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莫尘尘一定能听出这个声音,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下,她实在回不了神,怎么到了这里还不安全啊!也顾不上脚下的包了,又要向前跑,后面又有个更大的力气拽着她,她不防备就这么转身跌在这个人怀里,脸贴着他的颈边,因为害怕和激动显得比较急促的呼吸也就这么喷在他的颈边,胸部也急剧地起伏。
乐正宇深呼一口气,知道她是吓到了,慢慢拍着她的背,闷着声音:“小师妹,你回来的不久,记忆倒是退化的快,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啊!该当何罪?”
莫尘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一看就让她整个人震惊了,又加上之前的害怕,又立刻反抱着乐正宇哇哇大叫,叫了之后又开始哭,越来越不可收拾,眼泪蹭了乐正宇整个衬衫,口里念念有词:“怎么是你啊,呜呜······咦,学长你怎么回来了?呜呜······你一回来就吓我,你干什么,干什么吓我啊?呜呜······你不是说再过几年才回来的吗?呜呜呜······”还越哭越带劲,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了。乐正宇一阵无奈,顺着她的头发,又感叹好好的一头漂亮头发被剪刀剪了这么多。往常温顺的小猫现在像炸了毛,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会所的侍者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结果就看到一个仪表堂堂、风度不凡的男人抱着个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嘴角还带着笑容,心想估计又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也就不管了。
好半天莫尘尘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还抽抽搭搭的,说话也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你怎么回来了”这句话说完整。乐正宇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眼睛宠溺含笑:“你刚才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要不你去我家坐一会?你才回来吗?肯定没吃饭,我可以煮点面条给你吃。”莫尘尘满心的疑问和好奇,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唐突。怎么好端端的自己的学长就突然回来了呢?而且经过刚才那个插曲,让自己还心有余悸。
乐正宇看着莫尘尘因为哭过显得通红的眼,此刻更加像个小兔子,无害有温顺,眼睛里还有点点水光,显得更加清亮,让人忍不住地想抱抱她、亲亲她。他不自觉地看着她就想到清秀如水、灵气逼人这几个字最最是适合她。
莫尘尘自顾自地向前走几步,根本不知道身后人的想法,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回头垂着头,绞着手指,像个犯错的小孩:“不行,我还有个室友呢,房间又小,去了肯定不方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家里好像也没吃的啦!”
乐正宇忍不住就笑了:“你还真是相信我,还是不给我当男人啊,大晚上的请我去你家。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今天还真是吓傻了!”
“你又不说话,不叫我,我怎么知道是你,肯定会吓到。不过,你是我学长嘛,我怎么不相信你呀!”
乐正宇有一阵懊恼失落,这句话就把他的位置卡的死死的,翻不了身,在她心里他永远是学长,不会有其他想法,今天要不是受刺激了,她也不会这么反常抱着自己哭。他认识的莫尘尘不能说是不是人间烟火,但脑袋构造就好像和别人不同。做事做人总是清清淡淡,不出格也不出彩,永远想让别人忽略自己,一直把自己往存在感弱小的地方摆。别的女生要是看见像他这样的男生这样照顾自己,肯定早就贴上去了,她呢,永远保持着适当的安全的距离,恭敬地叫着自己学长,不冷不热很平常地和自己打招呼,她到是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可是他也在想,这么谨慎小心的过日子她既不会感到累吗?
莫尘尘就是这种人,只要发现别人对她有一点点的好感,超出正常朋友一点点的距离,哪怕是多一句的关心,她就自动自发地理别人更远,躲着别人,避着别人,更严重点就是不再搭理装成陌生人。乐正宇曾经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经历什么阴影。要不是乐正宇在大学有女朋友,莫尘尘也不会跟他这么熟,也不会如此信任他。她好像永远不会想要走进别人的心,别人也休想靠近她的身边。
乐正宇把莫尘尘拉到一旁的咖啡厅坐下来和她慢慢聊,慢慢解答她的众多问题。
乐正宇回来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先是把工作落实好,那天在咖啡馆里和公司高层一起,临走前下楼的时候看见三个女孩子坐在那里各有所思,特别是莫尘尘迷茫的像个迷路找不到方向的小孩。一看就是三个人有事情,他也不好贸然过去打扰,于是就当场帮她们一起付了钱,还让王皓笑话,问自己是不是因为红颜放弃那边的高薪回到家里委身于刚起步的小公司,事实上也不是不可以说是。王皓是自己的发小,公司创办有两年了,却总找不到合适的人回来帮他,想了很久想到了他,刚好他父母想让自己回来,老人家也急着让他早点成家,而且自己也有打算要回来,早晚的事情,顺水推舟也就回来了。
至于莫尘尘问及自己和李若若。其实他和李若若很早就有了疏隙,早在毕业时双方就闹得不愉快,心里也一直有疙瘩,而且李若若是想留在那边的,不愿意跟着他回来,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把双方绑住,不如早点解脱。最重要的是很早他的心里就有了个影子,只是不知怎么挑破,李若若毕竟和他很熟悉,那么了解他又怎么会不知他有那点动摇之心,好聚好散,两个人都很冷静的分手了。
说到底还是两个人都意志不坚,爱的不够深,付出不够多,又不愿自己比对方多付出,感情上斤斤计较那还有什么好留的呢?即使留下来,也注定以后的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婚礼上的狭路相逢 。。。
莫尘尘见到了正与以后心想今年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年份,自己周围多年离家在外的人都选择在今年这个时段回了家乡。
以前陵溪还没发展的时候,多少人都睁着往外跑啊,家里就留下老老小小孤独依靠;而现在呢,当年往外跑的人在外没有混出名堂的如今堂而皇之的回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根;当年提及家乡觉得贫困难看的人,如今仰着脸扯着嗓子向外面提起自己的家乡,很了不得骄傲的样子。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果然如此。
当然也不乏以前外出打拼但依然深念于此的人,回来投身故土,越来越好。
不管身在何处,陵溪始终是一部分人的乐土。
家永远是家,永远是个港湾,可能每个人都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依恋。一想到就温暖,这个地方见证了自己的多少苦难、辛劳;又包容了自己的多少无知和美好。
她从十几岁起就想着以后结婚,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贤妻良母。做最平凡幸福的人。
乐正宇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莫尘尘的场景,他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其实大学的学生会说白了就是帮学校打杂的,琐事一大堆,还烦的很。开学了别人忙着在学校享受安逸氛围,吃吃喝喝睡睡,还可以去图书馆看看书吹吹空调。s市是沿海城市,夏天悠长闷热,他要以身作则,坐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烦躁地用纸张扇着风,心里想着还不如期蓝球场打场球来的痛快。
莫尘尘就在这个时候闯入了他的视线,很长的头发垂到腰际,乌黑莹亮,不是做出来的,纯天然他能看得出来。斜刘海应该是在理发店里吹好的,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色短裤,衬得腿很白,与此对应的却是胳膊偏向小麦色,加之个子很高,整个人很是精神,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在人来人往的嘈杂喧闹的校园里,乐正宇突然就感觉到周围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立体的清晰的。莫尘尘拎这一个很大的包,好像在以后的整个大学里她一直拎的都是这个包,拖着一个小皮箱,额头上的汗水把刘海浸染的湿湿的,此刻正坐在皮箱上,用手扇着。可能是太累了,面对来来往往的人毫不在意地样子。
乐正宇走过去:“你是这一届的新来的吧,需要帮忙吗?”莫尘尘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坐一会就走。”
“这太阳挺毒的,那边有个帐篷,你先去坐一会吧。”乐正宇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
莫尘尘迟疑:“不用了,真的。”
乐正宇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端正了态度;“同学,你好,我是校学生会的,那边是专门接待新生的,当然你也可以找你们院系的学生会成员帮助。”
莫尘尘更不好意思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但是多说无益,对方又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自己只好抓了包就过去帐篷那边了,不过也没让他帮忙拎包。
后来才知道两个人是老乡,莫尘尘在文学院,乐正宇在经管院,虽不一个院系,但是两个人关系也挺好。任何时候莫尘尘都不给自己当外人,在某些时候也能看出来她是比较依赖和信任自己的,有什么问题和难事也会找自己商量,但只是除了在感情上而已。最开始对于自己的关心还有一无意的回避,最后在得知自己有女朋友后,她竟是高兴的不加掩饰,拉着自己的女朋友亲的像自家姐姐一样。乐正宇想到这里只能苦笑。
小女孩对感情想得比一般人纯粹、敏感,总是抗拒着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几年大学生涯也有人追过她,不是被她直接拒绝,就是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四两拨千斤的躲过去,最后别人也没了耐心,索性放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像总是一直逃避别人对她的好,所有的人都是。把所有的爱情扼杀在摇篮里,摇篮或许还没做好就被她给拆了,让人费解。
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恋爱的打算,他也是明白她肯定心里是已经有人了,可是这么久也没见过那个人半点影子,不禁让他疑惑从生。想起开学她一个人拖着行李到学校,不见一个人陪着她,也曾怀疑她是不是单亲家庭或是就她一人,形成现在的性格,后来的交往中这一条也被推翻。就更加令人疑惑。
现在想来,她还是算有先见之明的,大学很多情侣最后纷纷分手,很多只是彼此有好感,在大学找个伴相互陪伴,或是心血来潮为了恋爱而恋爱,不带责任不想以后。的确不是她想要的,也确实配不上她。
本来学长回来,自己应该是理所当然地带他到处转转,可是因为吴越越的婚礼实在走不开身。吴越越干脆说,那我们再请个伴郎吧,反正也就一个形式,凑个热闹,免费的帮自己挡酒,吴越越很是好奇这个一直在大学照顾自己闺蜜的人长什么样子。
吴越越这么一说,莫尘尘就说我就请他和我一起参加婚礼好了,什么伴郎不伴郎的啊。吴越越立马拉住她:“你傻啊,你是伴娘,那天忙得要死,你那里有时间照顾他,他又没有熟人,一个人多尴尬啊,反正伴郎又没什么事,不就喝喝酒吗!”莫尘尘想想也有理,就点头答应,丝毫没注意到吴越越一脸阴谋得逞的坏笑。
婚礼当天,乐正宇一身黑色西服笔挺精致,越发衬得他整个人身长玉立、风度翩翩,黑黑的皮肤更显得男人味十足,简直要把新郎的风头都要抢了。整个婚礼现场的女人窃窃私语打听这他是谁。吴越越捂着嘴对钟黎笑:“你就牺牲一下下,为了尘尘嘛!”钟黎装作不满:“我牺牲的还不够啊,为你牺牲就算了,现在还要我为你闺蜜牺牲!”吴越越趴在他身上亲了他一下:“好了好了,奖励你一下!”钟黎不依不饶凑在吴越越耳边咕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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