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眼睛注视下的夏雨竟然有点紧张,直到许多学生涌进教室,才反应过来。“这是给您送的花,请签收。”她将花递过去,可贺蒙只管缓慢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再不收下老师也该进来了,她急得冒出了汗,收不收你倒是一句话啊。“呦,贺蒙,你小子不错啊,有美女给你送玫瑰。这时候另一位男生走过来,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余正,昨天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你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贺蒙的声音低沉醇厚,给人一种安定感。“你怎么说的?”余正开始紧张起来。
“实话实说。”“靠,贺蒙,你还是不是我哥们?不讲义气。还有别人送你花,倒是吭一声啊。”夏雨感激地看他一眼,帅哥,你就是我的救星。
贺蒙的视线转向夏雨——手里的玫瑰,又看看她快哭的表情,似乎轻笑了下,终于收下花。旁边的余正还在嘀咕怎么不索要个吻,而只要签名,夏雨真想把他脑袋砸开,看里面装的什么。“对了,有一张卡片,别忘了看。”走到门口的夏雨大声提醒他,她说完后余正马上在被贺蒙随意放在桌上的玫瑰花里翻找起来。这花送的可真不容易,但夏雨没想到的这才是个开头。
宋芳菲是位坚持不懈的好同志,大概是上次送花没什么明显的效果,她现在隔段时间就来花店挑选玫瑰,当然,花的主人还是贺蒙,而且每次都是夏雨在店里的时候。送的次数多也就淡定了,她还没把花送到贺蒙手里,周围的人就开始瞎起哄,特别是余正那猴子,这外号还是从贺蒙嘴里知道的。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这群精力充沛的人搞错该起哄的对象了,她只是出来打酱油跑腿的,宋芳菲才是主角,直到后来夏雨才恍然大悟,并且无比痛恨自己的消息闭塞。
又是一次送花时,夏雨手捧着花,贺蒙照例静静欣赏着玫瑰,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夏雨贺蒙看的不仅仅是玫瑰,可当她去观察时,贺蒙的视线就像从未离开玫瑰一样,好吧,是她想太多。
贺蒙修长的手指拿着笔潇洒地签收了,“以后不用来送花了,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贺蒙头也不抬地说。“什,什么?”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怎么,你不愿意?”贺蒙抬头望着我,深邃的眼睛似乎划过受伤的痕迹,英挺的眉也皱着。夏雨瞬间有犯下滔天大罪的感觉,连忙辩解“不,当然不是。”
“那你是愿意当我女朋友了?”浅浅一笑的俊颜真是让人赏心悦目,不过夏雨尚存理智,“不是,我怎么成你女朋友了?送你花的人可不是我啊,我只是跑腿的。”夏雨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而且余正每次都把卡片上你对我的情意都充满感情地念出来。现在估计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在被你疯狂地倒追,我的清白都没了。”贺蒙一副无可奈何,你看着办的表情。
“什么叫我的情意,还清白?你就不能解释下?”夏雨无力地说。而这厮淡定地回了四个字“懒得解释”。大哥,你懒得解释早说啊,可这下她是跳入黄何也洗不清了,默那个哀的。
“怎么,当我女朋友很为难?”夏雨保持沉默,她是怕被你的爱慕者砍死,她上次回去后随口问唐晓认不认识贺蒙,这丫头一副看外星人的样子。“作为女人,你怎么连一点八卦的天性都没有?贺蒙可算是我们c大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帅就不用说了,听说从小到现在的奖都能把我两埋了,当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更可怕的是他还是他一着名企业未来的继承人。”
夏雨点点头,确实挺可怕的,不过不关她事。“你今天突然关心起他干嘛,是不是春天来了,你也……”夏雨敲了她一下,“说什么呢你。”
可是现在关她事了,“做我女朋友很吃亏?”贺蒙手玩着笔,眼睛看着我。“不吃亏不吃亏。”是她赚到了。“那你是另有喜欢的人?”他玩笔的手停了下来,眼睛飞出刀子,夏雨连忙摆手。“那就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什么就这么定了,真霸道,他捏捏夏雨气鼓鼓的脸颊,“你要陪我上课?”夏雨呆滞地摇了摇头。“那你先回去吧,晚点打电话给你。”她又呆滞地回去了,忽略了他怎么有我号码这个问题。
“小雨,你今天是怎么了,像丢了魂一样。”唐晓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就要大难临头了。”“怎么了?”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唐晓听。她一脸地不可思议。“够悲催吧。”“是够悲催的,贺蒙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他近视多少度?”夏雨一听这话不对,正想争辩,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
“喂,你哪位?”“我。”“我?我是谁?”
“真不记得?要不要我帮你想起。”还伴随着一声低笑。
夏雨瞬间脑袋清明,这不是贺少爷吗?“她对唐晓做着“贺蒙”的口型,后者马上兴奋地靠过来。“不用不用,我已经记起来了。”他一笑夏雨就紧张。
“记起来就好,现在履行职责的时候到了。”职责,什么职责?“快下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夏雨一脸黑线,是你养的宠物还是怎么的,“你总得说什么事吧。”夏雨翻着白眼,自大狂。“你还想不想挽回你的清誉?”听他这意思是会向别人解释?“想!”“想就下来。”他说完这话就挂了,而夏雨脸有点热,唐晓正对着她竖大拇指,她以为夏雨想贺蒙来着。事后证明,这不过是贺蒙给夏雨下的套,而她还乖乖往里面钻。信男人的话,早晚被卖啊。
夏雨到校门口果然看见贺蒙,颀长的身体正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还拿出手机看时间,估计是不耐烦了。
夏雨装作很急地小跑过去,微喘着问“什么事啊?”他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皱眉说“你就穿成这样?”夏雨看看自己,帆布鞋,牛仔裤,针织衫,很正常啊。“你到底要我来干嘛啊?还嫌弃我的穿着,不会是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吧?难道你真正的身份是拉皮条的?”
夏雨惊恐地两手护胸?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你?还好价钱?”这绝对是对她价值的侮辱,夏雨瞪着他。“好了,走吧,我不会卖了你的,溜一圈就回来了。”
呸,你当遛狗呢,夏雨愤愤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夏雨还在后悔不该上贼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着名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的,越来越有一种被卖的感觉,现在什么清誉,都见鬼去吧,没等她哀叹完,贺蒙就停在了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吧前,他那辆环保的自行车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似乎并未察觉,潇洒地停完车就拉着夏雨进去了。
夜晚的酒吧很吵,夏雨跟着他到了一个角落,马上有群人欢呼起来,“贺蒙,祝你又老了一岁啊。”余正那只猴子也在,其他的人也跟着说些祝贺的话。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夏雨看着他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眼睛,他也正好低下头看着我。
“夏雨,你终于把这小子追到手了?行啊你,想当初我也很看好你啊。〃
余正尽说些让夏雨无语的话,她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辩不清了。人群因为余正的话突然安静下来,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一位突然站起来的女生,此时她脸上流露出愤怒和伤心,“贺蒙,是真的吗?她是你女朋友?那我呢,原来你一直不接受我是因为她,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又一个贬低我价值的,不过就外貌而言,夏雨的确不如她,贺蒙的桃花还真是一朵比一朵艳。
“艾茵,别闹,你明知道就算没有她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贺蒙虽然在斥责,但话里带有一丝宠溺,夏雨心里产生极大的不平衡,美女的待遇就是好。
“我只要你说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是不是?”艾茵情绪有点失控。“他当然是我女朋友。”大哥,你说就说,搂着我干嘛,夏雨挣扎。
“贺蒙,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这样对我?”眼泪不断地从艾茵白皙的脸庞上滑落。
“艾茵,我说过,我只把你当亲人,当妹妹,你只是还没找到喜欢的人,暂时混淆了自己的感情。”“混淆?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吗,我从小就发誓长大后要嫁给你,而我也是你唯一温柔对待的女生,我心里窃喜。当周围的人每次说我们青梅竹马,天生一对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一直认为你也是在等着我,爱着我的,我以为你一直是懂的,是默许我两关系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艾茵哭着从夏雨身边跑出去,差点把她撞倒。
“你们先玩着,我出去看看。”看着贺蒙追出去的身影,夏雨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没事,艾茵就是发发大小姐脾气,贺蒙等下就回了,你别介意,既然贺蒙都承认你是她女朋友了,那就跑不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公开承认呢。”原来这就是贺蒙带她来的原因,她跳进了一个大坑。
过了一会,贺蒙果然回来了,“我帮她叫了车,没事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她会想通的。”“那贺蒙,我们今天可要不醉不归啊。”余正率先挑起气氛。
“对啊,平时不喝可以,今天可要把你喝趴下。”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好好,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以前夏雨没看出来贺蒙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应该是因为有这帮好兄弟吧。
“来,来,我们再喝。”“别喝了你,舌头都打结了。”几个人轮流敬酒,能不喝醉吗?“哟,有人开始心疼了,好,今天就放过你。”几个人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走了,夏雨真怕他们全倒一块去了。还有个醉得像滩烂泥的贺蒙,“喂,醒醒。”夏雨用力地拍着他的脸。
“你这个女人真狠。”他突然捉住夏雨的手,说话清楚的很。
“原来你是装的?”“我不装,你以为这帮小子会放过我?怎么,刚才看我喝醉了,为我担心?”夏雨不自然地扭过头,可他偏偏要把她的头扶正对着他。一对着他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夏雨就有种无所遁行的感觉。为什么贺蒙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为什么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为什她的心跳得这么快?
“啊,唔。”夏雨的手本来是撑在座椅上的,一紧张手一滑,身体重心往下,把贺蒙压倒在身下,而夏雨的嘴唇也压着贺蒙的嘴唇,手放在他胸前。这姿势,这体位,她活脱脱就一个非礼贺蒙的大色女。他两大眼瞪小眼,夏雨第一反应就是从他身上赶紧爬起来,而贺蒙却又箍住夏雨的腰把她往下一拉,夏雨又跌落在他胸膛上,贺蒙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你比我还急。”
什么我比你还急?没等夏雨想明白,贺蒙微凉的嘴唇就吻住了她,“乖乖别动,闭上眼睛。”贺蒙用手扣住她后脑勺,诱哄着。贺蒙吻得很温柔,很专注,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直到夏雨感觉呼吸困难的时候,贺蒙才微喘着离开她的嘴唇,用鼻尖轻轻地磨蹭夏雨。
“说,你现在是不是我女朋友。”这家伙这时候竟然还在问这种问题。“这个问题还要看你的表现咯。”夏雨嘴硬。贺蒙危险地眯起眼睛,“哦?原来我刚才的表现还不够好?”
眼见着他又要凑过来,夏雨马上没骨气地投降,“我是,我是。”“这才乖嘛。”他高兴地啄我一下,夏雨算是栽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泛起甜蜜泡泡。
“小雨,贺蒙真成你男朋友了?”夏雨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这还能有假,行家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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