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外射进她的房间,尽管月色迷蒙,也掩饰不了她枕头上被泪水沁湿的痕迹……
欧阳桃子越想遗忘,与郑亚东之间的往事,就越发鲜明地折磨着她……
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手机的音乐铃声,在宁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
欧阳桃子慌忙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喂?”她因啜泣而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手机里没有任何声响。
对方一直不讲话,安静的手机,显得越来越沉重。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她颤声问。
然后,她听到一声低抑的、深沉的叹息……
接着电话立刻被挂断。
欧阳桃子睁大眼睛,茫然地瞪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湖绿色被单,一时间仿佛失去了反应的本能……
片刻后,话筒内传来一阵嘟嘟声。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通电话是“他”打来的。
然后欧阳桃子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自觉地紧握着手机,用力的连手指关节都已经泛白了。
她盲目地、执着地等待着,等待着手机再一次响起……
但是一夜过去,手机安静地被紧握在她的掌心中……
不曾再响起。
凌虐,我还是爱你(15)
第二天夜里,同样在午夜时分,欧阳桃子虽然躺在□□,她的眼睛却张得大大的,怔然地凝视着房间里精工雕镂的天花板。
她仍然在等待着。
看似平静的外表,但她知道……
她已经快无法压抑自己澎湃的内心。
突然间,跟昨夜一样,手机铃声在午夜响起——
这一次手机就握在她手中,她很快地按下通话键,却不开口说话。
对方跟昨夜一样,保持沉默。
终于,她再也沉不住气!
“我知道是你!”她激动地对着话筒低喊:“你为什么不说话?”
但回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接着就如昨夜一般,电话突然被挂断。
欧阳桃子瞪着握在手上的电话,沮丧忽然如潮水般,汹涌地威胁着要将她淹没——
她冲动地、快速地按下一连串号码!
那一串她早己背得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对方的手机立刻有人按接,但“他”没有开口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是你,我一直知道是你……”
她掩嘴哭泣,尽管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想忍住哽咽的抽泣声,但脆弱的心湖已经再也无法控制地决堤、崩溃……
然后,她终于听到郑亚东沉郁的声音。
“香港,半岛酒店2105,我等妳。”
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玻璃鞋(下)
作者:郑媛
因为郑亚东一句话,欧阳桃子情奔香港,
这真心切意的付出,百味杂陈,却不一定会得到幸福。
欧阳桃子返台后,郑亚东变本加厉的自私与冷酷,
终于令这变色的感情,失去爱的可能。
于是欧阳桃子明白了,她以为存在的爱情,实际上根本不曾发生过。
这男人也许永远不会懂得……
这柔情的深邃。
最终,值得怎样的付出,这心痛的故事……
才能走到终曲?
周末.香港.赤邋角机场
这是欧阳桃子这辈子头一次出国。
虽然出人海关的时候,她必须单独一个人完成不熟悉的程序,又因为不知道必须搭乘机场捷运,接驳到香港本岛,而差黠迷失在香港机场……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止她前往香港见郑亚东的决心!
拉著一箱简单的行李,入关后,欧阳桃子茫然地走进香港机场,好不容易才找到酒店柜台,酒店驻机场的服务人员立刻为她派送一名司机。
她将在香港停留两天,今晚下榻在半岛酒店。
等候司机的空档,欧阳桃子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瞪著一直握在掌心里的手机。
她该打电话给他吗?还是直接到饭店找他?!
欧阳桃子的心跳很快,因为无法决定而眉心深锁。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酒店司机已经走到她面前,很有礼貌地以广东腔国语请她上车。
“谢谢……”
欧阳桃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一股奇异的感觉
凌虐,我还是爱你(16)
她感到一道视线,正盯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猛然转头,欧阳桃子却找不到她所熟悉的人,也没有任何人正注视著自己。
是她多疑了吗?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强烈心跳声……
她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她太紧张了,才会疑神疑鬼。
“小姐,往这个出口走。”司机走了一段路,回头没见到客人,只好返回请她跟上。
“是,对不起。”
抛下起伏不定的思绪,欧阳桃子跟上司机的脚步,搭上酒店的车子离开香港机场。
香港.半岛酒店
约莫三十五分钟后,车子抵达半岛酒店。
酒店大门前华丽的喷水池第一个个吸引住欧阳桃子的目光,下车后,她抬头看著这幢古色古香的欧式建筑物,想起旅游杂志上介把过,这家位于香港的半岛酒店,以传统的英式下午茶闻名。
刚踏进酒店,欧阳桃子的手机突然响起……
“到酒店了?”手机里传出郑亚东低沉的声音。
欧阳桃子呆在大门前。“你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到香港——”
“只要住在同一间酒店,我很容易就能问出你的行程。”不等她回答,他接下道:“先checkin,我在房间等你。”
然后,他挂了电话。
“小姐,您的行李我们先送到柜台了。”酒店门口的doorman礼貌地告诉她。
欧阳桃子回过神,茫然地道谢。
checkin后,酒店的服务生将她的行李送到房间,一切安顿好,欧阳桃子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直到站在标示著2105的房间号码前,她原本的期待转换成恐惧……
然后,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郑亚东英俊的脸孔怖满青色的胡须,他的眼眸深沉而且危险——
他握住她的腰,骤然把她带进怀中。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然后欧阳桃子忽然被腾空抱起,她倒抽一口气,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已经被抱进房间。
“曜南……”她不却定地低唤。
到了这个时候,欧阳桃子反而感到茫然。
她忽然反省,自己到香港的决定,其实是”种冲动……
郑亚东将她放在□□,审视她的犹豫。“只要你有一丝不确定,我就放手。”他低嘎地道,深深凝视她。
看著他,欧阳桃子知道自己自始至终一直非常确定。从来会让她感到不确定的,只有他捉摸不定的心而已。
“我很确定,但是你呢?”她勇敢地问,温柔地回望他深沉的眼睛。“你也跟我一样确定吗?”
他咧开嘴,笑容迷人而且深沉。“你不相信我?”
“不是……而是我不懂你的想法,一直就不懂。”她迷朦的眼神笼罩著一层水气的雾色。
郑亚东盯着她柔弱的眸子,低嘎地道:“承诺是不值钱的东西。”
“但是……”
“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他倾身吻住她,令欧阳桃子瞬间窒息。“等你回台湾,我会立刻递出辞呈。”然后他说出令她错愕的话。
“为什么?!欧阳桃子蓦然清醒,错愕地推开男人。“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欧阳集团的!”
凌虐,我还是爱你(17)
“我只答应你,暂时。”
“但是你跟爷爷请调,你会在香港欧阳集团留职位一年的,不是吗?”欧阳桃子追寻著他的眼神,想自其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如你刚才问的,我必须证明我的“确定”。”郑亚东的眸子幽黑,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但是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嘘。”他压上床,欺住她软柔的身子,然后以吻膜拜她纤细雪白的颈子。
“曜南……”她低吟。“求求你,回答我的问题。”她眉心轻锁,固执地不愿让他避开。
“该怎么回答你?”撩起她轻柔细软的头发,郑亚东低嘎地笑:“人生有很多事是安排好的,例如你竟然真的不远千里,一个人搭机到香港来见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但是我却想不到,你竟然会因为我到香港,而决定离开欧阳集团!”欧阳桃子不确定的眸子紧锁著他深沉的眼眸,试图自其中找到一丝心软……
“离开欧阳集团是迟早的事,选择现在,只因为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时间点。”他冷淡地道。
欧阳桃子失望了。“但我认为,这是因为我的缘故。”她落寞地垂下眼。“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事情根本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局面,如果我永远都不出现,迟早有一天,爷爷一定会指定你继承银行的。”
“你错了。”他的语调调淡定,听不出情绪。“董事长是一个有定见的人,欧阳集团是否由我来继承,他老人家早已决定。所以不管有没有你出现结果都是一横的,差别只在过程。”
“如果不是由你继承,那么还有谁能成为爷爷心目中的人选?”
“董事会自然会推派出”名代表,不需要董事长过度烦心。”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由你就掌银行业务,董事会所推派的代表,应该没有摒除你的可能。”
“你回这么说,是因为你把人性想的太单纯。”他的声音冷下来。“我不只一次提醒过你,这是一个残酷现实的世界,当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成为绊脚石的时候,很快就会被一脚踢开。”
欧阳桃子忧心地看著他……再次看到他内心黑暗的角落。
“我们还要继续讨论下去?”他忽然露出笑容。
她还未回过神,郑亚东灼热的吻,已经落下,开始蹂躏著她柔软甜蜜的双唇。
“曜南……”
在欧阳桃子慌乱于他狂放的柔情同时,胸前的扭扣已经被解开。
“曜南,”她喘息著,急急地低诉:“现在是白天……”
“很好,我有一整天的时间陪你。”他性感地笑出声,贴在她的耳边粗嘎地柔语。
“可是……”
“你有太多的可是了!”他低笑,揭开襟前松了扣的纱衣。
那掩不住的浑圆嫩白如雪,衣内若隐若现的殷红,激荡著男人体内的血液。
“我想要你。”他浑厚的胸膛传来抑郁的共鸣。
也许因为他们冷淡太久了,他的欲望如此浓烈,连欧阳桃子都感受到他低抑的语调中,所融揉的深沉与激情……
凌虐,我还是爱你(18)
可她要如何抛开一切?
从台湾奔来见他时是那么的冲动,她没有想过后果、也不在乎后果,而此时此刻,这深浓的情衷化为百转柔肠,她配合著他澎湃的欲望却为难著自己的良心……
郑亚东的欲望确实是自私的。虽然他终于说出对欧阳桃子的渴望,但他的需求是强烈而且不容反抗的——
她浅促地娇喘著,白嫩的脸蛋泛著潮红,樱红的脸颊鲜丽如花……
原本一味索求的他,忽然沉醉了。这是一个女人动情的时刻,她毫无保留,将最娇美最鲜艳的模样,留在□□给了他。
他突然自私起来,强索更多。
“我要知道你有多爱我。”他命令,隐晦的语调是嘶哑低抑的。
她喘息著,望进他眼中的深沉……
然后,欧阳桃子忽然懂得了。无论她心中相信的爱有多深沉,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永远是不够的。
于是她知道,她必得付出更多、更浓、更深的痴情,来换取他潜藏在深心中的感情。
“我爱你。”
她柔媚倾诉。
敞腿承欢,青涩如处子、纯情如处子般!
霎时间郑亚东的眸光变得浓浊,紧锁著那娇媚的溪涧,他深遂的眼眸灼灼地燃烧著两团浓烈的火焰。
然后地狂烈的吻,便重重地落在她娇柔的唇瓣上——
女性身上的最私软处,在他粗糙的手指下,被尽情尽性地挥弄著、抚爱著!倾一个女子能奉献的所有,她把所有他要的,全都给了他。
尽管她是这么坦率纯真的奉献,即使这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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