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秘密的爸爸。”
“他是秘密的爸爸怎么了,就得挨你揍啊?”
“你们没结婚,没结婚他凭什么让你怀孕生孩子。还有现在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他还没娶你啊。”老爷子很激动地说。
“嘿,讲点道理行吗?这是我的事,我没要求你揍他。你就进屋歇着吧。”说着周良善架着他的胳膊就要扶他起来。
老爷子不依,推开她的手。
两人正你推我我推你的闹着呢,警卫跑过来通报。
沈树站在门前好一阵纠结,这里他来过一次。当时爷爷还在世,带着他来这儿拜过年。
他知道里头住的是江陈余的外祖,现在想想电话里那老头应该就是他秦爷爷。
他就是想不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会被扣下,还有秦爷爷言语中对周良善的维护从何而来?
莫不是是他听错了?
沈树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走进了院子。
老爷子像升堂似的,一拍惊堂木。
哦,不,其实就是个烟盒子。
问:“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树看看老爷子身后的周良善,低下头,有点儿尴尬地说:“我是沈树,秦爷爷。”
“谁?”老爷子惊问。
“老沈家的小树苗子。”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章节积分已送,注意查收39、修理小树
小树不修不直溜儿。
一转眼,老沈家的小树苗子,长得魁梧高大,英俊潇洒。
就是特么的欠修理。
老爷子发了话,说他来之前也没打声招呼,家里的房子没收拾怎么住啊,给个军大衣就在院子里站一宿吧。
沈树委屈坏了,明明是老爷子自己让来的怎么就成了没打招呼?再说让人站也得说因为什么呐?就算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呀。
可是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只喝斥着将周良善赶进了屋,然后斜了眼沈树,撂下一句:“站或者滚蛋。”转身也进了屋。
还别说,沈树真听话,老爷子进屋时他站在哪里等老爷子早上起床时他就还站在那里,窝都没挪一下。
老爷子一看,行,态度还可以,那就书房谈吧。
周良善目送着沈树直着腿僵硬地走进书房,一瞬间对老爷子的敬佩之情像滔滔江水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
江陈余路过她身边,凉凉地问:“兴灾乐祸?戏好看吗?”
似乎是仗着有老爷子撑腰,周良善一反常态,说他:“讨厌,你不是要走吗?赶紧走你的。”
江陈余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外公不让走,说是让我好好修理修理小树苗子,这机会多难得。说吧,想我下下狠手,还是想我手下留情?”
“怎么修理?”周良善即紧张又兴奋。
江陈余瞥着她正冒着精光的眼睛,笑笑没说话,也进了书房。
没有得到答案的周良善,心里头跟猫抓似的痒痒,遂决定去听墙角根儿。
周良善踮手踮脚地走到书房门前,伏耳去听。
谁知,我们才跟老爷子认识三天就继承了衣钵学会了正直的秘密,对他妈妈的小人行径很是不满,立马出声抗议。
“哇”的一声啼哭,吓得周良善小心差点儿跳了出来,慌忙去哄怀里的小不点。
这时,门被打开了。
只听屋里的老爷子大喝了一声:“进来。”
就见江陈余站在门边,乐呵呵地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欠揍模样。
周良善只觉脊背一麻,很是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脚步,迈了进去。
老爷子不满地问:“站多久了,腿酸吗?”
周良善打定了主意死不认帐:“什么站多久了,这不是秘密捣蛋嘛,他想要你抱,我就来了。我才刚来正想敲门,门就开了。”
老爷子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话,嘴上说着:“哼,是嘛,那秘密是亲口告诉你的,还是怎么告诉你的?”可手上已经将周良善怀里的秘密接了过去,脸上乌云尽散笑哈哈地逗着。
江陈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周良善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善于察言观色,善于拿捏对方软弱之处,善于投人所好,让人不管何时面对她,被迷心窍,甘于为其鞍前马后。不仅战胜了他,还降服了老爷子。
至于另一个被迷惑的男人……嗯,还在罚站呢。这会儿玩的新奇,被罚扎马步呢。一八几的大个子,人模人样的穿着高档西装半蹲在书房中央的场景,着实很好笑。
周良善扑哧一下才笑出声,让沈树一瞪,这笑又憋了回去。
老爷子瞟了沈树一眼,冲周良善说:“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我看他能吃了你。”
沈树郁闷坏了,让周良善看笑话已经够糗了,更何况旁边还有江陈余。自己肯任由这老头儿摆布,并不是怕了他,对他不过是存了几分的敬意,他是爷爷割头不换如亲兄弟一般,又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好战友,看见他就仿佛看见自己的爷爷。
可饶是如此,沈树还是不干了,受不了这刺激劲儿,太丢人了,收回了马步满脸戾气地往那儿一站。
老爷子冷笑:“怎么,还不服气?我不是你亲爷爷就不能修理你?”
沈树瓮声瓮气说:“不服,是我爷爷修理我也得先说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就凭你欺负我老秦家的宝贝疙瘩了,老子就能修理你,就是你爷爷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说情,你也得老老实实地被我修理。”老爷子不怒而威。
此时的周良善只觉心头一热,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奇妙。她乐于享受这种感觉,可不,找到组织了,昂首挺胸腰杆子特硬。
而这边的沈树算是听出了问题的关键,“老秦家的宝贝疙瘩”指的是周良善?
沈树的联想能力很丰富,七想八不想的也猜了个大概。他想,没准儿,周良善就是老秦家丢的那个孩子,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一个巧。
可他想是想明白了,就是越想越糊涂。周良善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秦家的孩子的?怎么之前半分都没有听她提起过?想着想着,沈树又上了火,敢情周良善还是拿他当外人了。
“秦爷爷,你得主持公道。”沈树觉得他也找到了组织,预备着好好告上周良善一状。
于是,沈树噼哩啪啦将周良善怎么逃跑的他是怎么追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当然,这中间肯定自动过滤掉了情人协议一说,他还没傻到没事找抽的地步。
敢让秦家的宝贝疙瘩给他当情人,不用别人修理,他爷爷一定会从下面上来亲自狠抽他一顿。
噢,爷爷,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你老千万别冲动。
沈树只觉背后汗嗒嗒的,提心吊胆地接受着“组织”的审查。
老爷子听后问周良善:“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乐子是一回事,可真要老爷子为她出头什么的,周良善觉得没那必要,这也不符合她的个性。再说了,她和沈树的这桩公案是剪不断理还乱。若说是沈树错了,那也算是冤枉了他。他和她本就是一桩交易发展的畸恋,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山盟海誓,有的全是只可意会的赤|裸交缠。这些是不可以道出让外人知的。周良善没有说什么,点头算是默认。
本以为老爷子要公允地教训她几句。
谁知,老爷子什么都没说,转头又对着沈树吼道:“小子,你还装委屈,你要是对她好了,她能跑嘛。”
沈树绝倒。
啊呀呀,就没见过这么护短的老头。
不过有了这护短的老头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比如摆平安欣。沈树灵机一动,追妻路上的最大障碍眼看就要解除,也不管老爷子怎么训他,都乐的合不拢嘴。
后来,老爷子哄睡了秘密,周良善就带着儿子正式退出了书房,不管他们三个还在里头说什么或算什么帐。
人生在世也不能光看乐子去了,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40、身份揭秘(伪更纠错)
家是什么?
是爱。
是避风的港湾。
是强有力的坚实依靠。
是有了可以耀武扬威,与人齐头并进的资本。(这里的“人”单指沈树)
这天下午,周良善正式开始了将军府“寻宝之旅”。
看着周良善整整在一堆旧报纸中淘了一天,原本抱着秘密看热闹的沈树终于看不下去了,问她:“你到底找什么呢?”
“找人。”累的满头大汗的周良善实在没功夫理他,头也没回言简意赅地说。
沈树笑了,“都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你找的是小人国的国王吧。”
“你才是小人国的国王,你们全家都是小人国的。”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周良善气更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地回他一句,紧接着又糗他说:“你秦爷爷叫你呢,罚站去吧,别在我这儿耽误事。”
沈树怒了,憋屈了这么久的怨气无处发泄,想要怒吼,可斜眼瞧了瞧院子里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时不时往这边看两眼的老头儿,忍了忍还是压低着声音说:“周良善,你等着,咱们有算账的那么一天。”
“行了行了,等到了那一天再说,现在我很忙,没空搭理你。”周良善这么冲沈树说完,又大声叫了起来:“老爷子,你有空没?沈树有个问题想跟你探讨探讨。”
“来吧。”老爷子声似洪钟,迫不及待地答应着,仿佛周良善此举正戳中了他心意。
沈树哭笑不得,说了句“周良善你等着”,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约莫过了有半个钟头,沈树回来了,这一回怀里没有秘密。他蹲在周良善的身边,冷不防拉住了她满是黑色油墨的手,特别温柔地说:“好了,别找了。”
周良善愣了愣神,抽出手照着沈树的脸一拍而下。
顿时,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出现在他的脸上。
周良善乐的眉眼弯弯,“不帮忙,就别捣乱,我这儿真是正事。”
沈树咧了咧嘴,笑的很难看,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你想知道的,或许我能告诉你。”
周良善眯着眼睛问他:“你知道什么?”
沈树没有答话,很勉强地笑笑后问她:“dna的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就是秦落雁。可你准备好知道一切了吗?”
周良善的脸僵了一下,点点头。
故事真的很俗套,或许是个人立场不同,沈树讲的故事和江除余讲的稍微有些不同。不过,作为局外人的沈树所讲的故事里没有强加上个人情感,似乎更具说服力。
沈树说江陈余让她找的那张报纸上登的是一个很悲伤但又很香艳的报道,一个正值壮年的处级干裸|死在某位女军官的床上,传闻二人并不是夫妻,也各自都有家庭。
在当时那个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地信息却还是不甚发达的时代,这条有伤风化道德败坏的报道简直轰动了全城。
沈树只记得那时爷爷摇头愤怒地说了一句“秦家老大太不像话”,紧接着才从大人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于秦家两姐妹的故事。
看到这儿,各位应该明白,很不幸,报道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周良善的爸爸。更加不幸的是,女军官便是秦家大姐,周良善生母的亲姐姐。
故事要从哪儿说起好呢?就从秦家大姐发现自己的丈夫爱上了妹妹以后,一气之下闹到了自家亲爹的面前。亲爹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更何况这事儿要闹出去让外人知道了他那张老脸要往什么地方放。于是,亲爹安抚完了老大,又赶紧招回了老二,好一阵痛骂。一向温婉的老二也只是哭,并不辩解,也闭口不谈从姐夫口中所知道的姐姐的风|流韵事。不明所以的亲爹气坏了,责令她不许再踏出大门一步,等于关了禁闭。又一想,长此以往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老二年纪也不小了,干脆找个人家嫁了吧。
将军府的二小姐到了适婚年龄要觅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