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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呢?”她看不透他啊,不是一张冰山脸就是调侃她,她都不明白东方澜本性是个什么男人。
“别怕,还有我。北北,不管你受了什么伤害,我容海永远在你身后保护你,和那个中南海的保镖一样。”容海紧紧地握住她纤细的手儿,含笑看她,似乎想给她无穷无尽的力量。
想哭,结果她噗哧一笑:“容大哥,你想和那个中南海保镖一样的话,那我不是爱上你了?然后就悲剧了。”
那个爱情故事很美很动人,英雄救美的极致诠释,可是保镖终究只是保镖,当他跨过香港和深圳之间那根交界线的时候,便只留下终生的回忆。
伤感的,不仅仅一人。
容澜也笑了:“才不悲剧,我才不像那个保镖那样,面对刀枪大无畏,面对爱情却只顾了道义。”
“不是这样才显得男人吗?男人的代名词就是重利重义,薄心薄情。我见过的男人都这样。”她歪着头笑,忘记了自己的的不愉快。
“可怜的北北运气这么差,天下的坏男人全让你瞧见了。”容海大笑。
“唉,我生来就这么背运,哪天真得去算算全命。”乔小北开着玩笑,摇头,淡淡笑了,“好吧,我看开。结婚时就知道他这样豪门长子迟早会有地下情人,也会有小三小四的找上门。一个晴晴也不算什么。如今晴晴还没找我摊牌呢,怕什么,怎么说我也是结婚证上那个人,我才是该挺直腰杆说话的那个女人。唉,再大不了我与他分居,眼不见为净。”
“北北……”容海怜惜地看着,“容澜母亲受过重创,我不以为他会狠心伤害你。北北,我恨不能带你走,但是没带你走,而且还帮他说话,一定有足够的原因。等等看,好不?”
疑惑的目光瞄着容海,聪明地不再深问。一个冰山男的诞生必然有他的背景。东方澜不谈他自己的故事,她不希望从别人那儿听到。心下通明,主意舀定,乔小北笑:“好,我等。不过容大哥还是别跟他打架的好。容大哥,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找我那么多年?有时候一想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当年你做得可多了,那时我们都喊你小天使。”容海温和地笑了,“你一句话改变了我们整个孤儿院的命运。”
“真的,我小时候这么厉害?”乔小北瞬间来了精神,原来她当过真正的天使。
“真的,我容海从不骗人。”
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东方澜来了。自然觉察到两人融洽的气氛。脸色有些阴霾,自己坐到乔小北旁边,淡淡吩咐:“去雪湖那边,有急事。”
“好。”容海立即开动车辆。
“等等。”东方澜拉开车门,“小北你先在爸妈这儿呆着,我们回头接你。”
乔小北看着车门没动,蓦地抓着他的手:“我跟你去。”
“你不能去,危险!”东方澜扭开她的手。
“我觉得跟你爸妈在一起才危险。”她不依,大惊之下竟抓紧他手臂。
“不行。他们不会为难你。进去。”这倔丫头根本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并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可是却宁可和他在一起也不肯和父母在一起,不知道洛玉秋到底找了她什么麻烦。
“澜,他们不会为难我,只会劝我宽宏大量,让你小三小四的收。”前几天洛玉秋找到她就有这个意思,话说得半含糊,意思却清清楚楚。这个教育局长根本就忘了教育地球人一夫一妻制,只想如丈夫的愿。
闻言他冰冷的神情松动了些,高深莫测的黑瞳凝着她:“你不是不介意我小三小四地娶进门?”
“我是不介意,可是我嫌烦。我喜欢清静,喜欢简单。”她喃喃着,突然生气了,“当然你更不介意。”本来死不肯下车的,突然大开车门,俐落地下车。头也不回往屋子里走去。
“回来。”东方澜喊。
不回。乔小北大步走。
“你忘了舀东西。”东方澜声音低沉有力,清清楚楚地传入她耳朵。
什么东西?乔小北气愤中,转身回来,走到车门口伸出手去接,却被有力的一双手拉上车。
“不怕死的话,就一起去吧!”上了车,他却没放开她,略带粗糙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她的手冰凉,可他的却很热,不一会儿温暖了她的手,漫延开来。
心头有着陌生的感觉,她微微挣扎,抽回手:“外面繁花铺地,我也想看看。”
冰山脸低低笑出了声,不置可否。只握着她的手不放。乔小北心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沉默了,不声不响地感受着他突然如其来的温暖。
容海车开得飞快,从反光镜里看着两人难得的暧昧模样,哼一声:“两位是久别胜新婚么?”
“容海!”乔小北低低地吼。看似生气,实则神伤,容海对她的心意她哪里不知道,可是这个男人仍然祝福他们夫妻和好。这等大度包容,博爱无边,心里哪能不感动。只可惜东方澜并不领情。这个稳如泰山的男人可以双手奉送东方集团的权力给弟弟,可似乎一碰到她的事就小心眼起来。
不知开了多久,容海接了个电话,车子突然九十度的拐弯,不到两三分钟,容海来了个急刹车,车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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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随着这声痛极的呼唤,乔小北一愣。居然是汪晴晴,这么大冷天她一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嘛?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回神,发现刚刚紧握她手的那只手已经握住了晴晴的手。东方澜声音低低的:“晴晴,别怕。”
这声音和平时劝慰苗苗的声音一样,只是加了些让人安定的因素。瞬间乔小北明白,她永远也走不进他们这帮孤儿。东方澜对伙伴的情意,远远比她这个妻子要多。
更何况他们原本相恋过。
她好象什么也不是,除了他问她要孩子,陪他过夫妻生活。仔细想来,她根本就不明白东方澜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也就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车子开得飞快,快得乔小北都以为开车的不是那个稳重温和的容海。迎风小苑终于到了,车子一停,东方澜敏捷如豹,飞快打开后门,抱起晴晴就进屋。
近十二月的天气已经相当寒冷,大家都睡得早,客厅里空无一人。东方澜一直抱着晴晴上了三楼容海旁边的客房。当晴晴放下来的时候,乔小北才明白东方澜为什么说晴晴别怕。
汪晴晴穿的是棕红西装,可是仍然看得出领口处血迹斑斑。
血腥味一入鼻,乔小北胃酸上涌,捂着胃不吐,结果忍不住,狠狠地呕吐起来。
“小北……”容海大惊。小北向来含蓄镇定,怎么这当儿这么大反应,竟然比伤者还痛苦。
“没事,我喉咙干,受不了这味道,一会儿就好。”乔小北竭力平静,一指晴晴,“晴晴需要帮忙。”
“痛!”晴晴在扭动。
东方澜手脚敏捷,褪下她的外套,解开里面的毛衣,胸口上长达十厘米长的刀口鲜血淋漓。而且还在流着。冰肌雪肤丰盈上的艳红,格外怵目惊心。乔小北傻住了。
“晴晴!”容海和容澜双双上前,敷药止血。完全没有想到晴晴是白天里那个妖媚的女人,也无视了她的半裸。
“容澜,痛!”晴晴痛苦,却不敢发出声音,只低吟着。
“晴晴,一会儿就好。”东方澜声音镇定,湣鸺哒庵盅鞒珊拥氖隆?br/>
“可是我现在痛呀!该死的老贼暗算我。”晴晴悄悄地吼,不敢大声。
“他不是暗算你,他是试探你。”东方澜冷冷地告诉她。
“我痛呀,容澜——”晴晴这会儿和苗苗一样娇弱。一双手往半空伸着,东方澜抓住她一只手。旁边的容海已经在蘀他敷药粉,长长的伤口总算没再浸血。
乔小北还在呕,眼泪都出来了。东方澜沉声吩咐:“回房去。不要再过来。”
没有片刻犹豫,乔小北立即出去,给他们带好门。回房偷偷吃上两颗酸梅才止了吐。
晴晴是疼得半死不活,她则是吐得半死不活。幸而东方澜的心思全被晴晴的伤夺走了,没有怀疑到怀孕一事上。要不然她根本就应付不了他……
休息好了,她才蹑手蹑脚地下了一楼,蘀他们热好晚餐,连饭锅一起带上三楼,悄悄地敲门。容海出来接了,感动地喊北北。
乔小北没有停留,只是带门时听到晴晴声音沙哑,似有哭声:“容澜,我怕,我冻,抱抱我。”
倏地关紧门,乔小北把声音关在了里面。无力地靠在门上一会,才悄悄地回房睡觉。
天塌下来还有地顶着,她得照顾好自己。爹不要,娘不疼,弟弟又无力,老公得照顾前恋人,她自个儿如果不对自个儿好,那真不要活了。
可是乔小北睡不着。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东方澜远去欧洲那么久,她觉得没什么,可一旦回来而人没睡到这儿,就觉得手脚都不好放,怎么放都觉得不自在。一个小时还没睡着的时候,她放弃了挣扎,坐起来看书,看了一会儿觉昨胃酸头昏,只得干脆起来找东西吃。
怕东方澜怀疑,酸梅被她刚刚收起来扔到一楼垃圾桶。翻过来覆过去地想有什么开胃的,最后打开了东方旭送的山西红枣。山西红枣不愧名满中国,颗粒饱满,颜色丰红,她一天坚持吃十颗,那一大袋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她送人都送不掉,一个个说得半真半假半戏谑:“这是补血气的东西,小北补好了就好生孩子。我们吃了就只起五谷轮回之用,白白地浪费。”
哪有这样的。连吃个红枣都能和生孩子联想起来。乔小北无可奈何,一天到晚地补,药蜜牛奶红枣等等什么都有,都不知道身体机能是不是都被补得乱了规律。
吃完跑到书房开了电脑画图,又有人订了她设计的款式了。有人要,说明她思路是对的;价格开得不高,可见她能力有待提高。不过谁不是从爬学起,最后才长跑。才自学两个月就有这成就,她很知足。而且有着相当大的动力。她还年轻,谁敢说她以后不能成为一级服装设计师。
淡淡一笑,她暂时还没有那个宏愿,做任何第一名必得舍弃许多东西,她不屑第一。但学习一门特长是必须的,豪门妻下堂司空见惯。东方澜有时候真让人难懂,一纸契约让他有了绝对的主导权,有时他的一些奇怪的举动让她觉得他有点舍不得她,可也许一觉醒来她就得乖乖走人。
刚刚东方澜和容海及晴晴的默契她已清楚明白,她是局外人。可能连容海都是。
可她不能有朝一日失婚,还没有一技之长等着饿死,母亲可不会摆好脸色给她。遣散费什么都是浮云,只有自己能站稳才能笑傲人生。身子可以身在富贵,心却不可以安于富贵,像她这种没有后台的女人不得不未雨绸缪。
只有洛芙蓉那种有背景的女人才可以无后顾之忧。
这个冬天流行天蓝的风衣,大体潮流如此,但袖口或领口等样式一改,立即风格大变。乔小北钟爱大衣领,人穿起来大气而潇洒,如果再配上线条花纹的牛仔裤,看上去真是休闲得没法说。
她涂涂抹抹总算完成一幅图。
十二点回房时经过走廊,发现客户里的灯还亮着,可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回到房间,东方澜还没有回来。乔小北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漱口后倒头就睡。
容海的归期推迟了,原本说就离开。可是现在这情形似乎有点走不开。汪晴晴受伤似乎是件保密的事,前两天没有下过三楼,容海和东方澜一直亲自照顾着她,东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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