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身伺候,今儿个早朝便免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要变天了,回吧。”梁侯爷小声说了一句便朝轿子走去。
梁佑宣愣了片刻,转过身刚走两步,便觉得手里多了一封信,侧头瞧见是严侍郎,便连忙将信藏进袖子里。
“王爷昨晚连夜去了庐陵,要事都在信里了,见机行事。”严侍郎边走边说,说罢立刻朝自己轿子走去。
梁佑宣淡定地往四周瞧了瞧,深吸一口气,他觉得此事还是需要极力劝服他爹。梁侯爷虽不站队,但是平日交好的大臣却不少。
父子俩回府时,府门外栓着两辆马车,小厮门抬着箱子往马车里送。
“小心点,别摔了!”梁佑安一脸紧张地跟在小厮后面,余光瞥见轿子,转头一瞧乐道:“爹~~哥,你们这么快就下朝了啊?”
梁佑宣无奈地笑了笑,瞧见自家父亲那一张要发怒的脸,连忙快走几步拉住佑安眨了眨眼道:“最近武安一带闹灾荒,庐陵也挤满了难民,这聘礼悠着点吧,别没到新娘家就被抢了。”
梁佑安收到信息,连忙笑道:“哥你放心,这前面的马车装的稻谷和铜板,沿途我会替咱们梁家行善事的,后面那辆才是聘礼。”
“让管家多带些人吧,毕竟是下聘礼去的,少了也不成样子。”梁佑宣背着梁侯爷朝佑安笑道。
“嗳嗳,那感情好,那我可让老管家准备去了。”梁佑安说罢隔着哥哥探出身看向梁侯爷道:“爹,哥让我多带几个人,爹不会有意见吧。”
梁侯爷冷着脸瞧着兄弟俩一唱一和,最后瞪了眼佑安大步走进府,一句话也未说。
“唉,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爹有时候也蛮好商量的。”梁佑安感叹道。
梁佑宣闻言不置可否,他爹这个官当的,不做恶不收贿赂不仗势欺民,但也不去得罪奸佞,甚至不去救忠臣,只顾着保家保门墙,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对的,人总得护好自己的家人,可是忠臣蒙害能搭把手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
“佑安,这对镯子路上贴身带着,这镯子是当初娘进门老太君给娘的,这次你带去给李家女儿吧!”梁母出了大门将盒子交到佑安手上叮嘱道:“去下聘稳重一些,按你爹说的婚期订在明天开春。听说李编修的宅子在城东,你此去和你泰山泰水商量一下,年后迎到李编修府上,从那里出嫁,这样倒便利。”
“知道了,娘!”梁佑安接过盒子,便见老管家骑着马从后街拐了出来,老管家身后是着装统一的家院,家院们骑马携刀带剑很威风。
走近后,老管家下了马,给梁母和佑安兄弟俩行过礼道:“四公子,侯爷说此番走大道,让我多带些家院,还说四公子今儿就不必向他此行,让我们直接上路。”
梁佑安微微愣了一下,梁父到底还是亲自嘱咐了老管家,刀子嘴豆腐心。
“那娘,哥,我就走了。”梁佑安说罢头一回规规矩矩地按此时的礼节行了礼,钱昱说了来了这个世界就得守这儿的规矩礼道,不能太离经叛道,如此才能过的清净,行自己的潇洒。
“快起来,上车吧,路上慢点。”梁母很是欣慰,自从孩子死里逃生回来还是头一回给她这个娘行这么大的礼。
梁佑安应了上了马车。
梁佑宣见状拉开车帘,探头进去小声道:“凌清王去庐陵了,想必徐昌也在,到了那儿万不可滋事,能忍则忍。”
“那老贼在?我知道了,哥。”梁佑安总觉得不好,这老贼去庐陵她心里慌的狠。
“嗯,一路顺风。”梁佑宣说罢放下了帘子。
小厮见状坐上了车梁处,拿起皮鞭,马车动了。
“娘,哥,你们回去吧!”梁佑安探出脑袋挥手作别。
梁母见马车渐渐驶远,回头看了眼大女儿道:“昨天夜里,你爹说要向皇上请旨,让你做爵位继承人。真要搬了旨,就铁板钉钉了,娘如今也想通了,这些于娘来说已经不甚重要了,有你和佑安在娘身边足矣,这件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不愿,娘同你爹去讲。”
梁佑宣瞧着眼前的娘,第一回真真切切感觉到被娘纵容的好,只是娘容她纵容,她自己不能。同朝这么久,她多少了解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有逆鳞,触碰到虽不至于虎毒食子但绝对不好过。
“娘,儿愿!”
阳光下,梁佑宣笑言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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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这章放狠招的,但我发现大纲里被我一句话概括的竟然写了一章,汗!
第168章168
和母亲谈完,梁佑宣便回了东院,屋内,张宁珊怀抱着孩子浅浅地笑着,她站在内间门边不禁看呆了,印象里张宁珊从不曾这样温婉过。
张宁珊瞧见梁佑宣愣住了,随后抿了抿嘴看向女儿道:“今儿个下朝这么早?”
“皇上让太子监国,可太子以服侍皇上为由罢朝了。”梁佑宣一边解释着一边摘下乌纱帽,随手放到桌子上便笑着走到床边坐下,还未来得及瞧瞧孩子便被张宁珊给训了。
“去把官服换下,从外面回来袍子尽是灰尘,坐的床都一股尘土味。”
梁佑宣自知张宁珊故意找事闹脾气,可眼下比不得往日可以拌上几句嘴,竟好脾气的乖乖站起来笑呵呵地赔着不是。
“这就换,这就换。”梁佑宣说着便去柜子里取了常服,走到屏风后面换了衣衫。
阿好随后去屏风内取了官袍叹道:“哎,可怜我昨天熨了那么久,今儿个穿这一会子还得熨。”
“好姐姐交给下面人熨吧,珊珊这边也离不得人。”梁佑宣坐在床边笑言道。
阿好闻言朝梁佑宣眨了眨眼睛道:“我肯依,我们小姐也不依啊,她哪里放心把你的衣物交给下面的人,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
话音一落,梁佑宣心中了然,连忙接话道:“我自是知道珊珊处处为我着想,有妻如此,我之幸甚。”
“行了,少一唱一和的,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张宁珊白了眼身旁之人。
阿好见无效悄悄退出内间,这种事她这个下人可不能掺和太多,她说上一箩筐也不及人家枕边人哄上几句来的奏效。
“阿好!!!”
阿好刚出外间,便见桥上的阿圆朝自己奔来,而阿圆身后还有阿花和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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