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和她的男友亲亲密密嘀咕个不停,我有心询问他哪里去了,担心开涮,还是默默地等待,我相信,他会出现的,他一定会出现在我的身旁的。时间在嘈杂声中流逝,开演了,还不见他的影子,心中怅然,舞台上,一对主持人款款走来,女的穿了洁白的礼服,男得西装革履,精神饱满,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当男主持人浑厚的磁性声音传来,惊得我抓紧了座椅,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他呢?是的,千真万确,就是他,听着那优美的台词,流利的语速,我的手心出汗了,我发现他在四处搜寻,终于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他微微一笑,对着我点点头,好自信好洒脱,是一种成熟的风度,是一种自信的潇洒。渐渐地,我的紧张挂上了笑靥,是骄傲的笑靥,我不去看那精彩的节目,只等主持人登场,他每一次出来,都对着我微笑,我得心好激动。晚会高潮来临,竟然还有他的节目,没有想到,他的歌声是那样优美,一首《梦驼铃》唱出了征尘的风采,歌声惊动了四座,掌声雷动,我激动的差一点跳了起来,还是紧握座椅的手让我没有出丑,只是轻轻地擦了异类的边。晚会结束了,他径直来到了我的身边,拉了我的手,走出了礼堂,走出了校园,我们一起吃夜宵,我们相互对望,我没有赞美之词,他的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挂满了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我好喜欢他,那一刻,我决定嫁给他,是那样平静,是平静的决定。”
“呀哟,我的好妹妹,他那么好,你又喜欢他,为什么不带着回来一起过春节呢?”刘春怡听得丁春芳言语中那份被爱情陶醉的一往情深的神情,谐谑不停。
“你说我可以领回来吗?吓死我了,我可不敢。第一,我还在念书,还有一个漫长的学年才毕业,我领男朋友回家过春节,还不哄动世界,成为中东的伊拉克,伊拉克的萨达姆&;#8226;侯赛因,成为联合国批评攻击制裁的对象?我可没有那么傻,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第二,我才二十岁,不对二十一岁,谈恋爱也是准尝试阶段,怎么能把男朋友领回家里来呢,那样不是要谈婚论嫁了吗?我可不想过早背上沉重的婚姻包袱,来完成人类赋予的历史使命。第三,我喜欢他,喜欢他的成熟美,喜欢他的男子气概,喜欢他的才华横溢,可是不知道把握我婚姻命运的爸爸妈妈同意不同意,我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和苦恼。第四,他比我整整大十岁,在我眼里没什么,我喜欢,我愿意,可是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概念,我好害怕哟。”
“什么?他比你大十岁?你喜欢一个比你大十岁的男人,小妹,你疯了。”刘春怡听了,倏地坐起来,张大眼睛追问道。
“大十岁有什么了不起,爷爷比奶奶大十一岁,那时候还是半封建社会,我看他们过的很幸福,今天,反而成了障碍,大惊小怪,我就是喜欢比我大十岁的大哥哥,我们的日子一定比爷爷奶奶过的都幸福。”丁春芳撅着小嘴巴说道。
刘春怡慢慢地躺下了,望着眼前天真无邪春光灿烂的小妹,浑身散发着纯真的书生气息,多么可爱的大四小妹!想着自己十五岁那年就喜欢上了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玉龙大哥哥,那种冲动,那种渴望,那种心跳,只是强烈的理智让那份激情封存在漆黑的冥冥天地之中,喟叹一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说道:“只要人好,年龄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还差不多,玲珑剔透的春怡姑娘,怎么会是一个老封建呢?我还是佩服刘春怡,天下第一美人,那份浪漫的情怀,与丁春林相识不到半年,就毅然决定结婚嫁人,还怀上了可爱的小宝宝,也算当今超级前卫的女大学生了。”
“去你的,别耍贫嘴,说说你吧,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刘春怡听着丁春芳揶揄之语,抢着说道。
“唉,你不问我,我也想说,我还整天回味着那一刻的神秘,这不,梦中也相会了,贾宝玉和林妹妹如此恩爱,让贾宝玉如痴如狂,还没有如了那个梦中相会的奢侈的愿,我却梦见了,而且常常在梦中相会。放假的时候,我们约会了,他拉了我的手,说的好认真,要我去他们家过春节,还说先来咱们家拜见爸爸妈妈,你说我能同意吗?他也不生气,尊重我的意见,只是这一别,要四十五天才能相见,太漫长了,心中好害怕孤独与无尽的思念。他说的凄绝,我听的心里好生难受,喉头顿时苦涩难当,我也何尝不是在思念中等待每一次约会,不由得躲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紧了我,轻轻地抚摩我飘洒的长发,我好温暖,抬起头来,他柔和的含情脉脉的目光正注视着我,一种异样的冲动涌上心头,我垫高了脚跟,微微闭上了眼睛,那惊心动魄的火辣辣的双唇碰在了我的双唇上,那样甜蜜,那样柔美,他好坏,托了后颈,让我紧紧地缩在他的胸间,用舌头勾了我的舌头,在舔食,在吸吮,好激越,久久不忍分开,听得耳鼓有呢喃的声音:亲爱的春儿,我的安琪儿,我的阳光女孩,我爱你。我听得声音,心里一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品尝了什么,是初吻,尝到了初吻的滋味,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我的脸烧的冒了火,一定红的像秋天那紫色的茄子,我推开了他,转身跑开了,听的他在身后呼我春儿,我告诉他,回去吧,我们已经放假了,我要回家了,我不会想你了,你快回去吧。我跑的飞快,跑到一个绝密的寂静的地方,斜阳撒下来,好美妙的阳光,我对着神秘的阳光,品味刚刚发生在双唇边的刻骨铭心的滋味,那阳光见证了我的初吻,见证了我跳动的疯狂的心,我们就此分别了。”
丁春芳停了飞快的带着激动的发颤的语速,刘春怡依然在全神贯注倾听,芳芳那带着激情的细语撩拨的刘春怡浑身紧张习习的。丁春芳脸颊飞满了红霞,一定又感觉到了火辣辣的滋味,伸手捂了自己的脸庞,刘春怡看了,不觉笑出声来,说道:“就那么简单吗?还有呢?”
“还有什么呢,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家了。”丁春芳委屈地申辩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阳光的温情飞走了,西窗的斜阳收敛了温柔的笑容,窗外的大地依然金光闪闪,依然焕发着新春的气息。刘春怡被丁春芳纯洁的恋情感染了,少女懵懂的春心一旦荡起涟漪,会不可遏止,迅速翻江倒海汹涌澎湃,荡漾着人生醉人的波澜,描绘出人间灿烂的彩虹,谱写人生绚丽多彩的诗篇,刻在人生的旅程,成为一生回味无穷的篇章,随着时间的酝酿发酵,越来越醇香甜美,让人生沉醉其间,为悠悠的岁月添光添彩。
“小芳,你觉得那个男人靠的住吗?终身伴侣不是儿戏,不是过家家闹着玩,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感情用事,稍有不慎,会遗憾终身,无可挽回。”刘春怡思索良久,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从我那一刻决定一起品尝甜蜜的初吻,就决定嫁给他,我的爱是纯真的,我的情是纯真的,我从我们甜蜜的初吻中感觉到,他也是纯真的,我发现他也在颤抖,如我一般无所适从,我们都像两个准备偷吃禁果的无知的孩子。”
“小芳,你好大的胆子,不好好读书,却在学校私订终身,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想过了吗?”刘春怡突然一本正经,坐直了身子,用手指了丁春芳的鼻子,粗了嗓音,低沉地声色俱厉地喊道。
丁春芳一惊非同小可,微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慢慢地坐起来,望着突显陌生的刘春怡,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神情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显然心中委屈,大有顿时哭泣的悲伤之情。
“嘻嘻,小妹妹,嫂子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丁春芳听了,一把搂了刘春怡,拥在怀里,带着悲感焦急的神情说道:“嫂子,你好坏哟,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么脆弱,哪里经得起你的吓唬,你要替我保密呀,千万不要让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了,我死定了,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我如何能受的了。”
“好的,我不说,你放心吧,好妹妹。不过,你要告诉我,你那个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在什么大学进修,务求详尽,不准遗漏半个字。”刘春怡带着女人妩媚醉人的笑容,询问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好妹妹,想替这个带着阳光色彩的好妹妹把把爱情关。
“对不起,无可奉告!”随着调皮的丽音,一朵旋转的花儿,闪身飘落床下,立在当地,亭亭玉立,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在爱情的滋润下,好妩媚,好娇艳,好妖娆,趿拉了鞋子,旋身飘出了门外。
刘春怡望着渐渐昏暗的屋子,叹息一声,太阳落山了,天要黑了,神秘的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天,有灿烂的阳光,有小芳甜美的初恋情怀,想着自己没有恋爱就被强行夺去了贞洁,没有恋爱就被强行感受了初吻,没有恋爱就品尝了婚姻,一腔苦水向谁诉说,世界本是美好的,为什么要有魔鬼制造罪恶,老天啊,为什么把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那是多么不公平啊?
“嫂子,快来看,好美的夕照!”丁春芳风风火火闯进来,拉了刘春怡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催着快快快。
果然,天空晴朗,西边飞了几丝云彩,接了平西的太阳,太阳隐入云丝,烧红了淡淡的云层,化作丝丝红晕,妩媚之极。大地,阴阳分明,明灭错落,树阴中显露了村落,有炊烟袅袅升腾,不知是谁家调皮的村娃,燃放着独声爆竹,砰然声响,惊动了归巢的鸟雀。
“嫂子,我好冷,抱抱我!”丁春芳娇声丽语,躲进了刘春怡的怀里。
刘春怡抱了撒娇的小妹,闭上眼睛,轻轻地为怀中的小妹祈祷,祈祷甜蜜的爱情永远甜蜜,幸福的爱恋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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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亲爱的嫂子,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好舍不得离开你,过两天我想你的时候回来看你,你会想我吗?”丁春芳搂着刘春怡的脖子,像老鼠啃大米一般,发出嘤嘤的声音。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小九九瞒得了谁还能瞒得了我吗,你呀恨不得现在就飞走,只是计算着与你心中的小兔子紧密相连的神秘哥哥后天才蹦出来,于是你迫不及待地明天就要走了,你哪里是舍不得离开我,鬼精灵的小东西,还是不要急,让那只小兔子在心中静静地卧着,后天走吧,如果后天你心中那个神秘的哥哥不蹦出来,你会伤心的骂娘的。”刘春怡用手指头戳了丁春芳的下巴子,望着闭着眼睛挂满红晕洋溢着春梦的一张娇嫩的脸说道。
“他会按时来的,我们的心是一样的,我担心,他也会提前一天,明天就到。”丁春芳不去和刘春怡争辩,闭着眼睛独自呢喃,也不知是什么精神麻醉剂,是海洛因冰毒k粉吧,让丁春芳整天想入非非,整天候在刘春怡身边,渴望那个话题,就是想吸食这种无形的精神食粮,来安慰无法平静的上帝控制的精神世界。
自从正月初一,丁春芳按捺不住心中静卧的小兔子,在灿烂的阳光中蹦了出来,和刘春怡一起梳理那温柔可爱的小兔子的绒毛,一发而不可收拾。宁静闲散的正月里,只要丁春芳和刘春怡单独在一起,丁春芳总会放出那只小兔子,喋喋不休梳理个没完没了,刘春怡望着可爱的春情荡漾的小妹,即使烦的要命,也不去坏了那份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心情,让那只怦怦跳动的可爱的小兔子尽情地撒着欢儿享受神秘的快乐。
要开学了,丁春芳要走了,丁春雨也要走了,丁妈妈默默地为儿子女儿准备行装,儿子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装进行李包里,女儿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装进行李包里,动物原始的舔犊之情展现无遗,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如果没有这种情感,人类以至动物界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也谈不上今天的文明。
“春芳,你明天要走,你大哥后天走,听你大哥说,你们同一天开学,你也后天走吧。你们兄妹一块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妈也放心。”吃中午饭的时候,丁妈妈停箸说道。
“妈,我们学校好严的,后天走要误事的,我大哥是研究生,学校管得可松了,谈对象结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可不行,要不,大哥也明天走吧。”丁春芳变换着声调,伸手摇了大哥的臂膀,丁春雨正在扒拉着碗中的饭,撒了一胸脯,那条鲜红的领带也弄脏了,抬起头来,正好与刘春怡的目光相对,急忙避开,起身离去了。
丁春芳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自己也是无意的,想着妈妈刚才的话,灵机一动,起身给大哥赔不是,好真情好深刻,帮着大哥解领带,那个热情,就像是对心中的那个大哥哥一般,依然嘀咕个不停:“大哥,我现在就给你去洗,咱们明天一早就走,说不准那个美丽的司马明天也要到学校看看。”
刘春怡听了,忍不住偷着笑了,被丁春芳发现了,狠狠地白了一眼。
天色阴霾的下午。
刘春怡发现大哥丁春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向自己的屋里瞥上一眼,心中蹊跷,莫非大哥有话,低头见丁春芳躺在沙发上,咿咿呀呀不知哼着什么抒情的歌曲,眼球骨碌一转说道:“你明天想走吗?如果想走,快去给大哥洗衣服去。”
“妈会给洗的,你想,我能洗干净吗?”丁春芳若无其事地说道。
“傻瓜,等妈洗,那就是明天的事了,明天还能动身吗?”
“哎哟,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丁春芳翻身起来,趿拉了鞋子,像一只偷吃了主人鲜鱼的花猫一般,转身溜了。
丁春雨见妹妹出去了,站在院子里望着刘春怡的屋子踌躇,刘春怡站在门前,望着像冬日松柏一般忧郁的大哥说道:“大哥,有事吗?”
“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话给司马淑美捎的吗?”丁春雨望着门口亭亭玉立的刘春怡,口中没了口水,有好多想说的话,一时涩然难捱,说不出来。
“哦,也没有什么,你说说我的情况吧,我好想她的,也许,我们不久就会见面的。”显然,刘春怡是带着那个意思,言外之意是大哥和司马淑美要结婚了,脸上挂了淑美的莞尔,丁春雨听明白了,却不知说什么好,带着嗫嚅的轻声说道:“你要保重身体,要开心,要快乐,这样对身子有好处,我会早日带司马淑美回来,给你解闷,让你开心!”
刘春怡听得声音好柔美,字字倾注了关切之意,心中一酸,一腔的苦水涌向心头,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把那包含关切的字眼一个一个融化,深深地刻在了心头,一句话涌上心头,大哥你真好,片刻的宁静,让那五个字咽下去了,只吐了两个字“谢谢”。
刘春怡按捺不住心头的苦水,两只包含梦幻的眼睛浸泡在那含有毒素的苦水之中,心中有苦有恨有委屈,最见不得关心,像捅了超过警戒水位的堤坝,一发而不可收。刘春怡转身进了屋子,掩上了门,靠在门上,任凭苦涩的眼泪流淌。
如此,心中的泪慢慢地流进心里,刘春怡还是伏在案上,用自己纤细的字迹,写了一封短信,装在一个带有新年祝愿的信封里,写了“司马淑美(启)”五个隽永的大字,在送别丁春芳和丁春雨的时候,交给了丁春雨,丁春雨接了信,心中惊喜,那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想通过刘春怡的帮助来赢得一个妙龄女子的芳心,虽然是一位泼辣的妙龄女子,有一层坚硬的壳,筑了坚固的碉堡,但攻克的渴望时刻在心中酝酿,以至产生一种幻觉,司马淑美为什么不是刘春怡,妩媚文雅的女孩才是爱的惬意。
其实,也是在刘春怡静静的沉思中,顿悟了丁春雨的心迹,于是写了一封短信,是半年来继那份包含泪水的家信之后写的第一封信,一想到写信,心中如同芒针乱刺,那玉龙哥哥的音容笑貌就呈现在眼前,那每周一信的愉悦撒满阳光的日子刺的心痛。
丁春芳走了,带着阳光的笑脸和轻柔的挥手,刘春怡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什么。丁春林,有两个多月没有碰自己的身子了,这个精力充沛的男人依然神采飞扬,相识时在一起的那份冲动和黏糊,此刻意识到好久没有体验了。
夜好静,刘春怡望着身边死猪一般沉睡的丈夫丁春林,越来越清醒,翻身起来,伏在了丈夫胸间,弄醒了丈夫,夜间幽暗中,丁春林睁开眼睛,惊异的绿光撒在娇媚无限的妻子的脸上,轻轻地抱了美人,甜甜的吻在俩人柔唇间游动,久久不肯停止。如此,四只手在光滑柔软的肌肤间游走,寻找神秘中的神秘的滋味,久久地,让刘春怡火辣辣的身子失去了希望,一双火辣辣的灵巧多情的玉手停了下来,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丈夫犹如鸭子一般,没有一丝反映,想当初,男人的那份敏感,就是不安全的火柴,无意间就产生了火焰,燃起熊熊烈火,应接不暇,难道两个月来没有在一起燃烧,是因为得了那种失去功能的病?不可能,丈夫风流倜傥,精神饱满,整天应酬加班,怎么会得了那种病了呢?刘春怡惊异中胡思乱想,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了?”
“好累好累的,咱们睡吧。”丁春林柔声中多了凄婉,手依然抚摩刘春怡隆起的小腹,好像和小宝宝在亲切地交流。
刘春怡不相信这个现实,没了睡意,寻思,田雨凡和杨业彪在一起,他会有别的女人吗?不会有的,而且上班的时候大多在眼皮底下,他不会有太多的机会去风流去受累的。刘春怡在茫茫得夜空中翻江倒海放飞思索的闸门,丁春林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显然是劳累过度,神经极度疲惫。
夜不知不觉亮了,晨曦偷偷地爬进屋子里来,窥视一对小夫妻在如何编织人间良宵浪漫温存蚀骨铭心的春梦,半醒半睡的凄凉景象,羞涩的晨曦也没有了滋味,淡淡的烟霞披上了朦胧的面纱。
工作单位对孕妇是格外照顾的,都是力所能及的活儿,也不会管得很严,即使迟到早退也听之任之,毕竟是为人类的繁衍生息在受苦受难,而那些风光的摇头晃脑的男人却逍遥在外,不去承受这个苦难和责任,对孕妇当然要网开一面,给予最大的优惠政策。
下午,斜阳隐在惨淡的浓云中,顿时阴寒罩地,冷风习习,春寒料峭。刘春怡想着早点回家,穿了厚厚的防寒大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连隆起的肚子也不见了,出了办公室,迎着凛冽的寒风,快步走去,飒爽英姿,俨然是一位寒风中博激流的巾帼英雄。
寒风飕飕作响,夹着沙砾吹得紧,刘春怡侧了身子前行,眼睛微眯,生怕沙子闯进了眼眶,然而就在眼睛闪动的那一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修长的身子,穿了黑色的风衣,那是熟悉的风衣,是丁春林的身影,待要看个仔细,那矫健的身影一闪进了单身公寓。刘春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他呢,不是说去了工地了吗?转念一想,也许是有事吧,何必多疑,管那么多闲事累不累,侧身继续向前走,可是心中一个奇怪的想法折磨的浑身不是滋味,除了幽会,去单身公寓还有什么事呢?
也不知是好奇还是鬼使神差,刘春怡不由自主折身向那单身公寓走去,进了公寓,黑糊糊的,阒然无声,也没了那魔鬼一般的寒冷的风沙,四处张望,从一楼寻到顶楼,哪里还能见到那个黑风衣的影子,心中怅然,自己寻问自己在做什么,不觉好笑,无意中瞥见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那淫秽不堪入目的一幕在眼前闪现,心中不觉想呕吐,转身进了洗手间。
刘春怡从洗手间转身出来,还是忍不住向那个房间瞥了一眼,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了在梦魇中常常出现的那个秀发飘飘的魔鬼女郎,身形一拧,刚好进了那房间,就是她,田雨凡,那长发,那扭动的水蛇腰,剥光了蛇皮也能认得出来,她怎么没有去上学呢,不是说还有一个学期吗?
上次的冒失,让刘春怡长了记性,挪动战战兢兢的双股,顺着墙边,靠近了那个熟悉的房间,听得有细碎的声响,还有那一直就不稳定的承受不了重压的木床的吱吱声,那是太熟悉太熟悉的吱吱声,当年为了降低那讨厌的吱吱声,没少忍受那钻心刻骨的滋味,关键时刻,稍微扭动扭动,会把那种苦涩的滋味变为完美的甜蜜的享受,苦涩和甜蜜就是那么一步之遥。
“亲亲好了,别来了,好吗?”是带了柔媚的男中音,是熟悉的男中音。屏息惊慌中,刘春怡那颗颤抖的心不在颤抖了,果然是他。
“怎么可能呢,我好想要你,我们不是说好了,每天最少也要痛痛快快玩一回,怎么誓言犹在耳边就反悔了,不要这样么,否则是要遭报应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就想你了,讨厌鬼,想要你的时候,却不知道你在哪里,好痛苦哟,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淫声荡语撒进了刘春怡的心田,犹如正在流血的伤口撒了一把盐,揪心的痛楚,苦涩的泪水没有了,连叹息的气息也没有了。
“昨天你好厉害好激越,玩了三回,回回都那样放肆,你知道不,我送了你精华送了你精髓,最后为了你,竟然把精神都给了你,你知道不知道,为了寻求那快乐的一瞬,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今天我们还是养精蓄锐吧,好吗?我的天使。”
“让我亲亲,看他想不想,你也亲亲她,问问她想不想,我们说了不算,要看我们的小东东是什么意见。”话音落了,随后是响亮的亲吻声,还有吸吮带来的声音。
恶魔,这哪里是一个在学校读书的女大学生,十足的淫女荡妇,淫荡和仇恨是一对孪生姐妹,罪恶的淫荡一旦添了一种叫仇恨的催化剂,很快成为极品的淫荡,刘春怡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田雨凡在报复。
“不,我们不要做了,我们不要做了,好吗?”男人此时的祈求,变得好可怜。
“你的小东东想做,你为什么不做,莫非留下来要和那个卑鄙无耻勾魂的小妖妇做,还是小心一点,别把那不知是什么人的骨肉给整下来了,那样就惨不忍睹了。”刘春怡不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女大学生口中说出来的,心不由得在颤抖。
一时没了声音,只有不堪忍受重负的木床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显然丁春林的哀告无济于事,一定是田雨凡主动进行,已经开始做爱了,刘春怡心如刀割,一阵昏眩,急忙托住了墙壁,颤巍巍地想离去,那哀婉的祈求的声音又传来了。
“亲爱的,就这样停止吧,实话对你说,春怡夜里抱了我,我却没有一点精神,我担心她发现了,如此我们就不好收场了,为了长久之计,你还是听我一回吧。”
“哦哦,好爽,你问你的大东东,我们好快乐,只要从那里搞出点什么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看来我还的加点动作,让你激越地呻吟呼唤我是你的亲亲,忘记那个十足的水做的冰冷的女妖。”
“别,别,别动了,你好厉害,我要被你吃掉了。”
“这样不好吗?你不是说了,你那个妩媚妖娆的水妖,是个冷血动物,任凭你如何激情荡漾,任凭你如何亢奋使劲,她都是那样闭着眼睛,静静地任你摆布,即使在高潮喷发的那一刻,也只是皱皱眉动动腿,更不用说有新鲜的动作来抚慰爱的心灵,好无味,好冷漠,好像是和别人做爱与她无关,这样索然无味的做爱谁会长久。因此,我可要主动积极了,不要做了那冷水妖第二,这样够味道吗?我的亲爱的。”
听得急促的难以抑制的亢奋而粗壮的呻吟,随后是尖细的放荡的叫声,那木床的吱吱声也更加剧烈,那木床似乎要散架了,刘春怡捂了耳朵,也不去在意那眼泪是否在飞落,蹭着墙壁下了楼。
风夹着沙子吹的天地呜呜作响,大地昏暗,刘春怡也无心去编织什么梦话,径直向前走去。
“刘春怡,你这是要去哪儿呀,黄沙漫漫,天昏地暗,是不是迷路了。”刘春怡似乎没有听见,顶着风沙,兀自向前蹀躞。
“刘春怡,你怎么了!”一双手腕被两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刘春怡心中激灵,才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眼角积了一堆沙子,憔悴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那个人,心中凄惨,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差归来的杨业彪。
刘春怡浑身麻木,也不知如何上了车子,突然发现,外边昏天黑地,车子在耀眼的灯光照耀下前行,显然已经是傍晚时分。
听得杨业彪在对自己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任凭杨业彪去问,去焦急,只是默然呆坐。
百叶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像魔鬼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芒,刘春怡闭上了眼睛,眼前全是那个淫荡的魔女的影子,还有淫荡的声音和淫荡的动作。
“刘春怡,送你回家吧。”杨业彪不改当年的殷勤和关切,看来纯真的爱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永远执著地爱着。
“不,不——”刘春怡声嘶力竭地喊出了一连串不。
车子停在了路口,杨业彪不知何去何从,像当年刘春怡拒绝他的爱时一般模样,茫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我饿了。”刘春怡不知是哪根神经抽动,冒出了干巴巴的三个字。
杨业彪如同接了圣旨,脸上洋溢着一丝快意,启动了车子,轻声问道:“想吃点什么?”
“想吃有音乐的雅座,就我们俩。”
杨业彪蒙了,有音乐的雅座怎么吃呢,车子一边前行,杨业彪一边苦苦思索,翻来覆去咀嚼那字眼,只嚼到那个“俩”字,好惬意的字眼,才明白,于是应声“好的”。
车子停在香满园大酒店,那里有雅座,说是大酒店,其实是春节前新开的一家小酒店,也是百叶数得上的酒店。
雅座干净,果然有卡拉ok音乐雅间,杨业彪一如既往,对刘春怡依然惟命是从,杨业彪望着带了泪痕的一张苍白的脸,叫服务员小姐拿了湿纸巾,刘春怡也不去擦拭,杨业彪心中焦急,但碍于服务员小姐在一边,干着急没有法子。
服务员小姐在一边等着点菜,杨业彪意识到了,对刘春怡说道:“想吃点什么呢?”
“我想问你话。”
显然服务员小姐在一边,刘春怡不好开口,杨业彪心中嘀咕,胡乱点了几个菜打发走了服务员小姐,面对曾经蚀骨铭心的爱着的美人,心依然慌乱,爱最让我们不自信,因为不自信,反而失去了纯真的刻骨铭心的爱。
“你和田雨凡谈过恋爱吗?”
“没有。”
“那天被我撞在屋里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丁春林邀我喝酒,我百般推辞,他说你也在,是你的意思,于是我就去了,却不见你,只有田雨凡,那是我第一次见田雨凡,丁春林给我介绍了田雨凡,要我们相互了解了解,合得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于是就对喝了两杯,借着酒性,我和田雨凡回到了那个房间,我失去你好失意,于是我就大着胆子亲吻了田雨凡,随后田雨凡来了情绪,我们就发生了那事,被你撞见了。”
“哦,后来呢?”
“后来,田雨凡不理我了,原来她和丁春林有染,他们天天在一起幽会,我好后悔,可是无可奈何,我想告诉你,却因为那天你撞见了我们,而羞于启齿。”
“原来如此。”
菜上来了,撕碎了心的刘春怡突然发现对面的杨业彪好亲切,在这里,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如果自己在凄苦中死去,谁会念着自己,看来,百叶只有对面这个男人了,如此一来,杨业彪的各种好处都浮现在眼前,包含温柔的泪珠折射出纯洁爱情的伟大,如果当时选择了杨业彪,也不会在百叶冒出一个被魔鬼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刘春怡,也不会有一个含着无限凄婉爱恋的热血青年杨业彪离开舒适的都市来到百叶接受精神的折磨,好像,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一切是那样的无奈,已经不可挽回,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多么想在醇香的美酒中沐浴,嗓子里发出了干涩的两个字:“拿酒”。
在杨业彪的补充下,果然上了一瓶纯粮食酿造的白酒,杨业彪的酒量刘春怡是知道的,是属于海量那种,但也有喝醉的时候,歪歪斜斜,被刘春怡撞上了,后来刘春怡带着开玩笑的口气推脱苦苦追求的杨业彪,我喜欢一个不喝酒的男人,果然杨业彪戒了酒,后来,刘春怡还是拒绝了杨业彪,杨业彪狠狠地喝开来,可是今天在刘春怡面前还是不敢要酒,听的刘春怡叫拿酒,好像一年前刘春怡接受了自己的追求,心中好生感激。
杨业彪抓了酒瓶,旋开了盖子,咕嘟咕嘟向玻璃杯子里倒酒,心中那个美劲,甭提了,虽然自己苦恋的美人已做他人妇,但今天晚上实实在在就在自己身边,纯真的爱是没有条件的,是永恒的,永远是那样纯洁无暇,不会出现某种情况而改变心中纯洁的形象。
杨业彪斟了酒,独自品味,感受那份醇香,却发现刘春怡玉手轻扬,抓了酒瓶,那酒也咕嘟咕嘟进了玻璃杯中,满满地斟了一杯。杨业彪带着沉醉的笑容,看着刘春怡洒脱的样子,自己心甘情愿喝了自己苦苦爱恋着的人儿斟的醇香的美酒,也算圆一个爱的梦幻,却发现刘春怡举了酒杯,独自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惊的杨业彪一把抢了,大声说道:“刘春怡,你疯了,这是白酒,不是农夫山泉矿泉水,更不是娃哈哈纯净水,会喝醉的,喝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满满一杯白酒被一口喝了半杯,刘春怡被呛的使劲咳嗽,杨业彪握了刘春怡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后背,不知如何是好,刘春怡紧紧地纂了杨业彪的手,脸涨的通红,咳嗽不止,那酒翻来滚去,想要涌出来,只涌的刘春怡一边咳嗽一边伸长了玉颈,浑身颤抖不已,文静淑丽的刘春怡,此时被折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
“果然在这里,原来是你们俩在一起,好呀。”是愤怒的男中音。
“我没有猜错吧,还说不可能,你看可能不可能。”是带着揶揄的阴阳怪气的女声。
杨业彪被眼前闪身进来的俩人惊得不知所措,张开的嘴巴发不出声音来,像干旱时节的蛤蟆,刘春怡抬起头来,咳嗽顿时停止了,但紧握的双手依然紧握着,抚背的手依然在背上抚摩。
来人正是丁春林,后边跟着田雨凡。
当刘春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的上午,丁妈妈慈祥的眼神注视着刘春怡,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屋子里弥漫着酒气和姜汤的味道,刘春怡试图动一动身子,才感觉到浑身无力,四肢酸困,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喝点姜汤吧,喝点姜汤会好一点的。”丁妈妈用汤匙撩了姜汤,吹凉了,送到刘春怡嘴边,刘春怡不想喝,但姜汤已经流进了苦涩的嘴里。
“单位招待客人,也可以不喝酒呀,有身孕,有什么推托不过去的,非喝不可,要注意呀,可不能再喝了。”丁妈妈一边喂姜汤,一边唠叨个不停。
刘春怡一时听不明白丁妈妈在说什么,极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知道是丁春林编了故事来骗丁妈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刘春怡以生病为由,请假了。
一连几天,丁春林按时回来,问寒问暖,对刘春怡关怀毕至,绝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情,刘春怡心中好生疑惑,丁春林左右游离的目光,好像家中藏了贼似的,又像是心中藏着小九九,那小九九一定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带着深不可测的狡黠。
刘春怡想问问那天下午丁春林与田雨凡做的好事,看丁春林如何解释,可是话到嘴边,一阵恶心,着实说不出口,于是又咽回去了,刘春怡清楚地知道,丁春林与田雨凡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却做着肮脏的情人,乱伦让刘春怡更加反胃,知道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空有一身好皮囊名义上属于自己的男人,只能用辛酸的泪水浸泡自己多舛的命运。
一天早晨,阳光明媚,也许春天真的来了,鸟儿也唱着欢快的歌儿来欢迎灿烂的春光。刘春怡寻思,也应该去上班了,有一个周了,老请假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拣了几件衣服,都不合身子,心中酸楚,知道这日子,没有一丝滋味,估摸着结婚的借款还没有还,叹息一声,那钱可是俩人一起去借得。
办公室好静,和煦的阳光撒进来,好温馨,于是起身擦洗落了灰尘的办公桌,却听得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两名警察,草绿色的制服和那顶着国徽的大盖帽,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是刘春怡吧。”
“是的,我是。”刘春怡注视着俩警察,一边点头一边应了,两眼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出庭作证,现在正在开庭,请你立即去一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刘春怡带着迷惑,知道每一个知情者有义务按照法律程序出庭作证,不去是不行的,于是一边披了外衣,一边问道:“是什么案子,可以说说吗?我也有一个准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时间长吗?我和家里打声招呼,免得他们着急。”
“不用了,我们会通知的。”
刘春怡无奈,上了车子,径直去了神山区法庭。
法庭,台上坐了年轻的法官,其中有一个女法官,和蔼可亲,问道:“你是刘春怡吗?”
“是的,我是刘春怡。”刘春怡知道要严肃回答法官的问话。
一时寂静,刘春怡向被告席上望去,惊得目瞪口呆,那被告不是别人,正是杨业彪,自从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见杨业彪,几天的时间,怎么就犯事了,莫非那天出事了?原告,居然是光彩艳丽的田雨凡,刘春怡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春怡,元月十三日晚八点一刻,你是否去了百叶开发区单身公寓310房间?”一边坐着的男法官射出威严的目光,问道。
刘春怡极力回忆着元月十三日晚八点一刻,知道310房间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可是那时候已经搬出去了,最后一次去的是——,刘春怡明白了,是撞上杨业彪和田雨凡的那天晚上,就是元月十三日晚八点多,于是轻声答道:“是去过310房间。”
“你看到了什么?”
刘春怡听得询问,顿时脸颊火辣辣的,那淫秽的场面,如何说的出口。
“要实事求是,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不要无中生有,这是法庭,在法律面前不得有半点歪曲事实的行径,你说吧。”那法官好严肃。
“那天,我打开了门,开着灯,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现在的被告,另一个是现在原告,我就退出去了。”
“被告和原告在床上做什么?”
刘春怡闭上了眼睛,天哪,什么事情龌龊,偏偏遇上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淫秽的场面偏偏要我在大庭广众上诉说,倒霉的事偏偏都轮到了我的头上,也不容细想,刘春怡闭上眼睛说道:“被告和原告躺在床上,原告仰面朝天,被告伏在原告的身上,他们好像在做——”好龌龊,真是难以启齿。
刘春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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