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是人生许的第一个愿,是人生第一次下的赌注,是情爱的里程碑,终生难忘,刻骨铭心。
那一年,丁春林十七岁,田雨凡十五岁。
打小丁春林和田雨凡如同兄妹一般玩耍,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光阴荏苒,岁月穿梭,不知不觉,丁春林长成了小伙子,田雨凡变成了大姑娘。
两人的亲密,两人的偎依,在村里传开来,一天月儿升上天空的晚上,村子笼罩在炊烟之中,氤氲缭绕,田雨凡偷偷地留出了家门,却撞在了妈妈的怀里,妈妈望着惊慌失措的女儿,拉了女儿的手,坐在房檐下,轻声问道:“是去找春林哥哥吧,妈知道你的心思,妈不反对你和你春林哥哥来往,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你们不要越轨了,你要给妈记住了,你们绝对不能成为一对儿,雨儿,你要记住妈的话,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田妈妈语重心长,说的好沉重,好郑重。
妈妈一向任劳任怨操持家务,对女儿的溺爱村子里出了名,田雨凡也深感妈妈的爱,从来没有重话话,今天是怎么了,说的斩钉截铁,转动乌黑的眼珠子,任性地问道:“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
田雨凡在一边委屈,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妈妈阴云密布,不敢再问。
玉米地里,丁春林焦急地等待着田雨凡,微风轻拂,沙沙作响,田雨凡气喘吁吁闪身进了玉米地,躲进了丁春林的怀里,怒声娇气地把妈妈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丁春林,丁春林一时木然,田雨凡抓了丁春林的手,放在了胸上,撒娇道:“不管别人怎么反对,我就是喜欢春林哥哥,就是要和春林哥哥在一起。”
丁春林发现自己的双手如同放在了海绵上,轻轻地抚去,凝脂一般绝美的小馒头,在雨凡的酥胸上隆起来,于是一边抚摩那微隆的酥胸,一边亲吻那富有弹性的玉颈,突然,田雨凡转过身子,解开了胸前的纽扣,双手一扶,一对绝妙的玉乳跳出来,绝世尤物,如同价值连城的美玉,田雨凡棒了丁春林的脸,要丁春林亲吻,丁春林胆怯地俯下身子,左一个吻右一个吻不停地吻去,只吻的田雨凡双臂一拥,紧紧地抱在胸里,埋在两个奶子之间,不能亲吻,听得田雨凡娇音颤抖:“我就是要嫁给春林哥哥。”
田雨凡变得胆小了,约会的次数也少了,调皮捣蛋的雨凡妹妹变得娇羞淑美。
思念雨凡妹妹,绝妙的亲吻,消魂的抚摩。
一天,丁春林被回家越来越少的爸爸叫去,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小子,不学正道,书也不念了,却勾引你雨凡妹妹,老子告诉你,雨凡是你妹妹,不许你碰她,成何体统,你们想成为一对儿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记住了吗?给老子发个誓,不准和雨凡妹妹谈情说爱,绝不娶雨凡妹妹,违反誓言,不得好死!”
丁春林莫名其妙,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可是父亲的旨意是不敢违抗的,只好唯唯诺诺嘟囔着发了毒誓。
一夜之间,村子成了远近闻名的开发区,开发区给了指标,要选拔优秀青年上大学进修,田雨凡正在家中闷着,那颗心早就向往花花世界了,都市,学府,有多少新鲜的玩意让那颗葵花地里实践过的###飞扬,得了这个好机会哪里会放过,丁春林却无心上学,热衷于参加工作。
幽静的闺房屋,粉红的窗帘,酥软的床,庭院,秋日偏西的艳阳如同金子一般。
田雨凡约了丁春林,少女的心突突的跳个不止,抓紧了窗帘,拉开一条缝望着庭院半拉阴凉,等待春林哥哥潇洒的身影突兀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把春林哥哥约到了撒漫少女气息的珍藏了无数美好梦幻的小屋,果然,丁春林翩翩而至,田雨凡激动不已,把上学的事说了,情意切切,似乎马上要分别,凄凄切切,大有此时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的易水悲壮。
丁春林一把抱了田雨凡,如胶似漆,哪里能分开,哥哥长妹妹短拥在一起,难舍难分,田雨凡脸颊飞满红霞,浑身燥热不已,托了春林哥哥的胸脯,望着春林哥哥火辣辣的眼神,低声呢喃:“春林哥哥,妹妹给你,可你不能负了妹妹,发一个誓。”
丁春林听的田雨凡同意偷吃那颗多少个梦寐以求的禁果,热血膨胀,曾经多少次渴望,都被拒绝了,于是,丁春林一边粗鲁地解开了田雨凡的衣衫,抚摩舔吮少女白皙的富有弹性的肌肤,一边发誓:“雨凡妹妹,哥哥爱你,娶你,如若负心,不得好死。”誓言罢,俩人拥在一起,笨拙地偷吃人间罪恶的禁果,痛苦、甜蜜、惊叫、呻吟、颤抖、茫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调和在一起,完成了人生第一次交响曲,如同初吻一样也是刻骨铭心,只是多了一份悲伤的痛苦。
丁春林却忘记了父亲逼迫发过的誓言,新的誓言跟着旧的誓言一股脑飞向空荡荡的苍天,是那样的遥远。
送走了雨凡妹妹的日子好生难熬,人啊,一旦偷吃了人间禁果,就不可收拾,丁春林日夜思念雨凡妹妹的绝妙,渴望与雨凡妹妹共缠绵。
终于,丁春林寻了一个机会,偷着去看了雨凡妹妹,雨凡妹妹被无情的思念和孤寂折磨的形容消瘦,俩人相见,挥泪不已,拥在一起,几天的缠绵,换来了无情的疲倦,依然不舍,洒泪吻别。
如此鹊桥相会,卿卿我我,缠绵悱恻,在金风玉露中体验人生的消魂与甜美,却换来了罪恶的苦果——雨凡妹妹怀孕了,不是戏言,是千真万确怀孕了。
这一糟糕的消息惊的一对情侣不知如何是好,在好心的医生帮助下,他们拿了主意,及时处理了不足三个月的胎儿,为此,雨凡妹妹耽误了一个周的课程,为此,雨凡妹妹吃尽了做女人的苦头,流产的痛苦如同第一次偷吃人间禁果一样刻骨铭心,一样恐惧,但都是自愿品尝的,田雨凡为了丁春林,无怨无悔,爱是伟大的,田雨凡是伟大的。
偷吃禁果,同居,流产,丁春林和田雨凡虽然小心翼翼,绝对保密,但还是风言风语撒了一村子,流言传到了田雨凡妈妈的耳朵了,田妈妈落泪了,伤心欲绝。
假期,田雨凡归来,丁春林不敢去接,因为凶狠的爸爸也听到了流言,狠狠地训了一顿:“雨凡和你一起长大,就是你妹妹,就是你亲妹妹,你想想,你和亲妹妹在一起恋爱,成何体统,外边的女孩子有多少,比雨凡漂亮的好的有多少,可不要忘了你的誓言。”
田雨凡回到妈妈身边,妈妈带着泪眼抚摩田雨凡的秀发,长声说道:“雨儿呀,妈妈白疼你一会,妈妈的话你怎么连一句也听不进去,你怎么能和春林哥哥在一起,你给我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同居了?”
田雨凡望着日夜思念的妈妈,特别是进入手术室做人流的时候,是念着妈妈呀妈妈挺过来的,再也不能瞒着妈妈了,于是轻轻地点点头,摇着妈妈的手,带着将要哭泣的声音说道:“妈妈,你就同意我嫁给春林哥哥吧,我已经是春林哥哥的人了。”
田妈妈一声惊呼:“罪孽啊,这情孽要传到什么时候呢,雨儿,你可不能——”话音微落,昏厥在地,惊地田雨凡呼天跄地,妈妈呀妈妈,呼唤不止。
每一次,田雨凡都会把妈妈的态度迫不及待地告诉丁春林,俩人在一起拿主意,如同丁春林把恶爸爸的反映及时告诉田雨凡一般。
由于双方父母反对激烈,丁春林和田雨凡不敢明着来往,那个假期,变得好长好长,渴望快快结束,开学的日子,俩人可以在那个都市自由徜徉,抒发郁积在心中的情感,品尝同居的绝妙乐趣。
一对无知的情侣变得聪明了,无论同居的次数如何频繁,也不会出现当初怀孕的闹剧了,那果子,是越吃越喜欢,越吃越谗。
如此一年,两年,在爱的玉液琼浆中遨游的情侣,常常忘记了日子,猛然记起,是金秋时节,校园的树叶变了颜色,田雨凡给丁春林写了信,思念的信,她想春林哥哥,春林哥哥应该想她了,可是思念的影子久久不见飘来,却等来了一封信,春林哥哥是很少写信的,田雨凡心中愕然,急忙撕开了信笺,信好短:“雨凡,我忙,以后我们少联系吧,被我爸爸和你妈妈知道了不好!”
田雨凡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听到的另外的一种声音。
田雨凡想回去看看春林哥哥,可是知道回去见面又要伤妈妈的心,而且要耽误课程,于是,尝到了苦涩的田雨凡,在慢慢地等待,继续写信。
当丁春林和刘春怡发展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丁春林去看望了田雨凡,丁春林如同往日,撒满了洒脱的笑容,与久别重逢的田雨凡亲密过后,笑着说道:“雨凡,我要结婚了,你可不能反对哟。”
田雨凡听得春林哥哥突然提出要结婚,心中好幸福,本来,一肚子的怨恨经过春林哥哥醉人的亲密后,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又提出要结婚,那幸福的滋味别提了,田雨凡搂了丁春林,狂吻不止,娇声道:“好呀,我怎么会反对呢?时时刻刻我都在期待那一天的脚步悄悄地走来哟。”
如此,惹得丁春林春心荡漾,两人又缠缠绵绵,久久不绝,丁春林一边细细地品尝着雨凡的滋味,深深地埋在记忆的最底层,心中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一边对着田雨凡的耳鼓,绵绵道:“哥哥结婚后,你可得叫嫂子哟,否则哥哥可不高兴了。”
田雨凡荡漾在爱液中,哪里听得丁春林在说什么,只是哦哦应着。
分别得时候,丁春林拥着田雨凡,郑重其事地说道:“雨凡,望了哥哥吧,哥哥结婚后,我们只能是兄妹了。”
田雨凡猛然间听出了味道,睁大了眼睛,望着丁春林,大声说道:“说清楚,是和谁结婚?”
“刘春怡,你未来的嫂子。”
“你,你——”田雨凡一阵昏厥,勉强支撑了身子,一声长悲:“你娶吧,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没有回头,带着绝望,带着可怕的梦魇,向远方飘去。
冬日的小河边,有几个淘气的小孩子在滑冰,夏日浓浓的树阴汩汩的流水,现在变成了光秃秃的枝桠熠熠闪光的冰层。
夏日,曾经是俩人缠缠绵绵浓荫飘飞的地方,此时,绝望的田雨凡无路可走,又飞到了这里,丁春林气喘吁吁也追到了小何边。
“雨凡,你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知道,这半年来发生了好多事,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为我分忧谁为我分忧。”丁春林跪在绝望的欲哭无泪的田雨凡面前,田雨凡强忍着悲伤说道:“春林哥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吧,妹妹喜欢你,妹妹替你担着。”
“雨凡,你可知道,在你上学离去之后,我们部门来了大学毕业的刘春怡,哥哥做了蠢事,上了刘春怡的勾当,哥哥是被蒙骗的,全是刘春怡设的圈套,两个月之后刘春怡告诉我,有了孩子,提出要结婚,我立即拒绝,刘春怡满脸杀气,如果不同意结婚,法庭上见,雨凡你是知道的,告到法庭上,只有坐牢,万般无奈,我同意了。雨凡,你说,我是去坐牢,还是娶刘春怡?”
“春林哥哥,那孩子是你的吗?”
丁春林听了田雨凡的质问,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春林哥哥,你喜欢刘春怡吗?”
“刘春怡和你一样可爱,而且多了才华,多了妩媚,我喜欢!”丁春林第一次在田雨凡面前声音洪浊,扭扭捏捏。
田雨凡听了,泪如泉涌,终于明白了,声音悲怆决绝:
“春林哥哥,雨凡即不要哥哥坐牢,也不要哥哥娶刘春怡,即使哥哥娶了刘春怡,田雨凡也不会放过我的春林哥哥。”
丁春林木然,听着田雨凡滴血的悲声,发现田雨凡已经奔出数丈,丁春林发足追赶,哪里能追的上,长声道:“雨凡,多多保重,哥哥回去就要结婚了,原谅哥哥吧!”
田雨凡想回到百叶村讨个说法,可是有谁支持自己嫁给丁春林呢?万般无奈,女人只有以泪洗面,流尽了泪水,给丁春林写了一封信,信落到了刘春怡手中,让刘春怡昏厥了,心口冒血。
刘春怡哀声哭泣,惊醒了丁春林,丁春林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难为雨凡妹妹了,如何是好?”
听得怀中的娇妻刘春怡抽泣不止,飘飞的思绪从田雨凡落到了刘春怡,低声询问:“不舒服吗?春怡。”
“春林,你会离开我吗?我好怕。”
“春怡,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在我怀里,永远是我的宝贝,我等着咱们的宝宝呱呱落地,过咱们的好日子呢。”说着亲吻了刘春怡的额头。
“你离开了我,也不要孩子了,孩子哭的好凄惨,我的心好痛,如同刀切一般,我拉住你不让你走,你狞笑着将我踢开,我滚在地下,孩子摔在一边,哇哇嚎哭不止,你扬长而去,远处有长发飘飘一张得意洋洋的笑脸等着你,我伸手哭叫着挽留你——却醒了,果然抽泣,原来是一个梦,我好伤心。”
“春怡,我想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你老是昏迷,我发现你身子虚弱,是不是应该补补,别影响了孩子。”
“不要紧的,出去要花好多钱的,咱们欠了外债,生宝宝又要用钱,还是省着点吧。”
“身体要紧,该省的省,不该省的是不能省的。”
“你爸爸手头有好多钱,是吗?”
“爸爸手里的钱从来不给家里用的,现在咱们有工作,更不会给咱们的。”
刘春怡闭上眼睛,想着和丁妈妈唠嗑的时候,每每提到了在外做生意的爸爸,丁妈妈都会打住,要么借故言他,好生蹊跷,难道上了岁数的夫妻都是这个样子吗?不对,家乡的爸爸妈妈虽然也吵架拌嘴,可是谁也离不开谁。
想着远方的亲人爸爸妈妈,不由得流出了眼泪,人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村后,树林,朦朦胧胧的早晨。
刘春怡天不亮就醒来了,一个人好孤独,丁春林值班,住了值班室,寂静的夜空,刘春怡独自口对着心心对着口说悄悄话,专等天明到树林里散步,那里有鸟儿欢快的歌声,那里有晨曦散发出来的神韵,那里有天地的灵气,采集绝妙神秘的天籁对胎儿是有好处的。
刘春怡轻飘飘地走向树林,有炊烟袅袅升起,天空湛蓝,刘春怡天生就是轻盈的仙子,做了孕妇依然飘飘若仙。轻盈的步履踏进树林,却听得嘤嘤的哭声,刘春怡惊恐,急忙闪在树后,听得有人哭诉,刘春怡稳稳神,静静地听去,“——女儿呀,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呢?这叫啥事呢?你为什么这样死心眼呢?为什么偏偏恋上了你哥哥呢?”
刘春怡听了个清楚,正在哭诉的不是别人,正是田妈妈,田雨凡善良的母亲。
“是妈妈害了你,那时,妈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救你爸爸,不得不同意侍奉你丁叔叔,你丁叔叔才舍命救了你爸爸,死罪改为坐牢,也是罪有应得,偏偏和你丁叔叔有了你,我本不想要你,是你丁叔叔执意要我把你养大,你这个孽种,却偏偏不听为娘的话,这是罪孽啊!”
刘春怡听的纳闷,田妈妈如此善良的母亲,女儿田雨凡却是一个私生女,和一个姓丁的男人,着世道,千奇百怪,真是想不到。
“让为娘的如何对你说,娘不许你和你春林哥哥来往,你却偏偏爱上了你春林哥哥,而且偷偷地同居了,这叫什么事呢?你们是亲兄妹呀,那有亲兄妹做夫妻的,为娘的有什么办法呢?能对你说吗?你和春林哥哥是亲兄妹,你的爸爸是丁叔叔?为娘的不能说呀。为娘的也找了你丁叔叔,你丁叔叔听了好生气,他说有办法,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刘春怡渐渐地听明白了,惊得捂了嘴巴没叫出声来,自忖:丁春林和田雨凡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妹,天地巧合,怎么会这样呢?
“虽然春林娶了妻,可是雨凡和春林的情丝还没有断呀,他们俩每天黑夜在一起,做着夫妻的勾当,为娘的心冰凉冰凉的,叫为娘如何安生呢?这叫什么事呀,我的儿呀。”
刘春怡听着,如五雷轰顶,勉强抓住了树干,站稳了身子,怕田妈妈发觉了,隐在大树背后,捂了耳朵,不想在听下去了。
想着这段日子,丁春林天天值班,中午回来,懒洋洋的只打哈欠,我还以为是值班受累了,百般安慰,不要为了那点微薄的加班费没明没夜地工作,原来是和自己的亲妹妹鬼混去了,好可恶,好龌龊。
金子般的朝阳撒满苍穹,大地烟雾袅袅,树林中鸟儿翔集,唧唧喳喳,村落传来了单调的鸡鸣犬吠声。不知什么时候,田妈妈回去了,刘春怡跄跄踉踉走出树林,歪歪斜斜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拥了被子流眼泪。
一直挨到晚上,屋子好冷,如同冰窖一般,好寂静,如同太平间一般,刘春怡裹了衣衫走出了屋子,围的严严实实,有晚风呼呼吹拂,好不凛冽刺骨。踏着黑暗的悲伤,踩着摇曳的灯光,刘春怡悄悄来到基建部值班室,值班室一片漆黑,刘春怡静静聆听,一片沉寂,敲门细听,没有声响,心中茫然,寻思,到哪里去了呢?
刘春怡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值班室,仰面叹息,正要回去,发现自己的单身宿舍灯光一闪,显然是熄灯了,没有错,绝对没有错,自己的单身宿舍,怎么会有灯光呢,不会是闹鬼吧,哦,莫非他们在那里捣鬼?
那个宿舍原本是要退的,是丁春林以基建部门的名义留了下来,丁春林手里有钥匙,刘春怡手里也有钥匙。
刘春怡气不打一处,径直来到了宿舍门前,只听里边有娇娃的玉音:“——身体好棒哟,也不怜惜妹妹,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好坏呀!喔,每天有哥哥陪着,妹妹也心满意足了,这一生,也不想嫁人了,爱情让妹妹伤透了心,也别哄妹妹今天结婚明天结婚了,妹妹也没有那个奢望了,怀了哥哥的孩子,生了养着,过一辈子,什么时候想哥哥,唤哥哥来陪,好吗?”
那玉音,夹着喘气的声音,带着醉酒一般的放荡,显然是在做爱。刘春怡听得是田雨凡的声音,心惊肉缠,双手颤抖,摸了钥匙,开了门,摸了开关,灯亮了,一对男女,赤身裸体,被子落在床下,正在使了劲做爱,被灯光一刺,停在那里,那女的仰面张望,正是丹凤眼柳叶眉田雨凡,那男的身体修长,白皙的肌肤,还能是谁?
刘春怡气得浑身热血膨胀,张口骂道:“一对畜生,没有人性——”
性字还没有说出口,刘春怡惊得靠在了门板上,那男人回过头来,是一张熟悉的脸,却不是丁春林,而是刘春怡的同学,苦苦恋着刘春怡的杨业彪。
刘春怡无地自容,一阵昏厥,顺着门板滑在地下,杨业彪跳下床,抱起了刘春怡,揽在怀里,呼唤不停,刘春怡渐渐转醒,看着杨业彪惊恐的神色,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事。”
刘春怡争脱了杨业彪正在做爱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出了房间,拉上了门,靠在关着的门板上却迈不开脚步。
听得里边娇娃的玉音:“刘春怡这女人,果真是神经病,又和我抢男人来了,对了,这个妖精祸害,一定是想勾引你,来陷害你,业彪,快来呀!我等着你呢,莫非你要和刘春怡来做爱,慎重呀,担心她缠了你勒索你。”
刘春怡被的污言秽语刺的一阵阵恶心,捂了耳朵,那种习惯性的昏厥袭来,靠在墙壁,勉强支撑着麻木的身子昏昏迷迷离去了。
第四章
过了腊月二十三,浓浓的年的味道搅的人们心神跳动。
小孩子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呼叫着:“过年了,过大年了!”
老人们磨磨蹭蹭穿了崭新的衣裳,闭上眼睛唉声叹气唠唠叨叨:“又要过年了!又要过年了!”
中年人忙忙乎乎出出进进,吆五喊六:“这年有什么过头,尽忙一顿,难过年年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
过了腊八,丁妈妈就忙乎上了,其实自从定下来给丁春林和刘春怡办喜事那天起,丁妈妈就计划着过年了,喜事过年一块儿铺排。
丁妈妈一边忙碌,一边寻思:过大年了,大儿子丁春雨放假回来了,小闺女丁春芳放假回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春雨能带了未婚妻回来那有多好呀,新人新气象,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就是养儿生女,盼望着长大了成家立业,那颗心也就圆了。春雨也应该谈对象了,春林已经结婚了,这老二跑到老大头前了,前锅不开后锅开了,也是的,春雨如果有春林一半的花花肠子,那漂亮的女孩子早领回来了,只是春雨这小子,一门心思在念书上,见了姑娘就脸红,看来找对象的事,八成要别人帮忙了。
丁妈妈一边忙里忙外,一边琢磨着这个家。
丁妈妈想着过年团聚,爷爷奶奶坐在正中间,新进门的儿媳妇刘春怡挨着坐,俩儿子加调皮的丫头自己找座位,想着想着,满怀喜悦的心情不由得疙疙瘩瘩,叹息一声,他会回来吗?要他还有什么用?
刘春怡斜卧床上独自伤心,想着自己丈夫藕断丝连的情人,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隐隐约约依然背着自己卿卿我我同居,心痛之下,鬼使神差要捉了看看,却撞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与死死追着自己的杨业彪赤条条的兴高采烈地做爱,真是倒霉透顶了,世界上什么事情发霉自己偏偏遇上什么事,世界上什么事情龌龊自己偏偏撞上什么事,想着心中冰凉痛楚,如同冰凌茬子在心上扎,叹息一声,独自伤心,命运多舛,也无心怨天尤人,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滋味,这个过程。
“妈妈,家里有人吗?累死了,也不来接接我,是不是有我也不多,没我也不少呀。妈妈,你还要不要女儿了,妈妈,您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您要不要了,也不来看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是丑了还是俊了。”一阵疯丫头一般撒娇撒野的呼声,打断刘春怡独自伤神的心,擦了眼角遗泪旧痕,紧了紧衣衫,下了地,听的丁妈妈声音:
“哎哟,是闺女回来了,怎么这么多行李呢,是怎么回事呢?你大哥呢,不是说好了,你们一块儿回来吗?”刘春怡兀自磨蹭,担心大伯子回来,如何相见,一时羞涩。
“别说他了,我那个大哥呀,念书是正数第一,生活是倒数第一,不说了,不说了,我懒的说,你们也别问我了,我懒的说。”
“闺女,是怎么一回事呢,要说清楚呀,让娘着急,娘的心为你们快操碎了,快说说。”
“唉,说就说吧,实在是没劲,我大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就是对象,听说人满漂亮的,看来是狐狸精那种,说好了一块回百叶过年,放假了,又变了,要我大哥跟着去她家过年,我大哥没了主意。我主张来咱们家过年,我要去把那妖精拉也拉回百叶来,顺便看看是什么货色,可是我大哥死活不让我见,非要打发我先回来,而且还训了我一顿,要我带了所有的行李,自己傻呼呼地呆在角落里拿主意,都什么时候了,离过年没几天了,你说窝火不窝火,气死人了。”
“那你哥回来过年吗?”
“我能知道吗?看那架势,是一厢情愿,我哥喜欢那女子,那女子未必喜欢我哥书呆子样,如果真心喜欢,还会这么难吗?说好的事怎么好反悔,就是在戏弄满身书呆子气的我那大哥,所以说,我大哥呀,生活上的事是倒数第一。”
“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你大哥呢,你大哥有主见,办事稳妥,哪像你风风火火,对了,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妈,你还有我这个闺女吗?竟说我大哥,好像就我大哥是你亲生的似的,我是山坡上拣来了,回来了也不理不睬。”
刘春怡站在檐台上,左手握了右手,摆在小腹上,细看面前这个嘴巴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小姑子,正在昂首挺胸大声摆呼的丁春芳发现院子里多了一道风景,一时惊得没了声息,仔细端详,慢慢地走向刘春怡,像在端详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份惊奇的样子,整个一变形的气球,让丁妈妈也惊呆了。
“是春芳姑娘回来了。”
“是二嫂子吧,我没看错吧,不是画上的美人儿吧,也不是梦中天空中飘飞的仙女吧,怎么会如此漂亮呢?可叹可叹,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要悲伤一生,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叹息不已。”
“嘻嘻,怎么刚才还是一个怨天尤人的疯丫头,眨眼间摇身一变,成了吟诵风雅的女诗人了,芳芳,伸手过来,嫂子摸摸,不发烧吧。”刘春怡被丁春芳滑稽的动作和夸张的赞叹逗乐了,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好些日子,刘春怡没有过一丝笑容,芳芳让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笑了,也许这就是开心快乐的缘分。
“嫂子,你在身边,春芳这摸样儿可寒碜了,怕是没人喜欢春芳了,不过,如果能沾嫂子的一点光,也不错,那些喜欢嫂子喜欢的滴血的帅哥,不会个个赢得嫂子的芳心吧,我和嫂子在一起,爱屋及乌,也能分一杯羹,我想不会太惨的。”
“鬼精灵的丫头,在说什么呢,快进屋吧,十冬腊月,外边好冷的,不要拿嫂子寻开心了,嫂子正闷的慌,不过,看着你就开心。”
“好的,妈妈,你去忙吧,顺便把行李拎回屋去,不要忘了,啊。”丁春芳拉了刘春怡的胳臂,倍感亲切,好像前世就是绝世知己,两人相挽进了屋。
“嫂子,你的屋子好干净哟,怎么搞的,一尘不染,我二哥还能进来吗?我是一个邋遢的小姑子,不要嫌我乱###害,我可是妈妈说我懒得经疼的那种女孩子,决不会帮你收拾屋子的。”
“哪里会呢,你回来也只住一个假期,嫂子正孤得心慌,有你在身边,喜欢还来不及呢,正好说说话。”
“我呀,我正想问你几个问题呢?你要老实回答。”
“想问什么就问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别买管子了,你的声音就像吵架似的,小声点,柔和点,不然疯丫头的头衔永远挂在你的头顶上了。”
“不和你谈淑女的形象标准,我不喜欢淑女,现在社会上淑女的形象就是妓女的标准,都等同起来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和我二哥相识的,要详细一点,可不许胡编滥造。”
“相识是讲求缘分的,可遇而不可求,也无需认真,也无需在意,老天把你推上了那驾马车,你想下来也下不来,如果不是同一驾马车,你是上不去的,不论你如何努力。如果上了同一驾马车,那就轻易下不去了,只好一起向前走。”
“嫂子,我怎么就碰不到缘分,那缘分好神秘好神秘的,像什么呢,做一个直观的比喻好吗?好理解。”
“你真得的没有过缘分吗?你看着嫂子的眼睛。”刘春怡如此追问,丁春芳顿时脸颊飞满红霞,羞的叫不出声来,举了小拳头,捶刘春怡的肩,好一会儿才吐出了声音:
“嫂子,你好坏哟,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他好窝囊,我才不喜欢他呢。”
“说说听听,怎么个窝囊法?”
“他说喜欢我,我也好像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却没有梦想中喜欢的人儿在一起的那种浪漫飘飞神秘的感觉,好失望,好窝囊,”
“嘻嘻,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念书,却胡思乱想,谈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嫂子,你好坏哟,我问你话,怎么返过来成了你问我话了,你给我老实说。”丁春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痒了刘春怡,刘春怡最怕挠痒,缩做一团,咯咯笑个不停,央求道:“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
于是,刘春怡放飞想象的翅膀,编织了一场美好的春梦,只哄的丁春芳咋舌不已,轻叹一声,说道;“可惜,你的专业多好,工业与民用建筑,可以做叱咤风云的女工程师,女设计师,可惜,我这个财务会计专业,一辈子和账物打交道了,烦死人了,大哥更惨,是医生,整天和病人以及病痛打交道,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刘春怡听着芳芳放飞想象编织的飞天梦想,思绪跟着飘飞,自己设计的工程,自己头戴安全帽,在工地上吆喝着指挥,那多惬意,可是,无情残酷的现实,让那只没有起飞凤凰,就已经折翼了,有了孩子,也只能是侍弄孩子,一天一天打发日子了,命运真能捉弄人。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
“嫂子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丁春芳望着好漂亮的嫂子,点点头,一路颠簸,又说了好多话,也感觉累了,两人在床上卧了,各自享受静谧。
嫂子,小姑子,一对天生的小情人,一见如故,自相见,就有说不尽的情缘,那关系,好似老天安排的,好亲昵,好密切。
自丁春芳回来,刘春怡有了说话的伴,不觉过了两天。
丁春林回来,刘春怡不冷不热,丁春林走了,刘春怡心中有一丝凄凉,叹息声中自慰:也许老天的安排,日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中午,天色晴朗,冬日的天,难得如此和煦的阳光。
趁着温煦的阳光,丁妈妈在洗被褥面,也舍不得要怀孕的二儿媳妇帮忙,更舍不得让刚回来的小闺女儿帮忙,可是晾被褥面的时候,才感觉到力不从心,踮脚试了几回,都失败了,心中叹息,缓声叫道:“芳芳,芳芳,快来帮帮妈妈。”
丁春芳斜躺在床上,枕着胳臂,望着淑美的嫂子,说着话,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刘春怡听得丁妈妈的呼声,看了丁春芳一眼,微微笑了,心思:“这个小姑子,书生意气,天真烂漫,芳香飘逸,与自己刚上大学一般模样,看那睡姿,散漫优雅,难得的平静,且让睡去,我去看看。”
刘春怡轻轻地旋开了门,轻身跨出了出去,玉立门前,正要张口询问丁妈妈,见大门口闪身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庞,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围了洁白的围巾,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刘春怡张开的口没有发出声来,静静地停在那里注视着来人,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多了文质彬彬。那年轻人驻足,望着刘春怡,怔怔地,神情似乎有点紧张,发出了嗫嚅声:“你是,莫非你是——”
“哎哟,是春雨回来了,妈还正惦记着你呢,这好天气,一早就有喜鹊在叫,知道你准回来,快快进屋。”
丁妈妈一边说话,一边接了儿子手中的小包,只顾关心读书归来的大儿子丁春雨,没有注意刘春怡在檐台上立着,一个劲要半年不见的儿子进屋,丁春雨依然望着檐台上立着的刘春怡,神情恍惚。
“是大哥回来了,带嫂子回来吗?让我见设见设,究竟哪个嫂子漂亮。”话音开门声一起传出来,随即身影也闪在檐台上,差点把刘春怡挤倒了。
“是一个人吧,我的大哥,我就知道那女子不会跟你回来,也不让我看看,帮你拿个主意,你也没主意跟着去。倒是还有良心,还晓得家中有个妈妈,于是就各回各的家了,对不对?”丁春芳看了大哥孑然一身回来了,开了机关枪编排刚回家的大哥。
刘春怡明白了是读研究生的大哥,自己的婚礼上,小姑子回来了,这个大伯子摆了架子却没有回来,原来不只是书念的好,还是一表人才,初次相见,竟然如此尴尬,想着脸颊微温,想转身回自己的屋子,被丁春芳发现了。
“大哥,你还没有见过我二嫂吧,大伯子见兄弟家的不要不好意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刘春怡,当然是金城大学高才生了,二嫂,这是大哥,还需要我多说两句吗?”
“大哥好。”刘春怡望着丁春雨,脸色微霞,丽语轻声问了好。
“你是金城大学的学生?你是刘春怡?”丁春雨神情依然飘忽,口中呢喃不已,刘春怡好生蹊跷,然而丁妈妈和丁春芳已经习惯了,不以为然。
丁春雨回来,给丁妈妈带来了喜悦,虽然没有带回期盼已旧的儿媳妇,毕竟儿子回来了,于是带着兴奋的心情,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停息。
刘春怡和丁春芳也不好意思躲在屋子里说话,也帮着丁妈妈做事,只有丁春雨躺在床上只是看书,刘春怡出来进去看了,丁春雨那份专注,只觉得心中好笑。
一连几天,丁春雨只是躲在屋子里看书,竟然与刘春怡没有一句话,只有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有眼神对接,那只是瞬间,刘春怡意识到,那目光含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异样,心中诧异不已,然而两人还是不约而同避开了。
黄昏,天灰蒙蒙的,有风呜呜作响,天空中没有一丝灿烂的东西,倏地,天暗下来,出奇的快。
黄昏,丁春雨都要出去散步,也许是看书看的累了,出去走走,调节调节散散心。
看着黑糊糊的屋子,刘春怡正要开灯,听的有敲门声,随即有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刘春怡一怔,听得出来那和缓的不紧不慢的声音是大哥丁春雨的声音,陡然之间,心扑通扑通乱跳不停,张开的口竟然吐不出声音来,开灯的手也哆嗦了一下,竟然没有打开已经触摸到的开关,门开了,丁春雨修长的黑影飘进了已经模糊的屋子。
“大哥,你有事吗?”刘春怡看着门口伫立的丁春雨,轻语本能地滑出了嘴唇。
“哦,也没有什么事,随便说说话可以吗?”丁春雨进了屋,掩上了门,把飕飕乱窜的寒风挡在了门外。
“大哥,你坐,——”刘春怡不知说什么好,哆嗦的手终于开了灯。
“刘春怡,你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吗?”
“是的,今年刚毕业。”
“是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也是今天毕业的。”
“哦,说不准我还认识。”
“她和你一般模样,我回来见了你,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以为是她呢,差点闹出了笑话,都怪我这视力,不过,天底下那有如此一般摸样的人儿。”刘春怡明白了,丁春雨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那般失态,是认错人了,心中释然,想来大哥不是那种人。
“哦,是——,她叫什么名字?”
“司马淑美。”
“什么?司马淑美?”刘春怡惊的叫出了声音。司马淑美,是刘春怡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般俊美,不论身材长相都及其相似,而且上学的时候,两人的穿着打扮,发型腰姿也做的一般模样,常常双双出入,形影相随,一时成了金城大学的姐妹花,只是刘春怡文静淑丽,司马淑美却好动泼辣,像一个假小子,于是,校花的头衔落到了刘春怡身上,然而性格的不同丝毫没有影响俩人的关系,刘春怡去百叶开发区报道,就是司马淑美一手安排,让弟弟阿文亲自带刘春怡去的。毕业的时候,刘春怡就知道司马淑美谈了男朋友,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的帅哥,然而司马淑美对此事绝对保密,连要好的朋友刘春怡也保密,显然心中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是的,你们认识吗?”丁春雨见刘春怡略显激动的声音,带着兴奋追问。
“我们认识,我们是同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真是巧合。”
“司马淑美为人开朗泼辣,说话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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