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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作品:小小|作者:一意孤行|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14:51:39|下载:小小TXT下载
  些重,却没有伤到内里,这么揉着,把淤血散开了,我给她开些发散的药,半个月左右就能养好。吃食清淡些,多动动。”

  谷医生年近五十,年轻时曾经是贺焕祖父的私人医生,跟古家关系极亲密,看默然、欣然几个孩子也当晚辈一般,斟酌了一下,便道:“泊然,这孩子看着身子骨还没长成,体质偏虚,如果……淘气的话,尽量别伤到筋骨,容易留下病根。”古大少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傍晚可能会发烧,盯紧些,如果一个月还好不利索,送我那去,我给她全身查一下。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不听话打两下就算了。”能在古家当了近十年私家医生的人,眼光极利,被古大少搂在怀里亲手治伤的女娃娃,跟古家必定关系不浅,这些年除了欣然,谷医生还真没见过别人呢。所以多嘱咐几句,不能算逾距,只会显得更亲密。

  古楷低头看了看赤条条的小丫头,心中暗笑,这光着屁股不知道害臊的模样也不知道像谁,等等,脑中突然出现了他宝贝弟弟红着屁股趴在沙发扶手上口水长流打呼噜的样子。长叹口气,因为腿上趴着小小,不方便起身,点头致谢后,请胡伯替他送谷医生出门了。

  揉屁股大业依旧进行中,胡伯趁出门的功夫回房等消息,刚巧接到大boss亲自打回来的电话,语气平静,口气轻松,说晚上要带着贺焕请几位老爷子喝八珍羹,不回来吃饭了。胡伯知道这是收网已毕,胜负已分,老爷子要领着表少爷打扫战场、拜码头去了。胡伯眼泪上涌,悬了多年的心,终于落定。要是,要是老天开眼,欣然再能痊愈,他和老伴就再无挂念,可以安心退休享清福了。所以当老爷子问起家里的事儿时,胡伯略略隐瞒了去,家里只剩下二少爷那不着调的臭小子等着挨揍,大少爷下手又一向有分寸,舍不得打死他亲弟弟,所以就没必要让老爷子挂心了。

  直到傍晚,古楷才堪堪地把小小那硬的吓人的血块给揉搓软和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心理暗叹“怪不得阿焕说以后管杀不管埋,这救人比打人累多了。”小小半路醒了两回,哭哭啼啼的,不是喊“疼”,就是喊“阿晗”,古楷听而不闻,手下不停。等她醒了再遭这罪更难受。把小小放在床上,叫来胡婶,安顿好。去欣然房间看了眼已经吃完药睡熟的小妹妹。掰了掰手腕,终于轮到最后一个了。

  古大少进到书房时,古默然同学正歪跪在地上,屁股着地,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托腮,仰脸四十五度作忧伤状。古大少耗费一个下午才压下去的火儿腾地一下又拱了上来。几步上前,拽着忧伤版古二少的脖领子按趴在地上,屁股翘得天高,一把扒下裤子,抡圆了胳膊,冲着古二少那浑圆挺翘、旧伤未愈的光屁股,二话不说的连扇了十几个大巴掌。古二少在连挨了五六下之后反应过来,拔高似的男高音,一声接一声的递进“嗷嗷嗷嗷”“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大哥,大哥,疼,疼,停停,停一下,嗷唔。”古楷看着弟弟那还剩下些许鞭痕的屁股上一个个大手印叠起,怒气减缓。弯腰揍人的姿势也挺累人,于是伸脚轻踢了一下,大赦道:“裤子脱了,沙发上趴着。”

  古二少回瞪着迷蒙的大眼睛,一汪水的大眼睛里涌着委屈和求饶,古楷暗笑,又是这个样子,兄妹几个,默然最像母亲,尤其那双眼睛,笑得时候更是像极了母亲。古隶自己也知道,所以轻易不那么撒娇,他怕勾起大哥的伤心。只有在怕极了、疼极了的时候才会使出这招。天知道,古大少早已免疫,弟弟肚子里大肠几道弯他都一清二楚,何况这些小伎俩。冷笑道:“古默然,你知道我的规矩,现在过去,你也许还有活路,再磨蹭……”古默然同学裤子都不要了,光着俩脚丫子,一步三迈的蹦上了他的专属刑凳——古大少的沙发上。极其熟练的把靠枕垫在肚子底下,舒舒服服的趴好了。那表情,那姿势,就差说一句:“大爷准备好啦,小哥儿快来spa吧……”小哥儿没来,他大哥拿着目测手掌宽的大板子一步步走近。

  单打(下)

  当古默然深知己罪,甘心认打的时候,古大少向来是不会浪费口舌的。掂了掂手里的板子,陈峰南是真心爱上他二少爷了吧,给他二少爷挑的板子看着个儿大,却又薄又轻,不仅增加受力面积,能分散疼痛,劲儿使大了都容易打断,心理暗忖,这吃里爬外、忤逆上意的阿南该好好规制规制了。

  古二少一脸便秘般的紧皱着他那英俊的大白脸,屁股绷得死紧,仿佛他大哥不是要打他屁股,而是要腰斩。古楷把板子递到左手,半句话也没有,抡高右胳膊照着紧绷着的屁股“啪”“啪”连扇了两个大巴掌,又响又脆。古二少一直没忍住,两个屁股瓣再也绷不住了,古大少毫无间歇,左手的板子应声砸下。一个手掌宽的掌印鲜亮亮的印在了古二少的屁股中央

  “嗷唔,啊啊啊,嗷嗷嗷……”古默然恨不得把两只拳头堵进嘴里,也止不住那惨叫,天知道他多想伸手揉揉屁股,可是没大哥允许两只爪子往后伸的后果他品尝了太多遍了,再也不想屁股肿得天高后,再带着两对猪爪猪蹄出门去。古楷怕弟弟把手指头咬掉,喝到:“松口,咬着抱枕,再敢把手伸嘴里,我抽你嘴。”

  古二少屁都不敢放,急慌慌抓过来一个小号抱枕,想象成他哥的脑袋“吭哧”一口咬了上去。看弟弟进入了适应状态,古大少掂量着手劲儿手起板落,一次次的狠狠砸下,一板接一板,无论古二少左翻滚还是右翻滚,前屈腿还是后弓腰,板子都丝毫不差的落在他越来越红的俊美大屁股上。二少的嘴虽然咬着抱枕,但是不妨碍他哼唧。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错。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太不对了,太不好了,嗷嗷嗷,哎呀,嗷唔,嗷唔。哎呦喂,亲哥呀,我是你亲弟呀,砍死我了……我错啦,啦啦啦啊啊啊。”一年能听上八百回的台词儿,比小小的求饶歌都没有新意,古大少丝毫不为所动,板子瞧准了间隙,一丝不苟的接着拍下去。就看那古二少自称翘臀走遍欧亚的完美臀型,已经呈发面馒头状发展,还是上了红药水的红馒头。板楞一个个的起来,前后叠加,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前两天新订的嘻哈裤送到时二少爷还嫌弃显不出他健美的臀部,得嘞,这回显不显型不知道,能不能穿上都两说了。

  挨了将近三十大板,见大哥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古二少是真有些怕了。立马改换台词儿:“大哥呀,大哥呀,过年了,长一岁啦,老头儿说,说,哎呦喂,嗷唔,轻点,轻点,嗷嗷嗷嗷,老头儿说,啊啊啊,过年挨打,新年,嗷嗷嗷嗷,天天挨打,嗷唔嗷唔,哎呦,阿嗷……大哥呀,天天挨打呀。哎呀……”“天天挨打”的古大哥嘴角微挑,怕这臭小子看见,忙敛了表情,开恩般的给他点喘息的时间,暂停了板子。打量着弟弟的屁股,白里透红,红里透紫,蓦然小小那紫黑色的小屁股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心里一痛,再瞧着弟弟满脸泪花的模样,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说吧,到底因为什么?”古大少终于开始训话了。

  古默然同学心里一松,他大哥的流程,肯训话就是板子告一段落了,是否接着打要看训话结果。忙组织语言,准备应对太子爷的面试。

  古大少把板子扔在了茶几上,甩了甩手腕,一把拽出默然嘴里口水嗒嗒的抱枕,坐在了他脑袋边。古默然下意识的往后一挪,古楷一怒,隔着他后背,伸长了胳膊照他红亮亮的光屁股狠盖了一巴掌,斥道:“滚回来。”古二少只是下意识反应,哪里敢真跑,嘴里“呜呜”嘟囔着,不情不愿狗刨般的又往他家暴力大哥身边挪近了十公分,自顾自的把脑袋抵在了大哥的腿上,古楷真的苦笑了,这臭小子最会看眼色,见自己气消了,就来撒娇了。罢了,要是真知道错哪了,就饶他这一回,本来根源就不在他这……

  古二少见大哥没有呵斥,反倒把手放到了他后背,轻拍起来,心里大定,可心里不知为何更加难受了。他臀部久经考验,以大哥的脾气,要是真生气,刚才那几十板子连开胃菜都不算,大哥是心软了。想到小小那惨不忍睹的屁股,不省人事的小脸,莫名的希望大哥再揍得狠点。于是吧嗒着眼泪,半天没有言语,似乎过了许久,兄弟俩都没有说话,古大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手在弟弟背上有意无意的轻拍着,仿佛还是幼时般,父母皆忙得不见人影,小默然见大哥夜夜苦读,便闹着自己睡不着,非要大哥哄着,少年古楷无奈,只得放下功课,拍哄着弟弟,哄着哄着自己也就睡了。

  古隶轻叹口气,在古楷裤子上猛擦了一把鼻涕,嗡嗡的说道:“我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古隶明显感觉大哥身子一僵。强按着心神,接着说道:“欣然给我打电话,说那丫头怎么怎么好,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在秘鲁大使馆的时候,表哥气得想抽我,却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笑了,我好奇的追问,表哥说……”古隶不知为何眼泪留的比挨打时更凶了。“表哥说,‘小小那装委屈的小模样是不是跟你学的?’我就怒了,孟庭芳当年就是这样,一个个的收买了家里所有人,妈妈才……我,我恨极了,顶撞了表哥。表哥多少年都没亲自动手打我了,他一路没说话,车开进北森林的单行道,表哥突然把车扎到树丛里……把我,把我按树上,抽出皮带就抽我,还,还扒了我裤子抽。我委屈的很了,我不想见老头儿,我不想回家,只能飘在外面,凭什么,凭什么,那个野丫头在我的,我的家里撒娇卖乖受尽宠爱,而我,妈妈的亲儿子,却要漂泊在外。”眼泪浸湿了古楷的裤子,古楷僵硬着身子,半晌没有说话,双手紧捂住脸,半天,伸手抽出纸巾细细的给弟弟擦着眼泪,想要解释什么,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扳正了弟弟的身子,让他呼吸畅快些。

  古隶的眼泪一串串的淌下来,枕着大哥的腿,哽咽再难抑制:“我回到家,看到爸爸给她红包的样子,爸爸是真心喜欢她的吧,我恨得要死,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虽然她只是个干巴巴的小丫头,虽然……她当了十多年的孤儿。我去找欣然,欣然一口一个小小多好,我强控制住才没有摔门而出。那天路过小小房间,看到她猫在被窝里,一脸傻笑着数着钱,我的恶主意就……”古隶勉强跪坐起来,再重的板子都未曾让古二少留这么多的眼泪,他捂着脸,眼泪顺着手掌滴在了大哥的裤子上。“我没想到,我没想到,那个丫头,这些年,在外面,这些日子,在咱家……在咱家……我他妈不是个男人。大哥……”古隶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哥哥肩头,哭不出声的嚎啕着:“大哥,你恨她,因为这个家是你撑起来的,我和欣然是你和表哥手把手带大的,你怎么对她我什么都不能说。可我呢?我凭什么?那么个丫头,天天把胡婶要扔的剩饭剩菜偷偷的藏在床头……饿怕了。我他妈那么对她……是她妈犯的原罪,她当年推妈妈那一下,大哥,你有理由恨,我,我有什么资格呢?”

  古楷浑身僵硬,酷似古涵山的眼睛难得的呈现出茫然,他的恨意和报复到底伤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在为他的放不下而艰难地陪伴、纵容着他。使劲儿揉搓着脸,深吸口气,抽出一摞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