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然后哈哈一笑:“殊不知我谷子发育太迟,不知道我那个东西除了屙尿,还有其他的用途,真是对不起这一片优美的环境!”
我当然不会告诉刘紫薇,打死也不会告诉她,还在小学时,我谷子就全面完成了xing的启蒙教育,初中时,就开始品尝人间这桩极乐之事!
王校长他们极力挽留我们一行在学校用午餐,我倒是有这个意思,但范正大说,镇里已经准备了,蒋中平还说要亲自下厨弄几个拿手菜呢,所以他就没有陪过来,我们还是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吧。
第139章收复失地
范正大和王校长握手告别的时候这样对他说,下次大楼落成的时候再喝你们的竣工酒吧!
吉普车不能直接开到学校,还有一段小路要步行。我是最后一个与王校长他们握手告别的,所以就落在凌通他们后面,范正大停下脚步,等着我,笑微微地对我说:“谷子,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是不是有衣锦还乡的感觉?”我说:“范书记,我这是狐假虎威,完全是沾了你的光呢,不是跟着你,他们哪会那么隆重接待一个副科级干部?”。。
范正大压低声音对我说:“县里最近准备提拔一批干部,你那个‘副’字可以去掉了。”
这次提拔干部,也提了刘紫薇,从办公室职员一下子提到工会主席的位置,原来的工会主席调到教育局当了副局长。我们这边的两个副局长原封不动。
局里就有些议论,说是有一个当官的舅舅就是好,可以坐直升飞机往上“突突突”的升,对我的升迁也有人不服气:“什么干部‘四化’?(指革命化、知识化、专业化、年轻化,当时提拔干部的标准。作者注)靠山才是硬道理,林谷还不是抱住了范正大的粗腿!”
最不服气的就是曾铮,总以为自己很有希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yin暗处最多牢sao,一副被谁欺负了的愤愤不平。
有好事者做过统计,说是这次提拔干部里面,范派和蔡派的人正好各占百分之五十,平分秋se。
我看过名单,我不清楚究竟哪些是范派的人,哪些又是蔡派的人,所以对这种分析无从论证。
如果说,以前我对邝的过于尊重,还有一个级别的顾虑,现在,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正科级,是和你邝大头平起平坐的领导了,我要一步步收回我的失地。
我的第一个步骤就是撤换一批中层干部。第一个开刀的就是自以为“怀才不遇”到处煽风点火,散布对我谷子不利消息的曾铮。
我让廖迪生当了采编组长。
调整前,我分别找他们谈了话,特别是廖迪生,足足谈了半个小时。我对他说:“我不管这派那派,我林谷就是工作派,肯干事能干事的我就用,耍派xing耍yin谋的再有本事我也不欣赏,更不会重用。采编组长是个重要位置,能力而言,我相信你小廖能胜任这个位置,至于你有没有信心有没有全力以赴的工作热情,那是你的事,我给你半天的考虑时间。”我看看手表:“现在是中午一点四十分,下午下班前答复我。”
廖迪生这时就说:“局长,既然你这样信任我,我廖迪生还要考虑什么?士为知己者死,我廖迪生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廖迪生一副慷慨激扬的样子,就差没有举手宣誓。
中层调整的事,我又给两个副手通了气,当然还有刘紫薇,偏偏没有告诉邝大头,我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尤其是撤换曾铮,我想来个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
两个副手权衡利弊,思忖再三,后来还是倒在我这一边。邝大头虽然貌似强势,但终究是十二月份的挂历,没几天可翻了,我谷子才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着他们的时候长着呢!
就是开会,也是临时决定的。一大早,我让顶替刘紫薇的办公室小村(正名叫做李小村)去叫两个副手、邝书记还有刘紫薇来我办公室,召开一次班子会。
刘紫薇和两个副手大概猜到了这次突然袭击式的会议内容,每个人进来的时候,表情都有点严肃。
只有邝大头是蒙在鼓里的,进来我办公室,还一脸不高兴地嘀嘀咕咕:“林谷,什么会那么重要,我早饭还没吃呢!”说完,一屁股重重坐在藤椅上,压得藤椅吱吱响。
我宽容地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重要事,主要就是想研究一下中层干部调整的问题。”
“干部调整?”
邝大头睁大眼睛,他当然不会想到,从我嘴里轻轻吐出来的这句话里,竟然包含这四个字的敏感词,他也不会想到,这样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事先跟他商量一下,就匆匆拿到班子会来决定。
“是的,”我说,“我来文广局,近一年了,主持行政工作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对一些情况不说了如指掌,也是了解*不离十吧。我知道,大部分中层干部还是不错的,有能力,肯干事,在职工中也有威信,所以呢,我的意思是大部不动,只作一些小小的调整。”
我看大家都到齐,已经找到位置坐下来,我就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上面列着我经过两天时间弄出来的调整名单,顺便说一句,这里还有刘紫薇的一份功劳,有些股长主任就是刘紫薇向我推荐的。
接着,我说:“我征求了一些局领导的意见,在这里先草拟了一份名单,现在我给大家念一下。”
我念完,大家都没有吭声,邝大头的脸se十分难看。
我说:“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嘛,同意不同意,表个态。刘主席,你先说说。”
我朝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刘紫薇点点头。
刘紫薇低着头,用大家刚刚听得见的声音说:“我没有意见,表示同意。”
邝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这时往桌子上一敲,一双虎眼瞪着刘紫薇。我没容他发作,就转过身去问那两位副局长:“你们什么意见,也说说嘛,中层干部是具体做事的人,选好了,有利我们更好开展工作啊!同志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确实是这样的啊。说说,都说说,畅所yu言嘛!”
“我先说说!”
邝又拿起杂志朝桌子上一敲,仿佛那是法官手里的惊堂木。
“我认为,目前还是要稳定为主,不做调整为好。”
又是一阵沉默。
邝这样一表态,其他的人就不好说话了。现在很明显,支持调整就得罪邝,反对调整就得罪我。他们进入两难境地。邝虽然退任书记,但余威还在,要面对面得罪这个炮筒子脾气的老领导,他们显然没有心理准备。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树立威信,要收复失地,就要让我的调整计划得以实现得到落实。首先就要在这次会议上取得胜利,挫垮邝大头的傲气和锐气。
“很好,”我慢慢悠悠地说,“刚才邝书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家继续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相信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说小一点是为了单位的发展,说大一点是为了早ri实现国家‘四化’(
即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作者注)嘛,谁也不是出于私心,对不对?”
我在这里着重强调了两点,第一,邝书记‘不做调整’的观点只代表他自己。第二,这次调整我谷子完全是出于公心,与‘范蔡’之争没有关系,更没有私心杂念在里边。
两位副局长,一个闷头喝茶,也不怕胀出个膀胱炎来,一个在低头看报纸,一张报纸,反反复复地看,从第一版到第四版,又从第四版翻到第一版,好像立誓要把里面的广告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
我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说:“我看是不是这样,干脆来个举手表决。同意对文广局中层干部调整并同意我刚才念的那份名单的请举手。”
说完,我自己带头举起右手。
接着,刘紫薇也举起手。
看报纸的那位副局长放下报纸,也举起手。
然后是喝茶那位。
“我反对!”
邝站起来,气呼呼地看着我。
“少数服从多数,邝书记可以保留意见。”
我冷冷地说。
邝大头把书扔到桌面上,拂袖而去。
我对负责纪录的小村说:“你给我记清楚了,这次调整干部,除了邝书记一人弃权,其他班子成员通过。”
交待完毕,我挺直腰,双手撑着桌面,大声宣布:“散会!”
第140章蔡县长的官场关系网
尽管邝书记当着我的面把门摔得山响,尽管邝书记故意缺席后来的几次局务会,新股长们还是如期走马上任。
我不仅在文广局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信,在其他局室,也有意识地在巩固发展自己的圈子。。
我的圈子,说穿了就是范派的圈子
我常常会请那些局长们喝喝小酒,打打牌,有机会,也让范正大在酒桌上亮亮相。俗话说,亲戚不走不亲,我就是想让那些“一把”们在这种非正式的交流中和我以及范正大不断增进感情。
随着我与那些局长主人们交往ri深,我惊奇地发现,这些人有不少都是蔡县长的“亲友团”。就是说,xx县构筑了一张看不见的由血缘与姻缘构筑的政治家族网。
蔡县长的妹妹曾任副县长,后来调市里任工会副主席,妹夫是县卫生局局长,姑表弟是畜牧局局长,姑父(就是刘紫薇的父亲)是新华书店支部书记、外甥(刘紫薇哥哥)工商局副局长。
这就难怪在县城,蔡县长的势力范围要强一些。有人戏称,蔡县长是城市武装割据,范书记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但我知道,蔡县长是有意在各局室培养自己的亲信,而范正大在各乡镇的威信却是在工作中树立起来的。
我第一个建立的关系户是邝伟,教育局局长。也是和他们单位联系多一些,文教卫生么,都是一条战线的。
在我们县,局长主任们有正规文凭的不多,邝伟就是其中之一。邝伟是市里一所师范学校毕业,中专生。现在这样的学校没几个人愿意读,招生的满大街拉人入伙,而当时,考进这样的学校,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呢。
一条战线,又同是师范类毕业的学生,沟通就容易一些,共同语言也多一些。
邝伟刚好比我大一轮,都是属龙的。他考进师范的时候,就已经成家,有了老婆孩子。
邝伟原先是个中学老师,师范一毕业,在乡下一所初中任教,好像是教化学,恰逢干部“四化”,政界需要一些有学历有文凭的人士来改变知识结构,邝伟幸运地结合进县zheng fu办任一般科员,一年后,放在教育局,挂了一个副局长职务,后来又升为局长,在教育局长这个位置上干了三个年头了。
说实话,我直到参加工作,穿着还是很朴素的,甚至是土气的。如果说,数年之前,我穿着外公亲手缝制的衣服常常引来路人艳羡的目光,那么,随着那些名牌服装的蜂起,外公那曾为县城居民津津乐道的手艺就渐渐过时了。就是这个邝伟提醒我:“做官嘛,要穿得有派头一些,不要成天就是中山装,列宁装,你可以购置几件名牌服装,包装包装。”我觉得有道理,为此特意去街上买了两件“七匹狼”的t恤,邝伟就笑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是嘛,林谷你这身样一打扮,才像个局长嘛!”我低下头抚弄一*恤的下摆,嘿嘿一笑:“没这身包装,就不像局长吗?”“不太像,恕我直言,包装之前的林谷就像十年前的邝伟,整个一个穷教师的打扮。”
我仿佛不经意地提起范正大,提起看不见却摸得着的“范蔡”之争。
邝伟叹一口气说:“我也知道,范书记是个好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清官,但是……”
“但是什么?是不是你觉得蔡实力太强大?范正大强龙终究压不过地头蛇?”
邝苦笑一下,没有吱声。
我心想,一定是这样,许多人都是这样,他们佩服范正大的为人处世,却又不得不屈服蔡县长的权势和yin威,我摇摇头,说:“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蒋介石当初够强大的吧,八百万军队,还有美国的支持,后来还不是被历史淘汰?邝局长,论当官,我没你经验丰富,但我斗胆送你一句话,要有自己的立场,不要被假象迷惑。”
第141章街头偶遇叶神汉
我是在街上偶然遇见叶诗文的父亲叶神汉的。
我独自一人正在街上走着,背后一个人叫我一声:“林谷!”我回头一看,就看见叶神汉那双骨碌骨碌转着的小眼睛,突然间我一下子没认出他来,我楞了一下,叶神汉自己介绍着自己:“我是叶诗文的父亲。”。
我就朝他温和一笑:“你好,叶伯,好久不见。”
我这样和叶神汉打着招呼,心里忐忑着,他半路截住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林谷,听说你当局长了,恭喜恭喜!我就说过嘛,林谷你不是久居人下者,果然被我言中啊!”
是啊,我第一次见着叶神汉,他就对我另眼相看,把我当成潜力股,还大胆预言我谷子将来能当县长。
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敬了叶神汉一支,还殷勤地帮他点着火。叶神汉也不谦虚,低着头伸长脖子就着我手里的火把烟点着。
叶神汉深吸一口:“好烟好烟,林局长,你这烟真不错,我老叶第一次抽那么好的烟呢!”
我把剩下的半包塞给他:“叶伯,你喜欢,就留着回去慢慢抽。”
叶神汉不推脱,接在手中,宝贝似的放进口袋。我心里想,我谷子真成了您老先生的女婿,这烟有的是你抽。这样想着,心里又一阵打鼓,这老汉,会不会趁机提出什么要求?如果要求不高,要钱要物,我是会尽量满足他的,除了叶诗文那层关系,毕竟他还是我同学的父亲。
“林局长,”叶神汉那双小眼睛盯着我,我憋着一口气,貌似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等待第二只靴子掉下来那样的心情等待下文。
“你穿着这身衣服,更是一表人才呢,我一下子都没认出你来。”叶神汉咳嗽一声,接着说,“是我家诗文没福气,要不然,咳,……”叶神汉说到这里,叹一口气,一脸懊丧的样子。
我没有插话,聆听着叶神汉的絮叨。
“林局长,你不会怪罪诗文吧,她……其实她的婚姻也是很勉强的,一点也不幸福。她中意的不是现在这个丈夫,而是你。”
叶神汉说完这句话,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暗淡了许多。
我低下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我想起那张照片,那张在叶诗文玻璃板底下的那张与丈夫的合影,看起来是一脸的幸福,原来竟然是装出来的,即然这样,那叶诗文为什么要匆匆与他――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私结秦晋之好?
这个答案,叶神汉很快就给了出了。
“林局长,这句话我忍不住,还是要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林局长,你知道吗,叶诗文是怕你为难,才在你毕业的时候,匆匆忙忙找了一个丈夫,又匆匆忙忙把自己嫁出去。叶诗文说过,你谷子其实早就有女朋友,父亲还是个当官的。”
我知道叶神汉指的是蒋小莉。
叶神汉接着说:“叶诗文是个很自卑的孩子,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那个什么领导的女儿才适合你,所以就选择了退出。为此,我还骂过她,骂她有眼无珠,放着那么优秀的男人不要,偏偏却去找这样一个庸庸碌碌的丈夫。可是,脚长在她自己身上,不要说骂,就是打,也没有用,唉,命该如此,也只有认命了。林局长,你不会怪罪诗文吧?”
我懊丧过,也埋怨过,现在听叶神汉这样一说,一切怨恨也烟消云散。
有一首歌的歌名“有一种爱叫放手”,叶诗文的放手,就是一种高尚的爱,无私的爱,令我谷子感动的爱!
叶神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我主动给了他两百元钱,我望着他那双小眼睛,亲切地说:“叶伯伯,自己找家馆子喝喝酒,谷子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第142章眼底下,那一道迷人的…
有一种说法,说是我谷子这次能顺利升上局长这个位置,是范正大与蔡县长妥协的结果。妥协的条件就是把蔡县长的外甥女刘紫薇一起提起来。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有多少可信度,我不会去问范正大,更不会去求证于刘紫薇。再说,我对刘紫薇的升迁并不反感,甚至内心还为她高兴。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看出来,面容娇好快言快语的刘紫薇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还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况且一直以来对我的工作极力支持,尤其在调整中层干部这个问题上,不惜冒犯邝这个老领导,义无反顾旗帜鲜明地站在我这边,可以这么说,没有刘紫薇的这一举动,那次调整至少不会那么顺利,所以让我至今回想起来,还感激不尽。。
县城开始有了个人承包的饭店,我和刘紫薇就是在那样的饭店互相庆贺各自的升迁之喜。比起那些尚未改制的公家商店、饭馆来,这里的服务态度那是不可同ri而语。我们刚刚出现在大门口,立即就被满脸笑容的服务员迎进去,又是端凳子,又是倒茶水,我们在这里找到了“贵宾”的感觉。
这次微型的庆祝宴是刘紫薇动议我谷子极力附和的。
那是一个yin天的下午,天有点要下雨的迹象,灰蒙蒙的,却yu下未下,像是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风是从海那边吹过来的,温暖而湿润。
我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什么,一任清风从窗户吹进来,肆意抚摸我的一头微卷的头发,肆意翻动我面前的那一本书。这时刘紫薇袅袅娜娜走进来,一进来就关上那两扇半圆形的玻璃窗,拴好插销,然后回过头用微嗔的目光看着我:“雨前的阵风,空气中微粒含量高,吸进肺部是有害的,怎么不把窗户关好?”那口气像是在教训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
我笑一笑,说:”我正在仔细体会古人‘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的那种意境呢!”
刘紫薇这次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一条八十年代最时髦最流行的深蓝se的喇叭裤,一件白se的尖领衬衣。漂亮的女人怎么打扮都好看,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
我盯着刘紫薇姣好面容*身段的时候,刘紫薇也浅笑盈盈看着我,那笑有一分妩媚,还有一份俏皮。我们这样对视着,反倒是我首先逃离,我把目光移到窗户上:“风又更大了。”
“天气预报还有雨呢。”
“下点雨也好,好久没下雨了,闷得很。”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外面的风不时扬起沙尘打得窗玻璃沙沙地响。刘紫薇突然仰起头,问:“林局长晚上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怎么,美女想请我吃饭?”
刘紫薇嘿嘿一笑:“局长好健忘啊,你记不记得还欠我一餐?高升之ri,请客之时,你忘了?”
“问题是,”我朝她笑笑,“高升的不只是我一人啊!”
“那,这次你请,下次我请,行不行?”
“好,经研究,同意。”
这里有一道菜,我和刘紫薇都很喜欢,水煮鱼,本地的一种鱼,本地的酸菜,切成大块,油锅微煎后,放酸菜辣椒一起煮,酸酸的,辣辣的,还有点甜味,被热油煎得微黄的鱼皮,一看就让人食yu大振。这道菜一上来,筷子翻飞,不一会就被我们歼灭。我把最后一块鱼块放进刘紫薇碗里,笑着说:“这次请你吃鱼,下次记住请我吃熊掌哦!”刘紫薇嘴里含着鱼块,含混不清地:“好啊,那鱼和熊掌都齐了!”
我谷子喝酒不jian,刘紫薇也是豪爽之人,好酒量,好心情,我和刘紫薇都喝的不少。
我举起一杯酒,看着脸se微红的刘紫薇:“紫薇,谢谢你在调整中层干部问题上对我全力支持,来,这杯酒,敬你!”
刘紫薇端起杯子,说:“支持一把手的工作,应该的呀!”
“中间夹着个邝书记,就让你为难了。紫薇,我想问句话。”
“问吧。”
“……”
我盯着她的脸,yu言又止。
“扭扭捏捏的,干嘛呀?”
我想问她究竟和邝大头有没有那种关系,但是,这种事怎么问得出口?
“算了,不问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想问我和邝大头上床没有?是不是啊?”
刘紫薇的爽快和大方,让我口呆目瞪。
“没错,外面有许多关于我和邝大头的议论,你信不信?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和邝大头有一腿?”
我不敢贸然回答,“女人要提干,床上多流汗。”我想起周敏敏为了演上主角,不惜为剧团领导献上自己的*。
“邝大头是打过我的主意,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没有让他得逞。”
我略略歪着头审视刘紫薇那张俊俏的脸,仿佛在验证她有没有说谎,刘紫薇眨巴眼睛,一副很淡然的样子,于是我相信了她的话。我转而一想,刘紫薇有她舅舅罩着,在xx县,有了一个当县长的舅舅,还需要抱别的男人的粗腿么?
这时,外面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一阵比一阵急。还伴着雷电,一阵亮光,一声巨响。昏暗的天空,撕开了口子,这时反而明亮些。
“紫薇,邝大头是怎样sao扰你的,可以说说吗?”
仗着喝了几杯酒,又是这么个风雨交加的天气,我的胆子比平时大了许多,一张破嘴又无所顾忌了。
只有我们两个客人,厨子弄完我们的菜,不知躲到那个角落去了。
“大作家,是不是想把我的故事写进你书里去呀?”
刘紫薇没有生气,脸上还挂着迷人的笑容。
我也轻松一笑,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到时,我会特别声明,本故事不是虚构,紫薇人等可以对号入座。哈哈!”
“要是那样,我就惨啦,臭名远扬天下知。”
“来来来,为了挖取素材,谷子再敬你一杯!”
“我不能喝啦,再喝就醉啦!”
“说自己醉的,清醒着呢,不承认自己醉得,那才是真的醉了。看着,我先喝为敬啊!”
我说完,就把满满一杯酒倒进喉咙。
刘紫薇举举杯,却没有喝完,就放下杯子。这一切没有瞒过我的眼睛:“刘紫薇,别耍赖,喝完喝完!”我边嚷边走近她身边。
刘紫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娇声怜怜:“不行,我真不能喝了。”
我站在刘紫薇身边:“你喝……”我突然怔住了,俯视之下,竟然看见刘紫薇领口下面的两只胸罩和那条让人想入非非的深深的*。
我足足在那里站了半分钟,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那道迷人的风景。
在我的“胁迫”下,刘紫薇半推半就喝完手中剩下的那半杯酒。
第143章色不迷人人自迷
“一开始,邝局长,哦,现在应该是邝书记了,他对我还是相当尊重的。”
刘紫薇这样开口叙述她和邝大头的故事。。
“邝书记脾气大,稍有不随意的地方就发火,常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但对我却特别温和,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就是在我做错什么事情的时候,顶多说一句,下次注意些,就过去了。说实话,这一点,我很感激他。”
我心里“哼”一声,邝大头这是怜香惜玉呢。
“你们一定是这样想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邝书记一开始就在打我的歪主意,其实不然,我和他共一个办公室,他从来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也没有语言的撩拨,真的是这样。”
“我信,邝大头那是不敢轻举妄动,你刘紫薇毕竟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而是堂堂七品县官的外甥女呀!”
“克制也是一种美德,不是吗?”
刘紫薇歪着头看着我,这样说。
“对,所以我们的刘紫薇就对貌似谦谦君子的邝大头渐渐放松jing惕,甚至有了好感,对吗?”
“亲爱的局长大人,你是不是希望我和邝书记发生点故事才心甘情愿啊!”
“不不不,那才会让我伤心透顶呢,我只是猎奇而已,猎奇而已。”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相信传闻,难道不是吗?”
我笑一笑,未知可否。
无风不起浪,局里确实有对刘紫薇不利的传闻,甚至有人说,曾经亲眼看见刘紫薇深夜从邝大头的卧室里溜出来,某年某月某ri某时都说的很清楚,这些,难道都是空穴来风?
我偷眼观察刘紫薇,一脸平静,一脸无辜,难道这些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假象?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有那么深的城府吗?
我这样想着,刘紫薇又开口说话了:“你说邝书记没有打过我的主意,那也是假话,是猫儿都爱偷腥,但凡有些姿se的女人,在你们男人眼里,就是猫嘴里的荤腥,恨不得一口气咽下肚子里。”说到这里,刘紫薇别有用意地看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偷腥的猫,少不了你谷子!我没有避开她,但我的目光显然没有那么淡定从容。
“我还是那句话,在这方面,邝书记确实还可以算是一个正人君子。邝书记唯一一次对我有所企图,是在他一次醉酒之后,那一次他喝得太醉了,所有的人都喝醉了。醉意阑珊的邝书记没法回到房间,是我搀扶他跌跌撞撞回到单位的房间里的。我扶他在床上躺下,脱下鞋子,盖好被子,还倒好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我是他的秘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做完这些,我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邝书记突然就拉住了我的手,我猝不及防,就势坐在床上,邝书记又用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迅速站起来,手却还被邝书记紧紧攥着,我使劲挣扎一下,没能挣开,邝书记的手像钳子一样钳的我骨头钻心地疼。又是痛又是委屈,我的眼泪‘啪啪’掉下来。此时此刻,我唯一的武器就是眼泪了,我不敢喊,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那就是邝书记和我都会身败名裂,没有第二种结果。如果邝书记继续采取强硬行动,那我就惨了!”
刘紫薇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却坏坏的想,有什么惨,那还是一种享受呢!我为我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吓了一跳。
“后来,邝书记松开手,我就一路小跑逃了出去。”
这应该就是后来人们传说的看见刘紫薇深夜从邝大头房间里跑出来的那次了。
男人和女人发生那种关系,很多时候都是男人的一厢情愿,女人是被动甚至被迫的,但如果一旦让男人得逞,女人又往往又会反过来对男人有一种依附感归属感。我盯着刘紫薇这张俊脸,刘紫薇最讨人喜爱的还是那只小巧的鼻子,更多透出的是飘逸和灵xing。我心想,如果那次邝大头不心软,狠狠心就把刘紫薇给做了,刘紫薇也许就会心甘情愿成为邝大头的情妇。如果是那样,刘紫薇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的一系列夺权行动给予支持吗?
我们很公平,我一杯,刘紫薇也一杯,刘紫薇一杯,我也跟一杯,我再一次见证了会喝酒的女人的酒量,一瓶酒被我们分的差不多了,早就娇声连连声称自己不能再喝的刘紫薇,反而越喝越jing神,面se微红眼睛贼亮,反倒是一开始咄咄逼人我的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我谷子的酒量也算是不错的了,但都放开量来喝,也不知先趴下的是谁呢。
我晃晃那只所剩不多的酒瓶:“喝完这个,咱们就收工吧?”
这时的刘紫薇喝的兴起,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摸样,再开一瓶,她也许不会拒绝的,我算是尝到这丫头的厉害了。
现在当然不是检验刘紫薇酒量的时候,更不是与她决一雌雄的时候。
刘紫薇面若桃花,喝酒后更多了一份娇羞。
酒不醉人人自醉,se不迷人人自迷。刘紫薇说的没错,有姿se的女人就是馋人的荤腥,没有男人不垂涎,正人君子的矜持都是装出来的。此时的我,借着酒xing,频频大胆的欣赏着楚楚动人的刘紫薇,欣赏她娇羞的脸庞,俏皮的鼻子,*的xing感的嘴唇。如果有适当的机会,面对这样一个*,我不会像邝大头那样温良恭谦让。我这样想,喉咙“咕噜”一下,禁不住吞下一口唾沫。
我们分完最后那点酒,吃了点主食,店老板殷勤地为我们沏了一壶茶。雨这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倒真希望它一直下着。
我一边喝茶,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该死的雨,咱们咋办,难道我们要在在这里开房过夜?”
刘紫薇莞尔一笑:“敬爱的林局长,我们要在这里过夜,明天局里马上就传遍了,呵呵!”
我歪着头:“我可以像邝大头那样,只拉拉手,不干别的事。”
刘紫薇又是一笑,看着我,说:“不是我说你啊,你做不到!”
第144章流产的处分
那次关于调整中层干部的会议有如红军长征途中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我谷子在文广局的领导地位。渐渐失去权力的邝大头尽管满腹牢sao,却也无可奈何。你可以当着我谷子的面使劲摔门,我谷子可以视而不见,你可以不参加局务会,形成的决议照样贯彻执行。黔驴技穷的邝大头眼看大势已去,渐渐沉寂下来,只是脸se依然难看。
这种沉寂没过多久,在一次讨论对曾铮进行处分的班子会议上,我和邝又一次爆发激烈的冲突。
事情是这样的。
廖迪生接手采编组后,曾铮退位副组长,廖迪生就把《今rixx》移交给曾铮,曾铮尽管不情愿,也没有推辞的理由,就脸se难看地接了下来。马马虎虎对付着,一段时间,倒也能正常运作。没想到曾铮突然间几天没来上班,既没向廖请假,也没对那个局长吭一声,ri报也无缘无故停了下来。
廖迪生向我汇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从部队复员的军人竟然无组织无纪律到这种地步。你有气可以向我林谷撒,有火可以冲我谷子发,但哪能拿工作开玩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了!我立即让办公室通知中层以上的干部召开会议,特别强调,务必让邝书记参会,如果他推脱,我们就等,等到他来为止。我心里清楚,曾铮竟敢如此嚣张,与邝大头背后的纵容甚至支持分不开的。我今天就是要当着邝大头的面对违反纪律耽误工作的员工进行严肃处理。
我交代办公室,等人来齐了,最后来叫我。平时总是提前到会的我,这次要拿拿架子。
邝大头这次还算识趣,不仅参加了会议,而且还准时。
我迈着四方步子进了会议室,小村端着我的保温杯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局里有两个会议室,一个小型会议室,有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围放着一些木质靠背椅;一个能容纳四五十个人中型会议室,这个会议室就有点像学校的教室,一张主席台,面对面摆着一排排的长排椅子。这间中型会议室通常开大会才用。我这次特意通知办公室,中层干部会议,就在这间会议室召开。
我款款坐下,扫视一下,曾铮坐在最靠墙的一个角落。
“小村,点点,看看来齐没有?”、
“齐了,局长。”办公室秘书小村恭恭敬敬回答。
“那好,开会。”我声音不高,但自我感觉还是有一种威严,台下吵杂的声音马上就静下来。
“今天我临时决定,开个行政会。事先也没有跟其他领导通过气,主观就主观一回,武断就武断一次吧,”我这样开头。
是呀,以前,不论是开行政会、班子会还是全体职工大会,我都会跟班子成员通个气,形成决策决定之前,也会逐个征求其他领导的意见。我“从政”一段时间后,终于发现,一味的*其实是行不通的,在中国官场上,集中才是jing髓,集中才是硬道理。所以,也不是我喜欢充当硬汉的角se,而是太软弱了,就容易被人瞧不起,在官场上是这样,在中国的官场上,尤其是这样。
我不想弄什么多余的开场白,而是直奔主题:“今天这个会嘛,主要就是关于如何整顿机关纪律的问题。总体来说,我们机关作风还是不错的,大部分职工还是遵守纪律的,但是,”我利用停顿的片刻,再一次扫视台下,“不遵守纪律的现象还是存在的,采编组有一位同志,没有向任何人请假,竟然三天没有来上班,目无组织、目无纪律,在职工中造成极坏的影响,给单位造成一定的损失,导致xxri报三天停刊!”
我说到这里,表情已是十分严肃,口气也很重,台下一片肃静。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所知是谁,有人还回过头朝曾铮那个方向看。
我继续说:“为了严明纪律,为了达到惩前毖后的目的,经请示有关领导,决定对违反纪律给工作带来一定影响和损失的曾铮同志给予全局通报批评的处分。”
我这里不说过经过研究,而是说经请示有关领导,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与其他班子成员通气、沟通,如果要先通过班子会,邝大头那里就会有障碍,就会首先跳出来反对。“经请示有关领导”,也是虚晃一枪,没有谁会去求证。说到底,给曾铮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完全就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处分标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能太重,
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通报批评”不上个人档案,不影响以后的晋升;也不能太轻,如果只给个口头批评什么的,不痛不痒,起不到jing示的作用,也显不出我的手段。
“其他同志,没有不同意见吧?”
我用了“没有”这个肯定词,而不是“有没有”这个疑问词,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邝大头提出反对意见,我不指望他能和我保持一致,只要保持沉默就ok,但邝大头还是杀了出来。
邝大头咳嗽一声,瓮声瓮气地:“我不同意对曾铮同志进行这种处分。”
邝大头这样一说,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
我脸se一yin,低头喝了一口茶。
“哪能不分青红皂白,随随便便就给人一个处分?”
我放下茶杯,眉头皱紧:“邝书记,过分的迁就不是爱惜干部。”
“哦,照你这样说,随便处分一个干部难道就是爱惜?”
“惩前毖后,通过适当的处分达到教育本人教育他人的效果,这是必要的,我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妥。”
“假如,曾铮他是请过假的呢?这处分也恰当吗?”
邝大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据我所知,曾铮他并没有请过假。”我当然心中有数。“他三天不在单位,不管是采编组组长廖迪生还是分管采编组的副局长都不知道。”
“曾铮家里有急事,向我说过这个情况,匆匆忙忙就回去了,请问这算不算请假?”
我知道邝大头这是想方设法为曾铮开脱。
“好,就算曾铮向你请过假,那他也应该先把手头的事情交代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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