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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作品:见习御医|作者:|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6:47:37|下载:见习御医TXT下载
  没有。

  「哎哟……」下唇剧痛,却是被聂琦狠狠咬了一下,傅千裳吃痛,抹抹唇边,发现已渗出血珠,不由惊怒交极。

  「你变态,居然咬人,唔……」

  匕首被扔到了一边,聂琦的温热双唇凑过来,重新按在傅千裳唇上吮吻,「这是对你骗人的惩罚!」

  亲吻随话音一同送来,吻舔着傅千裳被咬破的地方,继而舌尖也霸道地游进口里,将他的大骂之词都湮没在热热吻中。

  舌被卷住吻吮咬啮,别说骂人,连呼吸都困难,傅千裳只能用鼻音轻哼:「你这个伪君子……」

  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又暴力又肆虐的变态,老皇帝一定是被他的外表骗了,才会把皇位这么痛快的传给他。

  躲避不了那恣然爱抚,尝着聂琦带给他的香吻,只觉抵在腹上的家伙在瞬间涨大,两人肌肤相触,傅千裳一觉察到,立刻便想逃离。

  昨晚胡闹了一夜,今晚再继续的话,说不定他真会死在这雪山上,他不足猫,没有九条命陪聂琦玩……

  聂琦用吻描绘着傅干裳的唇型,又慢慢勾画到颈处,喘息道:「不做到最后,只是摸摸就好,千裳,别反抗好吗?」

  傅千裳一愣,忙推开聂琦仔细打量,但见他眸里柔情似水,全没了方才的戾气。

  「小琦,你想起自己是谁了?」

  亲吻重新落下,伴随着轻声呢喃:「我是聂琦,你是千裳,是我的见习御医……」

  这回答让傅千裳大乐,用力点头,聂琦的手已趁机探进他的衣下,捋住他的欲望,和自己的紧密贴到一起,搓揉起来。

  「千裳,帮我,帮我……」

  「喂,你又中春药了?还是积存太久,拿我做发泄?」

  傅千裳随口应着,手却伸过去握住了聂琦的坚挺,那硬物在他手中似乎又涨大了不少,聂琦呻吟着,缓缓动着身子,将两人的硬物不断搓和蹭揉。

  空谷寂静,呻吟喘息声中,热情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在渲泄出来后,傅千裳愣愣看着旁边不断腾跃的篝火,欲哭无泪。

  昨晚还可以说是春药的问题,可是今晚呢?单纯的抚摸就能让他如此兴奋,难道……

  偷眼看看躺在身旁一脸满足的男人,傅千裳毛骨悚然。

  不会,一定不会,他不会喜欢男人的,尤其是这个伪君子……

  次日醒来,聂琦又恢复到杀手的模样,温和面庞罩着杀气,傅千裳大失所墨,怒吼:「昨晚你不是已经清醒了吗?还叫我的名字。」

  聂琦手抚匕首,神色淡淡,「如果不那么说,你不会跟我做。」

  「聂琦,你这混蛋!」

  怒吼在空谷回响,然后一巴掌狠狠拍在聂琦头上。

  真龙天子就了不起吗?他豁出去了,先抽醒这龙头再说。

  或许是晚上得到了满足,聂琦默许了傅千裳的放肆,出发时,还将狐裘给他披上,举止问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属物。

  第六章

  又走了一天,龙脉净水终于找到了。

  蕴藏龙脉的净湖其实是个高达数丈的断崖,四壁怪石嶙峋,正中是一眼碧潭,傅千裳探身张望,但见底下水雾蒙蒙,寒气悠荡,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龙脉?」

  聂琦不答,只默默看着潭水,眼露惶惑。

  「小琦,小琦!」

  见聂琦神色不对,傅千裳便知他心智又开始混乱,忙伸手去按他两边太阳穴,希望能为他暂解头痛。

  手被聂琦狠狠拍开,刚才干绝山的图形在眼前倏然闪过,他似乎隐隐记起了什么。

  「净湖是龙眼,乃卧龙精髓之所,破其龙眼,断其龙脉,必可解潜龙腾渊之祸……」

  极清亮的声音隐约在耳边响起,聂琦喃喃道:「没错,就是这里。」

  「小心!」

  四周尖锐哨声骤然响起,弩箭分射而来,傅千裳忙将聂琦拉到一边,谁知数道绳索游蛇般潜来,缠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吊了起来。

  傅千裳掏出匕首,在腾空之时便将绳子割断,随即匕首飞出,切断了聂琦脚踝上的绳索。

  两人同时落在地上却见周围不知何时已立满了人,个个面图五色鬼彩,蓬发赤足,手握穹箭弯刀,将他们围在当中,口中还发出奇异哨声,满是敌意,前方几人则手持金杖,杖上金环在抖动中发出打玲脆响,扰人心弦。

  眼神落在他们手足腕间佩戴的各种环饰上,傅千裳啧啧嘴。

  「都是纯金的,这些人好有钱。」

  「是稗越族人。」

  「什么?」

  傅千裳奇怪地看聂琦,却见他剑眉微蹙,似乎应话只是无意识的呢喃。

  为首一人似是族长,双手呈天,喃喃祈祷半晌,方盯住聂琦,道:「果然上天警示无错,有人来此妄图切断我族命脉,观君天额,紫气祥瑞萦绕,罡亢明烈,难道便是紫宫之主?」

  聂琦面露惶惑,「紫宫之主?」

  傅千裳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掏出御令亮出,笑道:「看清楚,谁才是紫宫之主,还不跪下迎驾!」

  御令在阳光下分外醒目,那族长看得清楚,立时脸露怨毒,一顿手中金杖,冷笑道:「如朕亲临?真是好笑,你们派兵强占我族领士,毁我庄园,逼我们迁移,现在还妄图断我族命脉,我倒要看看天子究竟有何能耐?敢到我们族上来挑衅。」

  傅千裳立刻侧目看聂琦。

  看不出这家伙居然这么狠毒,难怪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杀,就这样还敢微服出巡,简直就是赶着去阎王那儿做客。

  聂琦一脸惶惑,摇头喃喃道:「没有……」

  傅千裳忙拉拉他衣袖,低声道:「我想法拦住他们,你快离开!」

  现在敌强我弱,怕聂琦吃亏,傅千裳走上前去,那些稗越族人立刻挥舞茅枪弩箭向他进攻,显然他们信了傅千裳的话,把他当成真龙天子,倒把聂琦撂在了一边。

  聂琦探头看那潭水,冷幽之气扑面,空中散发着熟悉异香,他不由自主掏出那瓷瓶。

  是符水,只要注入潭水中,龙脉即破……

  这是谁告诉他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记不起来?见聂琦不趁机逃离,却在潭崖边神游,傅千裳气急败坏,他身带内伤,被众人围住,腾跃间身形便有些滞涩,又顾及聂琦,一不留神,被一个族人铜杖击中,随即被人架住,弯刀横在脖子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见捉住了当今圣上,稗越族人个个神情激动,立刻呐喊起来,许多还伏拜在地,喝喊之声响遍山野。

  见他们面露激愤,颈下弯刀还透着腥甜之气,看来是淬了剧毒,傅于裳知无幸免,再看聂琦,还愣愣立在潭边,神情惶然,像被人点了穴般,动也不动拜托,生死关头别犯糊涂,快逃命啊,他这个见习侍卫把命都搭上了,怎么着也要让他死的有点儿价值好不好?非傅千裳所愿,聂琦非但没逃,反而向前近了几步,朗声喝道:「放开他!」

  一声长喝由内力呼出,顿时声传四野,将族人们的高呼镇了下去,众人讶然看去,却见聂琦身立碧水崖边,狱峙渊停。

  「朕才是当今天子,永嵊的皇,他只是朕的随从,放了他!〃空谷瞬间一片寂静,见稗越族人相顾,面露惊疑,傅千裳只觉眼前一黑。

  看聂琦神情自若,天威自显,也不知他是在故意做戏,还是药力已过,神智真已恢复。

  若是金銮殿前说这番话,他会觉得聂琦英武十足,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家伙十足是只不知随机应变的呆头鹅。

  偏偏聂琦还将呆傻贯彻到底,抬起手,将手中瓷瓶置于空中,沉声道:「这是破你族命脉的符水,放了他,朕将此水交与你,并立誓相约,你稗越族可回归故乡,永嵊之兵绝不越界,如何?」

  一番话说的气势若虹,紫宫显瑞之气顿现,竞将数百人震在了那里。

  那族长观聂琦气度,再看傅千裳,立觉相较之下,此人平凡了许多,他得到示警,知有祥贵之人来本族净湖滋事,却万没想到会是当今圣上,听聂琦之誓,想到族人再无需藏身荒野,又可免命脉被破之危,不由心动。

  见他犹豫,聂琦又道:「否则,朕便投了这符水,到时净湖灵气便破,你们一族必衰,是相安无事好,还是同归于尽好,作为一族之长,好好想清楚!」

  软硬兼施,族人果然嘈慌起来,族长忙摆手让大家静下,又问聂琦。

  「汉人多诡计,焉知你不是在敷衍?」

  聂琦并指向天,道:「朕在此以永嵊历代祖先之名立誓,若违誓言,必遭天遣。」

  「族长千万莫信此人妖言,天子贵胄,岂能来此荒芜之地?」

  说话的是族长身旁一名白衣男子。

  那族长不言,只上下打量聂琦,但见他容颜祥贵,天尊冷峻,令人无形心生敬畏,再想到那示警,便信了大半,和周围几位长老低声细语了一会儿,对聂琦:「稗越族第二十三代组长白铣代表族人,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若反悔,必遭天神惩罚,受神灵万噬,神形俱灭!」

  「喂, 这诅咒太狠了点儿吧。」

  傅千裳刚说完,便被推了过去,聂琦忙将他拉到身旁,并将瓷瓶递上。

  白铣接了,谁知就在接过同时,那个白衣汉子突然挥拳向聂琦胸前击来,闻到腥甜之气传来,傅千裳忙挥掌迎上,拨开他拳中暗器,双拳相交,他一个踉跄,身形无法立稳,滑向潭崖。

  「千裳!」

  聂琦纵身跟上,毫厘间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扯住方才稗越族人下的索套,于是两人一上一下荡在崖间。

  崖底深潭寒气涌上,傅千裳后背剧痛,真气提不起来,虽离崖顶不过数尺,却无法借力跃上,又见聂琦握绳索的手逐渐下滑,气得只在心中大叫笨蛋。

  崖上众人都看得清楚,那白衣汉子立刻又挥刀向绳索斩去,却被自铣拦住。

  「不可莽撞,若天子丧命于此,朝廷必不肯甘休,到时我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