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我道。
“嗯,什么事?”
“我的新生命是你给的,如果这次不是你当机力断,我恐怕就去见马克思了。”
“你命大福大,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就不行嘛。”水灵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你过奖了,水灵。”
“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你坐下来吃一点吧,”我沉顿一下,忙拉凳子让水灵坐,水灵则拉了拉我的手臂。
“林哥,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要回去了。”水灵道。
“回去,你不吃早饭就要回去,我不让你走。”我急忙睁大眼睛用手拉着她,她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拉了下来。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水灵带着隐郁道:“我真的要回去了,我还有事。”
“水灵……”我有种惜怜,想留她一会儿。
“林哥,这都是真的。”
“水灵,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露露她很喜欢你,她如果一觉醒来看不见你,她会哭的。”
“这我知道。”可是,我真的要回去了……”
“水灵,我知道你心中很难过,上次露露不懂事,她人小,说了一些令你伤感的话,我已经说过她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哪会呢?我哪会把一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呢?我不会的,林哥。”水灵尴然向我付之一笑道。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我说着迟钝了一下看了水灵一眼道:“其实,水灵,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晓芬她已经亲口对我说过,成全我们,随便我们怎样,她都不会干涉我们的。”
“林哥……”水灵哽咽着声音。强忍着道:“这事我们暂且不说,好吗?”
“那什么时候再说呢?”
“这……总会有时间的。”
“好吧。”我难堪着,心中不是滋味,我不知现在水灵的意图是什么,心中却想知道、明白,但现在又无从追问。
“那你好好地保重自己,我走,走了……”水灵说着,带着伤感,埋头跑向门外去,走了。
“水灵……”我叫着跟了出去,却不见她回头,我遥视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着难以言语的悲痛,我心中在自问,水灵,你这是为什么?你的情感波动为什么这么快?你真的让我一时难能捉摸啊。
水灵走后的即刻间,我的心中突发空荡荡的。离别了水灵,晓芬却又不见踪影,晓芬她又在哪儿呢?我暂且间摸不透,但我心中猜测,晓芬大概是买菜去了。
果然不错,大约过了半小时,晓芬拎菜回来了,我见她回来,便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菜篮放在桌上,然后便问道:“晓芬,你没有同水灵说什么吧?”
“没有……”晓芬干脆道,但表情上却显露出内疚和怜悯。
“既然没有,她为什么带着难过即刻离去呢?”我哽咽着声音说。
“水灵她走了?”晓芬惊讶道。
“走了,这些油条和牛奶都是她给我们买的。”
“她怎么好不吃过饭就走呐?”
“晓芬,你告诉我,你们两人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一起出去的?”
“是的。”
“那你们怎么好分手的?”
“到了菜场,我去买菜,她要她买,最终我情至以理地说服了她。”
“那她。”
“她说去对面集市上有点事情。”
“你就去买菜了?”
“是的,我招呼她我们一起回去,要她玩上几日。”
“你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林杰,请您别这么问我好吗?”晓芬显然难过。
“唉……”我深深叹了一口怨气。
“林杰,我和水灵过去曾有过冲突,有过不和,但这已是过去,过去这是我的错,我错误估价了水灵,水灵她是个心地善良,具礼有文的好姑娘,打我们相处以来,我很佩服她的为人,我对她的态度不比过去,我同你一样情系着她,请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我相信你,可是,水灵她。”我有难隐之言,却说不出口。
“水灵,水灵她,她待你,待我们,都很好,我们走在一块,她要我好好地照顾好你,待好露露……”
“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水灵她……”听了晓芬的话,我突然思想中绷紧一根弦,顿时紧张起来:“她这回要离开我们了?”
“林杰,这是水灵同我一块走时,交给我给你的信。”
晓芬说着,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我,我心中一紧,将信接了过来,我用颤抖的手,拆开信看了起来。水灵她在信中写道:
林哥,我亲爱的,当我同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泪水与笔墨齐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写这封信,我无勇气写,但又不能不写啦!结果我还是得写,我写,我看到你重新站起来,心中无比的激动和欣慰,我想,只要你能重新站起来,嫂子和露露就有希望,我也没后顾之忧了。林哥,你的苦,嫂子的泪,这都是我所造成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嫂子和露露,是我干挠了你们的家庭。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也正因为爱你,我才这样做的,林哥,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你善良,执着,追求,这是我们女性的人生向往,我在此赞美你,我却不能,不可以拥有你,嫂子和露露她们是你的责任,我现在想,当你想我的时候,多想想她们,我现在想,当你爱我的时候,多爱爱她们,林哥,你就忘掉我吧,你拥有我,你则是一个痛苦,你拥有嫂子和露露,这才是你真的幸福。林哥,路遥千万里,人别十三秋,你切勿不要为我别离而难过,更不要来找我,前路茫茫,我也会活得很好……
“我要找到她,我一定找到她……”看完信,我捏着信纸信封,泪流滚滚,我离开住处,即刻去找水灵去。
第十一章:走出水灵的家
我去找水灵去,晓芬不顾一切地拼命跟在我后面叫着追赶,但我并无顾忌她的声音,只顾一心自己的前路,见上水灵,此刻就是我的目的。
经过十几分钟以后,我摆脱了晓芬。当我来到一个大街上,人来人往,车轮滚滚,我却无法寻到水灵。因为我自同水灵相处至今,我却不知道水灵家的牌号,至于她家的情况,我就更不知晓了。这怎么办?难题之下,我思来想去,我想起了一个可打听到水灵的去向的去处,水芳不是水灵的同学吗?他们俩人像是姐妹,常在一起,这样,水芳一定知道水灵在哪里,于是,我寻到单位,找到水芳。
找到水芳,水芳正在独自一人在化验室搞实验,她见到我来,高兴极了,便大声叫我。
“林师傅,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真是稀客啊!”水芳笑着说。
“你说得对,自我离开厂,这倒是第一次来。”我带着微笑说。
“以后应该常来,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坐啊,我给你倒杯茶。”水芳说着,便去泡茶。
“你不用客气,水芳。”我说着,拉了拉她的手。
“难得一次见面,难道给你泡上一杯茶,这不应该吗?”水芳说着,甩下我的手臂。为我倒茶,我瞧她一眼,沉闷地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刚坐一会,水芳便泡好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的台子上:“喏,没有什么招待你。”水芳一笑说。
“你太客气了,水芳,在这不是在你家,你能做到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也带着微笑说。手捧茶杯。
“林师傅,你近来好吗?”水芳站在我面前,好象具有一种忧怜道。
“好,还好……”我尴尬地回答。
“你和水灵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水芳瞟了我一眼道:“我真为你们离开工厂而可惜,但我又不得不赞美你们高于一切的情谊。”
“是吗?”我欣然一笑,故意问道。
“是啊。”水芳回答着问道:“听说你们开了一家书店,生意还不错,是吗?”
“的确,但现在已经不开了。”我难过地回答。
“为什么不开了?”
“精力跟不上。”
“精力跟不上?我看你们的精力不是挺好的吗?”
“唉,水芳,咱们不谈这些了,好吗?”我隐于苦闷,不堪再谈这一话题。
“为啥?”
“不为啥,换个话题吧,水芳。”
“那好吧,”水芳附和着道:“近来你和水灵都在做什么?”
“没有,我们没有什么事可做。”
“近日来,与水灵常见面?”
“不常见,近两天我们见了面,但他像似一个绝断的意思离开了。”
“是吗?”
“嗯。”我应着道:“水芳你今天知道我的来意吗?”
“知道,又不知道……”水芳神秘地说。
“近日水灵你见着了吗?”
“没有。”水芳摇摇头道:“我不像你,我对她已无吸引力了。”
“怎么,你与水灵已经不来往了吗?”我着急地问道。
“不是我不与她来往,而是她来看我的机会都没有,唉,这真叫人有点难过。”
“这也未必,也许,她内心却有一种内在的因素。”
“无论是哪种因素,我与她毕竟是同学皆同事嘛。”
“这也是,但是你得原谅她,要知道她同我一样,具有脱离工厂的妒忌和负疚感,以及不自在感。”
“这也是,碰到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受,我也真难以想象,你们俩人的情况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水灵走的时候,她没有同我打招呼,我还是听王主任聊天时说过,至于你,我则听李勋说的,现在水灵她,她还好吗?“
“她,她还好。”我无把握地回答。
“好就好。哎,你和水灵现在做什么吗?”
“不,不做什么。”
“可你们的生活……”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尴尬一笑道。
“长期下去也不是事。”
“嗯。”我向她点点头道:“水芳,你知道水灵家住在哪里吗?”
“你要到她家去?”
“是的。”
“你们已经相处到现在,水灵她没有告诉你她家住在哪儿吗?”
“没有,我只知道家住乌衣港。”
“嗯,我写给你吧。”水芳说着,拿出纸笔,将水灵家的地址写给我。我拿水芳写的地址捏在手上,直起身来,犹豫着还想问及水灵家的情况,但又抑止,此刻我已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尽快找到水灵,这才是我现在面临的第一愿望。所而,我道别一下水芳,便去寻水灵家找水灵。
水灵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在四零二。当我买了点礼品来到她家门前有一尺多的时候,我听到里屋厅内有争吵的声音,便在门口立着,没有进去。
“不管怎么说,她是你们的孩子……”一个男人的声音 。
“是他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这个丢人显眼的杂种。”一个女人火气十足道。
“你……”另一个男人气急的声音。
“你,你什么?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一个女人高叫问道。
“不管怎样,你们这一万两千元必须还。”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跟那小贱货去要。”一个女人说。
“我现在人都见不着她了……”那一个男人道。
“见着与见不着,这不关我的事,这是我的家,你可以滚了。”一个女人吵着推着对方走动的声音。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讲理呀?”那一个男人道。
“不讲理又怎么着?走,走吧你……”一个女人叫着,把一个身体胖胖的矮个男人推了出来,扑通将门关上。
“你,你开门!”矮个男人大叫大嚷,双手面拍着门。
“你这是……”我在一旁支吾道。
“我,我这是讨债,天下哪有借钱不还的,好,你们不讲理,老子骑驴子看唱本走着瞧!”矮个男人说着气愤地扭头便走。
“哎; 哎哎哎……”我想唤住他。
“哼,没有一个好东西。”矮个男人怒视我一眼,走了。
我瞧着矮个男人的背影,深感委屈地又把精力集中在室内,只听室内那女人继续与另一个男人争吵。
“都是你惯坏的!”那女人道。
“我没有惯她。”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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