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即使我并不是一个狂热的球迷,也被这种热情所感染了。我和海伦手牵着手,与旁边的球迷一起大声呼喊着,歌唱着。
“来了!来了!”海伦忽然握紧了我的手,激动的指着球场一边的进场通道。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英俊的荷兰小子们穿着白色的球服,大步走进了球场。
球场沸腾了,球迷们的热情无限飚升,飚升。温度,渐渐失控了。
比赛开始了,我能够感觉到,海伦握着我的手,越握越紧。她紧张的偎依着我,两眼专注的看着场上的激战。球迷们时而因着一两个快速的强攻而欢呼,时而为着比赛的胶着场面而沉默。这种不正常的情绪,也影响了我们。
忽然,荷兰球迷们忽然站了起来。原来是站在对方禁区的罗本忽然被一个葡萄牙队员一记天外飞脚,踢倒在地,而裁判并没有作出任何处理。荷兰球迷愤怒的挥着拳头,大声抗议着。不时有人爆着粗口,向对面的葡萄牙球迷做出粗鄙的动作。在这样情绪的推动下,我和海伦双双站了起来,与同伴们一同咒骂着。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更叫我们震惊。那个叫“一万懦夫”的裁判,如同变戏法似的轮番掏着红牌,黄牌,红牌,黄牌……
荷兰球迷呆住了,这再也算不上是一场足球赛了。那支漂亮的橙色军团,那支全攻全守的优雅劲旅,在这样的夜晚,那支曾经照亮了世界足坛的无冕之王,已经,黯淡了。
海伦忽然躲进了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我紧紧抱着海伦,心里越发的郁闷起来。看着荷兰队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粗野的动作。我已经有所领悟了,荷兰队,输了!输在了他们的年轻,输在了他们的不够老练,输在了他们的经验不足。我的目光寻找到了那个站在球场边的范。巴斯特,他那英俊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不禁想起了在海牙时,他所说的那番话。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了,预料到了荷兰队那坎坷的世界杯之旅。难怪他会向外婆有那样的表达,荷兰足球的真正崛起,是在2008。
在裁判的一声哨响后,比赛终于结束了。葡萄牙1:0战胜荷兰,进军4强。
荷兰的队员哭了,看台上的荷兰球迷哭了,我怀中的海伦哭的更加大声,就连我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人的感情真是难以琢磨啊!
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海伦的泪水哄干了。海伦无力的倒在我的怀中,被我搀扶着走出了球场。
“凌云,我们去喝杯酒吧!”海伦用衣袖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忽然说道。
我迟疑了下,转头四处看了看,奇怪,老妈配给我的两个护卫好象是和我一起进场的,这时候怎么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凌云!”海伦猛的从我怀中跳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向着球场边的一家酒吧走去。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这样说服着我自己,随着海伦进入了这家酒吧。
“请给我们两杯啤酒!”海伦拉着我坐在吧台边,向着服务生大喊道。
“砰,”两杯超大杯的黑啤酒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还没等我有所动做,海伦已经拿起酒杯,一口气将啤酒倒进了喉咙里。
“砰!”海伦重重放下酒杯,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大声喊道:“再来一杯!”
看到海伦那喝酒的样子,简直跟爱丽莎有的一拼。女人干起酒来,真是恐怖啊!
“凌云,你怎么不喝?难道你不会喝酒?”海伦笑着拍着我的肩膀,一手端起了我面前的酒杯。
我急忙将海伦手中的酒杯抢过来,仰头倒了下去。倒干酒杯的酒后,我也大力的将酒杯顿在吧台上,强压住喉头的不适,大声喊道:“再来一杯!”咱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给比下去了。
我们面前的酒杯越来越多,海伦的情绪越来越high,竟然大声唱起了荷兰国歌。
“两个荷兰猪!输球了还怎么不安份!”一个声音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
“荷兰猪?”我转过头来,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人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他的手上拿着也酒杯,满嘴酒气的继续说道:“荷兰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两个,既然输了球,就该赶快滚回去。还在这边唱什么歌,真的是吵死了!你们荷兰猪就是那么没用,还有那个什么巴斯特,笑死人了,就他那样也能当教练?看他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海伦的眼神忽然变了,冷冷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伦?海伦那冰冷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似乎要有什么大麻烦要发生了。
那个酒醉的青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继续放肆的笑道:“我说的就是你们,荷兰猪!那个巴斯特,就是一个人渣!废物!整个荷兰队就毁在他手里了。呵呵……”站在他身边的几个青年一起笑了起来。
“不准比侮辱巴斯特!”海伦大叫了一声,猛的站了起来,抡起手中的酒杯,向着那青年的脑袋砸了过去。
“啪!”玻璃酒杯顺势在青年的头上开花,青年惨叫着倒在地上。
“你这个混蛋的荷兰女人!”旁边的一个光头青年大喝了一声,举起拳头向着海伦的脸部击去。
我连忙将海伦拉到了我身后,顺手将手中的啤酒向着光头泼了过去。光头急忙向旁边一躲,却被旁边的椅子给绊了下,身体失去了平衡。我急忙飞起一脚,将光头踢倒在地。
酒吧里顿时乱了起来,十几个穿着怪异的青年将我们团团围住。那个醉酒的青年被人搀扶着走到了我们的面前。醉酒青年捂着不断冒出鲜血的额头,咬牙道:“妈的!你们这两个荷兰猪,竟然敢到纽伦堡来闹事。告诉你们,我的父亲是纽伦堡的警察局长,你们识相点的话,赶快给我道歉。还有,把这个可恶的女人留下。”
被这架势一吓,海伦也清醒了点。看着围着我们那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少年,海伦有些慌张的看着我。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笑着吻了下海伦的额头,将海伦护在了我的身后,顺手向着他们挑衅的伸出了中指。
“妈的!大家给我上,把这个荷兰猪大卸八块!”醉酒青年恼羞成怒,向着其他人大喝。十几个彪悍的身影向着我们冲了过来……
第六十九章恺撒古堡
我随手一拨,将桌上盛满了啤酒的酒杯向那些人泼去。
乘着众人闪避的时候,我连忙拉起海伦的手,向着门口跑去。
正当我们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从背后传出了醉酒青年气急败坏地声音:“别让他们跑了,谁帮我堵住门口,我给他100欧元!”随着这恶心的声音响起,原本乱哄哄的酒吧忽然静了下来,几个彪捍的大汉站了起来,双手抱胸,堵在了门口。
就在这一缓之间,那个醉酒青年和他的那些人又重新将我们围了起来。醉酒青年的头部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他歪歪扭扭地走到我们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喊道:“他妈的,你们这两个荷兰猪,竟然敢拿酒杯砸我?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们纽伦堡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旁边的人跟着大声起哄:“好!凯恩,说的好,让这两个荷兰猪知道得罪我们纽伦堡人的下场。特别是那个女的,长的挺漂亮的,跟着这个小白脸真是太可惜了!嘿嘿……”
海伦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紧紧抓住我手臂的手满是汗水。“海伦,放心,有我呢。”我将海伦护在怀里,向着她露出了微笑,好来安抚她。这个时候,当然还是要男人出来撑场面了。
我重重咳嗽了一声,眼中露出一股杀机,飞快的向着那个叫凯恩的醉酒青年跨了一大步,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袋中……
那个叫凯恩的人连忙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盯着我伸进裤袋的手。
切,无胆匪类,充其量也就是个草包纨绔公子,仗着老爸的权势胡作非为而已。这丫的,如果是在香港,我早把这小子整得死去活来的。我脑中一边动着不堪的念头,一边从我的裤袋里拿出我的钱包。我顺手抽出两张500欧元的大钞向那个凯恩递了过去:“凯恩先生是吧?刚才是因为我的女友喝醉了,所以在行为上有些失措。我向您道歉,并且这一千欧元是赔偿您的医药费。我们就此和解吧,要不然,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当那个凯恩看到我从裤袋拿出的不是手枪而是一个钱包时,他顿时又恢复了那副跋扈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当我将钞票递过去的时候,他猛的将我手上的钞票拍落在地上,怪声怪气地喊道:“哼!一千欧元?你在打发乞丐啊!”
海伦忽然从我怀中探出头来,接上话茬:“啧,啧,看来你们德国果然是富有啊!连你们德国的乞丐都是月入上千欧元的!”
听海伦这么一说,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各个瞪圆了双眼,争着比谁的眼白比较多。我轻轻拍了拍海伦的肩膀,强忍住怒气继续问道:“凯恩先生,您出个价吧!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事情解决了?”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是无比睿智的,所以才会有着一个个脍炙人口又简单易懂的道理。比如这句强龙难压地头蛇,就很贴合现在的情形。我可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一个单挑这十几个,特别是德国人又清一色都是身材高大胸肌饱满的,那样我更没有胜算了。
那个凯恩转了下眼珠,用手摸了摸已经缠上绷带的额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既然你这么识相,那么……,嘿嘿,那么就把你的钱包留下,然后,把你怀里的那个美女留下给我们赔罪。要不然……”凯恩向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几个人从身上抽出了匕首。
造型奇特的匕首映射着寒光,刀背是锋利的锯齿,明亮的刀刃上还有几个细小的孔洞。如果我猜的没错话,这应该是特种部队装备的特种军刀。我心底不禁升起一丝寒意,只要被这样的匕首划过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可能叫我丧命。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样根本是谈不拢的,他们根本就是吃定我们了。我将海伦从我的怀中推到身后,用荷兰语低声说:“海伦,等下一定要紧紧跟在我的身后,知道吗?”
“凌云,小心点。”
我随即将地上的两张纸币捡起来,放在钱包里。我拿着钱包,向着凯恩走去。
看到我这么合作,凯恩笑着向我走了过来:“这才对嘛!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身后的这位美女的。嘿嘿……”
在他的手接触到我的钱包时,我猛的跨前一步,扣住他的手臂向背后一折。接着,我快速的从钱包里取出刚才在地上捡到的玻璃碎片,搭在了他的喉咙上大喝:“不劳你费心了。我看,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割开他的喉咙。”
“别!,你千万不要冲动啊!你们快让开,听见了没有!”凯恩惊慌的挥动手臂,示意众人让开一条路,一边向我哀求道:“这位荷兰帅哥,千万别冲动啊!我刚才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啊。”
我动了动手腕,让那冰凉的玻璃碎片在他那突出的喉结上转了个来回。凯恩连忙闭上嘴巴,乖乖的在我的挟持下走向门外。
酒吧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的很安静。昏暗的路灯照亮了这条宁静的街道,只能看到几个过路的行人,整条街道犹如异域般。若不是远处的街道出口处,隐约传来了阵阵的喧闹声,我真的要以为自己可能是在哪个偏僻的市郊。
我们出了门口,示意那班人远远的站在门口。我和海伦快走了几步,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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