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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作品:不二|作者:暖暖|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7:27:34|下载:不二TXT下载
  萄酒还密。密的同时,还滑,比玉还滑,比溪水还滑,比婴儿的皮

  肤还滑,无力的五指插入这么密这么滑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

  慧能下面的阳具就硬了,比一开始还大。这个女人捧了密滑的头发

  凑在慧能的阳具之下,小声说,这次别找孔洞了,就在我的头发里

  射吧,我的头发会更密更滑。

  慧能想,男子如果遇上真正对的女子,不用打坐、静观、修心,

  一个恍惚就能体会到了悟,在同一时,一切都空,一切都有,生死

  无间。

  慧能曾经听老辈经师说起,西方一些教派的创始人是一个女子

  耳朵受孕生下来的。这些女人甚至没有看到那个肏她们的男子,甚

  至没有触摸到男子的身体,甚至只是在一瞬间听到一声巨大的声

  音,然后就怀孕了。一些不冷僻的经书甚至预言,未来两千八百年

  后,新一代的宗教领袖是从特定女性头皮的毛孔受孕。他们生下来

  囟门就是闭合的,因为头骨巨大,非常可能造成圣母的阴道撕裂、

  肛瘘、难产、甚至死亡,圣母做为一类妇女的统称基本消失。慧能

  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传说,完全为了掩盖因为普通僧侣和俗众通奸乱

  伦而导致的阴道受孕。现在,他没有那么肯定了。

  在反复进入第一美女的所有孔洞之后,阳具射飞,两个睾丸似

  乎都被射没了,慧能感觉不到了自己的下体,自己的身子一直往下

  出溜,比洞穴的地面还低,一不留神,就流出洞去。慧能瘫在地上

  的时候,感觉身体是一滩鼻涕,不掺点泥土,怎么也拎不起来,站

  不住。那个声音重新从四面响起:“睡我第一美女的好处是,她是

  我第一美女。”

  慧能说:“你有很高的智慧,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逻辑。”

  那个声音没停顿,接着说:“睡我第一美女的责任是,每年不

  得不再睡她一次,否则自摸精尽而死。”

  慧能说:“这是很崇高的责任,自摸是很卑鄙的幸福。”

  那个声音说:“所以你每年必须设法来一趟我高勾丽的长安城,

  你们叫平壤城,告诉我们你一年的所见、所闻、所感,升堂讲一次

  经,睡我第一美女一夜,否则,慧能大师,你会发现,自摸精尽是

  天下第一酷刑,你的前列腺和髂骨都会被射出来的。”

  慧能说:“如果第一美女发生意外死了呢?”

  那个声音说:“我们测量剩下的所有女人,综合起来最靠近平

  均值的那个就继承我第一美女的称号,她会继承她前任的所有法

  力。所以我第一美女不会断绝,你的责任不会断绝。”

  慧能说:“你贵姓?你第一美女是狐狸,你是山神?”

  那个声音说:“我是高勾丽僧人信诚。”

  慧能醒来的当天傍晚,日头还没落到菩提树冠下面,寺院门口

  出现了一百个精壮僧人,要求加入禅寺。这些僧人话很少,东北口

  音,都自带了锄头、镐、镰刀等等劳动工具。弘忍老和尚很开心神

  秀和尚争取来的山地有劳力开垦,禅宗的核心信徒似乎又多了一

  倍,所以把这些僧人都留了下来。

  13。 窒息

  在咸宜庵开门迎客一百五十三天之后,韩愈第一次在长安城大

  理寺的地牢里见到了玄机。

  高宗皇帝李治让他审理负责玄机的案子,种种迹象表明,玄机

  用披帛勒死了庄阳公主,或是失手或是故意。无论怎样,庄阳公主

  是高宗皇帝李治最喜爱的女儿。李治风疾犯的时候,只有庄阳公主

  的胡闹能缓解。庄阳公主如果要李治的阳具,李治也会考虑是否切

  下来包好送她。

  韩愈迈入地牢的时候,毫无理由地想起自己三十岁生日的时

  候,烧了前二十年的全部文稿和诗稿。扔进炭盆里的黄色宣纸里有

  薄薄的肌肉和筋脉,火一沾,飞速蜷缩,逐渐变黑,迟迟变白,慢

  慢地一点点地变成灰粉,变得自己都记不得曾经过了什么样的日

  子,都写了什么样的句子。

  韩愈的眼睛没直接看玄机,说:“在正式升堂审案之前,皇上

  让我来和你单独谈谈。”

  “庄阳公主是自己死的,她死得很快乐,她死前终于得到了她

  想要的。”玄机手铐、脚镣,站在牢房里面,日光从牢房窗户打入

  牢房,玄机的脸还是粉白如常。韩愈站在牢房外边,手里攥着勒死

  庄阳公主的披帛,两个狱卒一左一右。

  韩愈见过这个披帛,现在摸上去柔暖的感觉提醒他回想起第一

  次摸上去的场景。韩愈第一次见这个披帛还是十年前,那是宝蓝地

  小花端锦,一排十字花,一排八棱花,再错着排一排十字花,再错

  着排一排八棱花,摸上去,比十六岁小姑娘的肌肤还光滑。那时候,

  韩愈三十岁之前的文稿和诗稿还没被他自己烧掉,他清楚记得披帛

  上绣着的这四句诗:

  “枫叶千枝复万枝,

  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

  日夜东流无歇时”。

  韩愈缓缓了神儿,说:“快乐地死了也是死了,也是人命没了,

  何况是庄阳公主的人命。披帛是你套在庄阳公主脖子上的,也是你

  一段段勒紧的,你的侍女绿腰和红团都是证人。”

  玄机说:“最后那一紧,要她命的一紧,是庄阳公主自己勒的。

  之前那些,是游戏,是有技巧的,不会死人,绿腰和红团都不只见

  过十次。”

  韩愈说:“我不相信你,即使相信你,我如何让其他人相信你?”

  玄机说:“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记得十年前吗?记得这个披

  帛吗?你看到我在披帛上写给你的‘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

  歇时’,你没喝多少酒,没醉,把我从孟春楼买出来。我说,好吧,

  这辈子做你的妾,照顾你的情绪,让你肏,随便你抓过来肏。你读

  《项羽本纪》读到霸王别虞姬的时候,你说那是怎样的离开啊,你

  就抓我过来肏吧,肏完了我还在,不离开。我盘头发,你如果偷看,

  (bsp;我就把头发盘好了叫你过来肏,从我后面放你的鸡鸡进来,我一手

  支撑着梳妆台,一手拿着镜子。我试穿新衣服,你如果眼睛发直,

  我就穿着新衣服给你跳个舞,跳完,就着新衣服,就着汗,让你插

  进来,射在我衣服上,然后我再换一套新衣服。好吧,下辈子做你

  的床单,看你肏别人,看你的鸡鸡升起、射出、垂下,我就用我的

  身子包着你,让你静着垂着。再下辈子做你的酒杯,等你酒后把我

  摔碎了,就一下,就碎了,没有前生和今世。我那时候告诉你这些,

  你以为我在写诗吗?我那时候还告诉过你,我在孟春楼三年,我还

  是女儿身,你当时相信了吗?”

  韩愈挥手让两个狱卒尽快消失,离开时带走所有钥匙,玄机手

  铐的钥匙、脚镣的钥匙、牢房的钥匙,让其他人放心。狱卒的脚步

  声和腰间的钥匙碰撞的叮当声完全消失,只剩韩愈和玄机两个人。

  韩愈看着手上的披帛,隐约闻到上面淹留的玄机遥远的体液味

  道。新鲜的时候,韩愈闻上去,觉得像最好的西域葡萄酒,放得这

  么久了之后,恍惚觉得有一点点像麝香一点点像龙涎香,恍惚又觉

  得不像,而是有一点点像腥湿的退潮时候的海洋。玄机送披帛给韩

  愈的时候和韩愈有过一次对话。玄机说,我在孟春楼,三年,没卖

  身。韩愈说,觉得脏?玄机说,和妈妈说好的,我不愿意卖就不卖,

  她不逼我,客人逼,我自己解决。在你之前,没遇上想卖的。韩愈

  说,那总听院子里到处是肏屄声和猫叫声,身体怎么受得了呢?玄

  机说,通常不太想,背背你的文章啊、诗啊,心思平静很多。如果

  实在想,我用工具,自己爽自己。韩愈说,什么工具?玄机说,手

  指,还有我刚送你的这个披帛,我拧成一股,放在两片阴唇之间,

  前后磨搓,前面搓阴蒂,后面磨会阴。

  韩愈对着面前的玄机说:“过去,我尽力了。这次我也会尽力,

  争取能保你不死,或者死得痛快。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失手了?”

  玄机说:“我是失手了,不是失手勒死了庄阳公主,而是失手

  没拦住她。”

  韩愈说:“我不相信。庄阳公主没有死的理由。”

  玄机说:“死还需要理由吗?你生下来有理由吗?你还是不相

  信我。我出孟春楼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能控制我的呼吸、心跳

  甚至皮肤的软硬,我硬起来,阴户能撅折胡人勃起的阳具。在孟春

  楼三年,强逼着我要肏我的客人不下三十次,但是如果谁想肏我,

  我就死,自己死。死对于我,和喝一杯酒、洗一把脸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一直恨父母,为什么生我啊?有一次我已经被抬到棺材里

  了,然后你走过来,然后我看见了你,然后我醒了,我想,你是能

  肏我、要我、疼我和蹂躏我的人。被你娶过去,你第一次肏我的时

  候没觉得我屄屄很紧吗?你不是一直喊疼吗?你阴茎皮肤上不是

  被肏出好些细小的伤口吗?你的龟头不是都被血染红了吗?我不

  是帮你嘬了之后一起吞了吗?之后三天,你不是说我嘴角一直有血

  腥之气吗?你都忘了吗?”

  韩愈说:“没有,我记得。但是我还是不相信庄阳公主自己杀

  死了自己。”

  玄机说:“好的,我帮你信吧。你把披帛缠在你脖子上,打个

  活扣儿。如果你还记得当初,你应该记得这条披帛。四句诗是你题

  的,我绣的,上面的味道是我多年自摸的味道,上面的暗红斑点是

  那天晚上你肏完我,我阴唇和嘴角的血腥。”

  韩愈将那二十八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注意到披帛上点点

  滴滴的陈旧的暗红斑点,下意识地顺手把披帛套在脖子上。

  玄机说:“你紧一下,看到什么?”

  韩愈说:“油灯的光有些发红。”

  玄机说:“你再紧一下,没事的,你看到什么?”

  韩愈说:“我看到你用挺粗的丝线,帮我把那两个汉朝的白玉

  刚卯和严卯穿起来,这样我就可以系在腰上了,中间系个疙瘩,这

  样两块玉就不碰上了。我教你读刚卯和严卯上的字,我读,你跟着

  我读,‘疾日严卯,帝令夔化。慎尔固伏,化兹灵殳。既正既直,

  既觚既方。赤疫刚瘅,莫我敢当’,‘正月刚卯既央,零殳四方。赤

  青白黄,四色是当。帝令祝融,以教夔龙。庶蠖刚瘅,莫我敢当’。”

  玄机说:“你再紧。”

  韩愈渐渐听不见玄机的声音,他拔开孟春院看热闹的人群,看

  到玄机青着脸躺在棺材里,长得真好看啊,他心里想,然后玄机就

  睁开眼,叫了一声,说,你个禽兽,你怎么才来啊。

  韩愈看见玄机走下轿子,走进他家,他看见他父母暗青着脸,

  周围的墙都被映得暗青了,天空都被映得暗青了,偏巧是个春天,

  碧桃花红得发暗紫。

  韩愈听见他父母持续的埋怨和威胁,然后听见玄机轻快地在他

  书房的窗户下叫,韩愈,我走了,这里我不能再呆了,我不让你为

  难了,你选择不了你父母,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你选择不了不要我,

  我知道,我选择走掉,你就不用逼自己了。我把能给的都给你了,

  你忘不了我的,那部分是我最好的,你好好的吧。

  玄机的另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别紧了,韩愈,放手,否则

  要出事儿了。”然后这个声音又变得很轻了。

  韩愈看见他的心里一紧,扔下手里的书,打了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