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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容,让无数的怀春少女见到都会怦然心动。

  刘星云明亮的大眼睛瞟了他一眼道:“那好。”她的神情总是那样的从容,仿佛与世无争。

  明雨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开玩笑而已,别当真。”见到刘星云很认真的神情,他觉得和她不好意思说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以前有一个同学叫刘星雨,在侨县中学861班,阿云,不知你是否认识?”

  刘星云随口道“他是我哥哥。”

  明雨很惊讶道:“真的这么巧?”他简直不敢相信刘星云说的话。

  刘星云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解道:“是呀,当时我在891班,他在861班。”

  明雨顿时感慨道:“世界真小,阿云,你知道吗,我以前比你哥哥高,同学就称我为大雨,叫你哥为小雨。”

  刘星云有点疑惑道“我哥哥以前的同学叫明钟雨。”

  明雨失笑道:“我以前就叫明钟雨,后来就改做明雨,你哥哥现在那里工作?”忽然遇到以前同学的妹妹,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刘星云没有想到明雨会是他哥哥的同学,她不禁笑道:“他在交警中队上班。”

  明雨感叹道:“真没想到,你哥哥当初那么爱捣蛋,如今却成警察了,以后见你哥哥,叫他到我这里坐坐,我还没见过我中学的同学呢!”

  刘星云轻笑道:“那时候你在侨中可出名呢!”她很少笑出来,但她笑时的样子让人如同沐浴春风,全身充满快乐。

  明雨淡淡道:“学生时候,我只不过比别人更用功读书而已。”以前的事,他已经记不起更多。

  刘星云笑了笑道:“记得我刚读初一的时候,有一日我们学校和别的学校男生打篮球,我也去看,当时很多男生大喊道:‘中雨、中雨’,我还小,特傻,听到别人喊就看看天,心奇怪道:没下雨呀!过一阵我才知道原来有个打球的男生叫做中雨,我当时觉得名字怪怪的,直到后来我在学校墙报经常见到你的名字才知道是叫做明钟雨,不是中雨小雨。”

  明雨笑笑道:“以前那时候爱玩爱闹,如今反而不喜热闹,你哥哥变化大吗?”

  刘星云摇摇头道:“我哥哥变化不大,只是比以前胖了很多。”

  明雨心里感慨道:“刘星雨衣食无忧,当然会长胖。”想到以前大家一起做同学的快乐时光,如今各奔东西,他不禁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欧阳楚反问道:“难道你就担心没饭吃?”

  明雨答道:“我当然担心,但我更担心娶不到老婆。”看到欧阳楚和田媚媚一样的脸孔,明雨的眼神里不经意间就变得温柔很多。

  欧阳楚失声笑道:“太夸张了不好玩,你还用这个操心。”

  刘星云也笑了笑,她想起了中学的事,那时她上初二,班上的老师常常提及明钟雨,因为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那是侨中的骄傲,也是老师引以为荣的事。老师经常性的夸奖,还有明钟雨打球得分时全场欢呼的情景,便在她当时幼小的心里留下美好的记忆,多年之后的今天,她又遇上自己少女时有好感的男生,心里不禁多了几分亲切感。

  明雨却不知道刘星雨的心事,但看到她笑自己也觉得开心。刘星云是那么美,那么高贵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的笑才让明雨觉得,原来她和自己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欧阳楚用手拨动吉他弦,对明雨道:“弹一首哥给我们听吧,刚才我听你弹得很好。”

  明雨也不推辞,弹吉他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既然有人作知音,他又何乐而不为?他拿起吉他道:“想听什么歌?对,我弹一首《随缘》给你俩听吧。”

  这首歌他烂熟于心,因为他曾经多少个夜晚在江边时,轻轻地为田媚媚弹唱起这首歌,如今伊人不在身边,再弹起这首歌时,多少都令他觉得伤感。

  爱过的人远在天边,再也没有她的音容笑语,曾经的日子,都已成为往事,许多年之后,不知谁还在听我的歌?回忆,回忆里是永远的伤感。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湿润了:爱到最后,真的好难!

  刘星云静静地注视着明雨,他的歌声充满深情,想必是有一个很值得他爱的女子,令他思念和牵挂,能得到这样优秀男孩子思念的女孩子,她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当然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女孩子。

  刘星云怀春少女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她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明雨,和他近距离接触之后她才觉得陈伦说得没错,明雨的确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虽然她今日才看清他的脸,但在她的印象中,老师经常在课堂教学中表扬的名字,以及打球时全场为之欢呼的男生影子,早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梦里出现。只是那个模糊的影子她一直不敢确认,如今,那个影子一下子清晰起来,闯进她的脑海里。

  这就是爱情么?难道是我爱上这个陌生的人?不,我已经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见过他……

  她正在胡思乱想,“叮叮咚咚”明雨的弹唱已经完了,他随手拔响的弦声惊醒了她的思绪。

  她看了一眼欧阳楚,然后对明雨道:“弹得真好。”

  明雨谦虚道:“过奖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弹吉他了。”

  欧阳楚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弹呢?生疏了多可惜。”她的眼睛比田媚媚的眼睛大一点,看起来也多几分妩媚。

  明雨笑笑道:“知音难寻,又有谁听我的歌呢?”明雨看着欧阳楚的脸,心里不禁道:她真象田媚媚,要是田媚媚也在这里多好!

  刘星云有些不相信道:“不会吧,你骗人?”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我可不象你,整天有人围着转。”他的话里充满调侃的成分。

  刘星云失口否认道:“没有呀,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对于明雨这样说她,她显得有些不服气。

  明雨淡淡道:“哦,那是你眼睛向天看不到别人而已。”

  刘星云很认真道:“没有这事,我经常和楚楚在一起玩。”

  欧阳楚也帮腔道:“我们常在一起,我们是好朋友。”

  明雨看了一眼欧阳楚,也许是她象田媚媚的缘故,他的眼神变得温情脉脉,于是道:“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对不起。”

  刘星云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她的笑容很迷人,明雨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阵荡漾。

  接着他对欧阳楚道:“欧阳楚,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欧阳楚笑笑道:“不会吧。”对于男孩子有事没事和她套近乎,欧阳楚总不动声色,因为这样的事太多了。

  但明雨却不是无事和她套近乎,他想了一下很认真道:“对了,我在我叔叔上班的地方见过你。”

  欧阳楚听到他是在说真话,不觉一愣,奇怪道:“你叔叔?”她本来只以为明雨是在说笑,没想过他却是很认真。

  明雨接口道:“是呀,我叔叔在侨县大酒店作会计。”

  欧阳楚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在那里当出纳,你可能会见到。”

  明雨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逗她道:“不是,只不过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见过之后,自然会记得。”他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总会不失时机地恭维几句。

  欧阳楚浅浅一笑,她笑起来也和田媚媚一样,嘴角边有个小酒窝,她道:“你的嘴巴有点象陈伦了,他见到女孩子总是甜言蜜语。”

  明雨看了刘星云一眼,见到她一声不出,就悄悄然道:“他那样不错呀,能讨女孩子欢心是一种大大的本事呢。”

  刘星云见明雨在看着她,就插口道:“他住在你的隔壁?”

  明雨点点头道:“是呀,刚才我还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去玩,现在说不定到那里快活了。”

  过了一阵,陈伦又问她道:“你怎么说我是你的同事加表哥?”

  小丽没有多想,就说道:“跟男孩子出去玩,说是亲戚就不会让别人有太多的想法和闲言闲语。”

  陈伦听了笑着说道:“有道理,以后我带女孩子出去,也说是表妹。”小丽又是哼的一声,不再说话,也许她是真的累了。

  陈伦看到她有些生气,于是解释道:“我逗你玩的,别生气。”

  小丽却有话没话地说道:“你入篮是菜,我能说什么呢。”她对陈伦的确是有一点生气的成份。

  回到长城公司,已经是深夜。两人到了陈伦的房间,小丽马上脱掉外衣道:“我要洗个澡,我刚才跳舞全身都是汗。”

  陈伦听了心神荡漾,他悄声对小丽说道:“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洗。”

  小丽拒绝他的不怀好意,道:“不”说着她已经进卫生间里关上门。接着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沐浴露的香味飘散出来,过了一阵小丽问他道:“喂,用哪条浴巾洗澡?”

  陈伦听了不禁道:“用蓝色那条,要不我帮你洗。”

  小丽听了他的话,吃吃地笑道:“你呀,只会洗一处地方。”她的笑声里充满诱惑。

  陈伦听了心痒痒的,他也不觉笑道:“快点呀,过一阵我帮你洗一处地方。”

  又过了一阵,卫生间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小丽盘着头发,穿内裤戴着文胸出来,她鼓鼓的胸膛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陈伦心里顿时欲火在烧,他刚要贴上去。小丽把盘在头上的毛巾丢给他道:“先洗澡吧,全身臭气熏天,难闻死了。”待陈伦从卫生间出来,小丽正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夜很静,只有日光灯发出的声音和遥远处工厂传来的机械声。陈伦却没有入睡,他凝视着小丽的身子,小丽已经熟睡,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那是一尊如维纳斯般的躯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栩栩生辉。

  陈伦暗暗道:“这样好的身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可惜偏偏长得一张平常的脸庞。”他忽然想到陈局长见到小丽时的眼神,他心里道:那个色鬼一定很想摸一下这两只大波,不过我真不明白女人心,为什么有的人怎么也弄她不到手?啊!我要是能劝说她帮我结识几个官场的人作开路,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用她的身体作武器,一定没有人能抵挡那样的大波,她要是帮我,我可不是就能出人头地了?

  陈伦的脑子又在忙碌,他的思路一向很开阔,思维一直很活。可是我怎样才能说服她?难道要我和她谈情说爱?再让她为我献身,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我也不过是她的床上客而已,要我对这样的人说那些绵绵的话,我会感到恶心的。可是,大丈夫为了出人头地,就要不择手段,这个社会只讲结果不讲过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要成功就注定要付出,即便她真的是我的女人,为了我的将来,我也情愿牺牲,只要能成功,什么样的付出我都无所谓,那怕是我的婚姻。

  可是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付出是不会有收获的,难道我真的心甘情愿平庸过一辈子?

  不!我不甘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出人头地!

  大丈夫功成名就之日,何愁没人女人!现在做乌龟又有什么,反正我都经常让别人做乌龟。

  想到这些,陈伦的心里一阵释然的轻松,他仿佛找到了成功之路的捷径,于是他在小丽的身边躺下,安心地睡去了。

  明月清风。有风的月夜,人的心情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刘星云开着摩托车,载着欧阳楚从长城公司回来。她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轻松愉快。当她少女时代开始,那个打篮球时全场欢呼的俊朗少年影子,就模糊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少年每投进一个球,都会不经意地用双手拢一下额角的长发,他那潇洒的神情令刘星云顿时有一种冲动,她真的想跑上去告诉他,自己很喜欢看他进球后的神态。后来,墙报上频频出现他的名字,老师时时在课堂上不经意的表扬,她的梦里更多地出现了那个少年模糊的样子,可她一直没有在梦里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少年的模样,直到今夜见到明雨,她的心里豁然开朗,那梦中少年模糊的影子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见那个少年,不料今夜又再度相逢,八年后还能重逢自己所相思的少年,她觉得这真是难得的缘分。

  月色如水,洒在这寂静的大路上。刘星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很美好,充满着诗情画意,要是能和明雨一起在夜里开车去吹吹风,那是多么浪漫的事。

  她想到这里就问欧阳楚道:“楚楚,你觉得明雨这个人怎样?”

  欧阳楚想了一下道:“人有点帅,各方面都比陈伦强多了。”看起来欧阳楚对陈伦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刘星云随口道:“其实陈伦这个人是很有心计。”她平时和那些人在一起时很少说话,可能正是她一付置身事外的样子,才使得她观察人更仔细更清楚。

  欧阳楚忽然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的为人。”她依然对陈伦有很深的成见。

  刘星云笑笑道:“说的也是,他虽说是我的校友,但我和他交情很浅。”

  欧阳楚忽然笑嘻嘻道:“我看得出他想追你,不过追你的男孩子太多了。”她和刘星云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时说的悄悄话就多一些。

  刘星云反问她道:“你还不是一样,说真的,碰到合适的没有?”

  欧阳楚摇摇头道:“没有,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事,你呢?”

  刘星云又笑笑道:“暂时没有。”她的心里却想到明雨,他不光长得帅气,而且是多才多艺又有文化,多好的男孩子!她的心里在感叹。

  欧阳楚搭腔道:“就是嘛,我见那些男孩子都很平常。”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的男孩子才是她想要的,至少他必须有让我动心的地方,对不对?她心里也在想这样的一个问题。

  刘星云象是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笑道:“那你认为怎样的男孩子才适合你呀?”

  欧阳楚想了想道:“还没有想过,至少也要谈得来,模样过得去。”她心里忽然想到明雨,就暗自道:他真的长得很帅气,我将来的男朋友也要和他一样帅气。

  刘星云不禁笑道:“你的要求还挺高呀。”

  欧阳楚反问道:“大小姐,这样也叫高条件?难道什么都不提,随随便便抓一个就是。”

  刘星云止住笑,道:“那倒不是,我觉得只要谈得来就成了。”

  欧阳楚也笑了笑道:“你对那个人没有好感,会谈得来,不会吧,哎!我家到了,你上去坐一下么?”

  刘星云摇摇头道:“不了,晚上我想早点睡觉。”

  欧阳楚回到屋里,她的妈妈还未睡,见到她回来,就说道:“那个李承文在这里等你大半晚,见你还没有回来便走了。”

  欧阳楚听了不高兴道:“他来干什么?”

  她妈妈没有注意到欧阳楚语气里的不高兴,继续道:“李承文是个不错人男孩子,工作单位好家境也好,我真不知你心里想要什么?”

  欧阳楚没好气道:“是的,他很好,我还小,不想谈这种事。”

  她妈妈不理会她发脾气,道:“快二十岁了,找到好的人家可以嫁人了。”

  欧阳楚有点烦躁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欧阳楚的父亲原是侨县大酒店的会计,因病去世,欧阳楚就顶替他的班到大酒店当出纳,母亲所在的单位早已破产,只好在街边摆个水果摊度日,她的弟弟在读高三,很少回来。母女天天见面,话也不多。她母亲无暇顾及她的事,好在欧阳楚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不用母亲操心。

  李承文是欧阳楚在一次与朋友去玩时认识的男孩子,他在工商所工作,他的母亲是财政局的会计,父亲是中学教师,他还有一个姐姐在省城工作。欧阳楚的母亲对李承文这样的条件很是满意,但欧阳楚的态度不温不火,做母亲的着急也没有用。倒是李承文认识欧阳楚之后,经常到她家去坐坐。

  李承文是个不错的人,可是我对他少一份感觉。欧阳楚躺在床上想道,要是跟他这样平淡乏味过生活,多没意思!好了,不想这些,明天我还要上班呢,睡觉吧。

  第五章、偷情

  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尽落深红色,绿树成荫子满枝。

  这首诗是杜牧所作,杜牧年轻时曾游湖州,遇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数年之后他到湖州做官,再访那少女时,得知少女早已经嫁人,作别人的妻子,成为孩子的母亲了,于是他怅然而返,作了这首诗。

  明雨读到这首诗,心里也有一份失落感,他回到老家时得知玉英已经去广州打工,而且是别人介绍一个男孩子给她,于是她就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去打工。农村中十八岁的女孩子就有人上门提亲,要是双方都满意,大多选择一起到沿海地区打几年工,攒些钱回来为建立新家庭作好准备。

  女人的心真是善变,我还以为她只属于我呢!想不到我离开半年一切都已经变了,明雨在叹惜,又有些失落,毕竟种熟的果子让别人摘取,人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虽然这果子本来不属于他,但曾经离他很近,伸出手就可以摘取,却让别人拿去,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些遗憾。要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不能放过,陈伦说过“得行乐时且行乐,”反正年轻就是这么回事,他正在叹气,忽然有人敲门,就去开门一看,原来是玉英的妹妹玉兰。

  也许是早熟的缘故,十六岁的玉兰已经长得和玉英一样丰满成熟,全身散发着女孩子的青春活力,明雨开始以为是玉英,后来才发觉是玉兰,他曾经多次辅导玉兰写作文,所以他跟玉兰也很熟。十六岁的玉兰刚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便呆在家里帮做农活,农村的生活单调而寂寞,她觉得很无聊,刚好从明雨的窗口经过,见有灯光就敲进来。

  明雨见是玉兰,便热情道:“原来是兰妹子,坐吧。”夜里太寂寞,有一个人来和自己说说话,那是多么难得的事。

  玉兰看着明雨,问道:“大雨哥,你现在是在哪里上班?”她的眼里全是纯真,她本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明雨随口道:“在县里。”他有很多感叹,看到当年还是那么小的女孩子一转眼就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玉兰对明雨的回答,显然感到不满意,她撅起嘴巴道:“我也知道是在县城,但在哪一个单位呢?”

  明雨看见她有些不高兴,于是笑笑道:“长城公司,有空到我那里玩吧。”

  玉兰却认真道:“我前些时候和玉英去过一次,玉英想到你叔叔家找你,但她连你叔叔家的地址都记错了,白白跑一趟。”

  明雨听到她这样说,于是连忙问她道:“真的?什么时候?”

  玉兰看到他紧张的神情,轻轻道:“有好几个月了,我们不熟识地方,又说不对地址,坐三轮车转几圈就回来了。”

  明雨叹惜道:“真可惜。”想到错过和玉英在一起,他的心里觉得更加失落。

  玉兰看在眼里,就笑问道:“可惜什么?”

  明雨没有想过她会这样问他,他一怔道:“让你俩白跑一趟,那不可惜么?”

  玉兰微微一笑,并不出声,过了一阵她缓缓道:“你是可惜没有见到玉英吧?”

  明雨感觉到玉兰的话中有话,于是他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道:“你们来找我,我见不着,我不觉得可惜么?”

  玉兰目光在闪烁,她笑道:“我知道玉英为什么去找你玩。”她的目光里有些狡黠。

  明雨看着她狡黠的眼睛道:“为什么呢?”他不知道这个淘气的妹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玉兰也注视着他的眼睛道:“那是因为玉英喜欢你。”

  明雨躲开她的眼神,淡淡道:“不会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玉兰眼波如水,她脉脉地注视着明雨那俊朗的脸庞,忽然道:“玉英说她摸过你,你也摸过她。”

  明雨听了吓得一跳道:“你莫乱讲,没有这种事。”他的心里充满紧张,他不明白玉英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去。

  玉兰不出声,过了一阵她轻轻道:“你看我和玉英那个漂亮?”她的话里充满着诱惑和让人兴奋的信息。

  灯光下,她地脸庞如桃花一样鲜艳,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她的眼神里蕴藏着一种温情和爱意。这样的眼神,就算傻子也能读懂。明雨不是傻子,而且是有过恋爱经历的人。

  恋爱过的人更容易读懂异性的心。

  恋爱过的人处理这种事会更大胆,更能捕获异性的心。

  面对玉兰的暗示,明雨要是不是因为玉英的离去,他可能没有胆子去抱她,但这次他听了玉兰的话,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一把抱她,玉兰没有躲藏,她靠在明雨的胸口。

  “啪”的一声明雨就把灯关掉,他的嘴在玉兰的脸上亲了亲,玉兰的嘴唇冰凉的,她把身子朝明雨靠拢。两人到床沿边上坐下,明雨的手抚摸着她那丰满的胸膛,她的胸脯正骄傲地挺立着,柔软而富有弹性。他的手已经进入玉兰的裤子里,探到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手指插进去。

  玉兰拉开他的手道:“你摸我,我也要摸你。”她伸出手去握住明雨发烫跳动的部位。她的主动激起明雨心里的火,他冲动地把玉兰放在床上,很快就解开她身所有的衣服。玉兰的身子润润的,他很容易就进去了,那里是温热的峡谷,有着丰润的草地和幽深的桃花源。

  明雨没有想到,他会在不经意之间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他觉得很兴奋。

  两人不说话,明雨的身子在起伏,意外的艳遇令他很亢奋,玉兰在他的身下轻轻地喘息,她在呻吟,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感到更加兴奋,他变得无比强壮,尽情地在她的身上起起落落,玉兰又呻吟一阵,她悄声道:“快点呀,我有些痛,怎么那么久都未完?”她的声音象是在鼓励,又象是在推辞。

  明雨象一位骑士,用刺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穿玉兰的身子,过了良久,他抽出身体,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洒在玉兰的肚皮上。玉兰的脸蛋儿带着痛苦道:“怎么那么久,阿基一下子就搞完了,你弄得我好痛的。”

  明雨正在惊诧于玉兰为什么不出血,听到这话就问道:“你和阿基搞过?”他对玉兰的说话感到很意外。

  玉兰点点头道:“阿基很坏,去年我被他骗进屋里,说要给一些书我看,然后脱我的裤子从后边进去了。”

  明雨继续问她道:“就一下?”他觉得玉兰的表现完全是没有过经验的样子,但她的心理对这一切却有承受的能力。

  玉兰想了想,才说道:“还有一次我和美兰睡,阿基又进来了,他要干美兰,美兰不给,他拉断了美兰的皮带,还是搞了,后来又搞我,他很快的,几下就完事,他一共干过我两次。”她对于明雨能坚持那么久,显然是没有想到。

  明雨皱着眉头道:“美兰为什么不叫喊?”对于玉兰被人捷足先登,他的心有些不舒坦。

  玉兰显然没有明雨想得那么多,她只是道:“后来我和她睡觉时我问过这事,她说她和阿基这样已经半年了。”她对他没有任何想隐瞒的地方。

  明雨心里有些生气,于是粗声粗气道:“想不到阿基才十六七岁,却那么可恶。”

  玉兰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气,继续道:“美兰还告诉我,阿基和小小,梅子,阿红都搞过。”明雨听了不出声,他心里有些悲哀,这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半推半就的愚昧无知中就失去童贞,可我为什么又动了玉兰?

  玉兰见他不说话,问道:“你干过玉英没有?”

  明雨听到玉兰这样问他,于是很郑重道:“没有,以后你不要和阿基来往了,这种事多了不好。”

  玉兰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不会的,村中的大人都很坏。”

  明雨听到玉兰话中有话,于是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玉兰在明雨的耳边悄声道:“村头的二婶的老公不是去广东了么?二婶就弄些黄色录像回来,和阿基阿昌一起看。”

  明雨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就不动声色道:“你看过?”他的心里却很震惊,因为这些事他梦也没有想到过。

  玉兰继续道:“阿昌有次在屋里放,当时我和小小,小美正好在屋子里,本来我们不敢看,他说别人敢脱了,你们看一下又能有什么关系。”

  明雨转过脸对着玉兰道:“你看了多久?”

  玉兰轻声道:“我看一下就和小小出来,我觉得很害臊,小美也跟出来,但后来我又见她偷偷进去了,有好几次在深夜里我都见小美从阿昌的屋里出来。”

  明雨用手搂着她丰满的胴体,吻了吻她的脸,郑重地对她道:“那种东西不要看,看了就容易冲动,会迷失自我。”

  玉兰想了一下就问他道:“你看过吗?”

  明雨摇摇头道:“没有,我也不想看,那场面很恶心。”

  玉兰想了想道:“是的,里面那些女孩子都很漂亮,男人却很丑陋。”她在明雨的耳边吹气如兰,让明雨感受到一种女性特有的温馨。

  夏夜的农村,总是弥漫着春情的骚动。明雨想不到农村的风如此,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农村的经济比以前有很大的好转,人的思想也开放许多,那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们,由于父母工作或外出打工的原因,无法对他们进行管教,加上农村广阔的天地给予他们更多的空间活动,而社会上不良风气的影响,使他们早熟,可是大人们却没的注意到这些问题,出事了也只能不了了之。明雨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中说乡间里的十五六岁女孩子,常常在无知或一知半解半推半就中就失去童贞,他不相信这样的结论,现在看来书中所说是有依据的。

  明雨又和玉兰说了一阵话,忽然她悄悄道:“我要走了。”接着她起身,穿好衣服不声不响摸黑走了。等到玉兰走远,明雨把灯打开,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否是真的,但床上已经弄得很乱,被子还带着玉兰身上的体香,他又仿佛感受到玉兰在黑暗里的呻吟声,还有那光滑结实的胴体在颤抖。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它来得那样突然,也消失得那样匆忙。明雨心里怔了一下道:“原来女人也无法拒绝寂寞,也无法抵挡黑夜里的诱惑。”

  第二天,明雨决定到村中转一转,因为他无法相信玉兰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可是玉兰那么纯真,她似乎不在说谎。村中的小卖部是二婶开的,二婶并不老,才三十五六岁,由于终日不见阳光,她的脸色很白,加上农村水土的滋润,她的肤色宛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那样细嫩,在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农村妇女那种未老先衰的模样。

  明雨见到她时,她正在店门口吃东西,见到明雨来到就打招呼道:“大学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雨应了一声,他仔细地打量一下二婶,她正穿着一件浅色的恤衫,恤衫有些紧,两只鼓鼓的大乳房突突地挺着,十分刺目,她的乳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