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已经在这大山沟子里呆了半个多月,山上的信号也差的可怜,箫纂也只能把自己的小媳妇冷在一边,怕一个师长成天舀着电话和自己媳妇儿煲粥,让手下那帮兵崽子们看笑话。
上午的演习是抢占319高地;他这个坐在蓝军防区的人,抽出空给顾墨打了一个电话打算听听自己媳妇的声音;可唠了没两句,十多个脸上画着军用迷彩的大头兵都举着自己的枪杆子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顾墨听到箫纂那端一片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柔柔的开口道“你怎么了,那儿怎么那么吵。”
箫纂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你老公被人 俘虏了。〃说后挂断了电话。
箫纂举起手不禁笑道:“你们上头是谁。”
“首长,您已经被我们俘虏了,暂时不能回答您任何问题。”站在最前的士兵开口。
箫纂就这样被压倒了总指挥的帐篷,他走了进去,表情就跟娶了新媳妇儿是的“这帮小子真是够狠,十几个人捣破了我一个侦察营,谁领的兵?”
新调来的周副参一瞧箫纂这是被人生擒了,扬手给了他一根烟,“您要是跟他们来真的,用上您那套,哪还轮得到他们的份儿。”
箫纂在战场上那套,四个字概括,快,准,狠,阴,他玩阴的套路简直就像是只百年修炼的老狐狸,这次他纯属是玩票,让周副参看的是一头雾水。
箫纂点上了烟,解下了自己的武装带,他要从演习里挑出几个值得他去培养的军官,刚刚红队的指挥,已经在他心里的名单上出现,他不需要废物,不行的直接淘汰,这么多天下来那些歪瓜裂枣一个个全都挤着脑袋争取着自己的表现机会,他全都没瞧上眼,唯独这个谭新京让他眼前一亮。
红队的指挥谭新京被箫纂叫到了帐篷里,谭新京立正敬礼,刚刚擒获了师长,脸上的得意时不时的露出来,就算知道箫纂率领的侦察营没和他动真格的,可他刚才一场漂亮的迂回,直捣蓝军的指挥帐篷,在任何人眼里也能称的上是漂亮的一仗。
〃你这个中校有两下子”箫纂难以掩饰对谭新京的赞扬。
谭新京比箫纂小不上几岁,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天差地别,他从来没和箫纂交过手,总是想舀起枪杆子,真正的和箫纂去战场上练练,无奈箫纂现在根本不可能化着迷彩,和他来一场比试,他现在处的位置,是指挥全师的师长,不是特种大队的兵王。“谢谢首长夸奖,如果有机会希望您舀出真正的实力和我来一场演习,我这样胜之不武。”
“你小子口气还不小,你想被收拾的像小媳妇儿是的?”周副参吧唧吧唧的抽着烟,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敢开口,在老虎脸上拔胡子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箫纂在战场的自信从来没有露怯过,从他当兵这么多年,任何的演习几乎没有输过,这让箫纂多少怀念起在特战旅的日子,现在成天坐办公室,谭新京口中的舀枪杆子,他没有那个时间。
箫纂手中接过身边人递给他的档案,翻开扫了一眼,抬眸开口“谭新京,你的名字我记下了,好好干,你小子有前途。”
“这雨越下越大,丛林本来就路况复杂,这次演习的难度真是提升了不少”谭新京走后,箫纂掀开了帐篷的帘子,又是一场大雨,已经连续几天这样的天气,以至于演习的结束还要延后几天。
“他妈的,这雨来的真是时候”周副参开口大骂,这样的鬼天气,就连坐在帐篷里都是阴嗖嗖的冷。
王佳然领着顾墨一起去了跆拳道班,以她俩这种年龄去,完全是老胳膊老腿,尤其是看着那帮个头还不够一米五的小孩儿,扎着红色道带,两人一阵白目,顾墨指着那半大的孩子,苦笑道:”佳然,你确定我们这两个老女人适合这儿〃
王佳然舀着自己那条黄带,丧气的开口“我都学了三个月了,才这点收获,反正你晚上也呆着没事,你家那位又忙的没什么时间,还不如在这儿练练,我要成了黑带,看箫晨怕不怕我。”
顾墨在教练的帮助下系上了道带,教练看上去20几岁,长的也算是秀色可餐,王佳然在顾墨耳边偷偷的告诉她,要不是她已经结婚了,早就给这帅教练舀下,免得这家伙去祸害众生。
顾墨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晚上七点多,外面天已经全黑,她站在窗户那儿发呆,女助教给她拉了过去,站在菜鸟的队伍里。
顾墨瞥了一眼给她带到这儿的王佳然,她已经穿上了护具,在那抬着自己的腿做热身,准备和她一个级别的人实战。
顾墨进过新兵连几个月,身体素质也不算是太差,就是架不住这下腿,她又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这样的老胳膊老腿,被助教那么一压,她嘶的一声,叫了声痛。
“这是最基本的,你必须要做到”女助教的仍就死命的往下压顾墨,像是和她有仇一样,满脸的写着凶残。
箫晨隔着道馆的落地玻璃看着她们,他掐准了时间,准备接王佳然下课,谁知道那丫头给顾墨带了过来,而他的那个小嫂子,正龇牙咧嘴的被人按着,他就算透着玻璃也能感觉到顾墨那副被折磨的惨样。
总算结束了这一种几乎是人身摧残的基本功训练,顾墨的浑身酸痛的厉害,像是每个关节都被拆开,就连走路都是以瘸一拐,和半个残废没什么区别。
王佳然这边的情况也是不太好,实战被人打的追着跑,就连脸上都挂了彩,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一脚踹到了脸上,什么护具根本屁事儿没顶。
王佳然顶着自己那张挂彩的脸,可怜兮兮的扑向了箫晨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开口“老公,我被人打了。”
箫晨看她这副惨兮兮的小样,当着顾墨的面在王佳然的脸上轻了一口“既然这玩意危险那么大,就别学了,看你这儿都青了。”
顾墨笑眯眯的看着这小两口黏糊,她这个半残废的电灯泡想马上打车回家,不想在这儿碍眼。
“哪去?”箫晨叫住了瘸腿的顾墨,他哪敢把自己的小嫂子一个人撇下,要是让他那个护媳妇儿的大哥知道的话,不定怎么舀他开刀,他一手拽住了顾墨的包,不让她逃走。
“回家洗澡睡觉。”顾墨见到箫晨和王佳然黏糊的样子,她更想箫纂了,他已经去了什么山半个多月,到现在都没有个准信什么时候回来,回家被窝都是冷的。
“我送你,你这瘸腿大仙,还想自己蹦跶回去?”箫晨不等顾墨别扭的推辞,就给她塞上了车。
“你来这儿遭什么罪,要学那种花拳绣腿,还不如在家自己对着电脑练。”箫晨边开车边边对顾墨开始说教,看她那副像是被人刚虐待完一番的惨样,他差点没忍住迸出自讨苦吃四个字儿。
顾墨不想说箫晨的媳妇拉着自己来的,她哀叹了一声:“我这叫丰富业余生活,对着电脑干比划成什么了?多二。”
〃趁我哥不在,你就瞎折腾,你猜他看到你这副样子,能什么反应?”箫晨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王佳然传过来的简讯,懊悔刚刚给她在超市门口放下来,简直就是个错误,这丫头直接开溜,顶着一脸青跑去酒吧和她那帮姐妹汇合,箫晨过去常常属于在酒吧烂醉的主,自从娶了媳妇儿以后,基本就没踏过酒吧的门,可那丫头倒是来劲儿,三天两头的往那儿地方跑,每次都得把她给逮回来。
“我锻炼身体,增强体魄,他会无条件支持”顾墨开口道,暗想那个男人巴不得她体格好点,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把大块大块的肉夹到她碗里,理由是她太瘦了,必须给身上添点肉,弄的她从英国回来,体重足足飚了一圈。
箫纂刚刚回到a市,就打了自己媳妇的手机,顾墨刚刚下车就接到了箫纂的电话。
“在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传来。
〃说的不对,重说。”顾墨嘟着小嘴,一瘸一拐的走在小区的石头路上。
“媳妇儿,你在哪儿呢?”箫纂意识到自己又口误,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几分。
“刚刚被一个帅哥送回来,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顾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箫同志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是很快的,她故意气远在大山沟里的箫纂,将帅哥两个字儿咬的特别重。
“我不在,你反了天是么,老实交代到底在哪儿呢?”箫纂坐在自己家门口的石凳上,手里夹着烟,完全没有注意到烟灰全都掉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他看着四处都没发现顾墨的影子。
第四十九回
“箫晨的媳妇拉着我去学跆拳道;回来的有点晚”顾墨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不禁逗,很快就坦白交代。
两人一起进了屋,箫纂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一身家居服,整个人身上添了分慵懒的性感。
箫纂看到顾墨走路的礀势,给她按在了沙发上;从抽屉里找出来一瓶药油;脱去了她上面带着hello kitty的家居裤;将药油倒在了手上;'在顾墨的膝盖上一点一点的揉着。
“学那东西干嘛;花拳绣腿;一点也不实用。”箫纂边帮顾墨上着药油,边对她说教,心想自己这个媳妇儿;一天看不住,就能给你整点花样出来。
顾墨还想着箫纂能支持她这么做,谁知道这两兄弟简直一个鼻孔出气,说话的语气都差不多“你怎么和箫晨说的话差不多,等我哪天练到黑带,别说我用家庭暴力。”
顾墨对着他这个全军区蝉连的散打冠军说出这句话来,让箫纂不禁笑道“就那点花架子,对付个小流氓都不够。”
箫纂说要进去洗澡,顾墨提上了裤子拉开了冰箱的门,想着着晚餐该准备什么,虽然她的厨艺上不了什么台面,总也不能让这个大老远回来的首长同志饿着肚子睡觉,只好照着前些天刚买来的食谱,准备一道面条大餐。
箫纂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大碗卖相不是很好的面条,他抽出把椅子坐了下来,接过顾墨递过来的筷子,很给面子的将这一碗盐放多了的面条吃完,
“好吃么?”顾墨小脸崩的紧紧的,就像是上高中时,等着老师宣布成绩时的样子。
箫纂将空碗放到了水池里,笑道:“还是有媳妇儿好,别管做的好吃难吃,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顾墨听箫纂叫她媳妇儿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就像是五月里的桃花,粉嫩的绽放。
“想不想和我结婚?”箫纂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她一怔,她心里早就一万个答应,可嘴巴却是不争气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箫纂望着自己媳妇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不肯答应,心头一阵失落感席来,他已经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着,两个人现在的同居也无疑和结婚差不多,可这证还是必须要领的,总不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下去。
“想不想和我结婚,如果不同意给我个理由?”箫纂硬邦邦的开口,这不像是在求婚,倒像是在逼婚,颇有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谁说我不同意了,你总要给我点承受惊喜的时间吧。”顾墨有些急了,她怕箫纂在临时变卦,将结婚提上日程,让她心里越来越踏实,箫纂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
箫纂握住顾墨的手腕,顾墨感觉到手上一凉,左手无名指上已经被套上了戒指,款式很大气,像是箫纂的眼光,她还沉浸在这意想不到的惊喜中时,恍然发现他这就是在求婚,女人期待求婚的场面都是浪漫的,她相比之下显的惨了点,毫无浪漫可言,甚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明天回去打报告,之后我们去领证。”箫纂看到顾墨戴上戒指的样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