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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空尘月光|作者:zhaocong55|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7:38:13|下载:空尘月光TXT下载
  太热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很饿,晴江在不经意间还是被它们叮了几嘴。

  这样的工作对晴江来说是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他感觉预防工作就是这样,你可以见到生活中的很多美好,也可以看现实中的贫穷、落后,还有那些恶劣的生活环境。你不但要去尝试牛马棚里的粪臭,还要在这些艰苦的环境里寻找宿住。有时晴江也想,人是不是也是宿住呢?其实人也是某些生物的宿主,比如:爱滋病病毒、肝炎病毒、结核杆菌等到很多微生物也是在人体里生长的,它们喜欢人的这种生存环境。人虽然讨厌他们的存在,可又拿它们没有更多的办法,就像你对你周围的生存环境很讨厌,可你还是得适应。

  在晴江看来,其实人与人也存在宿主寄生关系,当你弱小的时候,你就只能通过宿主寄生在他人的关系网上,然后养精蓄锐,蓄日待发。可很多人并不完全了解他们的渺小,特别是哪些自认为什么都知道的人,他们总是认为他们的能力能像踢足球一样,把地球踢来踢去,忘却了地球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些人可以让你胡作非为吗?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赖于生存的微小宿主。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等级,早在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就把人分为三等,第一等人是国家的统治者,他们掌管着国家的机器;第二等人是国家的保护者,他们维护着国家的利益;第三等人是劳动者和手工业者,他们为国家创造物质财富。

  人类的等级在西方有,在中国也有。没有了等级就没有了社会,没有了人类的存在。你不得不承认社会就是由等级构成的,马克思把它称为阶级,人类多少年来,就在想象和创造一种没有阶级的社会,可这些都是徒劳的,人的等级是要存在的,等级是什么?等级是人地位的象征,是权力争夺的源泉,在某些时候是此人区别于他人的依据,是人享受物质的基础。现在的社会,虽然在某些方面尊重了人权的平等,但他不能达到人欲望的彻底平等。所以人与人就有了宿主寄生关系,宿主寄生关系也就成了人类生存的主要关系。比如:男人寄生于女人,女人寄生于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寄生,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寄生等等。

  晴江和王晖捉蚊子捉到了十二点多,他们才回住处,他们回到住处,洗完脚就休息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晴江就和王云文他们一起做“巡回医疗”。他们分为两个组,晴江和王云文在一个组,他们爬了一座座山,走了很多的路,去了五个自然村,每到一个自然村就用他们的医术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们看病,这些少数民族听到地区来了医生都很高兴,来看病的人很多,他们一一的给他们看,对病情很重和处理不了的病人,就建议他们到上级医院去治疗。这里的少数民族很贫穷,有的人钱也没有,他们只好免费为他们做治疗,在这五天里他们为这些贫穷的老百姓治疗了四百多人,为他们解除了很多的痛苦。

  到了第四天,晴江他们从一个叫洛杉村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一座山,这座山取名叫漠寒山,这座山很高,山顶上有成片的草,它像新疆的草原,很宽广,在这片草原上开着许多的野花,有红的,有紫的,有蓝的,花很小,没有妖艳,没有芳香。很多的蝴蝶在花草间飞来飞去,在山顶的周围有很多的灌木,围着这片草原,从山顶从下望可以看到很小的村庄,这些村庄恰似站在山腰上的一伙男人,抽着烟,从远处望去点点滴滴,烟雾笼罩着它们,笼罩着它们的弱小。

  晴江他们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自然风光,就在哪里休息了一会,他和其他的伙伴在灌木里钻来钻去。他又独自到草丛中去捉蝴蝶,这里的蝴蝶比大理蝴蝶泉的蝴蝶还多,还漂亮。当晴江逮到一支很漂亮的蝴蝶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温蓝,毕意好几天不见了,他油然的产生了一种对她的思念,他把抓到的蝴蝶用两支手捧着,捧成一个心形,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用尽所有意念默默的把思念从全身传到手心上。

  他的心里说:“亲爱的,我想你!就让这支蝴蝶把我的思念带给你,祝你一切安好!如果你也想我,那你就让我的耳朵像烧着了火一样的滚烫,直到把我所有的思念烧毁。”做完这个默默的祈祷,他就把蝴蝶放飞了。然后他就躺在草平上,温柔的阳光照着他,他轻松的闭着双眼,慢慢地他的耳朵开始发烧,他已经感受到了温蓝对他的思念,这时他觉得他更思念她了。他觉得他们是心有灵犀的,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思念。这时他想起了唐朝诗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的上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只是他现在是在山顶上,与张九龄的意境不同,他真想把他的诗改成《望蝶怀远》,“山上生化蝶,天涯有谁知。情人怨遥远,云移起相思。”这样就能表达他此时的心境了,可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伟大的诗人张九龄了。但他的诗此时又不能表达他的心情,虽然有些不敬,他也只好请求诗祖张九龄对他的原谅了。

  第二十章 爱情阻挠(1)

  晴江他们在方沙镇在了四天,走过了这里的很多山山水水,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们治疗了一些常见病和多发病,这时的晴江感受到了当医生的神圣,那像从事卫生行政和疾病预防工作,什么事都得去求人,去获得别人的理解,并且很多时候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工作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可。在这几天里他觉得当医生真的很好,虽然自己医术水平不是很高,但他觉得在学校时学的临床知识得到了应用,得到了人们的承认,他感到快慰。

  晴江他们到第六天,就告别了王晖回来了,他真有些舍不得离开王晖和这里的少数民族,他喜欢他们的朴实,他们的厚道,还有他们那灼热的心。他也喜欢这里的美丽山水,可他不得不走。

  他们回来,因为有些累,就休息了一天,晴江睡了一天的懒觉,第二天才开始上班。在上班的时候,文元恒打电话来说:“他好几次见到了温蓝,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你。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来个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跟她怎么说的?”晴江问。“我说你没有生气,也许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见你。”文元恒说。“你说我该不该见她了?”晴江问。“我觉得再等两天,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和我去找个人。” 文元恒说。“没事,要去找谁?不会是这几天我不在又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吧?”晴江问。“是的,我认识了一个西双版纳的傣族姑娘,很漂亮,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好的!你来早一点,免得温蓝来了走不了。”晴江说。“我吃完饭就来,肯定很快。”他们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他和文元恒就去找他认识的傣族姑娘,那女孩有着傣族女孩子的特点,身材很好,人也很漂亮。只是让晴江觉得与她的年龄相比有些老,话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唠叨,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唠叨,另外就是没有素质,缺乏教养,或者是太爱虚荣。所以,文元恒和他交往了几次,在晴江的建议下就没有来往了。

  这两天是不是温蓝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她母亲管得太严。也没电话,也没来找他,他觉得有些奇怪,他怀疑是不是她已经识破了他和文元恒的计谋呢?还是真的与另外的男孩子有了新的发展,他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心理有些不踏实,他很矛盾,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经过仔细分析,认为她不可能这么快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她们就会有很长时间的执著。更何况他们俩一直以来都那么的融洽,没有争执,只有心灵的默契,在这点上他还是很自信。

  到了他们没有见面后的第十二天,他和温蓝见面了,这天上午她打来电话说:“她母亲要和他谈谈。”他就问:“她要谈些什么?”“就是谈我们俩的事,她恐怕是想要你和我分手。”温蓝说。“真的吗?应该是这样,她说的话可能会很难入耳,你可要忍耐一些,无论她怎么说你都不要和她发生冲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温蓝说。“我明白了,我会的,你放心吧!”晴江说。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温蓝来叫他,他就和她一起去见他母亲。

  在以前,晴江曾经很多次见过她母亲,可这次很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害怕和老年人打交道的人,他认为他与她母亲有代沟,更何况这次又是不平等的谈话,他感到有些心慌,心里总觉有些不踏实。曾记得有个名人说过:“人在不平等的时候追求平等,有了平等的时候追求特权。”谁不是沿着这样的人生轨迹在行走的呢?如果他是一个有特权的人,或者说他的家庭背景有特权,用得着来和她母亲谈不平等的话吗?回答是肯定的,用不着。可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不得不在这些世俗面前低头。他的内心里感叹的说:“人啊!你好可怜,你首先得可怜你弱小的自尊,然后可怜你没有特权。”

  他和温蓝到了她们家,她母亲早已等候在哪里,等他坐定,温蓝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这时他开始仔细的打量温蓝的母亲,她的个子很高,显得高大,约米左右,她的高大从气势上压制了晴江的劣势,晴江的心从走进她们家就一直在不停地狂跳。她的眼睛是典型的相型虎眼,眼神直穿晴江的心,她的横蛮和不讲理长在她的嘴上,容不下她的和蔼,就像老虎刚张开的大嘴,想吞尽世间的情欲和肉欲。在以前晴江还能看到她的一些和气,可今天一切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独断和专横。

  第二十章 爱情阻挠(2)

  还没等晴江缓过神来,她就开始说话了。她说:“小方,我听说你和我女儿在谈恋爱,这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女儿也可能和你说了,我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在我身边的女儿,我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至于我不同意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们俩不般配,她的学历是大专,而你的只是中专,她的个子高,而你的个子矮,你又很瘦,你的岁数又比他大得很多,我就是因为和她父亲年龄相差太大,她父亲过早的离开我,你看如今我好孤单。所以,我的女儿找男朋友,我不准她们找大于三岁的。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小伙子,以前我也认为你很不错。所以,还给你介绍过对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最好是趁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分了吧!免得这件事闹开了,对你和温蓝在单位上工作都不好。”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晴江的心已经慢慢的沉静下来了,也不狂跳了,他自认为她说的这些话他有能力对付,并且会回答得很圆满。

  可她一直在说,并且她说话的速度又很快,她一直在说一些自认为是道理的道理,上面这些说话的内容都是作者为了作品的精炼,根据她说的内容把她总结出来的,她说了很多,不停的唠叨同一个内容,晴江根本插不上嘴。他感觉她很快就要疯了,她的话已经无法有人能控制,她就像是那个愚蠢的猪人,制造来专为别人说话的机器,一直不停的在说同一个内容。晴江觉得很烦,可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止她的唠叨,这时他真的感受到了温蓝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也许人一旦到了要达到目的时候,就会没了控制,心理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晴江感觉她要抓住的不是温蓝这个人,而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晴江听她说了很多,也把她说话的内容完全彻底的听清楚了。然后打断了她的话,说:“尊敬的陈老师,刚才你说了很多,我已经把你话听清了,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在等一会。”她生硬的说。晴江又没能说上话。这时温蓝就对她母亲说:“妈,你说了很多了,你就让小方说几句,行吗?”“不行,我还没说完,你父亲去得早,你真要这样折磨我吗?”她母亲又在重复哪些话。晴江只好又打断她的话说“那你总得让我说几句吧?要不我们能谈什么?”这时她才停顿了一会。

  接着晴江说:“首先我认为我和温蓝在一起,我相信她能获得幸福,因为我自信我有能力让她获得幸福。这请你老人家放心,至于你说的学历问题我可以在职去读,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能解决。我的个子是矮,这是父母亲给的,我不能改变,说句实话,我的个子和她一样高,只是女孩子看上去要高一些,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关键不在于这些,而是两个人是否能融洽,能相互理解,达到心灵的沟通,你说是吗?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确实让你承受了不少的痛苦,我能理解,人的生死谁也说不清,这就是我常说的,生死由命。我觉得你不能因为温蓝她父亲去逝得早,就认为我们也会像你一样,过早的承受你同样的痛苦,我认为这没有道理。我只大温蓝几岁,并不会出现代沟,更何况有很多的伟人还有大几十岁的呢!再说温蓝总得出嫁,她不可能一辈子陪你,你说是吗?”

  “你说的是你说的,大多少岁是其他人的事,我们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你无论说多好,我也不会同意,就是这样,你回去想想吧!我希望你们尽快分开。否则闹出什么事来不好瞧。”温蓝她母亲威胁说。晴江觉得谈话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和她说:“你老好好休息,你说的话我会想,但不一定能够达到你的愿望。”说完他就走出了门。温蓝想送他,可她母亲不让她送,但温蓝还是不管,把他送到了大门口。他看到温蓝在流泪,可他没能安慰她,只是叫她快回去。

  走在路上,晴江感到很难过,他好想哭,可又流不出眼泪,他把头抬起来,望着天,走了好长一段路,偶尔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但他对他们已经没有了感觉,对他来说世界仿佛已经不复存在。天上的月光很明亮,他看到了天上的许多星星,它们就像要流出的大滴大滴的眼泪。星星的周围布满了很多的云,就像他此时的心情,很沉闷,很压抑。他好想飞上天去摘哪些眼泪,把它们都拿下来,安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尽情的哭一场,让他们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尽。

  此时,他觉得温蓝好难,比晴江难多了,这时他才感觉其实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讲道理的人,另一种是道理的强盗,道理的强盗是道理的祖宗,任何的道理在他们那里都是无用的,在这些人的内心里本来就没道理,道理本来就是一种意志,就是他们意志的强加。走在路上,他好想叫上文元恒一起去喝酒,让自己一醉方休,可他喝醉过二次,历来没有体验出酒醉的快感,他只好作罢,独自回家。面对这些痛苦,他只能做好失眠的准备。

  第二十一章 患上疟疾(1)

  自从那天晚上他和温蓝见过面后,又过了两天,他们又见面了,那是一个吃过饭的下午,他们约好在医院后面的一个鱼塘前见面,虽然前两天见过一面,可当时她母亲在,他们没能交流彼此对对方的思念。到了鱼塘旁边,温蓝就把头温柔的靠在晴江的肩膀上。就问:“你去方沙镇那么多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不想我吗?就在你去后的第四天我好想你,真想坐车去找你,又怕找不到你。你没在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你好狠心,你不会是因为我那天带那个男的去跳舞,你生气了吧?”“我在方沙镇的那几天也很想你,只是我们从早到晚在那些村里面走,走到哪里就在那里住,不能打电话,到了镇卫生院的时候,电话又难打,要经过总机转,因而没打通。不过我在去后的第四天抓到了一支蝴蝶,让它把我的思念带给你,你也肯定收到了,要不你也不会说那天你很想我了。”晴江说。

  “是啊!那天我真的是太想你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你,办公室的另外的人说我一直在发呆。唉!我问你,那天我带我母亲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去跳舞,你生气了吧?我感觉得出来你肯定生气了,要不你也不会这么狠心。”温蓝说。“我不生气才怪,我们一见面你在介绍我的时候,就让我生气,只说我的姓,其他什么也不说,连情人十分钟你都不和我跳一曲舞,又和他又表现得很亲热,舞会完后你也不让我送你,而是由他送你,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本来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你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不要说我,就是文元恒也生气了。所以,我们就商量了个这个办法,治治你的不懂事。我希望以后谁给你介绍的男朋友,都不要让我见到,免得让我生气,眼不见为净。”

  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温蓝的母亲来了,一见他们俩在一起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乌龟,挨刀的,你又在勾引我姑娘,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你不得好死。”温蓝和晴江回过头来一看,是她的母亲。温蓝就叫晴江赶快走,晴江也没多想,回头就从另外的方向走了,她还在追,温蓝把她拦住了,没能追上。晴江不知道后来温蓝和她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她母亲就到卫生局和防疫站去找局长和站长,据局长后来和晴江说,要他们好好管管他们俩。经过她这么一闹,卫生局和防疫站的人都知道了他俩的事。并且她一见到人就说晴江如何的不好,配不上她姑娘,她还去找晴江的朋友要他们远离他,他不是什么好人,有时有意的挑拨他和这些朋友的关系,明明朋友没有说过的话,他就胡编乱造,闹得他和很多朋友都不能相处。朋友们见到晴江就像见到一个从外星里来的异类,好多朋友见面都不和他打招呼,即时见了面,打了招呼,有的也是阴阳怪气的,说的话难于让他入耳,只有文元恒始终和他在一起,能够理解他。

  他感到实在是很委曲,可又没有办法,他是一个非常需要朋友的人,他给他们很多的真诚,他觉得这时的朋友,就像是同一颗树上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能够彼此欣赏,彼此鼓励,并能够一起开花结果。他不知道这些朋友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他对他们不够真诚,还是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怕晴江给他们带来麻烦,他想不明白。他就这样无奈的让这些朋友慢慢地从他的身边溜走。就像哪些刚开出来的一样颜色的花,过早地就开始凋谢。这时他才逐渐开始怀疑起朋友的真挚情意来,他觉得这些朋友的情意都是那样的经不起风霜雪月,都是那样的容易败落。在这些败落的花瓣里又让他找不到情意消失的痕迹,他感到很痛苦。不过,这时他对朋友的情意信念并没有灭绝,他依然相信既然能一起开花,就终有一些能一起结果。

  他从方沙镇回来后,到了第十三天的下午,晴江感觉有些身体不适,浑身酸痛,怕冷,就回家用体温表量了一下,一看竟然发热到了度。他只好去地区医院看,医生认为是感冒,开了些药就回家了。到家后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越来越感觉头痛、全身酸痛、乏力、畏寒。过了不久出现手脚发冷,继而寒战、发抖、面色苍白、口唇指甲发绀,然后还出现腹泻、呕吐等到临床症状。口服了降低体温的药后,虽然体温有所下降,但又大汗淋漓,时冷时热。他虽然是学医的,可一时还不清楚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他只好一个人去地区医院住院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给他看病的年轻医生他也认识,也知道他是卫生局的。医生已一时不能确诊是什么病?只好给他做了一些对症处理,可还是不见好转,他们认为可能是伤寒或者副伤寒,也有可能是疟疾,还有可能是胃肠型感冒。本来是要做化验的,但因伤寒或者副伤寒,还有疟疾一时也化验不出结果来,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做。可他的体温一直很高,注射了降低体温的药物后,还是没能降下来。这时他的神智感到很恍惚,他觉得似乎天空开始下起了雪,很多的雪花满天的飞舞着,雪花已经开始漂落,它们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树枝上,有的落在了瓦房上,有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好像成了一颗在山野里的雪松,同伴们都不见了,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他的视觉里只看到了很多飞舞着的雪花,这些雪花恰似温蓝的母亲和其他人说的话,到处在飞,好像在说:“我死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时,他真的体会到了恶语对一个人精神和意志的摧毁力度,它觉得它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快要压垮了,他不知道他和温蓝还能坚持多久?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他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慢慢地天空的雪越下越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肢体上有很多的雪花压在上面,他的全身感觉瘫软,没有力气,他感觉自己很寒冷,一直在发抖。护士又拿了一床被子让他盖上,可他还是觉得很冷,他觉得他的骨骼都在颤抖,它们好像要把它的精神和意志都要摇碎,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要不见了,他感到好害怕,他不知道一个没有意志和精神的人,今后还怎么样活?还能不能活?能活多久?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大脑里旋转,就像那些在风里漂飞着的雪花,很难落下,找不到归宿。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第二十一章 患上疟疾(2)

  过了不久,他又感到很热,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别人架在火上的腊肉,一直在烤,流出来许多的油和汗。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一堆灰了。假如说他们的爱情真的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他愿意为了爱情让自己变成一堆灰,也愿意让自己这堆灰很快成为爱情的肥料,变成一堆无名的粪土,去滋润爱情的成长。可结果是什么呢?他找不出答案?在这个问题上他很迷糊,就像他这时高烧的样子,不能很快就退,就能确诊这个病症。

  如果说寒冷是对他精神和意志的摧毁,那么这种炽热的烘烤就是对他肉体的摧残了。他觉得意志的摧毁来得很强烈,很刺激,很长久,很让人心碎。它最大的特点是会让他失去生存的斗志,没有了挑战。就像川湖里的污浊的水,天空再也不会刮风,也没有波澜,更没有壮阔。相比而言肉体的痛苦来得缓一些,痛苦也能忍受。它就像把你从头一直到脚给你划破了一个很大的伤口,你很痛,伤口不停的流血。虽然这些血布满了你的全身,很多,很害怕。可只要你有意志,你就能忍住这些痛苦。他就这样忽冷忽热的过了一晚,一会在冰雪里,一会在烈火里,没有人知道。

  到了第二天,医院才给他抽了两份血送去化验,在他的建议下,一份送去医院的化验室,另一份送去防疫站做检验。因为这时的医院还不能查找疟原虫和做伤寒杆菌培养。一直到现在很多医院还是不能完全做一些预防方面的检查。到了下午医院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三大常规和其它检验都正常。医院的治疗也转向疟疾和伤寒,到第三天防疫站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查找到了疟原虫,不用说他确实是患了疟疾,伤寒的可能性很小,可伤寒杆菌的培养至少得要一个星期。他虽然是患了疟疾,可医院没有治疗的药物。确诊后,他就打电话给文元恒叫他从防疫站拿来了治疗的药物磷酸氯喹和磷酸伯氨喹啉,口服该药后,体温就降下来了。治疗了一个星期就基本痊愈出院了。

  在这几天里,单位领导以工会的名誉来看过他一次,在朋友中只有文元恒和老韦常来看看他,在生活上他们给了他很多照顾,而温蓝因为她母亲管得太严,也只来过二次。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晴江病后的第二天,他看到了他恍恍惚惚的样子,她哭了,她的眼角挂满了泪,晴江在迷糊中看到了她流泪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好看,可让他觉得她确实很在乎他。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为了心爱的人流泪,晴江安慰他说:“你别哭,这里人很多,让人看了不好看,你不会害羞。我很快就会好的,我是学医的,我了解我的病情,我死不了的,我死了就没人陪你了,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你。虽然我们的爱情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我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看我,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在事业上没有过多的追求,我唯一的希望是我的爱人能很快好起来。本来我昨晚就想来看你了,可我脱不了身,你不会怪我吧?”温蓝流着泪说。“不会的,我怎么会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虽然我很想让你能够陪在我身边,特别是昨天晚上,我感到我很快就要走了,走到一个只有人喜欢我,没有人歧视我的地方去了,可一想起你我就回来了,我好像觉得你的人和影子一直在我身边,同我的灵魂时刻在一起,快要飞升的灵魂却始终没能飞起来,我还是逃脱不了你情网的牵挂,你还伸出了你温暖的手拉住我,不让我走。这时,我才觉得我该回来了,虽然我很绝望,可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害怕你会孤独,一个没有爱情的灵魂,它的孤独和寂寞是很难想象的。说句实话,如果说我们确实不能一辈子相依相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在我前面平安的走着。就像我一直站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看着你,看着你一直在我生命的地平线里消失,我会把你和我的美好留在我永远的记忆中,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我要走了,免得时间久了,我母亲又到处去找我。”温蓝说。“你不是在上班吗?她怎么会去找你。”晴江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退休后,又没事做。所以这久一直在跟踪我的去处。”温蓝说。“好吧!你去吧!方便就来看我,不方便就算了。”“我想亲亲你,可以吗?”温蓝说。“不行,我在生病,并且又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说不定会传染给你,你还是回去吧!”晴江说。“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还希望你能把病传染给我,然后你马上就痊愈呢!”温蓝说。“那好吧!趁现在没人,你就亲亲我的脸和眉头吧!”晴江还没说完温蓝就去亲他了。她不但亲了他的脸和眉,还和他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接吻,做完这一切她才走了。

  到她第二次来的时候,晴江已经好多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就像刚从天上下来的天使,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只有那甜,那纯,那醉,还有那迷人的温柔。他来后,晴江把这几天以来的病痛折磨都忘记了。在他的心里他总是说,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好。他觉得自己真像一个没有思想的、贪玩的国王,不用去想该如何治理国家,只管想如何去享受这个温柔的女孩子给他带来的温馨。他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思想和欲望真好。这时他深刻的体会到,哪些人们都认为是无聊的哲学家、思想家们为什么会那样痛苦了。人的痛苦是从那里来的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也是,是也不是,要说是就是上天赋予了你一个聪明的头脑,你太喜欢思考了,你思维里流出来的意识和思想,就像一股从地下流出来的很多的源泉,不会停。一个真正喜欢思考的人没有办法能够让这些思维的源泉不流。要说不是就是因为你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上天没有赋予你太多的思考天分。你的头脑就像一个池塘里的水,不会流动,或者说很少流动。

  在他住院的这几天里,他觉得很少有人来看他,单位的同事也来得很少,他现在稍微有些明白了,其实很多人是来看你的地位,不是来看你这个人,你这个人不管对他们如何真诚,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地位和权势。他想起来了,在一个局长生病的时候,几乎单位的每一个人,还有下属单位的领导都要去看望,去问寒问暖。而自己却是那么的渺小,这时他想是不是一个人有了地位和权势灵魂就不孤单了呢?就会有人在你无聊和痛苦的时候陪伴你呢?灵魂的孤单与地位和权势有关吗?他还不能完全想明白,他想也许就是这样吧!

  第二十二章 青春的二十三(1)

  晴江的病痊愈后,休息了两天,就上班了。从这次病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跟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同事们也对他不像以前一样热情了,他也变得不像以前一样爱说话。虽然有时他也笑,可这笑他觉得也不像以前灿烂。不过,老韦、郑云和王云文对他还像以前一样,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有时间的时候就在一起聊天,他们基本不提他和温蓝的事,这让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些安慰,只是偶尔有的老同事会关心的问一下,问得最多的也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李英科长,她很关心他和温蓝的事。

  有一天,她对晴江说:“小方,我听说温蓝的母亲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她来过我们这里几次,凭我的感觉,我觉得她可是个很难缠的人,话又多。凡事忍耐一些,不要和她吵。你不要管她怎么说。前几天,你没在她还来找局长和我,要我们做做你的工作,别和她女儿来往了,我们也拿她没办法。我觉得她这个姑娘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不错,只是她母亲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自己多慎重考虑一下,是和是分,你自己多想想。”“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你说的话,这件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晴江说。晴江本来想和她多说说自己的看法,让她和局里的领导多做做温蓝她母亲的工作,可看她也觉得很为难的样子,就没说了。

  大概到了八月下旬的一天,温蓝的生日到了,她从电话里告诉晴江说:“亲爱的小方,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不会忘了吧?”“没有忘,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你过?”晴江说。“我想好了!想请几个同学和朋友,在一起过个愉快的生日!想让这个生日冲冲这久以来我俩的晦气,你同意吗?”“我当然同意了,你这个主意很好。只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来。”晴江说。“你当然要来了,你不来能行吗?我想还得你来组织大家在一起才会好玩!你不来我就不想过了。”温蓝说。“我是想来,可你母亲怎么办?她又来闹?让大家都不愉快!再说我可怕见到她。”晴江无奈的说。

  “你说的也是,可怎么办呢?”温蓝也无奈的说。“我想还是我来拿主意吧!你的生日一定得过,并且要过好。你把你所有好的朋友和同学都邀请来。下午吃完饭,我们先去方龙坝水库玩,天黑的时候,吃完蛋糕再从哪里回来。然后,我们就去歌舞厅跳舞。你说行吗?”晴江说。“你的主义很好,你不会是早想好了吧?可我母亲那怎么办?如果她要问你,你在吗?我怎么说?”温蓝问。“那也很简单,你就跟她说,你约好了几个朋友要一起过生日,然后你不要告诉她你的准确地点就行了。

  如果她实在要追问,你就说你们要去方龙坝水库玩,我想方龙坝水库离城有六七公里,她不会一个人找去吧!再说即时她找去的时候,我们也可能回来了。若她真的问你我在吗?你当然只能说,你随时跟着我,他怎么敢来?”晴江说。“你可真会支招,你不会用这样的办法去骗其她的女孩子吧?我可有点怕你了?”温蓝笑着说。“是吗?这样就好,说明我还不笨,还有点骗人的技梁。”晴江也笑着说。“你这个小骗子,你说你将来会不会也骗我?”温蓝撒娇的问。“怎么可能会骗你,你放心我什么人都会骗,就是不会骗你。”晴江认真的说。“那好吧!就听你这个小骗子的,准不会错。”温蓝开玩笑说。

  到了第二天下午,温蓝所约的同学和朋友都到了饭店,他们就一起在饭店吃了饭。在晴江的印象中,好像是有九个人,除了晴江和文元恒外,其他的都是温蓝的同学和朋友,有五个女的,四个男的。有一个还曾经是温蓝以前的追求者,可能在他们的浅意识里,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温蓝,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么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的。世界也许本来就如此,没有的它就是会有,本来有的它也会不存在。也许上帝在创造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人的完美与残缺,如果你在某些方面不足了,它就会赋予你另一些方面的长处;你在某些方面有长处了,它就要让你有某些方面的残缺。也许人就是残缺与完美的结合,你不得不相信上帝就是这样安排人,这样一个高等动物的。在人这个有智慧的动物里,他的完美本来就不存在,在这点上你只有感叹上帝创造人时的无情了。有时晴江也想,是不是上帝也不完美呢?所以,它在创造人时也找不到完美。按这样的观点来分析,完美也许本来就是一种虚无,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在吃饭的时候,温蓝见到她的同学就对他们开玩笑说:“我找了一个又瘦又小的男朋友,没让你们失望吧?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我们不般配?”了解晴江这个人的女同学,都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她们就对温蓝开玩笑说:“其实小方可是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他可是有很多的优点。你如果不要可以把他让给我们。”看到他们在开玩笑,晴江也笑着说:“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上档次的依服,这样推来让去。可别在我不在的时候,就说这种男孩子简直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他们就这样相互调侃着,一直把饭吃完。

  吃完饭他们就去方龙坝水库了,路上晴江带着温蓝,不一会他们就到了水库。到水库的时候,大约是七点左右。他们放好东西后,就二、三个人躺在坝堤上,彼此之间诉说着各自的心理话。坝堤成斜坡形,躺在上面可以看天空的云彩。坝堤的一侧长有很多的草,这时的青草又绿又翠。晴江和温蓝躺在这些草上,看着夕阳西下,天空中的云彩被落日的余辉烧得通红,有的红得让你觉得要发紫,这些紫红色的云漂泊在空中,映衬在太阳的两旁,它们就像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围在男孩子的身旁。太阳显现出了它的艳丽,紫红色的云由此得到了太阳的温暖,他们相依相伴,仿佛是一对情侣,没有了谁就没有了长久的艳丽,更没有了世界的永存。

  第二十二章 青春的二十三(2)

  过了一会,温蓝就把头靠在了晴江的肩膀上,这些都不用谁说,也不用谁教,这已经成了他们俩在一起的一种习惯。也许人的很多东西是不需要人教的,它是人的本能需要,是爱情升华的需要。在他们的身心里,温蓝觉得靠在晴江的肩上有一种踏实,晴江觉得她靠在自己肩上有很多的温柔,他们彼此都需要这种感觉,甚至形成了一种依赖,一种肉体与肉体接触的依恋。

  这时虽然是夏天,有些热。可这时的南方,气温不是很高,傍晚温暖和煦的微风吹来,有很多的凉意,哪些软绵绵的青草像天然的丝棉,你躺在那里就忘却了烦闷。他们躺了一个多小时,晴江就对温蓝说:“我们起来看看日落吧!好吗?”“好啊!我们起来坐一会,你也耐不住我压了。”温蓝说。温蓝说得也是,他的肩膀确实也有些酸了。“是啊!你可真会说,说了我要想说的话,我很高兴。”晴江笑着说。说完他们就起来了,晴江看着落日的余辉,觉得有些伤感。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觉得有一种预兆夹在余辉里,仿佛对他说:“夕阳马上就要西下了,天很快就要黑了。”他的内心也对余辉说:“是吗?可我能怎么样呢?你能给我一个不让夕阳西下的办法吗?”余辉说。“不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