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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作品:2013春之文祭(1…32篇)|作者:赖赖|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7 22:06:28|下载:2013春之文祭(1…32篇)TXT下载
  随手抽出上头的书籍翻看。泛黄的纸张上,除了原本印刷的字体外,还有着用钢笔所记下的蝇头小字,清楚地记录着观看者的心情和情绪,还有属於他自己独特的见解。……爷爷会不会太认真了啊?

  我心头赞叹着。不免嘲笑起自己的堕落懒散,看书只看过就算了,就算看得多却吸收很少。

  这时,手机响起那首属於沐紫的专用歌曲。我赶紧接通手机,要不然她又以为我不接她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苏易殇。”

  “……易殇,早安。”

  我听得出来,沐紫似乎刚睡醒就打给我。看来是昨天的事情给她不小的惊吓。

  “昨天睡得好吗?”

  “你说呢……”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她伸懒腰的慵懒哼声:“一直在作梦,半梦半醒。我只记得昨晚最後看一次手表差不多快四点……”

  看着我的手表,显示着早上十点十二分。我马上劝她说:“你要不要在睡一下呢?你的声音挺起来很累的样子。”

  “不要……”

  很难得听见她对我的撒娇。“……做了很奇怪的梦。”

  “梦到什麽?”

  “梦到你……”

  她咿咿呀呀地继续说:“……梦到与你在陌生的房间里,被你牢牢綑绑,嘴巴堵住,粗暴的占有我……”

  说真的,这梦还真让我兴奋。

  “……梦里的我,还很喜欢被你给綑绑跟堵口……天啊!真是有够糟糕的。不说这个……易殇,你在哪里?”

  “在我爷爷家……”

  我没把她的梦放在心上,倒是把专注力用在搜寻爷爷的房间,顺手把刚刚那本书放回书架。“……昨天听爸爸讲说,爷爷家可能会有一些关於祖先的东西,所以我就跑过来罗!”

  “有找到什麽吗?”

  “目前没有。”

  我又抽出一本书,随意地翻看。

  “……那我不吵你。”

  她说。话才刚说完,她就像是想到有事情没讲,连忙对着我说:“对了,明晚有没有空啊?”

  “嗯嗯……”

  我边翻开书,边思考着说:“嗯……应该有吧……怎麽了?”

  “明天下课後,我搭车过去找你吧!”

  我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就理解她的用意,劝说:“我能搞定啦,你不需要特地跑过来一趟啦!”

  “不要!这是我的作业,我好歹也需要出一点心力,不然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

  她的态度很坚决。

  “好吧……”

  我相当明白她的倔强,也不好意思拒绝:“晚上到的时候打给我,我过去接你。”

  “嗯嗯,先这样罗!”

  “好,掰掰。”

  我右手挂掉电话,左手则是把书放回去,然後拿起另外的一本书。这次我选得是一本比较厚重的书,书皮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相簿之类的。

  取下来的瞬间,连带隔壁的书籍也跟着落下。黑色的封面薄薄书籍,顺着地心引力巧妙地落在铁桌上,书角碰撞桌面产生的一个弹跳,轻松地将那本书弹向窗口外。

  银色有力的笔迹,勾画出龙飞凤舞的大字。

  《键》就在这瞬间,我丧失的空白记忆被完全填满,终於知道我找寻祖先资料最重要的理由。眼球的视网膜内刻划着我在过去所发生的画面,包含二叔、表叔婶、小东西……甚至是陈怀远。我抛下手边的物品,下意识地一个飞扑,伸手要把抓住那本黑色的日记本。

  扑空!

  (bsp;指尖距离日记本不到十公分。

  “看我的!”

  左手撑住桌面,双脚也爬上铁桌,宛如猛兽出闸的姿势,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两腿一施力,整个人就像闪电般弹射出。

  嗒!

  右手是顺利抓到日记本,但身体也跟着处於半空中。三楼的高度差不多距离地面有十公尺,外头地面虽然是荒田,也不代表着我这样跳没事啊!

  “哇──”我死命嘶吼。

  按照对物理的粗浅知识,不用几秒就会跌落到地面上。这样的死法似乎有点太蠢,为了捡日记本而摔死。

  开什麽玩笑啊!

  与此同时,一阵银光正从我的右手中闪耀,日记本爆出剧烈的光芒。它像是活过来,硬生生地从我手中挣扎而出。书页在半空中胡乱翻动,一个个的墨色字迹被甩出。像是蝴蝶翩翩起舞,却又黑不拉讥的,毫无任何美感。

  飞舞地墨字将我团团包围,在落地的瞬间整个炸裂,发出耀眼地红色光芒。

  第七章

  黑暗之後,紧接而来的是光明。当我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状况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我是否又回到过去这个时代。很明显的,我又再次回归。接着放眼周围,做出防卫动作。我可没忘记,离开这时代前的最後场景!

  两下巴掌,还有万恶的撩阴腿。就在我触碰到日记本的同时,才恍然记起的惨事。

  “哟!清琳,你干嘛停下脚步?害我差点撞上你。”

  陈怀远出声提醒:“前面的转个左弯,第一间就是今晚我们看曲的包厢。”

  我没有说话,乃因脑海里还思索着此时的状况。慢慢地记忆重组,帮我把当下的环境给一点一滴的弄清楚。

  陈怀远看出我的不同寻常,轻碰下我的肩膀取笑说:“清琳,你犯傻喔?你刚刚还满脸期待,迫不及待。怎麽才一会儿就伫步不前呢?今晚是尤莉安小姐的亲自邀约,别跟我说你对她没有感觉了。”

  听着陈怀远的打趣,对照着脑内的资讯,组织一下语言後,尝试进入状况。

  我试探性地回答:“没什麽,我只是在想等等如果见不到她怎麽办?”

  “清琳!你怎麽突然就不对劲呀?”

  陈怀远投以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在责怪我的愚昧无知:“你忘记方才老板跟我们两个人说的话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她已经先到了,在包厢里等我们。”

  我额头不禁冒出几滴汗,支支吾吾想掩饰已不是身体主人的窘况。过了一会儿,记忆才终於重组完毕,然後,我完全明白!

  尤莉安,就是那位红发碧眼的荷兰姑娘。苏清琳与她的认识,纯粹是不打不相识,谱出这段异国友谊。初次见面是在自家店面门口的大街,他正痛打一群调戏女子的地痞流氓,却被尤莉安给瞧见,以为祖先是在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所以她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动手打了他一顿。

  换言之,我离开这时代最後的画面,就是被尤莉安毒打的时候。

  然这次回到过去的时间点,大约是我离开的一年半後,与尤莉安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受到她的邀请,前来听曲。

  我们的包厢是二楼十号,陈怀远先敲门提醒後,做个手势与我一同走进房间里去。打开房门,笔直望去是宽广的阳台,使房间宛如昏暗灰黄的画框,镶着眼前落地阳台展露出的美丽景色。

  楼下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小曲,艳丽地歌伶应和着曲调搬演着戏码,唱着,笑了。胡琴拉过来又拉过去,演奏着说不尽的故事。伊人没坐在特制的藤椅上,反倒是倚着阳台,注视着下方的表演。

  波浪般的炙红秀发,明显俏丽的五官容颜,外国女子特有的身段,搭配着气质长裙。她就像是画框里的灵魂中心,随着不同的动作产生不同的作品。

  正所谓视觉与听觉的水乳交融,才能完成如此钜作。

  “好美喔……”

  我忍不住赞叹地说。

  异国美女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来,眼神中带有一点嗔怒。她的表情像是告诉我:你们怎麽会迟到呢?

  不过我还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又进入剧情模式,身体失去控制权。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嘴里装出不满且恼怒地语调说:“怀远,你不是说这间是我们的包厢吗?怎麽里面会有其他人呢?”

  陈怀远摊着手,嘟哝地说:“清琳,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是刚才老板搞错了吗?”

  “你看表演都开始了,现在哪里能找到其他的包厢啊?难道要我们下去跟其他人一起欣赏吗?我可没这样的打算喔!”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啊?不然你想要怎麽办?”

  我们两个人一搭一唱,最後转向满脸狐疑的尤莉安,异口同声说:“小姐,能和你一同欣赏表演吗?”

  我说话很轻,很柔,充满着磁性。而陈怀远则是诚恳与真挚,把这个小小的闹剧诠释地像是真有其事。

  “嗯嗯……”

  她顿时搞懂我们表演的游戏,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我没听错,尤莉安居然讲中文,且字正腔圆,带着正统北京话的口音。不同於一般的外国人,讲话都有种奇特的音调。

  我趋向前,礼貌地又说:“我叫苏清琳,这位是陈怀远。请问小姐芳名?”

  “尤莉安。尤莉安?樊登。”

  我们开始听曲。

  高艺术价值的东西,向来很难以起我的兴趣。就好比文学大豪的作品,和网路写手的小说,我偏爱後者。流传几世纪的古典交响乐,和时下的口水抒情歌相比较,我也是选择後者。

  与我的祖先苏清琳比较起来,我显得俗气。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这类的艺术表演。可是,身体的主动权沦落到我身上,他便无福欣赏。

  胡琴配乐曲,具有丰沛人文素质的艺术,就我耳中听来,不过就是个音乐罢了。观赏表演没多久,我发觉自己有些厌烦。还好,尤莉安在旁相陪,不然我应该非常痛苦吧……

  陈怀远这混蛋则是满脸向往,醉心於歌曲当中。从我对他的认知,他只是假装在欣赏歌伶的演出,脑内幻想跟歌伶灵肉交流的画面吧!

  “啊!”

  我伸着懒腰,意外地触碰到她波浪般的柔顺秀发。

  好好摸喔……

  一股悸动,弥漫在心脏,随着血液扩散。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我撇过头假装没发生这事。她的眼神闪过狡黠,又继续认真看戏。我嘴角勾起微笑,再次进行我的咸猪手。

  似乎,苏清琳先前对她做过过类似的事情,身体还残留不少片段的记忆。因此,我的举止更加放肆,托起她的秀发,在掌心中流泻。

  她惊讶地身体一阵不自然地发抖,转头假装生气地注视我,彷佛责怪我影响她观戏听曲。我仍装做平静地模样,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眼看没抓到现行犯,加上戏剧正演到最精采的片段。她小嘴一瘪,转头回去看戏。到此,我暗自窃笑,得意不已。又偷偷摸摸地靠过去,一把托起尤莉安的头发。

  她眼明手快,抓起我的手腕说:“呵呵,被我抓到了吧!”

  “你不知道你的头发很好摸吗?”

  我笑嘻嘻地反问说。

  “真的?”

  她听完我的答案後相当开心。

  我没有迟疑说:“很棒。”

  我们两眼对视,她的右手仍扣住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力,整个人扑向我,完全不顾身旁还有个名为“陈怀远”的电灯泡,直接倒进我的胸膛里。

  倏地,我怀里的她昂起螓首,一口吻住我。我满脸恐慌,但嘴唇被她牢牢实实地揪住,且贪求我厚实的双唇,无止尽的吻去,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感觉。同时更得寸进尺,用丁香小舌加入战局,把她浓烈的爱恋在我的口腔里爆发。

  这应该跟她是外国人士也有很大的关系。相较起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