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带着。这次我做寿你可下把你的美娇娘带来了。”
颜早本来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的一句“美娇娘”一下子让她羞红了脸。
“老……老师,我是颜早。”差一点和赵司楠一样叫了老头,红着脸叫了人。赵司楠转过来和她似笑非笑的对视了一眼。
在外人看来,这一眼含羞带怯。
“老头!”声音炸响的时候,颜早有些恍惚。面前的人都越过她去看,连赵司楠都扭过身子迎向声音的主人。
“哎呀!这不是医学院名声显赫的院花吗。真给我老头子面子,说请来就把你请来啦?”老师嘴上说的很刻薄可是还是笑着迎上去。
“恩师大寿,弟子就是爬也得爬来不是?”女人妆容精致干练,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惹得老人家大笑起来。
宴会开始,老寿星上台做致辞。颜早端着酒站在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外,掌声如雷,她只是看着。
赵司楠站在她身边,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的老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仰慕和钦佩。
真神奇,竟然会从赵司楠的眼里看见这种情绪。
“好的,现在欢迎我们寿星的学生代表赵司楠致辞”台上司仪透过麦克风大声的宣布,层层人群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动的让出一条路的同时再次掌声响起。
赵司楠从容不迫的侧首瞄了有些错愕的颜早一眼,大步的向台前走去。
颜早怎么也不会想到学生代表致词人会是赵司楠,她环了一眼,那么多比他老、比他还有名望的人,甚至也是老先生的学生的人。为什么……会是赵司楠?
耳边响起爽朗的轻笑,“没想到是赵司楠吧?”颜早看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的人,“他是老头最得意的门生,都不用想出来第二个人来,凡是重大的场合赵司楠一定会上去。”漂亮的眼睛扫过来,审视、打量、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终于在颜早受不了的前一刻消失殆尽。
“你好,唐果。”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毫无原因的原谅,所以这个和赵司楠有过亲密合影,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现在又被颜早得知两人原来是师出同门的女人,准确的说是漂亮女人一个轻而易举的自我介绍,一个国际性的握手礼仪得到了颜早的原谅。
可是,后来颜早总是在想,原谅什么呢?
“颜早,赵司楠的……妻子。”照样介绍自己是颜早从来没有过的,她有些底气不足的和唐果交握了双手。
松开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台上侃侃而谈的赵司楠,颜早看着面目含春的男人又忍不住看身边的唐果。浅浅的笑,和穿白大褂时候的她不一样,白衣天使,那时候的她明确的符合这个词。此时的她,如台上的男人一般熠熠发光。只不过赵司楠是晶莹剔透的水晶,冰冷坚硬珍贵。唐果却是奢华的黑珍珠,哪一个角度都圆润的发着光。
这两个人……天造地设。或许真的是这个词才能填补她干脆的欣赏。
重重的人影,赵司楠又说了些什么。每个人端起双手为他鼓掌。掌声大到听不清近处的话语,身边的唐果不知道说了什么,有些黯然的低下头。
颜早寻着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去看她,姣好的面容上掩不住的悲伤,甚至她恍惚的看见眉睫上裹了一层水雾。再抬起头时却也同众人一样为赵司楠鼓掌喝彩。
再怎么骗自己,她也知道,唐果喜欢甚至爱赵司楠,那赵司楠呢?她又转过去看台上熠熠生辉的某人。想起他半臂搭在她肩膀上的照片。
颜早从来不否认赵司楠的魅力,即使在他沉着脸的时候。此时他再说上学的时候老师的趣事,满场的嘉宾都在笑。他举杯,为老师祝词,台下人也举杯。不大不小的迎合声想起来。身旁的唐果却突然转过来,目不斜视的看着颜早。
“你真的很幸运。”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你真的很幸运。”她说。
我写文不喜欢恶相的女配/男配。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外界的因素会有;会有很大的一方面。
可是如果两个人的信心不够;蚍蜉也会撼树。
更何况;得不到的人其实也是难过的。
阔别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找回了点感觉。
耽误了许久。不好意思。
12、缄默不语(下)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出了酒店的门口颜早还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灯火辉煌的楼体。赵司楠捏着额角一路上都没说话。颜早乖顺的坐在他身边,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说糟糕的偶遇?还是照片?两者都不是个好提议,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细碎的雪,这个城市一直都是干燥少雪的。下车的时候颜早甚至驻足仰望了一下漆黑的天空。
赵司楠站在门口的位置说什么就是脱不下鞋,颜早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皱紧眉头,酒后的脸上泛着浓重的红。
颜早在这一刻突然想笑,暗自的叹了一口气。降□子去抓赵司楠的脚踝。轻抬了一下,赵司楠却没动,再微微用力又抬了一下。这一下赵司楠仿佛也没了较真的脾气温顺的让颜早帮他脱了鞋。
把钥匙仍在门口平时存放的地方,他一声不吭的向楼上走。颜早这时也尾随着进来,赵司楠放钥匙的时候声音大了些。颜早就看着他没有询问、没有言语的向前去。早就没了宴会上风生水起,如沐春风的样子。
“赵司楠!”颜早突然出声,不尽让赵司楠停下来,还吓了自己一跳。从结婚她都没这么大声的和他说过话。“赵司楠,我就是去看看莫良。根本就没什么的。”她有些心虚,开口之后更加心虚。没什么还解释什么,增加了此地无银的怀疑。
谁知道赵司楠根本就没听见一般,连头都没回的继续向上走。
一双臂从后突然缠上他的腰迫使他停下已经迈上台阶的一只脚。“你不信我么?真的真的。赵司楠,我们没什么的。原来现在……以后,都……没什么。”
赵司楠不说话。颜早不知从哪里忽然生出一种委屈继续说:“赵司楠,从我答应嫁给你那天起,我就不再是过去的颜早了?你虽然不爱笑,可是真的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了。你给我家,让我知道每天晚上能在灯下有个人等多好。你让我知道,每天早上闻着饭菜香然后起床有多好。其实我不聪明,我就仅仅是希望,有个家,有个人能让我维护、让我等,让我觉得这样挺好就好。可能我不是个好妻子,可是我在学怎么做个好妻子。”赵司楠还是不言不语的维持一只脚踩在台阶上的姿势。
颜早纠结在他腰间的力道渐渐的松弛,甚至伴随着话语发抖“赵司楠,难道……难道你也认为……是我攀住你不放么?”
在这句话里赵司楠突然有了动作,反身挣脱了颜早的圈缚,回身转过腰将她压在楼梯的扶手上。带着酒香的唇压下来,温热柔软的团住这张该死的嘴。这样霸道不容躲闪的吻却让颜早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被撞了下来。
抽抽泣泣的在他嘴里哭,好半晌赵司楠停下来看着已经哭得“面目可憎”的颜早。他不懂她的过去又怎样的难以割舍,他从来没说过让她割舍。谁都有过以前,斤斤计较死钻牛角尖最后都会逼疯了自己。
可是晚上在灯火通明的酒店里,半垂的珠帘空隙里看见她忧郁之后惊愕紧张的脸时,他告诉自己,虽然不在乎她的过去,可是他嫉妒他参与了她的过去。
当这个“嫉妒”这个词突然蹿入脑海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的就走过去邀请她参加老头的寿宴,他要让他世界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颜早的存在。
“哭够了么?”赵司楠温柔的替她擦了擦脸。“我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解释什么?”颜早就看着他不知道那股子风吹的他都肯带着笑意和自己说话。
颜早一只手捏着赵司楠的胳膊,体温透过衬衫传渡到她手掌上。他说:“洗洗睡吧,这大冷的天,喝了这么多酒,我头疼。”颜早渐渐的收了手指的力度,他可能知道了掐他的手指的鬼主意。握着她的手拉着手的主人上了楼。
楼下并没有开灯,只有玄关的位置刚才两人进来的时候方便换鞋脱衣开了一盏小灯,颜早的手被他牵着,他左侧的半张红脸在黑暗里模糊的看不清楚。好多话想趁着这个时间问出来或者说出来,比如自己有一个心理有问题的自闭症的弟弟,比如她曾看过他和唐果还有赵晞楠三个人的合影,比如她想说出自己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可能真的是夜色太昏暗了,让人昏昏欲睡,她被动的被拉着,回想着刚才自己哭着说的话,还有唇上密密麻麻的感觉。或许……这不是个问问题的好时间……
*
中国是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的大民族,经过历史时代和科技的发达好多事情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可是合该是传统的还是传统的。
农历新年将近,颜早的大伯母早早的打电话来嘱咐颜早这是她第一次在婆家过年要知书达礼,能上手的绝对不能只动嘴。
颜早夹着电话,手里点着那些杂志的忠实小读者邮寄过来给枣子姐姐的信。或红或绿的信纸,满满的铺散了一桌子,电话那边谆谆嘱咐。此时,真的是幸福的。
最后可能心不在焉的太过分,大伯母无奈的决定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还止不住的叹息什么时候能再添一口走亲戚。吓得颜早急急忙忙的先挂了电话。
这几天都在下雪,从办公室的窗户向外看远处的路上铺了一层白白的毯子。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抓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大枣?”那边的语气有些惊奇,可能真的是平时不怎么主动联系的原因。颜早有些赫然。
“金子,我有事求你。”
挂了电话颜早有些愣愣的。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去找上周的周报。
体育版大幅的版面写着国腿招待会的详细采访过程。那么多提问,那么多回答。关于生活、关于爱情、关于过去,只有一句话让颜早不知所措之后却倍感安心。
据本报记者得以证实,国腿莫良决定返美接受资深治疗。
其实当晚的最后一句话颜早并不想说的那么决绝,只是单纯的想让他离开现在自己觉得很好的生活,毕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可是莫良却改变了初衷,决定彻底的离开。
从过去到现在,莫良都是不懂她的。
他总是认为自己做的决定适合她、对她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是娃娃,不能木然的接受根本就不喜欢的事物。
洋洋洒洒的又下起雪来,颜早对着窗子外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的时候颜早吃过了饭在客厅里看娱乐节目,赵司楠在厨房里洗碗。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电视里正说着一个非常冷的笑话,颜早笑的前仰后合,看也没看的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有些静,空旷的背景是广播小姐甜美的催促登机的声音,莫良低沉的嗓音让颜早的笑声戛然而止,“我要走了。”四个字,犹如他来时那么简单。
颜早看了看厨房的方向,轻“恩”了一声。
“早……大枣,有时间来美国玩。”颜早苦笑,这样的关系还能像老朋友串门一样去找他么?
可是她还是回答“好”。
电波“呲呲”很小的声音响起来,颜早猜想可能有飞机已经起飞了。
“那……再见。”莫良有些舍不得般的说。
颜早咽了咽唾液,想总该说点什么的。可是除了“再见”什么也没说出来。
放下电话,电视里还嬉笑着刚才的笑话。颜早却笑不出来了。赵司楠洗完碗端着杯茶坐在颜早身边,她有些回神的靠在他身上。
本来想伸手够杂志的赵司楠被颜早这么一靠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她毛柔柔的头顶,而后放弃了拿杂志的想法,任由她靠着。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里其实很无聊的娱?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