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对他好!
想要弥补他过去的那些伤痛,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便立即付诸了行动。
她抢过他手中的勺子,把他刚才舀起的那块水果吃进嘴里,又舀起一块递到他唇边,扯起一抹不太自然地笑,说:
“你也尝尝。”
“好!”
白子航受宠若惊。
他脸上的笑瞬间灿烂如烟花,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张嘴吃下她喂到嘴边的水果,微微闭眼细细咀嚼,露出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甜甜,真好吃。我还要。”
他像小孩子似的张着嘴,露出期待迷人的笑,眸色温柔地凝着她。
许甜甜鼻端微微一酸,心里一股热流划过,她借着舀水果的动作低下头,暗自调整心绪。
白子航把她的异常反应看在眼里,心下暗忖他母亲到底对甜甜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反常。
“白子航。”
许甜甜轻喊,把第二块水果递到他嘴边。
白子航张嘴含住 水果,连勺子一起含进嘴里,眉眼含笑,温柔地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老妖婆以前对你好吗?”
“啊?”
白子航没有反应过来,俊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你妈啊,她以前对你好吗?”
白子航敛去笑,微微凝眉:
“甜甜,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们不谈她,来,继续吃蛋糕。给我喝一口奶茶。”
他不想谈他母亲。
也不想谈他的过去,不想勾起心里的伤。
她对他好吗?过去应该算好的吧。
虽然她总是要求他听她的,有时会比较偏激,但那都是因为她不幸福的原因,他可以理解。
相对他父亲的冷漠,她对他,算是好的了。
“那你爸,对你好吗?”
许甜甜见他不愿多谈他母亲,又转变话题。
白子航脸色微微一变,眸色黯了黯,自嘲地说:
“他对我来说是陌生而遥远的。甜甜,是不是我妈对你说了什么。”
许甜甜眼神闪烁了下,摇头道:
“没有, 她能对我说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他不是老妖婆的儿子。
直到蛋糕吃完,许甜甜也没有说真相。
“你晚上不是有酒会吗?”
白子航把她送到夏纯家,打开车门时,她才猛然想起下午他打电话说让她陪他一起参加酒会的事。
呵呵!
白子航轻笑,大手抚过她金黄的卷发,指尖带起她发丝:
“另外有事,晚上的酒会我不去了,快进去吧,若儿还在里面等你呢,晚上我来接你们。”
“好!”
许甜甜拉开车门,又回头冲他笑笑,意外的温柔叮嘱:
“你开车小心些。”
白子航心房满满地溢着幸福:
“我会的。”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子驶出视线才转身,门内,夏纯笑意吟吟地调侃:
“甜甜,要不要这么难分难舍的,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前两天还对他大呼小叫的呢。”
许甜甜微微皱眉,瞪她一眼,伸手挽上她胳膊问:
“纯纯,若儿和熠霆呢?”
“在房里做作业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好像不对劲。”
许甜甜脸色微微一变,掩饰地摇头:
“哪有什么事,你太敏感了。”
她松开她的胳膊,大步走在前面,夏纯盯着她的背影和脚步,疑惑地蹙眉,真是自己敏感了吗,可她怎么觉得甜甜这丫头不对劲,她刚才看白子航的眼神也不对劲。
十几年的朋友可不是白做的,许甜甜是怎样的性格,夏纯岂会不知,她从来都大大咧咧,可刚才眉眼间分明染着愁绪……
客厅里,梁上君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许甜甜和他打了招呼,直接上楼。
熠霆和若儿在房间里做作业,看见她,若儿欢快地喊了声“妈妈!”拿着作业本跑到她面前,稚声稚气地说:
“妈妈,我写完作业了,你快检查。”
许甜甜弯腰,抱着女儿亲了一口,若儿又吧吧地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一下,把作业本递到她手里,让她检查。
“干妈,若儿妹妹说想学骑单车。”
一旁,熠霆也放下作业本,从书桌后出来,比起若儿,熠霆相对要成稳多了。
“妈妈,我想让熠霆哥哥教我学骑单车。”
若儿扬着灿烂的笑容望着妈妈,又转头去看熠霆。
熠霆俊美的小脸上挂着柔和的笑,不紧不慢地说:
“干妈,你放心,我不会摔到若儿妹妹的。”
许甜甜脑子里莫名的闪过另一张稚嫩的脸,一个同样俊美可爱的小男孩,却是跪在地上……
她心下狠狠一疼,伸手抚上熠霆的小脸。熠霆不明所以,睁着清亮的大眼睛望着她:
“干妈,我会骑单车,可以教若儿妹妹。”
熠霆以为干妈不相信自己,所以重复。
许甜甜笑着点头,笑着说:
“我相信熠霆,若儿,熠霆哥哥对你好,你也要对熠霆哥哥好。”
这一刻,许甜甜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熠霆和若儿能够一辈子在一起,希望他们互助互爱。
若儿不加犹豫地点头,认真的保证:
“妈妈,我一定对熠霆哥哥好。”
熠霆听见若儿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他伸手握住若儿的手,说:
“我比若儿大,应该我保护若儿妹妹,干妈,你放心,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欺负若儿妹妹了,那个姓邹的都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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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番外(四十四)结束痛苦
更新时间:2014122 13:11:21 本章字数:4095
熠霆说的那个是上次被他打掉两颗门牙的那个小男生,前两天不知为什么转学了。
许甜甜微微一怔,眸底泛着疑惑:
“熠霆,你说那个男生转学了?”
她还不知道呢。
几天前她见过一次,那个男生由父亲陪着回学校向若儿道歉,虽然道了歉,但一看就知道,他极不情愿。
熠霆点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得意地说:
“是啊,他肯定是害怕我再揍他,所以就偷偷地转了学。”
“妈妈,我现在就想学骑单车,我们现在去外面学好不好?”
若儿的心思不在这里,心心念念都在单车上,这些天见熠霆哥哥每天骑着单车好帅气,她也好想学。
许甜甜把若儿写的作业检查了一遍,经不住她的请求,答应她在天黑前学一会儿。
“若儿,你可记住,这是你自己要学的,就算一会儿摔倒也不能哭鼻子,知道吗?”
若儿是极怕疼的,许甜甜必须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妈妈,我保证不哭,就算摔了,也不哭。”
若儿嘴里答着话,两只眼睛瞟向骑着单车出来的梁熠霆,丢开妈妈的手,飞奔过去,兴奋地叫着:
“熠霆哥哥,我们去外面。”
夏纯家住在郊区,别墅外面这段路车辆极少,这个季节两旁还飘着花香,空气清新怡人。
学骑单车,是极好的环境。
熠霆太小,无法自己扶住单车让若儿学,不得不求救于他老爸梁上君,他自己跟在身边跑,温柔地安慰着:
“若儿妹妹别怕,你骑得很好,很快就能学会了。”
许甜甜和夏纯坐在别墅外的长椅里看着梁上君父子教若儿学单车,若儿虽然不会骑,但有梁上君扶着车尾,有梁熠霆陪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怕,双脚用力的登着,欢笑声撒了一路。
“纯纯,我有件事跟你说。”
许甜甜的目光自远处的三人身上收回,转而看着一脸幸福的夏纯。
“哦,什么事?”
夏纯也收回目光,对上她噙着矛盾的眼神,敛去脸上的笑,一脸温和的问。
白子航把许甜甜回到夏纯家后,便直接回了老妖婆的家。
刚踏进客厅,空气里便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厨房里隐约有着声响。
他眸色微变了变,大步走向厨房,只见老妖婆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冲他温柔一笑,若无其事地说:
“子航,去洗手,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白子航心里微微一怔,站在门口看着他母亲,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这样温和的笑容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快去啊,这是最后一道菜了,十分钟后就可以开饭。”
老妖婆见他怔怔地不说话,又笑着催促。
“好!”
白子航扯动嘴角,生硬地答了句,转身进隔壁的洗手间去洗手。
他洗了手出来,老妖婆最后一道菜已经出锅,见她把菜端到餐桌又返回厨房,眉眼间那久违的慈爱让他的心微微一酸。
迟疑了几秒,他跟着走进厨房,老妖婆端着两盘菜转身,便听见他喊:
“妈,我帮你!”
老妖婆身子一颤,面上瞬间变了几变,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子航,你还喊我喊妈,你不是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吗?”
白子航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却很快地勾唇,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两盘菜,温和地说:
“妈,只要你成全我和甜甜,你不仅不会失去我这个儿子,还会多一个儿媳和孙女,我们可以像别人那样过得很幸福。”
老妖婆脸色又是一变,眉心狠狠地蹙起,心里因为白子航的话而情绪起伏。
“妈,你出去坐着,剩下的我来端。”
他又温柔一笑,端着两盘菜大步走出厨房。
老妖婆坐在餐桌上,看着他把最后一盆汤端上来,看着他给她盛饭,给她盛汤,然后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习惯性的,他夹起一只凤爪放进她碗里:
“妈,这你最爱吃的。”
她眼前突然浮现出另一副画面,一个小男孩夹起凤爪放进她碗里,笑嘻嘻地说:
“妈,这你最爱吃的。”
心里突然狠狠一痛!
耳畔又钻进许甜甜的指责:
“老妖婆,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让白子航来承受,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他把你当亲生母亲,你居然一直把他当成报复的工具。”
“难道你对他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他陪了那么多年,让你不至于一个人孤苦无依……”
“子航,你很恨妈吗?”
她夹起凤爪放到嘴边,并没有吃,眼眶不知不觉地泛起一层氤氲之气,那些往事一幕幕像幻灯片似的从眼前闪过,她把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她也有心疼他的时候。
也有以为他骄傲的时候。
白子航嘴角的笑微僵了僵,俊毅的眉宇间泛起一丝痛楚,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男孩,不再是什么事都依着她,以她为中心了。
他说:
“妈,我是埋怨过你,但我并不希望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的声音里渗着三分沉痛和无奈,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都顺从着她,当年她害死了纪帆,他只是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所爱之人。
直到现在,他心里亦是矛盾的。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所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亲人,他更是她唯一的寄托。
他甚至以为她那些偏激只是因为她的不幸福造成。
并不知道背后还有着那么深的仇恨。
老妖婆夹着凤爪的手微微一抖,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又想起当年她遇到白敬宇的情形,他和他父亲太像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痛苦,如此激烈的报复。
“子航,你要是长得不那么像你父亲该多好!”
她几近呢喃地话让白子航眸色一紧,提到那个男人,他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同时心里又生出一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疼惜,他冷冷抿唇,冷冷地说:
“妈,不要提他,没有他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也许吧,若是不遇上他,或许我真的可以过得很好。”
她手中的凤爪掉到碗里都不知,只是定定地看着白子航,眼里揉进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有慈爱,有不舍,有怨恨,有痛楚,还有深深地矛盾。
白子航微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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