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笑道:“你看我,本来想着教一支新的魂曲的,一说话就忘了!”
赵阳笑道:“今天我也学到很多东西。”
安老太想了一下,道:“这样,你刚才不是用针法模拟出‘定魂曲’的效果了吗?我先把‘定魂曲’的卷轴交给你,你先揣摩着,等有空我再教你……说不定你看看就会了呢!”
赵阳忙摆了摆手,道:“家里有小孩,人来人往的也人多,还是先放您这儿吧,等学的时候再看,我先揣摩已经学到的两支‘魂曲’。”
安老太听到小玉已经坐了起来,就站起身道:“随你,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她进屋帮小玉起床,赵阳则又凑着这个时间,揣摩怎样用针法来达到“安魂曲”的目的。
等两人收拾完,三人就一同赶往果园吃早饭。
路上,赵阳问小玉道:“你的眼睛现在什么感觉?”
小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甜甜地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啊,也不热也不疼的!”
赵阳一笑,道:“以后记着,有什么不适,或者感觉不对,要马上告诉我!”
两人说着话,安老太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一沉。
赵阳感觉很敏锐,小玉则是和她朝夕相处,了解很深,也就几乎同时问道:“怎么了,安师(奶奶)?”
安老太将手机收起来,道:“没事。”说完见两个人还在看着她,就解释了一句,道:“应该是有人找我看病。”
……
省城,省政府办公大楼。
陈庆泽正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脸色难看地接听着一个电话,天桥集团的老总彭运超走了进来。
这种时候,彭运超自然不会得到好脸色,不过,他好像一无所觉似地笑着跟陈庆泽打了招呼。
作为全国知名的路桥建筑公司的老总,又有京城的背景,陈庆泽也不会太过分,就一抬手让他坐到了对面,对电话说了一句:“用心!讲究方法!好了,有消息再给我回话!”
等放下电话,陈庆泽坐好,道:“如果是纬一高架桥的事,就不要说了!这个工程,省委省政府高度关注,要严格按照程序来走!”
彭运超却是很真诚而感激地道:“陈省长已经很照顾我们公司了,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来麻烦您呢?我们公司这次会严格按照制定的招投标标准来做,绝不给您和其他省领导添麻烦!”
陈庆泽脸色好看一点,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
彭运超看了陈庆泽一眼,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我刚才就是带着我几个手下来询问标书的事情。既然来了,总不能不拜见你吧?哎,陈省长,我见您气色和上次见面时相比要差一点,可能是您太过忙碌的缘故……这样,我昨天听朋友说起一件事,说他老父亲去年因为爬山时摔了一跤,结果就病倒了,然后接近两个月,怎么治都没治好,结果请了一位女中医,对着他念了念咒,没过两天就好了!要不您也请她来试试?”
陈庆泽眼睛一眯,又低头翻了几页桌上的文件,平静地问道:“女中医?咱们华夏传承数千年,中医在治病上还是很有底蕴的。这位女大夫很有名吧?”
彭运超摇了摇头,道:“我听我那朋友说,治病也没开什么药,感觉她倒像是神婆子!不过,听说,她治好了很多病人,有的病人说是昏过去好几个月,还有昏过去几年的,经过她的治疗都救了回来……我感觉都是传言,当不得真的!”
陈庆泽眉头一挑,强压心中激动的情绪,道:“也不一定。如果要是骗人的话,有名有姓的,一查就清楚了!”
彭运超微笑道:“那要不您找她来看看?”
陈庆泽自然知道彭运超专门来说这件事,不会是无的放矢,但是,这个人正是他要找的,于是他就点了点头,道:“也行。你有她的联系方式?”
彭运超见陈庆泽接过这个话头,就明白这趟不会白来!他赶紧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道:“这是我朋友的电话……”
刚说到这,看到陈庆泽面露不虞之色,忙又掏出手机,道:“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彭运超将记下来的联系方式双手递给陈庆泽,然后退回去,拿起包,笑道:“陈省长,您忙,我先走了!”
陈庆泽点了点头,等彭运超出了办公室,想到如果不是刘元琴,伤了陈青山不算,他又何须欠别人这样一个人情呢?
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脸上的阴沉之色收拾起来,拿电话拨通了纸上的号码。
……
龙窝村。赵阳家的果园。
安老太坐在一边看孙正香写字,手机响起,看了看号码,是陌生号,就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的电话一般只是和几个老友用的,其他的人很少有知道的。
孙振香写完一个“桴”字,回头笑道:“怎么不接呢?”
既然对方电话打过来了,安老太就接了起来。
陈庆泽声音温煦地道:“您好,我是陈庆泽。您是安神医吧?”
安老太马上明白过来,这两天只要她出现过的地方,就有人调查她,原来是他啊!
陈庆泽?好像东岳省的省长就叫陈庆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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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 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找麻烦了!
从这两天别人告诉她的调查规模来看,安老太就明白,找她的人非富即贵,而以陈庆泽的地位,做这件事也就能完全说得通了 shuda8。noobai。/
不知为什么,自从安老太找到了赵阳,就只想做两件事,一个是治好小玉的眼睛,另一个是教赵阳“魂曲”,对这“神医”之名却是有些反感了,闻言就语音疏离地道:“你好我只是普普通通一个老太太,不是什么安神医”
陈庆泽听安老太这样说,愈加肯定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但也听出她话里的疏远,就沉默了一下然后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地道:“安神医,这次扰您的清静,实在是逼不得已!我今年快五十七了,有俩孩,小的这个得了一种怪病,天天吃药,也不见好另一个孩,原本好好的,前几天却出了场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他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如果只看事件本身的话,一个近花甲之年的老年男人,两个孩,一个得了怪病,一个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说起来肯定会让“闻者流泪”的!
但是,安老太虽然很少出门,接触的人却不少,三教九流都有,信息来源很广,也就一听到陈庆泽自报家门,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同样,对他家的情况,她也知道很多,包括当年那场很隐密的停妻另娶的事情
于是,她也叹了一口气,道:“您身上的事很让人同情!不过,我也不是大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您还是找找那些名医,或者去国外好的医院,不要耽误了孩的病情”
为什么神医都那么难说话?陈庆泽深吸一口气,又道:“安神医,如果别的名医或者国外好的医院有用处的话我也不敢麻烦你!希望您能看在我这个岁数上,就救救他……”
安老太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就断了他的话,直接叫破他的身份道:“陈省长,你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不是以省长的身份跟我说话,我很感动!但是,我可以将现在的实情告诉你,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对你儿的病我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一点,想必你也可以听得到,从去年农历二月到现在,你没听说我给别人治过这种病吧?也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我已经退隐下来休养了,希望陈省长能体谅老婆的苦衷,实在不是不为,而是不能为抱歉了!”
陈庆泽见安老太说得合情合理,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陈青山的病,现在也只有她能治,她就是那一棵唯一的救命稻草,哪里肯放弃呢?而且,说不定这是“要价”的方式,这一点从周尚炎和壶中身上可以得到鉴证
于是,他就又试探地问道:“安神医,咱们华夏的中医,不是年纪越大,经验就越丰富吗?我见过七八十岁还在给人看病的医生不知道您是怎样为别人治病的?您要有什么要求,尽管出来,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满足您的!”
这种牵涉到医派秘密的事,安老太自然不会跟他多说,就只说了一句:“不一样的”
陈庆泽坐到现在的位置,金钱、权势他都不缺,世上绝大多数的难题,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唯独面对生命时,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不能逼着安老太给陈青山看病吧?虽然他想!
安老太停了一下,又道:“陈省长,抱歉了!”
陈庆泽忙道:“等等!”
安老太道:“陈省长,还有什么事吗?”
陈庆泽在另一边气得脑门蒙蒙的,他在仕途上发展很顺利,当然也求过人,但时,那种求人多是用金钱等方式来完成的,像现在这种求人,几十年来却是很少有的!他捂了捂胸口,用一只倒出一粒药吞下去,然后又问道:“安神医,你能帮忙推荐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吗?或者,有徒弟也行!”
这方面的专家,除了她自己还没有别人徒弟倒是刚认了一个,就是赵阳,以他的悟性,短时间学会“唤魂曲”也不是太难,但是,安老太见过了世情,自然知道,以陈庆泽的地位,陈青山却发生了这样严重的车祸,偶然事件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她哪里会让赵阳卷进这种看不清的麻烦之中呢?
于是,她平静地道:“老婆就和一个眼睛看不到的孙女一起生活,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倒是听说有个叫冯延寿的名医,你可以去找找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种话向来是陈庆泽问别人的……而他一个省长,电话给安老太,问的自然是医生的事,除了这件事,还能有别的事吗?而冯延寿,要是能请得动,陈青龙的病也早找他去看了!
强压下这种郁闷的心情,他又问道:“安神医,你刚才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治疗青山这种病人的时候,要消耗很多的精力啊!”
安老太实话实说道:“是的”
这确实是实话使用“魂曲”为病人治病的时候,吟唱“魂曲”的音节,本来就是要调动自己的魂魄这力,否者,只是简单地模仿,根本就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如果勉强类比的话,就像同样的歌,有的人唱出来就能感动人,有的则不行
同时,吟唱“魂曲”,还会直接消耗体力这种双向的消耗,对安老太来说,确实已是难以承受
说完后,她就挂了电话
这时,赵阳进屋,问道:“刚才谁给您电话?我在外面怎么听您说陈省长陈省长的?”
安老太将机放下,道:“就是你们省的陈省长”
说完后,她怕赵阳不懂其中的关节,就向堂屋走去,道:“赵阳,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等坐下后,她就将陈庆泽过往的一些事告诉了他,又将这次事件可能的隐因分析了一下,然后告诫他道:“你要记得,不是什么人的病我们都可以给治的!尤其像他这种人,你不要被他们的权势地位或者金钱给诱惑到了,遇到就尽量躲得远远的!听到没?”
安老老和赵阳接触的还是少了一点,不然也就不会特意告诫他这些道理——赵阳为了寻得逍遥,一开始就做出了治病不收钱的决定,目的就是为了不受限制,而陈庆泽也已经被他拒绝了好几次了!
不过,听安老太讲完陈青山的身份及可能出事的原因后,赵阳却是一笑: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找我的麻烦,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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