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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品:逍遥游|作者:绝对零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19:50:42|下载:逍遥游TXT下载
  界到另一个世界一般,直到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一天他地驴子又饿得直叫唤。他老规矩放驴吃草不管不顾。这个时候正好是在荒凉无人地野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驴子总爱走野外路。大概是因为这边草多。肚子饿了。想吃就吃吧。东方让驴儿自己走开。爱往哪吃往哪吃。抬头看看。时值正午。正好是普通人吃过中饭。昏昏欲睡地时候了。东方也觉得有些睡意上涌。一提气掠上就近地树梢。照老规矩找了最上方。最柔软地枝条。轻飘飘当做床一般。一边睡。一边随风起伏地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好。

  不过。这一次运气不太好。才合上眼没多久。就听得轰然喊杀声。惊惶大喝声。如雷马蹄声一连串地传过来。

  东方有些郁闷地揉揉眉心。嗯。很好。终于再找到一处。这个世界和旧世界地相同之处了。走到哪里都会有纷争。都会有打打杀杀。真所谓有人地地方就有江湖。有人地地方就有恩怨。不管是以前地中原苗疆。还是现在这个奇特地世界。

  如果是以前。这种司空见惯地杀戮争斗。断然提不起他半点兴趣地。就算是杀得血流成河。他也照样能在枝头高卧。眼皮也不会抬一下地。

  但这毕竟是个新世界。对这里地人如何做战。他还是有些兴趣地。所以他勉强抬起头来。在枝头眺望远方。

  他地耳力过人。听来清晰无比地动静。其实是发生在比较远地地方。

  果见远处,好几辆马车正在飞快地奔逃,离马车不远,有二十多匹快马,由看起来就很强悍的高大男子驱策着急追。一边疯狂追赶,一边在马上张弓射箭,箭法还颇准,不时有站在车辕上护卫马车的人中箭落地。

  东方边看边摇头,真是笨得无以伦比,马车怎么可能跑得过轻便的快马,要么就是迅速砍断车辕,骑马逃跑,要么就是立刻停车,以马车做屏障,抵挡箭枝,集合各个马车上的人等对方攻近了再歇力一搏。

  现在这种逃法,明摆着被敌人越追越近,而且还只能当活靶子。

  可惜,旁观者清而当局者总是迷糊的,所以马车里的人照样死命逃跑,车辕上的护卫照样一个个减少,快马与马车的距离也照样不断缩短。

  随着马蹄的巨响渐渐响彻大地,连东方那只驴子都吓得缩头缩脑,不知道跑哪去了。

  无巧不巧,当马车堪堪跑到树下时,正好被后方的快马追及。马车里纷纷跃出戴着简便盔甲的护卫冲上去拼斗。

  因为马中箭,所以马车翻倒,不知颠落多少箱子,有的箱盖翻起,露出里面一片宝气珠光,引得那些骑快马而来的强人们呼啸欢叫之声不绝。

  东方摸着下巴想,嗯,没错了,又是一个钱财露白,让强盗盯上的活例子,原来这里的强盗就这个样子,和以前那些有什么不同?估计就是长相和衣服有些不同吧。做事方法风格,简直都一样吧。

  他笑笑摇头,罢罢罢,若是人心不变,人性不改,不管历多少世多少劫,经历多少世界,有些古老的职业,或许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

  比如强盗,比如杀手,比如妓女,比如……

  他在树头漫不经心心思散乱地想着种种无聊无趣的事,树下早已是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马车相继翻倒,车里的人慌不择路地跳出来。

  看起来是卫兵模样的一群人,在穿重甲,持巨剑,身材高大魁梧,步法沉凝坚实的首领率领下,与匪徒缠战。一个脸色苍白,头发上擦满了油,导至亮得刺眼,皮肤上好象还打了无数白粉,带着扑鼻香气,全身上下打扮无比华丽,手里还扬着一把镶满宝石的细剑的年青人,正被这些人保护在中间,舞着剑声撕力歇地喊:“冲啊,打败他们,我有重赏。”

  东方叹口气,真是毫无悬念的人物猜想,有钱而娇气的大少爷,贵公子,一个有点本事的护卫首领加一堆没多大用处的护卫,碰上一群很凶狠的强盗,打扰了他这一场午后的休眠。

  东方对下头的两帮人都有些不满。但这单纯的不满,也只是因为他自己没能睡好觉,仅此而已。至于什么路见不平啊,见义勇为啊,锄强扶弱啊,这个,这么光明,这么辉煌的戏份一向属于大侠大英雄,和他这魔头实在没什么相干的。

  所以,他一点也不会有触动地,在树梢冷眼看着鲜红的血溅出来,鲜活的生命就此殒落,然后很不满地摇头。

  这里的打斗就是如此吗?拿着个刀刀剑剑,就只会硬打硬架。那个护卫首领象是比别人强一点,剑沉而力猛,脚下也扎实有力,下盘牢固而上盘轻灵,如果放在中原或苗疆,嗯……打些八九流的低手低手低低手,和一些花架子功夫,还是很有用的,但也仅此而已。

  这帮子人,打架就只会直劈,横扫,硬刺吗,就只会直接架,直接挡,直接格吗?动作僵硬,而缺乏美感,招式简单而不见灵性。

  东方摇头,唉,当护卫的没用也就算了,怎么连强盗都这么不象话。想当年,魔教统领天下黑道,其中最不成器的强盗,也比这帮子人厉害得多。

  相比这里打得兵兵砰砰,东方倒更注意另一个穿着灰袍,手拿一根式样怪异类似拐杖家伙的老头。

  所有的护卫们都在打斗,被护在中间的,有他们那没用的大少爷,几个看起来很惊慌的侍女,另外就是这个老人了。和那个吆喝个不停的大少爷相比,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会高举着那根怪杖,嘴里念念有词得说着一堆,完完全全听不懂的话。

  而他只要一念,这些护卫们就神色大振,而那帮匪徒则大声呼啸着喊:“先杀了他。”

  大家拼杀,争斗,打得无比激烈,却也可以明显得看得出,匪徒们歇尽全力想靠近那个老人,而护卫们则是拼了命地进行攻击。

  然而因为在开始那不智的逃亡中,有很多护卫中箭落地,造成他们的人手不足,虽然挡得住近身的冲击,却还是挡不住其他几个匪徒连珠般射出的快箭。几支劲箭,已经突破了护卫的封锁,闪电般射向那个老人。

  东方在枝头迟疑了一下,要救吗?如果是别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救死扶伤这可从来不是东方的美德,但他对那个灰衣老头有点兴趣,有些好奇,然而这想救的念头只是一掠而过,罢了,即然这些人这么重视这个老头,那他一定还是很有本事的吧,即然如此,这么简单的几箭怎么能杀死他呢?

  然而,东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那边那灰袍的老人已是一声惨叫,仰天倒地,胸口上插了三支箭,他抽搐了两下,就此再也不能动弹了。

  东方第一次有些愕然了,不是吧,这么简单就死了,简直就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那帮护卫中最笨最没用的一个都不如,即然如此,为什么所有人又这么重视他。

  随着老人的死亡,所有的护卫都面色灰败,而匪徒们则兴奋得高声呼叫起来。

  匪徒们更加拼力地攻击,而护卫们则斗志全无,防护网被血腥地撕开,几个匪徒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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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脸上扑满粉白得象个鬼的所谓贵公子手舞足蹈得挥着剑迎敌,而那些依附在他身边的女人们则尖叫着四散奔逃。

  那个贵公子的剑法居然还算灵动,东方本来也是个武痴;曾经精研天下武功;连东瀛忍术;西洋剑技都有所涉猎;此时感觉这位贵公子的剑术和西洋一些剑术颇有相通之处。通过东方对西方剑法的了解,仅看几招,就知道,这位大少爷的剑法,应该是有名师教导的,如果他肯苦练,水准应该不错。然而很明显,他没下过苦功夫,所以,再好的招术,也是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就这水平,估计撑不了多久,就得挨刀躺下。

  东方打个呵欠,觉得这场戏看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胜负已定,成败已分,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他打算躺下继续他那被打扰的午觉。

  如果不是这时,发生了那件,在这场混乱中,应该属于微不足道的小事的话

  第七章 出手相助

  四下奔逃的女人们让正在追杀那个无用大少爷的匪徒感到很碍眼,于是,当有女人从身边逃过时,就想也不想,一刀劈过去。

  一声属于女性的惨叫让已经躺下的东方皱起了眉,当强盗也就算了,杀护卫也没什么,在中原,强盗和镖师也一向是见面就打个你死我活的,但江湖规矩,凡事不可做绝,镖师可打可杀,但赶车的马夫们,只要不攻击,不反抗,一般都是不伤害的。连马夫都不伤害,何况随队的女人。

  因为美貌而惹来恶徒的邪念是一回事,但在一场抢掠中,被无端杀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一向杀人如麻,这其中也有不少女人的性命,但总的来说,他对女子总比对男子温柔宽容些。毕竟许多年前,他曾是风流怜花人,他曾是多情纳妾人。他曾让那些美丽温柔的女人,围绕在旁,曾与她们竟夜温存。

  后来他漫游天下,肆意随兴,高兴时,竟然可以混到歌妓群中去喝歌喝酒,就算被无知的歌妓无礼相待,他也不生气,当时若换了是个粗蛮无礼的男人跑去对他呼呼喝喝,只怕早死得连个渣都不剩了。

  他并不是不打女人不杀女人,必要时,一样眼也不眨地下杀手,但在不需要的情况下,无端杀死没有反抗力的女人,这就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而所有让东方教主不高兴的人,从来就只能有一个下场。

  匪徒们杀得兴起,有几个甚至开始追杀起四下奔逃的女人,鲜血总能刺激起人心深处最可怕的兽欲,对无力反抗,毫无威胁之力的人,肆意伤害,更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和了不起。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匪徒明明一刀向一个女人砍去,却脚下一滑,莫名其妙绊倒了,手里的刀脱手飞出,而且无巧不巧,从上往下落,正好扎到这个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的匪土脖子上。

  一个护卫正和匪徒力拼,手里的剑却猛然一震,虎口一阵发麻,眼睁睁看着剑飞出去了,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另一个正狂叫着追逐女人的匪徒正好被这一剑扎穿肚子。

  这个护卫瞪大眼望着刚才和自己力拼一记地匪徒。心里在怀疑。这家伙力气能有这么大吗。居然把我地剑震飞那么远。

  而同样。那个匪徒也因为这个异变而瞪圆了眼。心中思忖。我刚才应该没用这么大地力吧。这犹疑之间。他竟是忘记了眼前地敌人没了武器。自己应该继续进攻。

  护卫首领被几个匪徒联手攻打。他虽身手不错。却也寡不敌众。左肩上受了一记重击。痛不可当。脚下又受一踢。跌倒在地。明明看到一道雪高地刀光当头劈刀。却已经没有力气再行闪避了。

  谁知那对着他脑袋砍下来地一刀。居然偏了。擦着他地头直砍到地上而且因为砍得太深。一时竟拔不出来。

  他身手极敏捷地就地一滚。右手一剑递出。已生生刺穿那人地小腹。在惊天地惨叫声中。他奋力拔剑向上一架。堪堪扫住另一个人劈来地一刀。刀剑相效。双方都在拼命用力。匪徒从上击下。而且双手使力。而他却只有一只没受伤地手。在下方苦撑。明明情况危急。不知为什么。却又觉得剑上压力一轻。剑势自自然然往前一伸。竟是轻轻松松。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