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可怕,可她是感觉熟悉,没错。
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让她头疼不已。
「哎呀!。。。。。。还是。。。。。。。不都是之前坠崖时落下的病根,来赶紧吃药吧,不然这肚里的娃娃还不知道何时能出世。」关灵姬言词闪烁,依依难辨真假。
「孩子不能出世?有这麽严重吗?什麽病根?」听到会影响到宝宝,她当然会在乎不已。
关灵姬被问烦了,明显露出烦躁的表情:「哎呀!我的好依依啊,你就听娘的话喝了吧。」她可不想被南宫不破追究责任。
依依抿嘴不答,大家的表现让她很没安全感,「娘发誓,这要保证是能让你顺顺利利生娃的药。你就放心喝吧。」
关灵姬正在着急间,只听‘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听着脚步声,依依知道南宫不破来了,果不其然,南宫不破潇洒的身影由屏风後出现。
「怎麽还没吃药?」这声音独属於南宫不破不怒而威的调调。
关灵姬看他出现,似乎松了口气,赶紧上前将药碗塞到南宫不破手里,自己也好脱身。
* 。 。 。 。
「来吃药。」南宫刻意放柔了声音,轻哄着。
依依撇过脸,「你不必刻意对我献媚,药我会吃,但你必须让我见沁雨。」南宫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讨喜,对她的话自然也是淡然处之。
「可以,先吃药吧。」南宫不破未作多考虑,直接便答应了。
依依亦是十分爽快地夺药碗,一口都没换,直接就全部灌下肚。
* 。 。 。 。
南宫不破亲自扶着慕容依依去到下人房,尽管她是不情不愿的,也因为对沁雨的关心,固然也顾不得在计较什麽了。
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汤药味袭鼻而来,房间内除一张简单的小床,还有一个小桌台及一张梳粧台,就别无其他,虽然东西不多,可装潢却不简陋,别有一份精致的风格。
只是床上躺着的那人,与屋内的摆设却是格格不入的。
依依来到床边,见沁雨脸上都裹着白布,只是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如果不是胸前起伏的呼吸,她还真以为躺在上面的是个死人。
* 。 。 。 。
虽然下巴至脖颈处都被缠住了,明显看得出来,下颚处肿起老大一块。
她小心翼翼地执起沁雨的手握住,双眼在看到衣衫上的血痕时,她再也无法控制,豆大的泪珠儿一串串落下。。。。。。
依依气愤地转过头,瞪着南宫不破,「人都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就连个帮她洗澡换衣的人都没要吗?」只是冲着南宫不破吼几句,根本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火。放下沁雨的手,转身回到门口,对着南宫不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五十三。風暴驟現 1
※。 。 。 。 。
南宫不破抓住她挥舞的小手,厉声道:「娘子,怎能这样粗莽,万一伤到腹中娃娃怎办?」慕容依依一惊,缩回手,放在肚子上,她越来越肯定他在意的,只是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他会这样迁就自己,也完全是因为沾了孩子的光。
依依一时无力,悻悻地後退了几步。
南宫不破急忙伸手接住她,「娘子回去伊人轩歇息吧,姚沁雨我自会派人来照看的。」
依依冷冷地挥开他,「不必了,我自己会照顾她。」
她的固执时常考验着南宫不破的耐心,「娘子是亲王府的王妃,这些下人活儿,不必由娘子来做。」
王妃?她算门子的王妃啊?
她稀里糊涂的失忆了,又在迷迷糊糊的成为妇人了,接着就是被鬼蒙住了心眼,做了他亲王府的侧王妃。这王妃的位置她不要也罢,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亲王府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说道「相公回去吧,我来照顾沁雨。」
南宫不破看着她半响,想来她是要坚持到底了,「既然娘子心意已决,那我就留下来陪娘子好了。」依依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想跺脚的冲动。
「随便你!」
南宫不破无声地跟在她身後,尔後帮帮手,依依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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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提桶出现在水井边的南宫不破,仆人们都相当吃惊,搞不懂这亲王为何以这种形式出场。还是有不少献殷勤的仆人上前,准备帮他接过水桶,想不到却被他冷眼一扫,骇住了脚步。
一群仆人站在远处,都给他让了道,在仆人怪异的目光下,他自然地打完水,气质优雅地消失在众人眼里。
依依在下人厨房等生火,看着南宫不破提水进来,脸上也不见丝毫尴尬,想着他还算有些娘心,心里固然好过了些些。
可不代表她会因此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看着依依被烟子熏黑的小脸,还不是被呛的轻咳,他心里越来越躁,「娘子出外面等着,这里留给为夫来处理。」
依依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明显有些质疑:你行吗?你确定?
南宫不破上前,霸去了她的位置,一边留心这火势,一边说道:「烧开水为夫还是会的,娘子出去了,水烧开了,为夫自会去唤娘子。」
依依自然是乐得高兴,现在身体如此笨重,随便几个动作都能累得她腰酸背痛。
水烧开口,南宫不破将开水倒回桶内,主动提到了沁雨房内後,依依便出声要他离开,说自己要帮沁雨洗澡,纵使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现在是无法阻止依依的决定。
※ 。 。 。 。
在依依的照顾下沁雨身体恢复的很快,刚开始她并不多搭理依依,後面不知怎地,突然又变得与依依热络起来,好像什麽事都不曾发生过。
这样反而让依依心生不安,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解开大家的心结。
一个月後,沁雨已经能步出房间,自由活动了,身体也养得比之前圆润些,这些自然是多得依依的照顾,她自己也清楚,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与依依多说几个贴己的话,深怕南宫不破突然出现,会要了她的命,她一味地讨好这依依的同时,她亦是活得胆颤心惊。。。。。。。日子并不好过。
日子过不好过的有岂止是她一人??
五十四。風暴驟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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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怀孕的第九个月,依依肚子大到,连行走都非常困难,这样反到让南宫不破省心不少,起码不用担心她到处横冲直撞,他亦只要有时间,也会经常陪在她身边照看着,就她有个闪失。
至从开始吃药後,依依脑子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幻觉,那些幻觉有时候真实的,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可是那些临碎的画面,始终无法拼凑起来。
她怀疑那些画面是自己从前就经历过的,或是将来即将要发生的。总之她非常不安,後听关灵姬说,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是即将生产的孕妇,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她放心生娃娃就好。
※ 。 。 。 。
云迷雾锁,雨儯г苾u。
昨天还暖和的气候,今天却大变天了,带这丝凄风苦雨的味道,骤然一丝冷意渗入人心。
现下已经是未时(13到……15点),可这阴暗冷沉的天气,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到了戌时(19点……21点)一般,这样沉闷的气氛,让人做什麽都提不起劲来。
伴随着窗外,不时飘来几丝清冷的风,她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一座挂满霓虹灯的天桥下,车辆飞快驶过……
堆满人的小车站,人们拥挤起踏入公车内……
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颗颗小星星,一间住宅楼内,一名少女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收集着神农架之行的相关资讯。
忽然放在桌面上的黑色手机开始震动,少女拿起手机,转身回到床上,开心地对着手机说着什麽……
漫天的草丛中,两对男女,垂头缓慢行走着,忽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群穿着一摸一样的男人,他们无礼将四人团团围住,画面一转,被围住的两名男子相继倒地,留下的两名女子被带走……
依依脑海再次出现了狂舞黄沙的画面,帐篷内,一名男子坐在檀木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他身下还倒着一名半躺的女子。
……
女子猛然的转过脸来时,依依身体一怔,那张脸与她一摸一样,或是说那名女子其实就是她,之後画面飞快转动着,一幕幕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明目。。。。
简陋的破庙内,她与沁雨相拥而眠,朴素的农屋院外,她们嬉笑着晒晾着衣衫……
她飞快地避开熊熊火势,和沁雨躲进竹林深处,直到士兵们将年轻的妇人剖腹……
南宫不破入骑着马儿,如天神般出现,再次将她推入地狱……尔後,半路杀出的黑衣人,让两人双双坠入崖底……
依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沁雨,心头涌上浓浓的酸苦之涩,她是只静静地看着她,却不敢靠近,她欠她太多了,她将她忘记了,将所有的痛苦留给她,现在自己居然还坏了。她们相互的仇人南宫不破的孩子?
此刻她很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一圈又一圈,她该怎麽办?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她还未曾见过自己父母的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与父母长相相似……
可是,那又有什麽关系?他/她的父母注定是没有办法,想普通夫妻那般相处的,这个孩子留下来,也不过延续父母之前仇恨而已,他/她活着必定不会感到快乐……
她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所以的一起到她这里,就算画上句号吧。
他/她的生命是自己赐予的,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亦有权利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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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龍鳳胎
※。 。 。 。 。
她垂着头继续抚摸着肚子,神情如是珍宝,眼神饱含着期待,溺宠,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眼里出现一丝悲然与绝恨交杂在一起。
她抚摸肚子的手,霍然增加了力度,肚子里已经全然成形的娃娃,似乎感应到了什麽,猛地用脚踹着依依的肚子。
「啊!」依依捂着嘴痛呼一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她看着肚子,心如刀割,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妈妈不是有心的,妈妈也不愿意这样,即便让你出世了,活着也不会开心,乖宝宝,听话。」依依颤抖着双手覆在肚子上,却无法再狠心,双手顿时无力,她似乎聼到肚子里的宝宝,一边又一边地唤着她‘娘’‘娘’‘娘,我不要死’,依依咬着下唇,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这样狠心,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宝宝,她心疼得难以呼吸,心如刀割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她开始温柔地抚摸着浑圆的肚子,喃喃地説道:「妈妈以後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桌上睡着的沁雨,被依依的哭声惊醒,就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因为她肚子疼的毛病犯了,沁雨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依依,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依依摇摇头,擦掉眼泪,「没有,刚刚宝宝踢了我一脚。」沁雨深深吐了口气,拍着胸脯,上前打量着她的肚子,「真是的,吓死人了。被宝宝踢一下就哭成这样。」
依依看着沁雨,神情无比哀伤,「对不起,沁雨。」
沁雨一屯,抬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却看到由她脚底蔓延出来的水迹,她吓得大叫,「依依!你流水了。」依依随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也吓得大叫「啊……」
这阴郁沉冷的一天内,伊人轩却热闹无比……
※。 。 。 。
由伊人轩内传出的高声惨叫,从未时(13到……15点)一直持续到申时(15点……17点),屋内是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屋外是男人焦急的怒骂声。
屋内的产婆也急得团团转,一时间好不热闹。
终於由屋内传出,‘哇’‘哇’‘哇’的婴儿哭声,光听婴儿洪亮的哭声,就可以确定他/她,必定是个健康的小宝宝。
产婆也在更兴奋地欢呼着,「出来,出来了,太好了」,直接小心翼翼打开婴儿的双腿,顿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夫人,是个女娃子。」显然产婆说话时,语气是失落的,依依轻轻一笑,正准备抱起宝宝,好好看看时,肚子猛地是一阵绞痛。
「啊!……我肚子好痛。」依依大声哭喊着。
产婆一惊,掀开被子一看,依依的肚子还是鼓鼓的,产婆立刻断定是一定是双胞胎,果不其然,这回到是顺利了许多……
生是生出来了,可是就是不会哭,眼睛闭的紧紧的,全身皱巴巴的,嘴巴也闭得紧紧得,产婆被吓坏了,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只听‘哇’‘哇’‘哇’几声,声音穿破云霄,比起姐姐,声音还要更加洪亮。
「哎呀~~夫人,是个男娃儿,恭喜,恭喜。」产婆连声道喜。
依依满足地笑了笑,让产婆将孩子送上来,细细地看了几眼,带仆人们给她换上新的被褥後才疲惫入睡。
※ 。 。 。 。
待产婆将一对龙凤胎净身後,才打开厢房的门,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南宫不破,看门一开,就冲了进入,产婆指了指竹篮上的两个娃娃,笑得一脸灿烂,「将军,贵夫人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南宫不破远远地看了眼摇篮里的两个小宝贝,直接转身朝床边走去,见依依已经熟睡,便在她汗湿的额头上,悄悄落下一吻。
他神情柔和地看着她,帮她拭去额头的汗珠,抚顺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摇篮里两个皱巴巴的婴儿身上。
他缓步走上前,神情专注地看着这对龙凤胎。皱巴巴的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他自认自己长得还算英俊,她娘子更不可能长得丑。
看了半响,一句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真丑。」
「你才丑了。」不知何时醒来的依依,听到南宫不破骂自己孩子臭,做娘的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就算是真的臭,也不能说,更何况这对孩子他也有份的,如果真丑,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嗯?」南宫不破一阵愕然,回过头看到怒视着他的依依。「我不觉得自己比他们丑。」南宫不破及老实又固执地坚持认为还是自己比较帅。
「你……」依依想不到他这麽大个人了,居然会争这和刚出世的娃娃比美。她生出来的宝宝应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依依生气地直接举起枕头砸去,南宫不破好身手地避开了,而且双手还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飞来枕’。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晨送的黄花,还有snobsp;五十六。暗藏波瀾
※ 。 。 。 。
宝宝出世後,南宫不破请来玄都最好算命师傅,为龙凤胎取了名字,先出世的姐姐叫:南宫烟箩,後出世的弟弟叫:南宫卓彦
此後他陪在依依身边的日子也更加多了,在依依看来南宫不破之所以会陪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试探自己是否已经恢复记忆,还有是否会加害他,他对自己很不放心。
「娘子可恨为夫?」南宫不破掩饰内心的不安,眼里有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依依淡淡一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可是相公你说的,怨恨又何来?」她自然知道南宫不破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挑破,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南宫不破眼眸一黯,无言以对。伸手抬起依依的下颚「娘子如此深明大义,此乃为夫之福。」
「难得相公能看到我的好,此生能嫁与相公为妻,更是依依之福。」依依俏笑嫣然。两人又是一番恭维,南宫不破想不到她为突然彼岸的这般‘乖巧’。
看着他变得铁青的脸,依依更是觉得身心通畅,舒服得不得了。
表面上两人相处比之前和谐了,可是南宫不破就是觉得别扭,甚至,觉得依依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不如从前坦诚。他宁愿她还是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对自己大呼小叫,吵闹着指责自己的不是。
他只能是安慰自己,现在他们已经为人父母,应该好顾好眼前的生活才是,毕竟正常来说,现在她已经是他妃子,应该以他为天,她的生活也应该是以他为重心的。所以南宫不破也极力配合着她,当从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日子还算平淡地过着。
一个月後亲王府大设宴席,给两位小少爷小小姐庆祝满月,当晚依依被正式册封为亲王侧妃。
※ 。 。 。 。
这夜,南宫不破进宫後不久,就差人回来和依依通报了一声,说今晚不回府了,依依便准备早些哄烟箩和卓彦入睡,一边轻推着摇篮,一边小声哼着柔和的曲调,哄着两个小家夥,她摸着卓彦的小脑袋,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婴儿版的南宫不破,他将来一定和南宫不破一样,拥有挺直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嘴唇。还有饱满的额头也和他相识极为相似。
在看看烟箩简直就是她和南宫不破的综合版,还好都是吸收了两人身上的长处,小模样虽然不如弟弟好看,也算俏丽,不至於让这个综合版,看起来像组合起来的怪兽。
依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用‘怪兽’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烟箩宝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麽呢?」沁雨的拿着点心盘,端到依依面前,好奇问道。
依依继续扇着扇子笑道「我在笑,烟箩怎麽没长得像怪兽了。」她说一说完,沁雨手里的盘子,‘砰’一声摔倒了地上,眨眼间成了碎片。
好不容易被哄睡着的烟箩和卓彦也怕突然的响动吓醒了,张嘴哇哇大哭,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宝宝由竹篮里面抱起,哄了好半会才止住哭声,再次进入梦乡。
搬来椅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很吃惊吗?」依依略带讽刺地笑着。
沁雨瞠这双眼,因吃惊而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颗鸡蛋,「依依,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何必惊讶,恢复记忆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依依语气平淡得让姚沁雨失望,她想着依依恢复记忆,不是应该和南宫不破大吵大闹,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才对吗?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沁雨心头‘噌’一声,燃烧起熊熊炉火,「那你现在是打算和他那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吗?你觉得自己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吗?」
姚沁雨夸张的反应,让依依很是诧异,两人就这僵持地对视着,依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原本以为沁雨会安慰她,甚至是劝她好好和南宫不破继续生活下去,可是,她在沁雨眼里看了,毫不遮掩的浓浓恨意还有怒火。
仇恨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甚至她的良知她一定恨透了南宫不破,所以,她当然是不希望,南宫不破身旁有任何幸福存在,而作为她朋友的依依,自然要配合她所有的复仇计划。
「你恨他?」虽然她从沁雨的眼睛里已经得到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想听她亲口回答。
沁雨双眼一眯,咬牙这牙十分激动地说道:「恨!我怎麽可能不恨他,依依,你难道就不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我们会是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如果不是他,我们会尽力那麽多磨难吗?如果不是他林青则现在还会在我身边,可是,我现在已经什麽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 * * *
杳杳碎碎念:
赶文;此章没用检查,就直接发了,错字比较多,请大家谅解。
ps:谢谢 kaimanman大手笔的手了我五份鲜币礼物,还有jikimori送的鲜币礼物,还有兔子的小黄花,谢谢大家支持(感激)。
五十七。鳳卷殘雲至1
看这沁雨狰狞的表情,依依沈默了,她在心里一边又一边地问自己,恨他吗?恨他吗?不恨?为什麽不恨?只是因为他是烟箩和卓彦的父亲吗?不想离开他了吗?心甘情愿做侧妃吗?
不!她不心甘,可是不甘心又如何?难不成要她去争?去抢?去死缠这他,讨好他,让他将正妃的位置给她?那也不是她的风格。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依依语气黯然地反问沁雨。
姚沁雨猛地抓住依依双手,眼神灼灼,「为什麽不可以?以前我们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可现在不一样了。」
依依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接下来想说什麽,「怎麽不一样了?我不过是侧妃,别忘了将来还会有正妃,我就算是个什麽东西。」
难得有这麽个机会游说依依,沁雨有怎会轻易放弃,「母凭子贵,你怎麽就没有能力了?再说我看得出来他多多少少都是在意你的,何不利用这点……」
「够了!」依依站起身来,低声呵斥,「南宫不破,是我烟箩和卓彦的父亲,不管我恨不恨他,我都要顾及烟箩和卓彦。」她明白沁雨心里的苦,为什麽沁雨就可以不顾及她内心的挣扎了?
「所以你决定选择南宫不破,而放弃我吗?好,很好,你这样选择也没错,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我是你,我同样会选择前者。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我们以後在也不是朋友。」说完她也不听依依解释,便冲出了伊人轩。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依依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人,改变时必然的,只是沁雨的变化远远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或许,沁雨也和她一样,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想到她的冲动,依依觉得很是头疼,她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出货来的。想到她现在一定也在气头上,还是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後,在好好谈谈吧。
※ 。 。 。 。
笠日一大早依依就被管事的丫头瓶儿叫醒,硬是拉着她,要给她梳妆打扮,姚沁雨跟在一旁闷不吭声,依依知道她还在生气,也没有说什麽,任她耍着小性子。反到是瓶儿到是看不惯了,「沁雨!你这丫头也太放肆了,居然给主子脸色看,你还要不要活了?」
沁雨依旧是不理不睬的,转身干自己的活去了,瓶儿想不到她竟然能嚣张到如此地步,但也是个聪明人,见主子也没有动怒的迹象,想必其中定是由原因的,瓶儿还是有些不服气,看着依依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王妃,您就这样由这她?」
依依遥遥头,转移话题,「梳妆吧,今天是有贵客到吗?」
瓶儿一边帮依依梳着头发,还不忘拍马屁儿,「还是王妃最聪明,今天确实有贵客到,将军今日个一早让宫里人传话来着。」依依蹙着秀眉,心里对瓶儿的马屁很反感。「知道是什麽人吗?不会是皇上吧?」
瓶儿手一屯,马上又笑嘻嘻道,「等贵客上门了,王妃不就知道了吗?」依依心下冷笑一声,看来是个大麻烦要来了,「是皇后?」瓶儿这时却开始打哈哈了,「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是贵客。」
依依转过身看着瓶儿,语气轻柔,动作亲切地帮她抚顺刘海,「瓶儿,来府上几年了?」
瓶儿眼珠子转了转,「回王妃已经10年了。」
「10年了?那这麽长时间了?将来可有何打算?」
「奴婢已经签了卖身契给王府,下半辈子,都只能呆在王府里,等着生老病死。」虽然瓶儿从来不居的依依被摆王妃的架子,加上刚刚亲昵地动作,瓶儿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几分,感觉就好像与长辈对方一般,话说时,也并未掩饰自己落寞的神情。
「女儿家大了,自然是要找个好婆家的,难道瓶儿打算孤独终老不成?」依依看着瓶儿,心想她的年纪应该是十六十七,正是思春的年龄,良人比金钱更具有诱惑力。
瓶儿垂下脑袋,失落得很,「王妃,我们做奴婢的,是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的,一切都要看主子安排。」
依依笑了笑,拉过瓶儿的手,让她做到自己对面,瓶儿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坐下了。依依顺手拿起梳粧台上的碧玉簪子,给瓶儿戴上了,瓶儿一愣,连忙拒绝,「王妃,这可不行,这是将军送您的,奴婢怎能随意佩戴。」看着瓶儿慌张的神情,依依‘扑哧’一声笑了。「紧张什麽?不是送一份礼物罢了,戴着吧,满好看的。」依依不容拒绝地将簪子往她发髻上,插牢了些。
「王妃,奴婢无功无劳,不能收您的礼物。」瓶儿站起身‘嘭’一声跪到了地上。
依依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也未主动扶她起身,「瓶儿你在伊人轩,伺候我有段时间了,谁说你无功无劳的。」
五十八。鳳卷殘雲至2
「王妃,可是……」瓶儿做下人不是一两天的事,主子无故送礼,定是有了想法,她抬眼看着依依,等着她吩咐,依依却已转过走到摇篮前,亲了亲两个睡着的小家伙。
「王妃,客人要来了,我们还是先去大厅候着吧。」见依依若无其事一般,瓶儿心里更是忐忑。但也知道主子的心思岂是她一个做奴婢的可以揣测的。
「走吧,咱们去瞧瞧是什麽贵客。」
※· · · ·
依依和瓶儿刚到大厅,远远看到南宫不破与南宫荷儿状似亲昵地,往大厅的方向走来,看着南宫不破的一会指指门槛,一会儿指指凹凸不平的地面,应该是提醒南宫荷儿要当心。
依依心下冷哼一声,自己怀孕时,也不见他如此对待过,到底谁才是他老婆??説来也是,她本就是什麽正妃,不过是个侧妃,能有这样的待遇也就不错了,还有什麽资格唧唧歪歪的……
南宫荷儿仰着脖子一副高姿态的样子,走进大厅,依依和衅腿艘煌虻兀赋兼?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荷儿,先坐下吧。」不等南宫荷儿让跪着的一群人平身,南宫不破就好像生怕她累着一样,急急忙忙地将她扶到身後的椅子上,依依垂着头,心里暗骂南宫不破没出息。
本就没想过这皇后,会让自己好过,自然是料到她不会这样轻易就给自己赐座。
上次大腹便便的还有藉口,不用下跪,现在不一样了,人家要你跪,你就得跪着,就当自己在跪个死人了好了。
「唷!这不是嫂子吗?生完孩子就是不一样了,瘦了许多咧。」南宫荷儿夸张的声音,由头顶传入耳朵,在她説话时,依依明显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直直的射向自己。
「皇后娘娘有心了,女人身产後,体重会变轻,那是自然的。」难不成你以爲我天生就那麽肥啊?依依在心里加了句。
「那也是,不过肥些也好,人家一眼就能看出咱们这亲王府养人,嫂子说,是吧。」南宫荷儿语气不冷不热的,聼着依依十分不爽,却觉得她这句话非常搞笑,哈!‘亲王府’养人??
她乾笑着,「回皇后娘娘,亲王府养不养,不是光身材就能显示出来的,还有看着亲王府的奴才们,体力如何,这不,跪着在这连眉头也不见皱一下。」说完,依依明显感觉到身後的下人们,不禁倒抽一口气……
瞬间依依亦是感觉到,南宫荷儿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淩厉了几分。
依依面带笑容,似乎根本没有要冒犯南宫荷儿的意思,南宫荷儿心里的火,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扑灭的,她眯眼看着依依,心里在盘算着什麽……
「好了,都起来吧。荷儿不是喜欢瓶儿泡的红袍吗?要不现在让瓶儿给你泡一壶?」南宫不破自作主张地,让下人平身,而後又转移话题让瓶儿去泡茶。
依依感觉这是南宫不破,今天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不过,看来瓶儿是伺候过南宫荷儿,这个发现到是让依依诧异不已。
她站起身看着两人亲密互动,心里愕然,早知道南宫不破疼爱妹妹,可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爲南宫荷儿才是他的妃子,而自己不过是外人。
现在她确实像个外人一样,杵在一旁,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脱身时,南宫荷儿又在看开口了,「哥,你看我和嫂子是不是长得很像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依依感觉南宫荷儿这句似乎是在有意提醒自己什麽,当看到南宫不破瞬间僵掉的嘴角,她更加肯定南宫荷儿刻意在提醒自己。
不等南宫不破答话,依依擡眼直视南宫荷儿,「我……臣妾觉得其实也不像。」
「喔?」南宫荷儿静待她下文。
「先不说皇后娘娘靡颜腻理,气质出尘,只是臣妾不能与之相比的,在说您身份尊贵龙血凤髓,又是金枝玉叶之身,有岂是臣妾能相媲美的。」几句话说得依依自己都直恶心。
南宫荷儿上下打量着依依,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疑惑不已,「嫂子能嫁到亲王府便是有福之人,只怎能将自己说得如此低贱?这样可是会让将军蒙羞的。」
呸!我不‘低贱’自己,难道还等着你来将我‘低贱’,我这样‘低贱’自己,大小姐你聼得不是很爽吗?依依在心里反驳着,面上表情依然柔和谦顺,「臣妾谨遵教诲。」看着瓶儿端上来的茶水,依依继续説道,「臣妾有些担心烟萝和桌彦醒来后要娘,臣妾就不打扰相公和皇后娘娘雅兴了。臣妾先行告退。」说完,依依便转身离去。
五十九。鳳卷殘雲至3
「慢着!」南宫荷儿本以爲依依已经学聪明了,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一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她猛地一拍桌子,喝止了依依的脚步。
依依转过身,淡然地看着她,「皇后娘娘,还有事吩咐吗?」我还要赶着回去带宝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依依这样想事,她完全没用发觉,自己变得粗俗了。
南宫荷儿忍着怒火,瞪着依依,「烟萝和卓彦教给奶娘去照顾就好了,何需嫂子操閙,还是嫂子不愿意留在这里陪这本宫。」
一旁的南宫不破蹙这剑眉,看着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去的,丝毫没用他插不上嘴。瓶儿垂着头,呆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皇后娘娘,烟萝和卓彦的奶娘并不常在府里,在说,我这个做娘的,时常不在他们身边照看着,总是会不放心的,这样反而扫了您的兴。相公你说是吧?」
南宫不破想不到这时候,依依会拉上自己,眼眉一扫,一板一眼地接道,「微臣内人,不懂规矩,还望皇后娘娘莫见怪。烟萝和卓彦几乎都是内人照看的,他两也爱黏这自己娘。」
南宫荷儿横眉瞪眼,目光不停在依依和南宫不破身上来回扫这。「侧王妃如此不懂规矩,将军可得好好管教才是,不然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丢脸的也是我南宫家。如果将军舍不得管教,那就娶个正妃回来,管管好了。」
南宫荷儿话音刚落,依依心里猛地一怔,难道这就是来此行的目的?
亲王府有没有正妃又和她有什麽关系?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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