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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朝鲜战争|作者:q124365924|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18:50:53|下载:朝鲜战争TXT下载
  事并未引起特别的哄动,因为,我们的军事当局认为,福摩萨不日落入中共之手几乎是必定

  无疑。美国有关远东问题的应急计划也没有将朝鲜或福摩萨的防御考虑进去。究竞采取何种

  口径来弥补福摩萨沦陷后给美国威信造成的损失,当国务院就这个问题向各驻外使领馆发出

  简要指示时,国会中的共和党人群情激昂,强烈要求美国保卫这个岛屿。但是,没有人提出

  动议要求改变我们的对韩政策。显然,对朝鲜采取的传统“勾销”政策依然在起着作用。,

  如何解释我们在情报的理解上所犯的大错,是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我们对北朝鲜人民军的实

  力有个大概的了解。由于经过了一九四九年的总动员并补充了数千名应征入伍者,北朝鲜人

  民军的实力增长了一倍。同时,我们也了解自己的弱点。其实,一九四七年之后,麦克阿瑟

  将军就不断就威胁着远东的各种危险情况发出过警告,并且坚持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

  替部队的实力。然而,当时政府正处于要求削减军费的巨大压力之下,因而三军各兵一21

  一种都“挨了手术刀”。海军的战斗舰艇、各型登陆舰艇、扫雷舰艇以及进行水雷战的各种

  装备器材,缺少到了可悲的程度。空军一开始没有喷气式战斗机,一般作战飞机和输送部从

  的运输机也不足。空军的照相侦察能力被削弱,照片判读人员奇缺。这给地面部队的行动带

  来了严重困难。在国内,武器和装甲车辆的储备削减到少得可怜的地步,生产设备则有的拆

  除,有的绝对加以封存。我们对于联合国阻止任何重大侵略行动的能力抱有充分的信心。我

  们知道这个世界对战争已经厌倦,还认为共产党“不准备”使自己卷入大规模核屠杀之中。

  此外,我们煞费苦心地避免引起潜在敌人与我们发生重大争执。,我们对在敌人入侵前夕获

  得的情报作出错误的判断,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应归咎于上述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北朝鲜人

  民军大规模越过边界的前六天,中央情报局的一个战地情报机构曾报告,发现三八线以北

  “敌部队在广泛凋动”,同时还发现;“三八线北侧的全体居民转移至距该线两公里外的地

  区,元山至铁原铁路的民运业务己经停止,该线仅用作军用物品的运输专线,武装部队正向

  边界地区运动,大枇军械和弹药正运往边界地区”。怎么人们看到了这份报告居然还没有想

  到敌人的进攻,实在令人费解。

  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东京盟军总部的情报部门没有从这份情报中得出任何结论,而

  是按例行方式,在没有标明急件的情况下便将其转呈给了华盛顿。总部后来企图推卸对这种

  近乎典型的作战准备活动未能加以说明的全部责任,并坚持说,他们曾向华盛顿“转呈过全

  部事实材料”。

  但是,这井不能开脱他们的如下错误做法,即北朝鲜军队一22一发动突袭的前六天,

  总部曾向华盛顿、呈送过一份解释性的报告,报告指出,“显然,苏联顾问们认为,现在利

  用政治手段(着重号系作者所加)制服南朝鲜政府比较适宜,特别。。是鉴于北朝鲜在南朝鲜

  进行的游击战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所以,总部的责任是无法开脱的。我从为,问题狠明显,总部象我们在国内外的许许多

  多美国人一样受到一种信念的影响,即认为,所有这些动向和零星入侵事件,只不过是对方

  向我们展开心理上的'冷战'时所,采取的一种狠正常的做法。这种“冷战”不仅在朝鲜,

  而且在我们认为重要得多的其他地区也在进行着。除此之外,东京还有一种不信任亚洲谍报

  人员的倾向,认为南朝鲜人有一种特别的毛病,,还未看到狼就惊呼“狼来了!”还有一个

  实际情况,即北朝鲜军队的这种调动一九四七年也曾发现过。当时,三八线与后方地区全副

  武装的北朝鲜部队之间已开始进行一年一度的换防。我认为,真正不可原谅的错误,,是未

  能恰如其分地估计北朝鲜人民军所具有的强大的战斗力。这一错误使我们付出了高昂的血的

  代价。战争爆发时,总部对于阻止侵略者所需兵力的估计数,几乎不得不一天一天地在增

  加。我们简直从未正确估计过敌人的实力。

  正当南北朝鲜之间的紧张局势明显加剧时,我们开始从朝鲜撤出最后一批战斗部队。有

  人硬说我们是遵照联合国大会的决议这样做的。可是,要求撤走一切外国军队的决议是美国

  自己起草并提出的。美国是在不顾联合国临时委员会和李承晚警告的情况下起草并提出这一

  决议的。他们的警告是。朝鲜正濒于“残酷内战”的边缘。当时,我们的国策已定,决心摆

  脱这种烦人的军事义务。因此。当最后一83一一批美国部队即将乘船回国时,我们对沿边

  界发生的武装冲突有意置之不理。我们正视当时实际局势的唯一做法是一九四九年三月做出

  了一项决定,即完成六万五千人保安部队(南朝鲜当局很快将决议中的这个词改换成了“军

  队”一词)的装备任务,并向四千人的海岸警卫队提供缉查海上走私、防止海盗和敌人海上

  渗透所必需的船只。这支军队的'装甲部队''是由少数侦察车辆和一些半履带车辆组成的

  这支军从的步乒师中有四个师每师仅编有两个步兵团而不是通常的三个团。整个陆军只有九

  十一门105毫米榴弹炮(按美国陆军的编制,师属炮兵应有四百三十门火炮,并可得到非师

  属炮兵同类口径和更大口径火炮的支缓)。

  我们自己在南朝鲜的部队最初削减到只有一个团战斗队,最后则只留下一个大约由五百

  名官兵组成的军事顾问团(其缩称即人们所熟知的kmag,读作“凯马格”)。由威廉。罗

  伯茨准将指挥。该团负责向南朝鲜营以上单位派遣军事顾问。这就是北朝鲜人为发动入侵而

  进行最后阶段的炮击和轰炸时我们留在朝鲜的全部人马。一九四九年六月,沿三八线发生一

  系列小规模袭击事件之后,北朝鲜军队侵入大韩民国领土瓮津半岛。几乎在同一时刻,最后

  一批美军战术部队却正在撤离南朝鲜。直到七月份,边界才恢复到原先的态势。就在同一

  月,三八线以南的开城遭到北朝鲜步兵和炮乒的攻击。后来在八月份,瓮津半岛再度遭受入

  侵,经过激战,北朝鲜人终于被赶了回去。一九五○年五月,开城再次遭到北朝鲜炮火的猛

  烈袭击。此时,我们自己却正在飞快地撤离南朝鲜。

  不过,决不应当认为我们的军事当局乃至政府当局都一24一一致要求从朝鲜撤军,或

  者对那个不幸国家的事务只愿看光明的一面。早在一九四八年,陆军参谋长奥马尔。布莱德

  雷将军以其特有的洞察力对参谋长联席会议中大多数人的观点提出了挑战。这些人的观点

  是,朝鲜“没有什么战略价值”、“任何在朝鲜使用美国军事力量的做法都是不明智的”。

  布菜德雷认识到北朝鲜人入侵的可能性极大,因而建议,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侵略行动,则应

  迅速疏散美国侨民,并且毫不迟疑地向联合国安理会说明事实真相。他还极力主张,在我战

  斗部队撒离之前,应重新分折朝鲜局势。布莱德雷的观点遭到了否决。

  此外,美军驻南朝鲜军事顾问团中的一名高级军官约翰。贝尔德上校也曾独自一人提出

  过警告。他对当时刚刚任命为驻朝大使的约翱说,南朝鲜军队所用武器装备的类型与质量不

  足以保证维持边界的现状。他报告说,人数上处于劣势的韩国军队在火力上也让北朝鲜军队

  完全占了上风。北朝鲜军队拥有122毫米火炮,射程约为十七英里,而美国提供的105毫米

  火炮有效射程大约只有七英里。他还强烈要求送给韩国军队一些防空武器,建议向他们提供

  f…51飞机,但是他的这些主张没有引起重视。

  包括杜鲁门在内的文职官员们早先也曾大声疾呼反对立即拆除我们的战争机器,关闭我

  们的军工生产部门。但是,正如如杜鲁门先生在其《回忆录》中所写的,这些呼声“被国会

  和报刊淹没了”。因此,最后当大炮终于宣告朝鲜爆发全面战争时,我们创建的幼小共和国

  发现它处于毫无抵抗准备的状态,而我们也发现自己在军事上毫无准备,无法履行相互支援

  的协定。

  第二章 挑战与反应———史密斯特遣部队的英勇抵抗

  一九五o年六月,沿整个三八线对峙的南、北朝鲜军队在实力和战备程度上还存在着很

  大的差距。可是,北朝鲜军队旨在侵占南朝鲜全境的大规模进攻居然为南朝鲜军队所阻滞,

  这确实令人感到惊异。北朝鲜军队拥有装甲部队,而南朝鲜军队却没有。北朝鲜军队拥有的

  火炮在数量和射程上都大大超过了我们提供给南朝鲜的火炮。南朝鲜炮兵的大多数火炮已经

  多中未曾使用。北朝鲜人民军可以得到飞机的掩护,而南朝鲜军队甚至连高炮部队都感到不

  足。南朝鲜军队也没有任何可以抗击对方坦克的火炮。这种情况同以往少数童子军企图以手

  中的轻武器阻止德军装甲部队的情形很相似。

  要想有效地发挥火炮的作用,必须做到能集中火力于重要的军事目标。这就意味着必须

  标定出集火射击的诸元,训练好炮手,并且对火炮进行试射。而这一切,南朝鲜军队基本上

  都未能做到。可是,北朝鲜人民军的榴弹炮几个月来却一直瞄准着在南朝鲜境内的重要目

  标,并且在此之前已经对开城市进行过两次炮击。北朝鲜人民军不仅为这次进攻作了充分的

  准备,而且还拟制了详细周密的计划,甚至连派某些部队混杂在难民之中潜入南朝鲜境内、

  破坏交通、散布恐怖言论以及摧毁坚固工事等问题都考虑到了。

  进攻是在一九五0年六月二十五日拂晓发起的。这是一个雨水淅沥的夏日之晨。敌人对

  各个进攻地带亦即通往汉城和春川的的山谷间的主要公路或曰“走廊”实施了猛烈的炮火袭

  击。尔后,敌人沿着这些谷地实施了主要突击。t—34式坦克在前面隆隆地开进,步兵一遇

  到抵抗就迅速展开成战斗队形。为配合这些进攻,敌人侵占了整个瓮律半岛,并且沿东海岸

  实施了一次两栖迂回行动。这次迂回行动的目的,在于切断那些守护南北走向的海岸公路和

  通往西南方向之洪川、原州和堤川的公路的南朝鲜军队退路。任何—个在手头没有反坦克武

  器的情况下抗击过敌坦克的人,都能理解数量上居于劣势的韩国军队中笼罩着的恐怖气氛。

  当时,韩国军队正面临敌人在坦克支援下对汉城实施的钳形进攻。在这些韩国军队中,

  除那些在过去几个月中曾参加过反游击战的部队之外,很少有什么部队参加过实际战斗。许

  多人几乎根本没有受过训练,他们不熟悉自己手中的武器,对指挥官(某些指挥官在开战头

  几天就丢下部队开了小差)缺乏信心,不知道如何对付一个对自己的翼侧实施包围的数量上

  占优势的敌人。部队几乎没有为实施纵深防御或者建立补给系统而进行过任何准备。南朝鲜

  军队基本上是为了应付国内治安而进行装备和训练的,因此,许多士兵感到无法抗击大批有

  组织的蜂拥而至的凶恶敌人。

  在美国军队参战之前,竟然有许多南朝鲜部队未作任何抵抗。其原因在于他们不懂得如

  何进行抵抗菌素和完全丧失了组绢纪律性。

  然而,也有一些英勇作战的例外情况。如果不是少数几支进行了适当作战准备的韩国军

  队英勇奋战,可能还会丧失一两天极其宝贵的时间,也就有可能遭到彻底的失败。南朝鲜第

  6师是在北朝鲜入侵前做好战斗准备的一支部队。

  驻韩国军事顾问团的托马斯·麦克费尔中校曾担任该师的高级顾问。他很快便征得了该

  师师长金将军的同意,着手实施一项紧张的训练计划。第6师负责防守通向春川的接近路,

  经常要对付通过春川与江陵之间几条固定路线穿越三八线的成帮的游击队。就在北朝鲜军队

  大举入侵前的几个星期,南朝鲜第6师经常与这些穿越边界的、人数多少不等的成帮入侵者

  进行战斗,所以,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经受了一定的锻练。

  第6师的炮兵分队和工兵分队也进行了训练。长期闲置不用的榴弹炮进行了一定的试

  射,集火射击的诺元进行了测定和标定,发射阵地也进行了改善。根据麦克费尔中校很明智

  的指示,情报分队得到了加强和训练,并且被频繁地派到三八线以北执行任务。他们从那边

  返回时所带的情报有力地证明,敌人的进攻已经迫在眉睫。他们发现了敌军伪装良好的坦

  克,新调来的部队,以及高炮连。所有这一切都使麦克费尔中校感到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他

  曾将这些情报呈报上级,但未引起重视。)。他说服师长取消了六月二十三日的所有周末通

  行证,充分加强了防御阵地上的兵力。因此,当敌军果真发起进攻时,南朝鲜第6师已经作

  好了抵抗的准备。他们进行了英勇的战斗,阻滞了北朝鲜人民军向汉城发动的大规模强攻,

  争取了三天的宝贵时间。如友邻部队对这次进攻也能作好同样的准备,则这次进攻受阻的时

  间可能会长得多,那样便会有足够的时间沿汉江组织起某种抵抗,其结果也就大不相同了。

  南朝鲜第6师打退了敌人数次进攻,以精确的集火射击打得敌人惊慌失措,陷于混乱,

  而且,用预备队削弱了最初突入的政部队。但是,此后却传来了两翼友邻部队已经仓皇逃跑

  的稍息。这使得第6师两翼暴露,有可能很快为敌人所包围。因此,除撤退外别无出路。在

  春川以南,已经构筑了防御阵地,第6师港备在那里进一步组织抵抗。

  但是,驻南朝鲜军事顾问团此时接到了撤离汉城的命令6麦克费尔中校接到指示,令其

  动身前往大邱,再由那里乘飞机转移出去。待他能够返回来帮助重新组织丧魂落魄的南朝鲜

  部队时,汉城已落入敌手,退却已经变成了溃逃。

  在首都防御战中,南朝鲜第l师也进行了同样英勇的战斗。该师的一个步兵连在汉城以

  北某高地坚持抵抗,直到最后一人战死为止。然而,其他各处却是一派惊慌失措的景象。瓮

  律半岛于第二天黄昏完全被敌人占领。于是,敌人进攻瓮律半岛的部队便腾出手来加入了对

  汉城的强攻。残存的南朝鲜部队不得不借助登陆舰撤了出来,以便加强首都毫无希望的防

  御。开城,该国的一座古城,在第一天拂晓进攻发起后仅仅四个小时就落入北朝鲜人民军手

  中。翌日黄昏,敌军在坦克支援下,沿狭窄的走廊地带挺进至议政府城下,并包围了该城,

  打通了直接通往汉城的首路。平民百姓、溃不成军的部队、装满坛坛罐罐的大车、小马驹、

  大公中,无所不有,都在逃难,形成了一股逃难的人流。在越来越近的隆隆炮声中,这股人

  流喧闹曹杂,然而却又显得出奇地耐心。零星的反冲击几乎无法降低敌人向首都前进的速度。

  但是,在北朝鲜人民军进入汉城市郊之前,南朝鲜军队参谋总长就已经集合起全体随员

  越过汉江南逃了。据南朝鲜方面称,“在本人表示反对的情况下”,蔡将军“被送上了一辆

  吉普车,送到汉江以南”。究竟他是以何种形式表示反对,又是哪一级迫使他上的吉普车,

  我们在汉城的美国人是无从了解的。据美国陆军在朝鲜作战的正式史料记载,在没有通知驻

  南朝鲜军事顾问团的情况下,整个南朝鲜陆军司令部便转移至汉城至水原半途的始兴。当美

  国人获知此事之后,在场的美国高级军官威廉·赖特上校(后晋升为中将)遂召集其参谋人员

  出发往南,企图说服南朝鲜人返回来。可是,他们费尽口舌未能成功。结果,仍在汉城以北

  作战的南朝鲜部队同司令部失掉了联络。不久,老百姓便恐慌不安起来,大规模逃难开始

  了。(三天之后,即六月三十日,南朝鲜政府解除了蔡将军的职务,由钟日昆将军接替了

  他。钟将军在指挥上堪称楷模。他后来成为骏美国大使。现在,也就是一九六七年五月,任

  外交部长。)六月二十八日凌晨,北朝鲜人民军进入汉城。城内早已大火熊熊,到处悬挂着

  共党的旗帜。随着新生的共和国的文化、政治、交通和精神上的中心汉城的丢失,全部有效

  的抵抗行动均以彻底失败告终。南朝鲜军队连同大批身穿白色服装的难民(其中混杂着许多

  在北方受过训练的渗透者)一窝蜂地涌过了汉江。可是,东京的总部却一度认为,可以依托

  这条河流形成的障碍进行一番抵抗。

  然而,六月二十九日,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象他以往经常所做的那样,不顾个人安危亲

  临现场察看了一番。通过察看,他认识到,如果得不到大规模增援,就不可能阻挡故人进攻

  的势头。麦克阿瑟和他的七名高级参谋,其中包括爱德华·阿尔蒙德将军和乔治·斯特技特

  迈耶将军,由东京飞抵位于汉城以南二十英里的水原,并在前进指挥所听取了驻韩国军事顾

  问团两名刚从汉城返回的军官所作的简要汇报。总司令和他的参谋人员与这两名军官一道分

  乘两辆征用的吉普车向汉江进发,他们在这股由难民、大车、行李、部队和车辆组成的南逃

  的洪流中奋力穿行。在一个可以俯瞰汉江谷地的高地上,麦克阿瑟观察了逃难的混乱景象。

  不久,他便在一份电报中向参谋长联席会议报告:“南朝鲜部队正处于混乱之中,没有进行

  认真的抵抗,缺乏指挥。。。。。。他们无力夺取主动权。。。。。。”。

  麦克阿瑟在朝鲜的地面只停留过五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听取情况介绍和旅

  途上,直接用于观察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他就南朝鲜军队的抗击行动所作的刻

  薄的评价基本上还是公正的:南朝鲜军队被打败了。因此,除非我们迅速投入巨大的兵力,

  否则整个半岛很快就会沦陷。

  (下面的趣闻可以说明麦克阿瑟眼中所观察到的情况。在其《回忆录》一书中,麦克阿

  瑟曾把退却描绘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被击败的、溃散的军队形成了一股可怕的逆流。

  南朝鲜军队完全是在狼狈溃逃。”从可以俯视汉江的高地上,他看到了“从汉城的废墟上冉

  冉上升的冲天烟柱”和“正在撤退的、溃不成军、气喘吁吁的队伍”,看到这些队伍“常常

  为满身尘土、挤来挤去的逃难人群所阻塞而不能举步”。但是,当时站在麦克阿瑟身旁观看

  同样情景的阿尔蒙德将军所描绘的景象却不是这样地令人绝望。他所见到的部队既不是气喘

  吁吁,也不是溃不成军。相反,尽管追击炮弹不时地落下——当然,还没有近到危险的程度

  ——“所有的人却仍然谈笑风生,他们仍然荷枪实弹、武装整齐,仍然颐得上向我们致

  意”。还有一点也不很清楚,在断断续续地下了十二小时雨的情况下,“人群”怎么还会

  “满身尘土”。可是,在麦克阿瑟许多由别人代为捉刀的报告中,一些看问题比我敏锐的人

  也发现存在言过其实的倾向。)美国为避免即将发生的灾难而拟制的计划,此时不得不一小

  时一小时地重新修定,估计必须投入朝鲜的兵力也几乎是在成几何级数地增加。我们的情报

  部门事先曾提供过充分的事实情况,本来可以作为我们采取相应步骤的依据。但是,我们未

  能对这些情报作出正确的判断,甚至可以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例如,我们根本没有想到

  北朝鲜人民军是这样一支训练有素、军纪严整、具有高度战备程度的军队。结果,我们对这

  场战争的实际规模和样式毫无思想准备。现在,我们才如梦方醒,才被迫想起了我们遭到严

  重削减的军队,才不得不仓促上阵,以便从就要降临的大灾大难中抢救出我们所能抢救的一

  切。

  我们当前最关心的问题是将入侵所危及的美国国民安全地转移出去。为此,我们事先曾

  港备了一份“油煎饼计划”。这是一年前在驻南朝鲜军事顾问团和美国大使馆协助下由东京

  的总部拟制的。莫西奥大使负责在发生重大的紧急情况时将这项计划付诸实施。现在,紧急

  情况出现了,这项计划也就毫不迟疑地付诸实施了。海军、空军和美国使馆都行动起来,干

  得十分顺利、迅速而且有效,结果,全部有关的男人、妇女和儿童一个也没有丢下,甚至没

  有一个人受到重伤。我们的驻远东部队所取得的这个小小的胜利,很快就为重大的不幸和灾

  祸掩盖了,以至于华盛顿本应拍发的“干得好”的电报一直都没有发来。

  现在,总司令的当务之急是拼凑足够的兵力和弹药来进行一场比我们预计的规模要大四

  倍的战争。已经到了需要立即定下决心和迅速采取行动的时刻。在作出反应的问题上,我们

  的总统和军事领导人没有产生片刻的犹豫和怀疑,这是值得赞扬的。从汉城发出的宣布南朝

  鲜领土遭受北朝鲜军队入侵的电报,于六月二十四日1(星期六)下午九时三十分左右传至华

  盛顿。下午十时之前,电报的副本就交到了国务卿艾奇逊手中。他立即打电话给在密苏里州

  独立城的杜鲁门总统,总统正打算在那里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星期日凌晨的头几个小时,

  政府各部门的值班官员一直在忙着确定他们必须通知的人员名单,以便向那些需要首先知道

  战争已在朝鲜爆发的人发出通告。

  美国在长期采取让朝鲜任凭命运摆布的政策之后,这次是否会作出什么不同的反应,那

  是很难肯定的。我们没有进行战争的准备,我们这些最先听到从世界另一面传来的不样消息

  的人,内心里大都以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如果总统在确定应该首先采取何种行动之前

  能够先与自己的所有顾问郑重其事地进行磋商,那就不会有人对他提出批评了。可是,面对

  这样的挑战,优柔寡断、瞻前顾(1)华盛顿时间比汉城和东京时间早十四个小时。——作者

  后并不符合杜鲁门总统的性格。数小时之内,他就命令使用“美国空、海军力量为南朝鲜政

  府军提供掩护和支援。”

  六月三十日,他批准了麦克阿瑟使用一个团战斗队的请求。此后不久,他又授予麦克阿

  瑟“使用其所属地面部队的全权。”

  这些决定所产生的影响,当时在美国并没有立即为人们感受到。我认为,我们的绝大多

  数公民,由于深受报刊和政客的影响,由于本身强烈的主观愿望,觉得朝鲜战争的爆发只不

  过是发生了一场火灾,不久就会被我们留在那里专门负责这类事务的人所扑灭。可是,各处

  的军人听到这一消息却深感不安。他们对于国会减少预算将我们的军事力量砍得只剩下一副

  骨头架子的情况了解得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长期所关心的并不是苏联的什么意图,而是苏联

  的实力。此时,大部分军人感到担心的是共产党终于决定要决一雌雄了。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消息是如何传给我的,它对我的影响又是多么地深刻。一九

  五o年六月,我作为陆军副参谋长在五角大楼值班。当时,我刚刚结束了对宾夕法尼亚州国

  民警卫队第28步兵师的视察。那一夜,我象其他许多正在酣睡的人们一样被床边的电话铃

  声惊醒。当我听到来自午夜华盛顿的一个镇定而准确的声音告诉我莫西奥大使发来的消息

  时,越来越感到惴惴不安。我将能体谅人的妻子叫醒,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她,并且让她赶快

  穿好衣服,作好回首都的准备。当我们走向自己的汽车时,卡莱尔兵营的重要人物住宅区沉

  浸在乡间的静谧气氛之中。当整个乡村仍在酣睡之际,我们在夜暗中上了路。一路上,我们

  很少交谈,但彼此心照不宣,纳粹投降以来我们所享受的这个短暂的和平时期现在已经结

  束,在很长很长的时期内,我们将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和平了。我不禁想到了这条道路两旁乃

  至全国各地正在熟睡的千千万万的人们,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可

  能会发生多么突然而剧烈的变化。

  不用说,我们能够投入朝鲜的首批部队只有海军和空军,他们已经担负了将那里的全体

  美国公民和少数外国人转移至安全地区的任务。以海军中将阿瑟·斯特鲁布尔指挥的

  第7舰队为主力的海军,赋予其主要作战部队第77特混舰队以这样的任务:在消灭敌人所

  有的海军力量之后,封锁朝鲜的海岸线。朝鲜战争编年表中所记载的内容大部分是关于地面

  部队的艰苦战斗,这是十分公平合理的,因为地面部队曾被迫与一个足智多谋、数量上占优

  势(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的敌人日以继夜地进行过殊死的战斗。

  但是,美国海军的全体舰上人员以其特有的勇敢精神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战斗。他们沿朝

  鲜海岸执行封锁任务,不顾一切地从事排除航道中水雷的艰苦而危险的工作,他们还要遂行

  水下爆破任务,这项工作常常要在零度以下的寒冷天气里进行。至于说到飞行员,如果没有

  他们,这场战争可能在六十天之内就会告终,整个朝鲜也就会落到共产党手中。由于缺少受

  过专业训练的照片判读人员,飞行人员遂行侦察任务受到了影响。但是,陆军、海军和海军

  陆战队的飞行人员和地勤人员在各种气象条件下昼夜不停地工作,从狭小的跑道或光滑的甲

  板上起飞作战,因而仍得以在战争之初消灭北朝鲜的空军,摧毁其大部分装甲车辆,并将急

  需的人员和补给运往最危急的地点。海军控制着航道并防止了任何规模的敌部队由两侧的海

  岸登陆,同时输送了迅速加强第8集团军所必需的补给品和装备器材。空军则掌握着绝对的

  制空权。由于这些原因,我们的地面部队才能在朝鲜夺得一个不太稳固的立足点,并能在援

  军到达之前进行固守。

  由于批准使用的那个团战斗队(一个加强步兵团)无法及时从夏威夷赶到作战地带,麦克

  阿瑟将军遂命令立即空运一个步兵营到朝鲜应急,命令该营尽可能靠前地与敌人建立接触,

  并通过迟滞行动争取时间以使更多的部队能运至朝鲜。该营预定飞往当时仍在己方部队手中

  的水原机场,但是由于为恶劣的天气所耽搁,最后只得降落在釜山机常他们从釜山出发,沿

  公路和铁路向前机动,去迎击正在稳步推进的敌人。

  这支部队就是史密斯特遣部队,是根据其指挥官史密斯中校的名字命名的。在那艰苦奋

  战的几天之中,这是唯一的一支在地面作战的美国部队。这支部队只有五百人:两个步兵

  连、两个4.2英寸追击炮排(不得不全部作为野战炮兵使用)、一个75毫米无后座力炮组,

  以及六个2.36英寸火箭筒小队。他们的对手是数量上为他们一百多倍的、装备有t—34式

  坦克和野战火炮的敌军。史密斯特遣部队没有预备队,没有可击毁装甲很厚的敌坦克的武

  器,也没有可与敌之榴弹炮相抗衡的武器。(史密斯特遣部队倒是辖有第52野炮营的a连,

  但是,在向前方机动时该连掉队,七月五日战斗打晌时未能赶到。)谈起这一小股装备低劣

  的部队的情况是令人伤心的:他们过去所受的训练只是为了适应执行守备任务的需要,而不

  是为了打仗。他们刚切口失去了在平静的日本所享受的那种悠闲、安逸的生活。在日本,他

  们吃惯了盛撰佳看,与女友一起消磨时光,甚至连擦自己的皮鞋也要找人代劳。

  在朝鲜,他们毫无怨言地施着沉重的脚步向前开进,到一些既无掩蔽又无荫蔽的山岗上

  或污泥齐腿深的、臭气熏天的稻田里去迎接死亡。他们所进行的抵抗看起来也许徒劳无功,

  毫无希望。他们所能做的一切至多不过是在一些高地上坚守阵地,直到敌军几乎完全把他们

  包围或者自己弹尽粮绝为止。尔后,他们通过一些自己所不熟悉的、每个居民都可能是敌人

  的地区实施后撤,并拼命设法在某个地点重新集合部队,进行另一次毫无希望的抵抗。在进

  行第一次战斗时,特遣部队有些恐慌,显得非常混乱。七月五日上午八时,敌人以三十辆坦

  克和一支强大的步兵部队向乌山附近发起了进攻。史密斯特遣部队不久便被迫在退却与被歼

  之间进行抉择。他们坚守阵地,一直打到弹药告专罄才开始有些混乱地撤退。撤退中遭到很

  大损失。

  在此后的数周之内,部队就是以这种方式进行战斗的。

  敌人以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兵力发起进攻,不断对暴露的两翼进行试探,并且还机动其

  装甲部队,象对付玩具枪一样对付我们的火力。没有预备队的第24步兵师几乎在不断地与

  敌人进行战斗。他们有时在行军中就打起脑来,常常是多日咆不上一顿热饭,但是,他们却

  能顽强地坚持,以争取极其宝贵的时间。七月五日晚,第21步兵团战斗队第l营全体人员

  投入了战斗,与此同时,第24师剩余部队开始在大田地区建立防御阵地。

  麦克阿瑟将军从一开始就拟制了范围广泛、森罗万象的计划:他打算尽可能靠前地与敌

  人建立接触;投入他能迅速运送到那里的各种部队,阻止敌人的进攻;直接利用宽阔的汉江

  这一天然障碍(汉江是朝鲜为数甚少的几条河水很深、难以徒涉的河流)进行抵抗。他准备迅

  速集结起两个美军师的兵力。这支部队加上南朝鲜军队便足以(根据麦克阿瑟最初的判断)迟

  滞敌人的进攻,并保证在半岛上保持足够的立足地区。尔后,在获得足够的兵力之后(总司

  令估计,这要花两个月的时间),他将首先以两个师组成的军实施一次两栖突击,从而转入

  进攻,夺占仁川——汉城地区,控制敌交通与补给线,尔后全歼敌军。

  可是,这个计划是在总部了解敌人的实力之前制定的。

  所以,战斗一打响,麦克阿瑟将军对所需兵力的估计数便急剧地增加。汉江几乎没有降

  低敌人进攻的速度,南岸的南朝鲜步兵在猛烈的、无法回击的炮火打击下很快便士崩瓦解。

  北朝鲜人民军迅速越过了这道天然障碍,开始向南迅猛突击。第24师的前方分队沿汉城至

  釜山的主要公路和双轨铁路的总轴线主动实施退却。我空军摧毁了敌军大量坦克,杀伤了许

  多徒步步兵,并且不断地在近距离上阻止敌军前进。但是,在那里与敌人争夺阵地的却只是

  一个师的残余部队。该师本来就人员不足,已遭受沉重打击,并月.在火力上也弱于对方。

  在十七天的艰苦战斗中,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们进行了五次大的迟滞作战行动,后撤了

  七十英里。七月五日和六日,他们在乌山附近进行了首次阻击;八日,他们又于天安附近再

  次组织抵抗;十一日,在全义和鸟致院之间的地区作战;尔后,从七月十三日到十五日,他

  们沿锦江抗击敌人达三天之久。也许,他们最艰苦的战斗是在大田市及其周围进行的,这次

  战斗使他们失去了勇敢的指挥官威廉·迪安少将(在那儿被俘)。就是在这个地区,他们冒着

  街巷两侧房顶上敌人狙击手和自动枪手的火力,经过苦战才穿过了危险的街巷。

  敌人利用坦克突破我军防御之后,常以步兵从两翼对我实施迂回,包围炮兵分队,尔后

  向后方实施卷击。因此,每个成员(炮手、宪兵、甚至卫生兵)到时都得拿起卡宾枪或步枪仓

  促建立起环形防御圈,并作好夺路撤至后方的准备。

  在游击队和受过训练的共产党破坏分子袭扰下,我们的补给线不断遭到破坏,后方地区

  也没有安全保障。这些人都是混在无数难民中渗入我方的。到处是无休止的战斗,无休止的

  退却,无休止的危险。巡逻兵被派出去寻找同部队失掉联系的人员时常常发现这些人员反剪

  着双臂死在地上,每个人后脑勺上都有一个枪眼。这段时间,有时大雨如注,有时夏日的骄

  阳蒸烤着人们的衣服和皮肤,一个个口干舌燥。

  七月二十日,大团弃守。此后不几天,因获得从第?

  步兵师(现为我留驻日本的全部战斗守备部队)抽调的部分兵力而勉强可以作战的第25

  师和第1骑兵师,在一百英里宽的战线上的各个地点进入了战斗。这条战线由大田——大邱

  公路和铁路以西一直延伸到浦项洞以北的日本海海域。第24师伤亡惨重,病苦、疲惫而且

  肮脏,他们四处寻找喘息的机会,然而希望落空,他们被迅速调至洛东江西部和南部地区,

  准备在那里阻止敌军对我军南翼实施迂回。

  敌人对我得到加强的防线的压力在继续增大。不久,问题就很清楚:我们必须进一步缩

  小防御正面,以便形成足够的防御纵深,防止敌人达成突贯。值得庆幸的是,在此关键时

  刻,又有增援部队在釜山上陆,从而加强了我军前线的力量。陆军第5团战斗队于八月一日

  由夏威夷赶到朝鲜,第3步兵师于同一天开始在釜山登陆。第二天,第l暂编陆战旅上岸。

  他们到达的时间几乎分秒不差,因为,当时的情况已十分危急。

  五角大楼的观察员们早就知道一场灾难威胁着南方,因为,通过空中侦察,我们不断得

  到敌军一支队伍沿西海岸向半岛顶端的马山运动的情况。如果敌军在这个地点达成突破,就

  可能出现十分严重的灾难性后果,整个半岛就要放弃,我们拼凑起来的部队在夺路逃跑的过

  程中就会遭到血腥屠杀。

  但是,指挥第8集团军的沃尔顿·沃克中将已经宣布,巴丹岛那样的事情决不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