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赚了,也来投资你拍艺术片。”
“老钱,有你这句话,我很感动啊,”赵导心里却在滴估,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总是不服气,再不济,我连今年参加柏林电影节的〈桃色〉也拍不成吗?”
“〈桃色〉?章小蕙主演的那个,她奶奶的,这章小惠也有接近四十了吧,整个个装逼成女了,那个大奶,还是挺挺的,赶明儿我拍个熟女系列,也把她邀请来。”
“老钱,不要开玩笑了。章小惠请来你要做什么,她也不怕片。”
“她奶奶的,整个是个拍片的料。她不拍片,在电影里挺着个大奶,穿着个网格裤,露出两瓣肥美的屁股做什么?老赵,我早就说了,其实所有的电影,再改革开放点,就是片。你看看中国电影里,哪部不是打着片的幌子?只是它在镜头里闪而过罢了。那些闪而过的镜头,其实在我老钱手里,就是部片。我觉得中国导演不厚道,你想用片吊老百姓的胃口,又不拿出点诚意来,最后就是明明是片,又没有片的可观。我老钱,就是直面人生,直面片,你导演不敢拍的,我老钱敢搞。〈周渔的火车〉里,那个动作,都是片动作,但它不敢表现出来而已,有做嗳的时候,还穿着衣服的吗?〈美人依旧〉中,那个隔着帘子做嗳的戏,整个是个中国电影里的大骗子,想给人看性茭,但又不敢直面,中国电影的虚伪就在这里,说实话,我老钱虽然拍片,但要比中国电影干净,比中国电影真诚。老赵,你说是不是?”说到浓情处,钱盛肿又开始有点失控了。也是,老钱的这些满腹委屈,般情况下拿不上台面,正规的场合,也没人听,只有在片的圈子里,朝赵导这样的艺术家发泄发泄了。
12
“老钱,你对章小惠的大奶很感兴趣,是不是不服气?”赵导嘴角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服气的是,杨凡拍的是个什么电影啊。简直是个电影骗子。”
“我不服气的是,章小惠也四十岁了,那个大奶挺得比珠玛朗玛峰还要尖挺,我看莎比的奶子也没有她那个尖挺。”
“你看的倒是仔细。”
“你没有注意看吗?章小惠在门口出现警察的时候,把胸前的衣服敞开了,那个大奶就像大白兔样滚出来了。真的厉害,那团|乳|晕,淡淡的,生过小孩的人,还有这样的呼之欲出的大奶,真佩服得不行啊。”
“瞧你眼馋的那个样子,好像恨不得要当成大白兔奶糖吞下去了。”赵导瞟了老钱眼。
“嘿嘿,看这种电影就缺德呢,你把大奶晃荡来晃荡去地哄骗人,又不让人看个够,床上戏,又是闪过来,摇过去,看这种电影我就生气。说实话,我拍片,就是想让这样打着情铯招牌的电影灭了,我非要捧出正宗的大奶,正宗的大逼,让你那个假冒伪劣没处藏身。我拍片,但我更是情铯骗子里打假的王海。”
“老钱你的雄心不小,看样子是久有凌云志啊。”
“我早就看不惯中国电影里晃荡个大奶吊人胃口的那套了。你知道吗?我最感兴趣的大奶是谁的?是宁静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佻老知道吧,宁静晃的那个大奶,当时把我晕呆了,天下具然还有这样的肥硕得像座小山似的大奶。从那天起,我就决定投身片事业。我要把中国女人的大奶真实地表现出来。”
“你喜欢宁静那个大奶?”
“不是喜欢,是惊讶。她那个大奶,品相很不好,那么笨,那么糙,特土气的奶子,憨得像头小蛮牛,那么亮丽秀气的个妞儿,怎么长了个那么俗的奶呢,我说连小火的奶都不如。不知为什么,我特讨厌女优长个肥嘟嘟的大奶,巴掌都遮不起来,我又不是生产牛奶,这种奶水型的大奶,看了叫人承受不起。”
“没想到,你对演员的奶子很有研究啊。”
“谈不上,男人看电影,目光盯着的地方,也就是女人那个挺立的地方了。前阵到北京,与王朔在前门外的那个咖啡馆里喝茶,他还提到呢,亚运会奥运会上的文艺表演,他的目光基本都是盯着女演员的前胸的。其实也看不出啥名堂,但就是想看那个高的地方。你看他的小说我是你爸爸中写的很透呢,女演员出来了,里面的爸爸就专盯着女人的奶子看。这么个名角,还喜欢女人的奶子,老百姓更有理由想看女优的奶子,所以,我拍片,就是让老百姓充分地享受只有少数人享受到的女人的奶子,你说我老钱,是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你的良心倒还不错,有好东西,与老百姓起共享,这点,我不佩服不行。”赵导敷衍着说道。
“自从看过了宁静的大奶之后,现在电影上的女优倒精贵起来了,把奶子藏的比萨达姆的那个核武器都还要紧。情人结这个烂片,愣是把段爱情故事拍的毫无爱情,我看中国人拍爱情片基本没有希望了,爱情部分是挺烂的,但片部分同样是烂。不烂,行吗?这种电影都把精力花在如何保护女优的|乳|房上了,在上面横七竖八地贴上|乳|贴。”
“噢,你倒知道?”
“情人结里,我很关注赵薇露出她的奶子,可他妈的电影太不够意思,赵薇露出个后背,光不赤溜的,但连个奶子边也沾不着。我要看你的前面,不是你的后背。前面个镜头吧,只见那男优,大概叫陆毅的吧,挡住了她的奶子,整个个穷二白,我又要在心里骂娘了,这狗日的导演,太没有点职业道德了吧。你要拍片,可连那个女优的奶子也舍不得拿出来,太坑人了吧。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女优要比赵薇靓吧,可人家的奶子倒是奉献出来的啊。中国人就是小气,还特没有道德,诚信欠缺啊。”
“那个片子的导演霍建起是我的同学。”赵导补充了句。
“那我骂错了,收回我刚才骂的话。”
“你骂就骂吧,也碍不着我的事啊。”
“徐静蕾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他奶奶的,又玩这套。徐妹妹也是露出个后背,前面还扎着个抹胸,晕死,包裹的比赵薇还紧。这种电影,完全是个片的题材,里面哪里有点人的感情?情人结里的那对男女,父母不同意,他们反而找了个地下旅馆拍片了,这哪里是爱情的美好,完全是感官享受。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面的女人,整个是个鸡,自告奋勇地送上去当姜文的鸡。”
“据圈内说,这又是徐对与王朔感情的种影射。”
“你这说,还真有几分道理啊。那里面的姜文也是个作家,也有几分痞气,最后也是因为生活中活得滋润,所以不写小说了,嗯,真有几分像,是写照。”
“小徐是借着茨威格的小说,按照她与王朔的交情改写了故事,其实她的上部我和爸爸也是次影射,这次更出格,不是父子关系,而是情人关系。小徐陷的很深啊。”
“按理讲,小徐有体验,但她影片中的爱情故事,就是不像啊,看来中国人写爱情是先天缺陷。”钱盛肿说道,“没有爱情的电影,其实就是片,这也是变相地证明了我直坚持的中国电影就是种变相的片的说法。”
“你整天都这么说,我不信也得信了。”赵导适时地恭维了句。
13
赵导烟抽完,把烟头扔进了雄狮状的烟灰缸,钱盛肿赶快又递上根烟,赵导摇了摇手,“不抽了,不抽了,烟抽多了,性能力减退啊。”
“这是哪家的理论。我越抽越觉得欲望越强烈嘛。”
赵导冷笑声,就像男优与女优经常呆在起,最后连女优什么时候来月经都知道样,赵导因为与钱盛肿合作很久,知道他床上不行,只会把女优的敏感部位掐来掐去,于是,他冷语道:“算了吧,你不要称雄了,你那个也算雄起?”
“嘿嘿,老赵,你真不愧艺术家,洞察力强啊。我感觉我这个是不是叫审美疲劳?女优经识得多了,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发现你对奶子有感觉,观察得好仔细啊。”
“哪里,哪里。整天上来就看屁股,时间长了,还是觉得应该把目光放在脸上好点。这人就是贱,得寸进尺,你说个女优吧,如果没有个脸,就想看那个脸,脸出来了之后,就想看那个奶子,奶子看完了,还不满足,就想看屁股,屁股还特别想看前面的地方,屁股看够了,又想看脸了。这整个是个循环往复,无休无止啊。”
“老钱,说的好,你说的,就是片的规律。我基本是按照这个方式拍片的。先拍女优的脸,然后拍胸部,再拍脐下三寸,下面拍够了,再拍女优的脸,拍女优的情绪反应。”
“过奖了,老赵,我再给你归纳下,这叫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怎讲?”
“个中心是女人的奶子,两个基本点,是女人的脸与屁股。”
“权且这么说吧。其实,你归纳得也不太周全啊,真正的中心应该是女优的脸,脸才是纲啊,脸这个纲上去了,女优其它的部位,像奶子屁股啊才能纲举目张。”
“有点道理。”
“知道我现在最缺少什么吗?”
“不缺吧,资金是没问题的,女优,这批我找的还怎么样?”
“你是想让我表扬莎比吧,她也只能算是个特型演员吧,我直想为她安排个角色,她适合演湘西的那些大屁股的女人,在船头上尿尿的那些船妓。”
“老赵,又有新题材了?”
“什么呀,我这是设想的沈从文的艺术片,不是片。我觉得你那个莎比的屁股,放在这个环境里倒是很好的?”
“你准备用莎比了?”
“我如果拍的话,用的也是莎比的屁股,不会用她的脸啊。我会用章治姨的脸,赵畏的脸,我说了,你那莎比只能是当特型演员的。”
“是替身演员吧。”钱盛肿有点委屈,他很欣赏的红优,在赵导眼中竟然不入流。
“现在感到最大的不足,就是缺少个纯情的女优,这是我的最大的苦恼,拍不出那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你是说,想招兵买马,扩大女优队伍。”
“我是这么想的,你琢磨下,看成不成吧。没有好女优,观众就不感兴趣,就无法提高片的水平。我们的电影,在世界性的电影节上很红火,但我们的片却无法登上大雅之堂,这与我们泱泱大国不般配啊。我们的人口是日本的几倍?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在女优的质量上赶超小日本。”
“有志气,老赵,听到你的这些鼓气的话,我就群情振奋啊。咱俩真是惺惺相惜,货真价实的个战壕的战友啊。”
“我们不缺乏拍片的人才,关键是我们要有胆量去发掘,有勇气去面对。新女优只要用心去栽培,定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的,那时候,我们的片事业就会繁荣娼盛,张艺谋顾长卫去获奖,咱也可到片的狂欢节去搞个奖回来,不枉我这个第五代的声名啊。”
“好伟大的气魄,”钱盛肿时听得呆了,仿佛自己已经走上了奥斯卡道路上的红地毯,自己倚红偎翠,美女如云,撮拥着自己,那种感觉犹如腾云驾雾,比性高嘲还有爽得多。“这么说,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招聘女优了?”
“你看着办吧,我的意思也说了,只有补充新鲜的血液,才能为片事业注入新的活力吧。天下无贼中不是有句话吗,‘二十世纪缺少的是什么?人才。’片事业的发展,离不开有识之士的投入,更离不开新鲜血液的加盟啊。”
“你的想法值得考虑,下部,我真的要面向社会招聘人才了。”
14
沉默,阵长久的不谐和的沉默包围了这两个为着中国的事业而辛勤耕耘的制片主任与导演。
钱盛肿率先打破沉默,“这个问题,我早就酝酿了。我正准备向社会上公开招聘。”
“噢,没想到老钱想到我前面去了,不过,你估计有人来报名吗?”
“赵导,我相信,让中国女孩子脱裤子并不是难事。前几天孔雀看过没有,电影中的那个姐姐,她要向位工人要回自己丢失的降落伞,那个工人逗她,你拿什么来交换吧。这位姐姐倒好,立马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了,那个大白屁股,实在是美啊。”
“我也看了,那个镜头真是笨的,两个人的站位非常不好,完全是为了照顾两个人的表演,造作痕迹太重。这与我们拍片样,有个气呵成的镜头,把两个人的动作全捕捉下来,它那个镜头还不如片呢。片的摄影师还采用跟拍镜头呢,孔雀中脱裤子放屁的镜头,整个是个为放屁而放屁。”
“她脱裤子是放屁的吗?我怎么觉着是拍片呢?”
“说错了,应该叫她脱裤子放枪,最后那个男青年不是放了枪吗?这个镜头还真经典,估计要永载中国电影史册了,脱裤子放屁,最后放了枪,这个镜头非常值得讲究啊,它可以解析出很多哲理的符号。枪,往往是被认为男根的象征,那个男工空放了枪,可能意味着他是种手滛放枪的吧。”
“高高,赵导分析的就是高。”
“谈不上,中国电影别的没本事,专门玩这些故弄玄虚的很有能耐,它那个孔雀的象征吧,最后研究来研究去,归结到孔雀华丽的前面,转身就是屁眼。我们专家教授,又可以围绕屁眼写出篇文化论文了。”
钱盛肿听了,佩服得不行,“这些教授学者真会想啊,怎么想得出孔雀背后有屁眼呢?真是绝妙的联想啊。”
“有什么联想不联想的,任何动物,哪个不是背后是屁眼?你说汗血宝马,何等的神气,屁股朝你,不也是个屁眼吗?难道只有孔雀有屁眼吗?你就说那些女优们吧,面朝你的时候,你看到的是大奶,转过身来,你可以说你看到了屁股,但像枪瞄准你的不还有屁眼吗?”
“也是啊,女优的屁眼可不是枪,术语上可见花蕾,后插花玩屁眼的味道还真不赖呢。”
“行,行,岔到哪里去了。我说明的是孔雀中的姐姐可以为了个降落伞脱下裤子,那是什么年代,那个时代就可以很潇洒地脱裤子,经过改革开放几十年的灌输与熏陶,中国姑娘脱裤子的速度肯定会提速的,华夏大地上有着众多的‘脱下裤带子’的小妞,真是多若星辰啊。”
“赵导,有你这句话,我的底气更足了。”
“孔雀中的那个镜头,可以今后我们作为片的厂标了,我们要打出自己的片品牌,我们可以叫孔雀系列,因为我们就是要展示的是中国女优的屁眼。总有些傻逼说孔雀中最经典的镜头是姐姐拖着个降落伞骑车的镜头,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中国电影不会忘记的是,将是姐姐脱裤子的镜头,这脱,脱得真漂亮,脱出了中国女性的威风,脱出了中国性产生的宏伟时代,开启了中国片的新纪元。”
“高啊,高啊,那我们去把扮演姐姐的那位演员请来?”
“算了呗,她愿意脱裤子并不代表她愿意拍片,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要招聘女优,我们就要按照影片中姐姐的那样的造型去找清纯的女优,人家艺术片能请到的女优,我们也要搞得到,这样我们的片才能赶超艺术片的风头,你的那种灭了中国情铯电影的愿望才能真的实现,达到你统天下的目的啊。”
“赵导,你真是站的高,看的远啊,我的那些想法,很不成熟,要你提炼,顿时就像变成了种思想,种理论。”
“这是我们俩集体智慧的结晶,”刚才的段时间内,赵导处于种亢奋的状态,艺术家就是如此,般情况下,就像男性的宝贝,处于懒洋洋的下垂的状态,旦艺术的情上来,立刻会充血而兴奋起来,虽然看起来有点杀气腾腾,但这才是艺术家的真性情啊。“我也是在你平时的片言只语的基础上,才有了这样高的认识,如果你是个巨人,我只能说是站在你的肩上罢了。”
“您才是巨人啊,我只是你身边的棵小草。”
“咱俩就别客气了,现在就着手去办吧,尽快招聘合适的纯情的女优。”
“好”钱盛肿的句话还没有出口,门紧迫地响起了敲击声。
15
“进来”,钱盛肿应了声,门并没有锁,进来的是莎比。
“什么事?”钱盛肿问道。
莎比后边跟着个人,钱盛肿看了看,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是钱盛肿开办的片情网的技术负责小穆。
由于中国特殊的国情,国产片还不能像正规出版物登堂入室,主要走的是地下路线,就像过去中国盛行的地下电影样。钱盛肿就像电影界去年的六君子样,直在从事着使片从地下走上地上的艰巨任务,但是在取得实质性的成果之前,还是必须像王小帅张元那伙当年所干的样,必须走地下路线,就是通过地下渠道,使影片能走近观众的身边。
正是在这样的思路支撑下,钱盛肿办起了情网站。钱盛肿这个人,对什么都不精通,唯的优点就是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热情,这种热情的背后原因,主要是他的过分的自信。人自信,就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高地厚,就有种想到哪里是哪里的精气神。
小穆是钱盛肿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中招来的,这年头,招个电脑在行的大学毕业生,是很容易的。
平时,小穆主要经营网上业务,钱盛肿从没有把他带到片场来,今天他突然出来这里,钱盛肿倒有些吃惊。
莎比扭捏着腰,说:“钱主任,他说认识你,是不是啊?”
钱盛肿心里想,何止是认识啊,他还是我的员工呢。他扬起头,望着小穆:“什么事啊,这么急的?”
小穆气喘吁吁地说道:“钱总,出问题了,我们的服务器出问题了。”
“哎呀,不用急嘛,坏了就再修起来吧。你怎么不打电话的?”
“钱主任,你的手机是关掉的啊。我打了个上午也没有打得通,只好跑来了。”小穆说道。
“噢,我咋天关了,忘了开了。”钱盛肿摸出手机,想起来咋天晚上与莎比在起的时候,为了防止别人的干扰,而把手机关了,今天到片场,防止手机铃响,也没有打开。“真的是这么着急的吗?”
“钱主任,这个服务器不在咱们家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们的服务器是用了电影局的服务器。”小穆说道。
“这我知道,当时我们还说呢,反正都是电影,电影局里的那些情铯电影本身就是个掩护,我们这些做片的,混在那些电影里,也分不出真与假的。”
“是啊,可是现在掩藏不住了,不知怎么搞的,我以前接上电影局的服务器,是通过作弊软件完成的,藏在那里,倒是挺安全的,最近上面查的紧,不知怎么的,追根求源,找到我们的网站链接在电影局那个服务器上,所以,那个服务器已经切断了。”
“切断就切断吧,电影局不要我们,我们再接到作协,接到文化局,反正他们的那个离片网站也高尚不了多少。”
“不是啊,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我就是担心有人会来查我们的服务器啊,我们要立即转移啊。不然,我也不着急来找你了啊。”
“噢,这倒是个问题。我们先去吃中饭,吃完中饭,立刻把设备转移走。”钱盛肿吩咐道,并看了下表,“已经十点钟了,到三楼就餐大厅吃饭,吃过饭立刻行动。”
大家相互招呼着,帮男优女优导演制片主任还有网络服务人员呼拥着,乘上电梯,去吃中饭。
16
在豪华套间里,众位依次坐定,服务小姐拿过瓶香槟酒,钱盛肿热情招呼各位。钱盛肿在工作上,直奉行的是以人为本,对下属不算刻薄,出手也很大方。小姐打开瓶塞,“崩”的声,吓了大家跳。小姐依次倒入冰冻过的香槟杯,血样的酒,在酒杯边缘溅起微微晃荡的波浪。钱盛肿说道:“大家累了上午,喝点酒解解乏。”
钱盛肿想到什么,套往小姐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小姐出门,钱盛肿盯住小姐的纤纤细腰,直望到小姐消失。
赵导看的清二楚,“老钱,你现在两眼是闲不住啊,是不是想把服务小姐也招到剧组来啊。”
“老赵,我现在觉着女人最顺眼的,都是第眼的女人。看多了几眼,就没有啥意味了。”
坐在他身边的莎比拍了钱盛肿的肩膀,“钱主任是看着酒杯里,望着杯外的。”
“你怎么也这样说呢?”钱盛肿转过身,讪笑着凑到莎比的脸边,“最耐看的,还是我的小莎比啊。”
“算了吧,刚才看到小姐,恨不得把小姐吃下去才好呢。”莎比扭过身去。
对面的小火突然扑哧笑,“钱主任想吃小姐,只怕莎比姐要吃醋了。”
“他有什么醋可吃?男人都是臭的,提起来就恶心。”莎比说完,轻蔑地不以为然。
提到男人的臭,阿冥觉得有些愧意,偷眼朝小火看了下,小火也正好睇过来眼,两人对视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在片场就说过阿冥下身有马蚤味的问题。
赵导说道:“其实,刚才老钱说的那种感觉,我在学院里就感觉到了。我们有个共识啊,就是最漂亮的女人,都在大街上呢,电影学院里的没个看上眼的。其实这也是种错觉,女人眼看下去,最为美丽,看了第二眼,就要减色几分,看了第三眼,也就熟视无睹了。”
赵导说话,大家般不敢乱插嘴,时无声。
钱盛肿见大家冷场,便开口说道,“刚才我对小姐说了,今天调味特香特浓的酒,把男人的臭味冲淡些,把女人调制更加香味扑鼻。”
话刚说完,服务小姐进来,拿着个小瓶,兑了些什么,放入香槟瓶里。钱盛肿介绍道:“香槟酒女士喝会有些涩的感觉,这位小姐在香槟中加了点黑醋栗浆草,这种喝法叫rr,酒色更漂亮,香味更甜蜜。”
小火不失时机地又插了句:“钱主任知道莎比姐喜欢吃醋,特地在酒里加了醋啊。”
钱盛肿说道:“黑醋栗可不是醋啊,这是种树吧,香气很浓的。做出的果酱味道很美,欧洲人都有吃个的传统。黑醋栗果还是种很好的保健食品。”
赵导说道:“以前,我记得呼啸山庄里有对这个树的描写。”
“所以说,吃了这个黑醋栗,是闻香识女人,而不是闻醋识女人了。”钱导借坡卸驴说道。
“我用的化妆品就是含有黑醋栗味的,我看那些不知道黑醋栗的女人,浑身上下才有股醋味呢。”莎比的头高高地昂起,副不屑小火的姿态。
小火脸色气得发青,两手攥紧,桌下,阿冥看的清楚,赶忙伸出手来,握住小火的手,小火只好听任阿冥压着,把火气往肚里咽了咽,“女人再打扮得香,不还是陪臭男人玩吗?”
小火打击面太大了,桌上的男人都有些无言,赵导是向来不愿插手优之间的矛盾的,他沉稳地说了句,“大家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说话的。”
钱盛肿经提醒,赶快提议大家喝酒吃菜。
17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小穆坐在莎比姐的身边,声不吭,桌上的玩笑,对他来说,还是太成丨人化些。莎比开始也没有留心他,觉得他太年青,后来见他很乖的样子,倒有几分好奇,便也拿出副姐姐的姿态,叫小穆吃菜。有次,莎比还用筷子挟了块鹅肝给了小穆,已经有些醉意的钱盛肿把脖子伸长得像头鹅似的,直越过莎比的身边,探到小穆的面前。
“莎比真会关心人啊,你看她挟的什么?鹅肝热量高,可是催用品啊。”钱盛肿装模作样地叫道。
莎比听了,脸腾得红了,放下筷子,拎着钱盛肿的耳朵,把他送回到原位上。
小火在对面,看了发笑,“钱主任在莎比面前都跪习惯了,在餐桌上,还是乖乖地听莎比的啊。”
钱盛肿是个在女人面前就严肃不起来的人,他见小火喝了几杯酒,满脸红晕,又想起刚才摸她屁股时的肉感,时不能自持,便嬉皮笑脸地说道:“钱主任是谁的话都听,小火,我也为你挟块吧。”
“钱主任,你的盛情我领了,莎比姐罚你再跪晚床头,我可担当不起啊。”
“只要小火快活,我跪也值得的。阿冥,代替我把,也挟块鹅肝给小火,不要像木头似的。”钱主任把命令转嫁到阿冥身上。
阿冥挟起块鹅肝胆战兢兢地移到小火的面前,他担心小火会嫌他脏,不敢放入她的碗里,但小火没有阻挡,阿冥便很放心地把鹅肝放入了小火的碗中,心中又生出几份感激。
做完,阿冥抬头,发现莎比抿着嘴,朝他发笑,便时羞赧,低下头去。
莎比站起来,对小火说:“今天小火表演的好,再为我们唱首主题歌,好不好?”
“我不会唱歌。”小火不愿意唱。
“谁不知道你过去是在歌厅唱歌的,大家都说你是孙燕姿第二呢。”莎比说道。
“我唱歌,莎比姐来为我们表演段,才够爽呢。”小火是不放过复仇的机会的。
“我哪有你会表演啊,”莎比想反唇相讥,本来想讽刺小火今天拍片的,但想到这样的攻击,自己也难逃干系,便憋住了未说。
“莎比姐,我想到范成大句诗,‘小红唱歌’你怎么来着的。我唱歌,你就和钱主任怎么来着吧。”小火以前在歌厅里,接触到的都是文化界的上层人士,经常与那些艺术家呆在起,自然而然地也学上了些文绉绉的黄话,今天顺手牵羊地扔给了莎比,也是为难她的意思。
莎比过去是站商店的,对这些酸里叭叽的东西,知之甚少,时不知如何应答。桌上的男人们都发出声窃笑,莎比知道被小火讨了便宜去,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但也找不到回答的办法,于是只得傻愣愣地笑道:“你做小红,就快给我们唱歌吧。”
钱盛肿也鼓励小火演唱首,调节下气氛,小火便点了首两个蝴蝶:
亲爱的你慢慢飞
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追逐你生
爱恋我千回
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
能陪你起枯萎也无悔。
小火唱的很动情,也很投入,唱着唱着,她好像看到前面有个男人在不停地奔跑,也像在与自己起飞。那个男人面容很模糊,她只看到他的身影,反正她感觉到他很帅,很高大,笑起来很灿烂,这种笑似乎不是落实在面容上的,而只是种纯粹的笑。真是奇怪,有时候想像起来的那种幻想的笑,仅仅是个笑的形式,而却想像不出寄载着笑的脸来。
有会儿,小火觉得那个男人有点像阿冥,有点他的影子,但想到那是阿冥的时候,她便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阿冥怎么配这首歌呢?怎么配与自己起飞呢?可是转而想,自己是什么呀,凭什么比阿冥更高洁啊,凭什么可能把阿冥踩在身下啊?
曲唱完,小火放下话筒,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枝含苞的带雨的花朵,令人看了心醉。
在小火唱歌的时候,莎比悄悄地与小穆套起了耳朵。刚才钱盛肿开她的玩笑,自己的脸绯红了半天,再看看小穆,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脸上也发散着片红火火的光,眼睛再也不敢朝莎比看了。莎比就觉得这个小伙很本分,看多了男人的性器官之后,看到个男孩还会羞涩,真的有种很新鲜的感觉。之后,莎比觉得小穆自觉地与她保持了段距离,这会儿,莎比正为刚才小火说的那句半调子诗而犯糊涂的时候,便抽空侧过头去,悄悄地问小穆,刚才小火的那首诗说的是什么。
小穆告诉她,那首范成大的诗句是“小红唱歌我吹萧”。莎比立刻明白了,小火刚才那句诗是挖苦她,叫莎比表演吹箫,所谓吹箫,就是吮吸男人的命根子。莎比心里骂道:“真不要脸,早上还吮男人的吊子呢,这会儿倒来打摸你老娘。”
18
小火唱毕,款款地掉转身子,放下话筒,莎比夸张地鼓起掌来,钱盛肿向来喜欢凑女人的热闹,跟着鼓掌,别的人也附和着,拍了两下巴掌表示捧场。
“小火今天为什么唱得这么动情啊,”莎比高声说起来,“刚才小火自己透露了秘密了。”
“噢,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钱盛肿问道。
“小红唱歌又吹箫,双管齐下,小火自然中气足,唱的动听悦耳了。”莎比说道。
小火知道莎比不甘罢休,又来反击了,当即反驳道:“我吹箫又怎么了,你就没有吹过箫吗?我吹的箫的品位是没有你的高,哪像你吹的是领导的箫啊。”
钱盛肿望着两个女人见面就像乌眼鸡似的,心里嘀咕,你们斗嘴,干嘛要把我捎带出来啊,再说了,我从来把你们当姐妹看待,哪里摆过领导的架子,你们要斗,干嘛要挖苦我呢。钱主任清了清喉咙,“哎呀呀,吹箫有什么不好,你们自己的不是也让别人品的吗?”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莎比跟上句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小火唱的好,还不是因为早上功底打的扎实,中气完的足吗?”
小火的嘴是不会饶人的,刚要开口,钱盛肿便抢着说道:“小火,莎比不好,你不要跟她说。“
莎比见钱主任帮小火,很为生气,“什么是我不好,今天不是小火先挑起话来,谁想与她说话了?”
“莎比,这你就不好了,小火已经不吱声了,你还要辩什么呢?”钱盛肿用手掐了下莎比,然后继续说道:“莎比,你快和小穆出车趟,帮小穆把他那里的服务器运到我那里去。”
莎比见今天你来我往中争得了优势,乐得收兵,颇有洋洋自得的感觉,听得钱盛肿吩咐,立刻爽快地答道:“怎么搬啊?”
“你听小穆的,把重要的设备全搬走,其它的东西,暂且留在那儿。”
莎比听说,和小穆立刻下楼。
两个人进了电梯,里面没有人,莎比按了下楼层是楼,小穆的手也伸了出来,两个人的手碰到起,然后想触电似的,小穆的手先拿开了,莎比也觉得手烫,其实她接触的男优也是挺多的,就是碰到最敏感的部位,也是味同嚼蜡,但与这个年龄明确比自己小的男生仅仅有那么点轻微的接触,却好像电麻了下。两个人对视下,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穆长的高高的个子,莎比只是齐他的肩,因为刚才的那么阵不好意思,莎比先开口,问了问他来了多长时间,小穆都如实地告诉了她。
莎比说:“谢谢你。”
“谢我?”小穆觉得很奇怪。
“谢谢你告诉我刚才那首诗的意思啊。”
“没什么,其实”
“其实什么,你是觉得我不应该与她吵吧,她太会欺负人了,今天看到我,就来挖苦我。”
“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们都把那首诗理解错了,那倒是首真实的与吹箫有关的诗。”
莎比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可以看出,小穆是理解了她们刚才争吵时的话中的含义,可见,他对女优中的那些事并不陌生,“其实我也知道,和小火胡搅蛮缠不好,但是,人有时候就是为了争口气。”
“其实大家在起也不容易,能和平相处,就和平相处吧,也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呢。”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你是这个城市的吧?”
“不是,我不是本地人,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我坚定地选择了留了下来。”
两个人谈着话,下了电梯,来到宾馆的停车场,莎比开出车子,小穆上了车子,然后车子疾速地向浦东开去。
19
路上,莎比开车很专心,小穆也没有与她讲话。过了洋浦大桥,莎比有意将车慢了下来,眼睛朝窗外看着,然后对小穆说:“你瞧,我过去就在哪里上班”
小穆掉转头,朝她示意的位置看去,但闪而过的车窗,难以捕捉她指明的方向。
莎比仿佛了解似的,车速再次减慢,呶了下嘴,“刚才过了,百分店。现在都倒了,过去还是挺有名气的,上海百,全中国人都知道啊,到上海,到百,就像到南京路,到外滩样正常。”
“我知道上海百啊,现在南京路上不是还是挺红火的吗?”
“我们是分店。其实那时候工资也不高,不过倒挺有意思的。”莎比开着车,嘴角露出丝梦幻般的笑容。
小穆忍不住偷偷地瞧了几眼,面前的这个女人,与刚才在餐桌上丑态百出的那个泼妇相比,真像是换了个人。
路上的车流以平稳的速度向前移动。莎比说道:“过去我还是商店里的模特儿呢,在商店门口搭个台子,我们就像真的模特儿那样在上面走来走去,自我感觉,老神气的。”
“你肯定不错,你挺有气质的。”小穆说道。
“是嘛,我还有气质?呵呵,我还是第次听说。”莎比自己也觉得好笑,很随意地笑起来,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老了,过去的日子虽然单调,也很平凡,但心里头老是放不下。”
“你哪里老啊,我觉得你挺年轻的啊。”
“与你们相比,我当然是老了。”莎比抿上嘴唇,若有所思。“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我说比你老吧,我都二十五了。女人过这个年龄,就走下坡路了。”
“我没有觉得啊。你觉得你怎么说呢,正是风华正茂。”
“哈哈,小孩子说话,叫人老开心的。”莎比笑起来。
继续向前,莎比就不认识路了,小穆指点着方位,来到了小穆包租的间房子。
屋子在个小区花园里,很安静,车子从大门开进去,管理得很严格,门口的警卫发放了张进入卡。莎比把车子开进了花园里,然后停靠在小穆所指定的方位上。
小穆下了车,对莎比说:“你不上去了吧,我把机器拆下来。”
莎比原来想坐在车里,但看到小区里很是安静,树上居然有小鸟鸣啭,顿时动了点散散心的念头,便说道:“要不要我帮忙,我闲着也是闲着了。”
“我先搬,应该搬得了。”
小穆上了楼,莎比下了车,两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百无聊赖地交叉着双脚,在空寂的小区小道上,走着模特儿的猫步消磨时间。
她嘴里哼哼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种突然很开心的感觉。走在这种宁静的小区里,她觉得自己像个主妇,个快乐的童年时的小姑娘,仿佛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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