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8部分阅读

作品:风流书生|作者:nxmyhome|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7:22:55|下载:风流书生TXT下载
  ├锢吹模牍幽阌泻蜗喔桑勘闶窃谌≡峦な保垂梗捕际抢畲笕烁囊樱

  黄公子一听这话,便一张脸都涨红了,只管瞪眼道:“你这是甚麽话?”

  春哥儿冷冷一笑:“我是敬着李公子方才应酬你,你便当自个儿真是个人物蹬鼻子上脸了麽?”

  黄公子气得牙齿打颤:“好啊,好啊,反了,反了!”

  春哥儿立起身来,淡淡道:“便是这宅子你暗中给了李大人银子,我也是不缺那几个钱儿的!”说着拂袖转身便要走了。

  诸位看官都晓得,这黄公子便是皇上,听得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又会如何?咱么下回“小小说书说小事 大大皇上心气平”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哇呀呀~~~~~~

  嗯,没事儿吊吊嗓子,看官们请饮茶,请饮茶~~~~嘿嘿

  第五十九回

  词曰:

  蝉燥荷更幽,风起竹愈静;水碧荷方艳,云来日更定。

  坐看杨柳岸,晓风残月明;独有月中人,不言此中情。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皇上亲自去了春哥儿处,三言两语间又不畅快,这便发了脾气要叫他滚。春哥儿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便一拧脖子就走。

  黄公子自然怒火中烧,大喝道:“滚,你给我滚!”

  想他本是听着安插在宅里的下人说昨夜有个男人来住了,到天亮方去。这就心急如焚,一下朝,巴巴儿的拖了栾哥儿就往这儿来。谁知来了春哥儿竟是直言不讳认了,还出言顶撞,想他堂堂天子之尊,如何能忍?不由怒而出声,却又眼见春哥儿当真要走,这就忍不住上前拦了,“站住!”

  春哥儿见他双眼凶光毕露,不由唬了一跳,这就心头清明起来。这秦羽飞暂且不说,眼前这人虽则李栾不说是谁,但看他对这黄公子都是毕恭毕敬的,定然大有来头。但心中恼恨,便是仗势欺人麽?他年所受之事历历在目,不由也瞪起眼来:“黄公子,怎麽,又不叫我滚了?!”

  皇上扬起手来便要打下去,春哥儿正欲抬手架住,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有人笑着进来:“快来快来,你们有口福了!”

  却是栾哥儿捧着一个黑漆红纹的托盘进来,后首儿冬景也笑嘻嘻的跟了进来。黄公子这便打不下去,春哥儿也收敛心神,笑着过来:“你这小馋虫又弄了甚麽东西来?”

  栾哥儿吸吸鼻子:“本是好香的茉莉花茶并着冬景做得五香福气饼,可我怎麽一进屋子便闻着满屋的火药味儿?”

  冬景也眨眨眼睛:“可不是,还有好大一股子醋味呢。”

  黄公子这便咳嗽一声不悦道:“栾哥儿,你怎麽也不知会一声就进来了?”

  栾哥儿嘻嘻一笑:“黄公子啊,这宅子里我可是门清儿啊,您便是要叫我无声无影的进来,也非不可能。”

  黄公子本是满肚子气,见他这皮赖样儿便也散了去,只是哼了一声便过去坐下了。心道自个儿是堂堂天子,怎能在臣子面前失了仪态。

  栾哥儿便亲自端了茶过去,笑呵呵道:“您尝尝?这可是香气沁人心脾,多亏冬景想得到。”

  冬景却掩口笑了:“我平日里也没事儿,还是跟着春哥哥才偷学来的。”

  黄公子喝了一口并不言语,冬景又道:“春哥哥还真是难得,若是我,整日定定的坐着,不是在宅子里便是去取月亭打理生意,非把我闷死不可。”

  栾哥儿接口道:“说得是,便如我亦是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京里,只恨不得有个朋友能时时聚聚,解些寂寞。”

  黄公子听他们这般说,便想到春哥儿亦是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在此,不由气没了,心里生出些愧疚来。但一想有人在此过夜,便又委屈,这就冷着脸不言语。

  栾哥儿左右看看,见春哥儿立在一旁也不说坐也不言走,这就拉着他手道:“春哥儿,我听冬景说,昨儿有个朋友来了,可是?”

  冬景便接口道:“可不是?原是我也认得的。”

  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春哥儿愣了,就是黄公子也是惊诧。栾哥儿便瞪他一眼:“冬景儿,这话可不好混说的。”

  冬景耸耸肩歪着头道:“干嘛说浑话哄你呢?那是我认得的朋友,听说我不在取月亭便没了消息,这才心急,一直想找我。可是取月亭现下是春哥哥管着,他便想找他打听。春哥儿与他不熟,分不清他是何意,便想护着我不肯告诉他。他苦苦哀求,昨儿下雨,春哥哥见他可怜,才叫他进来的,可巧我来了,这也算是缘法呢。”

  一听这话,春哥儿不觉松了一口气,黄公子更是放下心来,便觉先前有疑甚是不妥,但又期期艾艾不肯开口。春哥儿这就抓住时机立起身来:“可不是,哭哭啼啼的闹了一宿,一个大男人便也吃醋使小性儿,真是笑话。”说着便走了。

  黄公子追了一步,便又恼恨站住了。栾哥儿使个眼色叫冬景跟出去,这就过来叹口气,贴着皇上耳朵悄声道:“皇上啊,微臣便说查探清楚再说不迟,您瞅瞅,怎麽样?”

  皇上这就叹息:“朕也是一时心急,这才恼了…”这便拉住栾哥儿的手,“好栾哥儿,你快教教朕,这该如何是好?”

  栾哥儿眯眯眼:“要我说…皇上啊,有的时候儿身段气魄甚麽的,也不是那麽要紧,比起美人销魂,这又算得了甚麽?”

  皇上低下头来不言语,栾哥儿便笑了:“皇上也别急,春哥儿也是个讲道理的,待微臣替您疏通疏通,便当没了这事儿吧。”

  皇上感激的点头:“栾哥儿,真是难为你了,朕要重重赏你!”

  栾哥儿笑盈盈跪下来磕个头谢恩,心里却道,还算冬景这小家伙识相,难为方才自个儿不过是叫他想法子搪塞过去,他竟想得出这些话来,难怪陆大人这般疼他。

  皇上拉了他起身:“栾哥儿,这便去吧?”

  栾哥儿站定了方打个躬道:“皇上,依微臣所见,今日便是劝好了春哥儿,只怕他一时之间也是要拿捏身段的,虽说不可惯着他这性子,可今日毕竟是咱们理亏,不若皇上龙驾现行回宫,待臣有了眉目,再请皇上定夺?”

  皇上叹口气起身出门:“也只好如此了。”

  栾哥儿暗中舒口气,送了皇上出门,这才转身入屋寻春哥儿去。

  一进厢房门就听春哥儿道:“李大人好手段,便是这样儿你都能颠倒黑白。”

  “春哥哥,李公子也是想帮你罢了。”冬景眨眨眼睛,“我看那个黄公子脾气可不好呢,你还是小心些。”

  “春哥儿啊,你看连冬景儿都晓得甚麽话该说,甚麽不该说,你怎麽反倒糊涂了呢?”栾哥儿看他一眼,走了过来站定。

  春哥儿哼了一声:“便是我晓得我洪福齐天,有李大人您照护着啊!”

  栾哥儿本是假装板着脸,一听这话忍不住呵呵笑着滚到他怀里磨蹭,拉着他手道:“春哥儿啊,我可当真是喜欢你呢,你可别负了我。”

  春哥儿也握着他的手:“李大人,我也当真是敬着你,你也别叫我失望啊。”

  栾哥儿眯着眼睛笑笑,突然挺起腰来搂了他脖子亲他面颊一记:“好吧,我对美人最没辙了,你便说吧,我等着你解释呢?”

  春哥儿叹口气:“李大人…”

  “说这些的时候,便还当我是栾哥儿吧。”栾哥儿拉拉他手。

  冬景识趣道:“李公子说了好些话,想必口渴了,我这就把茉莉花茶再拿来吧。”说着不待他答了,自出门去了。

  春哥儿待门合上了,方看栾哥儿一眼:“李公子,论起来我是没甚麽因由说这些的…但是,总是令人心中不快。”

  栾哥儿眯着眼睛:“你以为是我叫人看着你?我可没那功夫。说句不好听的,你打开始也不是我买的,你是薛大官人买来的相公;你有本事撺掇起来了,我也无话可说,横竖是薛大官人的买卖不是?不过我当真喜欢你,舍不得你这般送往迎来的过一辈子,这便找了个可靠的来看看你,你今日有这些,我是得不着一分银子的,我亦是不要的,我就盼着你过得爽利些,我看着也高兴。”

  “李公子…”春哥儿叹口气,心知他说得也是实话,“既是好人家,又何必叫人看着我呢?”

  栾哥儿只是一笑:“别说是你这麽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了,就是薛呆我都不放心呢!”

  春哥儿一愣:“啊?薛大官人…”

  “嗨,这个有功夫再和你说。”栾哥儿摆摆手,“倒是你,今儿要不是我恰巧在跟前儿,你可就糟糕了。我问你,昨儿夜里是不是秦羽飞在这儿?”

  春哥儿一想定是赖不过的了,这便点头:“是。”

  栾哥儿一跺脚:“哎呀呀,你这真是…叫我怎麽说你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春哥儿哭笑不得:“这有甚麽?又不是女的背夫偷汉要抓去——”

  “这可比那怕人得多!”栾哥儿一瞪眼,这就贴着春哥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春哥儿立时瞪大眼睛看住栾哥儿,半晌说不出话来。栾哥儿一拍手:“你说说,你说说!这还好今儿是遇着我在,不然,可怎麽办?”就又看着他道,“春哥儿,你可想清楚了。”

  春哥儿看着他,幽幽叹口气,转头看着窗外:“李公子,我又何必想?这事儿本就不由我。”

  栾哥儿看着他,也不觉叹了口气,心里却是盘算起来。有些慌乱,却也有些激动,心道这普天之下竟有能给皇上戴绿帽子的,这可真是…大大的有胆量!

  栾哥儿便又细细问了春哥儿来龙去脉,春哥儿心中本是苦闷,眼目下也无别的法子,索性和盘托出,也正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了。栾哥儿细细听着并不插话,心中却是感叹,这人之所衷,莫不过是一个情字。这便有些怜惜春哥儿,因道:“好春哥儿,你且好生答我一句。”

  “李公子请说。”

  “这个秦羽飞,便就是你痴痴等的人麽?”

  春哥儿微微一怔,随即苦笑:“若然不是,我便是死了也没法子说的。”

  “这可不好混说的。”栾哥儿想了想便道,“要依着我说,这事儿便还有三分转圜余地。”却又正色道,“但春哥儿你要老实答我一句话,这可关系你我姓名呢!”

  春哥儿看着他便颔首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你可还喜欢那秦羽飞?”栾哥儿便抬起头来,定定望着他道。

  春哥儿一愣,却是苦笑了。

  诸位看官,预知这春哥儿答了甚麽,栾哥儿又将行何等癫狂之事,咱们下回“巧计不觉难上难 聪明反被聪明误”再说。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咋都不说话呢?小老儿纵是说的不好,也求您砸个场子哇。。。摇扇委屈退。。。

  第六十回

  词曰:

  知君非一日,只盼朝夕对。怎奈人间事,如影偏零碎。初一不得见,十五难得全。月落日又生,便是容憔悴。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皇上本是气冲冲去找春哥儿,谁知三言两语叫栾哥儿打发了,这便又气又急回了宫里,一时间晚膳也用不下,只管长吁短叹。一边儿想着春哥儿无辜叫自个儿冤枉了,心中定是又痛又恨,另一边儿却也半信半疑,这就叫了锦衣卫的人来询问。可问来问去也只晓得昨儿夜里确实冬景儿在,春哥儿在,那个男的也在。比起早些时候儿来,又探得了那个男人不是旁人,却是新科榜眼。如今在户部在任职的秦羽飞。

  皇上一听是秦羽飞,脑子里就冒出当日宴席上那个人来。长得倒也不差,只是,心里头儿终究是有些不痛快的。偏又说不得问不得,这便连连踱步,哀声叹气。

  正在惆怅之时,就听外头儿公公喊了一声:“翰林院侍讲李栾见驾——”

  皇上这就一个激灵坐起来,忙的往外头跑,这就和栾哥儿正正撞到一处,差点儿没一起摔下来。栾哥儿哎呀了一声看清眼前人,连忙扶他:“皇上?!哎呀呀,万死,万死!”

  皇上好气又好笑,一摆手拉着他起身:“你倒是来了,可急煞朕!”

  栾哥儿悄声一笑:“皇上别急啊。”

  皇上这就微微颔首,拉着他转进后堂去,挥手喊退了左右方道:“怎麽说?”

  栾哥儿看他面上着急不似假装的,这便跪下叩头道:“还请皇上恕罪,绕了臣的死罪!”

  皇上一皱眉头:“你且直说!不可撒谎!”

  栾哥儿连连磕头:“还请皇上见谅,臣万般无奈,只能告之春哥儿黄公子的…身份。”

  皇上一瞪眼,栾哥儿忙道:“皇上,臣自知有罪,但罪臣恳请皇上想想,若是不说,这春哥儿皇上便是守不住的了。”

  皇上一愣,就又颓然叹气:“可不是?”

  栾哥儿这就跪着往前行到皇上跟前儿:“皇上啊,万岁爷,您且听我说一句,这春哥儿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皇上怀柔天下这臣无可厚非,但若看得太重,只怕对他和皇上您都不是好事儿啊…”

  话音未落,就听外头太监侍女跪了下来,口里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似是一愣,便起身往门口迎了一下,栾哥儿这就转过身去,冲着门口匍匐在地,口中道:“皇后娘娘千岁——”

  一阵珠玉佩环响过,就听见一个娇柔声音道:“给皇上请安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又是悉悉索索衣襟之声,随着一阵暗香飘来。栾哥儿低着头只听见皇上道:“罢了,平身吧。”

  “谢皇上。”

  栾哥儿听着皇后也起了身,方垂目看着地上道:“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便是李大人吧。快请起。”说着一双手含在袖子里,微微一扬着他平身。

  栾哥儿立起身来,眼前顿时一亮。但见:

  一袭常服显气度,龙凤珠翠冠乌发,大袖红衣霞帔灿,两条彩练绕过头颈,披挂身前下垂一颗金玉坠子,端的锦绣辉煌。下头儿是红罗长裙红褙子,通体端庄仪态。再看那眉眼之间,柳眉大眼,琼鼻红唇,微微露出点点白牙,分明是年轻佳丽,却又母仪天下、华贵不可言。

  栾哥儿便起身恭立一侧,垂手不语,心里只琢磨着皇后这时候儿来,也不知为的甚麽,究竟是福是祸却也说不清了。

  皇上淡淡道:“皇后怎麽今儿来了?”

  皇后淡淡一笑,亲自奉了茶来:“臣妾听闻今日早朝散了,皇上只言折子留中人就不见了。臣妾担心皇上龙体违和,这才过来看看。现下皇上龙马精神,臣妾也就安心了。”

  皇上咳嗽一声:“朕一直同栾哥儿在一处,你问他便是了。”

  皇后便转过头来笑了:“这位便是李栾李大人吧,久闻大人之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栾哥儿心里将这不讲义气的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诚惶诚恐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幸得皇上错爱,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麽,李大人,皇上这几日都做了些甚麽,吃得可好?”皇后微微一笑,眼睛里亮闪闪的。

  栾哥儿琢磨片刻方道:“这几日为着京察的事儿,皇上很是忧心。太师并着各部侍郎大人们都想,皇上大婚已过,便是该亲政的了。皇上便也是为这个愁烦着呢…说起来,今儿的晚膳都没用过。”这就又叹气道,“皇后娘娘来了才好,奴才们请了几次,皇上只是为政事儿烦心,压根儿吃不下呢。”

  皇后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皇上道:“皇上啊,如何勤政便也不该不吃饭啊。”

  栾哥儿立即行到门边大声道:“着御膳房即刻送些皇上平日里爱吃的精细小点来。对了,皇上爱河莲子百合粥,别忘了。”外头儿太监应了一声,这就去了。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倒是难为李大人了。”

  李栾忙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

  皇上道:“皇后来,便是查探朕的麽?”

  皇后一怔,栾哥儿忙道:“皇后娘娘也是关心皇上嘛,如此琴瑟和谐相敬如宾,方是我朝之福。”

  皇后舒口气道:“李大人说的极是。”这便偷眼瞅了一下皇上,脸上淡淡泛起红晕来。

  栾哥儿看在眼里,心上却是一动,这就道:“皇上也操劳了一整日,微臣先行告退了。”

  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一下挥手叫他退下了。皇后却道:“臣妾这就去看看御膳房准备得如何了,顺道送送李大人吧。”

  栾哥儿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却见皇上冲他挤挤眼睛,只得硬着头皮道:“如此折杀微臣了。”

  皇后只一笑,起身道:“也没甚麽。”

  栾哥儿只得迟她半步赶在后头儿,转过身来愁眉苦脸看眼皇上,皇上却挤挤眼睛摆摆手,李栾只得心里叹气跟了出去。

  行在庭中,皇后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看着花草:“李大人似是姑苏人氏?”

  栾哥儿躬身道:“难为皇后劳神记挂,微臣正是姑苏人。”

  “论起来,本宫祖籍也是姑苏。”皇后淡淡一笑,招了招手。

  栾哥儿这就过去隔着袖子扶着她手道:“难怪皇后娘娘端庄贤秀,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皇后一笑:“听说李大人一心为着皇上,倒是忠君体国呢。”

  “可不敢,不过是臣的本分罢了。”栾哥儿小心翼翼,揣测着皇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皇后幽幽叹口气:“可是李大人啊,这皇上时常夜深了才回寝宫,也不管旁的事儿,这却是叫本宫心忧啊。”

  栾哥儿心里一合计便道:“娘娘切勿担心,皇上勤政,只望尽早亲政,自然劳神些。整日里累得那样儿啊…唉,臣等是自愧不如。”

  皇后看他一眼,似是估量这话几成可信,片刻方道:“李大人说的话,本宫自是信的,可怎麽本宫也听说皇上有时候儿出宫去呢?”

  栾哥儿打个哈哈:“皇后娘娘切勿疑虑。皇上确是出宫,但为着体察民情罢了。”

  “民情?那些官吏们整日上的折子还不够他瞧的麽?”

  栾哥儿便叹口气:“皇后娘娘啊,您可晓得,这‘官’字两个口,一个说谎,一个圆谎。”

  “原来如此。”皇后深吸口气便又笑了,“那李大人的两张嘴,哪一张说谎,哪一张圆谎呢?”

  栾哥儿心里暗骂一句,这小娘儿好没道理,老子若不是看你是皇后,谁懒得理会你呢?面上却是恭恭敬敬道:“臣一张口替皇上说谎,一张口替娘娘圆谎。”

  “放肆。”皇后啼笑皆非。

  栾哥儿谄媚一笑:“皇上勤政,却又不想叫大臣们忌惮了,这才偶尔托言出宫玩耍;而娘娘关心则乱,臣自然得替您圆谎。只是臣粗鄙,忘了皇后娘娘是菩萨转世,哪儿用微臣多口?”

  皇后一听这话便放下心来,深觉这栾哥儿知情识趣,难道皇上喜欢他。心想这栾哥儿日后指不定是飞黄腾达的,此刻便将他笼络在身边,亦是有好处的,这便笑道:“前两日方进了新鲜的果子,李大人是南方人,自然也晓得。这便叫宫女送些给你尝尝鲜吧。”说着转头交代贴身宫女送些到他住地去。

  栾哥儿忙的跪下磕头:“皇后娘娘赏赐,微臣——”

  “你就收着吧。”皇后呵呵一笑,“你常在皇上身边走动,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也当得起。”

  栾哥儿心道:可不是?为了这皇上朝政不说,还得给他找相公娘子的,没把老子累死也算天见可怜的,吃你家娘子几个果子倒也不差。这便含笑躬身:“如此便多谢娘娘赏赐。”

  看着到了院子口,皇后娘娘便道:“李大人进宫来,若是无事便也多来见见太后和本宫,陪着说说话,和我们说说皇上情况,也好叫我们安心。”

  栾哥儿眼珠子一转便心领神会道:“娘娘且放心,无论是今次京察或是皇上起居,您是皇上发妻,太后是皇上生母,臣自当一体孝顺的。”

  皇后这就笑了:“既如此,李大人公务也繁重,这便不敢留了。”

  栾哥儿忙道:“恭送娘娘回宫。”这就候着皇后一行去了,这才起身出宫。一路上慢慢琢磨着往取月亭去了。

  诸位看官,预知这栾哥儿如何行事,这京察便又是如何,咱们下回“草船借箭人骗人 狐假虎威人吓人”再说。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振臂】小老儿爱皇后~~~~~~~~掩面退

  第六十一回

  诗曰:

  歌坊脂粉凝铅华,一片痴心对落花。耳侧旧曲犹含恨,故园归去已无家。

  乌鬟低挽临妆镜,两泪空流湿绛纱。今日相逢高头马,樽前无语泣琵琶。

  诸位看官,上回书到这栾哥儿听了春哥儿之言又入宫面圣,话没说几句又遇着皇后,这便心里几番计较,一路想着一路慢慢回了取月亭。

  到了取月亭却是不见薛夔,一闻都说大官人与阿盛出门去了,也不知究竟是去了哪个兄弟家吃酒。栾哥儿尚不及去查他,就听小厮说外头儿有位爷要见他。

  栾哥儿心绪欠佳,这便挥手说不见,小厮拿出把扇子来碰上:“那位爷看着气派也好,只说将这个给李大人看了,您就会见他的。晓得不敢怠慢,这就请在后院花厅奉茶呢。”

  栾哥儿接过来一看,却是柄楠木的折纸扇,扇面上画着孤荷一只,分明是秋末的景致,寒水粼粼,残叶半卷。栾哥儿一见之下大吃一惊,忙的穿了鞋子一路小跑到后院儿去。

  后院花厅掩映在竹林之后,面前正对一方碧池,眼下正值盛夏,风起漫天凉爽,池中荷花娇艳,不可方物。栾哥儿却来不及看它,只管进了屋子,口里道:“大人,大人——”

  里头儿人却笑了:“都中了进士当了官儿了,怎麽还是咋咋呼呼的?”

  栾哥儿二话不说,只管牢牢抱着那一袭青衫,将头埋在他怀里:“栾哥儿还以为太师您恼了栾哥儿,伤心得很呢!”

  一只手缓缓抚上栾哥儿后脑,声儿里又是无奈又是欢喜:“如今你深受皇恩眷顾,我总不好时时来寻你。”

  栾哥儿抬起头来,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便看过去:“太师,当真不是恼了栾哥儿麽?”

  何太师看着他白玉似的小脸,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怜爱,只得搂了他道:“你整日里和皇上在一块儿,我便是想恼你,也找不着你啊。”

  栾哥儿一听这话,心里便笑了,仰起头来搂了他脖子道:“太师大人,我的好大人,我可想死你了!”说着便凑过去亲他下巴。

  何太师心里一热,爱怜的亲亲他嘴唇道:“好人儿,你在皇上身边…”

  栾哥儿推着他过去坐在椅子上,贴着他耳朵便道:“我和皇上没甚麽…只是替皇上办差罢了。”

  何太师搂着他腰道:“当真?”

  栾哥儿扑哧一笑:“太师啊太师,除了您,谁还当栾哥儿是宝?皇上也与我一般年纪,可他是皇上,哪儿能,嘿嘿。”

  何太师便放了半个心下来,又道:“那皇上叫你办甚麽差?”

  栾哥儿舔着他的耳朵道:“皇上那个性子,几时见过好玩儿的?不过是叫我替他找些乐子罢了。”

  何太师一听便笑了,捏着他的腿内里一记:“这倒是你拿手的了,难怪这几日里皇上心不在焉的,原来是琢磨着跟你出去玩儿呢。”

  栾哥儿捏着身子贴着他胸口:“太师,你便真当栾哥儿只会玩儿麽?”

  何太师缓缓摸着他大腿后背:“那你倒说说,都干嘛了?”

  栾哥儿探手进他怀里,隔着内衫抚摸他胸 膛:“皇上想亲政呢。”

  “这我倒想得到。”何太师低头放在他颈侧,“皇上预备着把我们这些老臣怎麽着呢?”

  栾哥儿不过信口胡说的,当真皇上要亲政计划甚麽了,又怎会和他说。这就转抓眼珠子急中生智道:“京察不是近了麽?”

  何太师一听这话,便停了手上动作,慢慢思量起来。

  诸位看官,这京察便是朝廷考核京官儿的法子,每六年举行一次。依着一顶规矩对官员政绩与品行进行考察,分别予以晋升或是罢职的奖惩。但凡因此罢官的,便是终身不再启用的了。故此京察人人重视,便也有党争借此打压的。更多时候儿,皇上也借此笼络人心。

  何太师想的便是皇上有可能借着京察生出些事儿来。若是将老臣们外调,或是高升架空职权。想六年前自个儿由京察始,得吏部推举为七位首辅之一。时皇上年幼,太后做主令他总领百官,亲自教授皇上。如今时光匆匆而过,竟又是该京察了。只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的了。

  栾哥儿本是信口开河的,谁知何太师便面色慎重起来,心知话说多了,便又道:“好太师,你便怎麽愁烦起来?难得来看栾哥儿,原是要栾哥儿看你这皱眉麽?”便伸手抚摸他眉间。

  何太师抓住他手亲亲:“好栾哥儿,你且和我说说,皇上想叫何人主持这察典呢?”

  栾哥儿心里转个弯子,往常京察都由吏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吏部都给事中、河南道御史并着吏部文选员外郎来的,这就想了想道:“皇上没明说,但说高下同见。”

  何太师一听这话便笑了:“好嘛,皇上果然打的这个主意。”

  “嗯?”栾哥儿心道自个儿胡诌的何太师竟然信了,不由好笑,这便靠在他身前用脑袋蹭着他。

  何太师抚摸着他脑袋轻声道:“我和你打赌,这次京察人选定有你认识的人。说不定…你也会去呢。”

  “哈?”栾哥儿这吃惊倒是真的。

  何太师看着他圆睁双目,这就笑了,摸着他脸颊道:“若真如此,只怕我还要你美言几句呢。”

  栾哥儿只管亲他下颚:“太师便又笑话栾哥儿了。若真是如此,哪个敢和太师不对付的,我便是拼了这官儿不做,也不说太师半个不字!”

  太师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慨,这就紧紧环着他道:“栾哥儿啊,你便是伶俐的,若是离了这京城是非之地,便是如鱼得水,何必非困在这儿呢?”

  栾哥儿心道,原也不是我要来,更不是我要留,这倒成我的错了,免不得叹口气。何太师听他叹气便又怜惜他:“你也别急,横竖皇上宠着你,无妨。”

  栾哥儿两只眼睛雾蒙蒙的看着太师便道:“太师有所不知,栾哥儿有今日,都是太师给的,若是太师有个甚麽,叫栾哥儿还怎麽活呢?”

  何太师便拍着他背道:“你也别慌,横竖也没人晓得这些事儿。你小心,我也小心就是了。”

  “谁说没有?那杜翰林…罢了,便是要杀要刮,都冲着我来就是了!”

  何太师倒是真心感动,这就搂了他道:“还甚麽都不晓得呢,何必要杀要刮的…”这就俯身堵了他的嘴笑道,“这麽久不见,栾哥儿便是连我都忘了呢。”

  栾哥儿眯着眼睛一笑:“哪儿能呢…”这就往下跪在何太师膝边儿,慢慢摸着他腿往上往下的磨蹭。何太师慢慢眯起眼来,伸手摸着他头发。

  栾哥儿隔着裤子便摸着何太师下头那话,边抚边抬头笑着。何太师垂目见他春色横眉,嘴角淡淡带笑,一张小脸儿白白净净又透出红来,眼中全是呢喃绮情,这就忍不住心内如火。

  栾哥儿见他如此,便贴着靠过去,伸手解了他裤袋,探手进去摸着,见立起头来,便凑上唇去,含吮舔咋。又捧在手心儿里,如珍宝一般伺候着。

  何太师便是久不与他亲近,如今一来,只觉着栾哥儿口中温润湿滑,那丁香小舌灵活自发上下缠绕,两只手的指头儿时而轻抚时而轻触,低头看时,见那一张红嫩的小嘴吞吐之间,微微颦着眉皱着鼻子,却是专注仔细的样儿,这就忍不住全身都往下头儿注意了。真正是:

  不竹不弦不琴,肉音呢喃唔咿。锦绣瑟瑟碧纱垂,辨不出宫商角徵。

  一点樱桃欲绽,白嫩十指频移。深吞添吐两情痴,不觉灵犀味美。

  栾哥儿觉着那好物在自个儿口中愈发胀大,这便抬起头来一笑:“好太师,栾哥儿可想你得紧…”

  话音未落,何太师便拖着他起身跨坐在自个儿身上,将那物顶着他后门,慢慢磨蹭却不可得见。栾哥儿知他心意,便伏在他肩头轻声道:“好太师,便等等栾哥儿…”说着便自解了裤子,伸手往后头儿摸去。

  何太师一只手摸着他怀里胸上那一点,另一只手便探到后头儿,摸着门径一扣门扉,这便进去了。栾哥儿往前压着何太师身子,微微抬起胯来,好让何太师的指头一根的进去。自个儿伸手往前摩挲着他那好物。何太师便转着指头往里去,栾哥儿捏着腰贴着他耳朵断断续续呻吟起来。

  何太师这般弄了一阵,只觉着里头儿又湿又热,这便撑不住将手指头抽了出来,两只手拖着他就抱坐到那物上头儿去了。

  栾哥儿啊了一声,连连抽泣。何太师那话进了一半,却又不能再入,亦是疼得一皱眉。却见栾哥儿眼角落下泪说,这便慌了手脚,忙的道:“这便罢了…”

  栾哥儿却握紧他的手,脸上红扑扑的眼角含泪道:“太师,好太师,便给了栾哥儿吧…”这就猛地忙下一坐,整根儿顿时落了进去。

  何太师只觉着那里头紧窄湿热,说不出的美妙滋味。栾哥儿抽着气道:“好太师,你可晓得…自打和您…这儿可就没人碰过呢…便是皇上,也没呢…”

  何太师一听这话,忍不住咬住他舌头,两个人这就亲嘴咋舌不休。何太师揉捏着他身前身下,栾哥儿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烫起来,这便轻摆腰 肢,上下动着。何太师觉着后头略略松动了,便试着挺腰往前□。栾哥儿鼻中哼哼着,这就迎合上下。紧紧攀着他肩头,一叠声儿的呻吟出来。何太师亦是情动,这就搂了他腰上下颠簸。栾哥儿双腿紧紧夹着太师的腰,一双手臂牢牢环着他颈子。倾身向上,太师甫一低头,便含住他胸前一点红豆,舔吮不休。不一刻便硬得立起。栾哥儿口中愈发喊得急了,两只手牢牢扣在他肩上,何太师托着他嫩 臀只管□,正是甘美异常。良久两人方云过雨清,这就浑身大汗,喘气不休。

  栾哥儿只管软在何太师怀里:“好太师,便,还是你最好…”

  何太师见他股间慢慢流下些精物来,这就怜惜的吻着他额际,轻抚他后背:“你便安心,有我一天,便是有你一天。”

  栾哥儿便道:“好太师,如今话是这般说,只怕三人成虎,您又要发作我呢?不过是皇上多看我两眼,您便吃醋呢…方才差点儿没折腾死我。”

  何太师呵呵一笑,抱着他便将手摸着他后头儿转圈:“此番我晓得了,你便安心吧。”

  栾哥儿呵呵一笑,这就舔他胸 膛,半解了衣裳并肩叠股,耍得一回,又干了一回。桌上本就置着各样细巧果品,那小金壶内满泛琼浆。两人从黄昏掌上灯烛,且干且歇,直耍到一更时分方歇了。栾哥儿伺候着何太师梳洗了,方才送他出去。

  诸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巧言说得羽飞动 心急便成第二念”再说。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好~~~~~~~~和~~~~~~~~~谐~~~~~~~~~~~~~~~~

  咳咳,小老儿,嘿嘿,呵呵,哈哈【捏着扇子赶紧跑】

  第六十二回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栾哥儿送走了何太师,自个儿亦是困倦不堪,也就懒得理会其他,翻身上榻睡去。心里只道明日不需上朝,却还有日讲,还是早些休息的为上。躺在床上时,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诸位看官都晓得,这皇上为亲政之前,只需每月三、六、九视朝罢了。但皇上经筵、日讲是不断的。经筵便是每月二日举行,时勋臣、大学士、六部尚书、都御、翰林学子都要到齐,由翰林院及国子监官员进讲经史,典礼隆重气派;而日讲则只是讲官与内阁学士日常讲学。

  按说这些事儿与栾哥儿并不相干。他一个翰林说书的身份,原无资格到场的。但皇上宠幸,只得每日陪着。那些日子何太师便是都在,看着皇上与栾哥儿亲昵,心里便是说不出的滋味。栾哥儿虽看着何太师面色如常,也猜到他心中不定。故此今日太师一来,栾哥儿便有此举。

  想着今日一过,太师心中当无别想,虽则栾哥儿没那闲心要掌控人心,但何太师肯与他站在一边儿,却也是好事儿。栾哥儿侧身又想,皇上虽是年幼,但心性颇高。读书好强,政务亲自过问,便是连小小床帏之间,也要占上风,端看春哥儿一事儿便知深浅。

  说到春哥儿,栾哥儿又止不住的叹气。那时文春哥儿时,他只是说,便是过了的,也就不想了,更何况与皇上有了这麽一出,便更不可轻举妄动了。栾哥儿不觉叹气,原只想着叫皇上尝个新鲜,日后他便是辞官不做与薛夔好生经营这取月亭并着丽菊院,也可多些势态罢了。谁晓得皇上天赋异禀、食髓知味,竟是身陷其中。栾哥儿便又想着春哥儿那张脸,淡淡叹口气,当真是美人寡命,红颜多舛。

  提到红颜,止不住的便又想起花间甲来。栾哥儿深觉愧疚,却又想,本就不是一路的,又何必自苦?想他在这风流场中打滚多年,便是得了一条心得,万事不可强求,得欢愉时且欢愉,何必硬要朝夕对。只是花间甲那个模样,又当真惹人怜爱…

  叹口气,栾哥儿抓抓鼻子,自个儿都是一堆的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又哪里有这闲工夫去管他人闲事?更别提甚麽朝政大权,亲政还政的了。

  这麽想着,栾哥儿心里便又敞亮起来,横竖皇上待他不薄,不可辜负了;太师用心良苦,不可忘记;薛大官人好生生一个呆子,非叫他拧了过来,总不能撒手不管了…便是花美人,他自有父亲母亲,更有杜彦莘一门心思在他身上,便是过些时候儿就好了。

  却又想起一人来,便是那秦羽飞。提起他来,栾哥儿不由咬牙切齿,分明是一派和乐,偏叫这厮搅合了。原也不觉得他讨厌,如今再想,只觉着他獐头鼠目甚是可恼。这就默默盘算着,明日得空定要去寻他一寻,好好看看这家伙可真是三头六臂。

  这麽想了便又笑了,转过身去才发觉薛夔还没回来,便想他多半是去取月亭那边儿了。自个儿曾叫阿盛告诉他,这几日春哥儿怕是内心凄苦,又不能明言,多半是憋在心里的,可不能出了甚麽事儿。故此多替他看着点儿。提到这个栾哥儿便又放心,这薛夔到如今还是不喜男子之间风流韵事,故此他去取月亭,栾哥儿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不觉到了时辰又起身。栾哥儿打个呵欠就穿衣下床,才发觉薛大官人是一夜未归,心觉有异,就打发了个小厮去寻他。自个儿换了衣裳乘轿入宫去了。

  这段日子频繁入宫,侍卫太监都认得他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儿。栾哥儿又不吝惜银子,有时候儿皇上打赏他的小物件,转手便塞给了管事儿的太监和侍卫宫女,故此人人见他都是笑脸相迎。

  今晨进宫,门口的侍卫便笑着打躬:“李大人可早呢。”

  栾哥儿扶着轿子下来,懒懒一笑:“王侍卫你也早,可吃过饭了?”

  王侍卫便笑嘻嘻道:“哪儿能呢?得到寅时二刻才交班。”

  栾哥儿便自轿子里拿出个食盒来递给他们:“若是不嫌弃,便尝尝。”

  那侍卫感激不尽,招手叫周围几个都过来吃了。栾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