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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作品:若相惜 (上)|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7:30:45|下载:若相惜 (上)TXT下载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胤祥不会干这种事的!”他素来看不惯太子,又怎会助他登上大位!

  “但那笔迹确实是胤祥的!这事我也知道个七八分,想必皇阿玛心里也清楚,但不抓胤祥,这事要是闹下去,众多皇子都要牵连其中,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大意不得的!”

  “八阿哥干得对不对”我咬着下唇,眼里闪着杀意。

  胤禛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你别做傻事!”

  我转身大步走出他的书房,充耳不闻他在身后大声的唤我。

  “哈哈,八哥,这老十三终于完了!”十阿哥兴奋地在屋内转着。

  一旁的九阿哥y沉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可惜了……”

  “我倒是觉得子风这个主意出得妙,借皇阿玛的手除了老十三,老四就是想闹也闹不起,这弄不好把自己陪进去,咱们就更省事了。”八阿哥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茶,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趴在屋顶上,使劲握了握手中的匕首。

  “八爷过奖了,还是太子的计策比较妙,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卫子风带着一脸邪笑,歪坐在椅子上,手指拨弄着杯中的茶扬的笛声响起,清冽地划过天际,竟是那首《若相惜》,我向前奔去,前方秋千上坐着一个人儿,衣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半个结实平滑的胸膛,慵懒地吹着笛子,嘴角还残留着温柔的笑。

  “你比我预料的晚了三天……”一切都似曾相识,只不过当年的我换成了他……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双臂张开,似在召唤。我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为什么”泪水无法抑制,索性任它流淌。

  他抬起手,紧握的拳头放开,抖出一枚血红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赑屃的图案……

  番外 富富的幸福生活

  “今天,我们为小宝宝起名!”我拿了几张纸条,递给博硕和青城。

  “哪!你们把心里的好名字写在纸上,到时抓阄。”

  “不要了吧,主子,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了。”青城不解的看着我。

  “不行,你是小宝宝的亲娘,而博硕是干爹,大家都是直系亲属,要公平,要民主。”青城还是一脸白痴地看着我,显然不知所云,博硕仰天翻了几个白眼,冷哼道:“你不要后悔!”

  说完快速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起来,青城也转过脸去开始写。

  “来来来,宝宝你自己抓哦!”我期盼着那肥嫩嫩的小手伸向我的那个纸团,这可是我想了两天两夜的好名字。

  谁知他却转向博硕那个,我刚要制止,他已经抓起将它放入口中,口水大坨大坨流在纸上,我将它拿出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富”字,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了。

  “什么啊!年富!好土啊!”我控诉的看向博硕,他竟转头看向窗外,自在地吹起口哨。

  “博硕,我后悔了!我好后悔啊……”(〒_〒)

  “小富富,快点,快点到这边来!”

  一个rr的小东西摇摇晃晃向博硕走去,嘴角还挂着好多口水,而博硕惊恐的想要躲闪。

  “博硕,把他给我抓过来!”

  一团软趴趴地东西塞进我怀里,我笑嘻嘻地帮他擦着口水。

  “啊……啊……狗……狗狗……”我顺着他小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光接触到博硕,他赶紧跳开,他的身后是一只退了毛的老黄狗。

  我惊喜的抱着年富亲了起来:“博硕,他会说话了!天哪!不久他就会叫阿玛、额娘了!”我喜滋滋地抱着他看着。耳边传来博硕冷冷的语调:“那你打算让他叫你阿玛,还是叫你额娘”

  “……”(》_|||)

  “富富乖啊!不要吃手指,来,摸摸这是什么”我把他的小手放在他的脑后,这些日子他头发长了好多可以梳小辫儿了!

  “小辫儿!”他傻呵呵地仰着小脸。

  “那,你看爹爹头上的是什么”我亲了他一口,指着博硕。

  “大辫(便)!”(y(_)y报仇了,yaho……!!!)

  番外 养心殿

  康熙三十二年(胤祥七岁)

  “裕亲王,你说这‘赑屃’下任的统领朕该选谁”

  “皇上,论武功资质,臣瞧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不错,但论背景,八阿哥也可以。”

  “这统领一职皆是我爱新觉罗血族子孙,一旦任命便丧失了皇位继承权。十四阿哥资质虽好,但德妃在后宫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四阿哥是他的同胞哥哥,难保将来他不会心存幻想,起了二心。”

  “看来皇上心中人选已定了!”

  “嗯,还是十三吧,这孩子的额娘心性淡薄,与世无争,而且父亲只是个参领,相较之下十三的背景也是甚为单薄的,这样对将来行事有诸多好处,没有太多的牵绊与顾虑!”

  “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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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三十三年(胤祥八岁)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胤祥啊,坐到朕身边来!”

  “这阵子,你额娘身子不大好,朕准你去陪她几日。”

  “真的……皇阿玛……儿臣谢过皇阿玛!”

  “胤祥,你可愿意为朕分忧啊”

  “儿臣愿意!”

  “好,从明日起裕亲王会派人专门训练你,你要为朕分忧就得吃别人吃不得的苦!”

  “儿臣不怕苦,只要皇阿玛高兴,儿臣什么都愿意做!”

  “真是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胤祥,平日里多与你四哥接触,他那个人生性内敛,朕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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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三十四年(胤祥九岁)

  “裕亲王说你的箭法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朕得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是皇叔过奖了!儿臣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好,‘满招损,谦受益’你能这样说,朕感到很欣慰。年羹尧的身手确实不错,你虚心求教,必有所获,但她毕竟是女子,你莫要与她太过亲近了!”

  “儿臣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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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三十九年(胤祥十四岁)

  “这么晚了,你找朕有何事啊”

  “皇阿玛,儿臣想请皇阿玛为儿臣指婚!”

  “哦哈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儿臣……儿臣想娶夜……不,是年羹尧……”

  “朕不准!”

  “皇阿玛!”

  “储秀宫的女子可以任你挑选,唯独她,朕不准!”

  “为什么”

  “朕有朕的理由,你不需要问!”

  “不,儿臣这辈子只想娶她,皇阿玛若是不准,儿臣……只有不孝了!”

  “畜生,你要为了一个女人,遗弃你的家族吗”

  “……”

  “好!朕养的好儿子!竟背着朕干下这种l伦背德的事!”

  “皇阿玛什么……l伦背德……”

  “……”

  “皇阿玛!”

  “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皇阿玛,不会的,求求您不要用这种方式拒绝儿臣!”

  “你觉得朕会用皇家的脸面来戏弄你吗”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回去吧,以后不要见她!”

  “儿臣做不到!求皇阿玛……成全儿臣吧……”

  “畜生、孽子!朕养了你这么多年,教了你这么多年,疼了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皇阿玛……”

  “朕决不准你离开朕,你要是敢逃,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而且朕一定会杀了她,一个女儿换一个儿子,朕认为值得!”

  “皇阿玛!”

  “你可想清楚了”

  “儿臣想清楚了!”

  “嗯。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改天带来给朕瞧瞧。”

  “……”

  “朕决定了,等你大婚后让她去杭州。”

  “……”

  “你可怨朕”

  “儿臣不敢。”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既然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就不要让朕失望!这枚玉牌你收好,你皇叔年纪大了,从此你便是‘赑屃’的内城统领,记住了,要想保全她就好好帮朕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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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一年(胤祥十六岁)

  “这阵子老四都在干些什么”

  “回皇阿玛,四哥只是尽力办好皇阿玛安排的差事。”

  “哦就这些”

  “另外……另外太子做了些不妥的事,也是四哥帮着了结的。”

  “嗯,你平时要多提点一下你四哥,太子是储君,很多事不能纵容,让他对太子不要包得太过了!”

  “儿臣遵旨!”

  “胤祥啊!你大婚到如今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见你府里开枝散叶啊”

  “……”

  “混帐东西,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朕管不了你的时候,了无牵挂地跟她双宿双栖是吧!朕今天跟你说明白,只要朕活着一天,势必要拆散你们。朕已经下旨将瓜尔佳氏赐你做侧福晋,明年朕还会再赐你女人。朕就再等你两年,如果你仍旧没有子嗣,朕一样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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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二年(胤祥十七岁)

  “哦你四哥竟让年羹尧在杭州找寻一个女子这倒不像老四的作风,其中可有其他隐情”

  “回皇阿玛,儿臣问过四哥,这事似乎与太子有关,以儿臣猜测,这女子必定与太子见过,不然太子不会有她的画像。”

  “嗯,是个什么模样的汉女”

  “绝美!”

  “去帮朕查查她的底细。”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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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三年(胤祥十八岁)

  “那女子竟是朱三的孙女胤禛知不知道”

  “四哥他……应该不知道。”

  “现在那女子身在何处”

  “回皇阿玛,太子纳了她为妾,前两个月刚诞下一对龙凤胎!”

  “没想到那两个孩子的额娘竟是她……荒唐……”

  “皇阿玛想如何处置她”

  “胤祥,这孩子,大清不能留!”

  “皇阿玛!可他们是您的亲孙儿啊!”

  “可他们也是朱三的亲外孙,你还嫌那些反清复明的侠士们旗号打得不够响吗”

  “可……可是……”

  “胤祥,这事,朕要你亲自去做!”

  “不,皇阿玛,那是儿臣的亲侄儿,您让儿臣怎么下得了手”

  “你想抗旨吗”

  “……”

  “好吧,这事办成后,朕答应你不杀年羹尧!”

  “……”

  “怎么,你还不答应吗”

  “儿臣遵旨。但是皇阿玛,儿臣有句话要说。别忘了夜也是您的女儿……”

  ……

  康熙四十四年(胤祥十九岁)

  “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回皇阿玛,儿臣将那女子放回江南,暗中派人跟着,又对外放出风去,那朱三果然派人接应,依儿臣之见,再过些日子便可一网打尽。”

  “嗯,这差事办得不错,过些日子你和老四南下,记得帮朕盯紧他,还有一件事想必你早已知道了,那外城统领便是年羹尧,不过你的身份不可让她知晓!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

  “好,下去吧!”

  “你和胤禛这次在江南闹得动静挺大啊!参你们的折子都一摞了。”

  “皇阿玛,儿臣也是不得已,四哥的折子上已说得很清楚了,国库如今亏空,唯有从盐商下手。”

  “嗯,你跟了胤禛这么多年觉得他怎样啊”

  “四哥面冷心热,刚正不阿,是可托以重任的人!”

  “哦那比太子如何啊”

  “皇阿玛,儿臣惶恐!”

  “哼,胤祥,不要忘了你身上的重任和朕对你的期望!”

  “儿臣不敢忘!”

  “年羹尧一向为你四哥所用,朕指望不上她,朕最相信的也只有你。”

  “……”

  “你与那丫头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朕答应不杀她并不代表同意你们这样胡来,所以朕决不准她留在京城,告诉你四哥调她回京的折子,朕不批,你和他都死了这条心!”

  ……

  康熙四十六年(胤祥二十一岁)

  “皇阿玛,你答应过儿臣不杀她的!”

  “朕说要杀她了吗”

  “那你为何派她去剿灭苗寨!”

  “她是臣子,自当为朕分忧,朕这样做有何错”

  “可是历来平剿苗寨大都无功而返,要不就是伤亡惨重,您这道旨还不是把她往死路上”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

  “……”

  “你大哥他们跟朕披挂上阵,平定葛尔丹的时候,有谁想过自己是皇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儿臣……明白了!”

  “嗯,她洗劫江夏镇的事是不是你四哥指使的”

  “回皇阿玛,四哥并不知道此事!四哥原本只是派她去找‘百官行述’。”

  “哼,老四、老八皆是狼子野心啊!再看看,朕要再看看……”

  康熙四十七年(胤祥二十二岁)

  “你可知错”

  “儿臣没错!”

  “你还不承认!这些年你行事处处向着胤禛,你敢说这次告密不是为了他”

  “儿臣只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胤祥!你真让朕失望透了!”

  “皇阿玛,太子的为人想必您心里也清楚,何必执着呢”

  “住口!皇位的事,你没有资格谈论!”

  “朕打算开春从新复立胤礽为太子,上次那个祸乱宫闱宫人被你藏哪去了”

  “儿臣将她藏在浣衣局并派了专人看守。”

  “嗯,这次太子复立,朕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这贱妇还是除掉的好!”

  “儿臣明白了,但不知用何种方法”

  “杖毙!”

  …

  康熙五十一年(胤祥二十六岁)

  “你可知道老八他们为何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你现在还能不能拍着胸脯对朕说你没有帮着胤禛夺位”

  “……”

  “你四哥的魅力就那么大,竟能让你背叛朕”

  “皇阿玛!”

  “滚开!你们这些孽子,一个个都来气朕,都巴不得朕早日归天!”

  “皇阿玛……”

  “胤祥,朕现在什么都看清楚了,所以朕要你离开胤禛,离开这场夺位之争……”

  番外 十三福晋

  依然记得那年立春的黄昏,天边飘出淡淡一丝薄凉的鲜红,似一抹纱巾挽在颈间。而你就站在树下,瘦削寂寥的背影,让人心痛,想就这样将你拥入怀中……

  你转身,唇边漾起一朵微笑,像夏日里最美的白莲!我知道自己的心坠落了,就是那一刻,我听到心底花开的声音……

  “你是今年的秀女吗”你的嗓音温柔地如同天边的浮云,使我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娇羞的红晕。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儿时街角匆匆一瞥,你不羁的容颜已深驻我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十三阿哥,奴婢叫叶蘭。”

  “叶蘭‘叶’吗夜!我这样叫你,可好……”

  脸颊烧了起来,为何他要叫得这样亲昵呢“叶”、“叶”一声声叫得我心都醉了。

  “十三弟,你瞧谁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站在水塘边高挑的人儿,一切的景致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黯然失色,中性的装扮并没有掩盖她的美丽,反而更突显出她的妖娆,眉宇间骥骜的神情,嘴角处落寞的悲伤,我惊叹着,如何有这样美的一个女子……

  “今日德妃娘娘让我过去用晚膳,想是没空了,你先回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凝望着那没有一丝犹豫的背影。胤祥,为何你的手会颤抖呢是你拒绝她的不是吗那一日,我看到你眼中深深地悲伤,一直到你离开,它都没有消失过……

  当我见到你和她紧握的双手时,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可是你既然爱她为何不娶她呢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呢我就站在这里,而你的眼中只有她。

  身子一晃,我被八福晋重重推了一把,跌入你的怀中,感觉到你温暖的手臂,只是心中的痛,却折磨得我不能呼吸。我看到她苍白而绝美的脸,而你呢我不敢抬头,就让我这样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吧!只要……你选择的那个人……是我……

  透过红红的喜帕,眼前一片残红如血,远远的还能听到大厅里觥筹的声响。

  静坐在床边,任凭失意,爬上心房。落雨了,空气中夹杂着花的香,我听到你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我抬头,任你将喜帕轻轻撩起,烛光下是那张害我相思成灾的脸。

  多年後,我依旧记得花烛那夜你留给我的一声叹息和……那句……对不起……

  你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日子独自去一趟百花山,也每年都会从那山上带下一株莎草。

  我推门进入你的书房,见你立在窗前发呆,手上攥着一朵枯萎的小花,那花朵刚从信签里滑落出来时,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可如今已败落地不忍目睹。但你还是舍不得丢弃,将它小心地夹在书本之中,时常看着它出神。

  夜晚的你最显得寂寞,心疼地看你时常向着南方叹息,直到辉华的繁星离去……

  喜字、红烛、芙蓉帐。我知道这又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遥望着北院烛影摇曳的新房,胤祥,今夜你给她的是否会和我一样呢

  我坐在铜镜前,散开秀发,镜中映出一张娇美的脸。我轻叹。为何你不懂得怜取眼前人。

  房门被推开了,我看向你那带着醉意的脸。

  就是那一个静谧的春夜,你撕开我胸前的白襟,甜蜜而痛苦的亲吻落在胸间,在北方依然寒冷的夜风里,我顺从而安静地接受了你。

  长长的冲刺和久久的抚摩。许许多多次,我乖巧地偎依,希企到达你的沉溺。迂回和缠绵,炽热的夜晚,听着你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但疼痛弥漫在心底,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

  我会这样死了吗不,胤祥,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寒夜里你带给我的温暖,舍不得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舍不得红帐内你叹息般地吐出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但尽管如此,我也要在你身边,用我的唇吻去你哀伤的眼神。

  黑铠赤披,红色张扬的短发,额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是她,竟是她,我伏在她身前看着这个美得如同火焰般的女子,这个让你心碎心伤的女子,这个能牵动你所有情绪的女子,她回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你赢了那场搏克比赛,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这样勇猛的夫君,八嫂吵着要看那柄你赢回的弯刀,但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柄刀不在我手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那样迷恋她,在她凌厉的鞭势中我看到一个洒脱的灵魂,她噙着笑,像在诠释着最优美的舞蹈,胤祥,在那一刻我意识我永远不能取代她,可这样的一个女子爱着你,你能说你不是幸福的吗

  巨大的痛苦撞击着我,在撕裂的痛苦中,我剧烈地chuanxi。因为那一夜,你没有回府……

  清晨,我看见疲惫的你,而你还沉浸在那一夜的邂逅,没有注意我。第一次,我看见你那纯净的笑颜,你的笑,似三月带水的花,落在我的心上……

  你躺在病榻上,那样苍白而无力的容颜,一只手抚上你的脸庞,将脸颊漉湿的发丝抹去,有丝丝的湿凉,似留出了你chuanxi的空间。你握紧我的手,叫着她的名字,而我忍住心痛,用力抱紧你,告诉你,我在这里……

  眼前是迷雾一样的黑,鼻息处是y冷的湿。我站在院子的角落,目送她潜进你的卧房,我斥退所有下人,为你和她留出一个安静的空间,只因为她是你的药,是你活着的唯一希望……

  你夜夜抚摸着那支翠绿的竹笛,沐浴在月光下傻傻地微笑,像极了一个青涩生嫩的少年。

  “胤祥”我轻声地唤你,你带着笑意回首,一刹那,我似又回到那初见的黄昏,那抹抑止不住的心跳,是心中失神落魄的悸动,但细细看你,才发现在水雾间,那双浓意的目,是越过我身影的含笑……

  胤祥,我想知道我不曾参与你生命的那些日子,想知道你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到底你对她的爱是怎样的为何你要不惜性命去救她身边的男人。胤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该绝望了但是她爱你是否如你爱她那般呢

  家宴上我看着你被她打落的手掌,看着你脸上绝望地凄楚,我本该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可为何我落下的却是泪为你,也为我自己……

  我立在院中,身上是艳红的行头,这白色世界中一抹厉红,正以崎岖的姿态扎在雪地中,等待冰融。胤祥,今夜你为她守夜,而我在这里,守着你……

  后记:

  传说中有这么一只鸟,一生只唱一次。它一直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人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也许我一生都在寻找那根让我们痛并歌唱的荆棘。从伤口流出的血化作一朵朵玫瑰,为你而开为你而红,直到闻到花香的人都会流泪……

  语言是这样苍白,我并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我站在生命的悬崖,你是我唯一能握住的手臂,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地狱,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天堂……

  ――如果你不爱我,请原谅我的悲伤

  出自《永恒的荆棘鸟》(修改)

  番外-前世

  “啪”枪口抵上他微湿的后脑,屋内黑着灯,高高地落地窗外是城市奢靡的夜景,他靠在沙发上,上身赤l,下身裹着我的浴袍,犹湿的短发在夜景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手里握着细细的高脚杯,里面的还剩下为数不多的y体。他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只看见水珠从散发滴落至他结实的胸膛。

  “你是谁”我冷冷地发问,压抑着怒气,自己的屋子竟任他轻易来去,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里面休闲沐浴,用我浆洗过的的浴巾,还开了我珍藏已久的1968 ch。 petrus。“叮咚,现在进入猜谜时间,让我们来猜猜我究竟是谁呢答案一凶残的强盗杀人犯,答案二贼溜溜入门偷盗的小偷,答案三倒霉迷路的外星人,答案四这位举枪美女的前夫……”

  “啪”我的枪口用力抵了抵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边说边竖起的几根手指,什么人啊,难道是个神经病吗

  突然手腕一沉,不知他何时起身捉住我的手,一抽一转,眼前天旋地转,等我回神已躺在沙发上,半靠在他赤l的胸膛,而他正低头瞅我,含着恶作剧般地笑意,就着灯光看清了他的样貌,却听他低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佛祖保佑,好在是美女!”我当时虽不懂(他事后告诉我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是中国人。

  他趁我发愣的当口,手掌不老实的在我脸上游移,用英文自语地说道:“鼻子不错,有没有垫过眼睛挺大,啧有细纹了,没注意保养,胸嘛……”我猛地打开他的手,侧身用枪抵住他的小腹,再也压不住怒火,冲他咆哮道:“你再不说,下一秒就杀了你!”

  “嘘,小心点,别弄翻了我的酒!”他的指尖魅惑地往我唇上一点,转头担忧地看看手中的酒杯,顺便对着窗外的灯光轻摇了摇,又拿到鼻尖深深嗅了一阵。

  我承认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想杀一个人,手指轻叩扳机,微微后拉。

  “呵,是美军最新sp2022制式手枪,我看看!”他说着在我手臂一点,我顿时麻地松手,枪被他轻易夺去,拿在手中反复把玩。

  “你!”我惊愕的看他,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绝对是高手,以他的能力可以轻易的杀我,他到底是谁

  我不敢轻举妄动,直着眼瞪他,他玩够了侧头给了我一个灿烂地微笑,点开手腕上表灯,拿到手肘出一照,便见光滑的小臂上显出一排字迹cn6848。“cn3427,我是你的新搭档!”他说着就要上来拥吻,被我一拳打中下颚,我气冲冲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揉着下巴不解地问我:“你要去哪我们不是应该要庆祝一下你瞧我还帮你开了红酒!”

  他一提红酒我气得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啪”地打开灯,看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其实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当时我觉得他是这世界最最最丑陋的人。我径直走到门口,一拉大门,指着屋外对他冷声道:“出去!”

  “你要我去哪我刚来美国没地方去的,ken让我住到你这里!”我头上“突突突”冒出三条青筋,看着他委屈地搭下眼角,再也忍不住地向他吼道:“行,那我出去!”

  他听完飞速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可怜兮兮地问道:“不庆祝了”

  “庆你个头,我要去找ken”我左右摇晃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手臂,他却有越收越紧的走势。

  “找ken做什么”

  “退货!”

  “你不要我了”

  “不要,你放手!”

  “不放!”

  “cn6848,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失节事小,失业事大!”

  我无语了,额上黑线不断,从那天开始了与他的纠缠……

  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他身上齐集了男人所能有的劣根性:厚脸皮、毒舌、好吃、好色、赖皮……

  要不是他烧的一手美味的中国菜,我一定肯定必定将他赶出去。

  场景一:我裹着浴袍拿着浴巾擦拭着湿发,疲惫地走回卧室,却看见某人正四肢大开地睡在我的床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md我先忍。

  “呃,这房子就只有这里有床!”他无辜的眨了眨眼。

  “那你让我睡哪”拳头上的青筋冒起来了。

  他笑着往一边挪了挪,拍了拍空下的床铺,一咧白牙:“我不介意分你一半!”

  “噢,谢谢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