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夜枭就是一个活例子。
只见他如幽灵一般站直,然後如风般消失了踪影。通过风刮过的方向,靛可以很肯定的说,他是奔厨房去了。但愿大厨不要被吓死。
没什麽诚意地双手合掌拜了拜,靛转身向冷破军回复去了。
然後盏茶工夫後,夜枭如影子一般晃了回来,依旧是一贯双眼紧闭的模样,只不过那泛白的淡色嘴唇左边,还沾著一颗很小很小的……饭粒。
这也许可以当做偷吃的证据。也许,不能。
因为夜枭超强的敏感神经此时已经向他告知了这颗饭粒的存在,所以他舌头一卷,把它吞了进去。
毁尸灭迹大概就是如此。
“你回来了。”
没敲门,冷破军直接推门进入。
靛隐在阴影里耸了耸肩膀。
看来主人也很了解这个怪怪的杀手了。起码,知道怎麽跟他相处最省力。
不过,风什麽时候回来啊?
靛还真是想念风,特别是当她练功的时候连个对招的人也没有的时候。
“……”
夜枭沈默地将脸转向冷破军,半晌没有出声。
冷破军当他应过了。
“有任务交给你。去三聚首之底将风平安带回来。要多少饭也给你。”
“好。”
如一阵风般刮出门去的夜枭速度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冷破军发誓他刚刚在夜枭的眼中看到了饿狼般的绿光,即使对方的眼睛还是闭著的。
这回的份量也颇足,趴趴的某风好累喔~
下周考试~又见考试otz……
人生啊~~真是杯具鸟~~~~t t
话说,大家又开始霸王了捏~毛事,霸王吧~偶已经淡定鸟~(微笑著用力掐家里的毛毛熊,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囚枭50…52(酷攻强受,主攻仆受)有h,慎
一柱香的时间还未过去,一阵风般的夜枭又刮进了门。
木头桩子一样楮在冷破军面前,夜枭闭著眼静静地站著,好像一尊人偶。
“怎麽又回来了?”
这麽快就完全任务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冷破军想不出对方竟然旋风般刮回来的原因,冷著脸皱著眉,盯著不发一语的夜枭不悦地问道。
夜枭颇有些委屈,那张木然的脸上自然还是什麽表情也没有。
你又没告诉我怎麽走,我怎麽知道三聚首之底在哪里?
但是以夜枭的性子,这麽长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异常精简的两个字──“哪里?”
“哪里?三聚首之底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抿了抿唇,冷破军的脸色变得愈加冷冽起来。他开始觉得夜枭在耍他。
然而,事实是,夜枭对任何事的记忆力也很差,这个什麽之底的地方他只转个头就会忘光光,连找个人问路这麽简单方便的事情都做不到。
夜枭也微微地抿唇,他越发委屈了。
连个字条也没有,这样他根本记不住啊!起码有个字条的话,就算他看不懂,也可以拿去问识得字的人。
对冷破军只一再重复却一点实质作用也没有的回答,夜枭也有点儿不高兴了。
毕竟,夜枭跟“包打听”合作的时候,可是相当顺利的。哪有像之前找不到地方乱找一气那样麻烦。
一乱找就会浪费体力,一浪费体力就会肚子饿,野兽在肚子饿的时候都会心情不好,更何况饿的人是夜枭。
“……字条。”
憋了半天,夜枭决定自力更生,开口跟冷破军要字条。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冷破军可不是“包打听”,自然不晓得要字条来何用,特别是那字条上要写什麽也完全没头绪。
“你什麽意思?”多说两个字是会死吗?
冷破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狠狠地瞪著一脸木头表情的夜枭。
靛隐在阴影里偷笑到肠子打结,不知道要不要提醒自家主人夜枭的意思。
也许是身为女人稍稍敏感一些,靛或多或少猜出了夜枭的意思。
而当事人之一的冷破军依旧是毫无头绪,特别是夜枭紧闭嘴巴半个字也不肯说。
这算是闹别扭吗?
冷破军直想要扶额叹息。
他千辛万苦,费尽人力物力,就弄回来这麽一个像水般清透又像雾一样模糊令人琢磨不透的影杀。厉害是厉害,但是虽然看得透他的人并不狡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单纯。却常常让冷破军看不透他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麽东西。
再锋利的刀不能做为手中刃的话,也只能是废铁,随意处理掉就好了。
偏偏,夜枭这块废铁,不是说处理就可以处理的。起码能杀得了他又不去掉半条命的方法,冷破军目前还想不到。
“……字条。”
冲著冷破军许诺的那堆可以吃到饱要多少要多少的饭,夜枭决定再问一次好了。只是,他的问,也仅仅只是将这两个字再重复一次。
冷破军若不是耐性好,早就被夜枭气吐血了。
“主人,他是要写著地址的字条。”
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破军额上的青筋都可以转圈了,她可是怕夜枭还没怎麽样,自家主人就先气到半疯。也不管合不合规矩,轻轻的出声提醒。
冷破军瞬间茅塞顿开,然後立刻郁闷了。
从桌案上随手捡了张纸,提笔写下“三聚首之底”丢给夜枭。
夜枭立刻接住了,慎重地放进了袖袋里。
他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就装进袋子里的行为冷破军全收入眼底,不由得越加愤怒。
既然不是用来看的,干嘛还非要他写下来?!
冷破军自然是想不到堂堂有名的天下第一杀手竟然是个不识字的,而且还是忘性超大兼路痴一枚。
若非夜枭多年的野兽生活经历,这些缺点就够他在人群中处处碰壁生活困苦的了。但也许也应该说,正是夜枭多年的野兽生活经历,才会令他具备这些放在天下第一杀手身上显得尤为诡异的缺点吧。
转身,眨眼消失,这一次,夜枭再未立刻回转。
只不过,五天之後,看到狼狈不堪的风以及整洁非常的夜枭,冷破军的眼皮又开始跳了。
对比如此鲜明,从表面看来似乎是风被夜枭虐待过。但是一想夜枭那单纯性子,又似乎不太可能。
风几乎一进门就整个瘫到了地上。
能被救出来他是很高兴没错,但是为什麽主人会派这个少根筋的家夥来救他啊!
这几天形影不离的相处,让风彻底看清楚了夜枭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的本质!
不识字,不认路,更记不住他的名字跟长相,还常常诡异地盯著他看,然後慢吞吞地说,“回。”
没错!只有一个字!鬼晓得他要回哪里!要不是风猜想著夜枭的意思应该是要回正义盟,他们两个就得大眼瞪没眼(夜枭闭眼,所以没眼可瞪),一直瞪到死。
至於风是怎麽看透夜枭不识字不认路又记不得他的名字的,其实是从某些事上慢慢品出来的。
首先是他们刚从三聚首之底逃出来的那天,明明在一片林子外头竖了一个木桩子,刻著林中有猛虎出没,风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还要应付後面可能赶来的追兵,自然就打算换另一条路走。转头间却见夜枭如影子一般滑进了那片林子里,风当时就有点儿发傻。但是以为夜枭有这麽做的打算,就跟了进去,结果夜枭是什麽打算也没有。害他跟著被猛虎袭击,打斗了一会儿才从林子里闯出去。也不晓得这片不大的林子里哪来这麽多本应独居的老虎。
那个时候,风就有点儿起疑了。只是还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小心试探著夜枭。
“你没看到林子外的木桩吗?”
谁想,夜枭默默地看他半晌,然後闷闷地回了三个字。
“不认得。”
干脆利落,风也不用猜了。夜枭直接自己承认了!
其实,夜枭也没有想要隐瞒自己不识字的事。只不过,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又懒得自己主动去跟人讲明,就一直这样被误会了。而像风这样干脆地问出来,却会从夜枭那里很容易地得到答案。
风郁闷地抓了抓头,才回想起,似乎以前……夜枭就曾经说过他根本不认字这回事。只得自认倒霉。
至於不认路,只要跟著夜枭後面走一段就会立刻明白。因为夜枭每到一个路口都会停下来,然後沈默无表情地回头看风,直到风示意走哪边,夜枭才又会飞一般前进。只是两个路口,就让风再度认清了夜枭的另一项本质──路痴!
等到他们走过了无人区,进入了城镇,夜枭的第三项本质也渐渐自己暴露了出来。
风那时刚逃出来又赶了很多路,已经很累了,行动就不如往常迅速。只是,他才只落後夜枭不到十尺远,就见夜枭转身,定定地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不说话也不动,挺诡异吓人的。
风只得过去,想问问夜枭又想要做什麽。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自然不能多找麻烦。
然而,他才刚凑过去,就听到夜枭那个经典的,他已经在路上听了无数次的字。
“回。”
喂喂喂!这是怎麽回事?你跟他说那个字干嘛?!
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就看见夜枭伸手过去拉那个已经被弄慒了的男人。
他连接伸手去拉,结果却不得不跟误以为他要阻止自己的夜枭连拆三招,一再跟他强调自己才是跟他一起的那个人,才让夜枭停下了攻击。
这种诡异令人无语的情况发生过三次以上後,风彻底明白了,敢情这位杀手还是记不清人脸的,而且忘性之大,遗忘速度之快,绝对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堪称史上一绝!
最令风郁闷的是,夜枭自从第三天之後就嫌他走得太慢,硬拖著他向回飞奔。夜枭那速度,绝对可以用飞来形容没错!风虽然自认轻功一流,但是放到夜枭面前就明显不够看了,只有被拖著跑的份儿。特别是,夜枭还是一个不到肚子饿以及解决下半身的生理需求时就绝对不停下腿的人,饶是风受过多年残酷的暗卫训练,也在夜枭这种连续数个时辰的狂飙之下受不了了。除了睡觉的时候可以较长时间的歇歇腿,其余时间几乎都被拖著跑。丢不丢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身体吃不消。
所以两天之後,风这个狼狈非常仿若被严重虐待过的样子就理所当然了。
倒是夜枭的体力在睡眠与米饭的双项补充下,旺盛得什麽似的,精神十足。
看著眼前简直可以用一天一地来形容的两个人,冷破军沈吟著开口。
“风,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夜枭,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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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连忙领命退下去休息,剩下夜枭闷闷地跟著冷破军向房间里面走,完全不晓得冷破军想要做什麽。
夜枭的记忆很不好,不仅是记人名长相以及路,甚至连很多事情如果留下的印象没有深到刻进夜枭的骨子里,也会很快被他给遗忘。
比如,冷破军曾经拿春药暗算过他,还跟他“交配”的事。
同样的青色药丸,同样香喷喷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夜枭在冷破军的命令下,眼也不眨地一口吞下肚子。
他早忘记上回吃这药是什麽时候,而且导致了什麽後果。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想来,最初训养夜枭的那人也是煞费苦心,才认清只有用残酷的方法来给夜枭刻下深深的记忆烙印,他那天大的忘性才会记得所教的东西。
夜枭体质特殊,任何毒到他身上都没什麽大用,很快就会被消解。但是春药不是毒,就算夜枭体质再特殊,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免疫力。
所以,这一回,夜枭又非常干脆地……中招了。
笑眯眯地看著夜枭难受地在床上翻滚,冷破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就见夜枭立刻如小猫一般蹭上来,捉著他的手不放。
夜枭只觉得整个身体掉进了火海,烧得全身都快要化掉了。而突然靠近的东西冰凉凉的,怎麽摸怎麽舒服。他是非常忠於本能的野兽,立刻就把那会让他舒服的东西捉紧了,死不松手。
“呜……呜……”
小声呻吟著,夜枭开始不满足於这一丁点儿已经不让他那麽舒服的东西,顺著它向上摸索,本能地寻找可以让他更舒服的东西。
冷破军冷眼看著夜枭上半身顺著他的手臂蹭进自个儿怀里头,动也没动。过了一会儿,见夜枭脸上露出舒服愉悦的表情,立刻伸手将他推开。然後站得远远的。
舒服的东西不见了,夜枭立刻焦躁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扯自己的衣服,想让自己更凉快一点儿。
但是任他把衣服扯得散乱,身体里那股火也没能消下来。反倒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憋得满脸通红的夜枭死死咬著嘴唇,手指扣在手臂上,几乎掐进肉里。
“呜呜呜……”
几近小猫呜咽的声音让冷破军满意的笑了,特别是夜枭那股泫然欲泣的样子。
动物的本能,大多是怕火怕热的。夜枭是野兽之子,自然也不例外。上回泡个温泉就把他烫成那样,现在这种情欲的陌生热度更是让他无法忍受。
这种煎熬与疼痛不同,比疼痛远令人无法忍耐。
慢条斯理地解开所有的衣服,冷破军慢慢地再次靠近床边,把夜枭翻滚不停地身体抱进了怀里。
一碰到可以令他舒服的东西,夜枭立刻如八爪鱼扑了上去,手啊脚啊都死死缠到了冷破军赤裸的身体上,轻轻的磨蹭著,发出舒服的轻吟。
此举,如火上浇油,让冷破军下身的欲望越加坚硬如铁。
刚刚,他是存了心要好好欺负欺负总把他气得够呛的夜枭,所以强忍著身下的欲望冷眼看他受折磨。这会儿冷破军觉得已经小小的教训了夜枭,自然便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欲。
冷破军伸手握住了夜枭的分身,轻轻的揉捏。
带著高热的男性欲望,并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倒是夜枭一被握住就全身剧烈颤抖的可爱反应,让冷破军挺乐。
这是冷破军生平第一次去碰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若是换了旁人,冷破军早就将对方杀了解恨。偏偏,这一回却是他主动去握的人家的分身,还觉得挺好玩,挺有意思。
而夜枭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这里,敏感得不得了,冷破军只是揉一揉,捏一捏,他倒一泄如注。
呼呼地粗喘,夜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可惜夜枭的记性实在是太烂了,糊成一团的脑袋压根想不起上回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之前跟夜枭做过,冷破军对男男之前的情事就立刻上了手。驾轻就熟地取过润滑用的膏脂,沾了满满一指头戳进夜枭的後穴里,另一只手顺著夜枭的姿势掰开了他的大腿,好让自己涂得更方便。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身後迟钝地传来,夜枭挣扎著缩紧了身体,倒是把冷破军的手指头给夹住了。
那种灼热柔软又紧窒的感觉让冷破军的呼吸也跟著变得急促起来,那苍白却染著玫红的肢体紧紧地夹著自己,像一条柔软而诱惑的白蛇。冷破军登时口干舌燥,不再急著抽出自己手指了,而是恶劣地曲起指头,来回搔刮著那柔软的内壁。
夜枭迷糊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後面钻进了一条细蛇,不停地用他的内壁磨牙齿,那种细痒的感觉一直钻到他的骨头里,让他全身的力气都散成了烟,风一吹就不见了。
感觉到夜枭夹著他的力气变弱,冷破军得寸进尺地又将一根指头伸了进去。这一回,他不急著开拓夜枭的身体,而是仔细而缓慢地一寸一寸寻找著夜枭的敏感地带。
夜枭本能地握紧了冷破军的手臂,想要阻止,但是全身都使不出力,只是软软地搭在冷破军的手臂上。
“嗯嗯!啊……”
一连串的声音从夜枭咬得血红的嘴唇里吐出来,像是一个个催情符。撞进冷破军的耳朵里,只觉得下半身的欲望越加难耐。
冷破军曾经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欲火中烧。
仔细地瞅一瞅夜枭,还是那张普通的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脸,就算是染上些许情欲的豔色,也没有美到哪里去。
只是就是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身体,却激起了冷破军强烈的征服欲望。从认定夜枭背叛到再见夜枭,冷破军的心里一直都憋著一股火。而夜枭全无感觉的模样,让冷破军的心头火烧得更旺!
难道,夜枭就一点儿也没想过他冷破军?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丝愧疚?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的羞涩也好。
偏偏,夜枭就是那张木头脸,啥表情也没有。
如果夜枭真的是忘性太大,他就一直做到他记得为止!
冷破军现在打的,就是这麽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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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其实我家不太兴圣诞这个东西,所以有人提示就记得,没有提就忘记光光……所以圣诞礼……已经晚这麽久了,咱就不补了吧,呵呵呵呵……(干笑)
内有颇雷的内容,大家要慎入啊……
扶额,咱家枭枭的脑袋又故障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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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夜枭,生了个不争气的脑袋。啥也记不住,甚至连冷破军这什麽这样对他,也压根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更别说,夜枭现在脑子里已经被烧得一团酱糊,什麽也想不了。
抽出手指,将夜枭无力又发著高热的身体翻过去,冷破军覆到了他的背上,扣紧夜枭劲瘦有力的细腰狠狠撞了进去。
“啊啊啊──!!!”
又惊又痛,夜枭只觉得一柄火样的剑捅进了身体里,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从喉咙里发出刺耳的惨叫,身体挣扎著向前逃。却被腰上一双大手给扯了回来,牢牢地压住了,那剑也因此进得更深,像是要把他劈成两半。
这辈子能伤夜枭的人,至那人死了之後就没几个。特别是重伤,更是半个也没有。
最柔软无防备的地方被凶狠侵入,夜枭的白眼几乎瞪出血来。这种痛,不同於那种刀剑伤到的痛,而是另一种混合著情欲的折磨。夜枭猛然脑中灵光一闪,在这极痛又极怪异的感觉中,想起了上一回他感觉到这痛的时候的事情。
这其实是过去那人常常用的办法,用极致的相同的疼痛唤醒夜枭遗忘的记忆,然後再一一次将这痛印进夜枭的身体里,直到他再也无法忘记。
冷破军这一次,就无意的给夜枭打下了除了那人之外唯一首次被夜枭牢记的烙印。而这烙印,今後将令冷破军自个儿吃尽苦头。
且说,冷破军此时终於将夜枭吃到了嘴里,於是反复地嚼,细细的品,将夜枭从头到脚都尝了个遍,然後又反复吃了又吃,直到夜枭的骨头渣子都化进了他的胃里,才终於将早就陷入昏迷状态的夜枭放了开。
这一回,冷破军学聪明了,压根就没带夜枭去外面泡温泉,而是把房间锁死,然後用房间里间的温池水给夜枭洗了个干净。其间冷破军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将半昏半醒的夜枭压在池边又吃了足足三回,才把全身软趴趴的夜枭给擦干净放回床上,让他睡。
夜枭这一回也被累得狠了,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终於醒了过来。
睁开白色的眼,外面的月光晒进酸涩的眼内,夜枭伸手想要去摸瘪瘪的肚子,却被压在上身的手臂给挡住了。
不悦地瞪著横在胸前的整条手臂,夜枭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刻,想起那人不让他吃肉的事,缩缩脖子,把嘴又合上了。
肚子……好饿啊……
夜枭抿抿嘴,从那双坚实臂膀的环抱中滑了出来,身下一痛,膝盖一软,他差点儿整个抢到了地上。
手从背後把那把沈沈的邪剑抽了出来,夜枭横著竖著比了比,那寒意四散的剑刃在冷破军的脖子上比来比去,早就把冷破军给惊醒了。
只不过,他立刻发现那剑的主人是谁,於是没有动,闭著眼,调整呼吸,全当自己还在睡。
冷破军有一种预感,要是他现在睁开眼,保不准夜枭这一剑就劈了下来。就算他冷破军武功再高强,这麽近的距离,他压根没有把握能从天下第一杀手的手底下逃出这条命去。
夜枭睁著一双白得吓人的鬼眼,邪剑比划来比划去,愣是没下手,又放回了身体里。然後一脚踹了过去。
冷破军这辈子,还从没有被人这样踢过。但是看著夜枭一张木无表情的脸,想起刚刚那把邪门的剑在自己脖子上散著寒意的感觉,冷破军还是决定──忍了。
“饭。”
夜枭瞪著冷破军,张开的嘴里,压著冷破军的神经蹦出一个字。
啥?
冷破军有点儿发慒。
“饭!”
这一回,夜枭还是一个字,却带上了强烈的情绪。冷破军愣愣地点了点头。
“来人,准备饭。”
伴随著他这一声吩咐,响起的,是咕噜噜的肚子响声。
夜枭的白眼盯著冷破军不放,全然不在意自己跟对方都是全身赤裸的状态。本来他在森林野兽群里生活的时候,就是这样赤条条的野人模样。现在这样,夜枭倒是没觉得有什麽关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清楚。
眼睛盯著冷破军,夜枭的脑子其实是在转的。
只不过,他是非常人,转的方式难免就更加非常了一点儿。
一,他跟这个人又交配了一次。
二,这个人是雄性,还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所以,自己是……雌性?
因为冷破军的行为,让只知道野兽雌雄交配的夜枭产生了非常荒谬的结论。
其实本来,夜枭就分不太清楚自己是雌还是雄,只不过他的下身有别的雄性也有的东西,所以他认定自己也是雄性。但是冷破军应该也是雄性,却跟他交配了。那麽,他们两个一定有一个是雌的。按著他曾经见过的动物交配都是雄的进去雌的身体里来推断,他应该是雌的。因为,被进入身体的,是他自己。
费力地推出这样一个结论,夜枭的简单单纯的脑袋差点儿没打结。但是,他却在得出结论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雌的啊。这样,他就不用纠结於为什麽雄的要跟他交配的事了。
这样荒谬的结论并不能怪夜枭。他一直都生活在野兽中间,看过的都是雌雄交配。成为人类之後,又从来没有到过小倌馆啊青楼这些烟花之地,压根不知道其实有一种叫做龙阳之好断袖分桃的事,更不知道其实两个男人也是可以欢好“交配”的。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给自己又重定了一回性别,这样也可以不用去纠结更艰深的问题。而且,他在重定完自己的性别後,又下了另一个结论。
“你,养我。”
自然界里,一般都是雄的负责猎取食物。起码夜枭看过的大多是这样。所以,他就认为自己现在是冷破军的“雌性”,以後冷破军都要拿米饭来养他。
想到这里,夜枭很高兴。
可以吃饭吃到自然饱,自然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而且冷破军的床也非常的舒服,比他自己分到的那张还要舒服。总之,夜枭很满意。
只不过,他这句话却让冷破军有被天雷霹到的感觉。
“你说什麽?”
冷破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你,养我。”
重复一次,夜枭倒是记得要多多顺从他的“雄性”。毕竟,这是“雌性”应该做的事。
“你为什麽要让我养?不对,我本来就在养你了……”
冷破军想起现在夜枭吃的用的都是他的,不由得觉得夜枭这句养他非常怪异。特别是现在夜枭看他的眼神,怎麽让他感觉自己是……一桶永远也吃不完的……饭?
“你,雄性。我,雌性。交配,所以你养我。”
夜枭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冷破军却是越听越囧──这都哪跟哪啊。
“你什麽时候变成……雌性了?”
冷破军忍住笑意,上下打量著夜枭,却发现他一脸认真非常的样子,不由得觉得事情不像他想的那麽简单。
“交配,你进入我的身体。”
歪了歪头,夜枭很认真地解释给冷破军听。
他以为冷破军是真的不明白,为了他以後足够的饭,他破例又讲了好些话。
只是,夜枭自以为讲得十分明白,但是冷破军却全部都没听懂。
什麽交配,什麽进入身体,这跟夜枭变成雌有什麽关系?
大概是夜枭讲得东西本身就让冷破军有些无语,所以冷破军那聪明的脑袋此时就跟卡死了一样,什麽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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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应才有鬼咧,我说枭枭啊,乃一直交配来交配去的,也不怕把冷小攻吓跑了,这样乃就没有饭饭吃跟软床睡了喔~
枭枭受教状猛点头,努力思考中……那换成发情繁殖捏?0 0
某风:……还不如交配咧……= =|||||
话说,其实自然界中有很多物类是雌性出门寻食的喔,比如母狮子~xd
枭枭惊愕(从来没见过狮子这种草原动物,完全不晓得):那不是亏大了?!转身,遁逃~
冷小攻随後赶到:我家枭枭咧?
某风呆呆地远视:大概是……逃家了……绝对不是我的错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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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53…55(酷攻强受,主攻仆受)新年礼
“饭。”
以最後一个最关键的字做为总结,夜枭对自己的解释相当满意。但是冷破军却是最不满意的那一个。
“这都什麽跟什麽!”
扯过一件外袍披到身上,冷破军可不像夜枭对赤身裸体全然不在意。光裸著面对夜枭,他总会有一种不安全感。
冷破军有这种感觉其实很正常。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在面对夜枭的时候有什麽安全感。无论是光裸著还是穿著衣服。
“你的意思是,我进到你的身体里,所以你就是雌性?”
慢慢地理清夜枭的话,冷破军从被雷霹一般的慒懂状态缓慢恢复中。
点头点头,夜枭充分发挥沈默是金省力为先的“美德”。
而冷破军在说出“雌性”这个词的一瞬间,有种被天雷霹到的感觉。这雷还是他自己招来的。
都怪夜枭一个劲雄啊雌的,把他也弄慒了。
“什麽雄性交配乱七八糟的,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们都是男人!”
虽然话是绕明白了,但是冷破军还是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男?雄性?”
夜枭还是更习惯雌雄这种说法,但是说是男女,他也还是明白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的结论就不对了。
夜枭的目光非常缓慢认真的瞄到了冷破军的下身,然後慢慢移开自己的下身。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似乎在努力的琢磨著。
冷破军只觉得下身莫名一阵寒意,立刻伸手抓过被子,将赤裸的身体牢牢盖上。
“雄?”
不对啊,如果是雄性,那麽他进到他的身体里做什麽?不是交配麽?
夜枭的瞳孔放大一点点,表情还是跟木头一样呆呆的。
然後下一瞬间,冷破军的喉咙间就横了一把漆黑无比的怪剑。
夜枭的邪剑。
“你……你先拿开。”
冷破军的声音稍有不稳。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为什麽夜枭瞬间就变脸。那一脸的冷然杀气,可以把任何一个成年男人吓僵。
“解释。”
夜枭自己的脑袋想不明白既然他们都是雄性,为什麽冷破军还要跟他做交配的事?难道雄性之前也可以交配生出小宝宝吗?想到头都痛了也没个结论,夜枭决定不想了,把这个问题丢给冷破军这个罪魁祸首来解答。
毕竟,跟他交配的人是冷破军。冷破军自然应该知道交配的理由。
“解释?”
冷破军完全不晓得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但是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他不说出一个可以让夜枭信服的答案来的话,这柄邪气四溢的剑将切下他的头颅。
虽然对普通的经过长时间激烈欢爱的人来说,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对夜枭这个野兽之子来说,却并不是问题。
──他不仅连心充满野兽的野性,连身体也同样具备野兽的恐怖强悍体力。
“男人跟男人也是可以做那种事的。”
冷破军很聪明,他虽然摸不太到夜枭突然变脸的关键,但是边角他还是可以碰得到的。就他看来,夜枭似乎对两个雄性交配的事感觉到迷惑,那麽,他就告诉他可以这麽做好了。就算碰不到问题的核心,应该可以缓和夜枭的激烈行为。
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做这种事?也可以交配?
夜枭顿住了,然後收回了剑。
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般点了点头,然後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眼睛一闭,夜枭很快就睡了过去。直看得冷破军瞠目结舌,半晌,抬手擦去额角的冷汗,他起身下床,是再也不敢跟总拿剑指著他的危险人物同床共枕了。
问题解决了,又似乎没解决。
为什麽两个雄性可以交配?交配又有什麽意义?夜枭全然不关心。
他只要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这麽做,之前的行为找到了一个理由,那麽──就可以了。
夜枭的思想其实很简单,他不会纠结更多更深的问题。所以,他也活得很简单,除了饭跟床,没有更多的烦恼。
况且,如果困惑解不开,那麽便除掉困惑的源头──冷破军就好了。这样新的困惑就不再会产生,而夜枭又是记忆力如此差的人,不用多久就可以忘记。这困惑便从此消失,不再存在。
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快速将热气腾腾又香喷喷的米饭扫进肚子里,夜枭非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偏了偏头,伸出舌头将嘴角左边的饭粒卷进嘴里。
这对正坐在他对面的冷破军来说,著实是一大冲击。
饱尝情欲滋味的身体隐隐发热,欲望又有再度苏醒的可能。跨下渐渐发硬,变涨。
但是冷破军的定力,是在红紫花粉中练出来的,绝不可能因为区区一个夜枭就失控。
所以,即使跨下的热铁抬头,将衣袍稍稍顶起,冷破军也稳稳地坐著,不焦不躁,锐利的眼笔直地盯著夜枭看。
“吃饱了?”
回答是沈默的点头。
夜枭还在回味米饭的美味,换了别人他绝对理都不理。但是这个是他目前的金主,是供给他米饭跟床的人,所以,他还是决定抽空理一理他。
至於交配还有养啊什麽的事,夜枭已经完全抛到了一边。
有好处可以拿,那麽就这麽著吧。做也做过了,反正男人跟男人也能做。再看自己的全身上下,也没少半块肉,夜枭的身体远比一般练武人还要好,什麽腰酸背痛休息过半天就好了,依旧是冷血利落的天下第一杀手。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饭你可以随时吃到饱,看上哪张床也可以睡。”就算是龙床,他冷破军的人想要躺一躺,睡一睡,皇帝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对於冷破军的宣言,夜枭有听没有懂。
他本来就是自己的金主,自己不早就是他的人了吗?干嘛又再说一次?不过,以後饭可以吃到饱床也可以随便睡,真好!
基本上,夜枭是一个非常非常懒的人。这一点,从他能少说半个字就绝不多说上,就可以窥出一斑。所以,在得到冷破军的许诺之後,他就极其安然地坐在那里半下没动,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冷破军却没有读心的本事,本以为会在这段独占宣言之後看到夜枭的反弹,谁想他竟然半点儿表示也没有,令冷破军著实挫败。
不过,倒也省了他一桩麻烦事。
而靛跟归来的风则恪尽职守地隐在暗影里,脸上带著复杂无比的表情,相对无言。
他们有预感,主人以後的日子有了夜枭怕是会更奇怪……
插图比赛已经结束,多谢各位的支持~^^
另,我画了枭枭跟冷小攻的人物像~在“光影如花”专栏里面了,很大的图哟~有兴趣的可以前往一观~当然,画技拙劣,麻烦各位戴好眼镜~
ps:发烧很难过,我又发烧了t─t(扑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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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一只美丽仿若玉雕般的修长的手翻过了地上无头的小小尸体,在此种情况之下,低沈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发寒。
黑色隐隐发著幽蓝光泽的发丝从前倾的肩膀上滑下来,被雪白的长袍衬托得异常神秘。
“小乐乐啊小乐乐,就算是你姐姐死了,你也还是没有当药师的命哪!”
手臂一舒,从袖中滑出一串珠链来。那是用十颗圆润的珍珠串成的华美珠链,珍珠的表面隐隐流转著暗紫色的光芒。
乐乐一直在夜枭身上找寻的东西──药师之证。
“这个东西就是你梦寐以求的,他人却弃之若敝履。”这是他在找寻乐乐时无意中在草丛里拾到的,大概是得到的人不经意遗失了。
将之轻轻地夹在指间晃荡著,冥墨浅浅的弯起了嘴唇,手一松,那串珍贵的代表著药师之证的珠链就掉落到乐乐的胸前。
“若那麽想要,就给你吧。药师一脉断绝,是时候换换新血了。”
沈沈的声音混进风中,像是风中妖精的呢喃,却带著刺鼻的血腥气味。
“谁下的手?”
方才他仔细地察看过,这是一剑被削下头颅才会有的伤口。完美的一剑。
“也许,会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才会有天下最快最利的剑招。而这种杀人的方法,跟传说中那人惯用的,一模一样。
飘然从高处降下,连同声音一起突然出现的男人仿若落叶一样轻飘。
“莫庄主。”
冥墨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从树梢落下的男人,淡淡的打招呼。
“冥墨长老,日前多谢解围。”
那个在客栈解开他穴道的人,如果他当时的感觉没有错,应该是冥墨。但是他为何不现身,也许跟两个南海冥家人的身份有关。
“莫庄主不必客气。”
冥墨淡淡的回道,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那两个造成麻烦的人,都是他南海冥家的。一个是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是可爱讨他喜欢的後辈。其实,那天他早就在场。只不过,故意晚出手帮忙。因为,他其实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莫庄主。
冥墨是一个很随心随性的人,在他心中能排得上数的,除了南海冥家本身以及族长,就只有他喜欢的那几个後辈。
冥紫冥蓝这对个性迥异的双胞胎,是冥墨最宠爱的。他甚至想在十数年後让稳重温柔的冥紫接任他的长老位置。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对冥紫进行长老教育,冥紫就永远离开了南海冥家,回来的,只有他的武器。
那时冥墨的心痛,绝对不亚於冥蓝。只不过,他是惯於忍耐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他的隐藏至深的悲伤。
在第一次见到莫涯的时候,冥墨动过杀心,却还是压了下去。为了南海冥家的光辉未来,他要忍耐。不过,在得到这种光辉之後,他会向莫涯讨回应付的一切代价。
如今,一切尚早。
“杀他的人,是夜枭。”
蹲下身去确认伤口,莫涯终於肯定这是何人所为。
“传说中的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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