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加强语气:“你和章小妹今晚都把我雷够了,我现在通体舒畅,还能感受到电流在身体里刺刺地响。”
章小妹扑哧一笑,笑倒在坐垫上。兰雅正面对着安信,安静了两秒,也展颜一笑。
安信拍了拍章小妹的爆炸头:“你听到了吧?一种噼里啪啦的声音?”
章小妹认真地点头:“嗯。”
一直推杯换盏的翼神高层转过头来,看到三个女孩坐在一起巧言欢笑,他们也笑了起来。喻恒走过来,站在兰雅面前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兰雅屈膝坐着,仰脸看着喻恒,脸颊上浮起一层可爱的红晕。
“不要,我又没醉。”
喻恒却向所有人微微躬身,笑着说:“抱歉先离席一会儿,酒水我已经签单,一个小时后请大家在‘星光’做客。”他伸出右手,笔直对着兰雅,冷淡地盯着她,不说话。
兰雅轻轻咬唇,将手放在他的手掌里,借力攀援起身,然后拉着
光光手打。
他离席。
安信吐出一口气,暗骂了一句:“我靠。”
聚餐一完,安信举起小拳头威胁章小妹放开她的大腿,先回了家。她坐在台灯下,翻开那本视为珍宝的话本,对着喻恒的素描发呆。今晚看到喜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尽管举止有礼,两人没有大秀恩爱,但她还是很难受。不是吗?喻恒单独和她相处时,不也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吗?如果她自欺欺人一点,她可以固执地认为是兰雅在热烈追求喻恒,而喻恒只是为了顾全美女的面子,不好拂开她的手而已。
可真像是这样的吗?
喻恒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在享受这场恋爱,但也没显露出多大的不耐。安信纠结地看着喻恒的素描,对他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电话响了,还是阴魂不散的章小妹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欢乐地叫:“安子,喻总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你真的不来吗?”
安信一点心情也没有,直接说了个“不”字。
章小妹的声音也变得怏怏的:“唉,可惜了,喻总特地准备了烟花让我们俩放,你又不来,”她鼓动半天,安信还是不答应。
“喻总可是特别为你准备的烟花,电话也是他让我打的哦。”
安信的心怦怦地跳,特别?
章小妹一个劲地说:“是啊,是啊,送烟花过来的小哥说,特意给你买的。”
安信才不相信。
“死安子,你不是最喜欢烟花爆竹的吗?为什么不来?”章小妹最后发疯了,“限你十分钟赶过来,否则我把你的卷毛扒光!”
安信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掐断的电话,想了一会儿,扯过毯子裹在身上,懒得外出。打开本本上网游,出乎意料的是相公大人在线,她看到自己兴致不高就没去打扰他。
不一会儿相公问话了:“小安子在哪里?”
“我随便逛逛,马上下了。”
“怎么了?”
“不太舒服。”
“那早点休息。”相公很体贴地不再说话。安信想着每次都是她在扰民,相公就算再忙也会陪她,心虚了一下,打个问号过去:“喂,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嘛?每次承你照顾蛮内疚的。”
“傻丫头,我很乐意照顾你,在你看来平淡的事情,换到我身上就是一种幸福了。”
安信又被感动了。她发现只要她在现实中受挫,在相公这里总能找回温暖的感觉。她追问他的名字:“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以后不想叫你‘相公大人’了,我想喊你你的名字。”
“为什么?”
“感觉亲切些,拉近了距离。”
相公的聊天框框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才说:“你就叫我东子吧。”
安信扑哧一声,说:“真巧。”
相公打个问号过来。
安信回话:“和我很久前认识的一个人的小名一样。”
相公打了“呵呵”两个字过来。
连续五天都是阴雨天气,安信设计出第一版以阮正楠为原型的海报后,继续画后面的守关npc底图,同样,一个问题把她难住了,npc的脸该长成什么样才显得既俊美又冷厉呢?
上周喻恒boss已经拒绝做她的模特,后面几张的设定还没个影儿,她咬住铅笔头苦苦构思时,八卦章小妹一阵风地卷进来了:“快快,安子,外面有帅哥找。”
谁会在工作时间里找她呢?安信狐疑地朝外走,章小妹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大喊:“安子,安子,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我连绵不绝的敬意,不,不,你还是收留我做门下走狗吧。”
安信一头黑线,默默地“踢”开章小妹。
阮正楠的到来掀起了翼神的一阵狂风。
很多在岗位职员跑到一楼大厅,将大明星围得水泄不通,把手上的便签纸,粉底盒,时尚小包包甚至是裙角塞到他手里,纷纷要求他签名。签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够,还要写上“阿诗,我爱你”、“我们全家都粉你”等稀奇古怪的标语。
正楠穿着浅蓝色t恤,白色休闲西服,带着同色系的太阳镜站在一群美女中间笑着,手上忙个不停。
安信下口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只能说大明星天生长得太招摇了。他看到她来了,突破重围,张开怀抱,要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像是多年不见的情人那样。
安信赶快跳到一边,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阮正楠摘下眼镜,扯她的卷发玩:“胡叔叫我过来接你去看样片。”
她摆手不以为然:“不用看了,我从头到尾没露过正脸,该怎样就怎样了。”
阮正楠一边对散落成团的翼神美女们笑着,一边楸着安信后脑勺的卷毛,扯了又扯:“走吧,不要不开心了,一去出去玩一下。”
安信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阮正楠伸出手夹住她的脸揉了揉说:“你‘不开心’三个字都写在额头上了,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安信啪地挥开他的手,立马又找来身后美女们的眼神如飞刀一样嗖嗖地飞过来。“
安信将笑的人人畜无害的阮正楠带到办公室,做完手头上的工作。阮正楠坐在沙发里,戴好了太阳镜,交叠着腿翻画报,看得优哉游哉。部门几个同事时不时走进来,借铅笔、借橡皮、借画纸,借一切可以借的东西,将安信画图的工具借完了,同时也将他们两人各不相干的状态打探得一清二楚。
临近下班,内线响了,总秘杨瑞珍通知安信上去一趟。安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喻恒正在伏案办公,墨黑的眉峰淡淡敛着,穿着笔挺西装的他对她来说具有很强的诱惑力。
他忍一会儿才脱口而出:”你的病好了吗?”
“嗯。”
喻恒低头签了几份文件,从文栏里抽出一份企划游代言的拟约,上面还公示了希望他增加知名度的要求。
“喻总的意思是?”她咬唇问。
喻恒镇定地抬头,看着她说道:“听说你和阮先b bs。jooyoo。ne t生的交情好,我想如果是你去聘请他,他可能答应的更爽快些。”
只是这样吗?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信眼带希望地直视喻恒,除去工作,她很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她能接近他。五天不见了,他对她冷淡疏离,她的心思却在呐喊,在斗争:表白吗?要表白吗?他现在好像有了女朋友,我的表白还来得及吗?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安信经过一番挣扎,没有特意去遮掩,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喻恒,我——”
一直看着她的喻恒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破灭了,像太阳下消失的五彩泡泡。安信垂下头,嗯了一声。
“好好儿招待他,账单寄回公司。”
喻恒简短地下了命令,安信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算上为《封2》做宣传的那次,她前后一共表白了两次,只不过两次都失败了,统统只说了个“喻恒”就被掐死在肚子里。这种郁闷气不是一口两口就能吐出来,整个晚上她陪着阮正楠,笑得嘴角酸痛都不自知。
阮正楠的身份太醒目,他带她去的是朋友的咖啡馆,慢悠悠地打发时间,他的眼睛隔着一层镜片,里面有光在微微闪耀着,而且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点浅笑。
“卷毛安,你的嘴角酸不酸啊?”
安信马上撒了笑容,两手撑住脸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阮正楠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移过来挪过去地看。
“哟,说变脸就变脸呀,什么时候能真正笑一个给我看呢?”
安信吃掉一块起司,想着有关喻恒的烦心事,眉毛揪得像蜡笔小新一样,一会儿也没松开过。阮正楠看了她半天,最后拍了拍她的头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拿起背包,慌慌张张地追上他的脚步:“去哪里啊?”
“一个能让你笑的地方。”
chapter 5
我想看你跳舞,为我一个人跳舞。
星光馆坐落在鸟瞰静江两岸夜景的黄金位置,外表呈浅蓝色,闪烁着柔亮的光,远远看去,真的像星光一般。里面餐厅、会议室、娱乐场一应俱全,安信随着阮正楠走过去,还以为是到了富豪家里,“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拽住阮正楠的袖子问。
阮正楠推了推太阳镜,抿嘴一笑:“家族制的会所——不过不是我的。”一手递过先准备好的运动装,哄着她换好。
安信第一次来私人会所,难免睁着圆圆的眼睛到处瞧。她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从装潢精美的走廊过去时,还忍不住去摸摸水晶冠式,将好奇和菜鸟摸样表现的十分明显。阮正楠目不斜视,在身材高挑的管带女孩后面忍住笑,用球拍袋子拍了拍卷毛脑袋:“跟好,别丢了。”
两人来到壁球室前。
阮正楠把球和牌子塞到安信手上说:“看到这个球了吧?你把它当成你讨厌的人,狠狠地抽。发泄完了你就开心了。”
安信没玩过壁球,接过来将安信将疑地看着对面的墙壁。
阮正楠将球抽出去,示范了几次,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乖,自己玩吧。”
他坐在门边角落里,塞上随身听,左手握住壁球拍,时不时养起来,阻挡一下那个被菜鸟安信抽得横冲直撞的球,悠闲帅气得很。
安信没有这么优哉游哉,她被阮正楠那句“抽死讨厌的球”打动了,鼓足气狂甩拍子,壁球比她灵活多了,跳来跳去,她为了追到球,也跳来跳去。
最后不是人打球,而是变成了球打人。
阮正楠一阵低笑:“真是个好孩子。”
安信被球砸到在地,呈大字型仰着,她的手脚酸软无力,衣服都湿透了,回头瞅瞅阮正楠好整以暇的样子,她的心里很不平衡。
她开始偷偷朝门外爬。
“去哪里?”阮正楠转脸问道。
“去喝水。”
“这里有。”他扬了扬水瓶,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刷拉一声将她拉了回来。
“我不喝纯净水,我要喝果汁。”她奋力爬着。
他毫不犹豫地再拉回来:“等一会儿。”
安信想起了打虎那会儿,他也是趁她倒在地上时,不客气地把她当成虎皮拉来拉去,一想到这里,她马上蹬脚要站起来,哪知道阮正楠根本不配合,直接扯过她的右脚,很给面子地一拉,她很快哎呀呀地叫着铁铸地板,像是倒香肠一样被提了回来,脸颊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刺刺的声音。
安信知道阮正楠心很黑,欲哭无泪,乖乖地站起来再接着被球打。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出阮正楠淡淡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下,我去拿果饮。”
安信啊了一声,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喝果饮还要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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