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惨叫就栽倒在地上。后面的地痞们纷纷冲了上来。尽管冯庆身高体壮,毕竟抵不住十几个人的围攻,打倒了两个人之后,他先是被砍了几刀,然后被从背后来的棍子打倒在地上。然后地痞们对倒在地上的他进行围殴。刚开始还听见他的反抗和叫骂,渐渐地,他的声息就没有了。
看着挺身而出的大叔被这些人毒打,王澜急得满脸都是泪。这是什么社会?
大白天歹徒在街上行凶,很多人都装作没看见绕路而行。见义勇为的人孤立无援。
过了一会儿,皮茄克跑了过来,“松哥,坏了,好像出人命了!”
宋劲松也吓了一跳,“真的?”。他走过去,看到一个血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地痞们也都围拢了上来,大家面面相觑。刚子蹲下去用手去摸他的鼻息,“松哥,真的没气了。”
宋劲松心底下慌了。打打杀杀,玩几个女人都没什么事情。出人命可是大事情。突然后面又是一声惨叫。原来看着王澜的只剩下两个人,她已经偷偷地脱开了手腕上的皮带——皮带没有绳子伏贴,绑不结实。她劈手就夺下了身边一个痞子手里的刀,反手一刀,就砍翻了另外一个。等大家转过头来,她已经跳到骆雅君的身边。骆雅君身边的那个小地痞见势不好,撇下她就躲到了一边。
痞子们抛开躺在地上的冯庆冲王澜扑了过来。她站在骆雅君的前面,挥舞着刀,挡住冲上来的流氓们。然而她双脚被绊在一起,活动不开。一不留神就被人踢中大腿,又摔倒在地上。一个流氓上来对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王澜疼得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一棍子打在了她半裸的臀部。刚才的血迹刺激着这些暴徒们,他们再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拳脚和棍棒雨点般地落了下来。王澜无助地倒在地上,只能用双臂紧紧地护住头部,于是她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就成了暴徒们发泄的对象。她白玉般的身子在尘土中被踢得翻过来倒过去,忽而是坚硬的皮鞋狠狠地踏在她的小肚子上,忽而一脚就踢到她的软肋上,忽而粗大的棒子落在她丰满的臀部上,发出击打肉体的沉闷的响声……刚子红了眼睛,他踢了几脚之后还不过瘾,索性举起手里的刀子就砍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划破了夜空。暴徒们发现一直象死人一样逆来顺受的骆雅君扑在了王澜身上,替她挡了这一刀。这时街上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暴徒们拾起凶器,拖起倒在地上的同伙,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冷风的街头,躺着三个无辜的人,浑身浴血。
第07章、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澜因为习武,身子结实,耐击打能力强。身上大部分都是一条一块红色或紫色的软组织挫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些皮外伤。入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四处活动。她自己个性坚强,坚持着不让父母亲看出伤痛对自己的影响。每次他们来探望的时候,她都反过来逗他们开心,在他们面前复习功课。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底里的创伤,从这一天开始,她才认识到,原来男人可以对女人做这么丑恶和残暴的举动。
强,奸。她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里默念了无数遍。
骆雅君和王澜在同一个病房。处女膜破裂,背部缝了七针。在开始的几天里,她一直沉默,拒绝吃任何东西。在她妈妈和王澜苦劝了几天之后,她才开始进食。
她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之中,半夜里,王澜经常被雅君恶梦中的叫喊所惊醒。
第五天头上,当骆雅君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王澜要带着她去看望那个挺身出来搭救她们的大叔。她的爸爸妈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妈妈说:“澜澜,我带你们过去,可不要太激动啊。”
等进了冯庆的病房,王澜才理解妈妈话里的意思。这是一间危重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人,头发剃得精光,两腮凹陷。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正在床边低头抽泣。两个女孩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双双跪在了冯庆的病床前。冯庆已经成了植物人。
三个家庭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事情发生后,王守良在街上逛了好几天,口袋里揣着刀子。可是即使两个人走了个对面,他也认不出这个人曾经蹂躏过他的宝贝女儿——因为连王澜都不认识那个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些天天在校园附近出现的小痞子也都不见了踪影。每天回来后妻子都用担心的眼光看着他。
骆雅君的爸爸本来就在生病,女儿的消息让他病情加重,也住进了医院。她的妈妈每天奔波在两个医院之间,也顾不上去卖水果。家里微薄的积蓄也快用光了。
冯庆妻子都快垮掉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半夜接到派出所通知的时候,就已经萎顿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知觉。他们的儿子今年才刚上初中,两个人都在靠做一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她扑倒在王澜妈妈的怀里哭昏过去几次。
王漪接到妈妈的电话,匆匆地赶回到家里。看到妹妹身上的伤痕,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回头一巴掌扇掉了闻讯赶来的大赵的帽子,“你看,我就摆脱你这么点儿事!你看……”
“放心,我一定亲手把他们都抓回来!”,大赵一字一顿地说。
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王澜坚持回学校去上课。尽管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她不会让这件事情打断她的生活和未来。而骆雅君则出院后回到了家里。
通过骆雅君,警察们找到了团伙里面的那个学生,尽管他没有参加那次对王澜和骆雅君的围捕,但是通过他,摸出了小段和宋劲松。小段是从另外一家医院里面抓到的,他被冯庆打成了脑震荡。
在接下来的调查取证过程中,事情居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宋劲松拒不承认自己在场,并出示自己不在场的人证和物证。小段承认在场,但他诬陷是冯庆意图对两个女孩不轨,他见义勇为,反被冯庆打伤。
“颠倒黑白!”,王漪在局里看到这些讯问记录,气得浑身发抖。转过天来,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宋劲松和另外两个警察正在门外说话,一辆帕萨特停在门口等他。
“宋劲松!”,王漪高喝一声。宋劲松还没有踏进车门,他转身看到一个警服美女大步向自己跑来,他认出来她是那个女孩的姐姐。
另外两个警察知道王漪和这个案子的关系,在她抓住宋劲松之前,赶紧拦住了她。“王漪,不要冲动!”
宋劲松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在这里,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漪气得肝胆俱裂,两个同事死死地拖住了她。他们知道宋劲松的后台和这个案子的背景。财政局长的公子是这里的常客了。他老爸已经把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他舅舅还是本区的区长,亲自为这个案子来局里走访过。另外一个主犯,段小伟,的父亲是区里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开发商,区人大代表。只不过他们现在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王漪,怕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在刑警队工作的大赵已经了解了这个案子背后的一些东西,作为一个小刑警,他也无能为力,只是每天换着方式逗王漪开心。
案子拖了又拖,骆雅君很久都没有去上课了。王澜在课余去过她家里两次,她每次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是很想说话。王澜问及她高考的事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一天晚上,王漪王澜姐妹还没有回来,家里有人敲门。王守良打开门,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人。他很有礼貌地问:“是王师傅么?”。
王守良点了点头。西装男子递上一个信封,封口里面露出一沓人民币。
“我是段氏房地产开发集团的,我们董事长委托我给您带一些东西……”
当西装男子婉转地说出来意,王守良勃然大怒。
“你以为我女儿是妓女么?你们做了坏事给些钱就没事儿了?给我滚,我不要你们这些脏钱!”,他把信封狠狠地摔到了来人的脸上,“告诉你们老板,我跟他斗到底!我一定要把他儿子送进监狱!”
来人冷笑了一声,“王师傅,记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王守良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来人的脖领子。“你要再不滚,我就先打死你!”
来人被他眼中愤怒的吓到了,捡起钱就跑掉了。
快要高考了。这天王漪送妹妹去上学回到办公室,看到大赵在门口等她。
“小漪,你来,给你看一些东西。”
王漪打开大赵递上来的卷宗,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几页,脸色霍然变了。
她的手拿着这些纸在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
骆雅君改变了她的证词,她作证是冯庆侵犯了她和王澜。段小伟见义勇为,被冯庆打伤。
而另外一份,是冯庆妻子出示的证词,证明冯庆一直患有间歇性情感障碍,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攻击年轻女性。后面还附有精神病院的一份诊断证明。
很明显,这两家人最后被收买了,出卖了他们的女儿和丈夫。
第08章、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这一年的高考过去了,王澜发挥得很好。而骆雅君根本就没有参加高考。
王澜准备在高考后去看望冯庆和骆雅君,却被爸爸妈妈想尽办法阻拦住了。
王守良尽管现在手边拮据,还是带着妻子和女儿去海南旅游了一次。
高考成绩下来的第二天,在家里来祝贺的亲戚朋友走了之后,王守良对王澜说:“澜澜,爸爸和你谈一件事情。”
王守良把整个事情的发展给王澜复述了一遍。王澜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守良接着说:“澜澜,这个官司我们打不赢了。但是爸爸想让你记住一点:邪,永远不会胜正。即使我们暂时无法找到伸张正义的手段,我们永远也不要灰心和放弃。你的心里一定要坚持这个信念:凤凰只有经过浴火才能永生。”
王澜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夜,她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
王澜走的时候,骆雅君没有来送行。她临走之前最后去看了还在昏迷中的冯庆,他的妻子象是没有看到王澜一样,王澜在他的床前坐了好久。
这一年的寒假,冯庆去世了。
大三的寒假,王澜回家过春节,她听同学说骆雅君结婚了。公公是一个做房地产的大款,姓段。
这一年的暑假,王澜和一个朋友逛太原街。在中兴的门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雅君!”
骆雅君回过头来,看到王澜,脸上惊喜地表情一闪而过,又冷了下来。骆雅君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典型的少妇了。烫着蓬松的头发,穿着亮闪闪的连衣裙,脸上明显地抹着浓妆。
两个人沉默对视了良久,最后骆雅君打破了沉默,“澜澜,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呢?”
“我,我也还好。你……恨我吗?”
王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恨你,可是,冯叔叔在九泉之下能原谅你么?”
“……”
“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
“我偷偷地去过冯叔叔的墓地两次,我……”
一个男人从商场里面走了出来,“你他妈的在门口磨蹭啥呢?”,他看到站在一边的王澜,愣住了。
尽管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王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段小伟!他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嘴角一直在不自觉地抽动,不时地要用手去擦留下来的口水——大概是当年冯庆那一棍子给他留下的记号。
王澜冷冷地看着他,看得段小伟浑身发凉,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粗暴地拽过骆雅君,转身下了台阶,“快你妈屄的走!以后再和别人乱说话,打断你的腿!”
王澜真的很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看到骆雅君踉踉跄跄的背影,她停住了脚步。
“那个女的是谁?”,身边的朋友问。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第09章、尾声
当辅导员和她谈起北京公安局面向高校选拔警员的时候,王澜毅然地放弃了考取研究生的机会,报考了特警队。
梁若雪合上了手里的档案,“根据规定,我不能向被面试人透露考试结果。
但是我荣幸地通知你,欢迎你加入我们!“,她向王澜伸出了右手。
【前传theend】
第一部:初试锋芒
第01章、成立典礼
女、子、特、警、队、成、立、典、礼。
王澜百无聊赖地数着横幅上面的笔画。已经讲的满脸流汗的局长还在滔滔不绝,下面的高级警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典礼才刚刚开始。
突然一阵热烈而解脱的掌声把王澜的思路拉了回来。听见局长说,“最后,请我们梁队长代表女子特警队讲几句,表个态。”一身警服的梁若雪从主席台上站了起来,“大家好,谢谢部领导和局领导的关怀,我们女子特警队今天正式成立了。我要对在座的队员们说,我们这支队伍不是用来作秀的,我们不是花瓶。我更不会让你们在操场上打军体拳、劈砖头、上电视、拍电影。我们要真刀真枪地面对罪犯、面对危险。从今天起,我们要经过六个月的封闭集训。当我们从这个门口走出去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可能发生意外;从那天起,每一支已经成立的女子特警队都会向我们看齐。尽管我们不是国内的第一支,但是我们会用事实证明,我们是国内最好的一支!”台上台下热烈鼓掌。
梁若雪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年四川成立第一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部里很多人都说这次四川厅算是露脸了,打造了一个金花瓶。几年过去,当首都在谋划成立第一支女子特警队的时候,所有局领导干部的心里也都认为这是摆个样子。本来用到女警的地方就不多,更何况特警队了。充其量不过是摆在广场给首都增添一景,就象大连的女骑警一样。
然而在部里作训处任处长的梁若雪主动请缨下放,来到局里面,把整个事情搞得红红火火的。可是部里很多人都拿她和四川的雷敏比,那时系统内有了一个说法,“南雷北梁”。梁若雪知道大家不是夸自己,很多同事在她回部里办事的时候还和她打趣,“梁队长,什么事上电影的时候叫着咱们。”梁若雪表面上笑呵呵地,可是心里就较上了劲儿。
局长坐在边上,笑眯眯地扭头看着她。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纤腰上,鼻子里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水味。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有背景,又有干劲。他乐得自己做个甩手掌柜,等着拿成绩。不过梁若雪是部里面来的人,换句话说法是下放锻炼。很多时候自己估计还没有办法指挥得动,还好——特警队的指导员兼副队长叶兰馨坐在梁若雪的一边,笑眯眯地为她鼓掌。
叶兰馨是市局指派的干部。她原来在市局装备处是负责装备管理的副处长,当时局长想了又想,觉得她就是这个指导员最好的人选。她的父亲是部里的老领导,以前在市局做局长的时候自己还在他的手下,算起来也是两代的交情了。这个女孩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做事慢条斯理的,正好与梁若雪的风火性情相反,既算是配合也是牵制吧。
散了会,队员们上来和领导们合影,领导们笑眯眯地坐在中间,两边十几名戎装的女警雁翅排开。摄影师一边调着机器一边乍舌,这些女警,是从哪里选出来的,从队长往下,个顶个的漂亮!
局长虽然不是很满意梁若雪刚才的发言,不过看到这么一队漂亮的女警,自己的心里也很开心。至少以后国外政要来访问的时候,自己可以有拿得出手的人来,特别是那些挑剔的外交官夫人,这下应该会很满意了。而且他也通过部里和中央保卫局也打过了招呼,这支队伍也有他们一份儿,想想那些部长委员们会更加满意自己对于中央安保的贡献了。
第02章、警花出更
接下来就是六个月的准军事化集训——在西郊的武警一个训练基地里面。期间倒是有一些其它部门的男警官以各种名义前来拜访——说是办事,其实是来看美女的。
然而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顶多看到一个端庄秀丽的副队长——叶兰馨承担了所有的公关工作——她笑眯眯地把绝大部分男警官挡在了女警的训练场外面。
女子特警队实施的是军事管理。按照规定,所有的队员每天要同时起床和就寝。白天大部分时间在训练,晚上请公安大学的老师和公安部的专家来授课。每周只在周日休息一天,而且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归队。
这个周日的中午,王澜和同寝室的马嫣梅从运动场跑步回来,洗了个澡,去食堂吃午饭。刚刚坐下来,听到操场上的警铃大作。
“有任务!”她和马嫣梅扔下吃了一半的午餐,冲到操场上。看见几个同事也从宿舍或者食堂跑出来。
梁若雪一身便装站一辆蓝白相间的警用面包车的前面。“快,来不及去换衣服了,赶紧去装备室取装备,附近镇子的一个储蓄所被抢劫了!”她转向王澜,“澜澜,你带上一只85。”王澜转身和马嫣梅跑向装备室。梁若雪却叫住了马嫣梅,“嫣梅,今天的任务,你就不用去了……”王澜心里翻腾了一下。嫣梅也是北方女孩,脾气耿直,有时会在训练课上和队长或者其他教官顶撞起来。上次全队去担任“两会”警戒回来之后还和梁队吵了一架,幸亏是叶指导员把两个人劝开了。
她没有时间听后面队长都说了些什么,等她拿着狙击步枪和弹夹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马嫣梅走向宿舍的背影。
曹鹤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跳的利害,他和老婆说了一声,老婆过来用舌头在他的眼皮上舔了舔,按了又按,嗲声嗲气地对他说,“没事儿了,去吧。”他骑自行车出了门,储蓄所八点半营业,他要求大家七点半左右到。小所就三个人,早晨来了打扫打扫卫生,等到八点的时候从押运那里接过当天的款子,然后他例行地讲十分钟话,接下来就是一天平常的工作。
左转右拐,十来分钟,他到了单位门前。一辆蓝色的大宇停在路边,现在这种车不多见了。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08766,丫的牌子还挺好。
小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对他嫣然一笑,“曹哥好”。
小钟是今年刚来到这个所的,平日里上班的时候叫他曹主任,背着人的时候叫他曹哥。曹鹤龄知道她的心思,他哥哥在县行是管信贷的科长,手握实权。他在这里有一些下放锻炼的意思。小钟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一点却看的明明白白。
小丫头虽然个子不算高,却有两份姿色,也知道怎么讨好男人。特别是他这种结了几年婚,已经看够了老婆黄脸庞的男人。不到三个月,两个人已经在私底下眉来眼去了,说说黄段子,打扑克牌的时候偷着揩一下油,小钟也不急不恼,最多的不过就是“曹哥注意点儿影响,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曹鹤龄就等着更不好那个时候了。他知道这事儿也急不得,太公钓鱼嘛。
曹鹤龄打开门,让小钟先进去。在小钟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看看左右,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丫头穿了一条长裙子,隔着薄薄的料子他感受到了她丰腴的屁股和内裤的边缘。他的裤裆里硬了起来。小钟没有回头,只是回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下。两个人就势进了屋子。
七点四十,大刘晃晃荡荡地骑车来了。扫了扫尘土,掸了掸水,门外就响起了押运车的喇叭声。玻璃门被推开,两个押运员走了进来,一个手里拎着款箱,另外一个怀里抱着散弹枪。
“曹主任。”
“小张,你昨晚上和小利几个去歌厅了吧?”
“哎哟,曹主任,您也去了?”
“可不,看见你们几个和小姐在打扑克牌,哈哈。”曹鹤龄打开了内间儿的防盗铁门。他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见外边象放炮仗一般响了两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玻璃门咣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中等身材,戴着黑色头套的汉子冲了进来,对着抱着枪的押运员就是一枪!押运员听见声音刚刚转过身来,正被迎面一枪打在脸上,鲜血溅了小张一身。
小张连忙松了手,丢了钱箱子,一个胖子紧随汉子着冲了进来,抡起手里的五连发猎枪,一枪托就砸在他的头上,小张唉呀一声就翻倒在地。
曹鹤龄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没等他关上铁门,那个戴头套的汉子已经拉住门把手,手里的枪一下子顶到了他的胸前,他感觉自己裤裆里一热,以为这下子就完了。可是那汉子抬起脚来就是一腿,一脚就把他踹进了营业室里面。
胖子打倒了小张,从腰里掏出一把刀子来,对着倒在地上的小张当胸攮了两刀,然后捡起押运员的防暴枪,背到背上,随后进了营业室。
汉子已经用指住了小钟的脑袋,对着曹鹤龄喝道:“去把保险柜打开!”曹鹤龄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过完年的时候,行里边通报说市里的工行被劫了。他以为没有人会来打他这种小储蓄所的主意,谁知道……
第03章、银行大盗
曹鹤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保险柜前面的,他抖抖簌簌地掏出钥匙,插了半天也没插进去,这才发现拿的是家门的钥匙。
他刚打开保险箱,就听见胖子大吼了一声,“你丫挺的!”,随后就是一声枪响。他一下子就爬在了地上。
原来大刘趁两个匪徒不注意,伸手去按柜台下面的报警铃,不幸被胖子发现了,胖子一枪把大刘轰倒在地。
小钟在柜台里面低头忙活,刚才没有看到血腥的场面。可这次大刘血肉模糊地倒在她的面前,她尖叫了一身就昏死过去。
黑头套看也没看一眼,伸手拉开了保险柜,柜子里齐崭崭地码着一摞摞的票子。他把后背的马桶包放下来,打开,开始装钱。
可是这时储蓄所外面响了一枪。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和人的喊叫声。
胖子长身向外面看去,一个穿迷彩裤的人满脸是血地跑了进来,“老鹿,蔚哥,有雷子!”被称作蔚哥的胖子一愣,“怎么会?!”原来几个匪徒在这里已经观察一个多礼拜了,摸清了储蓄所营业时间和运钞车的规律。
这个储蓄所不在镇子的中心地带,早晨过往的人不多,却是运钞车早晨的第一站。郊县的银行押运不正规,就是一个金杯面包,配一个司机,两个押运员。
每天早晨司机和一个押运员拎了钱箱进储蓄所,另外一个站在车边持枪警卫。
今天三个匪徒在轿车里,等到储蓄所的人来上班,押运车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这里,司机进了储蓄所,他们就从轿车里面出来。
车子停的很巧妙,运钞面包车遮住了外面警戒的押运员的视线,等他发现有三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穿迷彩裤的白松径直走到押运员的身侧,当胸就是一枪,薄薄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9毫米手枪的抵近射击,押运员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鹿仙洲和屈新蔚没有停留,直接就进了储蓄所,配合极其默契——这已经是他们两年内第四次抢劫运钞车和银行了。而每一次行动之前,曾经在云南服过役的鹿仙洲都会带着手下仔仔细细地勘查和谋划。
白松守在外面,他把押运员的防暴枪立在了一边,钻进面包车里面去找钱箱子。他听见里面枪响,知道两个同伙已经得手了。他把几个钱箱子一个个地从车子上往下拖,准备装到大宇车上去。
当拖到第四个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枪响,虽然没有打到他,可是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白松先是吓了一跳,赶紧从车子上爬了下来,借着面包车隐蔽自己,向对面观察,原来是那个押运员。
白松刚才那一枪打穿了他的防弹衣之后,却被他胸前口袋里的一盒扑克牌挡住了子弹,幸运的押运员只是短时晕眩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偷偷地从车边移走了防暴枪,对着车里的白松轰了一枪。可惜防暴枪的弹仓里就三发子弹,一发橡皮防暴弹,两发杀伤弹。这一发是防暴弹,虽然打得玻璃乱飞,却没有伤到车内的白松。
白松隐在车后,抬手一枪,就打到了押运员的腿上,押运员打了两个滚就向路边的垃圾箱爬过去找隐蔽。
白松从车后冲了出来,准备一枪结果了这个麻烦。突然,街对面有人大喝,“不许动,警察!”昨晚镇上派出所的吉所长带着两个手下去蹲坑抓赌,守了一夜不见动静。三个人跑去喝了几碗豆腐脑,骂骂咧咧地正往回走,突然听到隔壁街上有枪响。
“妈的,大清早放什么炮仗!”老吉站住听了听,又是一声脆响。
“肏,是打枪!”几个人拔腿就往这边跑。跑到储蓄所的对面,看到一个穿制服的连滚带爬地在跑,一个穿着迷彩裤,米色衬衣的年轻人手里拎着枪在后面追。
老吉马上拔出64手枪,大喊了一声。
谁知道对面那个居然是个悍匪,听到老吉叫喊,想也不想,抬枪就打。子弹擦着老吉的耳朵边“咻”地一声飞过去,把他身后商店的卷帘门打的当当响。
老吉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还了一枪。至于这一枪打到哪里去了,只有天知道。另外两个民警赶紧躲在一个书报亭后面,掏出枪来,乒乒地还了两枪。
白松没料到会碰上警察,而且还不是一个!他赶紧一个闪身,藏到面包车后面。而那个受伤的押运员也趁机爬到了垃圾箱的后面。
白松定下神来查了一下,对面大概是三个警察,还有一个押运员,三只手枪一支散弹枪。自己这边三个人,大概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事情麻烦了。他赶紧借着面包车的掩护跑到储蓄所里面来。
鹿仙洲听了情况,直起身来向外看了看,回头对胖子说,“蔚哥,和小淞出去看一眼。”说完,他低下头接着装钱。
屈新蔚抄起自己的猎枪出了营业室。
对面,老吉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了电。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摔到马路上,对着旁边的一个民警喊,“小陆,快,快给所里和刑警队打电话!”
第04章、警匪枪战
屈新蔚到了门口,向外看了看,准备一个箭步窜出去到面包车的后边。就在他刚向门外迈了一步的时候,一声枪响,他惨叫一声一个跟斗就跌在屋内。
白松赶紧冲过去把他拉进来,看他的右腿顺着裤管在淌血。原来那个押运员所在的垃圾箱的位置正好避开了面包车,封住了储蓄所的大门。
鹿仙洲把保险箱里最后的一叠钱放进袋子,系好。然后对曹鹤龄说,“把裤带解下来!”曹鹤龄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匪徒的意思,小声地问,“什么?”鹿仙洲飞起一脚踢到他的脸上,“妈了个屄!我说把裤带抽出来,听不懂中国话么?”曹鹤龄满脸是血地解下自己的腰带,鹿仙洲把他按在地上反绑了起来。然后提起来扔到小钟的身上,他的头正枕到小钟的大腿上,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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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品:特警英雌 前传 1-4部6章 外篇1-3 番外|作者:TinyFisher(小渔夫)|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4:04:30|下载:特警英雌 前传 1-4部6章 外篇1-3 番外TXT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