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选择了沉默的疏离。
“言言,你有在听我讲话吗?”那边过分的沉寂让刘玉芬误以为沈言没有听到她话,半天没反映。
“我在听着。”沈言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对于女儿过于平静的回答,刘玉芬心里闪过一丝心痛,从小到大她们夫妻两就没怎么管过这个女儿。小时候是她奶奶带着,小学毕业那年她奶奶去世了,她本来是想着带着孩子一起跟他们出国去的,可是那时候孩子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死活都不肯跟着她们走,说是要去读寄宿学校,或许,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怨恨和疏离吧,宁可读寄宿学校也不跟她们出国。
“言言,妈妈想你了,快点回来吧。”彼时,刘玉芬的声音已经略带沙哑,隐隐的能听出那边有浅浅的抽泣声。
沈言心下难受,想不通那夫妻两是为什么,现在想来弥补有什么用,他们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在她的心里,是对父母能躲多远是多远啊,没有感情,更多的是怕被拆穿,这样的情况注定了她不可能和他们有多亲。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算上今天我一连日更五天了,果然压力就是动力啊。
谢谢大家的花花~~
下一章还在酝酿当中,大家容我休息一天哈,后天更新。
28
28、chapter28 。。。
学校很快就放假了。接到刘玉芬电话的当天晚上沈言就跟牧子扬说了这件事。
当时牧子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体谅的说:“好几个月没有见你妈妈了吧,哪天回去,到时候我去送你。”
火车站的广场外,形形色色的人流如潮般涌动。天空阴沉沉的,好像素描时一层层铺上的铅灰,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可是那场酝酿中的大雨却迟迟不肯落下。
牧子扬开车把沈言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沈言是十二点的火车。
箱子的滑轮在地上不停的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牧子扬右手拖着箱子,左手提着一袋路上买来的零食,沈言和他并肩而立,两人一起朝车站的进站口走去。
vip候车室里,牧子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沈言抱着牧子扬的胳膊,脑袋靠在牧子扬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擦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说:“你什么时候才会放假,记得要早点来看我。”
牧子扬的脸颊贴着沈言的发顶,声音暗哑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沈言总是在想,要是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她就不用和牧子扬分开,也不用会家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并不是她没良心,也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位即将面对的亲人。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传统的觉得,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沈言最亲的亲人,即使她是重生而来的,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当她看到沈言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时,她只觉得心里好似被石头砸过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沈言在日记里这么写着:
9月9日晴
今天是我十三岁的生日,每次同学们过生日的时候,父母都会给她们办一个很大的party,然后请来好多的人一起分享生日的喜悦。上个星期是刘莹的生日,她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场面很盛大,叔叔阿姨陪在她身边,一脸慈祥的看着女儿许愿,吹蜡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当时我就在想,等下个星期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不需要多么大的party,只要爸妈能回来,哪怕是陪我一会也好啊。以前奶奶在的时候,每次都会我过生日都会给我煮长寿面,可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奶奶去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们在奶奶出殡的第二天走了,他们走的时候我倔强的不愿意跟他们走,我想留在这个地方守着奶奶,即便是去看看她的墓也好。如果到了国外,没有朋友,语言不通,他们忙着工作又顾不上我,我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孤单而无助的生活。
于是,我倔强的选择了来读寄宿学校。他们走了,那个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每次放假回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房子里空落落的,静的让人发慌。
我是一个敏感孤僻的人,不喜欢和别人讲话,也不喜欢交朋友,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孤独的,只是有时候爷爷会派司机来接我去大院里。可我一点都不想去那里,从我记事起就是和奶奶一起住在家里,只有在每个星期的周末才会去大院里一次。现在奶奶走了,我就更不想去了。
晚上爸妈都打电话来说祝我生日快乐,我淡淡的应了一句:“谢谢”
而事实上,我总觉着,听他们的声音就好像是听陌生人的声音一样。
满了十三岁,我就是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以再过六一儿童节,不可以遇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我是大人了,我什么都要靠自己,我要拼命的读书,然后赚好多的钱,我要离开他们,离他们远远的,很远很远,最好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你怎么了?”牧子扬察觉到沈言的不对劲,突然转身,紧紧的盯着沈言,眼神中充满着急切与关爱。
沈言有些失落,微微的抵着脑袋,看着地上,嘴里弱弱的说:“其实我不想回去。我从小就和她们不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牧子扬好笑的看这一脸纠结的小姑娘,宽厚的手掌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的婆娑着,“傻姑娘,那是你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就算再不亲,也是她生了你养了你。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你,到时候你让我上哪找媳妇去。”
“呵呵”听到牧子扬最后一句,沈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两个乌亮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牧子扬成熟硬朗的面容,无比动容的说了一句:“谢谢。”
“轰隆轰隆”的鸣笛声响起,火车轮磨蹭着铁轨,缓缓的加速前进。
沈言的心里空好像突然间塌了一块,空落落的,只想哭。
牧子扬站在窗外,不断得挥舞着他宽厚的手掌,瞬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项链一般,飞速的砸落,沈言死死的盯着他硬朗的脸,好像要就此把的面容刻进骨血里一般,嘴唇微微的蠕动着,要是牧子扬追上来几步,就能看的到,沈言的用唇语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下午两点十五分,火车准时到达c市火车站。
时隔五个月,再次回到这里,沈言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当初去x大前,她也就在这座城市呆了不到两个月,更何况她是宅女,几乎都不出门,于是乎,就越发对它陌生了。
刘玉芬是提前到达出站口的,等了十来分钟火车才到。
看到沈言的那一霎那,明艳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言言,这里。”刘玉芬朝正从出站口走出来的沈言招手。
“妈妈”沈言提着箱子来到刘玉芬跟前。
“好像长高了。”刘玉芬抬手摸摸了沈言的头发,给了她一个拥抱。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紧着脸色一转,眉头微皱,语气中略带心疼:“在军校是不是很苦啊?瘦了,也黑了。”
沈言微微低头看向底面,其实她知道刘玉芬心里是关心女儿的,可是她们不知道女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总是忽略女儿内心的感受,所以才使沈言形成了过意偏激的性格,最后因为一场逼婚而走上了绝路。
出租车里,刘玉芬一直紧紧握着沈言细腻的小手,不时的婆娑着,看着她的眼睛里那一股子炙热的光芒。沈言心里怪怪的,躲也不是,热情回应也不是。正当她纠结之时,电话响了。
快速的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牧子扬极富磁性的嗓音,“言言,到了吗?”
沈言微微别过身去,压低了嗓音轻应了一句:“嗯”刘玉芬在旁边,她心里就算是有千言万语也讲不出口呀。
牧在扬见沈言兴趣淡淡的样子,还以为小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口就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妈妈在身边呢。”不好意思说。沈言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牧子扬知道小姑娘害羞,心里了然的对沈言说了一句:“把电话给阿姨,我有话跟她说。”
沈言不晓得牧子扬要说什么,心下有些纠结,眉毛拧成了一团,半天才颤颤的把手机递过去,“妈,电话。”
刘玉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大方的拿起手机,礼貌的说了一声:“你好”
沈言听不到那头的牧子扬在说些什么,刘玉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沈言心里纠结,不断的绞着手指,眼睛专注的观察着刘玉芬脸上的表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以便于她猜测牧子扬在那边说了些什么。
“啊!”牧子扬很快就跟刘玉芬说了完了,手机递回来时,她还处于刚才高度戒备的状态中,忍不住的就惊叫出声。
刘语芬抿嘴一笑,把手机塞回女儿手里,“他还有话跟你说。”
“呵呵”沈言傻笑一声,赶紧的拿过手机贴在耳边,整个身子朝窗口靠去,刻意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和我妈都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想知道就亲我一口。”牧子扬心情的大好的调戏小姑娘。
“切”爱说不说,沈言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句。
牧子扬也不恼,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边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沈言忍不住的就被感染了,嘴角缓缓的扯出一抹浅笑,低声的说:“记得早点请假来看我。”以前在y市,再怎么忙,半个月还是能见上一面的。可是现在,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总觉的超过了那个既定的期限,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刘玉芬一脸欣慰的看着躲在一边低头耳语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转眼间,女儿就要嫁人了,眼前仿佛闪过当初抱着女儿在怀里摇晃哄她睡觉时的场景。
不管怎么说,瞧现在的架势,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刚才牧子扬在电话里说:“阿姨,我想年底来y市到时候跟您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年前跟言言把婚定了。我是真心喜欢沈言的,希望您能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就等了啊~~~
对于死去的那个沈言,我想说,她确实是个悲剧。父母的忽视造成了她过于偏激的性格,以至于有了抑郁,最后在一场逼婚下彻底的爆发。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的无奈,而那个死去的沈言,可能就是本文里最大的无奈和叹息了吧。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虐啊本文是轻松文。
29
29、chapter29 。。。
c市陆军总医院某高干病房内。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沈爷爷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好像睡的很熟的样子,一边立着高高的铁杆,上面挂着点滴瓶。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缓缓流下。
沈言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一脸专注的看着眼前沉睡的老人。对于沈爷爷,尽管感情不深,可她却是打心底里感谢的,要不是沈爷爷当初订下的婚约,她不可能会遇到牧子扬,更不可能会和她相识相恋。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守着,她也病重过,深知作为一个病人的承受的身体痛苦和内心的孤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每天对着素白的墙壁,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是定时医生护士来检查一下,其余的时间,基本上是在痛苦中沉默过去的。
“爷爷醒了。”一看到沈爷爷睁开双眼,沈言立马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按下控制按钮,帮沈爷爷把病床伸起来。
沈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还在守着,你妈呢?”
沈言一屁股往床边上一坐,笑嘻嘻的回答道:“今天牧伯父和牧伯母要来,妈妈去机场接人去了。”
沈爷爷一脸欣慰,我住孙女的手,内心感慨万千,终于等到今天了。“言言,是爷爷自私了之前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牧子扬那小子我是知道的,十九岁就进了特种部队,一呆就是六年,当初他受了重伤差点就去了,亲家母嚷着要儿子退役,当初我去看过他,我问他自己怎么想的,他说,从宣誓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人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一辈子都是军人。 他绝对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不会辜负你的。”老人家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即使劝解起来,也只懂得老一套:男人只要有责任感有担当就可以了。
听到这些,沈言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的染上一抹红晕,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这个我知道。”他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
牧氏夫妇到是下午四半的飞机抵达c市,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牧镇庭是沈爷爷看着长大的,那时候牧爷爷还在,沈翼峰没有出生,沈爷爷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抱着他干儿子长干儿子短的乱叫。后来牧爷爷牺牲了,牧奶奶带着他搬走时,沈爷爷还偷偷的塞了一百块钱在他衣兜里。
再后来牧镇庭也当了兵,沈爷爷把他调到了自己的麾下,平时也会对他诸多照顾。现在想来,那些事情还好似昨日发生的一般。
距上次见面差不多十来年了,再次见到沈爷爷,牧镇庭无比激动,一进病房就错落了步调,刚毅的脸上蒙一层淡淡的哀伤。
沈言见到来人赶紧让开位置。
“沈叔”牧镇庭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是里面却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雾气迷离了眼眶。“镇庭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您。”
沈爷爷笑的一脸慈祥,朝牧镇庭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沈叔懂的。确实好久,都有十几年了吧。”
“想当初你跟着我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如今你都要做公公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沈爷爷重重的握着牧镇庭的宽厚的手掌,骨节突起,好似要把千言万语都融在这枯槁的手中,通过这一握传递过去。
“你们先聊着,一会我们带饭回来。”牧镇庭和爷爷十几年不见,话自然的就多了起来,大多内容都是关于军队的,几个女人也不懂,干脆留下他们两人出去聊了。
刘玉芬和李秀是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她和沈翼峰的婚礼上,当时牧镇庭太忙了赶不过来就派了老婆李秀来。
第二次是在沈奶奶过世时。至于其它时候,刘玉芬一般是和丈夫一起呆在外国,何况牧家人也忙,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次还是借着两家孩子订婚才能匆匆的聚上一次。
李秀以前是个文艺兵,身材高挑,人也长得漂亮,即使年纪大了,可是风韵犹存,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人。深蓝的高领毛衣,一袭玫红色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三厘米的高跟鞋,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可是却怎么看怎么舒服。
“这就是言言吧,长的真漂亮。”医院对面的饭店,刘玉芬和沈言并排而坐,李秀一人坐在对面。
沈言知道自己长的还可以,不过被长辈这么一夸,忍不住的又害羞起来,弱弱的叫了一声:“伯母好。”
刘玉芬听见自己的女儿被未来的婆婆夸,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熟络的交谈道:“我这女儿脸皮薄,禁不住夸,一会儿得脸红了。”
“呵”李秀轻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昨天晚上儿子打电话回来,特意叮嘱她要把婚期定快一点,好似生怕人家小姑娘会跑了一般。现在看来,他那不解风情的儿子,怕是真看上这小姑娘了。
一餐饭吃的很快,三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一般都是围绕着沈言和牧子扬的。
比如:
李秀说:“言言,你一个人在y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子扬,可不要跟他客气,两个人要生活一辈子的。”
“嗯”沈言浅笑着应答。
李秀问:“言言,子扬对你好吗?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和你公公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没,他对我很好。”沈言略带害羞。
…。
刘玉芬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脸带笑意。想当初女儿自杀时的决绝,再看看如今那一脸小媳妇模样的女儿,她只觉得无比欣慰,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幸福呢?要说当初长辈们逼着女儿结婚,也是因为觉得牧子扬是个值得托福终生的人。
老爷子看起来铁面无情,可是谁又能说他不疼这个孙女呢?从牧子扬小时候起到现在,老人家一直在关注着他,怎么样都是孙女要托福终生的人,儿子媳妇不再身边,自己也忙,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孙女了,他是心想着以后给她找个好丈夫,来弥补对她的亏欠,女人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能嫁一个好男人吗。
打包回到医院时,沈爷爷和牧镇庭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男人谈好了之后,接下来轮到女人上场了。李秀来之前就看过日子了,阴历十二月二十四,小年夜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而且牧子扬也得那几天才能放假。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接下来就是谈论细节问题了,这个事情沈爷爷不管,他只管到时候人到场就够了。所以一行人告别了沈爷爷,直奔沈家商量细节。
沈言也不懂这些东西,大人们在客厅里商量,她则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给和牧子扬打电话。
其实牧子扬心里也急,毕竟是自己的订婚礼,可是却只能干等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言是个随和的人,大人觉得怎样好就好了,所以大家问她的意见时,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你们决定就好了。”
“言言,想我了没有。”电话那头的牧子扬心情大好。
沈言整个趴在床上,双脚向后高高的翘起,撅着嘴巴抱怨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啊。”现在正是情浓时,沈言也不再矫情,两个人分开已经十多天了,她总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想他。有时候连梦里都到处是他的影子。小姑娘第一次谈恋爱,难免的就陷的有些深了。
牧扬子听着那小姑娘对自己的思念,心里莫名的感动。以前的小姑娘总是害羞的,心里头再想嘴上会不说半句。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感情那么好了呢?他也说不清,不知不觉中,那个害羞的小姑娘就在他心里扎根了。
“今天看到我爸妈了吧?我妈盼儿媳妇都盼了好多年了,一直都跟我念叨着让我带媳妇回去,现在我终于可以交差了。”牧子扬这话里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不过这也确实是实话,毕竟他也不年轻了,好多同学在已经都当了孩子他爸了,只有他还为着那个古董婚约一直死守着。
不过这话在沈言耳里听来,意思就不怎么对头了,好像和她订婚就是为了跟父母交差一般。
沈言心里猛的一紧。确实是交差的吧,如果当初她没有重生在沈言身上,那么牧子扬也会和沈言恋爱,结婚,然后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而她,则是不晓得又投胎到哪个人家,或者世界上并没有轮回,就这么如轻烟一般消失于天际。
这么想着,沈言的心情突然间沉重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在乎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让她能让她心里百转千回。
“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论是谁和你有婚约,你都会毫无反抗的选择接受,然后结婚生子。”其实她知道这话不该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控制不住的说出来了。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介意的。
那天在车站的的离别,当火车渐行渐远,牧子扬的身影慢慢的远去,一股强烈的不舍猛的冲上她的心头,她怕他会不来看她,她怕去面对那些陌生的亲人,总之心里就是莫名的怕,眼泪就那么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而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的重要,在这个重生的世界里,他就是她最爱的恋人,最亲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求花花啊~~
这个,文章里有bug,昨天我去修改了下,可是半天没反映,也不晓得是我的电脑抽了还是晋江抽了,大家见谅一下,我尽力多检查几遍,不过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30
30、chapter30 。。。
那天的电话,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当人陷入爱情时,总是会过分的在意,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闹上好一阵,哪怕是再幼稚的话题,也能说上老半天。
牧子扬不解,这小姑娘一像乖巧听话,和和气气的,怎么突然之间执着于这种问题呢?再多的如果都只是如果而已,而事实是,他们之间有婚约,而恰巧,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她们两个相互喜欢,两情相悦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沈言不解,她向来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想是一个小偷,偷了从前那个沈言的生命,抢了她的幸福。莫名的愧疚涌上心头,半夜从梦中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牧子扬是阴历二十号来的c市,那时候距订婚典礼还有四天。
这天天气很好,难得在大冬天里还能看见久违的太阳。
沈言被委以重任,来火车站接牧子扬。
人潮涌动的火车站广场,正直春运,出站口挤满了人,沈言时不时的就被人踩一脚,撞一下的,她第一次知道等待是一件这么难熬的事情她是提前一个小时到的火车站呀。
隔了差不多半个月没见,再次看到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时,牧子扬心里忍不住的激动,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言言”牧子扬提着行李包大步走上前去,直接将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沈言乖巧的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静静的,一言不发。
早些天在打电话时,他就发现了这姑娘的不对劲,可是任他怎么问,小姑娘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搞的他郁闷了好一阵,下定决心一到c市就得先把这个首要问题给解决了。
订婚的事情,基本上被两位老妈包揽了,每天忙进忙出的,白天家里上只有沈言一个人。
沈言估摸着牧子扬也累了,打车直奔家里。车上,牧子扬紧紧的抓着沈言的手,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坐着,你不言我不语。
牧子扬已经忍了好些天了,刚才在车上忍着不好发作,可是一进家门,立马化身为狼。行李包直接往地上一扔,一个转身,把沈言狠狠的压在了门板上,整个人瞬间欺过去,精准的攫住了沈言的唇瓣。
沈言只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牧子扬的吻来的急切而激烈,宽厚的嘴唇有力的在她唇上吮吸着,轻咬着,在好似要把自己整个吞入腹中。
沈言有点承受不住,整个人慢慢的向下滑去去,最后无奈的伸手,揽上了牧子扬的脖子,慢慢的蠕动着嘴唇,极力的去回应他如火一般热烈的吻。
激/吻过后,沈言挂在牧子扬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牧子扬心情大好,一个弯腰将小姑娘抱起,径直朝客厅的大沙发走去。
“能告诉我怎么了吗?”牧子扬把她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则是蹲在地上,仰头一脸热切的看着她。
沈言微微低头,将额头抵上他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安。
她说:“我好像爱上你了,可是我却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我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沈言,我们没有婚约,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声音迟缓而沉重。
这个问题确实很无聊,就好比你中了五百万,别人都在羡慕你的时候,而你却发神经的纠结于为什么会是我中了五百万呢是什么原因让我中了五百万而不是别人呢。其实沈言也知道自己很无聊,可是,她却总觉得心里愧疚,以前的沈言是那么的孤单和彷徨,这份幸福原本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她觉得是自己偷了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样。
直到被牧子扬扑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沈言还在纠结,可是很显然,某些人选择性过滤,听话只听前半段,而后半段,直接无视了。瞬间化为禽兽,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吃掉身下的小白兔。
牧子扬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当然,沈言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可是,此时她的还不懂得正常女人的需求。牧子扬原本就这小姑娘觊觎良久了,此时肉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堪堪的覆在她的胸上,隔着衣服慢慢的揉捏着,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沈言被他这一动作吓的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牧子扬。
“你”沈言想出声,可是牧子扬却霸道的把她所有的话尽数吞入腹中,吻的越发起劲。
自从刚才听到沈言那句“我好像爱上你了”他就淡定不下来了。半年来的相处,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的,甚至是爱上她。
在他的心里,沈言是纯洁的,乖巧的,甚至是贤惠的。尽管她并不会做菜,可是她却会去抢着做。尽管她很多事情都不懂,甚至是不够成熟,但是只要你说了,她就会记在心里,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遍。
她总是说自己是个没有个性的人。确实她什么事情都很随和,也不喜欢争论,性子温和的像四五十度的温水一般,可是确暖暖的,不烫不冷,刚刚好。
她有时候会跟你撒娇拉着他的胳膊说“有没有觉得我们很配啊”,有时候却会特别的霸道,他明明不冷,却硬是逼他穿羽绒服,甚至是带围巾。但她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性子,却总让自己觉得无比的享受。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她,她是最特别最可爱的。
小别胜新婚,看现在这架势,应该也差不离了吧。
牧子扬只觉得心里烧着一团伙,而沈言就是那唯一能给她灭火的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从嘴唇到下巴,一路蔓延开去到了她白皙的脖颈。
今天的牧子扬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动情,那时候,接吻就只是接吻而已。可是现在,当他的手覆在她胸上的那一刻,沈言知道,牧子扬疯狂了。
沈言出门时穿的羽绒服,衣服很厚,对于牧子扬的动作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这时候,她更在意的是这个动作所传达出来的意义。这是一种想急切的占有她的表现,而她,似乎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
就在牧子扬的另一只手触到羽绒服的拉链,沈言双猛的一推,直接将牧子扬给推翻在地上。
“你……”牧子扬从地上坐起身来,眼里满满的不解。
沈言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了。双手抱着膝盖,略带不安的整个人缩到沙发的边角上,嘴里颤颤的念叨着:“我。我不是故的故意的。”沈言瞪两着只黑亮的大眼,小脸皱成一团,无辜的看着牧子扬。
确实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回过神来时,牧子扬已经被她翻到在地上了。
牧子扬有些微怒,他不晓得这些姑娘是什么意思,明明嘴上说着爱他,可是却他的触碰反映那么激烈。坐在地上,略带挫败的重重叹息一声,别过头去。
沈言心里有些害怕,赶紧的从沙发上爬下来,窝在牧子扬身边,摇着他的胳膊讨好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啊,我…………。我。。”我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一个下有意识的动作,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别的,她自己也说不出个名堂来。
牧子扬面露无奈之色,或许是他太心急了,吓着这姑娘了吧。深呼吸,直到平复了心里的那股子燥热才慢慢的别过脸来。一把抱起小姑娘,自己坐上沙发,把小姑娘放腿上。
他无力的问:“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小姑娘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言双手揽上牧子扬的脖子,脑袋轻轻的靠在在他的肩头,“你说,要是跟你有婚悦的不是我,你会不会也爱上别人。”
牧子扬分外无语,狠狠的给了小姑娘一个暴栗,反问道:“你知道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沈言眉头微皱,身子稍稍后退,莫名其妙的瞅着牧子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问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聊。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论先有哪样,结局就是,现在既有鸡又有蛋。而我们的婚约也是这样,根本不存在你说的如果,重要的是结果,我们现在要定婚了,你爱我”说道这里他稍稍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扣上了小姑娘的下巴,浓墨一般黑绸的眼神里透深深的爱恋,“你爱我,我也爱你。”
沈言觉得自己被绕晕了,什么鸡什么蛋的,不过后面那句她懂了,他说:“我也爱你”既然这样,她就没有什么好纠结了。心里默想着:沈言,这不算是我抢了你的幸福,他是爱我才和我订婚的,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口头的婚约。
小姑娘的情绪说风就是雨,变化速度那叫一个快啊,用翻脸比翻书快那都是侮辱啊。简直了!立马就喜笑颜开,狠狠的在牧子扬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倍儿响。
牧子扬分外无语,无奈的叹息道:“你呀………”
沈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其实她就是想求个安心而已。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抢了这身子前主人的幸福。可是现在好了,牧子扬说他爱自己,言下之意就是这幸福是她自己争取来,并不仅仅是因为个约定。
不过可否认的是,没有那个约定她和牧子扬就不可能会认识。可就像牧子扬说那样,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婚约是他们这段感情的开端,可是如果经营不好,如果不适合,他们还是会分开。这世上离婚的那么多,更何况他们两只是个口头婚约。
想到这里,小姑娘莫名的觉着幸福,平日里那爱害羞的毛病直接被丟到了脑后,双手捧着牧子扬的脸,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话说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这么热情,牧子扬心下一喜,一手揽着小姑娘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秋风扫落叶一般在小姑娘软糯的红唇上肆虐前行。
而情正浓时,耳边突然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搞的牧子扬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哪个没眼见的,不坏了他的好事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啊!!!(不过他此时最想说的是:“作者,你可以去shi 一 shi 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越来越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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