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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作品:首长的地摊新娘|作者:不受约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0:34:55|下载:首长的地摊新娘TXT下载
  这个早春的风虽然温暖,却吹得让人忧愁。

  聂老夫人倚靠在聂老将军的肩上,叹气个不停。好不容易女儿醒来了,这回又轮到儿子了么?怎么老天就见不得他们一家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呢?儿媳哭成了泪人,她做婆婆的得镇定点才是。

  老伴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聂老夫人也反过去拍拍老伴的手,站出去跟刘政委说:“那就麻烦刘政委了,这会儿还有得忙吧?快去吧。”

  “唉。”刘政委应了声,让人押走小陈几人,他手机响了,在原地接了个电话。

  “喂?是吗?”说着,刘政委故意压低了声音走出聂家院外,似乎是不想让聂家人听到。虽然他这一举动是不想让聂家人做过多的担忧,岂料却更让人提心吊胆起来。

  林筱菡注意到,忍住眼泪跟出去。

  “打捞起来的是谁?嗯,继续加大人手力度往下游继续搜索!”

  “刘政委,我也去打捞现场!”刘政委挂了电话,听到林筱菡在身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吓了一跳,为难道:“这怎么行,荒郊野外的,聂夫人会吃不消。”

  “没事儿,别看我瘦瘦小小,身子骨贱着呢,吃得消的。我想……快点看见聂梓丞。”后面这句才是真正的原因。

  虽然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林筱菡心里依旧保留有一线希望,他的承诺不会食言。

  跟刘政委保证只在岸边坐在车里等着,刘政委才肯放心让司机开车载林筱菡去。

  ~~~

  3月初的郊外已经芳草萋萋,河边的水草有半人多高,加大了打捞难度。每当河里的打捞队有什么动静,在岸边的林筱菡心里就紧揪一下,担心下一秒有人喊出的是她丈夫的名字,可她却又迫切地想知道他的下落。

  “哦喂……捞到了东西!”

  夕阳斜照时分,山鸦归巢。小船上的打捞队打捞了半天终于有了动静,从河里捞起一包东西,摇着桨靠岸。

  岸边是昨天一起参加战斗的几名士兵,来这里等着昨天失踪的队友。船一靠岸,他们便围了上去,林筱菡也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是聂团长的枪!”其中一名战士确切地肯定,让林筱菡心头一颤。

  “你怎么确定?大家的枪不都一样的吗?”她走过去,瞧着那把枪。

  “聂团长枪法好,好马配好鞍,跟我们的当然不一样,咱们都是统一的配枪,只有聂团长不一样。”那战士十分肯定地说。

  心凉了半截,她明白当一个战士连武器也离开了手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况。

  这时,另一组打捞队也有了发现,“快划船过去,飘下来了一个……”

  岸边的人们顺着船行驶的方向望去,只见从上游漂来一具身着迷彩服的浮尸,还有两只乌鸦立在上面,小船上的打捞队见此情景,都摇了摇头。他们干这行多年了,有乌鸦站在上面,这是没救了,都腐了。

  林筱菡见了,更是拿着那把枪抱得紧紧的,颤抖着哭得崩溃。枪先漂了下来,那么接着就是……

  战士们急了,生怕团长夫人一个想不开,怀里还抱着枪,就都上去抢,可又不敢惊动她。而林筱菡口中喃着的话,更让人听着害怕,“丫丫的聂梓丞,我等你回来了。”边说着还边往河边走,一步步都透露出绝望,眼神呆滞,丝毫没有留意脚就要沾到河水。

  岸边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大喊,“小母猪,我回来了,妈喊你回家吃饭!”正好像是回答了林筱菡的喃喃自语。

  林筱菡依旧失魂落魄地向前迈出了一步,“嗯,我来带你回家吃……唉?”

  这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活生生的声音!

  林筱菡暮然回首,马尾随风划出美好的弧度,闪闪的泪光凝在眸中。

  那人就在日暮阑珊处。

  初春的夕阳落到林子的那边,翠绿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夕阳在树林中时隐时现。远山深处,明天一早的晨雾已经开始慢慢酝酿。在葱葱的嫩绿包围之中,几道袅袅的炊烟盘旋腾升,三三两两的鸟儿舞动着翅膀挥散炊烟,飞往它们的爱巢。

  “你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给我?”

  “打了,你不接。”

  林筱菡翻出手机,“几分钟前才打的,不算数!”随后头一扭,撅了嘴,“害我白担心!”

  “媳妇儿,看在我九死一生里逃回来,你就不安慰一下我?”说着啃上林筱菡的嘴唇。

  周明朗在前面开着车,都被聂团长简单粗暴的讨好方式给雷到了。

  林筱菡见还有外人在不好意思,以粗暴对粗暴,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后推开他,“这是不按时回家的惩罚!”

  周明朗从后视镜里看见,吓得立刻想冲回家悔婚,要是他未来那位也这样实施“家暴”,这日子还怎么过嘛!

  聂梓丞却乐在其中,问:“对了,你说的等我回来有话说是什么?”

  林筱菡怔了一会儿,她本来是想对他说,要是她真的不能怀孕,就去领养一个小孩。但是现在,她扬起微笑,“呃……我想说……春天到了,是繁殖的好季节。”

  随后,聂团长勾起了荷尔蒙浓烈散发的微笑,而驾驶者上的某副团长再次被五雷轰顶。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五十五章 聂团长的去向

  车在聂家院门外停下;刚下车,林筱菡就看见一个背着红色双肩书包的女孩在聂家院外徘徊;及肩的头发随风飘扬;显得朝气蓬勃。看到来了车;立刻小跑着过来。

  “老聂,我大老远开车去接你;蹭顿晚饭总行吧,”

  周明朗话没说完,随后下车的林筱菡扯了扯他衣袖,“你妹,”从一下车开始她就注意到那女孩视线直冲周明朗而来。

  顺着她扬起下巴的方向望过去,周明朗改变主意比翻书还快;“今晚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回家……”

  一只脚才跨进车门,那女孩就冲过来,大力掰开车门,“周明朗你妹的!敢开车信不信老娘我生掰了你的车门让你开敞篷?”

  敞篷好像不是车门敞开的吧?林筱菡被那女汉子雷在原地。

  “幸好我娶的是你,老婆,你的女汉子级别还不算高。”聂梓丞弯腰在她耳边悄声说。

  “什、什么?她不是他妹?”林筱菡瞬间感觉更雷了。

  “你妹个毛啊,他(她)是我老公(老婆)!”在为一个车门争执不休的两人同时望向这边,异口同声。

  “哦,这个……我现在信了,只有夫妻才会有这种默契嘛。”林筱菡抬头同聂梓丞相视一笑,偏偏聂梓丞笑完,说了句很冷的话,“他们还没领证。”

  “关你什么事?”那两人又异口同声,发现了之后又各自“哼”了一声,头各往一边扭开。

  为了缓和气氛,林筱菡出面留他们两人下来吃晚饭,周明朗从车上下来,那女孩才松开了握住车门的手。

  聂老夫人早已让王婶准备好晚饭,看见有客人,又好客地让添上两套碗筷。

  “阿姨打扰了。”周明朗以前经常来聂家蹭饭,也就不多客气。

  聂梓丞在桌下踢他一脚,“喂,也不给我爸妈介绍一下你媳妇儿?饭是白蹭的?”

  “对哈,都忘了。聂叔叔、阿姨,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江佳芮,人如其名,又小个又好,就是粗鲁了点。”周明朗位于桌下的脚立刻被踩了一脚,他今天就是在桌下被踢被踩的悲催角色么?

  江佳芮表面上笑得可爱,向聂老夫人问候,“阿姨好。”随后凑近周明朗耳边压低了声音,“要不是穿着人家家里的拖鞋,兴许我会踩得更用力。”

  周明朗不敢明着跟她作对,保持微笑低头吃聂老夫人给他布的菜。

  林筱菡吃着聂梓丞给她挑走了芹菜的炒牛肉,觉得芹菜味还是很重,便一并把牛肉都转移到了聂梓丞的碗里。看见对面那对冤家似的两人,想起刚才江佳芮徘徊着急的样子,问:“对了,佳芮急着找周副团长是不是有事啊?要是他敢欺负你,跟姐姐说,我帮你摆平他!”

  聂梓丞放下筷子,轻咳了两声,“她比你大一岁。”

  “呃……”林筱菡打了个嗝。双肩书包运动鞋、及肩的短发平刘海,她还以为铁定是九零后。

  这不问还好,安静吃饭的江佳芮忽然被点醒,豁地挪开椅子站起来,从身旁的背包里甩出一个塑料袋到周明朗跟前。

  也不考虑到还在别人家里,瞪圆了眼睛,“周明朗你妹的,以前你怎么玩我不管,结婚前你怎么玩我也不管,但是去我家居然落下这玩意儿在我房间!还五盒,你就等着还没结婚就在外面x尽人亡吧!”

  林筱菡不停地打嗝,聂梓丞正给她拍着后背,听到这阵吼,打嗝不停反而两个嗝的间隙更短。

  周明朗被骂得一头雾水,翻开那袋子,他可不记得自己订婚之后还出去混过,更没有去买套子。随口就还了一句,“你神经病啊,在别人家里呢,你当是在你家菜市场啊?发什么疯?”

  江佳芮被他吼得顿时眼泪汪汪,林筱菡看了都要把自己当成罪人了,刚才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是聂老夫人心平气和,结婚几十年了,经历过的种种自然也比年轻人多,她走过去把江佳芮按着坐下,又给了周明朗一记拳头,“年轻人,两个人和和睦睦地才能细水长流,细水长流才是真正的过日子,凡事多换位思考,多为对方着想。知道不?梓丞筱菡,你们也是一样。”

  周明朗这才讪讪地放下筷子的同时也放下面子,拉过江佳芮的手去擦她的眼泪,“别哭了怪丢人的,那五盒……是我去你家那晚部队里一哥们儿开玩笑,送我的,说什么祝我终于要被关进婚姻的牢笼。”

  饭桌上终于恢复平静,一餐饭吃饱,林筱菡的嗝也停了,一家子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啊哈哈,你说什么?你就这样像晾鱼干一样挂在船外面吊了一晚上?”周明朗毫不客气地吃了聂老夫人递过来的一片火龙果,拍桌狂笑。

  聂梓丞额头上冒出几个十字路口,“下次换你去吊吊?”

  “就是!”林筱菡在一旁帮腔,顺手拍掉了周明朗向她的力士架伸去的黑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那种情况下。”江佳芮一脸崇拜地望着聂梓丞,马上被周明朗捏着下巴扭过去不准看。

  ~~~

  那天晚上,周明朗赶到岸边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聂梓丞的身影。掉进河里的战士有几个游了上来,也说没见到聂团长。直到清理完现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依然没有发现聂团长的踪影,唯一一种可能,那就是上了船。

  可是,船上全是谢老将军的人,他一个人孤军深入岂不是去送死?这里是水库下游,正好碰上上游水库放行船只,打开闸门后,水放出来只会更加快船行驶的速度。

  尽管马上派人在下游等待拦截,却毫无收获。

  聂梓丞眼看着自己周围的队友被一个个踢进了水里,难道就要让犯罪分子这么逃走?布控了这么久,他心有不甘,可也不能就这么上去冒险蛮。干。他答应过她,一生都要活得好好的,才能伴随她一世。

  犯罪分子逃得仓皇,根本没有发现船锚已经被扯断,而聂梓丞正靠着那根仅有的麻绳,吊在船身外面,用双脚支撑在船身上固定稳。

  船一直疾驰在宽阔的水面上,两岸的芦苇与高高低低的山脉延绵不绝,河面风很大,即使是春天,夜里依旧很凉。然而,为了探查到他们的逃跑路线,他只能这么撑着。

  或许是逃远了,里面的人走出来透气。聂梓丞感觉头顶有人的说话声,立刻放松了双脚,直直贴在船身上,以免被警惕的犯罪分子发现。

  “我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