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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

  应龙有些急了:“啥,又是白象山那伙贼人干的?”狗娃擦擦额上的汗,又对岐伯和应龙说:“前两天,白象山部落的山彪就一直在我马场附近转悠。他们曾几次偷过我们的丝帛和虎皮,所以,偷我们马匹的很可能是他们干的。”

  岐伯忙对王凤说:“白象山部落干这种事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可派人暗中查查,只有抓到证据,才能将马索要回来。”王凤听后,立即对应龙吩咐:“应龙,你从防卫营抽派两名士兵去查查,但不要声张,我们现在毕竟还没证据,以免伤了两部落和气。”

  应龙咬牙说道:“他娘的,这次要是查出是白象山部落偷我们的马,我非要教训教训那帮家伙不可!”

  在青龙湖边的大黄桷树下,往西望去,耸立在云毓山西边的白象山云遮雾绕。此山有此怪异,背阳一面宛若石笋般泛白的怪石林立,向阳一面又生长着高大而挺直的原始林木,数座山峰连在一起,组成莽莽苍苍的群山之阵。几条蜿蜒的山谷野花盛开,药草丰富,流水潺潺…… 这简直就是飞禽走兽的乐园。谁也想不到,这里曾是众多野象出没之地,白象山因此得名。白象山部落世代居于此处,过着以狩猎和采集为主的生活。近些年来,听说象牙可换物,于是,白象山部落在牛酋长带领下,他们竟不怕冒犯冲撞自己的图腾,暗中捕猎大象,并用象牙换回大量物品来维持惬意的享乐生活。

  白象山寨落,一卫兵在大树上看见远处骑马归来的花豹和山彪,立即打出一声尖利的口哨。突然,林木掩映的白象山寨落,分别响起一阵口哨声。虎背熊腰眉有疤痕四十来岁的牛庄酋长,慢慢走出用圆木建造的议事厅。牛酋长身后,跟着身穿鹿皮褂的漂亮女人碗花和几个穿着各色皮褂的小头目。

  不一会儿,花豹几人骑马奔到议事厅前,黑虎紧随在仓颉马后。几人见了牛酋长,忙纷纷跃下马来,花豹向牛酋长介绍:“酋长,这位是从炎帝部落来的客人,他叫仓颉。”牛酋长用一对鼓突的豹眼,审视着高大英俊的仓颉。看了一阵,牛酋长突然伸出粗壮的胳膊,握住仓颉的手说:“哈哈,你这小兄弟不仅英俊,还挺年轻嘛。我牛酋长就高兴你这样的人来我部落作客。”说完,牛酋长又看了看仓颉身旁的桑妹,问仓颉,“小兄弟,这是你女人?”

  山彪忙解释说:“酋长,这位是西陵王凤酋长的助手,她叫桑妹,是陪仓颉来我部落的。”

  牛酋长兴奋地说:“喏喏,对英俊小子和漂亮姑娘,我们一并欢迎,一并欢迎。走,到议事厅喝酒去!”说完,牛酋长率先走进议事厅。

  有些宽大的议事厅正中墙上,高挂着一具木制大象图腾。图腾旁,几根粗长的象牙边,还挂有一些虎皮、熊皮、豹皮和鹿皮等兽皮。厅中的木制长桌上,摆有一些陶盆和陶碗,陶盆中放有煮熟的熊肉、鹿肉、牛肉和羊肉。陶碗中,装着煮熟的整只山鸡、飞鸟和野兔等食物。木桌上还放有几个盛酒的陶罐和一些红红的山果。

  有些高兴的牛酋长解下腰上铜刀放在身旁,然后叫众人围坐在有些低矮的木桌前。这时,碗花和另两名年轻姑娘忙用陶罐为众人倒着乌红的桑果酒。这时,牛酋长端起陶碗,大声说:“来,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干一碗!”说着,牛酋长率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牛酋长饮尽碗中的酒。接着,说笑声和陶碗的碰撞声在议事厅响起,众人开始大吃起兽肉和山果来。

  牛酋长停住嘴边的一砣熊肉,对仓颉说:“仓颉小兄弟,渭河平原的炎帝部落,可是当今天下经济实力最强的部落,听说炎帝发明了农耕,又亲尝百草,发明医术,现在,谁不知神农炎帝是一位德高望众的大酋长啊。”接着,花豹和山彪等人也夸起炎帝来。

  稍后,牛酋长又扭头问仓颉:“仓颉小兄弟,你在炎帝部落担任啥职务啊?”牛酋长话音一落,桑妹便不声不响看着仓颉,她不知仓颉如何回答牛酋长。仓颉放下酒碗,对牛酋长说:“牛酋长,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炎帝部落的。”牛酋长大吃一惊,用鼓突的豹眼盯着仓颉。众人也放下食物,惊诧地看着仓颉,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牛酋长厉声问道:“怎么,你不是炎帝部落的?”

  仓颉点了点头。牛酋长抓起铜刀,迅速站起。牛酋长用铜刀指着仓颉的头吼道:“口歪,你不是炎帝部落的,那你来干啥?!”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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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野蛮人:进行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

  ——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图腾虽是一种祖先形象,但在精神内涵上要比祖先观念更丰富,它基本上是种超越个体的精神信仰,虽然它有着个别种类的动物或植物的形象外观,但这种外观已不是作为一种个别事物的外观,而是作为一种被神圣化了的外观,不仅高于个体之上,而且也高于群体之上。

  —— 朱狄《原始文化研究》

  夜色在骤然紧张的气氛中降临。松明燃了起来,长着倒品字头型的山彪掀开皮褂,也从腰间拔出铜刀,窜到仓颉面前。山彪的铜刀直抵仓颉胸口:“嘿嘿,你这家伙,不是炎帝部落的,为啥冒充炎帝部落的族人?你是成心戏弄我们酋长!”桑妹见情况不妙,也从腰间拔出铜刀。

  面对突然的变化,仓颉还没反应过来。为啥当他如实相告不是炎帝部落的族人时,牛酋长对他的态度立即变得不可思议。这牛酋长一伙到底要干啥?莫非…… 仓颉有些后怕的念头一闪过,面对牛酋长和山彪的铜刀,气得腮边的肌肉在抖动,他用手摸摸腰间铜刀,然后又慢慢松开手。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这一大帮汉子的。仓颉镇静下来,用眼扫视厅内拿刀的人,用平静的语气对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山彪说:“山彪兄弟,我仓颉只是说自己是从炎帝部落来的,并没说是炎帝部落的族人,不信,你可问问花豹头领。”

  花豹想了想,对牛酋长说:“酋长,仓颉好像是没说过他是炎帝部落的族人,我们只是问他是不是从炎帝部落来的。这其中想必有些误会吧。”

  牛酋长恶狠狠向仓颉问道:“口歪,你到底是哪个部落的?”

  仓颉耸了耸肩,说:“我是神鹿部落的。”

  山彪再次用刀将仓颉胸口一顶:“假若你不老实,用谎话哄骗我们酋长,小心我黄刀子进,红刀子出!”桑妹见山彪一副凶样,一把拉过仓颉,用高耸的胸脯挡着山彪铜刀:“山彪,你不要狐假虎威,仓颉是我西陵部落的客人,他在我部落玩得很开心,是你们请他来的。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山彪见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桑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干嘛……”山彪心虚的原因是,他曾在偷盗西陵部落丝绸时,做过桑妹的俘虏。

  这时,高挑而又性感的碗花走到牛酋长身旁,对牛酋长耳语起来。花豹眼珠一转,顺势将山彪按来坐下,然后对桑妹说:“你说得有理,仓颉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我要对客人敬酒三碗,以示我白象山部落的诚意。”说着,花豹调头看着牛酋长,“酋长,你说是吧?”

  牛酋长仍有些不高兴:“那,你就代我敬吧。”说完,花豹端起陶碗,将酒一饮而尽。仓颉也端起陶碗,连喝三碗。桑妹看看高大壮实的花豹,说:“喏,这还差不多,谁也不能对仓颉无理。”花豹坐下后,笑着问:“仓颉兄弟,你是神鹿部落的,为啥去炎帝部落啊?”

  仓颉嚼着一块羊肉,边吃边说:“我们部落和炎帝部落是友邻部落,炎帝大酋长经常送药草和粟米给我们,我们部落也常送些虎皮和狐皮给炎帝。我是为发明象形字游历到炎帝部落的。”碗花听后,即刻向仓颉问道:“口歪,仓颉兄弟,你在炎帝部落住了多久?像你这么英俊的汉子,定有不少姑娘喜欢吧?”

  仓颉看着碗花水灵的眼睛,笑了笑,坦然说:“大姐,我在炎帝部落整整住了一年,炎帝的宝贝女儿芹姬喜欢上我了。”桑妹有些诧异,吃惊地看着仓颉。花豹顿时来了兴致:“仓颉兄弟,怎么,你和炎帝的女儿搞上啦…… 哈哈哈……”众人也跟着花豹浪笑。议事厅内,空气又活跃起来。火光映照着牛酋长红红的刀疤脸,此时,牛酋长的神情又有了变化。牛酋长自有他招待仓颉的想法和缘由,于是,他又顺着自己的思路向仓颉问道:“小兄弟,既然你和芹姬搞上了,为啥还独自来西陵部落啊?”

  仓颉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桑果酒的酒劲并不大。仓颉早已明白牛酋长有些隐晦的心思,从这酒香四溢的议事厅中,仓颉嗅出了巴结与拢络的味道,也渐渐明白了牛酋长招待他的真正原因。于是,仓颉便回应牛酋长:“牛酋长,我听说西陵部落发明出丝绸,特来看看,可芹姬嫌路远,她不愿来。她说她在阵仓大殿等我早日回去婚配哩。”

  花豹一听,又大笑起来:“口歪口歪,仓颉兄弟,还婚配啥,我们部落的人就从不婚配,想与谁干那事都成,我想你在芹姬肚子里早就种下娃崽了吧?哈哈哈……”牛酋长看着仓颉,也笑道:“仓颉兄弟,虽然你不是炎帝部落的族人,现在看来,和炎帝部落的族人没啥两样嘛,刚才我有些失礼,还望你多多包涵包涵。”

  仓颉也神气起来:“哪里,哪里,人在世上,常有误会,这是极正常的嘛。”说着,仓颉又端起陶碗,“来,牛酋长,我敬你一碗。”仓颉一饮而尽,刚放下酒碗,碗花又连与仓颉干了三碗,这时,仓颉已明显有了醉意。桑妹小声提醒仓颉:“仓颉,你可不要喝醉了。”仓颉摆了摆手:“不会的,我,我仓颉这辈子就没真正醉过。这,这桑果酒没炎帝的粟米酒来劲。桑妹,咋你们西陵部落和白象山部落的酒是一样的……”

  牛酋长忙接过话头:“仓颉兄弟,我们部落从不酿酒,但我们也从不缺酒。我们可以用象牙和兽皮换回各种美酒和物品。这桑果酒就是我们用象牙从西陵部落换回的。”

  仓颉点点头,又说:“喏,牛酋长,你,你们真行,从不酿酒还不缺酒。你,你的能耐大着哩。”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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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酋长听后,见时机已到,忙说:“仓颉兄弟,现在天下部落已有结盟的趋向,你回炎帝部落时,能否替我在炎帝大酋长面前美言美言,就说我牛庄酋长想与他们结盟,求炎帝大酋长帮助我们白象山部落强大起来。”

  仓颉打着酒嗝,有些醉意地问:“牛酋长,您想与、与炎帝大部落结盟,您有啥,啥优势啊?”牛酋长忙说:“有啊,我们优势多着。我们有高大险峻的白象山,白象山林中有猛虎、大象和黑熊,我们还有无数贵重的药草,还有,还有象牙、马匹和女人……”

  仓颉听后,一阵哈哈大笑:“喏喏,牛酋长,您这些东西对、对炎帝大酋长来说,都不算优势。不过,我…… 我仍可让炎帝和芹姬给您们送铜兵器、粟米和一百匹战马来……”

  仓颉话音刚落,牛酋长和花豹惊讶得不敢相信:“真的?”

  仓颉醉熏熏地挥了挥手:“当然…… 当然是真的,只要我发话,炎帝就、就得照办。”

  牛酋长的刀疤脸已笑得变了形:“哈哈哈,仓颉好兄弟,谁叫你是芹姬的男人哩。”说完,牛酋长对花豹和碗花使个眼色。花豹看了看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哪!”转眼间,进来一位穿着羊皮褂的秀丽姑娘。花豹吩咐道:“蔓青,快扶仓颉兄弟去歇息。”别看这牛酋长一伙跟外界没啥联系,但一涉及到玩弄手段对付他们想达到目的的事,一点也不含糊。在花豹与山彪去邀请仓颉来白象山部落前,他们早已做了精心安排与准备。

  这时,碗花却拉起有些茫然的桑妹:“走,桑妹,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当仓颉和桑妹被簇拥着走出议事厅,这时,牛酋长、花豹和山彪相互看了看,突然都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寂静的白象山宛若一艘巨大的潜艇,在深深的夜海里航行。在这没有航标勿需航标的岁月之海,它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方,没人回答也勿需回答。无数直立行走的生灵,在他们被视为酋长的率领下,狩猎、采集、裹腹…… 浑浑噩噩,茫茫然然地捱着自已有限的生命。一代又一代,他们只遵循大自然基本的生存法则,生生不息地与飞禽走兽们一同演奏着古老而悲壮的生命大合唱……

  被夜露濡湿的拂晓,慢慢向羞涩的曙光移去。山林中,两只斑斓猛虎在悄悄爬动,向白象山寨落潜来。白象山寨落的坑屋和草屋前,几条已跑累的大犬闭目趴在地上,仿佛也在享受黎明时分寂静的时光。刚接近白象山寨落的猛虎却站立起来。这是应龙安排的两名去白象山探察马匹的士兵。他们披着虎皮扮成狩猎者模样,万一有了意外,也有申辩的理由。两士兵发现了寨落旁守护的卫兵,相互会意地点点头,又绕道向一旁的树丛潜去。

  曙光渐渐升起,山谷里,八匹高大健壮的马在静静地啃着带露的青草,马的屁股上有着明显的烙印。清晨的鸟鸣格外悦耳,林中不时闪过一些斑羚和松鼠。披着虎皮的士兵慢慢摸到山谷中,他们发现了有着烙印的八匹骏马。树丛中,黑脸士兵对大头士兵说:“操他牛酋长的娘,这狗日的白象山部落的山贼们,真还偷了我们的马。你看,马屁股上还有我们马场的烙印。”

  大头士兵又定睛瞧了瞧八匹骏马,说:“不忙,待我过去仔细看看,要是弄错了,我可不想挨应龙队长的拳头。”说完,大头士兵忙蹿出树林,向马群跑去。大头士兵接近马群后,认真看了看马屁股上的印记,朝黑脸士兵点点头。很快,两人又消逝在山林中……

  太阳已高高升起。桑妹站在离议事厅不远的一间土屋前,高喊:“仓颉,仓颉兄弟。”一持矛士兵打着哈欠,看了看桑妹,说:“你喊什么喊,我们牛酋长对仓颉作了安排,漂亮姑娘正陪仓颉睡觉哩,你不要惊扰了他的好梦。”

  桑妹大吃一惊:“啥,姑娘正陪仓颉睡觉?我们要赶回去,你快叫醒仓颉!”持矛士兵有些不耐烦:“口歪,仓颉走不走我们酋长说了算,你咋唬啥。快走!”桑妹恨了士兵一眼,又高声喊叫起来:“仓颉,仓颉兄弟……”

  土屋内,烂醉如泥的仓颉躺在地上的牛皮上呼呼大睡。仓颉身旁,听见喊声的蔓青姑娘坐起。全身赤裸的蔓青听着桑妹越来越急的喊声,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死睡的仓颉,突然想起山彪的交待,于是灵机一动,娇滴滴回道:“哎哟,仓颉哥呀,你为啥不回答屋外女人的话呀…… 哦,你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呀。那好吧,我就转告她,让她先回吧……”说完,蔓青便提高噪音说,“屋外的女人听着,仓颉说了,他暂不想回西陵部落,让你先回去,他过几天再回来。”

  持矛士兵忙对桑妹说:“听见没有,仓颉让你先回你们部落,他玩几天再去你们那里。”桑妹气得直跺脚:“嗨!仓颉,你是咋搞的,说好今天回去,咋又变卦了。”此时,黑虎却冲着桑妹低声叫着。正在气恼中的桑妹看着黑虎,扭头便走。黑虎立即冲到桑妹身前,挡着桑妹直摇尾巴,桑妹气得朝黑虎就是一脚:“狗东西,和你主人一样,不识好歹!”说完,桑妹头也不回朝自己的黄马走去。

  白象山议事厅内,到处是一片碗盆狼藉。木桌上还剩有一些未吃尽的兽肉,桌下四处是空空的盛酒陶罐。睡在地上的牛酋长率先醒来。牛酋长看了看睡得像死猪的山彪和花豹,便用脚踹醒山彪。

  山彪撑了起来,揉着双眼:“酋长,有啥吩咐?”牛酋长用手示意,山彪忙将头凑上去。牛酋长在山彪耳旁低声交待着什么,只见山彪不断点头。最后,牛酋长用手拍了拍山彪的畸形脑袋:“快去吧,他清醒就不好办了。”山彪点点头,忙站起朝议事厅外走去。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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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屋内,仓颉在牛皮垫上昏睡。赤裸的蔓青坐在仓颉身旁,心绪复杂地望着仓颉俊美的脸庞。蔓青从小是孤儿,父亲是谁,她和部落里的人都不清楚,母亲在她两岁时难产死去。她在白象山部落慢慢长到十六岁,便出落得有些俊秀起来。她是白象山部落的族人,酋长的指令高于一切。所以,待昨夜接到陪好仓颉的指令后,她就尽力想完成好酋长交给的事。待她还在欣赏她未见过这么俊美的脸庞时,山彪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来。

  山彪看了看死睡着的仓颉,对蔓青命令:“快,把他扶起来。”蔓青用力把仓颉扶来靠墙坐起。蔓青看了看陶碗,问道:“山彪,你给仓颉喝的啥呀?”

  山彪瞥了蔓青一眼:“你问那么多干啥,牛酋长交待了,给仓颉喝点醒酒汤。”蔓青伸头闻了闻药汤,有些诧异:“山彪,醒酒汤不是这味呀?”山彪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一个女娃崽,问那么多干啥!来,给他灌下。”说着,蔓青配合山彪,将一碗汤药给仓颉灌下。山彪放下陶碗,说:“嘿嘿,这下就不怕这小子不听我们酋长的喽。”蔓青很惊异:“山彪,你给仓颉喝的是迷魂药草汤?”山彪哈哈大笑,摇着身子走了出去。

  午后,应龙带着狗娃、桑妹和一群西陵汉子骑马来到白象山寨落。早已得到禀报的花豹,领着一群士兵和族人拦住应龙一伙,说:“口歪,你们来这干啥?仓颉过几天就回你们西陵部落。”

  应龙看了看与他一般高大壮实的花豹,说:“我们不找仓颉,我们来要我们的马。”正说着,腰挎铜刀的牛酋长从议事厅走了过来。牛酋长看了看闹哄哄的人群,走到应龙面前,说:“你们咋到这里来要马,我们白象山没有你们的马。你们上别的部落找去吧。”花豹立即给山彪使了个眼色,山彪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应龙气愤地回着牛酋长:“我们马场丢了八匹马,我们有证据证明这八匹马在你们白象山部落。”来探察过的黑脸士兵和大头士兵也吼道:“我们有证据,有证据!”花豹凶狠地盯着西陵卫兵,喝问:“啥证据,证据在哪?你们拿出来看看!”正等双方争吵不休时,蔓青扶着仓颉走来。众人都惊异地看着摇摇晃晃的仓颉。桑妹忙上前,准备扶过仓颉,仓颉却怔怔地看了看桑妹,然后挥动几下手臂:“你是谁?我,我咋这么眼熟啊……”

  桑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仓颉兄弟,我是桑妹,我是桑妹啊。我们来白象山部落要我们的马。”

  仓颉愣在众人面前,自言自语说:“要马,要啥马,那些马不是都在么。”

  桑妹有些惊喜:“仓颉,我们的马在哪?快告诉我们。”仓颉机械地转动着头,对众人说:“你们的马,不是在、在西陵马场么……”牛酋长、花豹等人听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蔓青仍紧紧挽着仓颉的手臂。

  应龙跨上前,对花豹说:“我们找出证据咋说?”

  花豹扬了扬自己的两道剑眉,将手一摊:“这还不简单,找到证据,你们将马赶走便是。”

  狗娃急了:“找到证据,我们当然要把马赶走,但你们,你们就是盗马贼!”牛酋长恼怒起来:“嘿,你这小子,找死啊。证据都没有,就敢诬蔑我们是盗马贼,看本酋长今天不揍死你才怪。”这时,只见仓颉摇摇晃晃拦住牛酋长,上下看了看牛酋长,说:“你这人是谁呀?咋要随便动手呢,爱动手的人,嗯…… 不是好人。”说着,仓颉又连打了几个酒嗝。

  应龙、桑妹、狗娃等西陵族人,已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和药气,但仍有些不解地注视仓颉。黑脸士兵靠近应龙,不断耳语。应龙点着头,然后对牛酋长说:“好,牛酋长,我们这就去找证据。”说完,应龙率先朝议事厅后的山谷走去。

  山谷中,应龙、桑妹、狗娃等人四处搜寻。望着空荡荡的山谷,黑脸士兵忙对应龙说:“队长,我俩清晨还在此看见八匹马,那马屁股上还烙有我们马场的印记。”

  应龙:“你俩没看错吧?”黑脸士兵:“队长,不会的,我俩是反复看了的。”大头士兵又指着地上的新鲜马粪,说:“队长,你看,这马粪还是新鲜的。”花豹得意洋洋向应龙走来:“喂,西陵防卫营队长,找到证据了吗?”

  应龙咬着牙,腮边的肌肉在颤动,愤愤地对花豹说:“哼!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说完,应龙将手一挥,回头对自己的族人说,“我们走!”仓颉仍愣愣地站在远处。花豹、山彪一伙,哄笑着看应龙一帮人离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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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蓝的天空,流云宛若不断变化的海潮,在卷涌飞动中组合着奇异的幻象。天空下,云遮雾绕的秦岭山脉,横卧在黄土塬与古蜀之间。猿声伴着时起时落的虎啸狼嚎,在参天蔽日的森林中迴响。

  岩壁顶上树枝上,挂着一些开始泛红的山果。几只小猴在枝头摇来荡去,不时摘下山果坐在树上啃吃起来。岩壁下的简易窝棚中,巴英坐在用几块山石支起的火塘前,用树棒烧火煮食。火上的陶罐中,正咕咕冒着水气。窝棚旁,两个蓬头垢面皮褂破烂的汉子,靠着岩壁在啃吃山果。

  巴英用树枝搅动陶罐中的兽肉,然后将地上剩下的木棒塞进火中,起身瘸着腿去取柴禾。行动不便的巴英,已有明显身孕。歪脸男人指着巴英,喊叫起来:“口歪,哑巴女人,还不快点煮食,老子今天饿了。”巴英狠狠盯了那男人一眼,一言不发,取过柴禾,又往火塘中塞着树棒。

  巴英又坐回火塘前,呆呆望着塘火。缺牙男人走到巴英身后,弯腰用双手摸着巴英裸露在外的乳房,然后笑道:“哑巴女人,现在你肚子里有娃崽了,还跑么?我看你跑不出这大山就要被老虎和饿狼吃掉。你还是乖乖跟我俩兄弟过吧,生了崽,我哥俩亏不了你。”

  歪脸男人看了看巴英,说:“哥,你劝他干啥,她要跑,老子抓回来还要打,把她另只腿打断,我看她还跑不跑。哼,她死毬算了,我们再去抢两个女人回来,一样可以生娃崽。她不是真哑巴,我就没见过这死不说话的女人。”

  缺牙男人搓揉了一阵巴英的乳房,又说:“哑吧女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么?跟你一起的那小子生病爬不动,已被狼群吃掉。你就死了找他那份心吧。”巴英坐在火塘前,仍一言不发,冷泪长淌……

  云毓山收尽最后一缕残霞,黄昏的天空,传来一阵洪亮的鸟鸣,一对金色大鸟又飞回高高的银杏树顶。众多的桑树和绿竹,在闷热的夜色里,一动不动呆立台地旁,静静地感应两只神鸟芳郁的呼吸……

  松明在西陵议事厅燃起。王凤坐在神鸟图腾下的虎皮大椅上。岐伯、金二伯、羲河等人坐在石凳上,应龙、桑妹、狗娃等人却垂头丧气站在一旁。应龙看了看郁闷的王凤,说:“酋长,你说怪不怪,今天早上,我手下的人明明发现了那八匹马,而且就藏在那帮贼人的山谷里,可是去了,却没找着。”

  “应龙,你手下的人看错没有?” 岐伯问道。

  “不会的。他们还特地检查了烙在马屁股上的烙印。” 应龙答着。

  “如是那样,那就是他们换了藏马的地方。” 王凤说。

  “对,一定是他们换了藏马的地方。” 狗娃也说。

  “酋长,你看我们是不是还派人去查查?” 应龙征求王凤的意见。

  王凤想了想,说:“暂不用。他们既已知道我们在寻查这批马的下落,他们眼下一定防范严密,派去的人反而有生命危险。”这时,闷在一旁的桑妹对王凤说:“酋长,最可气的是仓颉,仅仅才去一夜,他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王凤有些吃惊:“咋捉摸不透?”

  桑妹气呼呼地说:“白象山牛酋长给仓颉配了个姑娘,仓颉就好像不认识我们西陵部落的人了。”

  岐伯也有些诧异:“啥,牛酋长送女人给仓颉啦?”桑妹点点头。狗娃忙说:“口歪,那没长醒的女人哪有我们桑妹漂亮。我看是仓颉昨晚多喝了酒,还没醒过来。”

  王凤想了想,说:“这白象山部落也学会用美人计了。桑妹,你说说,那牛酋长也对象形字感兴趣?”桑妹将眉一扬,说:“喏,那贼寇似的牛酋长,哪对象形字感兴趣啊,他一句也没问过象形字的事。我看呀,牛酋长是对炎帝部落感兴趣,他想找靠山,想与炎帝部落结盟,来对付我们西陵部落。”众人一听,大吃一惊。

  王凤仍是一脸疑惑:“桑妹,牛酋长想与炎帝部落结盟?白象山部落与外界没啥联系呀。”

  桑妹听后,立即说道:“是啊,白象山部落历来与外界没啥联系,许多消息都是在老鸦山集市换货时听来的。最初牛酋长听说仓颉不是炎帝部落的,气得还差点杀了仓颉。”

  王凤又是一惊:“为何差点杀仓颉?”

  桑妹:“那还不简单,他们好像被骗了似的,但后来又听仓颉说,仓颉与炎帝的宝贝女儿芹姬要好,牛酋长的情绪才缓了过来。酒桌上,花豹和碗花猛灌仓颉的酒,后来,仓颉就被灌得醉昏昏的,仓颉就说让炎帝大酋长给白象山部落送兵器、粟米和一百匹战马,当时,牛酋长高兴得眼睛都笑弯了。”

  应龙想了想,说:“牛酋长高兴可以理解,但仓颉变得神神叨叨的,我反而不理解。”

  岐伯吃惊问道:“啥,才一夜之间,仓颉就变得神神叨叨啦?”

  “我对仓颉虽有看法,但绝没乱说。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应龙忙说。

  “嘿,这就怪了,仓颉在我们这不是一切都挺正常吗?咋会突然变成这样呢,我看这其中定有原故。” 王凤说。

  应龙:“白象山部落送个美女给仓颉,他还不乐昏了头啊。”金二伯摇了摇头,说:“我看仓颉不是这种小人。”桑妹有些担忧起来:“口歪,你们说,仓颉会不会与白象山那伙人勾结在一起,借炎帝部落的力量,来侵占我们西陵?”

  岐伯想了想,说:“桑妹不要瞎猜,我跟炎帝打过交道,炎帝根本不是那种奸诈小人,他不会帮白象山部落来攻占我西陵部落。几年前,炎帝见了我们丝绸,就非常佩服发明丝绸的王凤,他说,若有机会,还想来西陵拜访酋长。所以,炎帝不会来侵犯我们的。”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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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娃好似想起什么,对岐伯说:“岐伯,我最近刚听说有一种迷魂药草,人吃之后就会神情恍惚、记忆混乱,该不会他们给仓颉吃了迷魂药吧……”岐伯听后,双手一击:“口歪口歪,你不提醒,我还忘了,是有这么一种迷魂药草。有可能,极有可能是仓颉误服了他们下的迷魂药,不然,仓颉说啥也不会变得神神叨叨的。”

  王凤向岐伯问道:“岐伯,有法解吗?”

  岐伯:“有。那药只会管一阵子,只要不继续服食,药性就会渐渐消逝。”

  王凤点点头:“要是这样,就有法救仓颉。”

  清晨,仓颉一觉醒来,在牛皮垫上伸了伸懒腰,就坐了起来。仓颉看了看身旁裸着身子的蔓青,大吃一惊:“这是哪呀?我咋在这?”说着,仓颉忙站起。仓颉抓过桌上的皮囊和弓箭就背在身上。这时,蔓青也突然醒来。蔓青见仓颉要出门,立即爬起冲到仓颉跟前,说:“仓颉哥,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仓颉有些生气:“口歪,你是谁?我走为何你就死路一条?”

  蔓青一听,有些急了,解释道:“我叫蔓青。我们牛酋长让我好好陪你,明天花豹头领就要和你一同去炎帝部落。你要是现在走了,他们会怪罪我没陪好你,我想,他们会杀我的。”

  仓颉有些纳闷,自言自语起来:“我咋会去炎帝部落呢?这不是自投罗网么……”突然,仓颉向蔓青问道,“口歪,蔓青姑娘,这么说,自我喝醉后,你就一直在我身边?”蔓青睁着一对杏眼,点了点头。

  仓颉又问:“蔓青,那陪我来的桑妹呢?”蔓青:“她回西陵部落了。”仓颉一听,气得将头一拍:“妈的族,喝酒真误事啊!”说完,仓颉便朝屋外走去。蔓青抓起皮褂和草裙,忙跟了出来。持矛卫兵向仓颉问道:“你去哪?”仓颉见士兵有些凶样,灵机一动,说:“兄弟,我出来透透气,随便转转。”仓颉扭头望望山林,又说,“哎呀,白象山真美。”说完,仓颉装着活动筋骨,向山林走去。

  士兵见仓颉并未下山,而是朝他们的山林走去,就不再说啥。这时,迅速穿上皮褂和草裙的蔓青,忙上前拉着仓颉的手臂,一同朝山林走去。黑虎仍不声不响跟在仓颉身后。

  走着的仓颉低声对蔓青说:“姑娘,你不要惊慌,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蔓青点了点头:“仓颉哥,我相信你,你是好人。”此时,卫兵又站回土屋门旁。不一会儿,仓颉和蔓青走进了山谷。仓颉见一群马在山谷吃草,就问蔓青:“姑娘,你们部落的马咋养在山谷中,山下的草不是好得多吗?那里道平,奔跑起来也要方便些啊。”

  蔓青随口答道:“这不是我们的马。”

  仓颉有些吃惊:“啥,不是你们的马?”蔓青见说漏了嘴,便不再吱声。仓颉想了一下,又说:“喏,我想起来了,好像昨天西陵部落的应龙和桑妹来找过他们的马。蔓青,你说是不是?”蔓青神色有些慌张,仍不肯答话。

  仓颉顿时火了:“蔓青,若你不说实话,就别跟我在一起。”蔓青看着有些怨怒的仓颉,一阵恐怖的阴影袭上心头。她还年轻,正值花季,她不想死。突然,蔓青向仓颉跪下:“仓颉哥,我看你是好人,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马,这马是山彪他们从西陵马场偷来的。明天,花豹就要带着这些马上路。你可千万别对牛酋长说是我讲的,否则,我就没命了。我们牛酋长杀过不少族人……”

  仓颉听后,腮边的肌肉颤动起来。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来白象山部落,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喜欢偷盗和杀害自己族人的酋长…… 想到此,仓颉扭头望望身后,忙将蔓青扶起:“姑娘,你是好人,可惜生错了地方。”蔓青擦着泪,低声说:“仓颉哥,谢谢你的理解。”

  仓颉看着马匹,想了想,口气坚决地说:“我不想与这帮贼人为伍。我要回西陵部落去。蔓青,这里有下山的道吗?”蔓青用手指了指山谷的拐弯处:“那里有条往右的小道,可下山。”仓颉拉着蔓青的手,说:“蔓青姑娘,跟我一起逃吧,不要再呆在这贼窝里了。”蔓青顿时犹豫起来:“我是白象山部落的族人,西陵部落能要我么?”

  仓颉有些急了:“如你不跟我走,不是有可能被牛酋长一伙杀了吗?你放心,我会说服王凤酋长,让她们留下你。西陵部落的族人大都有善念,他们会保护你的。”蔓青想了想,终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仓颉见蔓青同意与他一起逃走,于是拉起蔓青朝马群走去。

  仓颉跃上一匹黄马,蔓青跃上一匹白马,悄悄向山谷的拐弯处走去。仓颉回头看了看剩下的几匹马,说:“蔓青,你在前面带路,我把这几匹马也给西陵部落弄回去,物归原主嘛。”说着,仓颉又倒转回来,赶着马朝山下跑去。黑虎紧随其后,人与马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中……

  大象图腾仍静静伫立在白象山议事厅中。牛酋长和花豹、碗花、山彪几人正在饮酒,嚼吃兽肉。两位胸系丝巾的姑娘不断为他们倒酒。牛酋长看着花豹,说:“口歪,明天,你就带人和仓颉起程去炎帝部落。就凭仓颉和芹姬的关系,在炎帝部落弄批东西回来是没啥问题的。”

  “酋长,我们派多少人跟仓颉去?”花豹问道。

  牛酋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部落去七个人,加上仓颉八人,正好可用上刚弄回来的八匹马。嘿嘿,要是西陵的人再找来,那就连马毛都找不着了。”说着,牛酋长便独自笑了起来,他在为自己精心的安排得意。

  山彪放下酒碗,也向牛酋长问道:“酋长,我也去炎帝部落么?”牛酋长看了看山彪,说:“咋不去,闲在部落干啥?闲着就有好东西飞来么。你想想,要是炎帝大酋长送给我们一百匹战马,人少了,能赶回来吗?”这时,碗花提醒牛酋长:“当酋长的,要是仓颉的药劲过了,他不走咋办?”

  牛酋长睁着一对鼓突的豹眼,说:“灌药,继续给他灌药!###,只要出了西陵地界就由不得他了。”

  花豹得意地说:“酋长,你昨天没看见吗,仓颉连陪他来的桑妹都不认识啦。这迷魂药还真灵。”

  牛酋长又低声对花豹交待:“口歪,你可带点药在路上,万一仓颉不听话,就给他灌迷魂药。”

  “酋长,你是越来越有经验了。姜还是老的辣。” 花豹说。

  牛酋长得意地笑了起来:“喏喏,我这当酋长的,也是为部落着想啊!”山彪听后,又开始拍马屁起来:“是啊,几百号人的部落要强大,不想点办法行么?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酋长就是酋长,啥事都能拿出主意来。”

  牛酋长摸着自己的几根山羊胡子,又笑道:“嘿嘿,山彪,你这小子,假谦虚啥,有些绝点子不是你出的么。”正说着,看守仓颉的卫兵持矛跌跌撞撞冲进议事厅:“酋长,不好了,仓颉跑啦!”

  “啥,仓颉跑了?” 牛酋长大吃一惊。

  花豹蓦地站起:“他跑不了,下山的路只有两条,山彪,我们带人分头追!”卫兵又说:“仓颉不仅跑了,还把八匹马和蔓青一同弄跑了。”牛酋长气得直咬牙:“###,给我追,仓颉要是不跟你们回来,你们就给我把他杀掉!”说完,花豹和山彪转眼就冲出议事厅。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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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在不断认识自然战胜自然的同时,也在不断挣脱和战胜自身的蒙昧。人性、事非、道义、善恶、美丑…… 这些唯有人才能具有才配具有的观念,开始在进化的艰难历程中诞生。这是人类在新石器时代较之旧石器时代的重大区别。也是直立人能成为真正的人的根本所在。

  崎岖的山道上,蔓青在前面带路,仓颉在后,他们骑着马,奔逃在通往西陵部落的路上。远处,隐隐传来阵阵追杀声。仓颉在后催促蔓青:“快,快,他们追上来了。”

  花豹带着一伙族人,吆喝着,骑马在山道上追寻仓颉。花豹举着长铜刀,高声吼叫:“弟兄们,给我快追,谁捉住仓颉,今晚赏女人两个!”山彪指挥着另一群汉子,骑在马上,在林中寻找下山的路径。山彪也在高声呼叫:“弟