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肠道又开始分泌粘液了。
刘洋一路上在黑色人鱼的前後夹击下,身上的两个肉穴和肉棒已经泄了好几次,他完全沈浸在人鱼们带给他的快感之中,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他们带著已经到达了一个小岛边,这个小岛正是冷血杀手人鱼们的居住地。就在它们要从水里出来把刘洋带到它们的巢穴里去的时候,人鱼们没有预料到有一个黑影也悄悄地潜上了岸,正跟在它们後面。
随著“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岸边的海面上溅起一大股水花,一条庞大的蔚蓝色章鱼出现在水中,它的体型比一般生活在海洋里的章鱼要大上许多,八条长长的腕足好像示威似的挥舞著,又好像是在驱赶著碍事的人鱼,要它们把猎物留下。
但是黑色人鱼们毫不畏惧,它们朝著大型八爪鱼咧开嘴巴,露出里面尖锐的牙齿,像陆地上的猫受到了威胁时一样不停地嘶嘶地叫著,它们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它们要用这声波武器来抵抗和击退比它们的体型要大上许多的章鱼。
刘洋身为一个人类已经抵抗不了这样尖锐的声音,只觉得整个耳膜都在震动,嗡嗡作响,但是蓝色章鱼一点都不畏惧这些柔弱的人鱼,它用它前面的四条粗壮的腕足像皮鞭一样朝这些人鱼抽去,而剩下来的四条腕足则一把卷住了被其中一条人鱼扛著的刘洋,把他提到半空中,拉到了自己身边。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面对如此可怕的巨型章鱼,刘洋晃动著赤裸的四肢,害怕地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卷在他身上的其中一条腕足突然松开了,然而随後它就钻进了刘洋张开的嘴里,把他的嘴紧紧塞住,开始往他口腔里喷射液体。但从章鱼的腕足里喷射出来的不是黑色的墨汁而是和它身体颜色相同的蓝色汁液。章鱼塞进刘洋嘴里的腕足就像一个导水管一样把喷洒出来的液体一滴不漏地流进了他的食管里。
人鱼们已经被赶到了岸上,但是它们还是不死心地守在一边不肯离开,不愿这麽轻易就放弃被它们抓来的美味猎物白白被别人抢走。
在刘洋的嘴里塞著章鱼的一条腕足的同时,章鱼挥舞著它其他的七条粗长腕足,其中两条卷住他的手和身体,另外两条则拉开他的大腿,把他下半身两个湿淋淋好像灌足了海水一样的肉穴露出在人鱼们面前。随著刺溜一声,其中一根粗大的蓝色腕足已经伸进了雌穴里,毫不费力地就撑开了肉壁,轻松地就挤进了雌穴的深处,甚至前段的触手都撞击到了子宫颈上。
“啊,唔,唔……”刘洋的嘴巴被粗大的腕足堵著不能发出声音,只能从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他的两条大腿几乎都快被拉成一条直线了,还没有被侵入的屁眼经过海盗们肉棒的轮流扩张以及人鱼们舌头的搅动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成了一个还在断断续续往外冒著黏液和海水的圆形小孔,大约有一个李子那样的大小。第二条触手开始入侵刘洋的屁眼,屁眼的松垮程度跟前面的雌穴差不多,章鱼粗大的腕足很容易就捅了进去,开始在里面来回抽插搅动,不时戳中直肠里的前列腺点。让刘洋的身体因为快感不停地抽动摇晃著。
被赶到岸边上的黑色人鱼已经变成人类的模样,它们的目光牢牢地盯著被卷到半空中不断受了章鱼的腕足侵犯的刘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人鱼当中此起彼伏,它们也非常渴望能够跟章鱼一样把这个被它们抓来的人类压在身下大干狠干一场。
就在章鱼一门心思用著腕足狠干刘洋,在他身体喷洒那种蓝色的液体时,突然从它背後的海水里蹿出几十条长著硕大鱼尾的黑色人鱼,它们用鱼尾拍打著水面,用尖锐的牙齿和手臂紧紧攀在章鱼身上,任凭吃痛发狂的章鱼怎麽甩也甩不掉,当它的八条粗大的腕足挥动的时候,缠绕著的刘洋很快就被前面游到章鱼身边的人鱼抢了回去。
当章鱼插进刘洋雌穴和屁眼里的两条腕足硬生生地被抽出来时,那些原先注入的蓝色液体就“噗”地一声,争先恐後地喷洒了出来。刘洋的身体猛烈地动了一下,但是那些人鱼抓他抓得很紧。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刚刚从他嘴里注入的章鱼分泌出来的蓝色液体则起了效果,他开始像喝醉酒一样手脚不听使唤,身体软瘫如泥根本无法站立,身体的各部位也越来越灼热,好像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烤著一样。
他“呼呼”地张大嘴巴呼吸著,就像被扔进水洼里的海鱼躺在浅水里开阖著它的鱼鳃汲取著那唯一一点水里的氧气一样。而他白嫩的身躯也逐渐变成了诱人粉红色,而从他下半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异香也更加浓郁了。变成人类的人鱼们,当它们闻到那股香味越来越浓时,它们胯间的肉棒则勃起得越来越大。就像一根根粗大的黑色棍子一样挺立在它们两腿之间──黑色人鱼们拥有著十分可观的阳具。
它们甚至不管它们的同伴是否斗得过那条庞大的人鱼,它们也等不及再回到巢穴里去了,它们开始在岸边把刘洋按在青草上就开始肏他了。围绕在刘洋身边的大概有十二三条人鱼,它们挺立著黑色狰狞的巨大肉棍不断往他身上戳著。它们从劫掠海上的女性人类以及其他族群的雌性人鱼的行为之中学到了十分丰富的分工合作的经验。
刘洋被欲火烧昏的脑袋现在完全没有了任何抗拒之心,他整个人宛如一尾失水的海鱼在叫嚣著液体的浇灌,所以当人鱼挺著它的大棍子扳开他的嘴巴捅进他的口腔里时他一点都不懂得拒绝,他甚至还吮吸得津津有味,好像想从这根冰冷的黑色肉棒里榨取一点水来喝。
早有两条人鱼占据了他的胸脯,一人叼著一个乳头滋滋地吸得起劲,而他们的大手则不停地揉捏挤压著他的乳房。而停留在他下半身的人鱼尤其多,它们抓咬著他的小巧阴茎,吮吸著它,但是更多的人鱼则硬要把它们的硕大肉棒都一同捅进他不断流著淫水的雌穴和屁眼里。
虽然这两个孔洞已经被章鱼粗大的腕足抽插得非常松软了,但是当两条巨大的黑色棍子一同连著捅进雌穴里去的时候,人鱼们还是遇到了一些阻力。但是它们一鼓作气,两根狰狞的肉棒用力往里面一捅,就一起连根没入了雌穴里,把整个花穴的形状都拉伸成了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8。
下面的屁眼也很快就被两根肉棒一起攻入,四根粗大的棍子同时在他的肉穴里搅动著抽插著,刘洋只觉得下半身又痛又酥又麻又爽,随著它们抽动时两个肉穴里升起的无尽快感,那一丝丝穴口被撑裂的痛感已经湮没了在了巨大的快感之中。
人鱼们轮番抽插著刘洋身上的三个小洞,在他身上喷洒无数的粘稠精液,一直干到日落西沈。
第三十三章:黑色噩梦
等到人鱼们终於赶走了蓝色的巨型章鱼,都纷纷地游到了岸上,这时候已经有差不多将近四十条黑色人鱼都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它们围住刘洋把他从下午一直干到落日西沈的黄昏。等它们终於因为身体的饥饿和疲倦而暂时停下了动作,这时候的刘洋整个人都像是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浆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人鱼们粘稠的精液和体液。刘洋好像是死了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只有鼻翼微弱地扇动著,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而他的嘴巴和身下的那两个肉穴一样因为被人鱼们的硕大肉棍撑开的时间太长而无法合拢,只能大大地张开著,人鱼们的粘稠精液混合著他的口水从嘴里不断地流出来,但他本人其实已经被干得昏迷过去了。他胸前的那对乳房则更加凄惨,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人鱼们抓咬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咬得破皮,两个乳房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而两粒被锐利的牙齿和舌头刮擦吮吸得破皮的乳头早就红肿得有两颗杨梅那麽大,红豔豔沈甸甸地挂在乳尖上,不时还能清晰地看见乳头中央的小孔断断续续地往外流著乳汁。
最最惨不忍睹的是他的下半身,人鱼们早就把他胯间的小牙签压榨得到了最後一点精水都吐不出来的地步,细小的阴茎像条破布带子一样耷拉在他高高鼓起的小腹边缘。而下面的两个肉穴,不论是雌穴还是屁眼都已经被撑得松垮垮地变成了两个大洞,因为一直被总是同时埋著的两根粗壮的肉棍不停地抽插扩张,就算现在人鱼们的凶器已经拔出,小穴也再也不能合拢了,就算现在往两个肉穴里各自推进一只苹果也丝毫不会费力。
而从不断流出精液的松垮雌穴的穴口可以看见里面鲜红的肉壁还在轻微地抽搐蠕动著,而下方的屁眼则被撑得边缘都有些裂痕了,还有一小截鲜红的肠肉都被带了出来,露出在肛门口。
刘洋整个人被蹂躏奸淫得惨不忍睹,但是人鱼们即便发泄了这麽长时间的欲望,它们依旧没有餍足,它们还打算把他带回巢穴里後再好好享用一遍,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无眠的暴虐淫靡之夜。
人鱼们抬著它们的战利品回到了它们一半浸在水下的黑暗巢穴里,它们带著一丝不挂,人事不省的刘洋来到了巨大的洞穴深处,来到那块露出在水面上的圆形空地上。宽阔的泥地上长著一棵健壮茂盛的藤蔓植物,而在植物拔地而起的粗大的主干周围的地上则零碎地散落著许多白森森的骸骨。
留在洞里的人鱼全都聚集到了这片空地上,它们都变成了人类的模样,而它们下半身的黑色阳具也都半挺在了胯间,只等著其他成员把猎物扔在它们面前,它们就要一哄而上,把他瓜分干净。
直到人鱼们把刘洋带进洞里扔到地上,刘洋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好在他的生命体征还是在的,只不过他的脑子好像在受到太过量的刺激之後就罢工了。即便躺在地上,面对著那麽多狰狞恐怖要操干他的人鱼,他依然好像无动於衷。不过就算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照他现在身体这样虚弱的状况,依旧逃脱不了被人鱼奸淫操弄的悲惨命运。
留在洞穴里还没有碰过刘洋的黑色人鱼们,它们在受到从刘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香味刺激之後就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当然它们虽然有人的外表,本质上还都是野兽而已,它们呲著牙,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怪叫声,朝地上的那只可怜的羔羊扑了过去。
它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淫乐盛宴。
刘洋依旧十分松弛的雌穴和屁眼都毫不费力被人鱼们再度用肉棍填满,刚“噗嗤”一声捅入,就把先前射在里面还来不及流出来的精液都一股股地挤压了出来,顿时就把两个肉穴插得精液四溅,汁水横流。它们用强有力的臂膀把刘洋整个人都悬空抬起,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被手掌、嘴唇或者肉棍占据。
那些还轮不到的人鱼则一边嗅著或者舔著刘洋的身体一边套弄著自己的阳具,然後把精液射到刘洋的身上或者脸上,很快他浑身上下又是白花花的一片了。刘洋他那还未清醒过来的脑子则在一波波快感和高潮的再次推动下又立刻变得混混沌沌,好像他将要永远堕入到这无尽的欲望深渊,被迫接受人鱼们永无止休的奸淫操干,成为它们共同拥有的永久的性奴隶。
这出现在水晶球里的淫靡疯狂的一幕映入了黑袍法师好像闪烁著火焰的眼睛里,黑暗的空间里回荡著他苍老而放肆的笑声,这种能牢牢掌握别人的生命和命运的能力带给了他酣畅的淋漓尽致的愉悦感和成就感,使他放肆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黑暗中不能散去。
虽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见一见这朵淫靡之花将会开出怎样甜美诱人的果实,但是他告诫自己一切都还不到时候,他需要耐心地等待,然而采撷果实的时机已然不远了。
人鱼们的淫乐盛宴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在这漫长而难熬的夜晚里,刘洋清醒的时间仅有那麽一会儿,过後他又会很快就在邪恶的人鱼们的猛烈的攻势下,身心都被欲望和接连不断的快感所掌控。然而就算身体被奸淫到精疲力尽,他还是得不到一点休息的时间,人鱼们永无止息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发泄著,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似的。
等到第二天的破晓时分,这群狂欢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夜行动物才结束了轮奸刘洋的行动。但是它们用从藤蔓上割下来的粗大藤条把刘洋那被撑松得比原先大了一倍不止的雌穴和屁眼都堵住,被切割下来的藤条像大型的塞子一样堵住了他前後两个肉洞,使人鱼们射在他体内的精液一点儿都不会流出来。
因为体内的液体不能排出,刘洋的肚子涨大得跟被触手们奸淫的那次有得一比,而他的嘴里也被同样大小的藤条堵住,人鱼们这样做是为了让它们掳来的猎物能更好地受孕。然後它们便将犹如怀了八个月身孕,被插干得虚弱地一动也不能动的刘洋包裹进了巨型的叶片之中。它们都在等待著裹进叶片里的猎物不久就能怀孕生下小人鱼呢。
而前来救人的王华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恐怖骇人的场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同时也差点被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鱼人精液特有的那股腥臭味熏得呕吐起来,这种浓重的海鱼的腥味,大约也只有爱吃鱼的猫会喜欢了。
王华靠在藤蔓上干呕了一阵,而站在藤蔓下的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著他,他又实在不想让其他的同伴再来见识这种难堪的场面。他只好忍受著这股臭气熏人的鱼腥味,努力屏住呼吸,从身上脱下外衣包在昏迷不醒的刘洋身上,把他身体的关键部位都盖住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托住,避开他圆鼓鼓的肚子,紧紧抱在怀中,然後顺著藤蔓慢慢地爬下来。
在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他喊起了怪蛙的名字,请它帮忙把人接住。这里只有他和怪蛙以及侏儒清楚刘洋的双性人体质,所以他请怪蛙帮忙接住刘洋为的就是避免再被别人识破刘洋身体的秘密,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就算是盖著衣服,别人还是能很清楚地看见昏迷不醒的刘洋身上那高高耸起的胸口以及小腹,看起来就像个待产的孕妇。所以当旁边站著望风的凌云看了之後,他不禁疑惑地搔了搔头,想:“难道刘先生不是男的,是个女的?”
人已经获救,王华就带领著这支小队伍回到了邮轮上,当伯爵看到王华安然无恙地带著人回来的时候,提心吊胆的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後便满面笑容地上去迎接他们了。他觉得这次肯定会万无一失,王华欠了他这麽大一个人情,他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的。
等到了船上,王华把怪蛙拉到角落告诉了他,他在刘洋身上看到的怪异之处,怪蛙的鼻子最灵敏,虽然一路上都是王华把人抱回来的,但是它早就闻到了那股浓重得简直要熏死人的鱼腥味,它已经猜到了那些邪恶的人鱼对刘洋干了什麽好事。
它让王华抱著一直没有醒来的刘洋两个人走进了船上一间无人居住空荡荡的房间里,当王华把人放在地上,怪蛙揭起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看清楚衣服底下的情况时,它和王华一样惊得目瞪口呆。不过它并不像王华那样过分厌恶那股从刘洋身上散发出来的鱼腥味,所以它还不至於像王华那样躲在一旁干呕个不停。
怪蛙费了点力气,把堵在刘洋嘴里的藤条拿出来,然後像上次在男爵府里那样开始吟唱咒语,洗净留在刘洋体表上的脏污液体,过了不久,残留在刘洋皮肤上的那股刺鼻的鱼腥味终於消散得差不多了,王华才觉得自己能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了。不过虽然刘洋体表的液体被洗刷干净,但是因为下身的两个穴口都被东西堵住,精液没有办法排出来,他的肚子依旧高高鼓起著。
当怪蛙伸出手去拔出堵在刘洋下身的粗大藤条时,它当然是十分难为情的,如果不是它变成了青蛙的模样,它的脸一定会羞得通红。黑色人鱼们把藤条塞得非常紧,怪蛙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它们抠出来,但是花费的时间越长,它的手就越发抖。
等到“噗”一声巨大的犹如酒瓶子被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响起,大量积压在刘洋身体内的粘稠的精液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样喷涌出来,这种太过“壮观”的场景吓得怪蛙身体一颤,“啪嗒”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觉得自己呼吸畅通了好多,就要从地上站起来的王华,当他再次闻到弥漫在房间里的那股越来越浓重的鱼腥味时,他不由地就觉得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後就用手撑著墙壁又“哇哇”地大吐特吐起来,差点没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第三十四章:温馨时刻
等到怪蛙施完魔法,把整个房间清理干净,王华才有气无力地站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因为刚才的大吐特吐而快虚脱了。怪蛙连忙问他是怎麽了,王华有气无力地朝他摆摆手说没什麽大事,就是他不能闻海货,一闻到海鱼的鱼腥味就忍不住要吐。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办法把昏迷的刘洋送回客房里了,怪蛙便抱起还在昏迷当中的刘洋,将它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裹在他身上,王华则惨白著一张脸跟在它身後走出了房间。
凌云和侏儒以及盖文几个人正等在门外,见到怪蛙抱著刘洋走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心里也都担心著刘洋的身体状况,他们也不知道黑色人鱼在它们的老巢里对刘洋做了什麽。不过王华和怪蛙都打算瞒著他们不把刘洋在岛屿上的遭遇说出去。
凌云正倚在栏杆上一边哼著小曲一边抽著香烟,看见王华他们终於出来了,他急忙叼著烟迎了上去。当看见他的死党整张脸都发白了,好像突然生了病一样,他急忙拔了嘴里的香烟夹在耳朵上,用手扶著他老友的肩膀,问他怎麽了。这个时候他们俩正好站在打开的房门口,当他闻到一股从房间里飘出的怪味时,他突然也捏住鼻子皱著眉喊道:“好重的鱼腥味!”
然後他就明白了为什麽王华出来之後就是这副有气无力面孔惨白的模样了,他顺手关上了房门,扶著身体依旧有些摇晃的王华,两个人走到楼层的拐弯口,靠在栏杆上吹起了海风。潮湿的海风中虽然还隐隐夹杂著一丝海洋的咸腥味,不过王华大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後就觉得这可比刚才呆在充斥著浓重鱼腥臭的密闭房间里要好受多了。
王华吹了一会儿海风,等缓过了劲,伸出手指拿了凌云夹在手上的香烟就往嘴里送,好让烟草的味道驱除掉嘴里的苦涩味。
凌云见了忙嚷起来道:“喂,这是我刚才抽过的。”
王华从嘴里吐出烟圈,头也不回地说:“等下还你。”
凌云听了讷讷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华听了,有点纳闷地偏过头问他说:“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凌云盯著他看了一会儿,随後像是叹气一样耸了耸肩,把两只手往他面前一摊说:“没什麽意思。”
王华向他投了一记“莫名其妙”的眼光,然後仍然转回头把身体靠在栏杆上,微微皱著眉头抽烟,好像是在想事情又好像是在看著海水出神发呆。
怪蛙把刘洋抱到了仆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它把他放在床上,就坐在床沿边一直守著对方,它知道刘洋在人鱼小岛上肯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和对待。啊,它心想,他醒来之後该是如何地害怕和惶恐呢?昨天所经历的事一定是场噩梦,真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觉让体力恢复而不是在梦境里还要再见到那些可怕的人鱼。
善良的青蛙先生像个称职的管家一样给床上昏睡的人细心地掖好被子,然後就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等待著对方醒来。它想,他醒来时一定需要人好好地安慰他。而它投向那紧闭著双眼的面庞的目光中则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它甚至伸出长蹼的前肢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可怜的朋友,它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著他,等到了女神居住的神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华和凌云依旧在三楼的楼层上吹著海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当凌云问起邮轮的主人,那个什麽伯爵为什麽要对他们这麽殷勤的时候,王华原本就微微皱著的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他沈默了一会儿,但他还是不想打算把他那点所谓的可怜身世告诉交往了多年的好朋友,他把凌云提出的问题含糊其辞地一笔带过。
不过他在向凌云撒谎的时候,却无意识地用力咬著含在嘴里的烟嘴,把快要燃尽的香烟的过滤嘴咬得扁平。这正是他每当压力大时就喜欢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东西的一贯毛病,凌云把他嘴里的动作看在眼里,但是他能理解他这个朋友,对方不告诉他实情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後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凌云转头一看,是个提著竹篮子的仆人,仆人走上来告诉他们午饭的时间到了,伯爵大人请他们过去一同用饭。凌云刚要开口说话,没想到王华突然转过身脸色有些难看地问著仆人:“篮子里装了什麽?”
仆人听他发问,便把篮子提到了王华的跟前,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说:“是晒好的咸鱼干。”
仆人的话刚说完,王华脸色一变,立马捂住鼻子,突然就扑到栏杆上头朝外又大声地吐起来:“呕……呕……”
凌云见了,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还吐啊?”他让仆人先离开,请他转告伯爵他们等会儿就来,随後就伸出手开始拍打王华的背帮他顺气,又从王华手指中间把他夹著的吸得已经快剩下一个烟屁股的香烟头拿出来扔进了海里,自言自语地说:“别抽了,都快烧到手指头上了。”
王华缓过气来,脸色苍白地转头问他说:“还有烟吗?”
凌云把手往他前面一摊,颇为无辜地说:“没了,身上剩下的最後一根都被我……都被你给抽了。”说完他忽然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笑嘻嘻地凑到脸色难看的王华身边说,“香烟没了,我身上还剩下一点小玩意儿,来,乖乖地张嘴吧……”说完不等王华再问是什麽就把一颗糖扔进了他张开的嘴里。
“什麽东西?”王华皱著眉头地问,因为嘴里含了东西,只能嘟嘟囔囔地说话。
凌云拍了拍手,站起来把双手插进裤袋里回答说:“润喉糖啊,你不喜欢吃糖,不过也没办法啊,烟没了,先含著润润嗓子吧,免得和那个什麽伯爵吃饭时一点胃口都没有。”
“走吧。”随後他就不等王华再说什麽,招呼著他两个人就走下了楼梯。
等吃完了午饭,王华和凌云便来到了怪蛙和刘洋所在的房间里,那是个时候刘洋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怪蛙则一直守在他边上,连午饭都是侏儒端进来的。
凌云因为在山洞里救出刘洋时看见了对方隆起的胸部和小腹,以为是自己一直误会了刘洋是男的,所以当他和王华走进房间去探望病人时,他开口询问刘洋的身体是否好点了时就把先生的称呼改成了小姐。但是怪蛙和侏儒听了之後脸上都有些尴尬,凌云看见了就疑惑地搔搔脑袋不解地问他们难道刘洋不是个女孩子吗?
站在旁边的王华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瞒著凌云,不把刘洋身体的秘密告诉对方,於是他在一边点头说算是吧,他站在凌云身後用眼神示意侏儒和怪蛙不要再和凌云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邪恶的黑袍法师从水晶球里看到的就是四个人呆在房间里的场景,他在水晶球光芒的照射下呵呵地狞笑著,好像发现了什麽有趣的可以大笑特笑的事情一样,其实是他觉得自己终於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让他把房间里的四个人都一起拉下水,让他们和刘洋一路上所遇到的其他人类或者动物一样成为邪恶法师所驱使的傀儡奴隶,让他们为催熟那枚娇豔可口的果实贡献他们每个人的力量。
第三十五章:首轮交战
披著斗篷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黑袍法师,他开始将双手笼罩在水晶球上方,施展他淫邪的魔法了,他借著万恶邪神的威力开始实施这个他一直玩到现在的淫乐游戏,尽管已经经历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枯燥乏味,相反他还是那麽地孜孜不倦,乐在其中。
似乎不管刘洋他们走到哪里,黑袍法师总有办法找到他们,而且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对他的同伴下手了。处在黑暗空间的黑袍法师他挥动著双手不断地在水晶球上摩擦著,他的嘴里同时喃喃不断地念诵著咒语,他在乞求万恶邪神赐予他掌控别人的力量,他要驱使水晶球里映出来的那四个人,让他们变成神智不清只会被自己的欲望操控的傀儡,让他们去侵犯那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可怜人。
当他吟唱的声调变得越来越高,当水晶球上的光芒越来越盛,这一切都在表明邪恶法师的魔法正在发生作用了。而还待在房间里的对黑袍法师的邪恶行动一无所知的四个人他们还在互相窃窃私语著,小声地说著话,他们都尽量控制自己说话的音量,使自己的声音不会去惊醒在床上躺著的刘洋。
就在黑袍法师施法的时候,房间里的谈话声突然就戛然而止来到,好像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每个人的脖子,迫使他们从嗓子眼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而随著他们谈话声音的停止,他们清晰的思维也在这之後变得逐渐模糊起来,好像每个人都得了健忘症一样,他们在极短极快的时间内就开始觉得脑子不再好使,渐渐地有一个细微的小声的声音在他们每个人的脑中响起。
那个阴冷却还带著一股快活笑意的声音突然地浮现在四个人的脑子里,他说著:“去侵犯他。”
就在四个人还不能懂那个声音所说的“他”是谁时,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手脚先他们的脑子一步做出了动作,他们惊讶於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够不受他们头脑的控制,但是这股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恐慌。每个人都像是不受控制般地不约而同地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怪蛙还在死死地跟著那个命令他们行动的苍老邪恶的声音做著斗争,身为一个法师的直觉,它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四个人所作出的那种怪异行为的原因,这一切一定是那个黑袍法师在背後捣鬼,也许刘洋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种不幸遭遇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它紧闭著眼睛,嘴里默念著抵御黑魔法的咒语,虽然它的嘴巴只是在开阖而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吟唱咒语的声音却陡然间在房间上空响起,甚至整个房间的顶部都在微微闪现著光芒。
黑袍法师知道这四个人中间有一个白袍法师,但是从他嘴角边扬起的快意微笑以及从鼻子里发出的冷笑声都表明著他的心里是丝毫不惧怕他的行动被那个白袍法师干预的。他已经知道了怪蛙的身份,因为他并不惧怕一个法力被黑魔法封印并且被人变成青蛙的白袍法师。他扬起双手,更加大声地念起了咒语。
笼罩在房间里白色光芒也随之一黯,怪蛙的青蛙脑袋上出现了涔涔汗水,但是他还在努力地对抗著那个猖狂的法师。
而他身边的侏儒以及凌云他们的头脑和身体皆已经听命於黑袍法师的操控,他们的眼睛黯然无光,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一具披著人皮的傀儡,正慢慢地走向躺在床上的刘洋。
只有拉在後面的王华,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动著,好像头疼似的抱著脑袋跪在地上,尤其是他的左手颤抖尤为厉害,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无形中阻止或者操控他不让他前进似的。从他不知不觉被迫伸出的左手上可以看见,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著一枚略显暗淡的银制指环,而就在怪蛙抵御黑魔法的时候,从那枚银制指环上发出一束强烈的光芒,光芒在迅速地扩散著,很快它就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住了。
随著银指环的光芒亮到极盛,只听“啪”得一声巨响,黑袍法师面前的水晶球突然爆裂开来,“啊!”黑暗中响起了苍老的痛叫声,原来黑袍法师被水晶球飞出的碎片刺伤了手臂。
“可恨的白袍法师!”他撑著桌子大声地咒骂著,他以为是怪蛙破坏了他的魔法。
等到大家都恢复了神智,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好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唯有王华还依稀记得一点刚才房间里所发生的情形,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头还在隐隐作痛,清醒过来又重新掌控了自己身体的凌云他把王华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怪蛙碍於凌云在场,它不敢把事情的全部真相都讲出来,它只告诉他们遇上了一个邪恶并且难缠的黑袍法师,而他就是在胡桃城里操控男爵抓走刘洋的人。
然後它挥动著张蹼的脚趾吧唧吧唧地走到王华身边询问他手指上戴著的能散发出光芒驱散黑魔法的戒指到底是什麽东西。王华把那枚银戒指从他左手无名指上取下来,递给怪蛙,他告诉它这是一个吉普赛女人送给他的,因为他曾帮助她找到了她被拐卖的女儿。那个吉普赛妇女告诉他,这枚银环能驱除邪恶,给人带来好运。
怪蛙将这枚银制指环放在长蹼的手指上仔细地端详了一遍,这是一枚非常朴素没有一点花纹镌刻的戒指,因为长年累月地被人佩戴而在银金属的表面上覆盖了一层氧化层,使得整枚戒指显得黯淡无光,也就更加不起眼了。
但是在戒指的内侧则镌刻著一行奇怪的字符,就连怪蛙也看不出是什麽语言,也读不懂上面的含义。它把戒指还给王华,当王华依旧把戒指套回去的时候,那枚戒指被非常贴合地戴在了他左手的那根手指上,那种严丝合缝的契合程度好像这枚戒指是专门为这根无名指量身定做的一样。
怪蛙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它请求王华和他一起来到床边,它让王华用戴著戒指的左手握住刘洋的一只手,过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一点儿光晕从戒指上升起,慢慢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渐渐地就沿著两人握住的手开始朝刘洋的手臂上推移,很快就扩展到了他的身上。
大家都看得不可思议,就连王华也惊讶地看著那团柔和的光芒在昏睡的刘洋身上推移直到最後扩展到了全身,他难以置信这枚戒指会具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当柔和明亮的光晕扩展到刘洋的全身时,躺在床上的他被一整团轻柔光芒淹没著,很快大家就可以看见有许多细小黑色的像丝线一样纤细的东西从他身体内升起,它们像虫子一样在空中蠕动游移著,但是不久就在光晕中慢慢消失了,就像蒸腾起的水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中一样。
很快王华就感觉到几根手指头在自己的手心里动了一动,他醒了?他心里想著,便转头朝床上看去,这个时候正好对上了刘洋睁开的眼睛。刘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依旧有那个可怕的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还有许多一从水里出来就忽然会变成人的人鱼,它们围住他对他干了很多凶残荒唐而难以启齿的事情。当然他最後记得的是他在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将要堕入黑暗中的那一瞬间,有一双眼睛突然浮现在他眼前。
而在他再度睁开眼睛,从沈睡中醒来时,那双他最後看到的美丽却又充满诡异的眸子又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惊恐地张了张嘴巴,但是他的舌头和声带好像暂时罢工了,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从嘴里发出几个干涩的断断续续的完整音节,他轻声喊著,好像是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一样。
“阿桦?”
站在他死党边上的凌云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想著为什麽刚刚醒来的刘洋会这麽熟稔地叫著王华的名字,好像他们以前就已经相识似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他现在已经认定刘洋是个女的了,所以当刘洋轻柔地喊著与王华的名字读音相同的字音时,凌云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他不禁转头看了看他朋友的脸色,他倒是非常想知道王华是否与床上的这位女士有什麽特殊的关系?
第三十六章:荒唐闹剧
不过当凌云想象著总是摆著一张扑克脸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王华他会与刘洋有什麽暧昧关系时,他的心立刻就升出一股违和感,还伴随著其他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涌动,这种情绪似乎使他沮丧异常。也许是这一切都太过惊讶和不可思议了吧,毕竟按他对王华的认识,他那一向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怎麽感兴趣的性格,他是不太会对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也没什麽交情的人产生什麽特殊的感情的。
而当王华听到床上的刘洋又像上次在男爵府从昏迷中醒来时那样深情而轻柔地呼唤著自己的名字时,他依旧像上次那样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想著,既然人已经醒了,那麽大概已经不需要他在继续握著对方的手了,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真的与刘洋有什麽特殊的关系。他把自己的左手抽了回来,但是下一秒刘洋却异常迅速地伸出手抓住了他要离开的手,这个时候他的动作既敏捷而迅速,可一点都不像是个虚弱病人的样子。
当他抓住对方那几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并且握住它们的时候,正好把他自己食指的指腹搭在了那枚银戒指上。下一刻他像是被银指环上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的气息所安抚,他那焦躁不安,恐惧惊慌的心境很快就变得温和而平静。银戒指带给他的这种奇异触感使得他牢牢地抓著王华的手指而不肯放开它们。
王华见他不肯松开自己的手,他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脸上的不悦情绪也在加重,不过出於对人的礼貌,他还不想和刘洋翻脸呢。不过就在下一刻刘洋抬起头就著抓住他手指的姿势,开口对他说话了,奇怪的是,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哀伤,而他发出的声音也和他脸上的神色相同,他对王华说著:“对不起阿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句话一出来,凌云和旁边站著的怪蛙以及侏儒都傻住了,他们可一点都不清楚刘洋和王华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当怪蛙和侏儒在听到这句含糊而暧昧的话时他们心里都在想难道刘洋和王华他们以前见过面?
刘洋在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了起来,他满脸哀伤地对著王华说:“小桦我知道我早就没有资格再乞求你的原谅了,毕竟我们的孩子其实也算是我亲手害死的。”
“噗──”刚刚拿起水杯正往嘴里灌水的侏儒因为刘洋这句话的冲击力实在太强了,他一口气没忍住噗地一声就把嘴里还来不及吞下的水全喷到了凌云身上,然後倒退了几步用手撑著墙壁不停地咳嗽著,怎麽忍也忍不住。他其实并不是故意存心在这个气氛严肃的节骨眼上制造噪音的,实在是因为他受到的震撼太大了,他可不能想象王华一个大男人会跟刘洋生孩子啊。
而怪蛙在听了刘洋的“语出惊人”之後,它急忙捂住嘴巴把那声“呱”地惊叫咽回自己的肚子里,虽然它也不相信两个男人会生出孩子来,但是它还是不想让别人特别是刘洋误会自己“呱呱”叫出声是在笑话他。
而凌云呢,他正觉得心烦意乱,摸摸裤子口袋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是当他把它叼到嘴里时他又意识到还在不要在病人面前抽烟比较好,於是又只好把烟重新放回烟盒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润喉糖来看也不看全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当刘洋对著王华说出孩子之类的话来时,他情绪一激动就把口腔里的糖全部都哽在了喉咙里。那种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以为刘洋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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