龙血烧雪了。

  周义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树林被焚还不难解决,因为走远一点还有树林,只是要多花时间,恐怕不能在七天里造成足够的木筏。

  最叫人头痛的是黑龙血,洛兀说通常要燃烧三旦二夜才能熄灭,溶化的雪水定使大鹏河河水暴涨,以木筏渡河会很危险的。

  相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善法,到了最后,周义决定继续建造木筏,然后与洛兀沿河巡视,看看有没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义回来后,立即召见袁业和左清泉,谈了大半天,才各自回营休息。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虽然营外滴水成冰,但是四个烧得炽热的火盘,使偌大的营帐温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愿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许只有安莎一个。

  安莎没有穿衣服,周身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和暖的兽皮上,四肢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一张矮脚凳搁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体拱桥似的朝天仰卧,完全不能动弹。

  就是能动,就是手脚没有给绳索缚紧,安莎也没有气力爬起来,因为她还是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浑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经三天了,好像前两夜一样,洛兀着人喂安莎吃过晚饭后,便指使数十个壮汉把她轮奸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给人咬坏了的左边奶头仍然在淌血,不知是新伤还是旧创,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体沾满了干涸的秽渍,可不敢想象伤得有多厉害。

  念到身受之惨,安莎以为流干了的珠泪又再汩泪而下,看来熬不了多久,便要给这些野兽活生生吔南死了。

  虽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会放过自己,何况活下去一定要比死还可怕,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许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临头,安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化作厉鬼,弄死周义那个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该杀,但是最可恨,最该杀的还是周义,他不仅绝情负义,骗了自己,还袖手旁观,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赎。

  安莎也不是完全绝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够大发慈悲,助爹爹击败周军,或许还可以逃出生天,这两天闻得色毒军着着占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昨天白天帐外吵得这样厉害,安莎自然知道周义领军渡河了,没想到他能力敌安琪那个小贱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枉她号称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这个小畜生,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刚才遭那些野兽轮奸时,从他们的片言只语,听到安琪先烧树林再烧雪,分明专注防守,要周军知难而退,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撑下去,看来是那个小贱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安莎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感觉一股冷风自外边涌进来,知道有人揭开营门,骇得她赶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害怕来的是洛兀,那么自己又要受罪了。

  “公主……公主!”来人走到安莎身旁,低声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剧震,张开眼睛,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当日在晋州与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而是来救你的。”左清泉动手解开安莎的绳索说。

  “救我?”安莎做梦似的说。

  “是的,我要带你一起逃离这里。”左清泉点头道。

  “为什么??”安莎难以置信地说。

  “我要是不走,一定会给晋王……那个小杂种杀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齿道。

  “他要杀你??”尽管知道左清泉与周义有隙,还常常口出怨言,安莎还是追问道。

  “他是公报私仇。”左清泉悻声道:“他命我赶造木筏,却给你的妹妹安琪烧了树林,无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责我办事不力,当众打了二十军棍,如此下去,迟早也会给他害死的。”

  “跑得掉吗??”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现在仍有军职在身,还有些心腹接应,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说。

  “你打算跑到那里?”安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离开这里再说吧。”左清泉烦恼道。

  “要是有船,我们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强忍伤痛,喘了一口气说。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怀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怀疑什么??”安莎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左清泉想了一想,搔着头说:“你可知道前两天周义与安琪交手么??

  “知道,那又怎样??”安莎愕然道。

  “那一战是周义败了,还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安琪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左清泉茫然道。

  “她没有乘胜追击??”安莎愤然道。

  “大军过不了河,过了河的只有数百残兵败将,如果那时安琪杀了周义,我们一定大败。”左清泉叹气道。

  “她……”安莎气得粉脸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难说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义,我们回去安城,还不是自投罗网吗??”左清泉摇头道。

  “这样我们更要回去揭破这个小贱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无证无据,如何能证明她通敌。”左清泉摇头道:匀要是给她反咬一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要什么证据,单是放过了周义,已经使她百辞莫辩了。”安莎气冲冲地说:

  “何况爹爹最疼我,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怎样说也不宜鲁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好人??”安莎骂道:“我们要不尽快赶回去,恐怕后悔也迟了。”

  “安琪今早在对岸燃烧黑龙血,现在还没有烧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十几条木筏……”左清泉点头道。

  “不行,木筏过不了河的。”安莎着急道。

  “要盗一条船也不难的。”左清泉皱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们快点走……哎哟!”安莎色然而喜,挣扎着想坐起来,岂料只是动了一动,周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么了??”左清泉关怀地说。

  “我……呜呜……我走不动!”安莎泣叫道。

  “没关系,我背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里?”

  “我……我哪里还有衣服。”安莎惭愧地说。

  “那么你躺下来,用这块兽皮裹起来吧。”左清泉扶着安莎躺下,用垫在地上的兽皮包裹那惨不忍睹的裸体,再抱在手中,才走出营帐。

  帐外原来还有两个守卫,可是发现左清泉举手与他们招呼,暗处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色毒战士后,安莎方悟左清泉当是杀了原来的守卫,然后换上他的亲信。

  左清泉抱着安莎,与两个亲信大咧咧地穿越阵地,沿路虽然有人查问口令,却没有留难,无惊无险地走到河岸,顺利登上一条没有人看守的小船。

  对岸还是像个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昼,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处,不大起眼,也没有让人发觉。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着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会,前路便为一堆大岩石所阻,要是绕过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为难之际,安莎竟然着他把船划进两块岩石中间的水道里。

  水道很是狭窄,小船也差点过不了,两旁全是高与人齐的大石,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硬着头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进。

  划上一阵子后,前边便出现一点磷光,勉强看到水道改变,安莎也下令转左,如是者转来转去,重回河道时,已经把黑龙血造成的火海抛在身后,小船也能顺利渡河了。

  “奇怪,他们把船划进石缝里,难道里边还有地方藏身吗??”目睹左清泉等与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间后,暗里窥伺的洛兀讶然道。

  “也许吧。”周义随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里一定有路通往石壁下边,这样他们便可以过河了。”“石壁下边?”洛兀沉吟道,原来今天他们沿河巡视,发现大鹏河的上游全是恳崖峭壁,人马要游绳而下,方能抵达河上,除非能把船只预先运到那里,才能渡河,然而那里地势险要,如果给敌人发现,便如箭靶一样,任人宰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