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我通过老师的推荐和认可之后参加了法国的无国界医生的队伍…”
“无国界医生!!!”本来就很惊讶这个男人17岁就能考上德国的医学院,现在竟然这么年轻就可以进入无国界医生的队伍里。
被打断的赵思楠好像在想什么,仅仅是点点头。
“不可思议。”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辛陈瘪瘪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出色。
“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觉得我什么也不是。”赵思楠看看身边这个垂着头的小女人笑了。
“这有什么难?唔,你花上十几二十万,你就是全国最好的主编之一,同样的。”颜早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思楠。
“恩?你的意思是…你走后门了?”
“我说了么?”
“你那意思明明就是!”颜早看赵思楠走在了前面,不解气的追上去,一下子跑的太快撞上了赵思楠抓着文件的手。
赵思楠手一滑,文件夹甩出去很远。颜早一下子就傻眼了,急急忙忙的过马路想去拣。
刚蹲下就听见汽车在耳边使劲鸣笛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穿透了耳膜一样。突然一股子力气使劲的把自己提来,风在身边呼啸而过。颜早的心好像都要蹦出来一样,浑然不知的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赵思楠。
赵思楠皱着眉头看那辆停都没停的车,低头看颜早那样看他一下乐了,“颜早,你再这样看我,虽然在大马路上但是也容易引人犯罪啊。”
颜早一听这话,一下退出赵思楠的怀抱。又对着早就不见的车影的车说,“怎么开车的?差点撞到我连停都没停?”转过头来看见捡起来文件的赵思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行了,以后注意吧。”赵思楠走过来顺理成章的牵住了她的手,语气责备“再说你怎么能不看看环境就冲过去呢?”
“我怎么会知道它会冲过来?”
“那是马路啊,它不在那横冲直撞在哪?”
……
或许就是这样不客气的对话和那牵着的手定下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可以说波澜无经、顺理成章。
之后颜早多次带着赵思楠去大伯家共度晚餐。饭后一老一少坐在客厅里对着大伯的医学脉络图研究。
那张图让颜早每每看见每每毛骨悚然。
如此密密麻麻的脉络图,上面那些缜密的神经点。赵思楠可以准确无误的倒背如流。颜早有一次不信邪的考验着他。指着图上展平双臂的平面画像上人腋下的一个小点考着赵思楠。赵思楠正在翻看着大伯的多年的工作笔记,头也不抬的说出了那个圆点的名字并且告诉颜早它所在的那条细小的脉络线是从大脑神经中枢直接延伸到手臂的,如果这条神经出现了问题,那么会精确的影响到手指的每一关节。
颜早诺诺的收回手,握在另一只手里。
然后在颜早怯懦的眼神里“啪”的合上笔记本,吓得她一哆嗦。
认识赵思楠的时间好像特别快,转眼秋天就到了。颜早也开始在每每接近中午的时候养成一种毛病,咬着笔头又是期盼又是拒绝的查看电话。
广告版的编辑是个年纪不到但是观察力非常细微的小女生。终有一日在颜早挂了赵思楠邀约午饭的电话后凑到她眼前。
“大枣!你不对哦。你吃独食!!”颜早被突然闯进来的大脸吓了一身冷汗,再一听她的话又出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呢?”颜早站起来把准备退回去的稿子放在篮子里。身后有亦步亦趋的跟着完全不信她的人。
“还说!还撒谎!你要是在不承认我就大肆宣扬,假的我都能给你编真了。”颜早一听急急落下本来小声警告后来大声威胁的某人。
“小姑奶奶,你可别瞎说。谁不知道你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彩色的。”小丫头刚毕业不久,满脑袋的奇思怪想,而且顺理成章。如果不发疯的时候,颜早很羡慕她的活力。
“那你还不说!是不是有男人了?”颜早在几秒钟之内思维走过了几个周天最后决定承认。
“是!”马上又在亮晶晶的双眼里加了转折。“不过还在考察期,你知道的。我年纪也一大把了,不适合劳心劳肺的感情活动了。”
小女孩突然沉默了,然后语气沉重并且很给颜早信心的说,“枣子姐,女人不管多大岁数都应该有颗少女的心。你明白么。下次把你的男人带来我给你评定一下。”然后走人…
颜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考,什么叫不管多大岁数?什么叫给你鉴评定一下?
果然,自己真的是老了……么?
颜早也想过正式见家长的话真的就是把自己押给了赵思楠,她也犹豫过要不要这么轻率的就决定了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可是想想又觉得如果真的和赵思楠结婚的话也不算是轻率,更何况,一辈子多长呢。自己真的就不知道,但是青春真的是快没有了。
与其猜测以后会有什么不测还不如享受现在的快乐。
她承认和赵思楠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的怦然心动,但是至少是快乐的,那种快乐确实和过去与众不同。
所以当赵思楠说要带她回家吃个饭的时候她很快就同意了,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每一个决定都不是草率的想想而已。
周六。晴。
早上出门的时候颜早站在镜子前摸摸脸,这张脸真的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眉毛眼睛,只是原来固执的心境和想法开始出现裂痕。
赵思楠开车到楼下的时候,颜早正好也到了门前。非常帅气的拉门关门。表面上丝毫没有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驾驶座位的赵思楠伏在方向盘上看副驾驶上目不斜视的颜早。
“紧张?”
颜早看着前面根本就没动的路面,转过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某人回答说,“你觉得呢?”
赵思楠利落的起身,发动。
“颜早,其实你不用表现的那么视死如归的。我家里没有洪水猛兽。”颜早瞬间塌下肩膀。
是的,她紧张了。
这时间万万千千她都从容以对。可是,仅仅是和男友的家人吃个饭她就紧张了。车窗外面楼宇后撤。
一幢一幢的换了新摸样。可是,旧的地方还是最让人记忆犹新,无法取代。
赵家的家庭结构正如赵思楠曾说过的一双父母,一个妹妹。颜早来的早了些。赵思楠的妹妹赵晞楠还没有下班。
赵爸爸拿着一份报纸,正坐在阳台晒着太阳。赵思楠曾说过,赵爸爸退休之前是大学历史系的教授,满脑袋里都是上下五千年的光荣历史。陈腐的学术加上现代的思维,绝对很另类的老师。
见过之后,颜早承认了。
赵思楠的妈妈是上海人,典型的小家碧玉。柔柔的眼波里渗透着南方女人特有的精明能干。
一双保养得宜手曾经是上海大剧院大提琴里最值钱的演奏工具。
两个老人都极其热情的欢迎了颜早,又是拿水果又是添茶水的。颜早尴尬的坐在有些软的沙发里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看赵思楠很难得的脸上一直挂着笑,虽然浅但是真。
家长理短的很是详细,正说得热闹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的响动。
进来的女人束高着马尾,宽阔饱和的额头反射着门口的射灯,照的颜早一阵眼晕。
“赵思楠?今天你怎么回来了?”赵思楠把手里削好皮的苹果塞进颜早的手里。伸手取过茶几上的面纸非常严肃的擦拭擦拭手。
看得颜早一阵恶寒。
“没什么,带个朋友回家吃饭。你怎么这么晚?”厨房里钟点阿姨将饭菜一碗一碗的摆放好,颜早小口小口的吃着苹果。
“什么朋友?”赵晞楠越过哥哥直冲冲的看见了颜早。
“女朋友。”赵思楠头都没抬的回到,“爸,妈。吃饭吧,吃过之后我好送颜早回家。”……
颜早很艰难的咽着整块的苹果,她可以说她不着急么?
饭后赵妈妈很难得的亲手做了一份甜品,颜早吃过后赞不绝口。临走的时候被哄得心花怒放的赵妈妈一直送到大门口。
两个老人并肩站在门口的位置一直嘱咐赵思楠要经常带颜早来家里。
颜早笑着谦虚的一直赔笑,脸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还要抵抗门内窗子里那双充满敌意的双眼。
以后……不会总来吧。颜早想。
天不算很晚,但是因为天气渐凉的原因,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等信号的时候看见隔壁的公交车上人满为患。
“人和人的命真是不一样。”颜早指指车上被挤得面容扭曲的人们和赵思楠说。
赵思楠一脚油门踩出去连回答都没回答。颜早悻悻的闭了嘴。
到家门口的时候,各家都有灯光。颜早看着黑漆漆的小窗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扶着车门对赵思楠说:“快点往回开吧,我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又响起来一声。颜早回头看下了车的赵思楠。
“我送你进去。”赵思楠摆弄着因为坐着被安全带勒的有些褶皱的外套。
颜早看看黑漆漆的楼道口也没反驳,颜早租的房子是旧式的五层居民楼。没有什么物业之说。当初只是贪图这附近的风景和这栋楼是某个大学的家属楼。因为校区搬迁很多教师都随着搬走了,剩下的不是家属就是已经退休的老师。
门口的位置是典型凸出来的,因为前几天短路,门口的感应灯已经不亮了。各楼层的也反映都不灵敏了。颜早住在三楼。
赵思楠送到门口的时候,颜早在拿钥匙的时候想这是请他进去呢还是不请进去呢。其实都这么大了,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问题是这样的问题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啊。
门到底是开了,颜早回身有些不自在的说:“要不要进来坐坐?”
赵思楠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着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挑着眉作势询问。
颜早一看他那该死的表情,恼羞成怒的进屋关门。一只大手“嘭”的阻隔了关门的动作。颜早心惊肉跳的看着走廊里的灯瞬间亮了。
还没等颜早反应那只大手又拉住自己,天旋地转的撞上走廊里的墙面。赵思楠——近在咫尺。
颜早紧张的在赵思楠如狼似虎的眼神里抿抿唇。
感应灯又突然黑了,唇上徒增了压力。
撬唇勾舌的纠缠,不算温柔也不算霸道。一如既往赵思楠式的接吻。只是能清晰的闻到须后水清冽的味道和渐渐增加的体温。
开始的时候颜早还能分析。慢慢的开始模糊,最后的感觉除了唇上的一方压力就是自己捶如鼓响的心跳。
大门因为长时间的没了阻拦发出来一声非常缓慢的头皮发麻的声音,赵思楠搂着颜早,急促的浑浊的滚烫的热气呼在颜早根本看不见但是早就红透了的耳朵上。
赵思楠一张一合的唇瓣摩挲着她的耳朵。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耳朵里慢慢的回荡着赵思楠暗哑的声音……
“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吧……
结婚了么?
废话,不结婚怎么会有故事!!
轻易就结婚了???
啊呸!不轻易结婚难道还得打一架才能结婚?
嘤嘤嘤!你鄙视我!!【怒指】
我就鄙视了!【抖腿】
好吧……
我更新了。。。。。
5、一方天色(上)
第三章:一方天色
“结婚吧……”
三个字,她就真的结婚了。
颜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下子不清楚自己在哪。宽敞的卧室里白纱的窗帘迎风而动。她这才知道原来是在家,是的,在他和她的家。
她在床下找到拖鞋蓬头垢面的出去,正好赵思楠光鲜艳丽的从对面的书房打开门出来。颜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赵思楠平光眼镜泛着幽兰的光,看得颜早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醒了?”
颜早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庆功宴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出卖他的事情,唯一记得的就是叫他来接自己。
她只好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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