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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作品:日安,蜗牛小姐|作者:打死也不说|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8:38:40|下载:日安,蜗牛小姐TXT下载
  同事拱拱她的肩膀,眨眼睛,“哎,就是那个,阴阳失调嘛。”

  ————————————我是季风在享受按摩的分割线————————

  按摩果然是很舒服!

  季风神清气爽地回到家,先扑到浴室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井言捏着一块红豆饼,听着蜗牛难得放声歌唱,第一次有了食不下咽的感觉。等到蜗牛洗得一身香喷喷地出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状地问道,“今晚你心情很好嘛,拣到钱了?”

  蜗牛把包着湿头发的毛巾尾巴往后一甩,顶着个宝塔状脑袋blabla地和山猫拉呱起来,“比拣到钱还好,今晚有人请我去好好地奢侈了一番。哦,我以前多傻,都没想去享受一下这种高级服务……真是太舒服太舒服了!”

  红豆饼慢慢地由圆形变成三角形,他不动声色地,“哦,是什么高级服务?去夜店还是去高级ktv?”一回来就急着洗澡不是想毁灭身上的酒味吧,就她这种酒品也敢去外面喝小白脸倒的酒?

  真是胆上生毛了!

  “当然不是,我对那又没兴趣。”她极为鄙视地看他一眼,“音响开得地板都在抖了,不要说心脏了,我看耳朵会先聋掉。”

  攥着红豆饼球,他还是保持着淡定问道,“那你今天去哪儿享受了?”他加重‘享受’这两个字。

  “同事请客,带我去按摩了。”她美滋滋地翘起脚,“你说我以前多傻呢,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进去躺一躺,给人压一压,全身都舒服了啊。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但是越到后面就越舒服,舒服得我都睡着了。”

  红豆泥簌簌地从猫爪缝间漏了下来,井言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对她咆哮——说真的,倘若前面没有说清是按摩的话,光凭她后面的描述普通人都会想歪了。什么躺一躺压一压,开始有点疼后面越来越舒服。这种描述简直就和静夜那八婆出的‘白白的软软的,放到嘴里巴啦巴啦硬起来的’这种猜食物的谜语一样引人误会!

  “所以今天就这么晚回来了?”

  她点点头,“这几天都会晚回来。”

  “这几天?”他呼一下站起来。

  她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可还是老实交代,“今天正好他们做活动,送了我一张次卡,能做五次按摩和五次拔罐。他们说要是我觉得好再来买月卡,可以给我打折。”

  井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直看到她心底发毛,“你干嘛这样看我?”

  “月卡多少钱一张?”

  “呃,一般的那种是980,高级一点的带美容保养的是1588,最好的是2288。”

  “你打算买吗?”

  “呃,我是想买。不过……”她看了他一眼,变得垂头丧气地,“现在经济不是不好么。房子还没租走,我手头上也没什么钱。今天本来是陪人去体验一下的……开始我是有拒绝说工作忙要照顾家里没空去的。可他们实在能说,最后还送我卡……”

  “这是营销的一种手段,我见多了。你信不信,下次去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游说你一定要买卡了。”井言在她旁边坐下,“以你的这种定力,肯定会买,还是买最贵的那种。”

  季风心下戚戚,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自己的定力确实不够,人又容易心软,他说的这种情况百分之百会发生。如果真买了卡,那他们整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可是免费的卡拿在手上,不用又觉得可惜。想来想去,她最后决定只要用完那五次按摩,后面的拔罐她就不去了。

  井言原来是打算让她连那五次按摩也不去的,但是蜗牛什么也没说,只眼巴巴地看着他。猫崽子立刻就想起那晚自己那坏心眼的一搂把她给搂到闪腰,出于这种补偿心理,他便也不再反对。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你买卡了?!”死蜗牛,这才第三天啊!

  “买了。”蜗牛兴奋地掏出卡来,“我运气好好啊,抽奖抽到半价月卡哦!半价,半价啊!最便宜的那种再打半价,不到五百块啊!”她在卡上亲了一口,“而且,今天中介也打电话来说有几个有意向租房的,他们过两天带来看。到时候就有收入了哈哈……”

  他一言不发地瞪她。

  季风被他看得很憋屈,本来自己就背负着两个人的经济压力,现在还要受他指责说她乱花钱。他也不想想,现在她可是花自己的钱。他存折上只有三位数,还得靠她养呢!

  她得承认,自己这份消费还是不理智的。可是钱都花了,现在去后悔也没用,这卡是不能退的。她悻悻地,“我是用信用卡刷的,我算好了,要下下个月才还款。”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原来的好心情消散大半,她灰溜溜地转身回房,一边走一边嘀咕,“人家好不容易中个奖,也不会说句好听的……,人家阿sam都说我撞大运了……”

  “sam?”猫爪子伸长搭了过来,“是谁?”

  蜗牛臭着个脸,“关你毛事?”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

  她一定是被他压迫惯了,所以现在变成纯m的体质,他一问她就自动回答了,“给我按摩的师傅。”

  井言的思维在片刻的空白后列出了如下等式:

  因:按摩师傅sam

  sam英文名,男人用

  故:按摩师傅男人

  山猫的大脑断电几秒后顿时爆炸开来,

  “作死啊!竟然敢让男人给你按摩!!!!!”

  这货不是蜗牛!

  季风被井言这一吼吓得心肝乱颤,还没平定心绪就被他抓着肩膀拎回客厅受审。

  看着山猫一脸暴怒,她就算是再大的条神经也收缩起来了,可是她真不觉得这按摩师傅有什么不妥,“师傅是男的怎么了?”

  他恨不能一口咬下她那傻乎乎的脑袋,“那不是被看光了!”

  她恍然大悟,紧接着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啊,我是扑在按摩床上的咩,再说了,有穿衣服啦。就是那种和浴袍一样的,嗯,重点按摩的是肩膀和背。再说了,人家师傅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乱看。”

  “再有职业道德也是男人!”他抓狂了,“你从开始就给他按吗?”那不是被看了好几天了!!!

  “没有啦。”她依然不明白情况的严重性,还用很轻快地语气解释道,“前几天帮我做的小妹扭到手了,今天就换了个师傅。我同事说,按摩按摩什么的男师傅力气大,虽然开始会觉得不习惯,但适应后就会觉得好。”

  “好个屁!”他咆哮起来,“别人说说你就信了?”

  她被他吼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事实啊,确实是很舒服啊。”

  他血气翻涌上来,恨不能把她腌巴腌巴扔去烤箱焗个外酥内嫩。

  舒服,舒服个屁!他怎么就看走眼了呢?这货怎么会是蜗牛呢?她纯粹就是根棒槌,整条都是2货的精华!

  蜗牛皱眉头,“奇怪了,你气什么啊?”

  他气结。

  “我都不介意了你有什么好激动的。”她把宝塔头拆下,披散开来,“再说了,我又不是笨蛋,哪能随便被人看光。”

  他急促地喘了一口,克制自己不去掐她的脖子,“站起来。”

  “干嘛?”

  “你给我站起来,现在!”

  虽然搞不清楚他想干嘛,她还是乖乖地站起来。井言双手抬起搭在她肩膀上,非常认真地问道,“他摸你哪儿了?”

  “什么叫摸我哪儿了,人家是给我按摩,按摩!”

  “好,他按你哪里了,从哪里开始按起?”

  季风觉得他今天真是神经兮兮的,不过她知道这只猫崽子最近行为是古怪了些,可对自己却是不存恶意的。她想起同事谈起自己的弟弟,说弟弟长大了就会对自己姐姐有保护欲。

  现在他这样,大概也是有些这方面的原因吧。虽然她从来没觉得他把自己当姐姐尊重,可看他紧张的的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于是伸手比划了一下,“肩膀啊,手臂啊,嗯,背啊,还有……” 蜗牛双手往下一卡——

  “屁股?他居然敢碰你的屁股!”

  “是腰啦!”

  “他竟然敢摸你的腰!”

  她都无力解释了,“都说了是按摩,按摩啦”

  “那更他妈的糟!”他是男人,男人的通病是摸着摸着就来劲,何况是又按又摸!

  “你今晚怎么了?这么有精神和我吵这个?犯精神病啦!”

  “你都说我犯精神病了,我当然精神好了!”

  季风咬着下唇,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

  这只疯猫!

  玄静夜是只夜猫子。

  与其他夜猫子不同的是,她熬夜不是为了找灵感写作也不是为了泡夜店把小哥,而是为了更好地渲染气氛以方便她看恐怖片。

  井言目不斜视地登堂入室,冷脸扫了一眼超大液晶电视上狰狞的青黑鬼脸。然后,他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液晶电视晃了两晃,一头栽在了地上。

  静夜没生气,“怎么,和她吵架啦。”

  “你管不着。”

  “哟,你突然跑来我家发飙,还不兴我多问两句,”她拿了两罐冰啤酒,“为什么呀?”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啤酒“你别管。”

  她可不怕他臭脸,“不说?不说我也知道,你丫一进门老子就闻到你身上那发情的骚味了!怎么,憋不住啦。”

  空啤酒罐子被捏成了一块实心的小块铁砸在她脚边。

  静夜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呢你。”三口两口喝完啤酒,两手掰巴掰巴,铁罐子很快就变成一只长着尖耳朵的矮胖猫扔过去,“我也会。”

  井言身子一避,胖墩猫砸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坑洞。他挺焦躁地来踱了几趟,几次停下来欲言又止,最后他像是下了决心,问道,“静夜,你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吧。你——你会不会随便让男人碰你的身体?”

  “除开打架的时候,应该不会吧。”

  “对啊,连你这种女人都是这样,她那种反应怎么会是正常的?”

  “什么叫‘我这种女人’?老子是什么女人啊!”

  “前面和后面一样平的女人。”

  “……大爷的,这三更半夜你丫来是专程来给我添堵的是吧!”静夜愤愤地盘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井言张张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他还是大略地说了个经过,“你说,她是傻瓜吗?是白痴吗?以前呆在家里都畏畏缩缩的,现在居然有胆子让男人给她按摩,她也不怕出事!”

  静夜眨眨眼,“就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

  “人家自己赚自己花有什么错?再说了,她是和同事一起去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也看到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有什么好担心。”静夜咭咭怪笑两笑,“我看你是因为图谋已久还来不及下手,结果被别人抢先了才这么生气。”

  “胡说八道。”

  “啧啧,小孩子了不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静夜起身又去拿啤酒,转回来的时候嘴上叼了根烟,“就你还说阿衍呢……你呢?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来干涉她啊。”

  井言斜了她一眼,“不要抽,很臭。”

  静夜的眼眸掩在烟雾后,慵懒得要命,“我说井小弟弟——”

  “去你的小弟弟。”

  静夜无赖兮兮地奸笑起来,“哎哟,瞧你说的,人家哪儿来的小弟弟呵呵呵呵呵……”

  “……”今晚他真不该来。

  静夜拉开罐子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看,你和阿衍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守着一个女人。按说以阿衍那样强霸良家女子的行径,我怎么琢磨着那女人都得和他折腾上三五八年的。而你呢,不说别的,至少你家那个不恨你吧。当然,讨厌你是肯定的啦,……你改改脾气吧,现在不是流行卖萌吗,你表现得萌一点,乖一点,听话一点。”

  井言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呢?”

  静夜叉着腰扬起下巴,“找个机会,把她扑了!”

  把她扑了?

  他立刻就回忆起蜗牛醉酒的夜晚,那半勾不勾的内衣、不算白晳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