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张永个性阴柔,所练的功夫也是走阴柔毒辣一路,凡事都要深思熟虑,平时难得冲动,所以听了诸葛名之言,只是笑笑而已。
可是蒋弘武出身北方全真派,个性剽悍而又刚直,本身经历过百战才博得今日之地位,所以意念一起,立刻跟着行动。
只见他跨出一步,笑道:“秦老弟,诸葛兄既然这么说,我们两个多亲近亲近……”说话之际,右手急速扣出,以“擒龙手”功法,抓往秦玳左腕,左手箕张,五指抓向对方的右掌。
他的动作迅捷,然而秦玳的动作比他更要快上半分。
本来蒋弘武以“擒龙手”抓向对方脉门,却反被秦玳翻出的五指挡出,而他箕张的左手五指,则在半途就被秦玳右手拦截,以一招“金丝缠腕”之式抓住。
眼看蒋弘武突然出手,诸葛*知要糟,连忙喝道:“秦老弟,手下留情!”
他的喝声虽快,却已见到蒋弘武脸上的刀疤泛红,显然已使出了毕生功力,想要压制住秦玳。
而秦玳听到诸葛明之言后,微微一笑,道:“诸葛老兄,既然蒋大人想要试试在下的功力,我若是不让他施展一番,岂不失礼?”
说话之际,他抓着蒋弘武的左掌,往自己的左手一搭,然后举起右手道:“张大人,你有没有兴趣也来轧一脚啊?”
他的言下之意,似乎要以一敌二,来跟张永和蒋弘武比拚内力修为。
可是张永眼看蒋弘武脖子上青筋毕露,全身衣袍鼓起,显然已尽全力,而秦玳的神态轻松自若,晓得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果真是个身怀绝艺的异人,自己就算上去,恐怕也没什么用,反倒是丢人现眼。
所以他在衡量之下,连忙摇手道:“秦大侠果然神功无敌,我已经老了,不敢逞强。”
秦玳目光一闪,看到那四个立在张永身后的劲装大汉,脸上都浮现出忿忿之色,不禁笑了笑道:“张大人虽然这么说,可是贵属下似乎不以为意,何不让他们一起上来试试?”
他在说话之际,轻轻将手放开,蒋弘武深深吐了口气,退了两步,满脸惊讶地道:“秦大侠,秦老弟,在下真是服了你了!昔年听先师说过,枪神东方老前辈以一杆铁枪无敌天下,还以为是过誉之词,今日遇见老弟,才知道我们都是井底之蛙!”
他摸了把头上的冷汗,向那四个劲装大汉喝叱道:“你们想要找死啊?凭你们的一身武功,想要上去跟秦大侠较量?哼!再练三十年都不成!”
秦玳微微一笑,道:“蒋大人,在下多有得罪,尚请大人原谅。”
蒋弘武道:“不!这是我自取其辱,不过能见识到老弟的绝世神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张永问道:“弘武兄,以你三十年苦练的全真派内功,竟然还不是秦大侠之敌,真是令人吃惊啊!”
蒋弘武苦笑一下,道:“何止吃惊,简直是太丢脸了。秦老弟的内力之深,恍如无边大海,我这点内力,还不如涓涓小溪,双方怎能相较?”
张永听他这么形容,不禁骇然变色。
诸葛明笑道:“蒋大人说得好,在下昨日也曾不自量力,出手一试秦老弟,若非邓总镖头挺身拦阻,早就内腑震裂,横尸当场了。”
秦玳搓了搓手,有点过意不去,道:“诸葛兄,你何必重提此事?昨天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诸葛明敞声笑道:“哈哈哈!谁叫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让蒋老兄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蒋弘武吁了口气,道:“秦老弟,我可真是佩服你,不晓得你年纪轻轻,这份浑厚的内力是怎么练的?唉!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也不会有你这么厉害吧?真是叫人想不透啊……”
秦玳讪讪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筑基得早,再加上有名师在旁指导,所以才有寸进。”
诸葛明问道:“两位大人试过秦老弟的武功,认为他能不能担当重任?”
张永道:“秦老弟内力深厚,不在话下,可是不知武功招式如何?”
诸葛明似乎有些不满,道:“武功招式再强,内力不足也是枉然。秦老弟既是枪神老前辈的徒弟,武功招式岂会差到哪里去?”
张永道:“可是光凭枪法,恐怕……”
秦玳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些什么,问道:“诸葛老兄,你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派人找我,为的便是要我与人决斗?”
“不!”
诸葛明道:“为兄是要找你作一个人的保镖。”
秦玳笑道:“找我作保镖?我的价钱可是很高的。”
诸葛明道:“老弟,这个我晓得,所以这回张大人准备了很高的价钱,要请你护送他一个亲戚。”
“哦!”
秦玳讶然,道:“以各位大人的权势和武功,竟然还不能保护那个人,可见此人极为重要罗?”
张永点头道:“不错,他是华夏城里的富商,身份非常重要,可惜我们不能动用官方的力量保护他,只有借助秦大侠你的力量了。”
秦玳也不知他说的是否真话,想了一下,道:“张大人,你那位亲戚愿意出多少钱聘请我?”
张永道:“听说秦大侠喜欢黄金,敝亲戚准备付一百两黄金一天的高价,请你作他的贴身保镖。”
秦玳吓了一跳,问道:“他要聘请我几天?”
张永道:“少则三十天,多则两个月。”
秦玳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我这一趟保镖作下来,岂不发大财了?”
“当然!”
张永笑道:“六千两黄金足可在华夏城买下一座大宅院了。”
秦玳想了一下,点头道:“好!这个差事我接下了,反正只花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办我自己的事了。”
张永道:“不过秦大侠,在此之前还得有一个小小的考验!”
他的话声一顿,指着站在太师椅后的四位劲装大汉,道:“这四人都是我的属下,他们擅用的武器是刀、剑、钩、斧,如果他们联手,请问秦大侠能在几招之内击败他们?”
秦玳目光一闪,道:“三招之内!”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那四名劲装大汉更是脸色大变,全都露出愤怒的神情。
张永失声道:“三招?你说三招?”
蒋弘武接着问道:“秦大侠,你是准备用枪?”
秦玳存心要给那四个大汉一个下马威,冷冷地望了他们一眼,道:“用枪只要一招;用斧三招;用刀两招;用剑嘛,大概也只要一招。”
那四个大汉齐都怒不可遏,其中一人反手拔出腰背后插着的一柄铁斧,怒喝道:“小子,你别太狂妄了,小心大风闪了你的舌头!”
蒋弘武叱道:“刘康,闭嘴!”
那个叫刘康的大汉受到喝叱,忿忿不平地收起铁斧,果真不敢继续多言。
张永眯着眼睛睨了秦玳一眼,道:“秦大侠,这么说来,你是精通十八般兵器罗?你可知道我这几名属下是谁?”
秦玳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朝着诸葛明笑了一下,道:“诸葛老兄,请恕小弟狂妄,为了避免流血,小弟决定用一根树枝应战。”
说完话,他走到厅外,在右侧一株树上拆下一根长约三尺多长的树枝,然后缓缓走进厅来。
在众人目瞠口呆的注视下,他像是变魔术似的一伸手,那根附有枝桠树叶,较姆指稍粗的树枝,似乎受到一柄无形的刀刃削劈,附着在树枝上的树叶和岔枝齐都掉落在地。
秦玳不丁不八地站着,沉声道:“我就用这根树枝,向四位大人领教高招。”
他露出的那一手气功,简直是蒋弘武和张永等人从未见过的,他们似在梦魇之中,呆呆地望着那根树枝,好一会之后,张永才咽了口口水,尖声道:“你……你真的要用这根树枝,对付东北四豪?”
诸葛明道:“秦老弟,东北四豪成名已有十多年,你还是换过兵器……”
秦玳道:“诸葛兄,在下的刀法被人称作从地狱里出来的魔刀,而枪法也是追魂夺命,这四位江湖大豪既然要试试我的武功,我既不能伤他们,又不愿被人看轻,所以使用树枝,是最为妥当的了。”
张永抚掌大笑道:“好好好!还是秦大侠豪气干云,竟然想出这种以树枝代剑的办法,不过这样一来,就不必限定三招了。”
秦玳道:“无论一草一木,在我手里都有如刀剑,所以三招之约仍然算数……”
他的目光一闪,道:“不过以这四位老兄目前的状况来说,大概两招就够了。”
蒋弘武侧首望去,只见东北四豪此刻气得七窍冒烟,而那刘康更是气得浑身发起抖来,于是沉声叱道:“看你们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人家两句话就把你们气得乱了分寸,亏你们还练了十几年的武功,简直让人笑话!”
(bsp;东北四豪受到喝叱,吭都不敢吭一声,每个人都吸气运功,压下心中的怒火。
张永道:“你们四个就去领教一下秦大侠的绝艺,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东北四豪就等他这句话,四人回应一声,快步行了出来,行进间已将各自的随身兵刃取了出来,果真便是刀、剑、钩、斧四种。
那使剑的大汉抱拳道:“在下赵定基,出身长白一脉,奉命向秦大侠领教高招。”
使刀的大汉反手持刀,抱拳道:“在下范铜,出身东北快刀门,奉命向秦大侠领教高招。”
使钩的大汉手持双钩,沉声道:“在下陈南水,出身陕北吴钩门,特向秦大侠领教高招。”
而那使斧的大汉则怒目瞪视着秦玳,道:“我叫刘康,家师旋风斧,奉命向秦大侠讨教。”
秦玳见这四人步履沉稳,知道他们武功不弱,不过也仅是微微一笑,垂下手中树枝,点头答礼道:“各位请尽展所能,不必客气。”
赵定基剑走轻灵,斜穿而出,带着一缕剑光,呈现弧形而至,迅捷地攻向秦玳。
随着剑影一闪,范铜手中薄刃快刀已“唰唰唰”连劈三刀,每一刀所取的部位,都是秦玳的要害。
而陈南水和刘康两人,则毫不迟疑地使出断魂钩法和旋风斧法,往另外两个角度出招,封住秦玳后侧的左右两边。
他们平日里显然合作惯了,这四种不同的武技组合在一起,施出来的招式相互配合,产生出一股极大的威力,刀风剑气弥然散开,使得大厅内似乎刮起了一阵冷风。
秦玳大笑道:“来得好!”笑声之中,但见枝影抖动,朵朵梅花似乎从枝头绽放,随着“嗡嗡”的声响,那无数朵梅花已将四件兵器一齐封住。
随着树枝和兵刃碰触之际,众人听到了“铿锵”的声响,彷佛这一瞬间,树枝已经变成铁器。
这种怪异的敲击声方停,只听得秦玳沉喝道:“第二招!”
喝声中,他那雄浑的内力从树枝上传出,刹那间起了十二次微幅的震动,这种震动的力量从树枝传进那四柄兵器,再从兵器上传进他们的手臂,顿时四人全都半身一麻,不由自主地后撤半步,在惊骇中手里的兵刃已经脱手,被那根树枝黏走。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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