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物件,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孩童,你们再也摆布不了我!”
“摆布?不,我只是来要求合作,一点点合作就好……”
轻柔的声音仿若邪魔的低语,悄无声息的潜入心底,盅惑著听者顺从他的愿望。
冷破军脸上的冷漠动摇了一瞬,眼神再度变得清明。
冥墨暗叹一声,果然是已经没用了。
“哼,这就是你的诚意?”又是该死的摄术!差点儿又著了他的道!
“诚意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是来请求的,而是要求──你必须跟我合作。这是族长的命令!”
“我已经不是南海冥家人了。在你们将我逐出门去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我已经不用再听狗屁族长的命令了!”
那段往事,至今依旧如同一根烧红的铁刺,深深的插在冷破军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每时每刻提醒著他,那个人以及那个家族对他的残酷。
“可是他仍旧是你爹!”
冥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跟长辈闹别扭的孩子。冷破军对此只报以冷笑和杀气。
“爹?生我却不养我教我,甚至还把我在飘雪严冬逐出家门,任我冻死路边也不屑一顾,这种人我不认!”他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代倾天教主!当年若不是被他捡回去,悉心教导栽培,他哪来今天的权势!
“当年的情况特殊……”冥墨听冷破军提起当年事,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他是一族之长,不罚你何以服众!”
“可是那件事明明不是我做的!一个十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就真的杀得了堂堂的一族药师?我记得当年他的武功在族内排第二,且全身是毒,三尺内无人敢近前。就凭当时的我,竟能以一己之力将他杀死?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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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破军高声冷笑,声声刺耳。冥墨眼底浮现几丝愧疚,但须臾便隐去了。
“有人亲眼看到是你做的。”而且那人还是药师的亲生儿子。
冷破军用一种极轻蔑的眼神看著说出这句在他看来堪称笑话的冥墨,眼中几乎冰封。
“族内斗,而我这个当时没地位又不讨族长欢心的继承人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一语道破冥墨努力粉饰的真相,剑眉高扬,冷破军等著听冥墨还有什麽话说。
当年,那个傻傻的徒劳无功地拼命辩解的孩童早就死在那个飘雪的寒冬夜里。如今的冷破军跟南海冥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冥墨尴尬无比,能言善辨的他此时竟不知说什麽好。当年的事,是整个族里最大的隐密,而沦为牺牲品的冷破军无疑是那次事中最为无辜的。而作为当时参与决定将冷破军逐出族去那件事的其中一人,冥墨时至今日依旧记得那双从恳求无助慢慢变得绝望的眼睛。
当时,选择牺牲冷破军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人提出异议。而如今这一切,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了。但是作为南海冥家的长老,冥墨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要履行,此刻容不得丝毫的犹豫与心软。
“既然你想得明白,就同样应该了解族长当时的苦衷与无奈。”
无论如何,冷破军所代表的势力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你我从来不曾提此话题。”
确切的说,对这件事两人是连一点点的边也不会碰。所以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还有些联系。既算不得朋友,亦非敌人。只不过,今日冥墨竟然旧事重提,这点微薄的交情大概也要保不住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几年前的重逢也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若非冥墨做任务的时候偶然遇到年少时的冷破军,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怪只怪冥墨的眼睛实在太锐利,竟然可以看出冷破军的面部骨骼与当年那个孩子的相似之处。
“情势所迫,没有办法。”
冥墨微微一摊手,故作无奈。
孩童时的委屈与无助,心中陈旧已腐烂的伤口,竟然最後就只得这一句。冷破军自然不可能去体谅什麽“情势所迫”。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句话,干脆利落断了两人之间微薄的联系。冷破军的脸上有一种令冥墨心惊的冷酷。
算起来,冥墨上一次见到冷破军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冷破军还不是正义盟的盟主,只是一个毫无权势身份的少年。
当冥墨遇见冷破军的时候,起初只是觉得这个少年的眼睛很冷漠,里面像结了数层厚厚的霜雪,万年不化。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著冥墨杀掉整个村庄的人。眼中连丝波动也没有。仅仅在几柱香之前,这少年还跟这些村人们坐在一起说笑,温和友好亲密,就像认识多年的朋友。
少年静静的看著鲜血飞溅,看著那些人向他高声呼救,看著他们向他伸出手眼中充满恳求,然後这些全部变成憎恨。憎恨他的见死不救。他不为所动,只是平心静气的当旁观者。似乎并不认为冥墨会将他灭口,又或者他有不会被灭口的自信与实力。
冥墨猜是後者。因此,屠村之後并没有立刻就对少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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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小受越来越难上了……= =+
我爬上来一回得花几个小时,页面真是有够难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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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墨猜是後者。因此,屠村之後并没有立刻就对少年动手。
事实上,冥墨的选择是正确的。就算当时冷破军的“伏魔杀”只练到第八层,也足可以杀掉冥墨。哪怕他将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也因冥墨这个选择,他们自那之後就一直不曾交过手,冥墨也从不曾发现冷破军的另一重身份。
“你的意思……”
冥墨有些後悔决裂得太快。有些事情,他还想要从冷破军这里得到答案。
“我们本就是敌人。”
危险的红光自手套上爆起,像地狱涌出的红莲业火,似乎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
“别,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对立吧,不要激动。”
冥墨看著那危险的气芒,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
虽然他预计到此行有极大可能会失败,却不曾想到冷破军对那个话题会如此排斥,甚至被激怒到如此地步。
“不,我们早就已经是敌人了。”从含冤被赶出家门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若有能力一定复仇!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你不该来中原的。”
“你不愿意见到我?”
冥墨流露出一点儿伤心的神情。但是他与冷破军都心知肚明,这是虚假的。
“不,我是在挽惜你在错的时间来了错的地方。”
“你觉得我不应该来?”
冥墨眨眨眼,魅惑逼人的风情立刻扑面而来。冷破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变得更冷:“不要把那些邪门招术用到我身上。”
“真无趣。”眼角瞥过红光未消的玄铁手套,冥墨心头微惊,稍稍收敛了一些。“你还真是讨厌我啊。”每次见面都没有好脸色。
“南海冥家的人,我都恨。”
不是讨厌,而是刻骨的恨。冷破军永远无法忘记那些被人轻视鄙夷的日子,同样也无法消去被丢弃驱逐的怨恨。那些愤怒与怨恨已经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若是剥离便会撕裂出血淋淋的一片。
“……”冥墨暗暗心惊,稍一思考,却笑了。刹时如月光拂过湖面,眼中一片波光粼粼的水色,豔魅逼人。“这麽说你也恨我喽?”
如恶鬼般狰狞的冷笑浮现在冷破军的脸上,令那张英俊刚正的脸看起来异常的突兀刺眼,冥墨眼珠一颤,心中微叹。
──这趟中原之行,果然是份苦差。早知如此,就该让族长换个人来。
“既然你一直视我为敌,为何数年都容忍我接近你?”
冥墨很想知道冷破军的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些什麽。
然而冷破军却只笑得更加令人心惊胆战,隐隐的,冥墨嗅到了一丝失望的气味,从冷破军的身上。
“为了它。”
用另一只未戴著玄铁手套的手轻轻在右侧额角处轻揉数下,眨眼间就扯著什麽半透明的东西拉下脸颊。
冥墨瞳孔收缩,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他一直都觉得冷破军的脸部有一种违和感,却始终找不到破绽,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他的感觉果然没错。
扯下一层不知何物构成的薄膜的冷破军脸庞轮廓并无太大变化,只是眉尾变得狂妄飞扬,眼角更加尖锐犀利。改变只是细微的几处,却令冷破军的脸立刻充满无法忽视的阴郁和冷酷,与方才的正气俊朗截然不同,乍一看上去,简直判若两人。而他右眼下方那尾漆黑不知名鱼类,狰狞的线条透出浓重的煞气,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皮肤上挣出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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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艰难的上鲜小受……= =累死了,摊上这麽一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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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81…85(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多麽美丽,如此独一无二……”
著迷的注视著那诡异可怕的刺青,冥墨情不自禁的轻声赞叹,甚至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最得意的作品。
偏头躲过冥墨美丽非常的手指,冷破军摸上那刺青,憎恶得指尖都陷进皮肤里,恨不得将它整个从脸上抓下去。
但是,冷破军最终放开了手,没有那麽做。因为他已经试过无数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能将这该死的东西消去分毫。哪怕撕裂皮肤,抠去血肉,等到伤愈,这鬼东西就会再度固执的出现在原处,令人恼怒无比却又只能挫败的放弃。
“这是我今生最完美的作品!”
冥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依旧著迷的盯著冷破军,狂热得几乎著了火。
“这种鬼东西……”,恶狠狠推开不自觉凑近的冥墨,冷破军第一次让深埋心底的憎恶显示出来。“最好永远消失!”
“你不喜欢?”
微微歪了歪头,冥墨似乎不明白为何冷破军会不喜欢这麽美丽的东西。
“这是我在世间最厌恶憎恨的东西!”
如果以半边脸做代价就能消掉它,冷破军求之不得。然而上天连这种奢望也不给他,就连疯癫药狂也挫败地说他消不去这刺青。
“你消不去它的。”
略一深思便明白冷破军的愤恨因由,冥墨几乎是有些得意的笑著说。
分家祖传秘制的刺青专用药品,怎麽可能说消去就消去。托大点儿,冥墨敢说这刺青就算挖去血肉也还是会牢牢印在骨头上。
“你也没有办法?”
握紧玄铁手套,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顿时在异常紧绷的空气中响起。
“没办法。”
下意识後退半步,冥墨皱了皱眉头,突然有一种在与虎谋皮的感觉。虽然此时用这个形容很古怪,但是的确有这种感觉。
“那算了。”
冷破军轻笑著放松手掌,那抹看似温和的笑中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慢慢爬上了冥墨的脚背。
第一次,冥墨从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再度後退。
一瞬间,似乎有另一张脸与冷破军的脸重合在一起,冥墨一凛,心中微叹。
果然是那个人的儿子,即使千般否认,血缘还是无法割弃的顽固存在。
“你留下来吧。”
冷破军的提议如此突兀,以至於冥墨在片刻之间无法掩饰脸上的错愕。
“你……”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留下来,才不会死。”
话音未落,闪耀著红光的玄铁之拳已经攻到了面门,冥墨立刻闪身躲避,却仍是慢了一瞬,被拳风扫断了发尾。
数根断发飘进风里,落在冥墨流光溢彩的眼眸之前。
从未见过冷破军如此肃杀绝情的一面,冥墨暗叹自己太过大意。原以为冷破军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想在未注意的时候少年已经长大,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
这种心情却绝不能用“吾家有儿初长成”来形容。
一时之间,冥墨难得的收敛了笑容,脸色凝重起来。
而冷破军看著冥墨终於收拾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唇角微微上扬,有几丝释然与轻松从他的眼中浮现。
一直伪装其实很累,就算只需要在冥墨来中原的那几天里戴上面具,面对曾经参与过自己悲惨过去的冥墨,仅仅只是见到就会觉得心异常的疲惫,更别提还要打起精神强撑表情来就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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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不上鲜小受啊啊啊……= =到底为神马为神马这麽难上?!鲜小受乃真的打算反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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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伪装其实很累,就算只需要在冥墨来中原的那几天里伪装应付,面对曾经参与过自己悲惨过去的冥墨,仅仅只是见到就会觉得心异常的疲惫,更别提还要打起精神强撑表情来就对他。
只要灭掉南海冥家就好了,一切的梦魇都将结束。
──这就是支撑冷破军坚持多年的因由。
冷破军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了。布局也布了太久了。三年前,自从他得到各派掌门的认可之後,他就在计划这个局。而如今,显然是开始收网的时候了。
这一切,得多谢莫涯这个野心勃勃的家夥,以及他身後那不自量力的小国。若非莫涯出现所带来的机会,他这个局想要找到一个开始的契机,还要等待很久。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而冷破军自知他可以忍耐的底线远在一年之下。所以,对莫涯的谢意是真心实意的,甚至冷破军决定留他一命。如果在一切完结之前,莫涯没有做出会令冷破军想要除掉他的事情来的话,冷破军不介意放他一马。
总而言之,大仇将报,冷破军心情不错。可他的心情再不错,也没有打算放过眼前这个人。
冥墨不能死了,却也不能被他逃了。他脸上这厌恶的刺青,总得靠冥墨想个办法来弄掉。毕竟人皮面具再好也不能戴一辈子,而每次想起自己脸上还印著这麽个玩意儿,冷破军就无法克制地想到被烙了奴印的奴隶。
也许南海冥家人都以此为荣,视为尊贵身份的象征,但是对冷破军而言,这是刻骨的耻辱!
又忆起脸上的刺青,冷破军手底下不由得又增几分狠辣,冥墨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招架。
寻了个空子跳开几尺,修长的手指自腰间轻轻一抽,透明长鞭已经横握在手。鞭柄上的细小红痕仅仅只露出一半,从冥墨美丽的手中穿出。
冷破军眸光一冷,全身的杀气再度暴涨。招招擦过冥墨的身体,却并没有留下太重的伤。
很快,冥墨就察觉到冷破军的用意。
从伤口开始,附近的皮肤渐渐失去感觉,手指也慢慢麻痹。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冥墨几乎已经握不住手中的长鞭,行动也变得越加迟缓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你……!”
效药如此之快,以至於冥墨只来得及喊出一个音便扑倒在地。
冷冽的余光扫过地上那人透出诡异蓝色的发,冷破军生硬的招来暗卫:“将他看好,跑了就提头来见。”
直到那人被拖走连影儿都不见,冷破军才收敛杀气,顿了顿,弯腰拾起了冥墨的长鞭。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立刻从指端传来,冷破军一时不防备,手一松,长鞭就落了地。
南海冥家人的武器,果然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而应该属於他的武器,他却再无机会得见。也许,南海冥家根本就没有打算为他打造专用的武器也不一定。毕竟,他当时的地位以及那人的态度都对他太不利。就连在族里继续生活下去都显得那样困难,当时的自己也根本没想过会拥有自己的武器。
如今冥墨的长鞭就在面前,就如一根利刺扎进了冷破军的眼里心里。
冷破军眼神复杂的盯著那鞭子许久,眸色猛然一沈,抬脚在透明的鞭子上狠力辗踩数下,那丝抑郁愤恨却仍如毒蛇在心头盘据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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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军严重不平衡了……
可怜的孩子……xdddd(此人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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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夜枭一路奔去吃饭,可是到了之後却没有人盛饭给他,颇感委屈的坐在桌边,夜枭抽抽鼻子,搜寻著香气的来源。然後,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径自走到饭桶旁边,抱过饭桶,满脸幸运的蹭蹭。
侍立一侧的众侍女们瞠目,一时之间竟无人对夜枭的无礼妄为作出更多反应。
轻咳一声,站在夜枭身後许久的风伸手欲拍对方的肩膀,不想夜枭身形一移,竟然凭空挪右两步,躲开了风的手指。
然後,夜枭继续抱著那装著香喷喷米饭的桶,一副恨不得将它藏进怀里打包带走的模样。看得风连连摇头。
──这人真是没救了。不过是精良优质的米而已,就至於喜爱到这种程度吗?而且这弱点如此明显,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必不堪设想。
不过,以夜枭这种诡异的百毒不侵甚至连春药都没效用的强悍体质,以及他本身的可怕实力,就算是弱点被洞悉利用,倒霉的也只会是其他人,断不可能会是夜枭自己。
越想越觉得可怕,风在一瞬间几乎动了杀意。但是随即瞥见夜枭背後似乎源源不断冒出的粉色气泡之後,只觉得一阵无力。
算了,想要杀夜枭这件事已经有太多人试过了,风还不想要成为夜枭剑下最郁闷的一缕亡魂。反正夜枭的事情自有主人操心,他还是一边站著看热闹吧。想来,靛也该完成任务回来了。
想起靛横眉冷对却透出几分娇美之态的面容,风只觉得心窝里暖暖的,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
那厢风陷入某种绮思之中,而夜枭已经径自拿过大大的汤匙开始往嘴里塞饭了。
香喷喷可口的米饭细细的嚼出甜味,然後从喉咙滑下肚子,夜枭只觉得无比满足。闭著的眼也微微弯起,呈现两道可爱的小弧。
再度伪装好面容的冷破军甫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夜枭这副单纯又满足的表情,心中最冷硬之处一软,紧走几步贴到了夜枭後背。
已经被偷袭骚扰得很习惯的夜枭没有理会冷破军,只是一径的继续大口大口吃饭,注意力几乎全部都放在了白花花的米饭上头。
犹豫著伸手试著环住夜枭的肩膀,没抱什麽希望的冷破军遭到了与风一样的待遇。
明明触手可及的人就这麽从眼前游魂鬼魅一般飘开了去,连衣角都碰不著。再次在心中感叹夜枭轻功了得反应敏捷非人的同时,冷破军锲而不舍的紧追过去。
於是前面一个抱著饭桶一边快速轻飘移动一边大口塞饭,後面一个英挺俊朗的正义盟盟主紧追其後,就在饭厅当中玩起了追逐游戏,看得风额角青筋直冒,按住抽动的嘴角又向暗处退了退。
真磨蹭的剧情……(烦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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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正义盟中上演诡异又奇异温馨一幕的同时,刚刚完成任务往回赶的靛却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细眉微皱,靛盯著眼前两人,手中刀未出鞘,杀气先飙升到极点。
冥非微侧前一步,将冥蓝挡在靛的攻击范围之外。
靛细眉一挑,目光落到了冥非的脸上。细看之下,却觉得此人的相貌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大概是靛凝视著冥非的时间过久,冥蓝嘟著嘴又站到了冥非身前,挡住了靛探寻的视线。
“南海冥家?”
因两人都未戴面具伪装,脸上的刺青就赤裸的暴露在阳光下、靛的眼前。
“不许你这样看师兄。”
鼓著小脸,冥蓝对自己独占欲浓厚的行为毫无所觉。站在他身後的冥非眼中却爆出极亮的光彩。
靛瞪著冥蓝堪称可爱的少年脸孔,只觉得头痛。
“容我提醒一下,是你们先挡了我的路。”又不是我要追著你家师兄看!话说回来,後面那冰脸男人是不是长得跟他们家盟主有点儿像啊?细看去,那眉那眼那脸部的棱角都像到了七分,该不会是早年失散的兄弟回来认亲了吧?主人会是南海冥家的人吗?怎麽好像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转眼间,靛的细腻心思就转了数个圈。而另一边,冥蓝生怕靛会偷走他的师兄一般紧紧扯住了冥非的手,让冥非有一种即将得偿所愿的错感。
“如若无事,麻烦你们让开。”她还想快点儿回去跟他们家暗卫之首把一些旧帐算一算。
“当然有事。”一手握紧冥蓝的手安抚他,一手慢悠悠的从容展开,“鲱。”
伴随著一声轻鸣,一抹血色飞进了冥非的手中。那是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似乎因饱嗜人血方才染上如此深重的血色。
靛不由得一凛,强大的杀气刺得她赤裸在外的皮肤极痛。手腕一转,她抽刀,青色的刀影如莲绽放,静寂美好,却暗藏杀机。
横刀於掌前,靛精致的下巴微抬。
“来吧。”
与此同时,风的手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罩在他的心头。
“主人。”
“何事?”
冷破军玩得兴起,逗得夜枭几乎快要拔剑砍人。只因夜枭吃饱了之後极度渴睡,冷破军却一直烦著他不让他去睡。
“属下想去接应靛。她许久未归……”我很担心。
“你去吧。”
冷破军早把风对靛那点儿小心思看得分明,因此也乐得卖自个儿属下一个人情。只要不耽误正事,通常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趁著他说话这工夫,夜枭一下就窜出了冷破军可以跟上的距离。令冷破军扼腕不已。但是他心中的抑郁却因夜枭的关系而消去不少,倒是放弃了继续缠上去的打算。事实上,冷破军还真有点儿怕把夜枭逼急了再给他一剑。
得到主人允许,风立刻就隐藏身形离去。倒是冷破军一下子闲了下来,左看右看,执起筷子刚夹了两口凉得透彻的菜进嘴里,就郁闷的发现米饭已经被夜枭那家夥吃得一干二净。又喝了两口茶,冷破军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弹弹袖子扭头又向夜枭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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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一跛一跛腿伤未愈的某风祝大家新年快乐,不要跟我一样元旦三天假期都趴在床上退烧养病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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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墨刚清醒,眼还没完全睁开,就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家夥正虎视眈眈的盯著他。仿佛想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灼热的目光令他全身发毛。
“醒了吧,别装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好像在平滑镜面上抓挠的猫爪所发出的,带著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感,扎进了冥墨耳中。
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非常的少女,只是那双眼中的沧桑绝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那般沈重。
不期然的,冥墨想起了药师一族那个身首两地的可怜女孩。若是她有眼前少女一半的实力,也许就不会死得那麽惨吧。
“你是谁?”
冥墨的声音轻柔又诱惑,引得那少女轻笑不止。
“别拿那声音来诱惑我,你还差得远了点儿。”
手指在发梢上绕了两绕,少女眼儿一转,仿若秋日湖水,静美却冷冽刺骨。
冥墨垂眸,将震惊掩饰得分毫不见。
“这里是哪里?冷破军呢?”
抬眼四下打量,只是一般的居室,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破空之声骤起,直扑冥墨的面门。自知现在依旧动弹不得,冥墨只得咬牙打算硬挨这一下。但是黑影一晃,袭到眼前的影子又抽回了少女手上,定睛看去,却是一枝半开的妖豔玫瑰花,血色的花瓣衬著少女莹白玉润的手指,有一种诡异细腻的美感。
“教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与外貌完全不相匹配的可怕嗓音从少女娇嫩的双唇中吐出,其话的内容令冥墨暗暗心惊。
“教主?敢问是何教?”
少女细白的手用力扯碎了花朵,明媚的眼儿轻轻一眨。
“倾天教。”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意外的得到了答案,但是冥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错愕地愣在了床上。
用光秃秃的花枝轻拍冥墨惑人的脸,少女笑眯眯的脸比含苞的花脸还要美丽逼人,映在冥墨眼中却狰狞如夜叉。
“乱说话,杀了你;乱动,杀了你。教主把你给我了,你可要乖喔,我的耐性很差的。”
秀气的鼻尖直抵上冥墨的,少女的睫毛很长,眨动起来就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可是那眼底的寒意却那麽刺骨逼人。显然她并不是在说笑。
“我的耐性却很好呢。”
在这种情况下,冥墨竟然还笑得出来,少女眼中露出一点点惊奇,然後笑得更加欢畅。
“虚张声势是没有用的喔,我活得太久了,你这点儿小伎俩已经不够看了。”
摸了摸自己光滑紧致的皮肤,少女很沧桑的一叹,捉住冥墨泛著些微蓝光的长发把玩。
“南海冥家这次惹错了人。”
少女似是宣告,又似是告诫。
冥墨苦笑。
他们大概一开始就落进了别人的陷阱,所谓的“惹”也只不过是顺了设局者的意。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赞同族长的决定。进军中原以後多的是机会,并不差这一次。而仅仅这一次,最好的结果是元气大伤,南海冥家从此没落。最差的结果却是……
打了个寒颤,冥墨突然不愿再去想了。那可能的结果实在太可怕,冥墨第一次逃避自己的理智,微阖眼,不再看少女那美丽的脸。
伸手在冥墨的几个重穴上以特别的手法重按一次,少女尽职的看管著冥墨,不令他有一丝一毫逃走的机会。
至此,冷破军的计划已经顺利完成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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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86…90(酷攻强受,主攻仆受)
以冥非一人之力,对付靛绰绰有余。问题的关键在於他身边还有一个冥蓝。而靛从一开始就看透了他的弱点就在冥蓝身上,刀刃翻转间,直取冥蓝脖颈。
最开始冥非的注意力都放在护住冥蓝身上,束手束脚,无法施展出全力。但不久之後他就开始全力攻击靛,而不再回护冥蓝。靛只得全力抵挡他的攻击,反而没有余力去攻击冥蓝,不由得暗暗叫糟。犹豫片刻,才从袖中甩出一枚暗青色的星形镖,却不是冲著冥非,而是天空。
“轰──!”
一声巨响,赤橙黄绿蓝靛紫瞬间在浅蓝色的天幕上划出一条绚丽的流星轨迹。
冥非眼一眯,手下的攻击加紧。只可惜他虽然有心速战速决,但是他的对战实力比起靛又岂是差了一点半点,反而事与愿违,久持不下。
冥蓝站在一边,只得干著急。本来他想要帮师兄一把,却不想靛每次都会在他冲上前来的时候找准刁钻角度专攻他全身大穴。甚至连自身危急都不顾了。而师兄为了护他安全,只能全力回护,反而落了下乘。还不如他乖乖站一边,情势对师兄才更为有利。
只是靛这信号镖一放,冥蓝也发觉事情不妙。却苦於无法帮忙师兄,只得进退两难站在原地跺脚。但是当另一人如旋风般奔近的时候,冥蓝立刻抽出蓝紫色的长剑迎了上去。
说来风也算是运气好,他只是随意挑了一条路去迎靛,却恰恰好挑中了靛所在的这一条。当他看到天空中那只七色烟镖的时候,立刻全力奔了回来。而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几乎令他牙龇目裂。
──靛正被逼到不得不用手肘去架冥非的“鲱”,豔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她淡蓝色的衣裙。
两手一展,透明的“天缠”立刻出现在风的两掌之间。
冥非忙中不忘关注冥蓝,一瞅见风的“天缠”立刻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还在对靛对峙,抽回“鲱”就跳向冥蓝。
然而,他终是晚了一步。
风的“天缠”利落地缠上冥蓝的手臂,用力一绞,其利可断金的透明细丝就截断了冥蓝的一只手臂。
当手臂齐肘而断的时候,冥蓝只觉得一麻一凉,而後疼痛就如附骨之疽般密密麻麻袭占了他的每一寸皮肤和神经。
眼前一黑,身侧突然传来熟悉的心跳,冥蓝便安心的晕了过去。
“你竟敢伤他!”
一手接冥蓝入怀,一手横剑於前,冥非两眼血红,恶狠狠瞪著风。若目光可以吃人,风现在必定尸骨无存。
飞快的移至靛身边,将靛的伤势估计一番,风方有心情抬头,慢条斯理的声音挑战著冥非怒气的极限。
“你也伤了她,他还有命已经是我手下留情。”
风毫不客气的说话令冥非心头的怒火狂燃,用封穴法止住冥蓝断臂处疯狂喷涌的鲜血,看著冥蓝苍白失血的小脸儿,冥非只觉得心如刀割。他手中的“鲱”仿佛也感应到主人悲愤的心情,红光忽闪著,诡异非常。
风戒备地瞟过那邪门的剑,把靛更向自己身边扯了扯。
难得没有反抗风的亲近,靛抿了抿嘴唇,主动挨到了风的身边。而风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注意靛的主动亲近,他整个精神都放在防备冥非突然发难之上了。
然出乎意料的,冥非并没有再与他过多纠缠,而是干脆地带著冥蓝离去,其速度之快,让风都来不及做出阻挠。
“他是什麽人?怎麽与主人长得如此相像?”
眼睁睁看著冥非带著冥蓝离去而不能阻止,靛用力咬了咬嘴唇。
“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多问。”
这是告诫,也是命令。
靛听出风话中的关切与担忧,只得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追问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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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平躺在床上的夜枭,冷破军像一只饥渴却被扯住脖子命令不许动的狼,全身都在蠢蠢欲动,却只能在床边踱来踱去,什麽也做不了。
当推门而入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就是这麽一副诡异的画面,少女莲足一个踉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边才免於不雅的摔倒。
“再看眼珠就掉出来了。”
轻移莲步走近,少女眨眨眼,揶揄冷破军。
“你怎麽过来了?人要是跑了……”冷破军利眼微眯,“你知道後果。”
“放心,我把他药倒了以重手法点了大穴,只要我记得及时赶回去,他就死不了。哼!他若敢跑我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做成药人!”
“他长得不错,你舍得?”
这回换冷破军揶揄回来。少女下意识摩擦著左手的食指,明媚的眼中突然笼罩上一层暴戾的阴影。
“敌人又有什麽舍得不舍得!”
冷破军暗暗咋舌,疯癫药狂果然不负其名,时阴时晴,难以捉摸。所幸,她忠於倾天教,否则必是最可怕的敌人。
不错,这名的美丽少女便是传闻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极度冰冷狠毒的心肠,当她燃起杀人欲望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摩擦左手的食指。而那个时候,能在她面前全身而退的,普天之下不出十人;能反过来制服她的,不出五人。所幸冷破军属於後者,因此她才愿意效命於他,而非反噬。
只不过……
冷破军慢吞吞的抬右手,看著指尖迅速向手肘扩散的青黑色,抽了抽嘴角。
“新药?”
“效果怎麽样?”
一把扯掉冷破军右手的袖子,疯癫药狂秀气的鼻尖几乎戳上冷破军的手臂,眼里莹莹一片绿光,像极了一只饿狼。比起冷破军方才的失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
对於疯癫药狂胆敢拿他当试药人的行为,冷破军即使始终不能习惯,也已经麻木了。
“疼?麻?痒?哪一种?”
可爱又美丽的脸,可怕的仿若燃烧著火焰的执著目光,冷破军头皮一麻,额角青筋直跳的看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後向著他的手臂划了过来。
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圆满的弧,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连退三步,疯癫药狂不稳的站直,脸色一片青白。
只见本应熟睡的夜枭握著一柄漆黑怪剑,挡在冷破军的身前,隐隐有种护卫的味道。而在他身後,冷破军早已经笑眯了眼,模样欠揍得很。
疯癫药狂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视线默默的移开了缺了个大口的刀刃之上。
“他很强。”
冷破军得意的正欲点头,却眼前一花,原本挡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疾速冲向了疯癫药狂,手中的怪剑是阎王的催命令。
饶是腥风血雨中浸泡出来的疯癫药狂也不由得呼吸一窒,全身如被怪兽盯上,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
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奇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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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奇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利刃破开血肉的沈闷声突兀的响起,疯癫药狂愣在原地,须臾才回过神儿动作极慢的低头。
那柄杀气四溢的怪剑穿过挡在她身前的手掌刺进了她的脖子。
好快的剑!
这是她最後的念头,而後便沈入永远的黑暗之中,再不复醒。
夜枭抽剑,剑刃上的血瞬间便被吸得干净。他自顾的将剑插回身体中,将剑的阴寒煞气再度封印起来。
冷破军看著自己被穿了个窟窿的手掌苦笑。因为时间太紧,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玄铁手套。而他的一只手掌连阻一阻夜枭的剑速也没有做到,不仅自己受伤,还损失一名人才,最要命的是他手上的毒还没解!
冷破军突然眨了眨眼,之後仿若怀疑自己眼花一般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眼。
他中毒的右手,亦是被夜枭开了个洞的右手,竟然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就连流出的血也鲜红如初,毫无中毒的迹象。
反观夜枭脚下却踉跄了一下,虽然他立刻站稳,但是他脸上一瞬间闪现的青黑色却被冷破军看在眼里。
冷破军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右手,又看了看面色如常又倒回床上酣睡的夜枭,忽而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来。
随手撕了条布把右手缠包上,冷破军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床。而地上那具永远定格在美丽瞬间的少女尸体则被他抛诸脑後。对於冷破军来说,疯癫药狂只是一个得力的手下,就算是失去也不是什麽值得悲伤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婉惜而已。毕竟,她的本事很不错。
但是,比之夜枭来说,疯癫药狂就不那麽重要了。
冷破军摸到自己身边的行为,夜枭即使在睡觉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转念一想,床是人家给的,饭是人家供的,就算是他想要占用一下自己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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