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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品:岁月不在服务区|作者:老山文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13:40:25|下载:岁月不在服务区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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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林淑的时候,她面容没有我想的憔悴,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李海南租的房子比我的地段好一些,在正义路,还一室一厅,租金是我那儿的三倍。

  “你怎么回去一趟回来就病了?还是我们昆明医院技术水平高吧?”我说完心里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赶紧圆场:“上个星期我也感冒了,症状和你差不多,打了一针两百多,心疼啊!我们现在可病不起,如今正当是医保空白期,不像在学校,两组针水18块钱,打一组倒一组。”

  林淑蹲在饮水机旁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这边太暖和了,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你怎么把昆明称为你们的,好像你是本地人一样。”

  她说完自己呵呵笑了。

  七

  我看了一眼李海南,他仿佛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专心看着电视。要说这林淑可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当初他俩老闹分手,我们嘴上不说,心里真盼望着他们分手算了,虽说李海南和我们是兄弟,但是出于对林淑的同情,没人愿意他们好。

  李海南的臭可真是不可一闻,他大学交了十六七个女朋友,有两个是在和林淑恋爱过程中进行的,我们有时候看不下去了,喝喝酒会说他两句,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以为说他都是嫉妒他,其实他不知道,我们都对他有些同情。

  就是这样一个臭男人,林淑也还是死心塌地跟着他。记得韩日世界杯揭幕战的晚上,恰是林淑的生日,我们在学校旁边找个了主题酒吧一边看球,一边给林淑过生日。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们看球太投入都给忘了,林淑凑在李海南身边小声说:“十二点了。快给我点蜡烛。”

  李海南专心致志盯着屏幕说:“看完再吃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林淑有点不高兴,我们都看出来了,吆喝着给她切蛋糕。蜡烛全都点上了,李海南还是头也没回一下,林淑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弄得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俊宏拿起遥控把台换了,李海南一脸杀气地转过来,看林淑哭得死去活来,居然还说了句:“你tmd是不是有病啊?晚点吃这个破jb蛋糕你会死啊?”

  那天晚上的结局是大家不欢而散,到后来他们怎么吵怎么闹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李海南参与的事件,在这些事件里除了他自己认为他是对的,全世界都说他错了。

  可有些时候,全世界是没用的,是无力的。

  我和林淑都不是云南人,说的普通话相对他们要好听,我们从读幼儿园开始就必须得说普通话,说着说着说习惯了,在家里也说。这常常让俊宏感慨从《读者文摘》看来的一句话——人生最大的不公平就是出生地的不公平。

  李海南问我工作怎么样,我大致和他说了一下,我知道他为林淑的事情耽误了找工作的最佳时机,问他以后怎么打算。

  他说:“我向家里要点钱,想开个西餐厅,虽然说不是什么新点子,但是据我观察,真正能赚钱的行当,始终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最重要的是咱们有关系,昆明城里一半的小资林淑都认识。”

  “你做这个得权衡好所有因素,要不多少钱也不够你亏的。我不是说丧气话啊,不在市区没有停车场你趁早歇了。”我从他烟盒里拿了一支烟点上,他抽的烟一般都挺好,他爸会按每天一包的量快递上来。

  李海南靠在沙发上,得意洋洋地说:“到时候我忙不过来,你来帮我刷盘子吧。”

  “我刷的盘子你敢用吗?你这餐厅定位也太高了,一般人吃不起。”我吵他吐个烟圈,林淑在旁边咯咯直笑。

  晚上我们三个在他们楼下吃了顿饭,李海南特意给林淑点了个鸡汤,我愣是一口舍不得喝,因为这太难得了,林淑笑得差点喘不上气,从点菜乐到吃完。

  吃完饭出去,地面湿乎乎的,寒风一阵阵袭来,我刚下班就过来他们这儿了,穿的衣服不是很抗风,公交车站人头攒动,末班车就是这样招人喜欢。

  当我拦到出租车的时候,恰好公交车也一起过来了,当我到家的时候,公交车也一起到了。在昆明这个世界堵城里,各种交通工具在节约时间这一方面是不相伯仲的。

  其实这都抱怨那就是犯贱,能拦到出租车已经是你上辈子到天堂遛过弯的,昆明的出租车看着多,拦着少,师傅们尽选黄金时段交接班,常常让你在最需要的时候谁也不搭理你。

  我坐上车,朝着苍天拜了拜,感恩戴德。

  开车的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叹气。

  就我的观察,出租车师傅一般分为以下的类型:

  和善型。这种类型其实在每一种职业里边都不易寻找,我很少遇到出租车司机会给你微笑或者听到你是外地人会问你对自己所在城市的看法。和善分为两种,一种是真和善,一种是一路朝你微笑然后带着你在城里兜圈子。

  财迷型。坐这种类型司机的车得分时段,一般在彩票开奖之前坐比较好,因为开奖之后服务态度会随着心情指数的降低而降低。有时司机买的是复式的彩票,可偏偏把除了奖票之外的数字全部摇了出来,那么这一路上他几乎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告诉他去哪儿,到了目的地他给你指指计价器。

  埋怨型。这种司机大多都憋着一股怀才不遇的怨气,他们一般给坐客抱怨这个城市是多么应该当选堵城,环境又多么糟糕。但不是对每个客人都这么说,比如车上上来一对母女,然后小姑娘说:“叔叔,送我去xx小学。”这种情况司机一般会向孩子的妈询问孩子上学的学费、所买的辅导书的钱、学钢琴的钱,然后邀约这个母亲一起抱怨。埋怨型是出租车司机里最敢于说真话的一种,因为他们坚信,市长和省长是不可能坐自己的车的,敞开了说,没关系。

  开朗型。出租车的生意也会时好时坏,遇到生意特别好的那天,司机可以在工作时间跟不同人聊天,那对于开朗型倒是一种快事。只是万一遇到有一天你打了一辆已经三个小时没开工的车又遇到这么个司机,那可够呛。而且,我总结了一下他们搭讪的方法。第一,看你手上拿什么,比如你拿一个电脑,司机问你说,你买电脑了啊?你只要一点头,他立马把最近3个月内在收音机里得知的关于电脑的一切都告诉你,其实,这可能是没买电脑之前最好的咨询,可惜现在又已经买了。第二,如果你压根就没带东西,那么司机会根据你去的目的地来跟你搭话。

  自大型。由于就业压力及其严重,所以每个职业都人满为患。这就造成了一个出租车牌照价格不菲的现状,所以,尽管师傅开的是夏利,但一般都瞧不上二十万左右的车。有一次我在出租车上遇到红灯,师傅转过头看看我,指了指前面的奥迪说:“我一个牌照能买这张车。”我看着倒车镜,看到师傅可爱的笑脸。

  尽职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尽职型的司机就是出租车界的当代雷锋。我遇到过两次较为夸张的经历。第一次是我说师傅,送我去xx路,他叫我别上,然后放下杂志打开车门,下来给我指路,说,车绕过去得十分钟,人从这穿过去就到了。第二次更为离奇,我说,师傅,送我去xx酒店,我坐上车师傅没打计价器,说,这么点路,不要你钱了。

  八

  洗完澡我在迅雷上找个了美国轻喜剧看着,接到一个家里的电话,我让我妈注意收快递,前天拿到第一笔工资,赶紧给她和我爸置办了几件衣服,长这么大,真没给他们买过什么东西。从前家里一缺什么我就说等我有了钱给你们买,虽然我现在还在什么都缺,但还是必须去履行你从前的诺言。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居然被我掐了,起来疯似的朝公司那边赶,真是见鬼了,等了十分钟都没来我要坐的公车,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却一辆空车也没有。

  拿出电话看时间,屏幕上闪起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

  “北方,我是刘总,现在你过来公司本部一趟。”刘总过来视察的时候我也见过一面,他这个电话可把我吓坏了,不就迟到了十分钟吗?至于惊动那么大的领导,还叫我到公司本部去,不会是要炒我鱿鱼吧?

  看看站牌,还真有一路车是去公司本部的,还真tmd的过来了,苍天都盼望我倒霉啊。一路绿灯,在办公区被堵了一下,我说我叫北方,刘总的秘书一脸阴险的给我指路,两个胸脯呼之欲出,看着就恶心,我还给自己开了一个今天最后的玩笑,心说刘总也够重口味的。

  “不错,速度很快,很有效率。”刘总示意我坐下。

  我胆战心惊,如坐针毡,试探性地问刘总:“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刘总点点头:“你是公司的新人,我看了你的销售业绩,非常不错,为了表彰,从今天起,你就是印象香樟的销售部经理,回去收拾收拾,和李井川交接一下工作。别让我失望。”

  真的,我无数次底看见电影电视作品里出现主角怀疑这是梦还是现实,我一直都觉得忒夸张了,此时此刻,我体会到了。刘总把任职报告递给我,说:“用你这样的毕业生,我有我的打算,你要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角色当中……”

  天下的领导都是一样的喜欢说官话,无论他们于公于私。

  我把刘总千恩万谢一番,他一副被谢习惯了的样子。出了办公室,他的秘书还给我抛了个媚眼,弄得我全身一哆嗦。

  走出公司,心情说不完的顺畅,九点多的太阳暖暖的照着万物。我想给家里打电话,想想五六个人的部门经理也不是什么世界终极,还是等混出个人样再说吧;想告诉李海南,又觉得他还飘着呢,没必要成天跟他谈事业。

  最后我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出租车上给陈小玥打了个电话,她那边闹得一塌糊涂,几乎听不见她说什么,只知道在吃早点。中国的密度决定了中国人民每天的奋斗是从出门进电梯、找停车位、吃早餐等等开始的。

  实在听不清楚,我挂了电话给她发短信说晚上出来庆祝庆祝。

  她问我庆祝什么,我只说我发奖金了。

  她没回复。

  到了售楼中心,朱彦君、李姐,张萌、小乐都向我道喜,我也虚伪地说了些以后大家多团结起来,好好工作。

  经理办公室里,李哥正埋头收拾着东西,我跟他打招呼也没理我,只好退出来,问朱彦君怎么回事。她小声告诉我,李哥改了一个单子的成交日期,改在第二次涨价以前,那套房子卖给了他的小舅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公司居然知道了这件事,一查才知道,他还暗箱操作了好几个单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生这种事。

  我叹道:“一夜之间可以发生好多事。”

  “流氓。”朱彦君跟着我叹道。

  可是我发誓,我并没有她所想的意思,我只是想哲学一把,而女的人哲学常常是有悖于男人的。

  李哥带着他的东西走了出来,幽怨地看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无限的恨意。可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我不代替他的位置,也有别人来代替,我一没举报他,二没什么让他举报的,倒是也没必要怕他。我估摸着他也就是现在讨厌我,满肚子的火没地方撒,迁怒于我也很正常,想想人海茫茫,以后大概见不到了。

  我大学里那几年宿舍舍长可不是白干的,当天晚上给大家开了个会,调整了一些从前我觉得没必要甚至是错误的策略。还给四个女的开玩笑说,我们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