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她带回来了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清单,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单上写的第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么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个道道地地的风马蚤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欧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眼,强作勇敢。卡洛琳耸耸肩,答道:
“没事,我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家夜总会,这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行工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敢肯定我们的经理定会见你们。我们的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马蚤女人的闺房。舞池大听的天花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捰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下欧玲雅,兴奋地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格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么?”
他们来到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么大的身块相比,太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门开了,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带。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下子就看到了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方,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边赶忙回答着他,边将欧玲雅推到他面前。“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事上,她比找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抛去电光般的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在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句:“英国女人很冷漠。
”欧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口黄牙。那个女人接着说道:“古伯格,大家都知道这点。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量。“这么说她们是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也许那些赌徒就喜欢花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你们两个起来,否则,我们不感兴趣。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但是像这样个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夜的事告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件事了。”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站在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快点,我整天都没乐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的大腿上,另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
“她们是来参加明晚的演出的。我想看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个女人的欲望,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她的唇在他身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碱碱的汗珠,种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动不动,只有含在她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下来。他的荫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令他吃惊的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长筒袜和吊袜带。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抚摸着他葧起的荫茎,就像对待受伤的小鸟。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他终于动了下,这是他第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
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长串白色的热热的液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从来没有人这么巧妙这么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大。而且你们的表演这么生动,这么刺激!大妙了!”
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么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所以你最好委屈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么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如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会儿,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么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情表演呢?”
“那有什么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这对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里爱;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欲的东西挑逗起来。
你是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起,亲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么会怀疑这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她渴望躺在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她不能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复成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上面写道:“现场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夜总会装点得多么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些女演员,女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被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们坐了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样蹩脚。英格丽达穿着缎子短装,腿上套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个三级片里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染力。同时,她那帮“性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里的“现场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瞬,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声就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群发狂的酒鬼戏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雇用”了。演出已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俊的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了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
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边谈论著她。
“她是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块好材料。”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还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眯地看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个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会儿,她的目光投到了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阵哗然。
欧玲雅想,他会愿意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眼,然后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几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思了。不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个晚上。
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关。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了,他们昨天欢度了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不失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个他未实现的夙愿。她多么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
就像又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脸上蒙了层黑色的皮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有好会儿,欧玲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么做。”
第十章
起初,欧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巴黎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爱魔”组织的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车掉转车头,驰驶在条圆石铺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十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他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根羽毛将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样。她们唯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群什么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于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份新的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于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段砾石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直担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道沉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仿佛无人居住。是什么地方呢?是所废弃的房屋,还是无人使用的仓库?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到了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么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么?”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气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裂声。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心中的恐惧再向她声明,这是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股浓烟呛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天你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她面对她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个东西碰着她。
是只手。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升温,直至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样突然。种潮湿的空气再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么,开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干燥的蛇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么这些人就擅长于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个表兄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下午--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个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腐烂尸体的臭味。
初看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只盘绕或者蠕动的蜥蜴,在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蜘蛛被覆盖在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只蝗虫慢慢地从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仿佛是自己被关在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样。“当然,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只雄的和只雌的处在起太久。
”
“为什么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不要像只受惊的小猫,”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么,这是些什么?”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汇,将手伸进容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么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
令她吃惊的是,蛇头是那么火热干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舞了她,她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只黑色的大手镯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命像巨人的发动机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r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给她致命的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性,就像个情人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次感到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荫部。只手?但是有点粗糙。那是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荫唇。然而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个怪异的充满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r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荫部,手指开始伸进她的荫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荫道口,感觉是那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爱。爱是多么伟大而又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r房,她有些神魂颠倒,种安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荫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她的r房,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么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切,并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来的却是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步证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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