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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品:土包子,我爱土包子|作者:指环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20:04:56|下载:土包子,我爱土包子TXT下载
  惜。

  两人抱着哭作一团,回了趟家又赶回来的唐堂大哥看到这一幕,迷惑之余差点以为唐堂没救了。

  * * * *

  或许为了爱人,自己可以变得不顾一切;也或许狗急真的能跳墙,反正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坐在父母对面了。

  “阿信,你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起来,现在又不说话,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心里猛一阵缩紧,头低了下去。

  父亲看不下去,也开口:“阿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敢正视他们,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哎,你这孩子,有什么就说啊,这么吞吞吐吐地,我们老身子老骨头可挺不住。”

  唐堂,唐堂,脑子里想着小家伙病恹恹的模样,心一横,抬起头说道:“爸,妈,我不结婚了,你们先把钱借我。”

  “什么?!”两老同时抽了一口气,眼睛睁得铜铃那么大。

  爸爸先醒悟过来,皱眉道:“你小子玩糊涂了,要多少钱?居然连婚都不结了。”

  双手紧紧握起,道:“十万。”

  “你,你。”老妈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你要拿来做什么?十万!”

  我小声地回答。“有个学生被砸伤了,马上就要动手术,医药费要十万块。”

  “他没父母?要你来操心。”

  “他是援线生,家里穷得饭都吃不饱,我要是不管他……”

  “你只是个老师!”老妈动了怒,“今天一个学生,明天一个学生,你帮得了几个?”

  没错,我只是个老师,如果换作是别的学生,我不会也不可能帮他背下十万块的债。可他是唐堂!那个占了我一颗心的唐堂!

  深吸口气,大声道:“他是不一样的,妈,我爱他!所以,我一定要救他。”

  老爸老妈一齐愣住,一时间室内静得让人窒息。

  老妈终于忍不住,发起飙来,“你、你说什么!你居然和学生……混帐!”说完跌坐下椅子,稀里哗啦地抹起泪来。

  老爸到底还冷静些,沉吟一下,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孩……这样,我们出钱给她治病,你都快结婚了,虽然委屈了人家,但还是找个时间说清楚吧,总不能都这个时候了还突然取消婚礼。”

  “爸,”我哀号,“我不结婚。”

  “你——”老爸的声音有点发抖,“难道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成?”

  我摇头,“不是,爸,我不爱罗浅浅,你知道的,我不能结婚。”

  “不爱也得结,你是男人,你得负责任。”

  “对,所以我不能对不起唐堂,我不能不负责任地抛开他去和罗浅浅结婚。”

  听到‘唐堂’两个字,老爸的身子明显地震了震,颤抖地问:“你……你说的唐堂是……”

  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隐瞒了,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没错,是我们班上那个唐堂,他被砖头砸伤了头部,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爸——”

  我哀求着,“我一定要救他的,爸,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他。”

  “你给我闭嘴!”,老爸重重一下拍上桌子,腾地从椅上站起,暴跳如雷,“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畜牲!”

  他趋身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挥拳就是一阵暴打。“我打死你这个畜牲!你、你,你还是个人吗!你居然跟自己的学生,还是个男的……你,我打死你!”

  老爸气极,手下毫不留情,脸颊上疼痛难忍,一股血腥味渗入口中,嘴角怕是裂开了。

  看老爸下手越来越狠,老妈哭着上前拦住:“老头子,住手,你要打死他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这个畜牲!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咱们李家的脸都叫他丢光了!我打死你!”推开前来阻止的老妈,老爸转身从厨房里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劈头就打。

  木棍一下一下砸在身上,痛!但心更痛。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快要承受不住。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成了孽障。打吧,如果这些打能让两老心里好受些……

  我抱头蜷缩在地上,泪流满面,咬牙不让自己痛喊出来。一下又一下,只听,卡擦一声,木棍竟被打得断成两节。

  老爸气喘吁吁,浑身颤抖着,把断节的木棍往地上一丢,抬腿就往我身上踢。

  “不!”老妈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老爸的腿,“不能再打了,他千错万错也是你儿子啊,这么个打法……”

  “我没有这种儿子!”老爸粗暴地打断,“从小就是你们老护着他,才让他斗胆包天干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走开!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他,不象话,居然干出这种事!”

  挥开老妈,老爸又要踢过来,可脚刚抬到一半,就痛苦地弯下身去,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口。

  “老头子!”老妈惊呼一声跑过去,搀扶住老爸不断下滑的身子。

  “爸!”老爸心脏病发了,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挣扎着爬起来,从抽屉里翻出镇心药递过去。

  “爸,爸,吃药。”

  把药倒在手心凑到老爸嘴边,没想他却抽搐着把我的手挥开,指着我艰难地抽着气:“你、你滚!我、我、我没你这个儿子!滚,你给我滚!”

  * * * *

  “你说土包子唐堂?”刘炫斜眼睨了我一眼,嫣然一笑,“我不信。”

  “是真的。”我无力的回答。都跟他确认过好多遍了,他就是不相信唐堂是我的‘新欢’,真不知该怎麽解释了。

  “小信你也太坏了,想出这麽个老土的法子来甩人家,要说也说个好些的麽,比如以前那个班花?”刘炫笑盈盈的摆著我的手,“哼,好歹也找个让我心服口服的,不过这样的人可不多,你就死心了吧。”说完咕咕笑起来,那样子得意的。

  他的说法让我有些不舒服,没错,小家夥是不可能和他比,无论长相、气质、身体素质和家世背景,一个天一个地,但他在我眼中就是特别的,他的纯,他的腼腆,他的傻无一不吸引我,无一不让我喜欢。或许在别人看来他的条件确实配我不行,但小家夥有小家夥的好,别人看不见就算了,省得整天防著别人将他抢了去提心吊胆的,只不过刘炫这样看不起我的小家夥,实在让人不平了点。

  我不说话,继续走路。刘炫看我不高兴,不敢放肆了,换上正经的表情:“你昨天干嘛哭啊?撕心裂肺的,吓死人了。”

  看他一眼,道:“不说了,说你也不信。”

  “怎麽不信?从来你说什麽我都信的。”

  我叹气,这家夥忘性也太大了点。“我跟你说我喜欢唐堂你就不信。”

  “……”他不说话,静了一会儿,再次抬起眼睛,“你要我怎麽相信自己被一个土包子给比下去了,是你,你信?”

  我怔住,是的,是我也不会信,上次那个犁毅民,我就不信小家夥会真跟他走,当时发发牢骚,可心里还是定的很。现在怎麽说,真*麻烦。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唐堂是真的,那天哭得乱没形象也是因为他。”

  刘炫没发表意见,只是突然用眼睛盯著我,说:“只要你能看著我的眼睛说你喜欢的不是我,是他……我就信。”

  几乎没有犹豫,迎著他的目光,我坚定的说:“我爱上唐堂了,真的。刘炫,对不起……”

  一言不发,刘炫蓦地放开了牵著我的手,手臂落寞地垂在身旁。

  *!*!*!*!*!*

  打开‘新家’的门,里面乱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撇头看看刘炫,一张扑克脸,没有一点表情,连那双迷人的眼睛都显得空洞无神。自从听了我跟唐堂的事情後他就一直这样,沈重的吓人。

  不告诉他的话又怎麽样呢?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不如自己说了痛快。现在的我就想把一切都摊开来,以後再也不用隐瞒,再也不用承受那种不可告人的压抑。

  胡乱扫开堆满杂物的沙发,对刘炫说:“坐啊,刚搬过来还没时间整理,有点乱,我去收拾床,等下你可以休息休息。”边说边顺手整理一些旁边的杂物。

  过了半晌不见有人坐过来,回头看看,发现刘炫仍站在进屋时的地方,头垂得低低的,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个脸。走过去一摸,竟沾到满手的泪。

  “刘炫……”

  刘炫不答,却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双手搂住我的腰,大力扎紧,有一刻我甚至以为自己要被他搂得窒息。

  轻轻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等他自己慢慢将激烈波动的情绪平息。我在心中一篇篇地呐喊,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爱的是你该多好,现在的一切不幸就不会发生,可是……我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对不起,刘炫,欠你的那麽多,若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加倍疼你,一生就只有你,再不会有别人。

  我的想法他自然不会知道,哭得稀里哗啦,怎麽也止不住。

  正烦恼著该怎麽将他劝住,电话却响了,乐声刺耳的让人头疼。

  接起电话,老妈打来的。

  “阿信,听妈一句话,回来跟爸好好认个错,把婚结了,啊?你还年轻,做错事不要紧,只要及时改过来……”

  “妈,”面对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解,我狠心打断,“请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要我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过心安理得地跑回去结婚是不可能的,堂堂现在正需要我,我怎麽可能丢下他不管。”

  “不是不管……唉,你这孩子怎麽做出这种事,你回来结婚,我们给他出钱治病还不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跟那个孩子在一起会有什麽後果,别为了堵一时之气,後悔一辈子啊。”

  後果,我当然可以预想得到,後悔,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或许我根本不会後悔。就算前面困难重重,但我既然选择了唐堂,就要努力的走下去。

  深吸一口气,我对老妈说:“妈,对不起,儿子不孝,和唐堂在一起是我的选择,你说的後果,唐堂也是男孩子,我们会一起承担的。妈……你好好照顾爸,也好好照顾自己……”

  放下电话,刘炫有些惊讶地看著我,“你……跟父母说了?”

  “嗯,”我点点头,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怕刚才的电话让自己落泪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一路上不知跌了多少跤,棍伤、心伤再加上跌伤,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温暖的家人、蒸蒸日上的事业、光明的前途,一下子全部离自己远去……

  现在该怎么办?钱没有凑足,学校的房子也要被收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天啊,自己到底犯了什么。

  脚下一个不稳,眼看着又要滚上一跤,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将我捞起。

  “李信?”耳边传来淳厚的男中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是谁?黑暗里看不清楚,我吃力地眯起了眼睛。

  “你不认识我了?”男人语调里溢着老友相见的喜悦,晃着我的手臂说,“我是秦冬啊。”

  “秦冬?”高中同学秦冬?

  “是啊,你怎么把我给忘了,毕业时不还闹着要跟我上同一个大学的嘛。”

  快十年的往事,不提也罢。我淡淡地叹口气。

  “怎么?什么时候学会叹气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把我拉到附近的咖啡店,秦冬立刻发现了我脸上大大小小的淤痕,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果然很疼,好像还有点肿。

  “你小子,哑巴了?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