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到眼前就行了,你喜欢我,你搂着我,那就行了,为什么要考虑明天的事情呢?”
“小火,想问你个问题。”阿冥问道。
“你直在问我,别这么隆重好不好?”
“你究竟爱不爱我?”
“真是傻瓜,阿木林,问个躺在你怀里的女人爱不爱你,真是天下最傻的问题。”
“我还是想从你的嘴里说出答案来。”
“你们男人就坏在这点上,什么都想刨根问底。”
“小火,我真的想知道。”
“讨厌,你再问,我就起来了。”
“好好,我不问了,”阿冥抚摸着小火的脸颊,小火没有避让。“小火,其实男人也许很贪心的,喜欢个女人,他不会就想拥有她的现在。”
“小火把现在给你了,你也该满足了。”
“不,这种短暂的拥有,只会使我更加痛苦。”
“你们男人真是自私,霸道。爱个女人,偏偏喜欢霸占。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把女人霸占辈子呢?”
“我没有你这么开放,我还是喜欢静静地永远地拥有你,没有人把你夺了去。”
“你还是副臭男人的脾气,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占有个女人。”
“不,小火。”阿冥猛地晃了晃小火的头颅,“小火,我也许没有说明白,我是爱你,知道吗?我说过喜欢你,喜欢是个太大的概念,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愿意尊重你,永远平等地与你在起,过种平凡人的生活,我知道不能在物质上给你幸福,我也无法给你开出什么承诺,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不希罕,你不需要这种爱,你有过很多爱,但对我来说,这是唯次的爱。我以前爱过班上的女同学,但那只是种朦胧的爱,我不知道最后通向那里,就像在黑暗里走着山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可是在你的面前,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我知道为了爱,该去向哪方面去努力。我第次懂得,爱个女孩,就应该与她永远地坚守下去。你认为是霸占也好,自私也好,对我说来,是第次有这样爱的感觉。我知道我的爱不值得珍惜,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在你的耳边磨成老茧,你可以否认,但我要不断地说下去,告诉你,我爱你。”
“阿冥,你真傻”小火的目光变得潮湿而迷蒙,阿冥惊讶地发现,小火的眼睛里,缓缓地流出了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向下滚淌。
“小火,你怎么了?”阿冥把小火的头颅抱起来,小火的眼睛关闭着,被挤压出的泪水像漫溢的洪流,在她的脸上纵横。
“阿冥,你为什么要让人这样伤心呢?”小火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没有啊。小火,你别生气。”
“阿冥,我是个女人,是个不好的女人,我以为我的心很冷,我的心很野,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渐渐地与你走到了起。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样与你在起,是不是应该。我懂得爱吗?我不知道,我已经不配说爱这个字了,我也不配听到爱这个字了。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爱字。多少年前,我就不相信了,你现在偏偏提再提,你是存心地伤我的心啊。”
“小火,我只是说了实话啊,我不是有意的啊。”
“阿冥,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关心我,可是小火能给你什么呢?小火只能给你现在,你要拿去就拿去吧。”
“小火,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怎么要你的现在?就像拍片的时候那样吗?小火,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对你的爱了。我只是想这样,在大自然的环境里,抱着你,穿着衣服,这么淡淡地相拥着,我根本不想那些肉体的快乐。这就是我最大的梦想。在我的想像中,我们在片很深很深的山林里,沐浴着树林里的清风,聆听着松涛阵阵,相伴着小溪流的潺潺声,我们整天和衣躺着,就像这样,该多么好?”
“阿冥,你说的让人美死了。”小火呢喃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涌出,她的嘴上,挂着丝牵强的笑容,其实流泪与微笑并不是对立的,当它们并存在女孩的表情上的时候,那是种令人何等颤栗的美丽与妩媚。
“小火,我不是嘴上这样的说的啊,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啊。”
“阿冥,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到家乡去,也到这样的山上,还当名小学教师。”
“阿冥,你愿意带我去?”
“什么是我愿意?是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去?”
“你说得这么美,我情愿去傻回了。”
“你答应了?”
“阿冥,我不知道会不会变,但我真的喜欢这样躺在山野里的感觉。至少现在我这样想的。我都说了,我把现在都交给你了,这时候,我的想法,也交给你了。”
“真的?小火,你真好。”阿冥把小火的脸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唇贴靠着小火温热的脸颊,他的有力的粗阔的嘴唇,点染着小火的娇嫩的白净的皮肤,吮吸着小火的咸咸的泪水,把小火的脸上化的妆也破坏了,记得有部韩国电视剧里曾经有这样句话,女孩的胭脂,有半给男人吃了,阿冥此刻的境况,大概正应验了那部韩剧的台词。
77
小火与阿冥两个人相拥在起,不觉得时间悄悄地流逝,直到听到山下面传来声紧声的讲话声,两个人才意识到,他们其实在条上山的必经之道上。两个人赶快分开,跳出滩地,爬上山路,继续向山上爬去。
他们很少说话,但至少他们达到了个共识,就是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现在。两个人手搀着手,感到种特别的快乐与甜蜜。有了这么点搀扶的力量,仿佛也不觉得路途劳累了。
前面突然出现个标志,个是直接奔向山顶的,个是指示着去看瀑布,两个人商量下,决定继续登顶。
山的神秘就在这里,那个可望不可及的巅峰,永远是山的终极目标与乐趣所在。
因为知道山顶就在前面,两个人的脚步走得更欢了,快乐的情鼓舞着他们,两个人带着相同的节奏与弹性,在山路上蹦跳。
气冲上山顶,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气喘,小火更是累的不行,脸上浮现出朵激烈运动后的红晕,像彩虹悬挂在天空,平添了几分秀色,这道风景,可比那青山绿水更要爽心悦目,所以,阿冥的目光倒无暇无关心极顶风光,只是个劲地专注于小火的秀色了。
其实女孩是很矛盾的,既需要充足的回头率,但那种肆意的目光的侵扰,也会使她无由地增添些烦意,所以,小火狠狠地掐了下阿冥的手,“叫你看,叫你看,看的人心烦。”
阿冥假假地哼出声来,就要往地上倒,小火甩手,把阿冥甩了出去,阿冥索兴配合着,跌跌撞撞往后倒,小火紧张地叫了声,“当心。”阿冥才止住了脚步,向小火嘿嘿地笑着。
阿冥走到小火身边,把空着的手,搭在小火的腰上,问她:“快,看看有什么新鲜的。”
其实山顶上,只有个小凉亭,其它的无所有。这个小凉亭而且改造成了商业用途,成为个兜售商品的小商店。几乎所有的风景区里,都是绞尽脑汁地把自然风光占为已用,为其抹上势利的买卖的痕迹。
登山的结果总是叫人失望。其实登山的感觉,就与人的做嗳样,上山时充满期待,不可抗拒地步步地走向高嘲,但是旦到了顶峰,揭开了最后的神秘之后,那种高涨的情绪,便急剧下降,下山时是路疲惫,再也不见上山时的欢歌笑语了。
所以,做嗳的平台曲线,就是个山形的曲线。
登上山顶,远处峰峦叠嶂,没有止境,在那起伏不定的皱褶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这就是山峦设置的问号,留给人无限遐想的哲学启迪。
在远远的山脚下,可以看到渺小的房子,藏在大山的旮旯里,甘于颗粒般的生存,使人久久不愿抬起目光。
阿冥与小火各自望着那重重叠叠的远山,时神情恍惚,不能自己。
“呆子,你要看多久?”小火侧着脸,看着阿冥。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我的家,也是这样的山,这样的屋子,特勾人遐想。”阿冥恋恋不舍地说。
“你真的想家了?那你好好看看吧。”
“看的也够了,再看下去,就要陷到眼睛里不出来了。”阿冥说道。
“也好,也不知他们拍的怎么样了。”
下山的时候,他们走了另条下山道,这条道上特别的宁静,针叶类的松树排满了路边的天空,遮挡了光线,把空气过滤得清二白。
对阿冥来说,下山倒没有什么感觉。但小火却觉得很不舒服。几乎所有登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方面是因为前面我们说过的,上山是性活动的前戏,而下山则是做嗳的尾声,在精神上就处于不利的下风地位,但更为关键的是,下山的运行特点,导致了下山难的出现。
下山时的最大的困挠,就是持脚下行时,必须把脚轮番着放置在硬梆梆的山路上,下冲的力度,撞击到山道上,会反弹给身体个力,这种力又通过脚传导到腹部,所以,开始下山时觉得倒也轻松惬意,但时间长,次次地硌着肚子,便会令全身震颤得受不了。小火开始就是这样,与阿冥说说笑笑地下山去,觉得很轻松,但走了里多路,她的肚子受不了山路硌回来的力了,捂着小肚子,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似的。
阿冥见小火越来越难受,便从路边打了根竹子,递给小火,小火噘嘴,“我又不是老满着灌云方言:老婆婆,用不了这个。”
“那你用什么?”
小火不吱声,就是个真正的傻瓜也该知道啊,阿冥赶快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小火才满意地笑着接受了。
两个人路上走走歇歇,小火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突然间觉得股热流从小腹部涌流出来,小火叫了声“不好”,赶忙夹着双腿。阿冥大吃惊,忙问怎么了?小火脸烧的火红,“女人的事,你不要问。”前几天拍片时,小兔就告诉他小火的大姨妈快要来了,阿冥想肯定是的吧。正如前文说过,男优与女优的那种亲密接触的程度,在很多情况下,都把对方的身体的隐秘信息袒露给了对方,像过去山口百惠回忆录中就写道,当时拍电影最大的苦恼,就是女人的周期性的生理现象,总会被演对手戏的男人知道,当然那个男人也是不外人了,而是她后来的丈夫。小火赶忙提着自己的坤包,跳到块路面的大石头后边,紧急地处理下。再出来的时候,阿冥扶住她,她走的更慢了。
阿冥说:“走不动,我来背你吧。”
“你背得动我?”
“试试吧,以前在家里,我背过百把斤的粮食的。”
“不用,我能走。”小火的眼神里充溢着感激。
两个人相濡以沫地扶持着往下走,发现道路汇合到上山时的那条路上了,就是买煨竹笋的地方。阿冥与小火坐下来休息了回,然后打电话问钱盛肿他们的片子拍得怎么样了。
78
小火联系了电话,知道剧组正在拍摄,暂时顾不上他们,两个人便找了块大石头,倚在上面晒太阳。峡谷里的石头,高大古怪,外表粗糙坚硬,总有面异常的光滑,仿佛双无形的手,把它劈削成这种镜面似的形状。两个人坐在平滑的大石头上,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忘乎所以,抛弃了所有的人间的烦恼与尘俗的侵扰。这里的空气清新,所以,游客总说到这里是洗肺,的确是这样,在这种空旷的环境里,肺活量无形中好像扩大了多少倍,积压在内心里的不舒服的怨气,都被完全地过滤了回,清理出去了。
后来阿冥去买了筒竹筒饭,小火因为身体不舒服,大部分都被阿冥吃了。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钱盛肿打来电话,说剧组下山了,叫他们到半山腰的地方等候他们起下山。
小火他们上山后,剧组仍在为孟望达与小玫之间无法达到默契的效果而苦苦伤神。钱盛肿挠着头皮,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个办法。他把孟望达与小玫喊到背角处,对两个人密授机宜,当两个人再次出来的时候,大家发现,两个人要亲密得许多。
大家都追问钱盛肿有什么办法增进两个人的亲密程度,钱盛肿只是笑而不答,孟望达与小玫都是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脸红红的,不吭声。
剧组拐入到条山里的岔道上,这儿是游客罕至的地方,可以避免受到游客发现的干扰。
拍摄直接从真枪实弹拍起,两个大学生在密林里追逐,天旷地远,难免拥抱亲热,时间难以自控,就在山水之间做成了千百年来男男女女总要做成的事情。初春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两位演员穿的单衣薄裳,都冻得索索发抖,但毕竟是演员,具有反季节的天赋与体能,两个人在野合过程中,倒是活灵活现地表现出了那种如火如荼的炽烈情焰,把青春期学生的那种无法按捺的冲动,表现得十分的精彩与到位。随着大学生结婚限制的放开,这部片子,将起到非常好的教学与启蒙作用。
孟望达与小玫的表演的确达到了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剧组人员无不赞叹两个演员的密切配合,更为两个人的关系的突然改善而啧啧称奇。
拍完了这场戏,大家都纷纷问钱盛肿有什么绝招巩固了两位演员的关系。钱盛肿卖关子,不肯说,只是笑道:“我告诉你们这个办法,谁就接着表演。”
大家面面相觑,再也不敢擅自发问了。
重点戏拍完,接下来,再拍些登山的前戏的过场戏。虽然核心戏结束后,演员难免有些劳累,但欲望已经消逝,倒可以集中注意力拍些感情戏,孟望达与小玫两个人手牵着手,在登山的小路上雀跃蛇绕虎跑鸡飞上行,各种姿态无不纤豪毕现,剧组拍摄出奇的顺利。
在山顶上,拍完两人登高远望的最终组场景,赵导宣布外景戏全部拍摄完毕,听说结束了,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在山上无所事事地如同小火阿冥那样逛了圈之后,剧组宣布撤兵回防。
孟望达与小玫两个人拍完戏,也立刻分开,视同陌路人,虽然时性的合作颇为成功,但两个人似乎天生不是种人,缺乏继续深化的基础与条件。
剧组的主流都下去了,孟望达拖拖拉拉地跟在后边,尽管刚才在技术上达到了镜头里的亲密的要求,但是,从欲的顶峰上滑下的男人,这时候内心里是异常的空虚的。与个不爱的人做嗳,其实与手滛的感觉也没有两样。结束之后的巨大的空虚与疲惫,使人感到茫然而无妄。在做嗳的过程中,对高嘲的迷恋与对结束后空虚衰弱的惧怕永远是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国古代房中术对憋住不射的孜孜以求,其本质上是对高嘲之后虚弱的恐怖,因为恐怖,就是延长在高嘲平台上的时间,像个二流子样赖在那里不走。尽管从现代医学来看,这种半途而废引而不发的抑制,对身体与器官是不利的,但是,它至少可以回避了结束后那种茫茫然的失落。日本人对高嘲的迷恋更达到种病态的程度,在失乐园中,我们看到,对偷情男女为了永远保持那种高嘲的状态,竟然在做嗳的颠峰期同时服毒自尽。这种殉情,其实也是对固着在肉体上的情欲的病态的痴迷,可能只有闭守在小岛上从而导致关起小门成统的日本人所特有的种情想像。
正当孟望达落寞无聊的时分,突然身后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喂”。
79
孟望达掉头看,正是在河滩上遇到那个名叫罗可可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外套,像团燃烧的火,里面的白色的高领毛衣与外面的红色外套交相辉映,别有种引人入胜处,看到孟望达眼前亮,“真巧啊,怎么在这里也遇上了?”
“是挺巧的。其实我老早就看到你了,直没有叫你。”罗可可说道。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孟望达的心里格登,难道刚才在丛林里拍野合戏的时候,她就盯上了?
“你们从山腰那个地方,上山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了。你们的戏拍的还真不赖呢。”
“演的不好,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孟望达松了口气,可见罗可可只是看到了他们拍的上山那些前戏部分的戏。
“挺好,挺青春的,那女孩真不错,你们在起真是般配。你怎么不与她起走啊。”罗可可问道。
“都是临时配的戏,我还不太认识她呢。”孟望达回答道。
“但看你们配合倒是默契啊。唉,你们拍的是什么片子啊?”罗可可好奇地问。
“这个胭脂不沾灰,没听说过吧?”孟望达胡诌了个片名,先打发了她再说。
“好有意思的名字。前几天看到电视上放了部电视剧,叫青春不解风尘,你这个戏倒像是那个戏的姐妹篇似的。”
“嘿嘿,还真像。你喜欢看电视剧?”
“是啊,我看的韩剧多了些,国产的电视剧我不喜欢看,但碰到好看的也看眼。韩剧放的太迟,所以,十点钟前只好用国产剧来充充数。”罗可可理了下飘溢出来的头发说道。
“我什么都不看,只是喜欢看——”孟望达差点脱口而出片,但话到嘴边,赶忙煞住了。
“什么?”
“名片。”
“我对名片倒不感兴趣,还是喜欢看韩国的电影。”
“看就知道,你是个正宗的韩流。”
“这个倒谈不上,只是喜欢韩片拍的很清纯,把人心表现得很透似的。你们这个片子,应该有韩剧风格吧。”
“有点吧,只不过有点丑闻漂流欲室梦精记那种风格。”
“噢,这种片子国内也可以拍了?太好了,我不是太喜欢这种,但是,人家能把情铯片拍成这么唯美,这么好笑,还真了不得啊。”
“你对韩片真有研究,我都不敢在你面前瞎说了。”孟望达由衷地说道。
“哪里,你真谦虚,你是圈内人,我在你面前才是班门弄斧呢。”
“哪里,我还是学生呢,临时被导演喊来拍了部戏。”
“做学生就可以拍戏,真羡煞人呢。你是上戏的?我去过,华山路那儿。”
“不是,我是业余演员。不是正宗专业的。”
“业余演员也好啊,新面孔,看了新鲜,电视上老是李亚鹏那副脸,看了晦气。”
“哪里,我怎么敢与李亚鹏相比啊,他连王菲都能骗到手,呵呵,我离她差远了。”
“怎么,你太长李亚鹏志气了,你的感觉好青春的啊,不比他那个小瘪三样子讨人喜欢吗?”
席话,说得孟望达自惭形秽,很不好意思,回道:“姐姐真会抬举人啊。”
罗可可见他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倒也惹动了几分欢喜,“我说的是真话,国产电视剧里的女人都特别风尘味了,好像都是从拍片过来的,种厚色大味的感觉,真奇怪人家韩剧中的女人怎么那么纯呢?”罗可可有口无心地说道。
这番话说得孟望达心里大吃惊,莫非罗可可已经看出他是拍片的了?仔细观察下,罗可可的确是有口无心说的,但顿时把副忐忑不安的心思放下来了,“姐姐对片也知道点啊?”
罗可可的情夫是她所在公司的国内代理,般在东南亚到处跑,只有到上海的时候,才到罗可可这个地方来,平时总是从国处带给她些片,所以罗可可没事的时候,就用片消磨消磨无聊的时光,刚才顺口说出,也是无心之失,现在经孟望达点明,脸上顿时绯红片,就像在大庭广众下放了屁的女人似的,羞的不行。
孟望达心中也是有鬼,哪里有空去观察罗可可的情态变化,只是看到罗可可扭过头去,作观山状,也不以为意。两个人有句没句,聊聊影视圈里的八卦倒颇有投机之感。
80
孟望达与罗可可走到山脚下,那帮人已经聚齐了。罗可可告诉孟望达住在天湖山庄,这是峡谷里最大的个旅店,只是野趣少了点。钱盛肿因为特殊的拍摄需要,般选择僻静的倚靠着大自然的场合,这也是他选择青松坪山庄的原因。
路回来,天大家都比较劳累,在饭桌,也没什么热闹的气氛,只是大家好奇地打探钱盛肿是如何让孟望达与小玫关系密切起来的。
钱盛肿拗不过大家的追问,趁小玫先出去之后,告诉大家,其实办法很简单了。
当地有山货小核桃,炒的喷香,咬就碎,要比超市里的经过长期冷却的同样品种不知高出多少个档次,价格只有25元斤。钱盛肿当时在山脚下买了斤,他便把孟望达与小玫叫到僻静处,让两个人吃核桃。
当然这种吃不是自私的吃了,而是大公无私地吃。
此种吃法,就如学校里男女大学生相互喂饭样,用调羹把饭菜喂到对方的嘴里。
学生嘛,从小在家里都是当宝宝做惯了,成丨人之后,把对方互为视着宝贝,这种喂饭方式是重归童年体现温情的个办法。通过这种向童年习惯致敬的办法,加深与巩固两个人的感情,加密男女之间的情谊,有着举足轻重的奇效。
实际上,宾馆的小姐们也变相地继续了这种喂饭的传统,所以,见多识广的钱盛肿立刻活学活用了这种所向披靡的沟通办法,他让孟望达与小玫剥好核桃,用嘴喂到对方嘴里。
开始的时候,孟望达与小玫还有抵触情绪,但香气扑鼻的小核桃的香味弥漫在他们的嘴边与四周,融化了他们的身体,很有点物我两忘的境界,加上在钱盛肿的动员下,两个人很快达到了默契的互相喂食的程度。
这个方法披露,大家哄堂大笑,把留在饭桌上的孟望达倒搞得满不好意的,觉得大家都是有意嘲弄他,只是他向来也不太善于言词,特别是大庭广众场合下,更是有些内向而无言,只是红着脸,低着头,默默地打扫碗里的残迹。
晚饭吃过,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这天,大家都累的慌,也没有人搞闹了。
孟望达毕竟年龄最轻,精力颇为旺盛,闲得无事,还有刚才在饭桌上受到了大家的那顿嘲笑,心里觉得特别的空虚,便个人走出山庄去,像昨天晚上样,幽灵似地闲逛。
在学校里,他没有多少朋友,更没有异性的朋友,所以,他常常个人到处乱走,漫无目的地深入到上海的僻静的支流,让身体与双腿疲劳,直到连做梦的劲头都没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疲惫着迅速进入到睡眠中。这种自我折磨的疲惫法,是他驱赶寂寞的个屡试不爽的办法。青春期给予了他太多的欲望,但现实不会给他这种欲望喷泄的地方,他只能积压在心里,让自己昏睡而迷糊,以此逃脱清醒时光时被欲望折磨的难熬与痛苦。
在暗夜中,他突然想到了罗可可的笑容,觉得她是暗夜中个流星般的光亮与唯的慰藉,便走出了山庄,到天湖山庄去找罗可可了。
天湖山庄是家五层楼的旅店,老板姓高,孟望达找到三楼,敲了五0四的门,罗可可开了门,见是孟望达,非常高兴,立刻邀请他进来落坐。
罗可可把孟望达看成是演员,倒带着种说不出的崇拜的劲儿,孟望达明显地感到她对自己的羡慕的眼神。孟望达在学校里很没有地位,在剧组里也被那些女优们瞧不起,没想到路上遇到的这个女人,倒对他特别的亲热,顿时有种暖洋洋被重视的感觉。
“你旅游怎么个人出来啊?”孟望达与罗可可坐在铺边看电视,有句没句地闲聊着。
“老公经常出差,最近公司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听说这儿风景挺好的,就出来逛逛了。”
“你们公司的产品是什么啊?”
“就是经销心脏起搏器。算是种医疗器械吧。国内的代理主要就是我们这家公司。”
“噢,那你们主要就是把产品推销出去就行了吗?”
“因为这种产品国内还没有经过验收,不可能全面推销,我们般联系大医院的些名医,旦他需要这种器械了,我们就送货上门。目前销量还不是很大,只有大医院才有条件用这个器械。”罗可可很耐心地说道。
“你们还没有小孩吗?”孟望达冒失地问道。
“小孩六岁了,放在奶奶家呢。”罗可可回答道。
“小孩都这么大了。”孟望达讪讪地说道。
“我这儿工作不稳定,放在身边不方便,老人照顾着稳妥些。”
两个人杂七杂八地说了些话,因为孟望达专程前来探望,反而觉得有些用意太明显了些,两个人总觉得找不到在山中的那种无话不谈的感觉,聊了会,觉得也找不到新话题,孟望达便告辞要走。
到了门口,孟望达问她明天打算上哪里去,罗可可说,她还没有明确的方向,反过来问孟望达明天到哪里拍摄。孟望达说明天到剑门关去,那里是浙西最有特色的风景之。罗可可听说,当即表示,明天她也和他们起去,孟望达想到自己的戏基本已经拍成,也就没有必要避嫌了,所以,乐得与剧组人员明天起放松放松,到剑门关起游玩游玩,因而也就把明天的拍摄地点,无遮掩地告诉了罗可可。
81
二00五年三月六日,这是个非常平静的日子,悄悄地宠然不惊地来到了浙西峡谷,来到了谷中的游客身边。
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日子的颜色究竟是绯红的,还是黑色的。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既定程序,走向这天属于自己的命运。
而注定有那么群人,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个无形的手,把他们推向那个注定震动世界的事件。
罗可可早上起来,梳妆打扮完毕,想到孟望达约好的六点半时间,便早早地吃过了早饭,然后坐在楼旅店的接待室里等临时雇用的驾驶员到来。
那天,她不慎把车子开到峡谷里后,便对山路的崎岖不平产生了畏惧的心情。她的驾车技术本来就不高,加上是女性,也缺乏挑战惊险的兴趣,所以,昨天晚上,她与山庄的高老板谈到驾驶问题,高老板十分热心,说他可以介绍个驾驶来,对开山路十分有经验,罗可可听说,自然求之不得,立刻托高老板找个熟悉的驾驶员。
在等驾驶员的时候,罗可可与高老板聊了起来。高老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个子米八左右,名副其实地高。据说在在大峡谷已拥有多处不动产,资产已过百万,具备了个资产阶级的雏形。为人还是挺热情的,保留着社会主义的纯朴,这种人,应该说是社会转型时期比较常见的种人吧。提起上海人,高老板就言难尽了。
反正闲着无聊,高老板与罗可可聊起了近年来浙西的旅游热,说到了大部分的旅行者,都是上海人。高老板显然对上海人很感冒,说山里的纯朴之气,都被城里人给破坏了。高老板抱怨说,上海人太小气,太吝啬,太刻薄,也太尖酸。
高老板举例说,上海人太可怕,比如抽水马桶,上海人嫌翻盖上脏,就站在马桶上方便,把上面的盖圈都踩坏了,后面的人用不起来,就骂旅店里的设施不好,全是坏的。旅店里洗澡用水是热水器烧的,水量有限,上海人用水无度,根本不顾及后人,常常个人把热水用光,后面供应不上,又成为旅店里矛盾的焦点。有天,7个上海人点了150元莱,店内给8折,他们不同意,只肯出30元,最后付了70元,走的时候,这些聪明绝顶的上海人还发誓要在网络上败坏败坏山庄的名誉。有些上海人,尤其是小团队,他们都以砍价为乐趣。更有几个上海人,他们去包车,司机都要100元。那帮上海人求高老板帮忙,老高替他们联系结果为70元,三辆车老高垫付了210元,没想到离店时结帐上海人只肯出40元辆,老高愤怒地坚持已见,与上海人论起理来,那帮上海人才付了款。老高说,“我真后悔不该帮这个忙!”
上海无疑是个伟大的城市,但这个城市也培养了吝啬刻薄猥琐下流无耻,城市的光鲜与灵魂的卑鄙就那么水|乳|交融地掺杂在起,分不清彼此。个伟大的城市实际上就是个藏垢纳污之所。鉴定个城市的伟大的地方,就是看它具有多大的吸纳污垢的能力。巴黎的伟大,是因为有个肮脏的下水道,巴黎的半故事,要与这个下水道发生联系。纽约的伟大,是因为它的污垢究竟有多少永远无法称量。正是这些污垢的存在,伟大的城市才能上演匪夷所思的惊天大事件。像九事件发生在纽约,正是因为这个城市具备了天生的潜伏的能力,你可以嘲弄纽约的麻木不仁,但你无法否论这个伟大城市已经具备了包容切的深度与广度,甚至连恐怖分子都可以在这个城市里如鱼得水。水清无鱼,从纽约发生的重大事件中,可以看出这个城市里潜藏着多么博大的巨无霸的鱼类啊,你不得不感叹这座城市的魅力。
片产业潜伏在上海而逃过多次劫难,正是因为上海已经具备了藏垢纳污的能力,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的标准化指标,已经从这点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可以说,上海的伟大与美丽,是它的外表,上海的时尚与先锋,是它的门面,但上海还有背面,还有屁眼,还有排泄,它们被掩盖在上海的外在的华丽的外表下,潜泳在上海的高楼大厦的最底层,它们平时没有形状,就像地下河里的水是看不到水的运动轨迹的,但是,旦给予这种水流以机会,它便会暴露出它们的本质,坦露出上海的深度的无耻与卑鄙。
这些上海游客,就是上海的无耻的部分,当他们涌流出上海的区域的时候,他们的小市民小气鬼大市侩便会原形毕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讨厌。在这个世界上,喜欢上海人的不多就是这个原因。
罗可可帮助高老板指责了几句上海人,使高老板很是受用,开心了不少。罗可可也觉得,为这些区区几十元钱斤斤计较,实在犯不着。上海人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以为天下人都会开恩给他们,实在是种自作多情。
在约好的时间里,雇用的司机小苗来了,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上了车,便驶到青松坪山庄等候孟望达他们。
82
钱盛肿带着行人,出了青松坪山庄,就见辆银色的宝马车开了过来,车子停下,下来的女人正是昨天在山上与孟望达颇为近乎的罗可可。钱盛肿眼睛睁得老大,疑心这个女人是秘密警察,已经把他们的拍摄行程叮梢上了,顿时两腿有些发软,赶快把孟望达拉到边,“你怎么把这个女人又惹来了,如果是条子,就糟了。”
“不会吧,我这里有她的名片,不像啊。”孟望达觉得浑身也不自在起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海岩小说中,那些漂亮的女人都是警察变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不是西游记那个时代了,漂亮的女人已经灭绝了由妖变过来的可能性,最有可能的可能,就是她们的前身是警察与间谍。间谍般情况下不会关心片,所以,警察的可能性最大。
钱盛肿左看名片,右看名片,仿佛要从名片中看出破绽。孟望达等待钱主任的审查结论,紧张地问了句,“是不是啊?”
“这名片倒还没有啥破绽,我总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偏偏叮上我们呢?”
孟望达本来想说,罗可可与他谈的颇为投机,但想,这不是明摆着把虱子往自己的头上挠吗?便顿时闭了嘴巴,也疑疑惑惑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她好像喜欢来这里啊。”
话音刚落,罗可可走出车子,兴高采烈地向这行人摇摇手,叫道:“小孟,你们出发了吗?”
孟望达心中暗暗叫苦,犹豫不决地不敢回声,只是把眼睛朝钱盛肿甩了几甩,钱盛肿见这个女人那种咋咋呼呼的样子,倒也不像有多少心计,当即判断,不像是秘密警察,但应该给剧组挂上橙色警报,对这个女人多加观察。
罗可可很为热情,在孟望达的介绍下,依次与钱盛肿行人握手致意,动作颇为高雅,好像贵妇人接见剧组似的,女人向来讨厌别的女人有种气势压人的高贵,小玫与凤玲看着这个女人的华贵,都有点义愤填膺,脸上都显示出种鄙夷的表情。
罗可可因为有雇用驾驶员,所以,让她的车子在前面开道。后来证明,与罗可可同行,是极其明智的,开往剑门关的道路更加险陡,如果没有对路况的熟悉的话,根本无法预知转弯处的地理状况,由了前面辆车子的导引,小钱开的金杯车,倒也省心不少。
车子开动,小火与阿冥坐在最后排,两个人悄悄地讲着话,倒也不惹事端。小玫与凤玲出于各自的心事,开始你句我言地挖苦罗可可。
“我看这个女人不像是正经的女人,吊眼梢,扫帚眉,眼睛里水汪汪,望人带着三分斜,天生会勾人,肯定是个破烂货。”凤玲说道。
“凤玲姐,你这话还要说吗?小孟不是已经被她勾引上了吗?”小玫高八度地说道。
“小玫,我就不懂了,小孟昨天与你拍戏,也算是情投意合,怎么这么经不住人家勾引啊?”凤玲话中有话地说道。
“凤玲,狐媚子是种能耐,哪里人人都会的啊。我小玫没有这个能耐,演完戏,了百了。”小玫醋意盎然地说道。
孟望达是个内向的人,听到这话,心里恼火万丈,但也说不出句话来。
钱盛肿见这两个女人有空闲就借机寒碜别人,便插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讲几句,让我们男人也来说两句吧。”
凤玲说道:“钱主任,谁不把你们讲话了,我看倒是你们不让俺们女人讲话了。”
钱盛肿说道:“哈哈,男人要与女人抢话,向来是败北的,不像在其他方面。”
“哟,钱主任,你说女人还在哪方面占个上位?”凤玲说道。
小玫笑道:“凤玲,听人说,你喜欢占上位的。是不是啊?”
“小玫,你这个什么意思?占上位怎么啦,主动,主权主义觉醒了,女人都压迫几千年了,要解放不在上位能成吗?”凤玲嚷嚷道。
“凤玲真是妇女解放运动的代表呢。知道凤玲上位的感觉如何,我们赵导最有发言权了。”小玫说道
车厢里轰地笑了起来,都静听赵导的回应。
赵土根正在车上忙里偷闲地打盹,女人的莺声燕语,只是与汽车的噪音的感觉个样,听大家叫他回答问题,时没有明白个所以然来。钱主任传话道:“小玫想请你证实下,凤玲喜欢什么位?”
“这个苍蝇位吧。”
众人不解,问什么叫苍蝇位。
赵导说道:“这是电影中的个术语,拍电影,最忌讳镜头的大众化与庸俗化,所以选择镜头,要捡些平时看不到的视角,把自己想像成个苍蝇样,比如你从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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