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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

作品:有了女人的日子|作者:新月zzz|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1:08:12|下载:有了女人的日子TXT下载
  帐外走进一个士兵,走到近前:“禀报太尉,年军侯突得怪病,双目赤红,人事不醒,西门将军令我前来禀报。”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病呢?徐太尉皱皱眉头,一挥手:“走,带我去看看。”

  “太尉,我是医生,让我也去吧。”听人生病,商诗崎很着急,脱口要求道。

  太尉回过头,看看栗志等人,点点头:“也好,都一起去吧。”

  军帐正中木床上仰身躺着一个人,几个人围在他的四周,其间的一个人正上下左右的忙着,整个帐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草药味。

  看见徐天怡进来,床边的人忙向两旁闪了闪。躺在木床上的人正是年军侯,此时,早已失去往日强悍之风,紧闭双目,脸如红布,静静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徐天怡向刚才那位忙碌的军士看过去,“薛军医,他得的什么病?”

  薛军医气喘吁吁,用衣袖擦拭下额头,说:“禀报太尉,年军侯得的病很怪,全身无力,小腿肌肉酸痛,发热不止,眼睛发红,我查阅了大量医书,想了许多办法,可——从早上以来,至今还没太好的效果,唉!看来,年军侯的性命——保不住了。”

  薛军医长叹不已,满脸的不安和愧色。

  “太尉,能让我看看吗?”商诗崎上前一步。

  “你——”徐天怡看她一眼,点点头。

  商诗崎从肩上摘下医疗箱,打开箱子拿出体温计,把它夹在年军侯的腋下…翻开年军侯的眼皮,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脖子。

  “除年军侯以外,军营中,还有没有类似发热、无力、眼睛发红等症状的人?”商诗崎抬起头。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自从商诗崎打开医疗箱以后,薛军医的双眼就一直没离开过它,见问,忙回答。

  商诗崎说:“那——最近这半个月,年军侯有没有单独饮过什么不干净的水?或者趟进什么不干净的水泡中?”

  “这——”薛军医的眼光向周围其他人看过去。

  “单独饮水——这事没有,”一位年轻的军官抓了抓头,“想起来了,十多天前的一个下午,年军侯为追杀一只鹿,曾弃马单独穿过一个草甸子。”

  商诗崎点点头,转向卧倒的年军侯,说:“我知道了。脱掉他的裤子,让我看看。”

  薛军医等人一楞,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脱掉了年军侯的裤子,商诗崎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翻,最后指着年军侯左腿内侧一溃烂处说:“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年军侯得的应该是钩端螺旋体病,简称钩体病,此病多发生于夏秋汛期的抗洪救灾和田间作业的人员,其主要传染源是动物,带有这种病菌的动物排出的尿液中含有大量的钩端螺旋体,洪涝期间,人接触了被这种尿液污染的水就会受到传染。”

  “年军侯左腿有伤痕,而被他单独趟过的那处水泡,恰恰有钩端螺旋体,当他与水泡中的水接触时,钩体就穿越他破损的皮肤进入他的体内,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商诗崎侃侃而谈,众人皆听呆了,就连栗志等人也是头一次听到有这样的怪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小说吧

  七十五 西医 中医(二)

  “那——这种病菌厉害吗?”薛军医紧盯着商诗崎的举动,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种病菌侵入人体后,一般有一到二周的潜伏期,过了这个时间便会发病,严重的可能造成肝、脑、肺等重要器官的损伤,并危及人的生命。”

  “那——现在年军侯还有没有救?”徐天怡问道。

  商诗崎并没马上回答,而是拿出年军侯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低头看眼躺在床上的年军侯,说:“他生病的时间并不长,更重要的是——”转向薛军医,“所用的中药对病菌起到了神奇的抑制作用,否则——”

  “以目前情况看,年军侯的肝、脑、肺等重要器官并没受到损伤,可以治疗好,只是——”

  “只是什么?”薛军医忙问道。

  “治病,我需要一些蒸馏水及食盐,我们原有的蒸馏水,在沙漠时已经用完了。”商诗崎皱皱眉。

  “什么是蒸馏水?”薛军医问道。

  “就是水蒸气冷却后的水。”

  “哦——这个不难。需要多少?”

  “你们有提取的办法?”商诗崎有些惊奇,“需要小半桶即可。”

  薛军医点点头,转向一年轻人:“你马上提取半桶——蒸馏水和拿些食盐来。”

  “另外,把你们称中药的秤拿来。”商诗崎说道。

  年轻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商诗崎从医疗箱中拿出几只药,看看周围,说:“我们等一会儿吧,等要的东西拿来后再治疗。”

  “你能把它给我看看吗?”薛军医向商诗崎的医疗箱中指指。

  “可以。”商诗崎拿出体温计递过去。

  薛军医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小玻璃棒,左右端详一阵,最后学着刚才商诗崎的样子,把它对着光举起来,徐太尉等人也围了过来。

  “这是体温计。”毛贞堂走上前,“下面小球中装的红色液体是水银,人的正常体温是三十七度,把带小球的一侧夹在腋下,因为这里的温度最接近人体的实际体温,体温计液泡内的水银,受热体积膨胀,水银由颈部上升到管内某位置,当与体温达到热平衡时,水银柱恒定,当体温计离开人体后,外界气温较低,水银遇冷体积收缩,就在狭窄的曲颈部分断开,使已升入管内的部分水银退不回来,仍保持水银柱在与人体接触时所达到的高度。”

  “你们看——”毛贞堂用手捏住体温计下端液泡,“看见没,红线在上升,超过三十七度就表明人在发烧,烧多少,看刻度就知道了。”

  “哦——”薛军医等人连连点头。

  “真是宝物啊!”徐太尉说道。

  这——随处可见,不到一元钱的东西也叫宝物?!看到徐天怡等人的表情,探险队员们感到很好笑。

  说话间,刚才离开的年轻人拎着个木桶走进帐篷。

  ‘这么快?!’商诗崎很惊讶。

  商诗崎拿过秤称了些盐,又称了些蒸馏水,把它们混在一起,食盐慢慢融化在水里,她取出一些水,用针管把它注入药瓶中摇均,然后又抽了些出来。

  “钩端螺旋体病应该用青霉素治疗,现在,我给他做个试敏。”商诗崎举起针头。

  ‘青霉素?试敏?还有…’徐太尉等人对这些词是闻所未闻,俱瞪大眼睛一副好奇、茫然的神色。商诗崎把药注入年军侯左腕表皮下,然后看下手表,抬起头,说:“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如果年军侯对青霉素不过敏,就可以注射了。”

  商诗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青霉素、试敏,还有钩端螺旋体、注射…听得、看得薛军医目瞪口呆。

  “这个小瓶中装的药叫青霉素,这个是针管,等做完试敏,就用大针管给他进行静脉注射。”商诗崎笑道。

  “那——为什么要做试敏?什么叫静脉注射?”薛军医问道。

  商诗崎看众人一眼,说:“简单说,青霉素也是一种菌,一种可以杀死许多病毒细菌的菌,但人体有差异,有些人可能不适应青霉素,所以,使用之前,医生都会拿一小部分在患者表皮下做个实验,二十分钟后被注入药液的表皮没什么异常,就表明该菌对该患者不产生什么副作用,就可以为他用这种药了。”

  “静脉指的是把血液送回心脏的血管,静脉注射就是用针管把药液注射进患者的静脉中。”

  “哦——我明白了。”薛军医佩服地点点头,“其实,这同我们研究的药理是一个样的,中药的最高境界是致中和,寒者热之、热者寒之,使用青——青霉素就是去掉年军侯体内的钩——钩端螺旋体病菌,以使年军侯的身体重又恢复到阴阳平衡的状态,若阴阳能再次调和平稳,则年军侯的病就好矣。”

  七十六 识藏

  商诗崎点点头,一为薛军医的悟性,二为他对医术的认真和虚怀若谷的胸怀。

  徐太尉直起身,看看,说:“商…医…生,对吧?真是人才!回到都城,我一定向朝廷保举你,对你加以重用,同时,”脸转向薛军医,“希望,你对我朝医术能不惜赐教。”

  对前句话,商诗崎未置可否地笑笑,当听到最后的,忙躬身说:“相互学习,有时间我一定向薛军医请教中药的药理,中医博大精深,希望届时,薛前辈能指点晚辈一、二。”

  商诗崎说的是真心话,态度真挚,薛军医很感动,连称‘不敢。’

  商诗崎看下表,见二十分钟已到,起身查看一下年军侯的手腕,见无异常,就把药液、盐水抽进一大注射管,然后,扎住年军侯的右胳膊,把药液慢慢推入他的静脉中…

  徐太尉等人屏住呼吸,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这一切都是神秘和不可想象的,包括商诗崎等人手腕上手表,在他们心中皆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好了!”商诗崎拔掉针头,用棉球摁住针眼,抬起头,“我留这里一会儿,你们都走吧,这病传染。”

  栗志看眼徐天怡,两人点点头,知道商诗崎说的是实情,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走吧。”徐天怡站起身;栗志看毛贞堂一眼,希望他能留下陪陪自己的女朋友,但见毛贞堂自己不说,便也就作罢,倒是薛军医自愿留下。

  “诗崎,过一会儿,我们来接你。”栗志回头说道。

  …一个半小时后,薛军医把商诗崎送了回来,看两人神情,想必两人经过一翻交谈,情感自是比刚才深了许多。

  晚饭后,徐天怡邀请栗志出去走走。天已黑,夜色很美,一轮很低、很低,触手可及的满月挂在空中,明亮而柔婉,四周景色清晰可辨,微风阵阵,夹带着淡淡的山茶花香。

  这许多天来,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此时,徐天怡着一身白衣,月光之下,体香若有若无,有如仙人。

  两人谁都不说话,月光下,静静地在金色大路上走着…

  “大哥,想什么呢?”徐天怡侧过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唉——!’栗志长叹口气,抬头望着明月,“又是一个圆满月!三弟,想我等八人已是离家很久了,也不知家中情形如何,触景生情,难受啊。”

  “看来,大哥是想家了。家中都有什么人啊?”

  “家——有父母双亲、弟弟,还有女儿和老婆。”

  “老婆?什么老婆?徐天怡眨眨眼。

  是啊,讲老婆这么现代和通俗的词,他怎么会懂呢,栗志暗笑自己苯,忙说:“就是——夫人的意思。“

  “这么说,在那…那个世界,你已娶了夫人,并且还有了孩子?”徐天怡的话语中,突透露出一股不知名的酸意。

  对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栗志点点头,奇怪地望着徐天怡。

  ‘唉!’徐天怡叹口气,把脸扭向别处。

  栗志实在搞不清,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也实在搞不清眼前这个三弟动不动就生气的原因…默默走了几步,转过头:“三弟,你们云堂王国的景色真美!”

  “你在朝廷任太尉一职,平日一定很忙吧?”见徐天怡不说话,栗志又道。

  望着栗志无话找话的样子,徐天怡心一热,向栗志努力笑笑,说:“平日不忙。在我们王国,事务性的事情很少,只要尽心努力做事便好,这样,身心也不累。”

  ‘努力做事,身心不累。’栗志咀嚼着这句随意说出的话,回想起踏入云堂国以后见到的人们样子,似有所悟,‘是啊,难怪这里的人过得如此逍遥自得,原来有一种特别的人生哲学存在。’

  “大哥,看样子,你们生活的那个世界,要比我们这里先进许多,那——你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

  ‘这个——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栗志想了想,没作正面回答,而是向徐天怡讲起四大发明…向他介绍21世纪的人,住的是钢筋水泥浇铸成的高楼,乘的是汽车、火车、飞机,夜晚点的是电灯,还有电视、电脑…

  栗志看眼听得津津有味的徐天怡:“…其实,所谓的文明、先进,并不能代表人们是否生活得幸福,我倒觉得,这里的人们生活得很好,无忧无虑,有时,简单可能便是最大的幸福。”

  “呵呵…我对大哥所讲的只是好奇而已,我们这里虽没有你讲的那些神奇的事物,但这里却平和淡定,我们每个人都很满足。”徐天怡笑笑,“其实,幸福是自己的,自己快乐,便是个幸福的人。”

  “嗯。”栗志觉得有些道理。

  “大哥,”徐天怡忽转过头来,表情很严肃,“你相信轮回吗?”

  栗志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掉头问这个问题,自己本身信佛,想想,说:“信,而且,我还信因果相报一说。”

  徐天怡点点头,顿一下,说:“大哥学识渊博,你可听过识藏?”

  七十七 力分双牛

  栗志暗叫惭愧,自己所在的世界要比徐天怡在的复杂得多,什么学识渊博,自己只是时时复述前人的故事而已,但对于识藏一说,自己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从哪本书上看见过,好象指的是西藏僧人在受到某种劫难时,把一些佛家经典埋藏在一些不是佛门子弟,甚至不认识字的人的意识深处,当灾难过去时,当有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被授藏的人,往往是一病后或一觉醒来,就能将埋藏的经典诵出或记录成文。

  “知道一点,大约说的是,西藏僧人在灾难来临时,把一些佛经种植在某些人的意识深处而使其继续传延于世的方式。不知我说的可对否?”

  “西藏?西藏是什么地方?”徐天怡有些不解。

  ‘噢,’栗志暗怪自己的不是,徐天怡的祖先自秦始皇时就离开了中国大陆,之后,便一直与世隔绝,他们怎会知道西藏呢。

  “西藏是中国大陆一个自治区,相当于你们所说的郡。三弟,我在讲中国历史时,不讲过…唐、宋、元、明、清嘛,西藏是在元代纳入中国版图的,在清朝时正式定名为西藏,而在唐、宋时为大蕃国,在此之前,曾有十二个部落统治过这片地区,那时没有具体的统一的称号。”栗志曾看过一篇介绍西藏风土人情的文章。

  ‘哦,是这样。’徐天怡点点头。

  “不过,大哥,你讲的识藏虽与我说的识藏有相似之处,但也有所不同,我所讲的识藏,是指通过神秘的力量,把经典、武艺或其他的,甚至包括…爱情,埋藏在人的意识深处,虽经千万年不坏,当机缘到时,神秘的力量就会给予启示,被授藏的人就能忽然彻醒过来。”

  ‘哦——是与自己知道的不一样,天怡讲的实施授藏的是神秘力量而不是人,而且授藏的人可经千年轮回而藏不毁,还有授藏的内容丰富,可以是经典、武功,还有爱…’想到爱,栗志禁不住笑了,‘照这样说,岂不是上天的姻缘?岂不是对一见钟情最好的解释?!’

  “其实,世上任何一对男女间的爱恋,都是双方自己修炼的结果,只不过修炼的时间长短不一而已,有的需十世,有的百世,有的可能更长,说婚姻是天意的,往往就是那些不知道其中原委的人。”徐天怡幽幽的说道,眼睛有如空中的明月。

  我在想什么,他怎会知道?!栗志心一惊。

  “大哥,”徐天怡转颜一笑,“夜已晚,咱们回去吧。”

  空中那轮明月已在两人头的上侧,四周亮如白昼,徐天怡身后的蝴蝶带在夜晚和战时是不出来的,对这件事,栗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知什么原因,难道蝴蝶群是天怡自己养的?想问问他,又觉有些唐突,大概这些精灵是被徐天怡体香所吸引吧…风中飘荡着习习香气,不知是徐天怡身上发出的,还是从山茶花传来的。夜色如诗。

  天明,军士来报,年军侯已醒且能下地走动,众人皆喜。商诗崎又给年军侯注射一管药,用以巩固病情,并嘱咐,如果行军,则要用担架抬着年军侯走。

  天气出奇的好,艳阳当空,徐天怡也是称奇,想不出来,天气为什么会续地好个没完,急令队伍加速前进。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振奋人的精神,使人时时有股呐喊的欲望,军队如一条奔流前行的河流,马蹄踏在金灿灿的官路上‘的、的的…’的响,如隐隐的雷声。身入其境,栗志等人也平添了几分军旅之气,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后面的步兵几乎是小跑,按徐天怡的计算,明晚日落之前,定会赶到都城。

  ——队伍突然停下来。怎么回事?

  前面军卒来报,说路的前方,有一对牯牛正在顶架,难解难分,请示是否给予射杀以开道。

  徐天怡等人来到队伍前面。离队伍十几米远,一黑一黄两头牯牛正头碰头、角挨角地顶在一起,看样子,两者是势均力敌,双方的力气都差不多,各自喘着粗气,四蹄向前,却不能使彼此退后半步,静静地粘在路的正中央,也不知道它们僵持了多久!两头牯牛体格健壮庞大,大约各有两千多斤的样子。

  队前的军士已把箭搭在了共弦上,只等一声令下,便拉弓射杀这两头牯牛。

  ‘这——’徐天怡有些犹豫,这么好的两头牛射杀了着实可惜,可不杀又没什么好的办法,怎么办才好呢?

  “太尉!”正犹豫不定之间,忽从身后闪出一将军,双手抱拳,“末将愿用双臂将此两牛分开,可好?”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七十八莫名的比武(一)

  用双臂之力将壮有一千多公斤的两头牯牛硬生生地分开?这——没听错吧。

  能将两头牛活着保存下来,当然好,只是——徐天怡向眼前的这位将军看了两眼,点点头,说:“好吧,房副太尉,你——试一下吧。”

  房副太尉得令跳下战马,站在原地紧紧腰中束带,然后快步走到两头牛前,‘啪!’、‘啪!’左右手各握住一头牛的犄角,‘嘿——’双手猛向中间一用力——有人走近,两头牛已经看见,只是苦于一时无法分身,一声‘嘿’下,忽感头顶一紧,四蹄禁不住一松…

  ‘嘿!’正当此时,房副太尉又一声大喝,双手忽向外猛力一掰——‘噔、噔噔…’双牛禁不住各自倒退了几步。

  “好!”

  “好!”

  众人禁不住叫起好来,虽说房副太尉这种先紧后掰的分牛之法有些取巧,饶是这样,已是不凡,双臂至少有千斤之力。

  “见笑!见笑!”房副太尉退后身,于马前连连拱手。

  “好!”徐天怡很是高兴,脸上挂着笑。士兵忙上前将两头牛赶走。

  徐天怡抬头看眼太阳,传令全军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太尉,末将还有个不情之请,望你应允。”未等徐天怡等人下马,房副太尉拦住他的马头。

  “什么大事?房将军你不必多礼。”徐天怡虽感意外,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房副太尉转睛看眼栗志,回过头,说:“这位栗兄来自天外之所,必有过人武艺,我想与栗兄切磋一、二,还望太尉批准。”

  “这——”徐天怡侧过头来望着栗志。

  ‘什么?跟我切磋武艺?没搞错吧!’栗志一时神志回不过弯,‘怎么会这个样子呢?自己虽对所谓的武艺知道一点点,但骑不了马、拉不开弓,怎么能与眼前这位叫什么来着,一个终日摆弄冷兵器、力分双牛的人比武呢?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什么房副太尉,栗志就感到他对自己仿佛有股仇恨,尤其在与徐天怡结拜之后,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在喷着火,如狼一般,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以致他对自己始终虎视眈眈,以致今日此时与自己这般过意不去!唉——’

  徐天怡看栗志一眼,说:“房副太尉,我等午后还将赶路,你与大哥的切磋,还是放在日后吧。”

  “太尉!”马前的房副太尉向前又走半步,“几日连着赶路,已甚是空闷,此刻正为闲时,我与栗兄切磋武艺,一是向栗兄讨教,二来也为大家解闷,还请你能准许。”

  “将军,我对武学一窍不通,不比也罢。”栗志向房副太尉拱拱手。

  “哈、哈哈,栗兄来自世外,必有过人之能,不必太过谦,来吧!请——”房副太尉后退几步。

  “这——好吧,比什么?”明知是一死,但面对房副太尉咄咄逼人的气势,栗志还是忍不住。

  “这——”房副太尉看眼徐天怡,又看看四周,手向天空一指,“比射大雁!”

  天空中,一群大雁正成‘人’字形,由远而来。

  这样好!栗志长嘘一口气,大不了比输而已,又没什么危险,自己的武艺原本就比他差许多,比输了也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有什么啊?!

  “栗兄,”房副太尉嘴角向上一翘,“竟然是比赛,就要有个说法,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什么?要说法?!栗志皱皱眉:“什么说法?你说说看。”

  “每人连开三箭,射中者及射杀的数目多者为赢家。你要输了,今后不许再与我们太尉以兄弟相称,你们不再是结拜兄弟,怎么样?”房副太尉脸呈不逊之色。

  “房相章!你——好大胆!竟敢口出秽语,还不与我退下!”徐天怡脸色勃然一变,眼中射出两道冷光。

  “太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就是你马上杀了我,我也这样做!”房相章的脖子向上一梗。

  “你——你欺我宝剑不利乎?!”徐天怡牙一咬,双眉倒竖,右手向腰间剑柄摸过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华人小说吧

  七十九 莫名的比武(二)

  “三弟!”栗志伸手按住徐天怡的手,‘唉,原来是因为这个!房相章是嫉妒自己与徐天怡的结拜,其实也难怪,自己无功无德,平白与一国太尉结为生死之交,确有攀媚之嫌,不过,此事也怪不得自己啊,为什么房相章把帐全放在自己身上呢;看徐天怡的样子,她确实动了怒火,这使栗志心头一热,但不管怎么,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宰杀他手下的大将啊。’

  “房将军,我答应你!如果我输了,我今后与贵国…徐太尉就不再以兄弟相称。”

  “好!一言为定!”房相章高喝道,从箭筒中拽出一枝箭搭在弓弦上。

  “且慢!”方玉海举起手,“房将军,如果比赛是你输了,怎么办?”

  “对!光说别人,要是你输了呢?”朱沂雯说道。

  “我——”房相章略一楞,想想,“好!如果我输了,我甘愿献上自己人头!”

  “不用弓箭,用别的把大雁射下来,算不算数?”李丹说道。

  “用别的?什么别的?”房相章用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下栗志,“难道用手指吗?手指向上一捅,大雁就落下来了?哈、哈哈…”

  不用弓箭用什么?徐天怡等人也是不明白,虽然知道眼前这着装怪异的八人,常有出乎常规之举,但凭想象,实在想不出——射杀大雁除了弓箭还会有什么样工具?!

  栗志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向李丹看一眼,暗赞‘聪明!’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你对天喊一嗓子,只要你能把大雁喊下来,也行!不过——”房相章又看眼栗志,“栗兄,军无戏言,之前,咱们得当众立下字据!如何?”

  ‘字据?这事还用立字据?!看来,这个高两米多、如铁塔般的房将军对此事是非常认真的。好吧,自己也不能含糊,不管如何办,这事都得办,何差一张纸嘛。’栗志点头,翻身下马,从一士兵手中接过弓箭。

  不一会儿,有一人把写好的‘字据’拿了过来,房相章略扫一眼,便签上了名字,然后把‘字据’交到栗志手中。

  ‘军令状!’栗志摇摇头,字据怎么变成‘军令状’了?看一眼,其上大意与刚才所说一致,只不同的是字头改成了‘军令状’和全文都是繁体字,好在栗志平日也看一些如此书籍,多少也不觉太难,能认得。当下,拿起毛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房相章从箭筒中又抽出一枝箭搭在弓弦上。此时,雁队已飞临当空,其姿态清晰可见。

  已下马的众人,俱后退几步,场中央只留下栗志与房相章两人。

  “你先射,还是我先射?”房相章瞥了眼栗志。

  栗志最不舒服别人用这种眼光看自己,身子向后又退了半步,冷冷地说:“你先射。”

  “好!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房相章把搭有两枝箭的弓对准天空。

  大雁群飞得不高,离地面约有五十来米的样子,只只都很健硕。人们仰起脸…可左等右等,房相章的箭还没射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雁群飞过…空中慢慢只剩‘人’字形‘撇’、‘捺’最后的一段。

  房相章要干什么?他到底还射不射?众人向他看过去。

  ‘哼,’房相章微微一笑,抬起头,双膀一用力,弓如满月,‘嗖——’、‘嗖——’、‘嗖—眨眼间已连续射完三箭,取箭、拉弓、射出、再取箭…三箭一气呵成,前后没用几秒钟。

  ‘好!’栗志暗暗喝彩。

  弓弦响过一会儿…‘噼里啪啦’天空中掉下一堆大雁——拉三次弓、每次两箭、每箭射中俱两只大雁,共射下十二只大雁!

  “好!”

  “好箭法!”

  围观的人大喊起来。

  ‘这——’明知自己不是对手,可‘箭在弦而不得不发’,栗志只得硬起头皮,举起弓,可向天空一看,不由僵了——大雁早已飞远,只可望见一个个的黑点。

  “你玩赖你!”李丹大喊道。

  “就是!都是你耽误的!大雁飞走了,还射什么?射你吗?你——你存心不良!”朱沂雯用手指着房相章。

  ‘是,猎物都没有了,还射什么射!不管射技如何,已无‘用技’之所,此人好歹毒!’栗志忽明白了刚才房相章迟迟不射的原因,‘唉!看来胜负已成定巨!’他无力地垂下双臂。

  八十 莫名的比武(三)

  “我不管!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房相章抱起双膀,冷冷一笑。

  “栗哥,你别着急。”方玉海拍下栗志肩膀,扫了眼房相章,“现在不是没大雁嘛,不要紧,什么时候有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射!反正事前也没规定比赛的时间,对吧?”

  “对!让他等!等个一年、两年的。说不准,哪天大雁喝多了,一只只‘扑棱、扑棱’自己掉下来了呢。”王一夫瞥了房相章几眼。

  “那不行!你们不能坏了规矩!”房相章放下胳膊,瞪起双眼。

  “坏规矩?要说先坏规矩的人也是你!要不是你使坏,能这样吗?”朱沂雯并不怕,身子反而向前一挺。

  “你——”房相章脸色‘唰!’的一变,‘嗯,’转头看徐天怡一眼,‘哼!’

  “别争啦!看——大雁!”正当争执不休的时候,商诗崎忽向天空一指,空中有一只大雁正从远方飞过来。

  ‘唉!只有一只。’许多人叹了口气。

  “一只也算!”李丹反身拉开胡浩天的包裹,手伸向里面。

  “不用!”栗志伸手拦住她,空中这只孤雁飞行速度缓慢,且边飞边鸣叫,其声很是哀伤,栗志忽想起‘惊弓之鸟’的故事,心想,反正今天也是个输,不如按听过故事试一次,对错无所谓,大不了输到底,想到这里,把弓一举,说:“我不用箭,只用弓,就能把这只大雁射下来,怎么样?”

  ‘什么?用无箭的弓射大雁,这怎么射?’房相章等人听不明白。

  “那是你的事,快射吧!”房相章一脸的不相信。

  “栗哥,还是用这个吧,这个把握。”胡浩天等人虽知道‘惊弓之鸟’的故事,但真正临到实际,也拿不准书上说的是不是真事,何况——不确定的因素很多。李丹把冲锋枪递过来。

  栗志摇头,用不用枪其实都一样,大雁只有一只,用枪也只能打下一只,如果书上讲的是真的,用空弓也能打下来,若用空弓打下来,就占了先知先觉的便宜,多少还有点意思,即使打不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增添份输色,堵一把!栗志咬起嘴唇,向空中望去。众人立时静下来。

  孤雁已飞到头顶,栗志慢慢拉开弓弦…至满时,手一松,‘嘣!’弓弦发出一声响。

  听到声响,空中大雁忽双翅向下一翻,如一枝箭般地向高空飞去——

  “哈、哈哈…净说大话,什么用弓不用箭就能射下大雁,纯为欺人之语!哈哈…”房相章抚掌大笑。

  ‘哦…’未等他笑声落地,窜在高空的那只大雁忽从上向下急落而来——快如一根直线。

  ‘啪!’的一声,落在房相章的脚下。

  “这——”房相章眨眨眼,后退半步,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其他人都惊呆了,其中包括栗志本人,预想真的演变成现实,还是感到了意外。…“好!”沉寂一会儿后,人群忽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大哥真乃神人也!”徐天怡一把拉住栗志的手,奇怪,他的手怎么同女人的一般柔软、滑润?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官至太尉,男人女相,有福的人啊!

  …‘啊,啊…’对三弟的赞誉,栗志有些惭愧。

  “其实,这是只惊呆的大雁…所以,听见弓弦声就自己掉下来了。”胡浩天把‘惊弓之鸟’的故事讲了一遍。

  ‘哦。’徐天怡等人点头。

  “不管怎样,也算数,是吧?!”朱沂雯说道,同时白了胡浩天一眼,怪他不该这个时候抢这样的风头。

  “算又怎么样?怎么算也不就一只?!还是输了!”望着栗志手中的空弓,房相章似要喷出火来。

  …

  “快看——”毛贞堂右手向空中指去,“又来一群大雁!”

  真的!一群比刚才数目还要多的大雁正排着‘人’字形向这边飞来。

  唉,真是上天成全!栗志松口气。“栗哥,快,用枪扫!”李丹把枪交到栗志手中。

  ‘雁兄,对不起了!’栗志举起枪,对着雁群搂开了火——‘哒、哒哒哒…’‘噼里啪啦’大雁像雨点般的落下来…

  ‘…哒哒’估计差不多了,栗志收住手。。“怎么样?房将军,你看够不够?”栗志转过头来。

  “这——”房相章环视着四周大雁的尸体,面无表情,最后眼光死死落在栗志手中的冲锋枪上,他实在不明白,这枝能喷火怪物怎么竟有如此神奇和巨大的力量?!

  “来人哪,把房相章拖下去砍了!”徐天怡向后一挥手,几名士兵立即扑了上来,不用分说,用绳索去捆房相章。

  “慢!三弟。”栗志掉过头来,房相章不能杀,一来自己赢在巧字上,二来也不能因为这点事而坏一个人的生命,“三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那就请你放过房将军吧,算大哥求你了!”

  “太尉——请你饶房将军一次吧!”四周将士一起跪倒。

  ‘嗯——’徐天怡向四周看看,转头又看看栗志,一指房相章:“若不是众将替你求情,若不看我大哥颜面,本太尉今日定杀你!好吧,现姑且饶你一命,下次有过,定杀不赦!”

  兵士为房相章松开绑。

  “还不谢过我大哥不杀之恩?!”徐天怡向房相章喝道。

  房相章向栗志一抱拳,横了一眼后,恨恨退下。

  唉!望着房相章离去的背影,栗志叹口气,看来自己与这个副太尉的仇是化不开了!虽说自己是刚才事件中的胜利者,却一点快感也没有,相反却有几分失落。

  周围一时静下来,众位将士齐向栗志手中的冲锋枪看过去,眼中流皆露出一股惧意。

  八十一 十里相迎(一)

  临近黄昏,前方隐约可见一座金光闪闪的城池,高大、巍峨,与绚丽多姿的晚霞紧紧相映…

  一匹快马由远弛来,来到鞍前,勒住坐骑,‘咴——’战马一声长鸣。

  “禀告太尉,我主率领文武百官,在皇城十里长亭处迎候我等回朝。”骑上士卒双手抱拳。

  “什么?陛下他老人家亲自相迎?!好啊!”徐天怡转过头,“大哥,看你们的颜面多大,我主他老人家竟亲自出城十里来迎接你们,这在我朝几百年来,可是第一次啊!”

  什么?一国之主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来迎接自己?这——栗志、胡浩天等八人相互看看,有些受宠若惊。

  …

  “是不是,把咱们都看成国宝大熊猫了?!”方玉海看看周围,低声说道。

  ‘扑哧——’几人忍不住笑出来。

  “去你的!你还金丝猴呢。”朱沂雯拍了他一下。

  “什么大熊猫?什么金丝猴?”徐天怡转过身来。

  “不是!”栗志扫了朱沂雯等人一眼,“三弟,我等八人无功受次殊荣,感动万分,只是——有些承受不起。”

  “哦,没什么。”徐天怡转向前方:“速去禀报陛下,说我等即刻便到。”

  “是!”士兵调转马头,‘啪!’挥了一鞭,如风般的急弛而去。

  “各位将军,”徐天怡向左右看了看,“尔等不必再跟随本太尉,现各率本部人马各归本营,不得有误!”

  “是!”左右齐呼一声。

  ‘咴——’徐天怡一带战马:“护卫队快与本太尉速速前往,务必于日落之前赶到十里长亭!”

  “驾!”说完,一踹马镫,“大哥,我们走!”马如闪电一般向前奔去…“驾!”、“驾!”栗志等人不敢怠慢,立即快鞭跟了过去。

  护卫队的几千亲兵,全一色的背负弯弓、腰悬宝剑、手持长矛的剽悍骑兵,一声号令之下,个个如出海的蛟龙,紧紧尾随在身后。

  …

  前方城池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当完全看清楚其轮廓时,不远一里处,黑压压地簇站着一群人。

  徐天怡带下战马,整个队伍慢了下来,缓缓向前而行…

  前方人群的人数很多,两旁除了各站两队身穿胄甲、手持兵器的士兵外,全是人,人山人海…而中间的人却不多,人群的前面摆着一长几案,上面放置着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几案后面,一巨大黄萝伞下,一须发皆白的黑衣老者,率领两行人正注目向这方看来…

  ‘吁!‘距人群三百米处,徐天怡停下来,甩蹬下马,其他人也纷纷跳下来。“大哥,”徐天怡一把拉起栗志的手,“快随我去拜见陛下!”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人倒是不少,可怎么看不见如云的车马、士兵、旌旗、鼓乐队、细乐队和斧钺剑戢队啊,派头同电视中看到的其他元首到中国来的镜头差不多…没想到,此生还能受到一国之主的接见,真是…’栗志跟着往前走,边走边胡思乱想着,手心禁不住流出汗来。

  ‘呵…’徐天怡侧头向他笑一笑,“大哥,没事,陛下见到你,一定会特别的高兴。”

  ‘嘿。’栗志挤出一点笑。

  …见徐天怡走过来,黑衣老者率众迎上前来。

  “陛下!”徐天怡紧走几步,距黑衣老者五米远时,单足跪了下去。

  “天怡,不必多礼!”黑衣老者前走伸手来扶,“此翻辛苦了!”

  黑衣老者向徐天怡身后看去…指着栗志说:“天怡,这位,可是你说的来自外界的你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