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长了翅膀一般,四处飞翔——
其他人们一边品茗,一边闲聊,说着心中的喜悦,其乐融融,团圆的氛围依然笼罩着丁家的和睦,丁妈妈虽然很少插话,想着不愉快的大开发,但脸上洋溢着笑容。
人们早早休息去了,也许是有意留一个温馨的洞房给新娘子和新郎官享受,夜好静,刘春怡无法入睡,连降临人间不到百天的月儿也调皮起来,不肯入睡。
洞房花烛,有几人欢喜,又有几人落泪!
天亮了,丁春芳睁开朦胧的眼睛,见身边熟睡的玉龙哥哥,着实吓了一跳,慢慢地爬起来,也不去看深深爱着的哥哥,胡乱穿了内衣,恨恨地走出了粉红色的卧室,独自去梳妆打扮,去收拾乱七八糟的客厅,想着亲人会早早过来的,心中暗咒司马淑美昏睡过去,中午也不要过来,真是心中一个冤家人间一个祸害。
上午,按照风俗习惯,丁春芳要跟着玉龙一起回老家去,于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有笑容,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这不,跟着别人走了,心中憋的慌。
分别的时候,丁春芳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丁妈妈,天真烂漫调皮不羁的丁春芳,一夜之间变得温顺淑丽,众人挥手相别,只有司马淑美带着诡秘的笑容,对着丁春芳和玉龙招手,那手只举在胸前,好神秘,让丁春芳和玉龙摸不着头脑。
刘春怡静静地注视着丁春芳和玉龙,经过这些恋爱日子的调理,身子恢复的如同初入世的纯情可爱的少女,风姿绰约,妖娆绝伦,同时多了无限脉脉温情。丁春芳和玉龙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刘春怡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的酸楚,还有一种无法解释的错觉,和玉龙哥哥并肩离去的妩媚的身影,就是自己的身影,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回老家去!
刘春怡一把抓了丁春林的手,投去乞求的眼神,带着苦涩的声音说道:“我想回老家去,看妈妈。”
丁春林怔怔地望着面前即熟识有感到好陌生的妻子,刘春怡重来没有提到过回家,还没有拜见丈母娘,这个要求能拒绝吗?
丁春林开着借来的车子,带着刘春怡和月儿,匆匆别去,丁妈妈怔怔地站在一边,面色苍白,在送行,也在祭奠自己的日子,他们都去了。
都市的喧哗,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如同鬼魅在赛跑,魔鬼一般耸立的高楼大厦,如同三界复杂的世界。
“不知道春芳和玉龙走到什么地方了,给打个电话吧。”出了街市的时候,丁春林转动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对刘春怡说道。
刘春怡抱着月儿,没有理会丁春林,不是没有听到丁春林的声音,是习惯性的不予理睬,大概冤家就是这个样子吧。
都市的尽头就是荒野,荒野的怀抱里珍藏着山川树木,山川点缀了大自然,创造了鬼斧神工的风景。刘春怡望着外面的世界,随着车子的移动,远处的山峦近处的丘陵轻轻地飘起来,与湛蓝的深邃的天空浑然构成一个运动的世界。
刘春怡有点昏眩,飘飞的世界,是晕车的感觉。以往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只有激动和渴望,熟悉的藏了梦幻的家乡好惬意。回家的时候,炙烈渴望妈妈的宠爱,自从心中有了那个人,就渴望那个修长的身影醉人的眼神出现在面前。离开家乡的时候,恨不得飞到学校去,那些姐妹们又有什么新鲜的话题,司马淑美又会冒出什么特酷特时代的词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释放对未来的憧憬。
岁月流逝,山回路转,时隔一年,今非惜比。
转过一道山梁,见一辆客车抛锚了,路边有好多人,显然是乘客。当丁春林驾驶着小轿车飞也般弛过去的时候,听的刘春怡一声惊叫:“他们在那里。”
丁春林急忙放慢了速度,向刘春怡看去,刘春怡扭转了身子,使劲向后张望,像丢了魂儿一般,不顾一切。
“是谁呀?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丁春林话音还没有落,在人群的一边,发现了一对衣着靓丽的新人,男的身材修颀,春风满面,女的秀发飘飘,衣着素丽,俩人靠的好近,不是别人,正是丁春芳和玉龙俩人。
丁春林倒了车子,停在丁春芳和玉龙一边,丁春芳挽着玉龙的胳臂向后推去。
“芳芳,你们怎么在这呢,快上车吧。”刘春怡开了车门,异常兴奋,声音是那样嘹亮清丽,惊得丁春林也甜甜地笑了。
“啊,是二嫂和二哥,玉龙,是二哥二嫂,你们这是去哪儿呀?”丁春芳惊异地叫了起来,依然没有忘记挽着的玉龙大哥哥的手臂,甜甜地唤了‘玉龙’,把这个重大发现亲口重复了一遍。
“快上车吧,我们也回一趟老家,看看爸爸妈妈,让月儿见见外公外婆。”刘春怡望着玉龙,笑的好妩媚,甜甜地对丁春芳说道。
“讨厌,不早说,担心我们达你们的车呀,害得我们急急忙忙赶车,遭遇了抛锚,受秋风吹打,紫外线的侵袭,你们好心狠呀。”丁春芳一边上车,一边娇嗔道。
“幸福的不能承受一丝挫折了,赶车抛锚大有怨天尤人痛苦不堪的感觉,看来不准备承受日子的摔打岁月的洗礼了。”丁春芳和玉龙哥哥的出现,刘春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心情大转弯,人到舒心时,言语也丰富多彩了。
“春怡,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吧,亲人和父老乡亲都想你了。”自前日邂逅,都在众目睽睽之下,玉龙无暇对刘春怡说上一句话,意外相遇,玉龙按捺不住心中跳动的话语,抽了空插话道。
刘春怡听得带有磁性魔力的春怡二字,如同梦幻一般,浑身轻飘飘的飞上了天空,在秋高气爽的蓝天上舒心地飘飞,如同在琼浆玉液中沐浴,似与梦寐以求的撩动芳心的大哥哥在琼楼玉阁间信步逍遥,轻声曼语。
“哎哟,你是怎么了,没有听我介绍过吗?是二嫂,你左一个春怡右一个春怡的,别人听了,还以为是妹妹呢?”丁春芳与玉龙坐在后边,丁春芳依在玉龙身边,撒娇道。
“我们从小是邻居,就以兄妹相称,习惯了,还是春怡、玉龙哥哥相称吧,改了好拗口的,况且先有春怡、玉龙哥哥,然后才有芳芳我们的关系的。”刘春怡说的好认真。
“不行就是不行,就是要改口,那时是邻居,现在是一家人了,你是我的亲嫂嫂,有多亲呢,当然要叫你二嫂了,二哥,你说是吗?”丁春芳不依不饶,就是要倒转乾坤,改变原来的称呼。
丁春林一心开车,也无心分神听她们打嘴仗,只是陶醉与妻子刘春怡难得的开心与愉悦之中,知道即使嘴仗打的再凶,也只是增加喜悦的氛围,不会谁毙了谁。听的妹妹春芳相问,也不知问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对着一边的刘春怡笑了笑,未置可否,继续专心致志驾驶车子。
“二哥,你可不能偏心呀,关乎咱们丁家的声誉问题,让别人说丁家没大没小。”丁春芳见二哥不言不语,来了个火上浇油式的激将法。
“芳芳,不至于吧,如果你嫁了我的亲哥哥,也要改口叫我吗?”刘春怡寻思枪毙芳芳的最佳角度。
“哪里搞出个如果来,我才不嫁你亲哥哥呢,那不是成了换亲了吗?不至于吧。他是你亲哥哥吗?我看你们俩怎么一个亲法!”丁春芳机关枪一上,嘎嘎嘎来了一梭子,把“怎么一个亲法”都打出来了。刘春怡听了“他是你亲哥哥吗?我看你们俩怎么一个亲法!”,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火焰,虽然说的是另一个意思,但可以理解为亲吻,那时一生一世刻骨铭心的一个渴望,不由得目光流转,娇媚顿显,脸颊上飞扬的彩霞越来越灿烂夺目,火辣辣的,从头烧到脚趾尖,又从脚趾尖烧到头发梢,火焰是从心头燃起来的,轻易哪里能扑灭。
娇嘻中,刘春怡抑制不住飞扬的兴奋,缓缓地说道:“芳芳,关上你的枪口,上好你的保险吧,不要乱发子弹毙人了。”
“服气了吧,要跟上发展的需要。”丁春芳得意洋洋地说道,不防备,滑落玉龙的怀中,被玉龙轻轻地扶了起来,被刘春怡在镜子里看了个正着,偷偷地笑了,一时没有枪声。
丁春林惊喜了,不是惊喜于第一次去山川秀美的老丈人家,也不是惊喜于半道接了小妹丁春芳,而是惊喜于妻子突如其来的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从那恬美的笑靥中就能看得出来,从流动的语速中就能听得出来,从漫不经心地亲昵怀中宝宝所流露出来的本能的羞涩可以看得出来,刘春怡开心的欢娱,是那样的恬然纯真,是那样的甜美醉人。
丁春林梳理着自己的日子,自从与刘春怡相识以来,短暂的爱恋如胶似漆,也算俩人在享受甜蜜的生命,可是刘春怡是忧伤的,笑容也是夹杂在悲伤的叹息之中,就连激越的做爱过后也会叹息落泪,显然心中埋藏着悲伤的秘密,显然是不开心,不幸福,人的开心和幸福是自然的,完全放松的自然,自然到放纵的时候,是最开心最幸福的表现。
在回家的路途,此刻,刘春怡好开心,开心的妩媚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记忆的财富,是日子的财富,更是精神的财富,收藏在仓库里,陶醉一生,开心的妩媚让平淡的世界也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山川,秋高气爽,小山村一个接着一个,刘春怡始终挂着笑靥,家乡的小山村就要突现在眼前了,妈妈在做什么,在摘果子?那枝叶婆娑的果树一定挂满了红红的果子,在阳光沐浴下,发出熠熠光彩,摘一颗,擦一擦,油亮鲜红,咬一口,喀嚓一响,果汁四溅,酸酸甜甜,使劲吸吮,嚼一口,再吸吮,如同乳汁一般永远不会枯竭。一边遐想,不知不觉溢满了口水,不由得咕咚的咽了一大口,甜在心里,不由得现出了莞尔,妩媚之极,灿烂之极。
地里到处是待收的庄稼,爸爸背着手微微弓着腰,察看自己精心呵护的丰收,金黄的米穗随着微风摇摆,爸爸心疼地嘟囔,该死的风,你吹什么吹,米穗上多少颗粒在你吹动摇摆中跌落了。在孤寂无聊的时候,刘春怡的思绪飞扬,都是仓库中美好的东西,春天,山坡上那几棵果树开花了吗?还有扬花榆荚,飞走扑蝶;夏天,沙湾的西瓜熟了吗?烈日炙烤,口渴难捱,开了沙甜可口的西瓜,绝美绝妙……
“月儿,我们回来了,快看呀,这是妈妈的家乡,这是养育妈妈的美丽的小山村。”刘春怡望着熟悉的山峦树木,听着熟悉的鸡鸣犬吠,还有清晰的天籁的佳音,带着喜悦,对怀抱中的月儿说道。
“春怡,看把你喜的,得意忘形,那月儿能听懂你的话吗?”丁春芳憋了好长时间了,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什么?叫我什么?你丫成精了,没大没小的,叫我名字了,看我不撕了你。”刘春怡正在兴头上,不依不饶。
“你敢!我是跟着你的哥哥叫的,春怡,好亲切呀。”丁春芳贫起来还真是没深没浅的,其实一直耿耿于怀,就是玉龙叫了春怡,现在拿出来,一起开涮。
“让你丫贫,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刘春怡被丁春芳贫的脸颊火辣辣的,悻悻地说道。
“我等着,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有人保护了,除非你抢走了他,没人心疼我保护我。”丁春芳嘟起了嘴巴,依在玉龙肩头,像挑战一般,没深没浅叫嚣着。
“春芳,越来越放肆了,你怎么说你嫂呢,回到了玉龙家,说话要有分寸,冒冒失失,口没遮拦,像一个疯丫头,成何体统。”丁春林听得妹妹毙了刘春怡,刘春怡也不好说什么了,妹妹也说的过火了,什么抢走了他,于是插话了。
“是,遵命——”丁春芳舌头吐的长长的,扮了个鬼脸,随即妩媚地推了推身边不动声色的玉龙哥哥,显然是不满意,亲哥哥不向着自己,却向着自己的妻子,随即心中洋溢着甜蜜,自己的丈夫玉龙哥哥一定也永远向着自己护着自己,所以现出了妩媚决绝的神色。刘春怡一直注视着那个能看到玉龙哥哥的镜子,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着他,好满足,多么希望永远看着他,在一起面对,然而已经不可能了,那个奢望今生今世已经失去了,她不在乎芳芳说的深浅,说的再深,也只能增加心中的甜蜜,最多甜蜜过后有一丝惆怅,看着芳芳扮的鬼脸,忍不住笑了,好可爱的芳芳,和你在一起,不是能看到玉龙哥哥吗,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车子进了村子,好幽静的小山村,世外桃源,果然,刘春怡和玉龙的家挨的那么近,只隔着一片缀满鲜红果子的果树林,车子停在果树林边,两家早有人跑了出来,寂静的村落被车子的声音打破了,人们争着看个究竟。
刘春怡下了车,一声惊叫:“妈妈!”向一边走来的并不苍老的妇人扑去,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亲密间,妈妈接了女儿怀中的婴儿,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迷茫的世界,如同那果树,春天开满了粉红的花朵,转眼就挂满了果实,想不出一个原委,时隔一年,女儿就抱了孩子回来。
两家人家都攒在果树林边,相互介绍了,一时还明白不过来,是什么关系,最后分开,各回各的家,果树林边的热闹散在了两家,各家都亲热的不得了。
当妈妈带着茫然询问女儿刘春怡的时候,女儿抱着妈妈泣不成声,一腔苦水和委屈一时膨胀的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收敛了泪水,还是撒了谎,认识了丁春林就结婚了,开发区工作很忙,当时修路,交通不便,于是直到今天才回来。爸爸陪丁春林聊了片刻,惦记女儿,过来的时候,正赶上刘春怡在撒谎,眼泪中说的有鼻子有眼,一家人也开心起来。刘春怡注视着爸爸妈妈,发现眼前的爸爸妈妈好陌生,面色苍老了许多,白发丛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爸爸,妈妈,怎么生了这么多白发?”刘春怡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带了笑靥问道。
“这些日子,你妈妈没明没黑,半夜也唠叨,要去看你,上午还嘟囔着要去看你,哪有不生白头发的道理。”爸爸声音好苍老,枯涩的苍老。老人一辈子很少走出山村,真得要去看女儿要有十二分的勇气,远行对于并不苍老的双亲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好像隔着难越的高山横着波涛汹涌的大河,于是才有唠叨了一年还没有动身的现实。
刘春怡一时没了声息,喉咙堵得慌,再也没有力量来撒谎宽父母的心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远行更是揪了父母的心,弱女子更容易遭受不测,夤夜惊慌思念唠叨,是母爱的本性。
学会伪善,就能寻得欢乐!
刘春怡收敛了伤心的泪水,笑靥让妈妈开心,逗月儿,一家人更开心,村子里的花草树木是那样的熟悉,蕴藏着成长的欢乐,刘春怡用心撷取,梳理美好的家乡儿时记忆,少女的情怀。
第二天中午,玉龙一家热亲地请了刘春怡一家做客,本来亲密无间的好邻居,今天又成了亲戚,两家欢声笑语,洋溢着快乐,老一辈说着老一辈的开心,小一辈说着小一辈的交情,丁春芳依然和刘春怡打嘴仗,丁春芳忘了自己是刚过门的新娘子,天真调皮的本性在欢娱中尽数展现,刘春怡也忘了自己的悲伤,无忧无虑的神情,泼洒自己的快乐,竟然与芳芳拼起了酒,惹得两家老人举箸笑看,都是开心快乐的溢美之词。
刘家和玉家的孩子们带着小轿车回到村子里,一时轰动了村子,小山村一时传为美谈,如同做官的子孙回乡省亲一般,给本来平静的山村掀起了波澜。下午,刘家玉家来了好些串门子的邻居,刘春怡和丁春林,丁春芳和玉龙,成了邻居门的焦点,如同村子里的山鸡到外边飞了一圈成了金凤凰一般希奇,得知在开发区工作,邻居们来劲了,张着大眼睛询问那开发区,楼房一天垒一栋,都是做好的楼层结构吊车吊着垒,遍地是钱,一个月最低收入也有一万来块,将来是第二个重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讹传,说的有鼻子有眼,有几个年轻小伙子跃跃欲试,要去那里打工赚钱讨老婆,问的刘春怡哭笑不得。
晚间,是刘春怡家回请,两家人家又移到了刘家,几个德高望重的邻居被留了下来,坐了上席,依然询问大开发的神秘,依然有让人捧腹大笑的讹传。
丁春芳不和刘春怡拼酒了,中午比了几杯,丁春芳睡了一下午,晚上醒来兀自笑个不停,显然在琼浆玉液中醉了。晚间,刘春怡感觉到头痛的厉害,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劳累了,一时吵的心烦,看着月儿睡的香甜,独自出门踱入果树林,倚了熟悉的枝杈,望着熟悉的星空,独自享受人间的酸甜苦辣。
人生的变数,刘春怡豁然开朗了,不用强求什么,也不要在乎什么,只要努力了,就尽到责任了,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争也没有用,现实是无情的,人类就生存在这个无情的现实之中,接受现实的洗礼吧。
这片果树林,曾经多少次和玉龙哥哥在这里聊天,或霞光漫天的时候,或月儿初升时节,或繁星满天流星划过的时刻,我们什么都谈,小到补课的内容,大到人生的未来,山村里的逸事,山村外的趣闻,和谐的微风吹拂着我们的肌肤,谁也不谈那个字眼,都是心照不宣的,刘家和玉家也是心照不宣,在他们心里,老天会帮助他们成为天下总幸福的一对,只是要耐心等待,女孩子还小,就这样——
“哦,春怡,你在这儿。”是玉龙哥哥,依然是悦耳的磁性的声音,结婚丝毫没有改变那特有的声音,“明天就要走了,心中想着果树林,月儿要爬上来了,于是来走走,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哦,玉龙哥哥,我也是,想着小树林,就来走走,想摘了带露的鲜果品尝,你也吃一颗吧,以前都是你给我摘的。”刘春怡堆着妩媚的笑脸,眼睛里翻动着无限遗憾,伸手摘了一颗朱红的果子,递给了玉龙哥哥。月光照进来,树阴阑干的月影印在两人身上,阴阴绰绰,斑斑斓斓,轻轻触摸的双手好像在颤抖。
“春怡,我有好多话要问你,你要告诉我,我的心堵得慌。”
“不要问,不要问,你要问,就是错,玉龙哥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为什么,只有现实,我们沿着现实的轨迹前进没有错。”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始终没有挑破,我是——”刘春怡伸手捂了玉龙的嘴,把个“爱你的”三个字硬生生地捂了回去,热乎乎的气流从春葱般的玉指间倾泻出来,是亲吻的感觉,刘春怡惊得心慌,急忙说道:“不要说,不要说,说了就是错。”
刘春怡颤抖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掌,捂在自己的嘴上,嘟囔道:“我也是,以后,你和芳芳在一起,芳芳是一个好女孩,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会常常见面的,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吃酒说话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飘进树林里,微风吹动树叶,吹得月影乱舞,调皮的小孩子们在小径上来回奔跑,制造了紧张的氛围,远处,不知名的山鸟凄厉地鸣叫,那是熟悉的声音,多少年来一直如斯,有沙哑的犬吠声,守护着撒满神秘的小山村。
刘春怡望着木然的玉龙哥哥,转身跑出了树林,回到了嘈杂的人声中,闪身走进了宝宝熟睡的小屋,可爱的小东西正扭动着寻母。
刘春怡双手按在胸脯上,此时,那颗心狂跳不止,如何捂都捂不住,不由得轻声祈祷:“天那,他是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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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又回到了百叶村,高速公路的惬意,掩饰不住迫切需要房子的无奈。
丁春芳和玉龙留在了都市,玉龙的运气真不错,竟然在政府机关竞争到一个不错的岗位,于是,要求丁春芳也留在都市,这个消息是返回都市分别的时候,丁春芳神秘习习地告诉刘春怡和丁春林的。刘春怡好不是滋味,原以为丁春芳百分之百是要回百叶开发区的,她是百叶开发区保送代培生,如此一来,玉龙也会跟着一起来百叶工作的,可是随着玉龙哥哥的好运都变了,玉龙哥哥不会来百叶了,天天见面的奢望越来越遥不可及,那颗心渐渐地向下沉去。
租来的房子冷冷清清,丁妈妈不在家,田妈妈也不在家。
丁春林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地还车子去了,那朋友的电话来了好多次,急着用车子,那语气,差点就要叫板了。房子已经开工了,这几天也不知是啥样子了,也要去看个仔细,自己的房子只有自己来操心。
刘春怡独自在房子里戏弄月儿,突然觉得静的可怕,于是拉了毛毯遮在自己身上,眼前是妈妈送别的情景。早晨,告别小山村的时候,刘家玉家簇拥着送出村口,过往的邻居也来凑热闹,亲亲热热相送,爸爸一个劲嘱咐,常回来,你妈妈想你,妈妈抱着月儿,不忍放开,两眼笑出了眼泪却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又一次离开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告别了可爱的梦中萦绕的小山村。
离别的那一幕,在思绪中,让寂静中翻阅记忆仓库的刘春怡溢出了泪水,也无心擦拭,任凭眼泪模糊了世界,让世界在模糊中演绎错误。
“春怡,回来了,让奶奶看看月儿。”奶奶还没有进了门,声音就来了,后边紧跟着爷爷,刘春怡惊奇地发现,爷爷奶奶就没有分开的时候,像一对鸳鸯,还像什么来着,模模糊糊却记不起来。
“爷爷奶奶过来了。”刘春怡爬起来,问候了爷爷奶奶。
“哎哟,这个小精灵,又白多了,脸蛋圆多了,看白白胖胖圆圆的,好可爱,给奶奶笑一个。”奶奶戏弄月儿总喜欢说圆圆的,也许刘春怡圆圆的脸蛋让奶奶喜欢,总是赞叹如同仙女下凡,就像画上的美人转世。
“奶奶,妈妈去哪了。”刘春怡见丁妈妈不在家,忍不住相问。
奶奶只顾戏弄重孙女儿,不去和刘春怡说话,显然不是没有听见,是无心说起来,刘春怡忍不住又问了。
奶奶停止了戏弄月儿,望着刘春怡,叹息一声说道:“唉,你公公和你婆婆闹反了,昨天闹的不可开交,是你田妈妈叫了你爷爷才平息了,我也想和你们几个说道说道,你们去劝说劝说,或许还起作用。”
“是怎么一回事呢,参加芳芳婚礼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刘春怡着急了,连其乐融融也用上了。
“说来话长,隔阂已经有些年头了,单说那天吧,芳芳和玉龙先走了,随后你们也走了,我和你爷爷上了你公公的车,也要回去了,你婆婆说什么也不肯上车,无可奈何,春雨和淑美送你婆婆去长途车站坐了公共客车,你公公气呼呼地开着车回来了,我们上了年岁,多次劝说也无济于事,也没有精力来参合他们的纠葛,他们也不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子。”
“后来呢?”刘春怡意识到还有更大的矛盾,单就这事不至于爷爷奶奶如此伤心叹息,张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奶奶追问。
“你公公回来后打理生意去了,你婆婆一个人回来睡闷觉,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中午和你公公一起回来,关上门就吵,越吵越凶,只吵得你田妈妈心惊肉跳,风风火火跑来告诉我们,说了大概经过,我和你爷爷一起过去了,好容易敲开了门,你婆婆铁青着脸,你公公怒气忡忡,还对我们发了火,你爷爷说话了,他们也不吵了,你公公彻底摊牌了,提出来要离婚,你婆婆气不打一处,守着活寡,倒不如离婚干净,同意离婚,被你爷爷一顿训斥,俩人才不提离婚的事,你公公气呼呼地走了。”奶奶语调好伤心,岁数大了,显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如果真得离婚了,那是祸起萧墙,好端端一个丁家就四分五裂了,还有什么和谐和睦幸福可言?
“不可能吧,他们快五十岁的人了,儿孙满堂,怎么有这种想法呢?”刘春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公公和婆婆像一对冤家,磕磕碰碰过日子,虽然公公在外面经营加油站风流艳事也有耳闻,姑且当男人的一种缺点,影响到丁家的声誉,出来进去遭人议论,可是真正发展到离婚家庭破裂还从来没有想过,听奶奶如此一说,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九一一事件萨达姆倒台一般震撼心灵。
“就看你们了,我们如同枯朽,说话也没人听,更谈不上分量了。”爷爷气呼呼地说着,背转手出去了,显然气生老了,声音在颤抖,奶奶紧跟着走了。
岑寂中,听的外边有声音,刘春怡看去,是丁春林,丁春林进了屋,一个包好的纸包撂在桌子上,寻了凉水咕咚咕咚喝,像灌汤洗胃一般,只灌得上气不接下气,快逗不上气来了,刘春怡傻望着,还在思索爷爷奶奶的话。
“我去工地了,工程进度很快,快封顶了,看来春节就能住上新房了,咱们的房子要盖的气派,宽敞明亮,最新的设计,一流的装修,住进去一定很舒适的。”丁春林开心极了,对自己修的房子非常满意。
“哦,还是按三套房子修建的吗?”刘春怡听了,突然提问了,以往丁春林说这些刘春怡是不接话茬子的,没信心,习惯了,丁春林自个儿说,就当是自言自语,出门归来,刘春怡忍不住接话了,喜得丁春林赶紧回答。
“是按三套修的,咱们丁家一家人,现在修建的是丁宅,不能小气了。”丁春林来精神了,滔滔不绝,像什么大官僚修建宅子院子府上似的,还真上进。
“有钱吗?”
“在这儿,是三十万,去了工地,工头谈款项问题,我就去了王二骨头那儿,地皮流氓王二骨头也混出一个人摸狗样了,发了,是王总,当时答应借我三十万,不够用再来拿,是爸爸打过招呼的。”
“哦,盖那么多房子,不知有人住不,芳芳是不回来了,大哥和司马淑美十有###也不回来了,爷爷奶奶有舒适的旧房子,你们那共同生活了近三十年的爸爸妈妈也要分道扬镳了,修建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你说什么?分道扬镳?是什么意思,爸爸五十来岁的人了,他会回心转意的,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些年,妈妈都熬过来了,不会的,说什么都不会的。”
“我们不在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就是要离婚,爷爷奶奶都劝不住,刚才爷爷奶奶都说了,要我们想办法劝劝,快去想办法吧。”
“我们劝,爸爸会听我们的吗?他是爸爸,爸爸会听儿子的劝吗?”
“其它事情,爸爸妈妈不会听我们的,可是离婚的事,不会不在乎我们的意见的。”
“离婚?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是爷爷奶奶神经过敏——”
“是真的,你爸爸要和我离婚,要和那个狐狸精结婚。”那声音像从阴曹地府传来似的,阴沉沉的,门口站着丁妈妈。显然,丁妈妈悲伤之极,父母离婚的事是轻易不对儿女们说的,父母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事,特别像丁妈妈这个年龄的父母,更是羞于启口,离婚毕竟是把一个完整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从社会道德社会影响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妈妈,怎么会这样呢,你们是在赌气吧,是在拿我们子女们开玩笑吧,你们多大岁数了,还搞什么离婚,连孙子都会笑话你们的。你们也追求改革开放新时尚吗?来个离婚,把开发区的所有眼球吸引到你们身上,是在加工新闻,是在制造笑话,你们千万不能这样啊。”丁春林听了妈妈低沉坚定的口气,急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连珠炮一般发射了自己的看法,希望猛烈的炮轰,能炸掉妈妈这个惊动开发区的新闻,彻底枪毙这个不合时宜的错误的想法。
“实话对你们说吧,离婚不离婚就是那个样了,你们也看到了,特别是春林你,这些年来,你爸爸在干什么,已经是你说的那种百叶地区人们津津乐道的新闻,已经是百叶地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入百叶,我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都是为了你们,我才坚持到现在。如今,芳芳也有了归宿,你和春怡已经有了可爱的月儿,春雨和淑美他们有能力办好自己的事,也不用我来操心了,我也放心了。昨天,都说开了,你爸爸要和那个狐狸精结婚了,那个狐狸精已经离婚了,现在就是我在中间碍他们的事,要离婚,我同意了,离婚就离婚,有什么了不起的,打从我知道他在外边鬼混,我就不打算有好日子过了。”
“妈妈,你们可不能这样草率呀,离婚是大事情,听说离婚的人都要吃好多苦头,你们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儿孙满堂,将要享受天伦之乐,你们离婚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们做子女的如何赡养一对离婚再婚的老人,这些年都过来了,咬咬牙坚持坚持就过去了,妈妈,别生气了,我们去说说爸爸,让爸爸改变主意,给您赔礼道歉,我们和和睦睦过日子好吗?”刘春怡拉了丁妈妈的手,急得声音也变细了,变得颤抖了,却是那样柔和悦耳,丁妈妈听了,不再言语,摩挲着刘春怡的手,望着刚刚吵醒睁开乌黑眼睛的月儿,眼眶里溢满了无法名状的委屈的泪水。
一时鸦雀无声,只有怀中幼小的月儿吭哧吭哧调皮地吸吮母亲的乳汁的声音,小小的尤物,闭着眼睛,享受着人间的乐趣,却不懂人间的辛酸和无奈。
刘春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悲戚涌上心头,悲伤啊,自己的命运如此多舛,自己的流年如此坎坷,一年来,什么龌龊的事都遇上了,真是穿了道袍也撞鬼,霉的都掉灰了。自颠簸的路途遭遇了魔鬼蹂躏以来,一庄接一庄,不该怀孕的时候怀孕了,嫁了的男人却与自己的亲妹妹一直同居鬼混,撞了别人做爱却要自己在大庭广众下作证强奸,初恋情哥哥却做了小姑子的丈夫让自己心痒难道,公公和婆婆离婚的事又摊在了头上,这日子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呢?还有六六大顺的时候吗?
丁妈妈风干了眼眶里的泪水,去准备晚饭了,丁春林手里按了那借来的三十万元现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月儿吃饱喝足闭上眼睛睡了,刘春怡依然在那儿静坐,丁春林抓了钱,站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刘春怡说道,“约好晚上过去交工程款,还是去交了吧。”
刘春怡无心过问工程款的事,但公公和婆婆离婚的事一直在心中翻腾,看着丁春林要离去了,说道:“要找爸爸去说的,让爸爸回心转意。”
“我们去说起作用吗?爸爸一贯家长作风,不把我们的话当回事。”丁春林嗫嚅着回答刘春怡的话。
“找人说合,爸爸最听谁的话?”刘春怡转动眼珠子,在寻思。
“我不知道,爸爸一贯独断专行,好像没有什么人——,爷爷奶奶说话管用。”说来说去又说回来了,刘春怡无可奈何,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主儿,都是当时遭受魔鬼凌辱的后果。
“这样吧,此事体大,叫大哥和芳芳回来一块商量。”刘春怡口气好坚决,
“对呀,叫大哥他们回来,一块商量解决办法。”丁春林平时练就了一身钻营打诨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本事,可是分析问题拿主意的时候,却没辙了,只有顺杆溜。
电话是丁春林打的,是匆匆预付了工程款回来躺在床上打的,丁春雨接了电话,追问回去有什么事,是刘春怡的主意,不能告诉是什么事,丁春林一个劲催要和芳芳一并回来,有事情,丁春雨捂了电话和司马淑美商量,被刘春怡猜到了,按照司马淑美的性格,明天上午准会回来的,果然,丁春雨答应明天赶回来。
电话打到芳芳那儿,芳芳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出了什么事了,当晚就要回去,还问要不要玉龙也回去,丁春林安慰道,不要着急,明天和大哥一起回去,如果不忙的话,都回去吧,丁春林怕芳芳着急担心,说的好平静,芳芳却以为出大事了,有意缓和紧张空气,竟然传来悲伤的口吻胡猜乱想,就要哭出声来了,是玉龙的磁性的声音在一边安慰。
中午,本来秋高气爽的天边变得灰蒙蒙的,司马淑美开了她爸爸的车子,带着丁春雨、丁春芳和玉龙像百叶驶去。
玉龙是第一次回老丈人家,因为房子被征用了,新房子还没修好,临时租了房子住,丁春芳死要面子,一直不同意带玉龙回来。
丁妈妈心事重重,见过了匆匆赶回来的两双儿女独自在厨房里忙碌,爷爷奶奶听得响动,一前一后过来看个究竟,丁春芳见了爷爷奶奶,惊得大叫,那声音带着惊喜夹着恐惧,像看到了轻飘飘移动在阴森恐怖的古墓里的木乃伊一般,飞也一般抱住了爷爷奶奶。
奶奶被孙女儿抱的跄跄踉踉,开口骂道:“疯丫头,结婚了还是这个样子,奶奶这把老骨头仅得住你这样折腾吗?”
丁春芳看着爷爷,摩挲着奶奶,张着迷惑的眼睛神秘习习地说道:“这是真的站着的爷爷奶奶吧,没事吧?”原来,丁春林给丁春芳打了电话,说家中有事,回来一趟,丁春芳前后左右寻思了一遍,会有什么事呢?左思谋右盘算没有出事的地方,一定是爷爷或奶奶去世了,于是带着悲伤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百叶。
“疯丫头,当然是站着的了,躺着的早进了棺材了,你是在诅咒你奶奶吧。”
“不敢,不敢,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永远常青。”
丁春芳的举动被刘春怡看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笑着说道:“芳芳,别调皮了,快和玉龙哥哥进屋吧,淑美,大哥,快进屋吧。”
丁春芳如坠入万丈云雾之中,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好好的,大惊小怪敲锣打鼓说有事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呢,丁春芳见满屋子人不便细问,一把抓了刘春怡的手向外拽去,在外边一棵大树下,丁春芳站在刘春怡面前,质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要我们回来。”
刘春怡看着芳芳那个着急劲,想着和玉龙哥哥站在一起的那个神气劲,有心气气这个疯丫头,于是说道:“没有什么事呀,就是想你们,要看看你们,于是打个神秘的电话,让你们回来。”
“气死我也,原来如此,让我担心,你想看谁,趁早死了你的心,别在他身上打主意,以后不允许你叫玉龙哥哥。”
“哈哈,猫戏耗子的游戏真好看,春怡真有你的,可惜你只能成为一只猫,却成不了一只狐狸精。”司马淑美笑着从墙角转出来。
“大嫂,你来评评这个理,刘春怡怂恿我二哥打电话要咱们回来,就是想看看咱们,你说这叫什么事情。”丁春芳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
“芳芳,你这只小耗子又被猫戏了,春怡,说说,叫我们回来是什么事?”司马淑美显出一副真诚的样子,一张妩媚动人的笑脸也挂上了严肃的面纱。
“唉,”刘春怡叹息一声说道,“说来话长,昨天回来,妈妈不在,屋子冷冷清清,爷爷奶奶过来,问起来,才知道,公公和婆婆闹离婚了,爷爷奶奶也劝说了,无济于事,眼看不可挽回了,妈妈也同意离婚了,爸爸早就有了外遇,就是那个雕塑,听说那个雕塑已经离婚了,要和爸爸结婚,于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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